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寥寥独抱琴,时过谷口之云林。自从幽人采芝去,不见鹿鸣双涧阴。
空山寥寥独抱琴,时过谷口之云林。自从幽人采芝去,不见鹿鸣双涧阴。

zhāngzhīshǒusān--zhōu

kōngshānliáoliáobàoqínshíguòkǒuzhīyúnlíncóngyōuréncǎizhījiàn鹿míngshuāngjiànyīn

周砥

周砥

元末平江路吴县人,寓居无锡,字履道。博学工文辞。兵乱避地,至宜兴,居马治家。与治善者多置酒招饮,厌之,一夕留书别治,夜半遁去。归里,与高启、杨维桢等交往。书画益工。后游会稽,死于兵乱。有《荆南唱和集》。 ▶ 12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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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料峭侵窗户,垂帘懒向回廊步。月色入高楼,相思两处愁。
寒风料峭(qiào)¹²窗户,垂帘懒向回廊步。月色入高楼,相思两处愁。
译文:寒冷的风吹入窗户,懒得去垂帘之外的走廊散步。月光照耀在高高的阁楼,相思却要平添两处闲愁。
注释:¹料峭:形容风力寒冷、尖利。²侵:进入。
无边家国事,并入双蛾翠。若遇早梅开,一枝应寄来!
无边家国事,并入双蛾¹翠。若遇早梅开,一枝应寄来!
译文:心中无边无际的,是家国之事,却一起并入了双蛾翠之中。若能遇见家乡早梅绽放,应及早寄来一枝,以解我相思之苦。
注释:¹双蛾:双眉。
此词不仅抒写了作者对女伴的怀念,更表现了对国事的关心。词中语意双关,寄喻颇深。“若遇早梅开,一枝应寄来”,含蕴廊限,极富情味。全词独具风格,不落俗套。

mán ·bàn

qiūjǐn jìnxiàndài 

hánfēngliàoqiàoqīnchuāng chuíliánlǎnxiànghuíláng yuègāolóu xiāngliǎngchùchóu 
biānjiāguóshì bìngshuāngécuì ruòzǎoméikāi zhīyīnglái !
锦城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
(jǐn)¹丝管²日纷纷³,半入江风半入云。
译文:锦官城里每日音乐声轻柔悠扬,一半随着江风飘去,一半飘入了云端。
注释:¹锦城:即锦官城,此指成都。²丝管:弦乐器和管乐器,这里泛指音乐。³纷纷:形容乐曲的轻柔悠扬。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此曲只应天上¹有,人间能得几回闻(wén)²
译文:这样的乐曲只应该天上有,人世间芸芸众生哪里能听见几回?
注释:¹天上:双关语,虚指天宫,实指皇宫。²几回闻:本意是听到几回。文中的意思是说人间很少听到。

  这首绝句,字面上明白如话,但对它的主旨,历来注家颇多异议。有人认为它只是赞美乐曲,并无弦外之音;有人则认为它表面上看是在赞美乐曲,实际上却含讽刺,劝诫的意味。说是语含讽刺,耐人寻味的是,作者并没有对花卿明言指摘,而是采取了一语双关的巧妙手法。字面上看,这俨然是一首十分出色的乐曲赞美诗。

  第一句“锦城丝管日纷纷”。锦城,即锦官城,成都市的别名。丝,指弦乐器;管,指管乐器。丝管,代指音乐。日,这里是每日的意思。纷纷,形容音乐声络绎不绝。意思是说,锦官城里奏起管弦音乐,一天到晚响个不停。“丝管”二字点出全诗描写的对象。点明之后,便从各种角度对它进行描绘。先用“纷纷”二字写出其连绵、和谐、化无形的乐曲为有形之物,形象地写出管乐声与弦乐声相互交错、追逐的情景。

  第二句“半入江风半入云”。意思是说:音乐的响声一半散入江风中,一半散入云层中。“入江风”,是说声音广传地面;“入云”,是说声音上冲天空。从地到天,到处都传播着音乐的声响。两个“半入”重复使用,造成音律的回环、流畅,与那弥漫宇宙的音乐声正相和谐,具有很深的情趣。

  第三、四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意思是说,这样的乐曲只能是天上才有的,人世间有能听到几回呢?古人认为,只有天上的仙乐才是最美妙的。作者把“此曲”看作是天上的仙乐,这就是极度写出它的不同凡俗;然后,又用人间的罕闻,进一步写出它的珍贵。这两句是在前面写实的基础上,通过想象,从虚处下笔,把“此曲”之美好推到绝伦的地步。虚实结合,互相照应,完美地表现出了乐曲的精绝。

  全诗四句,前两句对乐曲作具体形象的描绘,是实写;后两句以天上的仙乐相夸,是遐想。因实而虚,虚实相生,将乐曲的美妙赞誉到了极度。

  然而这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其弦外之音是意味深长的。这可以从“天上”和“人间”两词看出端倪。“天上”,实际上指天子所居皇宫;“人间”,指皇宫之外。这是封建社会极常用的双关语。说乐曲属于“天上”,且加“只应”一词限定,既然是“只应天上有”,那么,“人间”当然就不应“得闻”。不应“得闻”而竟然“得闻”,不仅“几回闻”,而且“日纷纷”,于是,作者的讽刺之旨就从这种矛盾的对立中,既含蓄婉转又确切有力地显现出来了。

  首诗无疑是赞叹花敬定所赏音乐的高级,但仔细体味,其中是含有讽刺意思的。花敬定作为一名武将,立功之后终日以歌舞为乐,不再操练兵马,这是有失职分的。作者的讽意并没有诉诸字面,而是隐藏在赞叹乐曲的背后,闪闪烁烁,扑朔迷离,可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既可以把它看成一首赞美音乐的作品,也可以玩味其中的含蕴。

参考资料:
1、 崔闽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531-532

zènghuāqīng

 tángdài 

jǐnchéngguǎnfēnfēn bànjiāngfēngbànyún 
zhǐyīngtiānshàngyǒu rénjiānnénghuíwén 
葱葱溪树暗,靡靡江芜湿。
葱葱溪树暗,靡(mǐ)¹江芜(wú)²湿。
译文:溪边的树木葱茏茂盛,江边丛生的青草在微风吹拂下摇曳起伏。
注释:¹靡靡:草随风倒伏相依的样子。²芜:丛生的草。
雨过晓开帘,一时放春入。
雨过晓开帘,一时放春入。
译文:下雨过后打开帘子,满野的春色一齐涌进房中来。

huángshìyán绿xuān--gāo

cōngcōngshùànjiāng湿shī

guòxiǎokāiliánshífàngchūn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¹兮雁南归。
译文:秋风刮起,白云飘飞,草木枯黄大雁南归。
注释:¹黄落:变黄而枯落。
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¹有秀²兮菊有芳,怀佳人³兮不能忘。
译文:兰花、菊花都无比秀美,散发着淡淡幽香,但是我思念美丽的人的心情却是难以忘怀的。
注释:¹兰、菊:这里比拟佳人。“兰有秀”与“菊有芳”,互文见义,意为兰和菊均有秀、有芳。²秀:此草本植物开花叫“秀”。这里比佳人颜色。芳:香气,比佳人香气。³佳人:这里指想求得的贤才。
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
¹楼船²兮济汾河³,横中流兮扬素波
译文:乘坐着楼船行驶在汾河上,行至中央激起白色的波浪。
注释:¹泛:浮。²楼船:上面建造楼的大船。泛楼船,即“乘楼船”的意思。³汾河:起源于山西宁武,西南流至河津西南入黄河。⁴中流:中央。⁵扬素波:激起白色波浪。
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
箫鼓鸣¹兮发²(zhào)³歌,欢乐极兮哀情多。
译文:鼓瑟齐鸣船工唱起了歌,欢喜到极点的时候忧愁就无比繁多。
注释:¹鸣:发声,响。²发:引发,即“唱”。³棹歌:船工行船时所唱的歌。棹:船桨。这里代指船。⁴极:尽。
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少壮几时兮奈老何¹
译文:少壮的年华总是容易过去,渐渐衰老没有办法!
注释:¹奈老何:对老怎么办呢?

  全诗比兴并用、情景交融,是中国文学史上“悲秋”的名作。

  这首诗的主题思想,历史上有两种不同的说法,一谓写“乐极哀来,惊心老至”,一谓“此辞有感秋摇落。系念求仙意, ‘怀佳人’句,一篇之骨”(张玉谷《古诗赏析》卷三)。张玉谷又补充说:“以佳人为仙人,似近、乎凿。然帝之幸河东,祠后土,皆为求仙起见,必作是解,于时事始合,而章义亦前后一线穿去”。诗中求仙之意不明说,只以“怀佳人兮不能忘”一句暗点,意趣含蓄,妙在其中。

  全诗共有九句,可分作四层。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为第一层,点出季节时令特点。阵阵秋风卸白云而飞,岸边的树木已不复葱郁,然而纷纷飘坠的金色的落叶,为秋日渲染了一副斑斓的背景。大雁苍鸣,缓缓掠过樯桅。短短两句,清远流丽。胡应麟《诗薮。内编》卷三:“秋风百代情至之宗。”秋日乃惹人思情,虽有幽兰含芳,秋菊斗艳,然凋零的草木,归雁声声,勾起汉武帝对故去的“佳人”不尽的思念之情:“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此句写的缠绵流丽乃一诗之精华,正如张玉谷《古诗赏析》卷三:“此辞有感秋摇落系念仙意。怀佳人句,一篇之骨...”明人谢榛以为,《秋风辞》之起句,出于高祖刘邦的《大风歌》的“大风起兮云飞扬”【《四溟史话》】。仅从字面看,固然不错;但两者的境界和情韵,却颇为异趣。“大风起兮云飞扬”,苍莽辽阔,表现的是风云际会中崛起的雄主壮怀;“秋风起兮白云飞” ,则清新明丽,荡漾着中流泛舟,俯仰观赏的欢情,联系后句,其韵味更接近于《九歌.湘夫人》的“嫋嫋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为第二层,是作者的因景联想和中心情思,兰草的秀丽,菊花的清香,各有千秋,耐人品味。春兰秋菊自有盛时,作者观赏的情趣和心态可以相见。接着作者由对花木的观赏,引发起对佳人的怀念,这种由物到人的移情,在中国古典文学作品中是常用的手法,如屈原《离骚》有“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的句子。“怀佳人兮不能忘”里的“佳人”不仅仅局限在字面的本身,它也可以包容了作者对事业的追求心愿,正象屈原以美人比喻自身理想的高洁一样。

  也有观点认为武帝于把酒临风之际,怀念的心中“佳人”是指那位“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北方“佳人”李夫人。李夫人死于元狩年间,武帝思念不已,竟至于信少翁之说,夜致其形貌于宫,在隔帷伫望之中,唱出了“是邪?非邪?立而望之,翩何姗姗其来迟” 的迷茫之歌。而今七、八年过去,武帝还是不能忘怀于她,终于在秋日白云之下,又牵念起这位隔世伊人了。这两句化用《九歌》人神相殊之境,写武帝对“佳人” 的生死相望之思,确有鲁迅先生所说那种“缠绵流丽”的韵致。

  五、六、七句“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鸣兮发棹歌”为第三层,是泛舟中流的生动描绘,诗情重又振起,竭力描写汉武帝泛舟中流、君臣欢宴景致。当楼船在汾河中流疾驶,潺缓的碧水,顿时扬起一片白色的波浪。在酒酣耳热之际,不禁随着棹橹之声叩舷而歌。“萧鼓鸣兮发棹歌”一句,正是武帝自作《秋风辞》放怀高歌的生动写照。其蹒跚的步履,朦胧的醉态和叩舷而歌额度自得之情,悠然可见。

  八、九句“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为第四层,是作者此次行幸河东,乐极哀来的深沉感慨。过分的欢乐之后,又带给人哀怨的心绪,青春难再,老之将至,因而不得不及时行乐了。这一描状自然景物后的思想归结,仍没有摆脱了古代骚人墨客的低沉情调。正象汉武帝本人一样,既有平南越、斥匈奴、兴太学、崇儒术的文治武功,又有敬神仙、请方士,因横征暴敛至使“流民愈多,盗贼分行”的过错(见《汉书》卷四十六《石庆传》),所以这首《秋风辞》既有不少自然流畅,使人成诵难忘的秀句,又有叹息人生短暂的虚无色彩。

  总结看来,首二句写秋景如画,三、四句以兰、菊起兴,融悲秋与怀人为一。以下各句写舟中宴饮,乐极生哀,而以人生易老的慨叹作结。

  此诗虽是即兴之作,一波三折,抒写得曲折缠绵,毫无直泻无余之感。在清丽如画的写景中,轻轻拨动怀想家人的思弦;于泛舟中流的欢乐饮宴,发为逸兴遄飞的放怀高歌;然后又急转直下,化作年华不再的幽幽叹息,将这位一代雄主的复杂情思,书写的曲折而又缠绵。沈德潜《古诗源》卷二:“《离骚》遗响。文中子谓乐极哀来,其悔心之萌乎?”以“《离骚》遗响”观之,乃就文辞而言。沈德潜的评价非常切实。《秋风辞》之所以能以清新流丽之辞,与苍莽雄放的《大风歌》相敌并同流传百世,原因正在于此。

参考资料:
1、 贺新辉主编 .古诗鉴赏辞典 (上) :中国妇女出版社 ,2004 :175-177 .
2、 李争光编著 .历代奇词怪诗鉴赏 :吉林大学出版社 ,1995 :113-114 .
山势如龙去复回,闲云野望护重台。
山势如龙去复回,闲云野望护重台。
译文:山形如同盘龙绕去又绕回,闲云野景簇拥高耸的凌歊台。
离宫夜有月高下,辇路日无人往来。
离宫¹夜有月高下,辇(niǎn)²日无人往来。
译文:夜来明月照着离宫高高下下,帝王走过的车道白天也重人往来。
注释:¹离宫:皇帝正宫以外临时居住的宫室。²辇路:即帝王车驾所经过的路。辇,本是人推挽的车,秦汉后特指君后所乘的车。如帝辇、凤辇等。
春色不随亡国尽,野花只作旧时开。
春色不随亡国尽,野花只作旧时开。
译文:春天的景色不会随同亡国消逝,山花依然像当年一样绽开。
断碑衰草荒烟里,风雨年年上绿苔。
断碑衰草荒烟里,风雨年年上绿苔。
译文:断碑埋没在茫茫的荒草里,年年风吹雨淋又长新绿苔。

  诗的首联从远处着眼,描写凌歊台的远景。凌歊台所依托的山脉蜿蜒盘旋,从远处延伸到跟前,如一条矫健的龙来回游动飞舞。山势如龙,所以被皇家视为风水宝地;凌歊台坐落在这样的山上,说明其位置得天独厚。悠闲自在的白云在高台四周飘浮,像是在守护着这座宏伟的建筑。“闲云”指山野中所见的云,它们是悠闲的,无拘无束地飘浮,带着纯粹又活泼的野趣。闲云守护,也说明此台地势高,已经深入云雾缭绕之中,需要仰视方可见到。“护”字这种拟人化的用法,可以想见云雾层层围绕的形态。闲云、野鹤一般连用,指脱离朝廷、没有各种制度束缚的人士。凌歊台原本是皇家楼台,现在却只有闲云来相伴,隐隐地表露出凌歊台受到冷落。

  颔联着重写凌歊台内的景色。夜晚的凌歊台离宫旧址,只有月亮静静地升起又沉落,一股清冷、肃杀的气氛从字里行间透露出来。如果说这只是因为夜深而人迹杳然,那么在本该有妃嫔、宫女、臣僚往来的辇路上,即使白天艳阳高照,也没有一丝人影踪迹,更渲染出凌歊台被废弃之后死寂、萧条的情景。“离宫”、“辇路”都是南朝宋刘裕建宫时的旧称,“辇路”即帝王车驾所经的道路。“离宫”、“辇路”用在这里,多少带点思古的幽情。许浑诗中有“三千歌舞宿层台”一句,描写当年刘宋君王的声色享乐生活;而据史书记载,刘裕做皇帝时清心寡欲,并不如此奢华。也许因为如此,萨都剌并没有像许浑那样描写离宫的奢靡繁华,而着墨于凌歊台目前的衰败景象。

  在上面一联渲染的基础上,颈联自然而然道出了这样的感慨:自然界的规律不会随着一个王朝的灭亡而消失,它们依然存在,四季照样轮回。每逢春天来临时,凌歊台上的野花仍像旧日一样盛放,无论这里是辉煌的离宫还是废弃的楼台,都没有任何改变。这一联与上联相对照,一写离宫的萧条肃杀,一写野花的自在开放。历史上的英雄,其事迹、功业会随着王朝的消亡而消散,昔日奢华的亭台楼阁,也会化为废墟,就如同曾经人声鼎沸的离宫,如今绝无人迹,只有闲云作伴,日升月落。另一方面,那些野花悠然自得地盛放,完全不理会人事的兴废。由野花的开放,作者的怀古幽思转为一种豁然开朗的历史观:原来历史也和自然界一样,其兴衰自有内在的规律,世人所能做的,也就是如野花一样尽量地放开心胸、自得自在而已。

  碑石本来是为了刻下帝王的丰功伟业、记载那些辉煌的历史而立起来的,而如今,负有这样使命的碑石已经断裂,淹没在枯黄衰败的野草和荒凉的烟尘中。绿色的苔藓原本生长在人迹罕至的地方,现在它们慢慢地爬满了那些经历了风吹雨打的断裂碑石。李白也写过题为《凌歊台》的诗,最后两句是“欲览碑上文,苔侵岂堪读”,由于厚厚的苔藓遍布碑石,游人都没法看清刻在石上的碑文。盛唐时代已然如此,萨都剌所处的元代更不必说。反过来说,正因为没有人清理和守护碑石,任其自生自灭,它们才会变得绿苔遍体,这再一次证实了凌歊台的败落荒凉。除了辇路、断碑,以及传说,再也没有什么事物能证明当年凌歊台的繁华,闲云、野花、月亮,这都不是帝王所带来的事物,也不是哪一代王朝所能控制得了的。帝王也许能在某一段时间里创造非凡的繁华和功业,例如在凌歊台上建造离宫,但也是短暂的事业。人生如梦,繁华如烟,只有日月更替、云起云落、花草枯荣,才是恒久不变的规律。作者以此作结,既有回顾历史的淡淡感伤,又引出对历史发展、朝代更替现象的深入思考。

  萨都剌的怀古诗颇为后人所称道,这首《次韵登凌歊台》是其中较为有名的一首。整首诗由凌歊台的远景着墨,着力于描写凌歊台上的景物与往昔离宫的对比,昔日的高台、离宫、辇路、碑石都已荒废,今日依旧山险台崇,但这个世界已属于闲云、野草、绿苔。作者在感伤旧事时,又暗含看穿历史规律的平和心态。他怀古,但不是一味地伤古、悲切,而带有深沉的思考,更能打动人心,发人深省。“春色不随亡国尽,野花只作旧时开”一联,已成为咏古述怀的名句。

参考资料:
1、 廖菊楝编著.萨都剌:五洲传播出版社,2006.10:4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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