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美坐同谷,太白走扶风。
虽遭仓黄急,转觉吟咏工。
首乱者群憸,贻祝及二翁。
因知漆室友,发论乃至公。
触事机难审,临危计易穷。
川原愁夕照,草木困西风。
鬼马如龙游,鬼妾如花红。
变灭不须叟,焉能保其终。
择祸莫若轻,老遁林谷中。
子美坐同谷,太白走扶风。
虽遭仓黄急,转觉吟咏工。
首乱者群憸,贻祝及二翁。
因知漆室友,发论乃至公。
触事机难审,临危计易穷。
川原愁夕照,草木困西风。
鬼马如龙游,鬼妾如花红。
变灭不须叟,焉能保其终。
择祸莫若轻,老遁林谷中。
陆文圭

陆文圭

陆文圭(1252~1336),元代文学家。字子方,号墙东,江阴(今属江苏)人。博通经史百家,兼及天文、地理、律历、医药、算术之学。墙东先生是元代学者陆文圭的雅号,“墙东”并非是他居住澄东的意思。西汉末年,北海人王君公因为遭遇王莽篡权的乱世,当牛侩(买卖牛的中间人)以自隐。当时人们称他为“避世墙东王君公”。见《后汉书·逄萌传》。后来以“墙东避世”作为隐居于市井的典故,“墙东”指隐居之地。墙东先生指的是隐士陆文圭,对于这个雅号,他自己也欣然接受,将自己的作品集命名为《墙东类稿》。 ▶ 31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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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动将星,汉上柳条青。(上 一作:地)
天官¹动将星²,汉上柳条青。
译文:天上星宿的将星动了,汉家营地上的柳条青青。
注释:¹天官:即天上的星官。古人认为,天上的星星与人间的官员一样,有大有小,因此称天官。²将星:《隋书·天文志》说,天上有十二个天将军星,主兵象;中央的大星是天的大将,外边的小星是吏士;大将星摇晃是战争的预兆,大将星出而小星不同出,是出兵的预兆。
万里鸣刁斗,三军出井陉。
万里鸣刁斗¹,三军²出井陉(xíng)³
译文:万里征途刁斗声声鸣响,三军将士迅速越过井陉。
注释:¹刁斗:古代行军用具。斗形有柄,铜质;白天用作炊具,晚上击以巡更。²三军:军队的通称。³井陉:古关名,即井陉口,又名井陉关,唐时要塞,在今河北井陉县境内,井隘北井隆山上。秦汉时为军事要地。
忘身辞凤阙,报国取龙庭。
忘身辞凤阙(què)¹,报国取龙庭²
译文:辞别帝宫全忘了身家,立功报国定要夺取龙庭。
注释:¹凤阙:汉代宫阙名,在建章宫东,因为其上有铜凤凰而得名。此处借汉说唐,用以泛指宫廷。²取龙庭:借指誓歼敌虏。龙庭:原指匈奴单于祭天的地方。
岂学书生辈,窗间老一经。
岂学书生¹辈,窗间²³一经。
译文:哪里肯学那些书生之辈,终老窗前死啃一经。
注释:¹书生:读书人。古时多指儒生。²间:一作“中”。³老:一作“住”。

  首联“天官动将星,汉地柳条青”,写启程。“天官”,即天上的星官。古人认为,天上的星星与人间的官员一样,有大有小,因此称天官。“将星”,《隋书·天文志》说,天上有十二个天将军星,主兵象;中央的大星是天的大将,外边的小星是吏士;大将星摇晃是战争的预兆,大将星出而小星不同出,是出兵的预兆。首句介绍赵都督动身,以天上的将星喻指赵的出发。这一巧妙的联想、比喻,同时还拓展了诗作开阔的空间,令人想到赵都督或许就是在这样一个繁星满天的夜晚出发的。第二句既交代了出征时节是柳条发青的春天,又以“柳”字暗点折柳送别的特定场景,惜别之情,深蕴其中。

  颔联“万里鸣刁斗,三军出井陉”,描写军队行进中的气势。刁斗,军中用具,白天用来烧饭,夜间用于打更报警,把它写进诗中,富于实感地表现了军营的生活情景。中间又以一个“鸣”字突出听觉,使人如闻一路军声震天,外加“万里”二字修饰,更显得声势浩大,军威显赫。“万里”句由物见人,借助听觉渲染出征的气势,“三军”句则正面写人,诗人仿佛亲眼目睹这位将军率领三军正浩浩荡荡奔赴边陲。“井陉”,即井陉口,又名井陉关,唐时要塞,在今河北井陉县境内。一个“出”字,点出了此次进军的方位路线,与首句的“动将星”前后呼应。

  以上两联,从启程写到行军,重在勾划赵都督英勇赴边的非凡气势;后两联表现赵都督的内心世界以及他戍边卫国的耿耿忠心。颈联“忘身辞凤阙,报国取龙庭”,正面写他立功报国的思想。“凤阙”,汉代宫阙名,在建章宫东,因为其上有铜凤凰而得名,此处借汉说唐,用以泛指宫廷。“龙庭”,原指匈奴单于祭天的地方。“取龙庭”,借指誓歼敌虏。这两句互文见义,意思是无论“辞凤阙”或“取龙庭”,都下定“忘身”、“报国”的决心。“辞凤阙”在出征之前,“取龙庭”是在鏖战之后,可见决心始终如一。

  尾联“岂学书生辈,窗间老一经”,以议论结束全诗。上一联作正面抒情,这一联从反面议论,加以强调。“岂学”表示不应该学、不想学乃至决不学的意思。书生皓首穷经,不能为世所用,难免会有许多牢骚不平甚至生出弃文就武的想法。王维也有希望建功立业而又壮志难酬的隐衷,因此借题发挥,作为对于赵都督的赞扬之词说了出来。

  这首送别诗,写得意气风发、格调昂扬,不作凄楚之音,表现了青年王维希望有所作为,济世报国的思想。

参考资料:
1、 周啸天 等.唐诗鉴赏辞典补编.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1990:116-118

sòngzhàodōudàizhōuqīng--wángwéi

tiānguāndòngjiāngxīnghànshàngliǔtiáoqīng

wànmíngdiāodòusānjūnchūjǐngxíng

wàngshēnfèngquēbàoguólóngtíng

xuéshūshēngbèichuāngjiānlǎojīng

寒日萧萧上琐窗,梧桐应恨夜来霜。酒阑更喜团茶苦,梦断偏宜瑞脑香。
寒日萧萧上琐窗,梧桐应恨夜来霜。酒阑更喜团茶苦,梦断偏宜瑞脑香。
秋已尽,日犹长,仲宣怀远更凄凉。不如随分尊前醉,莫负东篱菊蕊黄。
秋已尽,日犹长,仲宣怀远更凄凉。不如随分尊前醉,莫负东篱菊蕊黄。

zhètiān··hánxiāoxiāoshàngsuǒchuāng--qīngzhào

hánxiāoxiāoshàngsuǒchuāngtóngyīnghènláishuāngjiǔlángèngtuánchámèngduànpiānruìnǎoxiāng

qiūjǐnyóuzhǎngzhòngxuān怀huáiyuǎngèngliángsuífēnzūnqiánzuìdōngruǐhuáng

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乱之所自起,则不能治。譬之如医之攻人之疾者然,必知疾之所自起,焉能攻之;不知疾之所自起,则弗能攻。治乱者何独不然?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乱之所自起,则弗能治。
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必知乱之所自起¹,焉²能治之;不知乱之所自起,则不能治。譬(pì)之如医³之攻人之疾者然,必知疾之所自起,焉能攻之;不知疾之所自起,则弗能攻。治乱者何独不然?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乱之所自起,则弗能治。
译文:圣人是以治理天下为职业的人,必须知道混乱从哪里产生,才能对它进行治理。如果不知道混乱从哪里产生,就不能进行治理。这就好像医生给人治病一样,必须知道疾病产生的根源,才能进行医治。如果不知道疾病产生的根源,就不能医治。治理混乱又何尝不是这样,必须知道混乱产生的根源,才能进行治理。如果不知道混乱产生的根源,就不能治理。
注释:¹所自起:从那里产生。²焉:表示承接。相当于“则”、“于是”。³医:医师。⁴攻:治。⁵然:那样。
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不可不察乱之所自起。当察乱何自起?起不相爱。臣子之不孝君父,所谓乱也。子自爱,不爱父,故亏父而自利;弟自爱,不爱兄,故亏兄而自利;臣自爱,不爱君,故亏君而自利。此所谓乱也。虽父之不慈子,兄之不慈弟,君之不慈臣,此亦天下之所谓乱也。父自爱也,不爱子,故亏子而自利;兄自爱也,不爱弟,故亏弟而自利;君自爱也,不爱臣,故亏臣而自利。是何也?皆起不相爱。虽至天下之为盗贼者,亦然。盗爱其室,不爱异室,故窃异室以利其室;贼爱其身,不爱人,故贼人以利其身。此何也?皆起不相爱。虽至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亦然。大夫各爱其家,不爱异家,故乱异家以利其家;诸侯各爱其国,不爱异国,故攻异国以利其国。天下之乱物,具此而已矣。
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不可不察乱之所自起。当¹察乱何自起?起不相爱²。臣子之不孝君父,所谓乱也。子自爱,不爱父,故³父而自利;弟自爱,不爱兄,故亏兄而自利;臣自爱,不爱君,故亏君而自利。此所谓乱也。虽父之不慈子,兄之不慈弟,君之不慈臣,此亦天下之所谓乱也。父自爱也,不爱子,故亏子而自利;兄自爱也,不爱弟,故亏弟而自利;君自爱也,不爱臣,故亏臣而自利。是何也?皆起不相爱。虽至天下之为盗贼者,亦然。盗爱其室,不爱异室¹⁰,故窃异室以利其室;贼¹¹爱其身¹²,不爱人¹³,故贼人¹⁴以利其身。此何也?皆起不相爱。虽至大夫之相乱家¹⁵、诸侯之相攻国者,亦然。大夫各爱其家¹⁶,不爱异家¹⁷,故乱异家以利其家;诸侯各爱其国,不爱异国,故攻异国以利其国。天下之乱物¹⁸,具此而已矣¹⁹
译文:圣人是以治理天下为职业的人,不可不考察混乱产生的根源。试考察混乱从哪里产生呢?起于人与人不相爱。臣与子不孝敬君和父,就是所谓乱。儿子爱自己而不爱父亲,因而损害父亲以自利;弟弟爱自己而不爱兄长,因而损害兄长以自利;臣下爱自己而不爱君上,因而损害君上以自利,这就是所谓混乱。反过来,即使父亲不慈爱儿子,兄长不慈爱弟弟,君上不慈爱臣下,这也是天下的所谓混乱。父亲爱自己而不爱儿子,所以损害儿子以自利;兄长爱自己而不爱弟弟,所以损害弟弟以自利;君上爱自己而不爱臣下,所以损害臣下以自利。这是什么缘故呢?都是起于不相爱。即使是天下做盗贼的也是这样。盗只爱自己的家,不爱别人的家,所以偷盗别人家而自得利益。贼只爱自身而不爱他人。所以抢夺他人身上东西而自得利益。这是什么原故呢?都是起于不相爱的缘故啊!即使是大夫互相侵扰其家,诸侯互相攻打其国也是这样的。大夫各自爱自己的家,不爱别人的家,所以扰乱他人的家而使自家得利。诸侯各自爱自己的国家,而不爱别的国家,所以攻打别国而使自己国家得利。天下混乱的事,全都在这里了。
注释:¹当:同“尝”,尝试。²起不相爱:起源于互不相爱。³故:所以、于是。⁴亏:损害。⁵慈:慈爱。⁶是何也:这是什么缘故。⁷亦然:也一样。⁸盗:窃贼。⁹其室:自己家。¹⁰异室:异室,别人家。¹¹贼:强盗。¹²其身:自身。¹³不爱人:不爱别人之身。¹⁴贼人:伤害他人。贼,作动词。¹⁵相乱家:互相侵扰别人的家。¹⁶其家:自己的家。¹⁷异家:别人的家。¹⁸乱物:乱事。¹⁹具此而已矣:都具备在这里了。
察此何自起?皆起不相爱。若使天下兼相爱,爱人若爱其身,犹有不孝者乎?视父兄与君若其身,恶施不孝?犹有不慈者乎?视弟子与臣若其身,恶施不慈?故不孝不慈亡有。犹有盗贼乎?视人之室若其室,谁窃?视人身若其身,谁贼?故盗贼亡有。犹有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乎?视人家若其家,谁乱?视人国若其国,谁攻?故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亡有。若使天下兼相爱,国与国不相攻,家与家不相乱,盗贼无有,君臣父子皆能孝慈,若此则天下治。
察此何自起?皆起不相爱。若¹使天下兼相爱²,爱人若爱其身³,犹有不孝者乎?视父兄与君若其身,恶施不孝?犹有不慈者乎?视弟子与臣若其身,恶施不慈?故不孝不慈亡有。犹有盗贼乎?视人之室若其室,谁窃?视人身若其身,谁贼?故盗贼亡有。犹有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乎?视人家若其家,谁乱?视人国若其国,谁攻?故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亡有。若使天下兼相爱,国与国不相攻,家与家不相乱,盗贼无有,君臣父子皆能孝慈,若此则天下治。
译文:细察它们的起因,都起于不相爱。假若天下都能相亲相爱,爱别人就像爱自己,还能有不孝的吗?看待父亲、兄弟和君上像自己一样,怎么会做出不孝的事呢?还会有不慈爱的吗?看待弟弟、儿子与臣下像自己一样,怎么会做出不慈的事呢?所以不孝不慈都没有了。还有盗贼吗?看待别人的家像自己的家一样,谁会盗窃?看待别人就像自己一样,谁会害人?所以盗贼没有了。还有大夫相互侵扰家族,诸侯相互攻伐封国吗?看待别人的家族就像自己的家族,谁会侵犯?看待别人的封国就像自己的封国,谁会攻伐?所以大夫相互侵扰家族,诸侯相互攻伐封国,都没有了。假若天下的人都相亲相爱,国家与国家不相互攻伐,家族与家族不相互侵扰,盗贼没有了,君臣父子间都能孝敬慈爱,像这样,天下也就治理了。
注释:¹若:如果。²兼相爱:互相关爱。³若爱其身:如同爱护自己身体一样。⁴犹:还、仍然。⁵视:看待。⁶恶施不孝:从何去行不孝。恶,同“何”。
故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恶得不禁恶而劝爱?故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故子墨子曰不可以不劝爱人者,此也。
故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恶得¹不禁恶²而劝³爱?故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故子墨子曰不可以不劝爱人者,此也。
译文:所以圣人既然是以治理天下为职业的人,怎么能不禁止相互仇恨而鼓励相爱呢?因此天下的人相亲相爱就会治理好,相互憎恶则会混乱。所以墨子说的“不能不鼓励爱别人”,道理就在此。
注释:¹恶得:怎得、怎么能。²禁恶:禁止互相憎恶。³劝:鼓励。⁴交相恶:互相憎恨。交:互相。

jiānài

 xiānqín 

    shèngrénzhìtiānxiàwéishìzhě zhīluànzhīsuǒ yānnéngzhìzhī zhīluànzhīsuǒ néngzhì zhīzhīgōngrénzhīzhěrán zhīzhīsuǒ yānnénggōngzhī zhīzhīsuǒ nénggōng zhìluànzhěrán zhīluànzhīsuǒ yānnéngzhìzhī zhīluànzhīsuǒ néngzhì 

    shèngrénzhìtiānxiàwéishìzhě cháluànzhīsuǒ dāngcháluàn xiāngài chénzhīxiàojūn suǒwèiluàn ài ài kuīér ài àixiōng kuīxiōngér chénài àijūn kuījūnér suǒwèiluàn suīzhī xiōngzhī jūnzhīchén tiānxiàzhīsuǒwèiluàn ài ài kuīér xiōngài ài kuīér jūnài àichén kuīchénér shì jiēxiāngài suīzhìtiānxiàzhīwéidàozéizhě rán dàoàishì àishì qièshìshì zéiàishēn àirén zéirénshēn  jiēxiāngài suīzhìzhīxiāngluànjiā zhūhóuzhīxiānggōngguózhě rán àijiā àijiā luànjiājiā zhūhóuàiguó àiguó gōngguóguó tiānxiàzhīluàn ér 

    chá jiēxiāngài ruòshǐ使tiānxiàjiānxiāngài àirénruòàishēn yóuyǒuxiàozhě shìxiōngjūnruòshēn shīxiào yóuyǒuzhě shìchénruòshēn shī xiàoyǒu yóuyǒudàozéi shìrénzhīshìruòshì shuíqiè shìrénshēnruòshēn shuízéi dàozéiyǒu yóuyǒuzhīxiāngluànjiā zhūhóuzhīxiānggōngguózhě shìrénjiāruòjiā shuíluàn shìrénguóruòguó shuígōng zhīxiāngluànjiā zhūhóuzhīxiānggōngguózhěyǒu ruòshǐ使tiānxiàjiānxiāngài guóguóxiānggōng jiājiāxiāngluàn dàozéiyǒu jūnchénjiēnéngxiào ruòtiānxiàzhì 

    shèngrénzhìtiānxiàwéishìzhě jìnérquànài tiānxiàjiānxiāngàizhì jiāoxiāngluàn yuēquànàirénzhě  

平江波暖鸳鸯语,两两钓船归极浦。芦洲一夜风和雨,飞起浅沙翘雪鹭。
平江波暖鸳鸯语,两两钓船归极浦(pǔ)¹。芦洲²一夜风和雨,飞起浅沙翘雪鹭(lù)³
译文:平静的江波送来鸳鸯温柔的戏语,三三两两的钓鱼船向远岸归去。一夜风雨吹打得沙洲芦花凋落,长颈的白鹭从浅浅的沙滩飞归。
注释:¹极浦:目光望不到的水边。²芦洲:芦苇洲。³翘雪鹭:高翘长颈的白鹭。
渔灯明远渚,兰棹今宵何处?罗袂从风轻举,愁杀采莲女!
渔灯明远渚(zhǔ)¹,兰棹(zhào)²今宵何处?罗袂³从风轻举,愁杀采莲女!
译文:渔火照亮远处江中的小洲,你的船今宵将在何处歇息?江风吹动罗裙轻轻地飘舞,离别的愁愁杀江边采莲女。
注释:¹渚:水中小块陆地。²兰棹:兰木做的桨,这里指离别的情人所乘的船。³罗袂:罗袖。从风:随风。

  词写别情,而没有送别场面的描写,也没有情人离别时的软语叮咛,但却把人们分离的情愫表现的深至感人。

  开头两句,写水满波平而又温暖融合,鸳鸯悠闲地戏游着,相对款款作语。傍晚时分,渔船成对地返回江边洲渚之地。这是多么优美的景象,又是多么幽静闲适的生活图景。“芦洲一夜风和雨,飞归浅沙翘雪鹭”。一夜风风雨雨,洲渚上的芦苇摇晃倾斜,失去了他在平静中的姿态;栖息于水清沙浅的滩头上,稳惬舒适的白鹭,也因风雨的袭击,翘归了头,伸长了颈项,惊飞而散。

  上阕,写了两种不同的自然环境和生活情景。前幅是理想的生活境界,后幅则是不理想的生活现象。白鹭惊飞,具有象征意味,暗示出人世的悲欢离合。生活中聚少散多,别易会难。词就这样潜气内转,过度到下片抒写别情。

  过片先写从行人的角度回头顾望,只见停泊于极浦(远渚)的渔船闪烁着耀眼的灯光,这使他想到,那里的主人或许在过着宁静温馨、赏心快意的生活。而作者却在这风雨之夜,驾着一叶扁舟,离别亲人,迈上了征程,不知今夜将漂泊到何处,栖止于何方。通过两者在同一时间里生活情景的对比,表现了行人哀惋凄恻的别情.。“兰棹今宵何处”一句,为柳永《雨霖铃》:“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所本。柳词长于铺叙,层层渲染,写得比较“放”、“露”,固属名句;“毛词简直而情景俱足”,不同于柳词,只是用笔一点,但主人公漂泊无依的寂寥落寞的景象,凄楚悲酸的情怀,也都深深地包蕴其中,亦很警策。

  词的最后两句则转笔写送行者在他们分别时不胜其情,用以渲染行人的离情别绪。直到这里,“采莲女”才出现,这表明词里所写的是一对情人的离别。但它是在描写抒情中顺笔点出,并未着力描写,殊为省净。“罗袂从风轻举”,风吹归了她的衣袖,也吹乱了她的心,这一细节,将女子目送行人远去,悲怨难禁的情态逼肖地表现出来。对抒写行人的别情来说,“渔灯明远渚”归相反相成的作用,这两句则归相辅相成的作用。它们从不同的侧面对行人的情丝恨缕作了有力的烘托。

  前人评毛词“质直寡味”。此词初看上去,两句一幅画面,一种情景,似乎各自独立。其实,每一幅画,每一种情景,都是紧扣别情的。有的寄寓着离人的生活理想和美好追求,有的象征着劳燕分飞的惊恐凄楚;有的从相反的情形来反衬,也有的从相似的情形来烘托,感伤离别的宗旨得到了多层次,多侧面的挖掘和表现,因而也就显得较为深刻。可以说,这首词在同类题材中,写法却有巧妙别致之处。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232-233

yīngtiānzhǎng··píngjiāngnuǎnyuānyāng--máowén

píngjiāngnuǎnyuānyāngliǎngliǎngdiàochuánguīzhōufēngfēiqiǎnshāqiàoxuě

dēngmíngyuǎnzhǔlánzhàojīnxiāochùluómèicóngfēngqīngchóushācǎilián

昔者宋国有田夫,常衣缊黂,仅以过冬。暨春东作,自曝于日,不知天下之有广厦隩室,绵纩狐貉。顾谓其妻曰:‘负日之暄,人莫知者;以献吾君,将有重赏。’里之富室告之曰:‘昔人有美戎菽,甘枲茎芹萍子者,对乡豪称之。乡豪取而尝之,蜇于口,惨于腹,众哂而怨之,其人大惭。子,此类也。’”
¹者宋国有田夫,常衣(yì)²(wēn)(fén)³,仅以过冬。暨(jì)春东作,自曝(pù)于日,不知天下之有广厦隩(yù),绵纩(kuàng)狐貉(mò)。顾谓其妻曰:‘负日之暄,人莫知者;以献吾君,将有重赏。’里之富室告之曰:‘昔人有美戎菽(shū),甘枲(xǐ)茎芹萍子者,对乡豪称之。乡豪取而尝之,蜇于口,惨于腹,众哂(shěn)而怨之,其人大惭。子,此类也。’”
译文:从前宋国有个农夫,经常穿用乱麻作絮的冬衣,并只用它来过冬。到了春天耕种的时候,自己在太阳下曝晒,不知道天下还有大厦暖室,丝棉与狐貉皮裘。回头对他的妻子说:‘晒太阳的暖和,谁也不知道,把它告诉我的国君,一定会得到重赏。’乡里的富人告诉他说:‘过去有以胡豆、麻杆、水芹与蒿子为甘美食物的人,对本乡富豪称赞它们,本乡富豪拿来尝了尝,就像毒虫叮刺了嘴巴,肚子也疼痛起来,大家都讥笑并埋怨那个人,那人也大为惭愧。你呀,就是这样一类人。’”
注释:¹昔:从前。²衣:穿(衣服)。³缊黂:用乱麻作絮的冬衣。⁴曝:曝晒,暴露在阳光下晒。⁵隩室:暖室。⁶绵纩:丝绵;借指絮丝棉的衣服。⁷狐貉:狐、貉的毛皮制成的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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