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弼论思暇,英才视草余。
良弼论思暇,英才视草余。
西清承密旨,东观类群书。
西清承密旨,东观类群书。
左氏先经日,征南发例初。
左氏先经日,征南发例初。
编年终显德,历帝自凡蘧。
编年终显德,历帝自凡蘧。
一览无前古,三长岂后予。
一览无前古,三长岂后予。
宏网提要妙,至论绝籧篨。
宏网提要妙,至论绝籧篨。
讹缪刊三豕,公乎喜众狙。
讹缪刊三豕,公乎喜众狙。
菁英咸采掇,疣赘尽销除。
菁英咸采掇,疣赘尽销除。
组织千章合,研穷万象虚。
组织千章合,研穷万象虚。
胡为参也鲁,亦造仲尼居。
胡为参也鲁,亦造仲尼居。
处末加骈拇,于中或辅车。
处末加骈拇,于中或辅车。
乘轩思卫鹤,努力效刘驴。
乘轩思卫鹤,努力效刘驴。
见弹曾求炙,临川复羡鱼。
见弹曾求炙,临川复羡鱼。
孰云貂可续,自愧鹗难如。
孰云貂可续,自愧鹗难如。
早入希东郭,先知服子舆。
早入希东郭,先知服子舆。
直非头似笔,智谢里名樗。
直非头似笔,智谢里名樗。
蜗舍游从寡,鹑衣礼貌疏。
蜗舍游从寡,鹑衣礼貌疏。
寸阴嗟荏苒,十驾敢踌躇。
寸阴嗟荏苒,十驾敢踌躇。
天禄杨雄阁,承明严助庐。
天禄杨雄阁,承明严助庐。
时陪折佾宴,顿异带经锄。
时陪折佾宴,顿异带经锄。
系日亲函丈,他们绝曳裾。
系日亲函丈,他们绝曳裾。
卓锥然有地,担石尚无储。
卓锥然有地,担石尚无储。
猎犬方劳指,神龟可避渔。
猎犬方劳指,神龟可避渔。
屠门夸大嚼,鼠坏鄙余蔬。
屠门夸大嚼,鼠坏鄙余蔬。
阙里辞难措,漳滨病且祛。
阙里辞难措,漳滨病且祛。
学勤徒力尔,性拙奈天欤。
学勤徒力尔,性拙奈天欤。
大道今兴起,先生意卷舒。
大道今兴起,先生意卷舒。
正为王者瑞,何羡使君旟。
正为王者瑞,何羡使君旟。
暗室欣观火,颓波赖决渠。
暗室欣观火,颓波赖决渠。
当仁如退让,末迹定沦胥。
当仁如退让,末迹定沦胥。

shòuzhàoxiūshūshù怀huáigǎnshìsānshíyùn--liúyún

liánglùnxiáyīngcáishìcǎo

西qīngchéngzhǐdōngguānlèiqúnsh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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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ānniánzhōngxiǎnf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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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éqíněrxìngzhuōnàitiān

dàojīnxìngxiānshēngjuǎnshū

zhèngwèiwángzhěruìxiàn使shǐjūn

ànshìxīnguānhuǒtuílàijué

dāngrén退tuìràngdìnglún

刘筠

刘筠

(971—1031)宋大名人,字子仪。真宗咸平元年进士。杨亿试选人校太清楼书,擢第一,以大理评事为秘阁校理,预修图经及《册府元龟》。真宗、仁宗两朝,屡知制诰及知贡举,预修国史。尝拒草丁谓复相位制。官至翰林学士承旨兼龙图阁直学士,终知庐州。工诗,与杨亿时号“杨刘”。与杨亿、钱惟演等合编《西昆酬唱集》,后世称“西昆体”。有《刑法叙略》、《册府应言》、《玉堂集》等。 ▶ 14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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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春曰:“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
景春¹曰:“公孙衍(yǎn)²、张仪³岂不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
译文:景春说:“公孙衍、张仪难道不是真正的有大志、有作为、有气节的男子吗?他们一发怒,连诸侯都害怕,他们平静居住下来,天下就太平无事。”
注释:¹景春:与孟子同时代的人,纵横家。²公孙衍:战国时期魏国人,纵横家。曾在秦国为相,又曾佩五国相印。³张仪:战国时期魏国人,纵横家,秦惠王时为相,游说六国连横以服从秦国。⁴诚:真正,确实。⁵大丈夫:指有大志、有作为、有气节的男子。⁶惧:害怕。⁷安居:安静。⁸熄:同“息”,平息,指战火熄灭,天下太平。
孟子曰:“是焉得为大丈夫乎?子未学礼乎?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孟子曰:“是¹²得为大丈夫乎?子³未学礼乎?丈夫之冠(guàn)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¹⁰之曰:‘往之女(rǔ)¹¹家,必敬必戒¹²,无违¹³夫子¹⁴!’以¹⁵¹⁶¹⁷¹⁸者,妾妇之道¹⁹也。居天下之广居²⁰,立²¹天下之正²²位,行天下之大道²³。得²⁴²⁵,与民由²⁶之;不得志,独行其道²⁷。富贵不能淫(yín)²⁸,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²⁹,此之谓大丈夫。”
译文:孟子说:“这哪里能算是有志气有作为的男子呢?你没有学过礼吗?男子行加冠礼时,父亲给予训导;女子出嫁时,母亲给予训导,送她到门口,告诫她说:‘到了你的丈夫的家里,一定要恭敬,一定要谨慎,不要违背你的丈夫!’以顺从为做人原则的,是妾妇之道。(大丈夫应该)住进天下最宽广的住宅——仁,站在天下最正确的位置——礼,走着天下最正确的道路——义。能实现理想时,就同人民一起走这条正道;不能实现理想时,就独自行走在这条正道上。富贵不能使他的思想迷惑,贫贱不能使他的操守动摇,威武不能使他的意志屈服,这才叫做有节气有作为的男子。”
注释:¹是:这,这个。²焉:怎么,哪里。³子:你。⁴未学:没有学。⁵丈夫之冠:男子举行加冠礼的时候。冠:古代男子到成年则举行加冠礼,叫做冠。古人二十岁既为加冠。之:“丈夫之冠也”及下文“女子之嫁也”中的“之”都是主谓之间取消句子独立性,不译。⁶父命之:父亲给予训导;父亲开导他。命:教导、训诲。⁷嫁:出嫁。⁸母命之:母亲给予训导。⁹往:去,到。¹⁰戒:告诫。¹¹女:同“汝”,你。¹²必敬必戒:必:一定。敬:恭敬。戒:留神,当心,谨慎。¹³违:违背。¹⁴夫子:旧时称自己的丈夫。¹⁵以:把。¹⁶顺:顺从。¹⁷为:作为。¹⁸正:正理,及基本原则。¹⁹道:方法。²⁰居天下之广居:第一个“居”:居住。第二个“居”居所,住宅。广居、正位、大道:朱熹注释为:广居,仁也;正位,礼也;大道,义也。²¹立:站,站立。²²正:正大。²³大道:光明的大道。²⁴得:实现。²⁵志:志向。²⁶由:遵循。²⁷独行其道:独自走自己的道路。独:独自。行:这里是固守;坚持的意思。道:原则,行为准则。²⁸淫:惑乱,迷惑。使动用法。移:改变,动摇。使动用法。²⁹屈:屈服。使动用法。

  《富贵不能淫》的内容是孟子批驳景春关于大丈夫的错误言论。我们首先来看文章批驳的“靶子”,即景春的观点。

  景春认为公孙衍、张仪之流是大丈夫,为此,他用反问句向孟子询问说:“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公孙衍和张仪难道不是真正的大丈夫吗?言外之意就是说,公孙衍和张仪是真正的大丈夫。景春提出这个观点的依据是,公孙衍、张仪能够左右诸侯,“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他们发起怒来,诸侯们都会害怕,安静下来,天下就会平安无事,他们威风八面,权倾天下,能够左右时局。

  针对景春的“论点”和“论据”,孟子先破后立,先批驳景春的错误观点,再阐述什么是真正的大丈夫。

  首先,孟子针锋相对地用了一个反问句:“是焉得为大丈夫乎?”这个怎么能够叫大丈夫呢?对景春的观点给予直接的否定。

  其次,孟子进行了分析,回答了“公孙衍、张仪之流”为什么不能称为大丈夫。

  孟子的说法含蓄而幽默,只是通过言“礼”来说明女子嫁时母亲的嘱咐,由此得出“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这里值得 我们注意的是,古人认为,妻道如臣道。臣对于君,当然也应该顺从,但顺从的原则是以正义为标准,如果君行不义,臣就应该 劝谏。妻子对丈夫也是这样,妻子固然应当顺从丈夫,但是,夫 君有过,妻也就当劝说补正。应该是“和而不同”。只有太监小老婆婢女之流,才是不问是非,以一味顺从为原则,实际上,也就是没有了任何原则。“妾妇之道”还不能一般性地理解为妇人之道,而实实在在就是“小老婆之道”。

  孟子的挖苦是深刻而尖锐的,对公孙衍、张仪之流可以说是 深恶痛绝了。遗憾的是,虽然孟子对这种“以顺为正”的妾妇之道已如此 痛恨,但两千多年来,这样的“妾妇”却一直生生不已,层出不穷。时至今日,一夫一妻已受法律保护,“妾妇”难存,但“妾妇说”却未必不存,甚或还在大行其道哩。

  孟子的办法是针锋相对地提出真正的大丈夫之道。这就是他 那流传千古的名言:“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怎样做到? 那就得“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就 还是回到儒学所一贯倡导的仁义礼智上去了。这样做了以后,再 抱以“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的立身处世态度,也就 是孔子所谓“用之则行,舍之则藏,”(《论语述而》)或孟子在 另外的地方所说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尽心上》那就能够成为真正的堂堂正正的大丈夫了。

  孟子关于“大丈夫”的这段名言,句句闪耀着思想和人格力量的光辉,在历史上曾鼓励了不少志士仁人,成为他们不畏强暴, 坚持正义的座右铭。

予始读翱《复性书》三篇,曰:此《中庸》之义疏尔。智者诚其性,当读《中庸》;愚者虽读此不晓也,不作可焉。又读《与韩侍郎荐贤书》,以谓翱特穷时愤世无荐己者,故丁宁如此;使其得志,亦未必。以韩为秦汉间好侠行义之一豪俊,亦善论人者也。最后读《幽怀赋》,然后置书而叹,叹已复读,不自休。恨,翱不生于今,不得与之交;又恨予不得生翱时,与翱上下其论也删。
予始读翱(áo)《复性书》三篇,曰:此《中庸》之义疏¹尔。智者诚²其性,当读《中庸》;愚者虽读此不晓也,不作可焉。又读《与韩侍郎³荐贤书》,以谓翱特穷时愤世无荐己者,故丁宁如此;使其得志,亦未必。以韩为秦汉间好侠行义之一豪俊,亦善论人者也。最后读《幽怀赋》,然后置书而叹,叹已复读,不自休。恨,翱不生于今,不得与之交;又恨予不得生翱时,与翱上下其论也删。
译文:我开始读李翱的三篇《复性书》时,心里想:这不过是给《中庸》作的注释。聪明人理解“性”的含义,不读《复性书》也知道应当使“性”恢复到中庸,愚笨的人即使读了《复性书》,也不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复性书》不作也可以。又读他的《与韩侍郎荐贤书》,认为李翱只是时运不通而愤恨社会上没有推荐自己的人,因此反复述说求贤之事;假如他能得志。也未必这样。然而他把韩愈比做秦汉间好侠行义的一位豪杰之士,也算是善论人了。我最后读了下《幽怀赋》,然后放下书卷赞叹,赞叹后又读,不能停下来。遗憾的是李翱不生于今世,不能与他交往。又可惜自己没有出生在中唐,不能与他共同反复商讨他所提出的问题。
注释:李翱:唐代文学家,韩愈的学生。自幼“勤于儒学,博雅好古”,但性格耿直,权贵虽“重其学”,而“恶其激讦”,因此“仕不得显官”。文章提及的《复性书》《与韩侍郎荐贤书》《幽怀赋》皆为其作品。¹义疏:古书的注解。²诚:一作“识”。³韩侍郎:指韩愈。⁴上下其论:讨论古今政事的得失。
凡昔翱一时人,有道而能文者,莫若韩愈。愈尝有赋矣,不过羡二鸟之光荣,叹一饱之无时尔。此其心使光荣而饱,则不复云矣。若翱独不然,其赋曰:“众嚣嚣而杂处兮,成叹老而嗟卑;视予心之不然兮,虑行道之犹非。”又怪神尧以一旅取天下,后世子孙不能以天下取河北,以为忧必。呜呼!使当时君子皆易其叹老嗟卑之心为翱所忧之心,则唐之天下岂有乱与亡哉?
凡昔翱一时¹人,有道而能文者,莫若韩愈。愈尝有赋矣²,不过羡二鸟之光荣,叹一饱之无时尔³。此其心使光荣而饱,则不复云矣。若翱独不然,其赋曰:“众嚣(xiāo)嚣而杂处兮,成叹老而嗟(jiē)卑;视予心之不然兮,虑行道之犹非。”又怪神尧以一旅取天下,后世子孙不能以天下取河北,以为忧必。呜呼!使当时君子皆易其叹老嗟卑之心为翱所忧之心,则唐之天下岂有乱与亡哉?
译文:以往与李翱同一时代的所有人,行仁义之道而善于作的没有谁赶得上韩愈。韩愈曾经写过一篇赋,不过是羡慕两只鸟的荣耀,感叹还没吃上一顿饱饭罢了。推究韩愈的心理,假如让他光显荣耀、生活宽裕,那他就不再感叹了。像李翱就不是这样。他的《幽怀赋》说:“众人喧哗而纷纷退隐,都感叹年老和地位卑下;内省自己的心却不是这样,只担心行圣人之道还有不足之处。”又诧异李渊能用一支军队取得天下,而后代的子孙却不能用全天下的力量收复河北,为此而忧虑。啊!假使当时的人们都改变他们的叹老嗟卑之心而代之以李翱的忧国之心,那么,唐的天下哪能发生动乱和最终灭亡呢?
注释:¹一时人:同时代的人。²愈尝有赋矣:指韩愈所作《感二鸟赋》。³“不过羡二鸟”二句:借有人向皇帝献二鸟事,以抒发自己不得志的不平之感。⁴其赋:指李翱的《幽怀赋》。⁵“视予心”二句:唐代自德宗、顺宗以后,政治形势江河日下,战乱不息,朝廷已失去对全国的控制,人民生活困苦。⁶神尧:指唐高祖李渊。⁷一旅:一支军队,古代五百人为一旅。这里指唐王朝发祥地的太原部队。⁸“后世子孙”句:唐代自安史之乱后,河北、河南诸重镇相继被藩镇割据,战乱不息,唐王朝始终不能收复。
然翱幸不生今时,见今之事,则其忧又甚矣。奈何今之人不忧也?余行天下,见人多矣,脱有一人能如翱忧者,又皆贱远,与翱无异;其余光荣而饱者,一闻忧世之言,不以为狂人,则以为病痴子,不怒则笑之矣。呜呼,在位而不肯自忧,又禁他人使皆不得忧,可叹也夫!
然翱幸不生今时,见今之事¹,则其忧又甚矣。奈何今之人不忧也?余行天下,见人多矣,脱有²一人能如翱忧者,又皆贱远,与翱无异;其余光荣而饱者,一闻忧世之言,不以为狂人,则以为病痴子,不怒则笑之矣。呜呼,在位而不肯自忧,又禁他人使皆不得忧,可叹也夫!
译文:然而李翱幸好没有出生在当今之世,看到当前发生的事情,那么他的忧虑更严重了。怎么当前的人不知忧虑呢!我在世上,见的人很多了.倘若有一个像李翱那样忧虑国事的,又都是职位低和被朝廷贬斥的人,与李翱相同;其他得意做官的人,一听到有谁讲忧世的话,不是把他看做狂人,就是把他看做傻子,不是发脾气,就是笑话他。啊!身在其位而自己无忧国之心,又禁止别人,让人都不忧国,真是可叹呀!
注释:¹见今之事:指宋王朝西北地区不断受辽和西夏侵犯的现实。²脱有:即使有。
景祐三年十月十七日,欧阳修书。
景祐三年十月十七日,欧阳修书。
译文:景祐三年十月十七日,欧阳修记。

  作者在全文三大段中,运用多种手法,由远及近,曲折写来,逐渐把文章推向高潮,突现主旨。

  第一段用欲扬先抑法。所谓“读李翱文”,主要是写读了李翱的《幽怀赋》后的所感所叹,但文章在此以前作了层层铺垫,对比映衬。作者先说读了李翱的《复性书》的看法。《复性书》是李翱的代表性文章,有上中下三篇,内容是以《中庸》为理论根据,提出人有性和情两个方面,认为“情有善有不善,而性无不善也”,要求去情复性。作者认为该文写得不好,只是给《中庸》作注释而已,理解能力强的人可以不读它而直接读《中庸》,理解能力弱的人则读它也读不懂,这样的文章可以不写。此纯为“抑”。次说读了李翱的《与韩侍郎荐贤书》的看法。作者认为李翱不得志时愤于当世无肯荐拔自己的人,故说这番话,如果得志就未必如此;但又说信中对韩愈的“好贤”,仅比之于“秦汉问好侠行义之一豪俊”之所为,评论得很恰当。此为“抑”中有“扬”,以“抑”为主。最后才写到读了《幽怀赋》后的赞赏。并为自己和李翱生不同时而嗟叹不已。经过这样的先抑后扬,蓄势衬托,再来表现对李翱的钦佩之情和知己之感,就显得更加深挚浓烈。

  第二段用抑彼扬此法。这段开始并不直接承继上文,一下子写明《幽怀赋》的什么内容感动了自己,而是先插入韩愈文章以为对照,似断而实连。韩愈是欧阳修倾心推崇的人物,这里就肯定地说:“凡昔翱一时人,有道而能文者,莫若韩愈。”可是对他写的《感二鸟赋》则不以为然。韩愈的这篇赋作于唐德宗贞元十一年(795),当时他仕途失意,三次给宰相上书自荐,都未被理睬,后在离长安东归的路上看到“笼白鸟、白鹤鹆”西行进献天子者,就有感而作此赋。赋中说:“感二鸟之无知,方蒙恩而入幸。唯进退之殊异,增余怀之耿耿。”作者认为韩愈的赋只是为自己不得志发牢骚而已,如果他当时能如二鸟之“光荣而饱”,得意作官,就不会写这篇赋了。此处抑韩文的目的是为了扬李赋,所以接着说:“若翱独不然”。笔锋一转,就引出李翱赋中使作者产生共鸣的那几句话:“众嚣嚣而杂处兮,咸叹老而嗟卑;视予心之不然兮。虑行道之犹非。”并肯定李翱为河北藩镇割据的严重局势而引起的忧时之心。欧阳修自己也是个以天下为忧的人,他不满意那种叹老嗟卑,仅仅为个人遭遇发泄不平的诗文,所以把不以个人进退出处为念,唯忧国家治乱安危的李翱引为同调,并结合李翱当时的政治情况,提到系乎有唐一代存亡的高度来加以赞颂。由于文章采取了这种抑彼扬此、对照烘托的手法,使行文更加曲折,而对李翱的称颂也境界更高,分量更重。

  第三段则用以古联今法。此文不是为写读后感而写读后感。作者惜唐是为了悲宋,赞李翱之赋是为了抒自己之情。所以这段一开始就承接前文,由李翱所处的时代联系到北宋当时的现状:“然翱幸不生今时?见今之事,则其忧又甚矣。奈何今之人不忧也!”作者生活的仁宗时期比李翱所处的唐代中叶,内忧外患的严重程度有过之无不及,可是作者认为当权者中没有人忧虑时局,不仅自己不忧时,还讥笑打击忧念国运、改革弊政的人,“不以为狂人,则以为病痴子”。作者揭露批判此种“光荣而饱”的人物的行为心态,锋芒尖锐而用笔含蓄。最后,作者愤激地说:“呜呼,在位而不肯自忧,又禁他人使皆不得忧。可叹也夫!”千回百折逼出的这两句话是文章的点睛之笔,也是题旨所在。全文如此曲折跌宕。层层递进,由彼及此,由古及今,将作者的忧时之心、愤世之意,尽情吐泄,显得情辞悲怆,感慨浓烈。

  这篇读后感属议论文字,言辞也很尖锐犀利,鲁迅就说此文末尾“呜呼”云云几句话“悻悻得很”,并把它作为“指斥当路”的“古人并不纯厚”的例子之一加以肯定(《花边文学·古人并不纯厚》)。宋代李涂说:“论及时政,子厚发之以愤激,永叔发之以感叹”(《文章精义》二)。还说欧阳修许多文章,“有‘呜呼’二字,固是世变可叹,亦是此老文字遇感慨便精神”(同书五一)。这篇文章里就蕴积着他的深沉感叹,作者忧世而不能的愤慨和对守旧的当权派的指斥,表达得柔中见刚,诗意盎然。

参考资料:
1、 陈振鹏,章培恒主编.古文鉴赏辞典 下 第1版:上海辞书出版社,2014.07:第1166-1167页
暂来还去。轻似风头絮。纵得相逢留不住。何况相逢无处。
暂来还去。轻似风头絮(xù)。纵得相逢留不住。何况相逢无处。
去时约略黄昏。月华却到朱门。别后几番明月,素娥应是消魂。
去时约略¹黄昏。月华却到朱门。别后几番明月,素娥²应是消魂。
注释:¹约略:大概、大约。²素娥:月中女神名嫦娥,因月色白,又称素娥。后为月之代称。

  这是一首离别相思之词。

  上片逐步申说,一层一层地表述心中的哀苦:人生聚散,飘忽不定,恰似风吹柳絮一般,而且在离人的感受之中总是觉得欢聚的时光非常短暂,好像刚刚归来马上又要离去,而别后的孤寂愁苦却是漫长无尽的;再进一步说,即便相逢也留他不住,更何况简直就没有相逢的机缘呢!“纵得……何况……”的特定句式,把主人公的哀怨之情抒发得淋漓尽致。

  过片以下,情绪虽较舒缓,却集中在对月凝思上,变得更加深沉了。分手之际,神情恍惚,月照朱门的景况也是约略记得。离别之后,每到这个时分,不由便临窗望月,如今已经见它几度圆缺了。可是,月圆人不圆,人间尘世如何比得天上宫阙?转过一层,随即又想到,月宫里的嫦娥仙子也是孤独寂寞的呀,碧海青天,耿耿长夜,她该是如我一般地魂销神伤吧。

亭高出鸟外,客到与云齐。
亭高出鸟外¹,客到与云齐。
译文:西亭高高超出飞鸟以外,登上西亭便与浮云相齐。
注释:¹出鸟外:高出飞鸟之外。
树点千家小,天围万岭低。
树点千家小,天围¹万岭低。
译文:树影点点千家显得渺小,青天四围万岭顿觉更低。
注释:¹天围:苍天笼罩。
残虹挂陕北,急雨过关西。
残虹¹挂陕北²,急雨过关西³
译文:残虹挂在陕州北面天空,秋雨阵阵随风飘过关西。
注释:¹残虹:将要消失的彩虹。²陕北:陕州以北。³关西:函谷关以西。
酒榼缘青壁,瓜田傍绿溪。
酒榼(kē)¹缘青壁²,瓜田傍(bàng)绿溪。
译文:美酒几壶靠在青崖旁边,瓜田一片傍着绿色小溪。
注释:¹酒榼:酒器。²缘青崖:傍依着青青的山崖。
微官何足道,爱客且相携。
微官¹何足道²,爱客³且相携(xié)
译文:身居微官本觉不足称道,欣逢好友携手同在一起。
注释:¹微官:小官。²何足道:不值得称道,不值得重视。³爱客:好友。⁴相携:互相携手,指同游。
唯有乡园处,依依望不迷。
唯有乡园¹处,依依²望不迷³
译文:只有远望遥遥长安故园,心中恋恋望去更觉清晰!
注释:¹乡园:指长安。²依依:依恋不舍的样子。³迷:模糊不清。

  诗的一开头点出登亭。第一句写自下而上望去,西亭高出鸟外,从登前写亭高。第二句写登临后向四周望,身与浮云相齐,从登后写字高。三、四两句开始写登亭后的“观眺”。用山下的点点树影,千村万落和眼前的苍天,脚下的群山烘托“亭高”,并构织出辽远的画面。五、六两句以西亭所见景物。点出登临时的天气。“残虹”、“急雨”,都符合夏末秋初天气特征,从而暗示“早秋”。一“挂”一“过”,一静一动,景象十分生动;而从“陕北”、“关西”两个大的方位来写,尤其符合登高的特点,场面辽远而开阔。七、八两句由远眺写到近观,均从颜色着笔来写,陡峭“青壁”,弯弯“绿溪”,加上“洒榼”、“瓜田”,把山上山下风光写得别有风致。

  以上由登亭写到观眺,以下写登亭观跳所感。“微官”两句反映着诗人的不得意,但却出之以放达之语;而诗的最后两句“唯有乡园处,依依望不迷”,才写出真心思:对长安的留恋,其中包含政治上的希望,如“明主虽然弃,丹心亦未休”(《题虢州西楼》),所反映的显然不单是乡土之情。“望”字也就自然照应了题目“观眺”二字。

  这篇作品以“高亭”为观察点,以“观眺”为线索,开头写登亭,接着六句写登亭“观眺”所见,结尾四句写登亭“观眺”所感,层次井然有序。此诗虽为五古,中间写“观眺”六句却两两对偶,上下两句分别从不同角度构成生动画面。最后两句在上文登高远眺基础上,仍扣应“观眺”二字来写所感,线索清楚,结构完整。

参考资料:
1、 高光复.高适岑参诗译释: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4:280-282

zǎoqiūzhūzidēngguózhōu西tíngguāntiào--céncān

tínggāochūniǎowàidàoyún

shùdiǎnqiānjiāxiǎotiānwéiwànlǐng

cánhóngguàshǎnběiguòguān西

jiǔyuánqīngguātiánbàng绿

wēiguāndàoàiqiěxiāngxié

wéiyǒuxiāngyuánchùwàng

清人在彭,驷介旁旁。二矛重英,河上乎翱翔。
清人¹在彭,驷(sì)²旁旁³。二矛(chóng),河上乎翱(áo)
译文:清邑军队驻在彭,驷马披甲真威风。两矛装饰重缨络,黄河边上似闲庭。
注释:¹清人:指郑国大臣高克带领的清邑的士兵。清,郑国之邑,一说卫国邑名,在今河南省中牟县西。彭:郑国地名,在黄河边上。²驷介:一车驾四匹披甲的马。介:甲。³旁旁:同“彭彭”,马强壮有力貌。一说行走、奔跑貌。⁴二矛:酋矛、夷矛,插在车子两边。⁵重英:以朱羽为矛饰,二矛树车上,遥遥相对,重叠相见。重,重叠。英,矛上的缨饰。⁶翱翔:游戏之貌。
清人在消,驷介麃麃。二矛重乔,河上乎逍遥。
清人在消¹,驷(sì)介河(biāo)²。二矛重乔³,河上乎逍遥
译文:清邑军队驻在消,驷马披甲威又骄。两矛装饰野鸡毛,黄河边上自逍遥。
注释:¹消:黄河边上的郑国地名。²镳镳:英勇威武貌。³乔:借为“鷮(jiāo)”,长尾野鸡,此指矛上装饰的鷮羽毛。⁴逍遥:闲散无事,驾着战车游逛。
清人在轴,驷介陶陶。左旋右抽,中军作好。
清人在轴(zhóu)¹,驷介陶(táo)²。左旋右抽³,中军作好
译文:清邑军队驻在轴,驷马披甲任疾跑。左转身子右拔刀,军中好像准备好。
注释:¹轴:黄河边上的郑国地名。²陶陶:和乐貌。一说马疾驰之貌。³左旋右抽:御者在车左,执辔御马;勇士在车右,执兵击刺。旋,转车。抽,拔刀。⁴中军:即“军中”。一说指古三军之中军主帅。⁵作好:容好,与“翱翔”“逍遥”一样也是连绵词,指武艺高强。一说做好表面工作,指装样子,不是真要抗拒敌人。

  这是一首辛辣的讽刺诗。在此诗作者眼中,高克带领的部队,战马披甲,不可谓不雄壮;战车插矛,不可谓不威武。可是清邑的士兵却不是在为抵御敌人随时可能的入侵而认真备战,却在河上逍遥游逛,耍弄刀枪;身为将帅的高克也闲来无事,只是以练武来消磨时光而已。此诗讽刺的对象是高克,而最终深深斥责的是郑文公的昏庸。

  至于为什么说讽刺的矛头最终是对准郑文公,古代有一位论者分析得很有道理:“人君擅一国之名宠,生杀予夺,唯我所制耳。使高克不臣之罪已著,按而诛之可也。情状未明,黜而退之可也。爱惜其才,以礼驭之亦可也。乌可假以兵权,委诸竟上(边境),坐视其离散而莫之恤乎!《春秋》书曰:‘郑弃其师。’其责之深矣!”(朱熹《诗集传》引胡氏语)。总之,在抵御外敌之时,郑文公因讨厌高克反而派他带领清邑士兵去河边驻防的决策是完全错误的。

  全诗共三章,写清邑士兵在黄河边上的彭地、消地、轴地驻防时的种种表现。表面上是在称颂他们,说他们的披甲战马如何强壮,奔驰起来又如何威风;战车上装饰着漂亮的矛,是如何的壮盛;军中的武士也好,主帅也好,武艺又是如何高强。而实际上他们却是在河上闲散游逛。每章的最后一句如画龙点睛,用“翱翔”、“逍遥”、“作好”等词来揭出本相,其讽刺的手法是较为含蓄的。从诗的章法上说,三个章节的结构和用词变化都不甚大,只有第三章与前两章不同处较多。作者采用反复咏叹的手法,以增强诗歌的气势和表现力,从而达到其讽刺的效果。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157-159

qīngrén

shījīng·guófēng·zhèngfēng xiānqín 

qīngrénzàipéng jièbēngbēng èrmáochóngyīng shàngáoxiáng 
qīngrénzàixiāo jièbiāobiāo èrmáochóngqiáo shàngxiāoyáo 
qīngrénzàizhóu jiètáotáo zuǒxuányòuchōu zhōngjūnzuòh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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