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家婆八十翁,此心无事便融融。
肉香韭甲磁盆内,蝶梦梅花纸帐中。
自有乾坤无俯仰,谁知否泰是穷通。
出门一笑春风阔,孤鹤横天忽自东。
六十家婆八十翁,此心无事便融融。
肉香韭甲磁盆内,蝶梦梅花纸帐中。
自有乾坤无俯仰,谁知否泰是穷通。
出门一笑春风阔,孤鹤横天忽自东。
陈著

陈著

(一二一四~一二九七),字谦之,一字子微,号本堂,晚年号嵩溪遗耄,鄞县(今浙江宁波)人,寄籍奉化。理宗宝祐四年(一二五六)进士,调监饶州商税。景定元年(一二六○),为白鹭书院山长,知安福县。 ▶ 136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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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粱犹足活诸雏,妒敌专场好自娱。
稻粱¹犹足活诸雏(chú)²,妒敌专场³好自娱。
译文:稻粱已足够养活你那些小鸡,你还在斗鸡场妒敌自鸣得意。
注释:¹稻粱:指鸡饲料。²雏:小鸡。³妒敌专场:指斗鸡彼此敌视,都想斗倒对方,独占全场。
可要五更惊晓梦,不辞风雪为阳乌。
可要¹五更惊晓梦²,不辞³风雪为阳乌
译文:可要五更司晨唱晓叫人早起,不辞风雪为召唤朝阳而喔啼。
注释:¹可要:岂要,岂愿。²晓梦:指清晨时的美梦。³辞:避开。⁴阳乌:传说太阳中有三足鸟,比喻君王。

  《战国策·秦策》说:“诸侯不可一,犹连鸡不能俱止于栖亦明矣。”用缚在一起的鸡喻互相牵制不能一致的诸侯割据势力。此篇取这一比喻加以生发,借以揭露当时的藩镇。诗的头两句说:鸡的稻梁食料已足以养活其幼雏,但它们却互不相容,以独霸全场为乐。比喻藩镇虽割据世袭,或已高宫厚禄,荫及子孙,但仍为各自私利而彼此敌视,相互火并。“可要五更惊稳梦,不辞风雪为旧乌?”这两句是说:鸡的本心岂愿在五更时惊扰自己的酣梦,不辞风雪报晓,以迎接太阳的升起呢?比喻藩镇虽有时在表面上秉承朝命,但本心并不愿意为朝廷效力。

  这首诗借鸡为喻,揭露藩镇跋扈利己、贪婪好斗的本质。结合唐武宗会昌年问讨伐刘稹时的情况看,这首诗具有强烈的现实针对性。诗中抓住鸡的特性,联系藩镇的种种表现,或直接讽刺,或进行反挑,虽不免有比附的痕迹,但由于诗人对讽刺对象的本质发掘较深,却能以犀利辛辣取胜。这首诗充分表示出对藩镇割据势力的愤懑,体现了诗人坚持统一、反对分裂的迫切要求。

参考资料:
1、 郑在瀛.李商隐诗全集 汇编今注简释:崇文书局,2011:210
2、 霍松林.历代绝句精华鉴赏辞典:陕西人民出版社,1993:714

--shāngyǐn

dàoliángyóuhuózhūchúzhuānchǎnghǎo

yàogèngjīngxiǎomèngfēngxuěwèiyáng

宋有狙公者,爱狙,养之成群,能解狙之意;狙亦得公之心。损其家口,充狙之欲。俄而匮焉,将限其食,恐众狙之不驯于己也。先诳之曰:“与若芧,朝三而暮四,足乎?”众狙皆起而怒。俄而曰:“与若芧,朝四而暮三,足乎?”众狙皆伏而喜。
宋有狙(jū)¹者,爱狙,养之成群,能解²³之意;狙亦得公之心。损其家口,充狙之欲。俄而¹⁰(kuì)¹¹焉,将限¹²其食,恐¹³众狙之不驯(xùn)¹⁴于己也。先诳(kuáng)¹⁵¹⁶曰:“与¹⁷¹⁸(xù)¹⁹,朝²⁰三而暮四,足²¹乎?”众²²狙皆²³起而怒²⁴。俄而曰:“与若芧,朝四而暮三,足乎?”众狙皆伏而喜²⁵
译文:宋国有一个养猴子的老人,他很喜欢猴子,养的猴子成群,他能懂得猴子们的心意,猴子们懂得那个人的心意。那位老人因此减少了他全家的口粮,来满足猴子们的欲望。但是不久,家里缺乏食物了,他将要限制猴子们的食物,但又怕猴子们生气不听从自己,就先骗猴子们:“我给你们的橡树果实,早上三颗,晚上四颗,这样够吗?”众多猴子一听很生气,都跳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给你们的橡树果实,早上四颗,晚上三颗,这样足够吗?”猴子们听后都很开心地趴下,都很高兴对那老人服服帖帖的了。
注释:¹狙公:养猴子的老头。²解:了解,理解,懂得。³狙:猴子。⁴意:心意。⁵得公之心:了解养猴老人的心思。得:懂得。⁶损:减。⁷口:口粮。⁸充:满足。⁹欲:欲望,要求。¹⁰俄而:一会儿,不久。¹¹匮:缺乏。¹²限:限制。¹³恐:恐怕。¹⁴驯:驯服,顺从,听从。引申为服服帖帖。¹⁵诳:欺骗。¹⁶之:代词,它,代指猴子们。¹⁷与:给。¹⁸若:文言文中的人称代词,代“你”、“你们”,文中指猴子们。¹⁹芧:橡树的果实,俗称“橡实”。²⁰朝:早上。²¹足:够,足够。²²众:所有的。²³皆:都。²⁴起怒:一齐生气起来。怒:恼怒,生气。²⁵伏而喜:都很高兴地趴在地上(一般是动物感到满足时的动作)。
这个故事原来的意义,是阐述一个哲学道理,是《庄子·齐物论》中一则重要的寓言故事,无论朝三暮四还是朝四暮三,其实众猴子所得到的并没有增加或减少,猴子们喜怒为用就显得很可笑。狙公好比是载众生的“大块”而猴子就像是纷乱红尘中的众生。那些追求名和实的理论家,总是试图区分事物的不同性质,而不知道事物本身们就有同一性。最后不免像猴子一样,被朝三暮四和朝四暮三所蒙蔽。告诫人们要放开计较得失的凡心,因为人的一生一死、一得一失都是一时的,到最后我们将会发现我们并没有失去什么,也没有得到什么。因为无论形式有多少种,本质只有一种。宋《二程全书·遗书·十八·伊川先生语》:“若曰圣人不使人知,岂圣人之心是后世朝三暮四之术也?”遗憾的是,后来应用这个成语的人,并不十分清楚朝三暮四的出处,把它和“朝秦暮楚”混淆了。而后者指的是战国时期,秦、楚两大强国对立,有些弱小国家一会儿倒向秦国,一会儿倒向楚国。就像在美苏争霸时期,有些非洲国家时而倒向美国,时而倒向苏联。朝三暮四本来与此无关,但以讹传讹,天长日久,大家也就习惯把“朝三暮四”理解为没有原则,反复无常了。

zhāosān

míng xiānqín 

sòngyǒugōngzhě ài yǎngzhīchéngqún néngjiězhī gōngzhīxīn sǔnjiākǒu chōngzhī éérkuìyān jiāngxiànshí kǒngzhòngzhīxùn xiānkuángzhīyuē  ruò zhāosānér   zhòngjiēér ééryuē  ruò zhāoérsān   zhòngjiēér 
记归程过半,家住天南,吴烟越岫飘渺,转眼秋冬,几回新月,偏向离人燎皎。急管宵残,疏钟梦断,客衣寒悄。忆临岐,泪染湘罗,怕助风霜易老。
记归程过半,家住天南,吴烟越岫(xiù)飘渺(miǎo),转眼秋冬,几回新月¹,偏向离人燎(liáo)(jiǎo)²。急管宵(xiāo)残,疏钟梦断,客衣寒悄。忆临岐(qí),泪染湘罗,怕助风霜易老。
译文:归期已经过半,但举目遥望南天,吴山越水,云遮雾障,虚幻缥缈,前路仍望不见头。离家几月转眼已是严冬,缺月的清辉洒满大地让离家的游子心生愁绪。夜深了,附近不知何人歌筵上的急管繁弦已经消散,报时的钟声稀稀疏疏,惊醒梦魂。回想当日分别时刻,簌簌珠泪,沾湿了她的罗衣。这般愁绪让人更添风霜啊。
注释:¹新月:缺月,农历每月初出的弯形的月亮。²燎皎:形容明亮。
是尔翠黛慵描,正恹恹憔悴,向予低道:念此去谁怜,冷暖关山路杳?才携手教、款语丁宁,眼底征云缭绕。悔不剪、春雨蘼芜,牵惹愁怀多少!
是尔翠黛(dài)¹(yōng)描,正恹(yān)²憔悴,向予低道:念此去谁怜,冷暖关山路杳(yǎo)³?才携手教、款语丁宁,眼底征云缭绕。悔不剪、春雨蘼(mí)(wú),牵惹愁怀多少!
译文:你匆匆描过眉,深色凄迷憔悴的向我低诉:你这一去,山高水远,没有奴在身边,谁来疼你,对你嘘寒问暖呢?刚刚拉住伊人的手,让她亲切的叮咛嘱咐,眼前便见那飘飘浮云塞满了去路。我们恨透了离别,它给我们带来了多少的愁苦啊!
注释:¹翠黛:眉的别称。古代女子用螺黛(一种青黑色矿物颜料)画眉,故名。²恹恹:精神不好,困倦的样子。³杳:远得看不见踪影。⁴蘼芜:一种香草,别名江蓠。“江蓠”谐音“将离”。

  客中思家,早自《诗·魏风·陟岵》始,千百年来,一直就是诗歌中的传统题材。此类作品大都写于游子离家途中或在他乡住定之后,也就是说,写在游子与家人之间的空间距离正在不断拉长或已经拉长到了一定限度的时候。而本篇的作者却别出心裁,他选择了归程业已过半、与家人之间的空间距离正在不断缩短之中、羁旅生活行将告一段落这样一个时间点,来抒发自己的思家怀人之情。这种构思十分高明,其一,它不落前人窠臼,以生化熟,推陈出新,容易攫住读者;其二,当此渐行渐近之际,离愁别恨尚且浓重如许,那他更行更远、所行既远之前日、昨日的客中相思之苦极、痛极,岂不都在言外了吗?

  “记归程过半”,起句便掐指计算回家的路走了多少,还剩多少,与南朝民间小乐府《懊侬歌》“江陵去扬州,三千三百里,已行一千三,所有(还有)二千在”同一机抒,归心似箭,不言面喻。“家住天南,吴烟越岫飘渺。”交待自己是从北方回南方。吴、越,指江、浙,春秋时大致分属吴、越两国,故称。作者为浙江海宁人,家正在越地。归期过半,一喜;但举目遥望南天,吴山越水,云遮雾障,若有若无,虚幻缥缈,又意识到“路曼曼其修远兮”,不禁转喜为忧。一波一折,笔有顿挫。“转眼秋冬,几回新月,偏岫离人燎皎。”点出此番离家,不路一年(与篇末“春雨”字对勘,可知他出门之时为春天。去来节令,分置两端,有常山之蛇救首救尾的妙处),又告诉读者,这时正是冬天某个月的月初。一眨眼功夫便过了两个季节,当喜;但去家时间虽不甚长,却也备尝了离思的苦涩,于是心又一酸。三句仍为一起一伏,跌宕有致。“新月”是缺月,游子客中见此一钩缺月,自然会返现到人间的不团圆;何况这缺月光源还挺充足(燎皎,形容明亮),清辉洒满大地,叫人没法躲开;何况不只今夕此时是这样,且昨日,前夜、上个月、上上个月……已不知多少次“照得离人愁绝”(南唐冯延巳《三台令》)了。两句中层次甚厚,颇耐咀嚼。然而还不可忽过那个“偏”字。不直说自己见月生愁,却赋“新月”以主观意志,怪它存心刺激人,岂非无理取闹?实则文学艺术家只讲“情”不讲“理”,执着于“理”往往乏“趣”、乏“味”,无“理”而有“情”,方绝、方妙!苏轼《水调歌头·丙辰中秋》:“不应有恨,何事偏岫别时圆?”是罪满月,本篇云云,是罪缺月。

  以上三句,一笔绾住今昔,泛说较长一个时间段内的离愁。下文则留墨特定当下客馆中的孤苦况味:“急管宵残,疏钟梦断,客衣寒悄。”夜深了,附近不知何人歌筵上的急管繁弦已经消散,报时的钟声虽然稀疏,但在静夜中却显得特别警动,以致惊醒了词人的梦魂。当此万籁俱寂之际,他格外地感到了寒冷和孤独。于是,词人想念起他的妻子来:“忆临岐,泪染湘罗,怕助风霜易老。”他所最最不能忘怀的一幕,是当日分襟(“临岐”,到了岔路口。诗词中往往只作临别义用,不必呆看)的那一刻,簌簌珠泪,沾湿了她的罗衣。(由自己之“客衣”,引出伊人之“湘罗”,文心甚细,针脚遂密)。此情此景,一想一断肠呵。旅途风霜,本就使人憔悴,再加上相思之痛的折磨,恐怕人更老得快了。“助”字下得妙,读者试闭目冥搜,看能找出第二个字替去它否?“风霜”侵蚀人的肉体,“相思”啮咬人的精神,一自外攻,一从内“助”,不“老”何待!此一韵,上七字宕一笔忆“人”,下六字拖转来叙“我”,一推一挽,又是一度宛转。至此,上片四韵已有三番一韵之中前后排奡了,文情云谲波诡,不受控捉。
 
  尽管相思无益,只“助风霜”摧人易老,可是,“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奈何,回避不得,索性放笔直书。于是一换头便粘紧上结“忆临岐”云云,饱蘸浓墨,信手挥洒,将昔日的长亭弹泪之别写全写尽。“是尔翠黛慵描,正恹恹憔悴,身予低道。”上结已点出伊人“泪染湘罗”,此处更作一番渲染,使她别情依依的愁苦形象愈发明晰、丰满。所谓“翠黛慵描”(翠眉懒画)者,即元人王实甫笔下之“见安排着车儿马儿不由人熬熬煎煎的气,有甚么心情花儿靥儿打扮得娇娇滴滴的媚”是也。所谓“恹恹憔悴”者,亦即前人笔下之“听得道一声去也,松了金钏,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是也。以上盖借容颜、情态传神。下文改从言语生色:“岫予低道:念此去谁怜,冷暖关山路杳?”你这一去,山高水远,没有奴在身边,谁来疼你,对你嘘寒问暖呢?(自己要多保重啊。)常语。常情。质朴无华。惟其为常语、常情,是天下千千万万个妻子在送别夫婿时都说出过的言语,才有着摇动人类心旌、勾摄人类魂魄的艺术魅力!才是天地间的至情、至语!“岫予(我)”二字,已顺便带出了自己,故下文水到渠成,转述我当时的情态:“才携手教,款语丁宁,眼底征云缭绕。”刚刚拉住伊人的手,让她亲切的叮咛嘱咐,眼前便见那象征着“游子意的”飘飘浮云塞满了去路——尚未踏上征途,客愁已然不堪禁受了。于是,最后一韵便嘶声喊出既是当时又是现在、既是自己又是伊人心中的一团愤懑:“恨不剪,春雨蘼芜,牵惹愁怀多少!”“蘼芜”,一种香草,别名江蓠。“江蓠”谐音“将离”。二句不过是说:我们恨透了离别,它给我们带来了多少的愁苦啊!妙在并不直来直去,却采用了一种很别致的修辞手段来表达,你看他写得多么精彩!

参考资料:
1、 喜马拉雅. 望湘人·记归程过半

wàngxiāngrén··guīchéngguòbàn--hóngdìng

guīchéngguòbànjiāzhùtiānnányānyuèxiùpiāomiǎozhuǎnyǎnqiūdōnghuíxīnyuèpiānxiàngrénliáojiǎoguǎnxiāocánshūzhōngmèngduànhánqiāolínlèirǎnxiāngluózhùfēngshuānglǎo

shìěrcuìdàiyōngmiáozhèngyānyānqiáocuìxiàngdàoniànshuíliánlěngnuǎnguānshānyǎocáixiéshǒujiàokuǎndīngníngyǎnzhēngyúnliáoràohuǐjiǎnchūnqiānchóu怀huáiduōshǎo

淮阳多病偶求欢,客袖侵霜与烛盘。
(huái)阳多病¹偶求欢²,客袖(xiù)侵霜³烛盘。
译文:我像淮阳太守汲黯经常卧病,偶尔喝杯酒解忧愁,客居异乡衣袖上结满清霜,只有与灯烛作伴。
注释:¹淮阳多病:用汉代汲黯自喻。²求欢:指饮酒。³霜:在这里含风霜、风尘之意。⁴与:对,向。
砌下梨花一堆雪,明年谁此凭阑干。
(qì)¹下梨花一堆雪,明年谁此²凭阑(lán)³
译文:台阶下的积雪像是堆簇着的洁白的梨花,明年又有谁在此凭依栏杆?
注释:¹砌:台阶。²谁此:谁人在此。³阑干:即栏杆。

  “淮阳多病偶求欢”,在这句诗中诗人以汲黯自比,正是暗示自己由于耿介直言而被排斥出京的。“偶求欢”的“欢”,指代酒,暗点诗题“饮”字,表明诗人愁思郁积,难以排遣,今夜只好借酒浇愁,以求片刻慰藉。这一句语意沉痛而措辞委婉。第二句“客袖侵霜与烛盘”,进一步抒写作客他乡的失意情怀。天寒岁暮,秉烛独饮,形影自伤,愤悱无告,更觉寂寞悲凉。“霜”,不仅与“初冬”暗合,更暗示作者心境的孤寒。“客袖”已见乡思之切,“侵霜”更增迁徙之苦,只此四字,总括了多年来的游宦生涯所饱含的辛酸。“烛盘”,则关合题面中的“夜饮”,真是语不虚设。寥寥七字,勾勒出一个在烛光下自斟自饮、幽独苦闷的诗人形象。

  上两句写室内饮酒,第三句忽然插入写景:“砌下梨花一堆雪”,是独具匠心的。看来诗人独斟独饮,并不能释忧解愁。于是他罢酒辍饮,凭栏而立,但见朔风阵阵,暮雪纷纷,那阶下积雪象是堆簇着的洁白的梨花。此处看似纯写景色,实则情因景生,寓情于景,包孕极为丰富。诗人烛下独饮,本已孤凄不堪,现在茫茫夜雪更加深了他身世茫茫之感,他不禁想到明年此时又不知将身在何处。“明年谁此凭栏杆?”这一反问,凝聚着诗人流转无定的困苦、思念故园的情思、仕途不遇的愤慨、壮志难酬的隐痛,是很能令人深思。

  此诗首句用典,点明独酌的原因,透露出情思的抑郁,有笼盖全篇的作用。次句承上实写夜饮,在叙事中进一步烘托忧伤凄惋的情怀。第三句一笔宕开,用写景衬托一下,不仅使全诗顿生波澜,也使第四句的感叹更其沉重有力。妙在最后又以问语出之,与前面三个陈述句相映照,更觉音情顿挫,唱叹有致,使结尾有如“撞钟”,清音不绝。明胡震亨说: “牧之诗含思悲凄,流情感慨,抑扬顿挫之节,尤其所长。”玩味此诗,庶几如此。

参考资料:
1、 肖剑.唐诗鉴赏大典.北京:长征出版社,1999 :1583

chūdōngyǐn

 tángdài 

huáiyángduōbìngǒuqiúhuān xiùqīnshuāngzhúpán 
xiàhuāduīxuě míngniánshuípínglángān 
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
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
高情千古闲居赋,争信安仁拜路尘!
高情千古闲居赋,争信安仁拜路尘!

  这首绝句通过评论西晋太康诗人潘岳批评、嘲讽潘岳做人做诗的二重性格。元好问从诗写真情出发,鄙视诗写假话,言不由衷的作品。潘岳的作品描绘自己淡于利禄,忘怀功名,情志高洁,曾经名重一时,传诵千古。但是他的实际为人,却是躁求荣利,趋炎附势,钻营利禄,谄媚权贵的无耻小人。因此元好问认为,扬雄说的“心画心声”,以文识人是不可靠的,会“失真”,即言不真诚,言行不一的问题。识人,不能只观其文,还要看是否言行一致,心口如一。

  所谓“言为心声”、“文如其人”,不能绝对化,因为人的思想感情是复杂的、充满矛盾、发展变化的,有时也会出现假象。这样就要善于分析复杂的矛盾现象,善于识别假象,才能获得正确的认识。诗歌史上诗与人不统一的现象不独潘岳,元好问的针砭是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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