这两首歌颂梅花的高洁与坚贞,描写花时将过的落梅,托意高远,读来给人以新的体验。
第一首首两句歌颂梅花与暴力(雪虐风饕)顽强抗争、不向时势(东君)低头的高洁气质和坚贞节操。“愈凛然” 三字,突出了恶劣环境下梅花的一身傲骨,这种气节,被诗人赞为“花中之最”。三四两句对这一评断作出了有力的实证。梅花的飘零陨落,并非屈服由于外力的逼迫,而是出于坚贞高洁的品性,宁愿零落成泥,也决不趋时附势,向人乞怜。她的“落”,不是无可奈何的凋谢,是宁折不弯的牺牲,这正是最高坚的“花中气节。
第二首把桃李与梅花两相对比,鄙夷于桃李的逢迎得意之态,肯定和赞颂了梅花力挽春回的功绩。除了梅花,还有谁能与“雪虐风饕”相斗,把春天扭转回来。结尾虽是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只有落梅才是真正的迎春的光明使者,斗寒的不屈勇士。
咏物诗托物寓兴,大都有作者的寄慨。诗人困居山乡,耻于向当权者乞怜,始终保持了自己的凛然气节。诗中的“落梅”既状物情,又发人意,实际是诗人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和不随时俗的高尚人格的自赞。春风得意,俗不可耐的“桃李”则隐约勾勒了朝中权贵、投降派的可憎丑态。
这两首诗,分别从花和人两面着笔,相辅相成,珠联璧合,是咏花也是言志。在咏赞梅花的同时,诗人持节不改,不肯阿谀权贵,并鄙视当朝新贵的高风亮节也衬托了出来。梅花与诗人两相映衬,相得益彰。诗读来隽永有味,耐人品赏。
上阕从痴情人忆的感受写起、“枕函香,花径漏。依约相逢,絮语黄昏后。”起首四句写回忆里的室外情景:荏花径泄露春光,枕头都留有余香的美好日子里,他与伊人在黄昏时见面,絮语温馨情意绵绵。这里运用“黄花”、“瘦”等意象暗喻了她也为相思而受尽煎熬。此中情景都是想象之语,而以实笔出之。
下阕阳句写别后词人相思成痴、痴情人幻的迷离之景。前两句写她在闺房里,寂寞地掩着屏风,青绿色的衣袖低低垂下.似是欲说还休。后两句,词人心魂则由彼处,倏然飞回此处。写这时候他依稀听到了她那脉脉传情的箫声,只是不知人在何处。“何处吹箫,脉脉情微逗”,情转温软醉人。“肠断月明红豆蔻”,接下来一句则再由幻境回到现实。写如今夜色沉凉,月光照在院中的红豆蔻上,那红豆蔻无忧无虑开得正盛,让人触景伤情: “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于是又联想到曾与她同处在月下的情景,而如今月色依然,人却分离。月亮永恒,恋情却苦短,在这月的孤独落寞中,昔日繁华凋零,词人反问这句清丽而沧桑的“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比起“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更显情深、意浓,凄凄惨惨戚戚历历可见。
全词虽迷离恍惚,但层次分明。上阙起始于这痴情人幻的感受。先写室外情景;下阙则是转回到室内的描写,以反诘的收束,将其如痴如幻的情怀表达的更为透彻。该词描写月夜怀念所爱之人的痴情,柔情婉转,语辞轻倩,似丽人姿容初展,风神微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