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阁横秀气,清幽并在君”运用铺叙手法,描绘出一幅亭阁高耸充溢着清秀之气、崔八丈可欣赏清幽之景的景致。诗人一语双关:说水亭清新,言水亭幽静,二者兼而有之。前句写“高阁”高耸开阔,充溢着山川之秀气。后句写诗人凭着水亭览望崔八丈而觉得“君”清幽,侧重表达出水亭的清新与幽静。
“檐飞宛溪水,窗落敬亭云”承接水亭的秀气与清幽,紧扣上文,写诗人在敬亭山的所见:运用比喻修辞手法,描绘出一幅宛溪水从屋檐边飞过、敬亭山的云朵从窗前飞落的景观。诗人从亭中望水飞落,恰似从屋檐边飞过。云从窗而落,侧重体现出水亭的高耸开阔、秀丽清幽。
“猿啸风中断,渔歌月里闻”写诗人在敬亭山的所闻:从敬亭山中转出猿啸,从宛溪水中转出渔歌。山水中有此清音,猿啸声因风变得断断续续,渔歌泛月遥闻。诗人在歌咏了清静幽雅的自然景物的同时,又写出了一种落寞的景况和环境:以“风”、“月”之清幽,助“猿”、“渔”之逸响,勾画出一副凄凉冷清的景色。
“闲随白鸥去,沙上自为群”描绘出一幅闲逸之时随白鸥而去、沙岸上与鸟为群的景致,诗人通过写宛溪边沙滩上白鸥的悠闲神态,抒发追求自由、闲适的情怀。“闲”、“白鸥”、“自为群”,点染出诗人追求与无机心的“白鸥”为群。一个“闲”字,传达出诗人心灵的解脱自在。
全诗四句四十字,廖廖数句写崔八丈水亭幽美的风景:檐飞溪水,窗落暮云,风送猿啼,渔舟唱晚,有声有色,读之如临画境。此诗语言通俗易懂、言简意赅,结构严紧,用字精当,写诗人游崔八丈水亭所见所闻的感受,以“风”、“月”之清幽,助“猿”、“渔”之逸响,歌咏了清静幽雅的自然景物。以“猿啸”、“渔歌”、“风”、“月”喧染氛围,使得诗意具有飞扬跋扈又不失唯美伤感的气势,从而流露出诗人内心处怀归忧国的感伤情怀。以“闲”、“白鸥”、“自为群”,点染出诗人与无机心的“白鸥”为群,意在洗尽凡心,侧面表露出诗人摆脱了有无得失的滞累、宠辱名利的羁束后的闲适心情。
这首诗中的女主人公是一位表演弹唱的歌女。作者如同养鸟人欣赏笼鸟一样,正以一种得意的心情以及赞许的目光欣赏着她的演出。
一二句以形写神,以“如欲进”与“未肯前”描写歌女“恃爱”与“含羞”的神态:她凭仗着主人的宠爱,仿佛正要向听歌的主人走去;但她终于没有前进,原来她害羞了。这两句写的的歌女弹唱前的神情体态。她是坐着准备弹唱的,实际上并不存在由于“恃爱”与“含羞”作出的“如欲进”与“未肯前”的表示。也许只是在调弦弹唱时向前略微欠一欠身子吧。诗人便故作多情,笔底澜翻,极尽夸张渲染之能事。
三四句继而正面写歌唱与弹奏,用大特写镜头展示口唱与指弹两个动作。注意演员的“口”与“指”,这原是一般人的欣赏习惯。出现在诗人眼前的是“朱口”与“玉指”,“口”是红润的,“指”是白净的。由此美的局部,令人联想起这是一位年轻貌美的歌者,同时从“朱”、“玉”这两个肯定性的修饰词中,也隐约透露出诗人对歌者的爱悦之情。歌称“艳歌”,弦名“娇弦”,则又进一步写出它弹唱的动人。一个“弄”字,包含了“轻拢慢捻抹复挑”种种纯熟的动作,亦传达出演奏者沉浸于曲调之中的热烈而又细腻的感情。
这首小令歌咏元朝时夏日的田家生活景象。该曲有人有景,通过捕捉描写农村忙里偷闲的闲适生活片段,歌咏了劳动人民摆脱人世是非纷扰的淳朴愉悦,表达了作者对官场钩心斗角竞争的反感和对隐居平和生活的向往。该曲是一首非常具有口语特色和元曲风味的本色作品。
沙三、伴哥是元曲中常见的诨名,形象多为农村的毛头小伙子,粗劣、冒失、缺乏教养。但这支散曲却是表现他们的顽皮可爱,“沙三、伴哥来嗏”,让他俩风风火火、大大咧咧地登了场。作者交代他俩适才“只为捞虾”,顺手带出了农村夏日闲暇中的一则生活镜头,是忙中偷闲之笔。两人还是满腿子捞虾沾上的青泥,言“两腿”而不言两手,可知手已洗过。顾手不顾脚,其冒失、急迫的情状如在眼前。两名小伙子直奔杨柳荫下,取出揣着的西瓜,磕破便捧着大快朵颐。这当然有天气炎热的因素,但从上下文的蛛丝马迹来看,这西瓜恐怕也如“捞虾”一样,都非得之于正途,元无名氏〔寨儿令〕有“沤麻苎斗摸泥鳅”,“偷甜瓜香喷喷”之句,写的也是伴哥、王留这些小伙儿的生活故事,可为注脚。
由沙三、伴哥的分食西瓜,引出了第三者小二哥。这个小伙子趴在碾场的大石碌碡上,尽管垂涎三尺,但想到西瓜“来之不易”,故只能隐忍不发。只是因为西瓜的吸引力,把个颈子伸得好长。作者将这一形状比作碌碡上倒扣着一面琵琶,真是形象万分。从人物姿态动静各别的画面中,也可见到小二哥的憨厚。
在对人物画面作了生动写照后,作者的诗笔转向了田野的夏景。“荞麦开花,绿豆生芽”,处处是一派葱茏的生机。这虽是平凡的田间景色,但在农村质朴、怡和的生活气氛下,却显得亲切可爱。于是作者心中油然生起了艳羡之情。农村生活虽然陋朴,却“无是无非”,轻松而充满人情味。末两句的赞美,实际上隐含着对官场钩心斗角竞争的反感及对隐居平和生活的向往。这是在描摹农村夏日的一角生活小景后所得的感受,故有水到渠成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