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叟已先至,兴公犹未归。凭高东北望,一片白云飞。
伊叟已先至,兴公犹未归。凭高东北望,一片白云飞。
文彦博

文彦博

(1006—1097)汾州介休人,字宽夫。仁宗天圣五年进士。累迁殿中侍御史。庆历七年,任枢密副使、参知政事。以镇压贝州王则起义,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皇祐三年被劾罢相,出知许、青、永兴等州军。至和二年复相。嘉祐三年,出判河南等地,封潞国公。神宗朝,反对王安石变法,极论市易损国体,惹民怨,出判大名、河南府。元丰六年以太师致仕。哲宗元祐初,因司马光荐,为平章军国重事。五年,复致仕。历仕四朝,任将相五十年。卒谥忠烈。有《潞公集》。 ▶ 33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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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家贫,故往贷粟于监河侯。监河侯曰:“诺我将得邑金将贷子三百金可乎?”庄周忿然作色,曰“周昨来,有中道而呼者,周顾视车辙,中有鲋鱼焉。周问之曰:‘鲋鱼来,子何为者邪?’对曰:‘我东海之波臣也。君岂有斗升之水而活我哉?’周曰:‘诺,我且南游吴、越之王,激西江之水而迎子,可乎?’鲋鱼忿然作色曰:‘吾失吾常与,我无所处。吾得斗升之水然活耳。君乃言此,曾不如早索我于枯鱼之肆!’”
庄周家贫,故往贷(dài)¹(sù)于监河侯。监河侯曰:“诺我将得邑金²将贷子三百金可乎?”庄周忿(fèn)³作色,曰“周昨来,有中道而呼者,周顾视车辙,中有鲋(fù)鱼焉。周问之曰:‘鲋鱼来,子何为者邪?’对曰:‘我东海之波臣也。君岂有斗升之水而活我哉?’周曰:‘诺,我且南游吴、越之王,激西江之水而迎子,可乎?’鲋鱼忿然作色曰:‘吾失吾常与,我无所处。吾得斗升之水然活耳。君乃言此,曾不如早索我于枯鱼之肆!’”
译文:    庄周家境贫穷,因此到监河侯那里去借粮。监河侯答应道:“好的!我将要收到封邑的租赋税金,收到后借给你三百金,可以吗?”庄周气得变了脸色,说:“我昨天来的时候,听到路中间有呼救声。我环顾四周看到车辙中有条鲋鱼困在那里。我问它说:‘鲋鱼,你(在这)做什么呀?’它回答说:‘我是东海水族的臣民,你有一升半斗的水救活我吗?’我说:‘好的!我将要到南方去游说吴国和越国的国王,引过西江的水来迎接你(回东海)好吗?’鲋鱼气得变了脸色,说:‘我离开住惯了的地方,就无法生存。(现在)我只要能得到一升半斗的水,就能活下去。你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还不如早一点到干鱼市场来找我!”
注释:¹贷:借。²邑金:封邑的租赋税金。³忿然:愤怒的样子。⁴周顾:环视。⁵波臣:海神的臣子。⁶肆:店铺。
怀乡访古事悠悠,独上江城满目秋。
怀乡访古事悠悠,独上江城满目秋。
译文:金陵繁华多少事,都不过是历史中的一笔,我独自登上了江城的高处,只见满目萧然,凄清寒凉。
一鸟带烟来别渚,数帆和雨下归舟。
一鸟带烟来别渚,数帆和雨下归舟。
译文:一只飞鸟飞过,身后一缕细烟飘散在江边。几片帆船在风雨中向下游飘去,可是游子的归舟?
萧萧暮吹惊红叶,惨惨寒云压旧楼。
萧萧暮吹惊红叶,惨惨寒云压旧楼。
译文:晚风吹来,红叶萧萧作响。寒云惨淡,沉沉的压着旧楼。
故国凄凉谁与问,人心无复更风流。
故国凄凉谁与问,人心无复更风流。
译文:故国亡去,失去故园的凄凉有谁知道?人心怎么还能像以往一样,自在潇洒呢?

  注:王珪时任北宋左相,写作此诗北宋在与西夏的两次战争中均遭失败。

  首句破题,兼点时、地。为排解乡思而怀古,但往事如烟,相隔久远,难以追寻。独自踟蹰江边古城,扑入眼帘的只有萧索的秋景。“悠悠”、“独上”、“满目秋”,开篇即为全诗笼罩了一层孤寂、萧索的气氛,并与尾联的“故国凄凉’‘谁与问”形成呼应。

  中间二联,即承接“独上江城满目秋”,着力描写诗人眼中的秋光。晚烟凄迷中,一只水鸟孤零零地落在僻静无人的沙洲上。秋雨淅淅沥沥,江面上稀落地飘零着几片帆影,驶向归途。萧瑟的晚风,把山麓层林的红叶吹得七零八落。暗淡的寒云密布低空,阴沉沉地似乎要把古城压垮。一句一景,犹如四幅画屏,物象虽不同,却同是淡墨素彩,集中反映了秋光的萧瑟,创造了一个寥落清冷的意境。

  中间二联,融情于景,锻字炼句,显出作者艺术匠心。用“萧萧”“惨惨”修饰“暮吹”与“寒云”,摹声绘色,写出了晚风凄景,寒云惨淡,也写出了作者的心绪; “惊”运用拟人手法,既写出了秋风中“红叶”飘零的情状,也写出了诗人心头之“惊”;“压”既形象地写出了寒云之重,也表现出诗人心情之沉重。

  尾联归结全诗,为金陵秋景图点睛。这历史上虎踞龙盘、人杰地灵的雄都,如今竟一派凄凉,无人过问;登临此地,谁也没有往日那种激扬分发、踌躇满志的风情气韵。“故国凄凉”应“江城满目秋”,“谁与问”应“独上”。“人心无复更风流”,由以上种种风物,水到渠成地诱发出了不吐不快的感慨,体现了诗人深深的忧思。

  北宋立国不久,逐渐形成积弱集贫的局面。时任左相的作者,对国势日益衰微,感触必深。“故国凄凉”未必只是吊古之思,很可能是感慨国势的时代悲愁的曲折反映。

  这首诗格调的寥落沉郁,与昂奋进取的盛唐气象迥然有别。宋朝立国不久,逐渐形成积贫积弱的痼疾,旨在缓和危机的王安石变法,虽部分地达到了“富国”的目的,但“强兵”的效果甚微。元丰四年、五年(1081---1082)同西夏进行两次战争,都惨遭失败。第二次的“永乐之败”,丧师二十万,神宗“临朝痛悼,为之不食”(《宋史纪事本末》卷四十)。当时王珪在朝身任左相,对国势日益凌夷,感触必深。《金陵怀古》的“故国凄凉”之叹,未必只是一般的发吊古之思,很可能是感慨国势的时代悲愁的曲折反映。

参考资料:
1、 上海辞书出版社《宋诗鉴赏辞典》1986年版190—191页

jīnlíng怀huái--wángguī

怀huáixiāng访fǎngshìyōuyōushàngjiāngchéngmǎnqiū

niǎodàiyānláibiézhǔshùfānxiàguīzhōu

xiāoxiāochuījīnghóngcǎncǎnhányúnjiùlóu

guóliángshuíwènrénxīngèngfēngliú

锦帏初卷卫夫人,绣被犹堆越鄂君。
锦帏(wéi)¹初卷卫夫人²,绣被犹堆越鄂(è)君。
译文:织锦的帘帷刚刚卷起,是美艳的卫夫人;丝绣的褥被还堆拥着,是俊秀的越鄂君。
注释:¹锦帏:锦帐。²卫夫人:春秋时卫灵公的夫人南子,以美艳著称。
垂手乱翻雕玉佩,折腰争舞郁金裙。
垂手乱翻雕(diāo)玉佩¹,折腰争舞²(yù)金裙³
译文:既像在垂手而舞,雕玉佩饰正零乱翻动;又像在弯腰而舞,郁金裙子正争相回旋。
注释:¹“垂手”句:《乐府解题》:大垂手言舞而垂其手,又有小垂手及独垂手。²折腰争舞:一作“细腰频换。”折:一作“招”。³郁金裙:用郁金草染色的裙。
石家蜡烛何曾剪,荀令香炉可待熏。
石家蜡烛何曾剪¹,荀(xún)令香炉可待熏(xūn)²
译文:它像石崇家的蜡烛,哪须常把烛芯剪去?它像荀令君的体肤,岂用香炉细细染熏?
注释:¹“石家”句:状牡丹之色如燃烧的大片烛焰。²“荀令”句:谓牡丹之香自然生成,不须熏得。荀令即荀彧 ,字文若 ,为侍中,曾守尚书令。曹操所有军政之事均与他协商,呼之荀令君。
我是梦中传彩笔,欲书花叶寄朝云。
我是梦中传彩笔¹,欲书花叶²寄朝云³
译文:我是诗人江淹,在梦中得到了那支彩笔,想把清丽的词句,题在花叶上寄给朝云。
注释:¹“我是”句:自诩有才。²叶:一作“片”。³朝云:指巫山神女。战国时楚怀王游高唐,昼梦幸巫山之女。后好事者为立庙,号曰“朝云”。

  首联是单株牡丹的特写图。开头借用《典略》典故,以锦帷乍卷、容颜初露的卫夫人形容牡丹初放时的艳丽夺目含羞娇艳。次句用《说苑》典故,原典是鄂君举绣被拥越人,此谓“绣被犹堆越鄂君”,清人马位《秋窗随笔》及桂馥《札朴》已指出其为误用(桂谓当为“楚鄂君”)。诗人将牡丹的绿叶想象成鄂君的绣被,将牡丹花想象成绣被覆盖的越人,传神地描绘初开的牡丹花在绿叶的簇拥中鲜艳的风采。“犹堆”二字刻画花苞初盛时绿叶紧包的形状,与“初卷”相呼应。

  颔联展示牡丹随风摇曳时的绰约丰姿。垂手、折越都是舞名,亦指舞姿。玉佩指舞女身上佩戴的玉制饰物;郁金裙指郁金草染色的裙。这两句以舞者翩翩起舞时垂手折越,佩饰翻动,长裙飘扬的轻盈姿态来作比喻,牡丹花叶在迎风起舞时起伏翻卷,摇曳多姿的形象。

  前两联重在描绘牡丹静中的形态,颈联具体地描写了牡丹的色香。“石家蜡烛何曾剪”形容牡丹的颜色像燃烧着的大片烛火,却无须修剪烛芯。“何曾剪”西晋石崇豪奢至极,用蜡烛当柴,烛芯自不必剪。“荀令香炉可待熏”是说牡丹的芳香本自天生,岂待香炉熏烘。据说荀彧到人家,坐处三日香。旧时衣香皆由香炉熏成,荀令自然身香,所以说“可待熏”。

  尾联写诗人陶醉于国色天香,恍惚梦见了巫山神女,盼望她传授一支生花彩笔,将思慕之情题写在这花叶上,寄给巫山神女。梦中传彩笔,典出《南史·江淹传》,这里反其意而用之,表明诗人心摇神荡的兴奋激动之情。

  这首诗构思巧妙,借物比人,又以人拟物,借卫夫人、越人、贵家舞伎、石家燃烛、荀令香炉等故事描写牡丹花叶的风姿绰约、艳丽色彩和馥郁香味,使牡丹的情态毕现。最后诗人突发奇想,欲寄牡丹花叶于巫山神女。明写牡丹,暗颂佳人,一实一虚,别具一格,令人回味无穷。

参考资料:
1、 周啸天 等.唐诗鉴赏辞典补编.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1990:647-648

dān--shāngyǐn

jǐnwéichūjuǎnwèirénxiùbèiyóuduīyuèèjūn

chuíshǒuluànfāndiāopèizhéyāozhēngjīnqún

shíjiāzhúcéngjiǎnxúnlìngxiāngdàixūn

shìmèngzhōngchuáncǎishūhuācháoyún

三十始一命,宦情多欲阑。
三十始一命¹,宦(huàn)²多欲阑³
译文:人到三十才得个一命官,仕宦的念头快要消磨完。
注释:¹一命:最低等的官职。周代的官秩为九命,一命最低。²宦情:做官的志趣、意愿。³阑:尽,残。
自怜无旧业,不敢耻微官。
自怜¹无旧业²,不敢耻(chǐ)微官³
译文:自怜没有什么祖传家业,总不敢嫌弃这微小的官。
注释:¹自怜:自伤;自我怜惜。²旧业:祖传家业。³微官:小官。
涧水吞樵路,山花醉药栏。
(jiàn)¹怜樵(qiáo)²,山花醉药栏³
译文:涧水怜没了采樵的小路,美丽的山花醉倚在药栏。
注释:¹涧水:指从高冠峪流过的溪水。²樵路:打柴人走的小路。³药栏:芍药之栏。泛指花栏。
只缘五斗米,辜负一渔竿。
只缘五斗米¹,辜(gū)负一渔竿²
译文:只因为这五斗米的官俸,竟然要辜负这根钓鱼竿。
注释:¹五斗米:指官俸。²渔竿:钓鱼的竹竿。此处作垂钓隐居的象征。

  首联感慨多年未得有做官的机会,到了三十多才好不容易有个官做,感慨这么多年做官的心情已经多半消退了。“三十始一命”,“一命”是官秩最低等,从八品,负责看守兵甲器杖、管理门禁锁钥,工作刻板琐碎。这对隐居耕读十载的岑参来说太失望了。于是感到“宦情多欲阑”,做官的念头消磨殆尽。

  但失望归失望,因为家无产业,诗人还是不敢对这来之不易的小小官职有不屑之意。“自怜无旧业,不敢耻微官。”在这里,岑参流露出对其初授官职不那么感兴趣,从官职的卑微来说,本不屑为之;可是为生活所迫,却不敢以此为耻。其无可奈何的心态,跃然纸上。

  第三联写景。“涧水吞樵路,山花醉药栏”两句中最精炼传神的分别是“吞”、“醉”。前者写出了谷水淹没山间小路、恣肆无拘的情态,后者写出了山花装点药栏、旁若无人怒放的情态,从而表达诗人对隐逸生活的留恋。

  尾联“只缘五斗米,辜负一渔竿”两句用典。“五斗米”不是指实数,而是一种修辞手法——夸张,即言其少,意思是指“俸禄微薄”。这是用东晋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典故。除了这首诗之外,岑参还在多首诗中用了这个典故,如“看君五斗米,不谢万户侯”(《送许拾遗恩归江宁拜亲》);“久别二室间,图他五斗米”(《峨眉东脚临江听猿怀二室旧庐》);“五斗米留人,东溪忆垂钓”(《衙郡守还》)。此诗结尾二句运用了用典、借代的修辞手法,很生动的写景,同时暗喻诗人为了微薄的官禄不得不割舍闲适自得的生活的矛盾心理。

参考资料:
1、 谢楚发 .高适岑参诗选译 .成都 :巴蜀书社 ,1991 :151-152 .

chūshòuguāngāoguāncǎotáng--céncān

sānshíshǐmìnghuànqíngduōlán

liánjiùgǎnchǐwēiguān

jiànshuǐtūnqiáoshānhuāzuìyàolán

zhǐyuándòu竿gān

李侯有佳句,往往似阴铿。
李侯¹有佳句²,往往似阴铿(kēng)³
译文:李白往往写出很美妙的诗文,写的就像阴铿那样好。
注释:¹李侯:指李白。²佳句:指诗文中精彩的语句,借指美妙的诗文。³阴铿:南朝文学家,字子坚,官至陈晋陵太守、员外散骑常侍,长于五言诗,声律上已接近唐律诗,为杜甫所称赞。
余亦东蒙客,怜君如弟兄。
余亦东蒙客¹,怜²君如弟兄。
译文:我也算得上是鲁郡的隐士,喜爱他就像对待自家弟兄。
注释:¹东蒙客:泛指处士、隐士。东蒙,此指鲁郡(今山东兖州)一带。²怜:喜爱。
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
醉眠秋共被¹,携手日²同行。
译文:喝醉后可以同盖被子睡觉,白天就结伴携手一起游玩。
注释:¹共被:同被而寝,谓亲如兄弟。²日:一作“月”。
更想幽期处,还寻北郭生。
更想幽期¹处,还寻北郭生²
译文:想到我们还有个隐逸的期约,便一同去寻访城北郭先生。
注释:¹幽期:隐逸之期约。²北郭生:“北郭先生”的省称,借指隐士。
入门高兴发,侍立小童清。
入门高兴¹发,侍立小童²清。
译文:进门后就产生高雅的兴致,年幼的小童也让人感到清雅。
注释:¹高兴:高雅的兴致。²小童:年幼的男仆。《杜臆》:见小童之清俊,便知主人不俗。
落景闻寒杵,屯云对古城。
落景(yǐng)¹闻寒杵(chǔ)²,屯云³对古城。
译文:一直到夕阳西下寒杵声起,晚云笼罩古城还不想告辞离开。
注释:¹落景:夕阳。景,同“影”。²寒杵:寒秋时的杵声。³屯云:积聚的云气。
向来吟橘颂,谁与讨莼羹?
向来吟橘颂¹,谁²与讨莼(chún)(gēng)³
译文:就如《橘颂》中的高品格之人,谁会贪恋故乡风物之美呢?
注释:¹橘颂:《楚辞·九章》篇名,战国楚人屈原作。²谁:一作“惟”。³莼羹:用蓴菜烹制的羹。
不愿论簪笏,悠悠沧海情。
不愿论簪(zān)(hù)¹,悠悠²沧海情³
译文:我们不想讨论仕途的事情,而安闲沐浴于纯真的友情之中。
注释:¹簪笏:冠簪和手版,古代仕宦所用,比喻官员或官职。²悠悠:安闲貌。³沧海情:谓无复簪笏之愿,而欲寄情江海,亦孔子“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之意。

  此诗先写作者与李白的深厚交情,再叙与李白一同寻访范十隐居,后写在范居处即席朗诵屈原的《橘颂》,席上三个人因此在各自的心里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表达了朋友之间心神相连的感情。全诗有对真挚友情的珍惜,有心志共鸣的融洽,有生命志向茫茫无归的惆怅,格调高古,兴致飘逸,情境清妙。

  全诗可分三部分。

  开头六句为第一部分,叙写作者对待李白的交情。两人共被同行,亲如弟兄。“余亦东蒙客,怜君如弟兄”,可见作者是应约来此欢聚的。“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见来此已是秋天,更见二人情谊之深。

  中间六句为第二段,叙述两人同寻范十隐居。“更想幽期处,还寻北郭生”两句,叙途中之事。“入门高兴发,侍立小童清”两句,写造访范居。“落景闻寒杵,屯云对古城”两句,写他们留连至晚。

  最后四句为第三段,写吟《橘颂》,对隐居而思物外之游。

  虽然诗中有对李白的赞叹,但更多的是描出了友情的几幅简约入微的素描。“秋共被”“日同行”“寻北郭”“入门高兴发”“屯云对古城”“悠悠沧海情”,夜晚,白天,出城,入归,望天,问海,这种感情里,兄弟之情,心神相连,生生都是不会轻易断绝的。

  刘辰翁以为“入门高兴发,侍立小重清”两句不可解,金陵生撰文认为此即曹洞宗所谓“不犯正位”,言小童清,则主人之清雅脱俗固不难想见。“向来吟橘颂,谁与讨莼羹”两句,朱彝尊谓“‘谁’字疑当作‘惟’字谓得”。金陵生据诗意认为当以“谁”为长。此联是正反两面言之,上句谓范十隐居自是为全其志节,如《橘颂》所咏之“苏世独立,横而不流”者;下句反诘,谁欲贪恋故乡风物之美呢?若作“惟”则与结联“不愿论簪笏,悠悠沧海情”表意重复。

  这首诗写寻范居士仅数句,格调高古,兴致飘逸,情境清妙,确乎难能可贵。若论叙事的真实、细节的生动、形象的传神、语言的幽默,却不及李白同时的作品《寻鲁城北范居士失道落苍耳中见范置酒摘苍耳作》。

参考资料:
1、 陈贻焮.杜甫评传.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83-85
2、 金陵生.杜甫《与李十二白同寻范十隐居》一解.文学遗产,20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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