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花谢日初长,燕语莺啼各息忙。
春归花谢日初长,燕语莺啼各息忙。
何故游人断来往,绿阴殊不减红芳。
何故游人断来往,绿阴殊不减红芳。

luòyángchūnyín--shàoyōng

chūnguīhuāxièchūzhǎngyànyīngmáng

yóurénduànláiwǎng绿yīnshūjiǎnhóngfāng

邵雍

邵雍

邵雍(1011年—1077年),字尧夫,生于范阳(今河北涿州大邵村),幼年随父邵古迁往衡漳(今河南林县康节村),天圣四年(1026年),邵雍16岁,随其父到共城苏门山(今河南辉县市百泉苏门山),卜居于此地。后师从李之才学《河图》、《洛书》与伏羲八卦,学有大成,并著有《皇极经世》、《观物内外篇》、《先天图》、《渔樵问对》、《伊川击壤集》、《梅花诗》等。嘉祐七年(1062年),移居洛阳天宫寺西天津桥南,自号安乐先生。出游时必坐一小车,由一人牵拉。宋仁宗嘉祐与宋神宗熙宁初,两度被举,均称疾不赴。熙宁十年(1077年)病卒,终年六十七岁。宋哲宗元祐中赐谥康节。 ▶ 129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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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¹。’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²而发于咨(zī)(jiē)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注释:¹“人生而静”四句:语出《礼记·乐记》。孔颖达疏: “言人初生未有情欲,是其静禀于自然,是天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者,其心本虽静,感于外物而心遂动,是性之所贪欲也。自然谓之性,贪欲谓之情,是情别矣。” ²“则言之所不能尽”句:语本《毛诗序》:“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¹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²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³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lǘ),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chù)(zhì)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¹⁰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注释:¹教:教化,教育感化。《毛诗序》:“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²形于言之馀:形,表现。言之馀,言言之所不能尽。³郊庙:天帝神祇和祖先。⁴乡党闾巷:乡里和街巷。这里泛指民间。⁵巡狩:天子巡视诸侯所守之土。⁶黜陟:谓进退人材。黜,贬斥。陟,提升。⁷“降自昭、穆”二句:谓周自昭王、穆王之后,国势逐渐衰微。寖,逐渐。陵夷,衰落。⁸东迁:指周平王迁都洛阳。⁹籍:典籍。此指《诗经》。¹⁰刊:删。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¹,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²,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³,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¹⁰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¹¹。”
注释:¹“虽《周南》《召南》”句:意谓《周南》《召南》之诗,都是接受了周文王的教化而体现其美德。语本《毛诗序》。《周南》《召南》,《诗经》十五国风之首二篇。²“乐而不过于淫”二句:《论语·八佾》:“子曰:‘《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丧。’”淫,指乐过分而失其正;伤,指哀过分而害于和。³自《邶》而下:指国风中《邶》、《鄘》、《卫》、《王》、《郑》、《齐》、《魏》、《唐》、《秦》、《陈》、《桧》、《曹》、《豳》十三国的风诗。⁴“而所谓”二句:意谓时世衰微,周初诸王之正风至此转为变风。正,正风,指反映周政兴盛的作品;变,变风,指反映周政衰落的作品。⁵成周之世:成王、周公当政之时。⁶“其语”二句:谓雅、颂的诗篇措词平和、庄重,含义宽厚、亲切。⁷法程:法则。⁸雅之变者:即变雅,和正雅相对,指《大雅》《小雅》中反映周政衰乱的作品。⁹恻怛:忧伤,指忧世伤时。¹⁰闭邪:阻绝邪恶。¹¹“所以”二句:因此下合于人事, 上符于天道。浃, 洽,符合。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¹,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²,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³之,涵濡(rú)⁴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shū)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注释:¹“本之二《南》”句:以《周南》《召南》为根本而探求其要领。²“和之于颂”句:由颂声求其和而达到适度。³昌:同“倡”,叹赏。⁴涵濡:浸润,仔细玩味。⁵“则修身及家”句:指学《诗》能把握住“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的原则,则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就能从《诗》中求得。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¹是语以冠其篇云。
注释:¹悉次:悉,尽、全;次,排列、编排。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淳熙四年丁酉¹冬十月戊子新安²朱熹书。
注释:¹淳熙四年丁酉:宋孝宗淳熙四年,即公元1177年, 岁次丁酉。²新安:唐以前郡名(治所在今安徽歙县)。朱熹为婺源人,婺源属新安郡,故题名多用新安。

  朱熹撰写的《诗集传》二十卷(后人并为八卷),是宋以后《诗经》的重要注本之一。他杂采《毛诗》《郑笺》及齐、鲁、韩三家之说,作以己意为取舍, 旨在探求《诗经》本义。这样,就使他的“传”打破了《毛诗序》的迷信,在理解上另辟蹊径。同时兼顾训诂与剖析义理,作以剖析义理为主,在阐释诗义上多所发明。这篇序文抓住有关《诗经》研究的几个带全局性问题,阐明了自己的观点。

  首先谈诗所以产生的原因。他既沿用《毛诗序》的说法,又引《礼记》加以补充,认为感物生情,情思生言, 由于充分表达感情的需要,就产生了合于音响节奏的诗。他强调“诗者,人心之感物作形于言之馀也”,突出客观外物的作用,对《毛诗序》“情动于中”的观点作了补充。

  其次谈诗的教化作用。他根据感物形言有邪正是非的观点,把诗的教化分为两方面:一是在上的圣人“所感者无不正”,故作“足以为教”,这是上以诗化下的一面;一是常人所感虽杂,但“上之人”加以选择“思所以自反”, “作因有以劝惩”,这是以诗刺上的一面。这些观点,是对《毛诗序》“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的进一步发挥。他又指出, “昔周盛时”,诗教大兴;及至衰微,“遂废作不讲”。但诗教“被于万世”,在于孔子的删诗。这是强调圣人在发挥《诗》的教化作用中所起的巨大作用。

  再次谈诗的体制及其流变。朱熹认为,风、雅、颂体制的不同在于它们是不同性质的乐歌:风“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雅、颂是“朝廷郊庙乐歌之词”。他还沿袭郑玄《诗谱序》“正经”、“变风”、“变雅”的说法,对诗的流变加以具体阐释,并认为诗是“正”与“变”两方面的结合, “诗之为经”正在于这种结合,从作使“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作无一理之不具也”。这显然不同于《毛诗序》将“变风”、“变雅”仅仅归结为“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的产物。特别是强调风诗乃“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变雅为“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等,发前人所未发,较之《毛诗序》显然更符合《诗》的创作情况。

  最后谈学诗的基本原则。朱熹明确指出,学诗的途径首先是按照风、雅、颂的不同体制分别“求其端”、“尽其变”、“大其规”、“要其止”,也就是要从整体上把握诗的基本精神;然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即通过“章句”、“训诂”、“讽咏”、“涵濡”,来探究诗篇的具体含义。最后, “察之情性隐微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诗的教化作用就能落实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实践之中。把握诗的基本精神,探究诗篇的具体含义,从作悟出“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鲜明地体现了宋学的时代精神。

  以上所谈《诗》所以产生的原因、《诗》的教化作用、《诗》的体制及其演变、学《诗》的基本原则,可以说是朱熹研究《诗经》、撰写《诗集传》的指导思想,其核心固然是强调《诗》的教化作用。朱熹在宋代理学勃兴的背景下研究《诗经》,鉴于他在知行关系上坚持“知先行后”、“行重知轻”、“知行相须”,其中不乏可以拣拾的“真理颗粒”,故作在《诗经》的研究中往往能别出机杼,断以己意。这篇序文就超越了魏以来墨守《毛诗序》解《诗》的樊篱,明显地体现出对汉儒的诗学观念的修正和突破,从作成为《诗经》研究中的一篇重要文献。

  这篇序文在写法上也颇具特色。全文采用问答方式,通过四问四答, 自然地转移论题,使得论题醒目、条理井然,加之论说透辟、浅显,语言整饬、精炼,成为古代序文的名篇长久流传。

参考资料:
1、 品诗文网.《诗集传》序
垅上扶犁儿,手种腹长饥。
垅上扶犁儿,手种腹长饥。
窗下抛梭女,手织身无衣。
窗下抛梭女,手织身无衣。
我愿燕赵姝,化为嫫母姿。
我愿燕赵姝,化为嫫母姿。
一笑不值钱,自然家国肥。
一笑不值钱,自然家国肥。

xīnyín

fén tángdài 

lǒngshàngér shǒuzhòngcháng 
chuāngxiàpāosuō shǒuzhīshēn 
yuànyānzhàoshū huàwéi姿 
xiàozhíqián ránjiāguóféi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山不在¹高,有仙则名²。水不在深,有龙则灵(líng)³。斯是陋(lòu)(shì),惟吾(wú)德馨(xīn)。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hóng)(rú),往来无白丁。可以调(tiáo)素琴,阅金经¹⁰。无丝竹¹¹¹²乱耳¹³,无案牍(dú)¹⁴之劳形¹⁵。南阳¹⁶诸葛庐¹⁷,西蜀子云亭。孔子云¹⁸:何陋之有¹⁹
译文:山不在于高,有了神仙就会有名气。水不在于深,有了龙就会有灵气。这是简陋的房子,只是因为我品德高尚就感觉不到简陋了。苔痕蔓延到台阶上,使台阶都绿了;草色映入竹帘,使室内染上青色。到这里谈笑的都是博学之人,来往的没有知识浅薄之人,可以弹奏不加装饰的琴,阅读佛经。没有弦管奏乐的声音扰乱耳朵,没有官府的公文使身体劳累。南阳有诸葛亮的草庐,西蜀有扬子云著书时居住过的草玄亭。孔子说:有什么简陋的呢?
注释:陋室:简陋的屋子。铭:古代刻在器物上用来警戒自己或称述功德的文字,叫“铭”,后来就成为一种文体。这种文体一般都是用骈句,句式较为整齐,朗朗上口。¹在:在于,动词。²名:出名,名词用作动词。³灵:神奇、灵异。⁴斯是陋室:这是简陋的屋子。斯:指示代词,此,这。是:表肯定的判断动词。陋室:简陋的屋子,这里指作者自己的屋子。⁵惟吾德馨:只是因为我品德高尚就感觉不到简陋了。惟:只。吾:我,这里是指(陋室铭)的铭文。馨:散布很远的香气,这里指德行美好。⁶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苔痕蔓延到台阶上,使台阶都绿了;草色映入竹帘,使室内染上青色。上:长到;入:映入。⁷鸿儒:大儒,这里指博学的人。鸿:同“洪”,大。儒,旧指读书人。⁸白丁:平民。这里指没有什么学问的人。⁹调素琴:弹奏不加装饰的琴。调:调弄,这里指弹(琴)。素琴:不加装饰的琴。¹⁰金经:指佛经(佛经用泥金书写)。¹¹丝竹:琴瑟、箫管等乐器的总称,“丝”指弦乐器,“竹”指管乐器。这里指奏乐的声音。¹²之:结构助词,用于主谓之间,取消句子独立性。¹³乱耳:扰乱双耳。乱:形容词的使动用法,使……乱,扰乱。¹⁴案牍:(官府的)公文,文书。¹⁵劳形:使身体劳(“使”动用法)。劳:形容词的使动用法,使……劳累。形:形体、身体。¹⁶南阳:地名,今河南省南阳市。诸葛亮在出山之前,曾在南阳卧龙岗中隐居躬耕。诸葛亮,字孔明,三国时蜀汉丞相,著名的政治家和军事家,出仕前曾隐居南阳卧龙岗中。扬雄,字子云,西汉时文学家,蜀郡成都人。¹⁷庐:简陋的小屋子。¹⁸孔子云:孔子说,云在文言文中一般都指说。¹⁹何陋之有:即“有何之陋”,属于宾语前置。之,助词,表示强烈的反问,宾语前置的标志,不译。谈笑有鸿儒:谈笑间都是学识渊博的人。鸿:大。

  铭是古代一种刻于金石上的押韵文体,多用于歌功颂深与警戒自己。明白了铭的意思,也就明白了题意,作者托物言志,通过对居室的描绘,极力形容陋室的不陋,“斯是陋室,惟吾深馨”这一中心,实际上也就是借陋室之名行歌颂道深品质之实,表达出室主人高洁傲岸的节操和安贫乐道的情趣。

  《陋室铭》即开篇以山水起兴,山可以不用高,水可以不在深,只要有了仙龙就可以出名,那么居所虽然简陋,但却因主人的有“深”而“馨”,也就是说陋室因为有道深品质高尚的人存在当然也能出名,声名远播,刻金石以记之。山水的平凡因仙龙而生灵秀,那么陋室当然也可借道深品质高尚之士播洒芬芳。此种借力打力的技巧,实为绝妙,也可谓作者匠心独具。特别是以仙龙点睛山水,构思奇妙。“斯是陋室,唯吾深馨”,由山水仙龙入题,作者笔锋一转,直接切入了主题,看引论铺下了基础。也点出了陋室不陋的原因,其原因是深馨二字。

  在此点看出,作者写此随笔是经过反复思考的,绝对不是一时的灵感冲动。绝句可以是灵光乍现,而连接无暇却是平时的功底积累和反复推敲了。四到七句刁难下祭出此文,并将其刻于石上,具有很强烈的针锋相对的性质。从全文的写作手法来看,通篇以“比”的手法一气呵成,而不是烘托。那么“苔痕”和“谈笑”二句究竟在说什么呢? 青苔在石阶上(照样)绿意盎然,野草在荒地里(依然)郁郁青青。言下之意是什么呢?我刘禹锡在哪里都不改本色,我所交往的都是有修养的饱学之士,没有(你们这些)无学之辈。作者以青苔和野草来比喻自己独立的人格,这是气节的写照,是不屈的宣言。

  如果说本文的一到三句是一种铺垫,那么四到七句则进入了真正的对抗。作者以诗一般优美的语言展示了自己的铮铮傲骨,同时,也对势利小人进行了无情的鞭挞。

  “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作者借诸葛亮的草庐,西蜀扬子云的玄亭作类比,引出自己的陋室,以及两人为自己的楷模,希望自己也能和他们一样拥有高尚的深操,反映自己以古代贤人自况的思想,同时暗示了陋室不陋。实际上刘禹锡这样写还有另一层深意,即诸葛亮是闲居卧龙草庐以待明主出山。而扬雄呢?却是淡薄于功名富贵,潜心修学之士,虽官至上品,然他对于官职的起起落落与金钱的淡泊,却是后世的典范。作者引用此二人之意,他想表达的意思是:荣辱不惊、处危不屈、坚守节操的意思。既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又想逢明主一展抱负,若无明主,也甘于平淡的那种志向。这结合作者官场的起起落落,是比较符合实际情况的。

  结句引用“孔子云:何陋之有?”,引古人之言, 收束全篇, 说明陋室“不陋”。表达了他对当时封建礼教的最高道深品质的追求。用圣人肯定的操守来规范要求自己,也许就是刘禹锡对自己的道深品质的最高要求。这样的结句,不说其中的内容是何种意思,但结合题意,却是妙手天成。因为封建礼教是以儒家的道深标准为最高道深标准的,孔圣人的肯定,也就为他道深品质的论注下了最好的定论,论文当有论据,而引孔圣人言作为论据,无疑在当时是最好的论据,充分而不可辩驳。

参考资料:
1、 陈国林.高中生必背古诗文:龙门书局出版社,2012年8月:123-125
2、 重庆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 Journal of Chongqing Jiaotong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Edition),2008年01期
3、 王君. 刘禹锡的心灵世界探幽——《陋室铭》《爱莲说》整合教学实录片段[J]. 语文建设. 2008(06)
4、 初中生辅导, Assist and Guide for Juniop Middle School Students, 2005年08期
5、 语文教学与研究, Chinese Teaching
6、 Studies, 1982年Z1期

lòushìmíng

liú tángdài 

    shānzàigāo yǒuxiānmíng shuǐzàishēn yǒulónglíng shìlòushì wéixīn táihénshàngjiē绿 cǎoliánqīng tánxiàoyǒuhóng鸿 wǎngláibáidīng tiáoqín yuèjīnjīng zhúzhīluàněr ànzhīláoxíng nányángzhū 西shǔyúntíng kǒngyún lòuzhīyǒu 
残莺何事不知秋,横过幽林尚独游。
残莺¹何事²不知秋,横过幽林尚独游。
译文:黄莺啊黄莺,你怎么还不知道现在已经是寒秋时节了,为什么还在这深暗的树林里独自翱翔呢?
注释:¹残莺:本指晚春的莺啼,这里乃后主自比。唐司空曙《残莺百啭歌同王员外耿拾遗吉中孚李端游慈恩各赋一物》曰:“残莺一何怨,百啭相寻续……歌残莺,歌残莺,悠然万感生。”²何事:嗔怪自诘的声口,悔恨自家为何不识时务。然欲致这层妙悟,必先明作者残莺自况,托物言志的写法,则“秋”字也非闲文,读诗不可不察。
老舌百般倾耳听,深黄一点入烟流。
老舌百般¹倾耳听(tìng)²,深尚一点入烟流。
译文:侧着耳朵仔细聆听老莺的鸣叫声,但始终听不明白它在鸣叫着什么,看着它飞向空中,渐渐变成深黄色的一点,不见了踪影。
注释:¹老舌百般:犹“老舌百啭”。²听:出句煞尾字,去声,仄。《平水韵》属“二十五径”。
栖迟背世同悲鲁,浏亮如笙碎在缑。
栖迟¹背世²同悲鲁³,浏亮如笙(shēng)碎在缑(gōu)
译文:我和这老莺一样,与这世事相背,迟钝笨拙,虽然鸣声依旧,但是已经不连贯了,破碎不堪。
注释:¹栖迟:游息,隐遁。《诗经·陈风·衡门》:“衡门之下,可以栖迟。”朱熹《诗集传》:“栖迟,游息也。”²背世:与世俗主流相左。三国魏曹植 《七启》:“予闻君子不遯俗而遗名,智士不背世而灭勋。”³悲鲁:指亡国之痛。《史记·孔子世家》记载,鲁哀公十四年春,获异兽于野,孔子视之曰:“麟也。”因悲伤地叹息:“吾道穷矣。”以为鲁国将亡,于是作《春秋》以记鲁国历史,上起隐公元年,下讫哀公十四年,总计十二公242年间的大事。⁴“浏亮”一句:用王子晋故事抒写出世之想。《后汉书》卷八二注引刘向《列仙传》:“王子乔,周灵王太子晋也。好吹笙,作风鸣。游伊溶间,道士浮丘公接上嵩山。三十余年后,来于山上,告桓良曰:“告我家,七月七日待我缑氏山头。果乘白鹤驻山,望之不得到,举手谢时人而去。”浏亮,乐声清脆明朗,西晋陆机《文赋》:“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李善注:“浏亮,清明之称。”碎,唐李贺《李凭箜篌引》:“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宋欧阳修《临江仙》:“池外轻雷池上雨,雨声滴碎荷声。”宋尚庭坚《和仲谋夜中有感》:“纸窗惊吹玉蹀躞,竹砌碎撼金琅璫。”“碎”字用得极为响亮,极为惊心,又极为哽咽,饱含诗人难以言表的痛楚。缑:即缑氏山,在河南偃师。
莫更留连好归去,露华凄冷蓼花愁。
莫更留连¹好归去,露华²凄冷蓼(liǎo)³愁。
译文:黄莺啊,你莫要留恋深暗的树林,赶快归南避寒去吧,树林里有什么好处呢?露水蓼花,让人心生凄冷,心里发愁。
注释:¹留连:留恋不止,依恋不舍。三国魏曹丕《燕歌行二首》之二:“飞鸟晨鸣声可怜,留连顾怀不自存。”唐杜甫《江畔独步寻花七绝句》(其六):“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²露华:露水,露珠。唐李白《清平调词三首》(其一):“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³蓼花:蓼是生长在水边的草本植物,花淡红色或白色,叶味辛香,古人用来作调味品,也可以入药。

  这首咏物诗写一只黄莺在深秋时节还未南飞避寒,劝其不要在此处留恋,应当尽快南归,表现出李煜对残酷的政治斗争的惧怕和对自己处境的担优。全诗托物言志,纯用“赋体”,不事雕琢,以简驭繁,以明白晓畅的诗句表现了生活的苦楚,让人产生无限的同情悲悯,教人神思黯然。

  黄莺在春天啼叫,鸣声清亮婉转,悦耳动听,如自言,如对语,唤起人的遐想,送之巧名为“百舌”,视为春天的象征,是诗词文赋中常见的歌咏对象。李煜的大臣韩熙载就有奉令之作《御制游春长句》曰:“黄莺历历啼红树,紫燕关关语画梁。”但是,李煜这首诗,不取诗人习常之路,掉转而去咏叹秋天的黄莺,立意不同,情思不同。秋来气象肃杀,草木凋零,黄莺已过歌唱的生命而面临着严冬的枯索,结合李煜的处境,病体衰微的状况,都会使人想到,这首诗名为咏莺,实为自咏。

  此诗一开篇便点出歌咏的对象黄莺,却称其为“残莺”,用词深刻。这是一只由春历夏而入秋的黄莺,歌唱过春天的繁花,栖身过夏日的浓阴,如今秋已至,冬将临,竟然还在林间独自飞。所谓“残”,是说这只黄莺年齡已老,体力已衰,是说这只黄莺躲过天灾人祸的劫难而存留到今天,还是说这只黄莺的伙伴都已不在而只剩下独自的生活。诗人不言,读者自可体会。看这黄莺在林间孤独地穿飞,诗人心中涌起无限的怜惜:“残莺何事不知秋,横过幽林尚独游。”写林而用“幽”,强调林间的昏暗幽深,吉凶不明,黄莺的前途难说。“独游”二字更见出幽暗中独自穿飞的孤苦。于是叹其“不知秋”:不知秋天已至,冬天在即,前面的命运会更加严酷,依然在这林间飞来飞去,究竟还在寻觅着什么。写鸟写林都折射出诗人的生活。

  次联以“倾耳听”“入烟流”写诗人对这只黄莺的关注,承接上联的怜惜与感叹。莺既“残”,经历多,自然是“老舌”。而“老舌百般”叫不休,到底在说些什么:感伤时光的流逝,哀叹生的不永,诉说经历的悲欢,讲述独游的寂寞。诗人多么想明白黄莺的啼叫,于是倾耳凝听,追随着它的声音,然而黄莺却渐渐飞向远方,注视之中,“深黄一点入烟流”,消失在天边的薄云雾薯里,留下佇立的诗人,身影单薄。这时,询问带出的感慨便喷涌而出,诗由前二联的叙说而转入后两联的议论抒情。

  第三联连用两个典故,借对莺啼的猜想解释来抒写自己的怀抱。“栖迟背世”说人与莺的生存状态,同样地孤独,同样地艰难莺是失群无伴而“独游”,人是国亡家破而素居,因此而同有“悲鲁”的哀痛,其痛之深,就像孔子当年对鲁国的悲哀。“在缑”用王子晋的故事,不仅贴切,也意味深长。王子晋善吹笙,与莺啼相关;王子晋是西周大子,身份则与诗人相关。而王子晋放弃王位,修道成仙,当其化身白鹤,显身缑氏山头而与家人作别之时,则仍有未曾放下的情感。诗人用“碎”来形容那“浏亮如笙”的音声,强调这音声乃是诀别之音,多少凄凉感伤在其中,听来心碎。而这心碎之声,既是故事中王子晋的乐声,又是此刻那黄莺的啼声,更是诗人自己的心声。

  末联二句,借莺而劝导自己,这样的生活没什么值得留恋的。过去已经令人心悲神丧,而将来会更加凄凉:“露华凄冷蓼花愁。”不说将来如何,只说这眼前,露珠虽美,却是凝霜之前的最后一现,蓼花正开,却是冬日将至的最后的美丽。一切的美好,或者已经逝去,或者将要逝去,经历劫难的黄莺已入“烟流”,自己对这人世已没有什么眷恋。但是这种生命的绝望并没有直接说出,只用“露华蓼花”的秋景作描绘,点出“凄冷”与“愁”,让读者去细细体会。

  这首诗就标题而言,是一首咏物诗,但却打破了传统的咏物诗不可直道其物的写法。李煜不仅在诗中明白地点出“莺”字,而且,还用“残”“老”“独”来形容黄莺,刻意描绘秋莺的凄凉状态,全不理睬传统咏物诗的忌讳。他的这首诗,可以说开咏物诗的又一路数,将黄莺作为自己的化身,通过感慨黄莺在秋天的最后穿飞来抒写自己的命运哀伤。这种抒情方式仍然是委婉的,含蓄的,但不是借物抒情,而是构成了象征,带着一种寓言的意味,有如《诗经》中的《豳风·鸱鸮》。

参考资料:
1、 蒋方 编选.李璟李煜集.南京:凤凰出版社,2014:104-107

qiūyīng

 dài 

cányīngshìzhīqiū héngguòyōulínshàngyóu 
lǎoshébǎibānqīngěrtīng shēnhuángdiǎnyānliú 
chíbèishìtóngbēi liúliàngshēngsuìzàigōu 
gèngliúliánhǎoguī huálěngliǎohuāchóu 
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
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
译文:满树娇艳的红花娇艳绚烂,万枝千条丹彩流溢,明亮灼目,渲染出一派融融的春色。
何当结作千年实,将示人间造化工。
何当¹结作千年实,将示人间造化工。
译文:怎能让它千年长在,年年开花结果,以此来显示人间大自然的工巧?
注释:¹何当:怎能。

táohuā

róng tángdài 

mǎnshùjiāolànmànhóng wànzhīdāncǎizhuóchūnróng 
dāngjiézuòqiānniánshí jiāngshìrénjiānzàohuàgō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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