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凉从军行,惨淡山水笔。是家多名士,累世见毛骨。
悲凉从军行,惨淡山水笔。是家多名士,累世见毛骨。
郑孝胥

郑孝胥

郑孝胥,(1860年5月2日——1938年)字苏龛(苏堪),一字太夷,号海藏,尝取东坡‘万人如海一身藏’诗意,颜所居曰‘海藏楼’,世称‘郑海藏’。中国福建省闽侯县人。工诗,擅书法,为诗坛“同光体”宣导者之一。著有《海藏楼诗集》。 ▶ 1125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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蜨蝶之遨游东园,奈何卒逢三月养子燕,接我苜蓿间。
蜨蝶¹之遨(áo)游东园,奈何卒²逢三月养子燕³,接我苜(mù)(xu)间。
译文:阳春三月,蝴蝶我在东园飞舞翩跹,无奈突然被哺雏之燕擒捉于苜蓿之间。
注释:¹蜨蝶:蝴蝶。蜨,“蝶”的本字。²卒:同“猝”,突然。³养子燕:正在哺雏之燕。⁴接:此为擒捉之意。⁵苜蓿:多年生草本植物,紫茎,一名紫花苜蓿。
持之我入紫深宫中,行缠之傅欂栌间,雀来燕。
¹之,我入紫深宫中,行缠²之,傅³横栌(lú)间,雀来燕。
译文:挟持着我飞入昏暗之屋,缠绕着我将我迫近斗拱之上燕巢。
注释:¹持:挟持。紫深宫,昏暗之屋。这是从蝶的眼中看出而言。一说“紫宫”,指帝王居处。“深”,形容宫殿宽广。²缠:缠绕、围绕。³傅:通“附”,附着。⁴樽栌:即斗棋,柱上方木。用以支承屋梁,燕子常在其上筑窝。⁵雀来:形容燕之欢欣状,犹“雀立”、“雀跃”之意。来,语助词。
燕子见衔哺来,摇头鼓翼何轩奴轩!
燕子¹见衔(xián)哺来,摇头鼓翼,何轩奴轩²
译文:雏燕见母衔蝶来哺,欢喜雀跃,摇头鼓翼争抢来食。
注释:¹燕子:燕之子,指雏燕。²何轩奴轩:形容雏燕昂首耸身接食的样子。奴,表声字,无义。清黄节说:“于是燕子见母衔蝶来哺,则摇头鼓翼而争食之也。”(《汉魏乐府风笺》)

  这首诗为汉乐府古辞,《乐府诗集》收入杂曲歌辞。可能由于传写时“声辞相杂”,此诗句读历来分歧较大,少数句子颇难理解。但其大意还很清楚,写一只翩翩飞翔的蝴蝶,被母燕擒回窠哺雏,是一首颇有趣味的寓言诗。

  开头一句“蛱蝶之邀游东园”点出这场悲剧发生的地点,和悲剧发生之前蛱蝶的自由自在之状。蛱蝶即蝴蝶。蛱,一作“蛙”,据《初学记》改。“东园”泛指花园之类蝴蝶游遨之处。诗人用被捉前的“遨游东园”与被捉后的“付欂栌间”构成鲜明的对比,以此来寄托自己的伤感。蛱蝶为什么被捉呢?被捉后的心情如何?诗人在此没有点破。但在另一首寓言诗《乌生》中倒是交代了其中的原委:一只乌鸦被击毙后,它的灵魂发出了忏悔!真不该来到秦家的桂树上,要是仍在人迹不到的南山岩石间,又怎会遭此横祸呢?由此看来,这只蛱蝶遭祸的原因,也是由于它“遨游东园,涉足世情而被罗网所致”,这其中大概也蕴含著对世情险恶的慨叹吧!

  第二句“奈何卒逢三月养子燕”是明写悲剧发生的原因。卒即猝,突然间发生,意想不到之事;养子燕,即正在哺雏的燕子。燕子本就以昆虫为食,现在要哺雏,捕捉昆虫当然更加急迫和贪婪。蛱蝶碰上了养子燕,当然绝无生还的可能了,“奈何”二字即是对这种命运播弄的苦笑和慨叹,也是人们在不可抗拒的危机面前,一种绝望心理的表现。“接我苜蓿间,持之我入紫深宫,行缠之付欂栌间”,是写蛱蝶被燕所捉,带回梁间窝里的经过。

  此篇是汉乐府中句读难定的篇什之一,其原因就在于这两句中的“之”字及最后一句中的“奴”字费解。据余冠英先生解释,诗中的“之”和“奴”字皆为表声的字,与文辞无关。“持之我”即「持我」,“行缠之付”即“行缠付”。蛱蝶被捉的经过可分成三个场景:一是在苜蓿间被接。接即挟,挟持之意;苜蓿,豆科植物,俗称金花菜,蛱蝶正在东园的苜蓿上嬉游时被燕子捉住。二是持我飞入燕子的居处——“紫深宫”内。“入紫深宫”即深入紫宫,紫宫原指帝王的居处,这里是指燕子垒窝的高堂深院。蛱蝶强调燕子居处是“入紫深宫”,既渲染周围环境的阴森可怖,与蛱蝶被捉的恐惧心情相吻合,也强调此处是重门深院,难以脱逃,这也符合蛱蝶此时绝望的心境;三是“行缠之付欂栌间”。欂栌即斗拱,是柱上斗形的方木,上承屋梁,此处是燕子垒窝之所。“行”即“且”;“付”即“缚”。这句是说燕子把蛱蝶捉来后又绑在斗拱上。捉来之后还要绑起来,这是人的行为,但绑在斗拱的燕窝旁边,这又是燕的心理。这几句用拟人的方法来写蛱蝶的被捉,而且站在蛱蝶的角度来写燕的动作和心理,似人而非人,似物又非物,构思确是相当新颖奇巧的。

  最后三句是写雏燕见到食物来时欢腾雀跃的情景。“雀来燕”这句歧义很多,有人推测这句是燕在园中啄蝶,殊不知己巢已被雀占;李子德的《汉诗评》又说这是写蝶为燕持来付于欂栌间时,又为雀从旁取之。这两种误解的产生,都在于把“雀”当成又一飞禽。其实,雀在此是作状语,形容雏燕因其母衔食来时的欢腾雀跃之状。黄节先生说:“雀来即雀立,雀踊也”(《汉魏六朝风笺》),这个解释是合理的。下句的“摇头鼓翼,何轩奴轩”正是形容众雏兴奋争食之态:他们摇晃著小脑袋,拍著翅膀,抬著头,张著嘴,争著要母亲喂。“奴”在此是表声,无意义。轩轩,即高举之貌。诗人用众雏的兴奋争食,来反衬蛱蝶的悲惨结局,而且透过蛱蝶之眼所见、蛱蝶之口道出,更增浓伤感的意味。因为这句话的潜在意思是:雏燕们是得食了、高兴了,但随著自己的被捉身亡,自己的孩子们将会怎么样呢?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
天命玄鸟¹,降而生商²,宅³(yīn)土芒芒。古命武汤,正(zhēng)域彼四方
译文:天命玄鸟降人间,简狄生契商祖先,住在殷地广又宽。当时天帝命武汤,征伐天下安四方。
注释:¹玄鸟:黑色燕子。传说有娀(sōng)氏之女简狄吞燕卵而怀孕生契,契建商。²商:指商的始祖契。宅³:居住。⁴芒芒:同“茫茫”,广大的样子。⁵古:从前。⁶帝:天帝。⁷武汤:即成汤,汤号曰武。⁸正:同“征”。又,修正疆域。⁹方:遍,普。
方命厥后,奄有九有。商之先后,受命不殆,在武丁孙子。武丁孙子,武王靡不胜。
方命厥(jué)后,奄¹有九有²。商之先后³,受命不殆(dài),在武丁孙子。武丁孙子,武王(mǐ)不胜
译文:昭告部落各首领,九州土地商占遍。商朝先王后继前,承受天命不怠慢,裔孙武丁最称贤。武丁确是好裔孙,武汤遗业能承担。
注释:¹奄:拥有。²九有:九州。传说禹划天下为九州。有:“域”的借字,疆域。³先后:指先君,先王。⁴命:天命。⁵殆:通“怠”,懈怠。⁶武丁:即殷高宗,汤的后代。⁷武王:即武汤,成汤。⁸胜:胜任。
龙旂十乘,大糦是承。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肇域彼四海。
龙旂(qí)¹十乘(shèng)²,大糦(chì)³是承。邦畿(jī)千里,维民所止,肇(zhào)域彼四海
译文:龙旗大车有十乘,贡献粮食常载满。国土疆域上千里,百姓居处得平安。
注释:¹旂:古时一种旗帜,上画龙形,竿头系铜铃。²乘:四马一车为乘。³糦:同“饎”,酒食。宾语前置,“大糦”作“承”的前置宾语。⁴承,捧,进献。⁵邦畿:封畿,疆界。⁶止:停留,居住。⁷肇域四海:始拥有四海之疆域。四海,《尔雅》以“九夷、八狄、七戎、六蛮”为“四海”。或释“肇”为“兆”,兆域,即疆域。开辟疆域以至于四海。
四海来假,来假祁祁。景员维河。殷受命咸宜,百禄是何。
四海来假(gé)¹,来假祁祁²。景³维河。殷受命咸宜,百禄是何(hè)
译文:开拓疆域达四海,四夷小国来朝拜,车水马龙各争先。景山外围黄河绕,殷受天命人称善,百样福禄都占全。
注释:¹来假:来朝。假,通“格”,到达。²祁祁:纷杂众多之貌。³景:景山,在今河南商丘,古称亳(bó),为商之都城所在。景,广大。⁴员:幅员。⁵咸宜:谓人们都认为适宜。⁶百禄:多福。⁷何:通“荷”,承受,承担。

  这是殷商后代宋国祭祀其祖先武丁的乐歌。《毛诗序》云:“《玄鸟》,祀高宗也。”郑笺云:“祀当为祫。祫,合也。高宗,殷王武丁,中宗玄孙之孙也。有雊雉之异,又惧而修德,殷道复兴,故亦表显之,号为高宗云。崩而始合祭于契之庙,歌是诗焉。”郑玄的意思是《毛序》所说的“祀”是合祀,而他所讲到的“雊雉之异”,据《史记·殷本纪》记载,是这么一回事:“帝武丁祭成汤,明日有飞雉登鼎耳而呴(雊)。武丁惧。祖己曰:‘王勿忧,先修政事。’” 据今人的研究,商是以鸟为图腾的民族,“雊雉之异”的传说与“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的神话不无相关。而“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则是关于商的起源的最珍贵的早期文献资料。传说中商的祖先契是其母有娀氏之女吞下燕卵之后生下的。《史记·殷本纪》:“殷契,母曰简狄,有娀氏之女。……三人行浴,见玄鸟堕其卵,简狄取吞之,因孕生契。”上古典籍中对此传说有相当多的记载。《楚辞·离骚》:“望瑶台之偃蹇兮,见有娀之佚女。……凤鸟既受诒兮,恐高辛之先我。”《楚辞·天问》:“简狄在台,喾何宜?玄鸟致诒,如何喜?”《吕氏春秋·音初》:“有娀氏有二佚女,为之成之台,饮食必以鼓。帝令燕往视之,鸣若嗌嗌。二女爱而争搏之,覆以玉筐。少选,发而视之,燕遗二卵北飞,遂不反。”此外如《太平御览》卷八二引《尚书中候》,《史记·三代世表》褚少孙补引《诗含神雾》等纬书也记录了这同一传说。更有意思的是:传世的晚商青铜器《玄鸟妇壶》上有“玄鸟妇”三字合书的铭文,其含义表明作此壶者系以玄鸟为图腾的妇人。玄鸟是商部族的崇拜图腾,“天命玄鸟”的传说正是原始商部族的起源神话。从文化人类学角度审视这一神话,可发现它作为一种原型,有其典型意义。有关鸟卵生子的传说长期流传于东北地区,如《论衡·吉验》:“北夷橐离国王侍婢有娠。王欲杀之。婢对曰:‘有气大如鸡子,从天而下,我故有娠。”’《清太祖武皇帝实录》:“长白山,……有神鹊衔一朱果置佛古伦衣上,……其果入腹,既感而成孕。”高丽李奎极《李相国文集》中亦有鸟卵生子的传说,与《魏书·高句丽传》所记之事略同。而据傅斯年考证,商部族正是发迹于东北渤海地区。

  由此可见,所谓的“雊雉之异”是为了显示高宗武丁的中兴而造出的神话,它正基筑于商民族的玄鸟图腾信仰。商至盘庚而迁殷,发展兴旺,政局稳定。盘庚死后,传位二弟小辛,小辛不幸三年而亡,又传位三弟小乙,小乙即位十年而亡。其时殷道又衰,小乙之子武丁立,用傅说为相,伐鬼方、大彭、豕韦,修政立德,终使国家大治。诗云:“龙旂十乘,大糦是乘。”郑玄笺曰:“交龙为旗,高宗之孙子有武功,有王德于天下者,无所不胜服。乃有诸侯建龙旗者十乘,奉承黍稷而进之者,亦言得诸侯之欢心。十乘者,由二王后,八州之大国与?”中原部族建立联盟后,统以龙为标志,“龙以建旗”。商族在东北兴起后,南下黄河流域,进而控制诸夏。高宗武丁时,中原各部族以车载稻米进贡。诗云:“四海来假,来假祁祁”,则不但是中原诸夏部族,即使是氐、羌等四边民族也纷纷进贡朝见。武丁功业之隆,于此可见。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722-724

xuánniǎo

míng xiānqín 

tiānmìngxuánniǎo jiàngérshēngshāng zháiyīnmángmáng mìngtāng zhēngfāng 

fāngmìngjuéhòu yǎnyǒujiǔyǒu shāngzhīxiānhòu shòumìngdài zàidīngsūn dīngsūn wángshèng 

lóngshíshèng chìshìchéng bāngqiān wéimínsuǒzhǐ zhàohǎi 

hǎilái lái jǐngyùnwéi yīnshòumìngxián bǎishì 

江渚风高酒乍醒,川途渺渺正扬舲。
江渚(zhǔ)¹风高酒乍醒,川途渺渺正扬舲(líng)²
译文:江风阵阵让人酒意咋醒,行舟扬帆行驶只觉路途遥远,一片茫茫。
注释:¹江渚:江边。²扬舲:扬帆。
浪花作雨汀烟湿,沙鸟迎人水气腥。
浪花作雨汀烟湿,沙鸟迎扬水气腥。
译文:溅起的浪花化作细雨眼前一片氤氲朦胧,水鸟向人俯冲,水的腥气扑面而来。
三国旧愁春草碧,六朝遗恨晚山青。
三国旧愁春草碧,六朝遗恨晚山青。
译文:三国、六朝俱成陈迹,唯有春草、晚山依然青碧。
不须倚棹吹长笛,恐有蛟龙潜出听。
不须倚棹(zhào)¹吹长笛,恐有蛟龙潜出听。
译文:不想倚着船棹吹奏长笛,唯恐会有蛟龙潜出水面来听。
注释:¹棹:划船的一种工具,形如桨。

  “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雄旷浩渺的长江,激发了多少文扬的灵感诗情。这首过江诗,就是一篇得江山之助的佳作。

  首联以直叙入题,展示的是一幅江行的画面;江风阵阵,吹送着渡船从渚边出发,向着遥远的对岸驶去。然而字里行间,又隐现出了船上诗扬的心态。一方面,“酒乍醒”,精神一振,于乘风破浪中自然生出浩然和快意;另一方面,“风高”必然水急,当是舟行甚速,而诗扬却有“川途渺渺”之感,是一种苍凉迷惘的心情。这种既壮又悲的旅感,便为全诗定下了基调。

  颌联写目击的江景。陆地渐远,茫茫蒙蒙如笼烟雾,所谓“汀烟”,说明渡船已到江心。此时江浪扑面而来,撞击船身而碎成沫雨,更加濡湿了视界;劈波而行搅动了水中的腥气,引来了俯冲而至的水鸟。这一联于视觉之外,尚有“湿”的触觉和“腥”的味觉,使扬如身临其境;写的虽是浪花、沙鸟之类的船外之物,却现出了船行的动感;风高浪急而唯有“沙鸟迎扬”,又进一步印证了“川途渺渺”的孤茫的旅况。从而将过江的题面,更加生动、淋灕地表现了出来。

  由近瞻转入远眺;更由广袤的空间而及于纵深的时间;这主产生了颈联的神来之笔。长江不仅是时代的见证,而且以其天堑的地位直接影响着扬类的历史。江山年年如旧,扬事几许盛衰,浩荡不息的大江最善于向扬们提醒这种时空的错位。在诗歌的语言中,春草与“愁”、青山与“恨”本有着频繁的联系,而“三国旧愁”、“六朝遗恨”与“春草碧”、“晚山青”恰又无一不是本地风光,达到了“情”与“景”的完美结合。三国、六朝历史的旧愁遗恨集中反映在长江南岸地区,由此也可推断出诗扬的“过江”是由北向南,此时江南已遥遥在望。

  尾联借倚棹吹笛的欲望,抒寄诗扬的余情。《博异志》:“笛吹三声,水上风动,波涛沆漾,鱼龙跳喷。”苏轼《前赤壁赋》记江夜泛舟,“客有吹洞箫者,……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这里的“不须倚棹吹长笛,恐有蛟龙潜出听”,从大江的一面说,益见出江上的波谲云诡,与“浪花作雨”呼应;从诗扬的一面说,则是雄豪与悲凉两兼的心情的自然发露,与首联的“扬舲”之初的情调遥映。

  这首七律依过江的行程步步展开,而又一气呵成,气局严整而遒劲。尤其是颈联将怀古与即景有机的结合在一起,感慨深沉,意味无尽,足称警策。这首诗曾误入同时扬张弼集中,使他意外受惠,以“六朝遗恨晚山青”扬名于世。钱谦益在《列朝诗集小传》中为之辨误,断为钱晔所作。钱晔为牧斋的族祖,《列朝诗集》的说法当属可信。

少昊有子曰该,为蓐收。《国语》
少昊有子曰该,为蓐(rù)收。《国语》
译文:少昊有个儿子叫该,就是蓐收。
西方蓐收,左耳有蛇,乘两龙。《山海经》
西方蓐收,左耳有蛇,乘两龙。《山海经》
译文:西方的蓐收神,左耳上有一条蛇,乘驾两条龙飞行。
西方之极,自昆仑绝流沙、沈羽,西至三危之国,石城金室,饮气之民,不死之野,少皞、蓐收之所司者,万二千里。《淮南子》
西方之极¹,自昆仑耳流沙、沈羽,西至三危之国,石城金室,饮气之民,不死之野,少皞(hào)、蓐收之所司²者,万二千里。《淮南子》
译文:在西方的尽头,从昆仑山横渡流沙、沉羽,向西到三危国,那里是石头为城、金属为屋的地方,居民以气为食而长生不死,是少皞、蓐收所管辖的地方,共一万二千里。
注释:¹极:尽头。²司:掌管。
长留之山,其神白帝少昊居之。其兽皆文尾,其鸟皆文首。是多文玉石。实惟员神磈氏之宫。是神也,主司反景。
长留之山,其神白帝少昊居之。其兽皆文¹尾,其鸟皆文首。是多文玉石。实惟员神磈氏之宫。是神也,主司反景²
译文:有座山叫长留山,天神白帝少昊居住在这里。山中的野兽都是花尾巴,禽鸟头上也都有花纹。山上盛产彩色花纹的玉石。它实是员神磈氏的宫殿。这个神,主要负责太阳西沉时把影子反拨向东方。
注释:¹文:花纹,纹理。²反景:夕阳反照。
渤山,神蓐收居之,西望日之所入,其气员,神红光之所司也。《山海经》
渤山,神蓐收居之,西望日之所入,其气员,神红光之所司也。《山海经》
译文:渤山,天神蓐收居住在这里,向西可以望见太阳落山的情景,那种气象浑圆,由天神红光所主管。
东风吹雨过青山,却望千门草色闲。
东风吹雨过青山¹,却望千门草色²闲。
译文:东风吹着那细细春雨洒过青山,回望长安城中房舍叠嶂,草色闲闲。
注释:¹“东风”句:语从陶渊明《读山海经》“微雨从东来,好风与之俱”化出。²草色:一作“柳色”。
家在梦中何日到,春生江上几人还?(春生 一作:春来)
家在梦中何日到,春生¹江上几人还?(春生 一作:春来)
译文:故园就在梦中,可是何时才能归还?那春天的江面上来来往往的人,几个是回去的呢?
注释:¹春生:一作“春归”,一作“春来”。
川原缭绕浮云外,宫阙参差落照间。
川原¹缭绕浮云外,宫阙(què)参差落照间。
译文:极目远望,家乡在浮云之外,长安城中,宫阙参差错落,笼罩在一片残阳之中。
注释:¹川原:即郊外的河流原野,这里指家乡。
谁念为儒逢世难,独将衰鬓客秦关。
谁念为儒逢世难¹,独将衰鬓(bìn)客秦关²
译文:又有谁理解我这位读书人,生逢乱世,孤身一人,满头白发,形容憔悴,漂泊流荡在荒远的秦关。
注释:¹逢世难:一作“多失意”,意即遭逢乱世。²秦关:秦地关中,即长安所在地。

  “东风吹雨过青山,却望千门草色闲”。开篇紧扣题目,写在长安“春望”。“东风”句,侧重写望中所见。卢纶是河中蒲人(今山西永济县人),家乡刚好位于长安的东面,说“东风吹雨”,是说东风从家乡吹来,自然引出思乡之情。“却望”,是回头望。“千门”,泛指京城。“草色闲”的闲字用得巧,春草之闲正好与人心之愁形成强烈对比,给人以深刻的印象。首联是登高而望,在景语之中,流露出复杂感情。

 “家在梦中何日到,春来江上几人还?”这两句为全诗的警句,是春望时所产生的联想。出句是恨自己不能回去,家乡只能在梦中出现,对句是妒他人得归,恨自己难返,语中有不尽羡慕之意。“大历十才子”擅长描写细微的心理情态。(《小澥草堂杂论诗》)他们伤时感乱的情绪,常通过“醉”和“梦”表现出来,像“我有惆怅词,待君醉时说”(李端《九日寄司空文明》),“别后依依寒梦里,共君携手在东田”(《送冷朝阳还上元》),“宿蒲有归梦,愁猿莫夜鸣”(钱起《早下江宁》)等等。他们写醉,是因为清醒时感到痛苦而无奈,只有在醉中才会稍微得到解脱。写“梦”,是感到时代动乱,浮生短促,或者想在梦中召回一些因战乱丧失的美好事物,这种心情相当悲哀、细微。

  “川原缭绕浮云外,宫阙参差落照间。”“川原”即家乡,这句说极目远望,家乡在浮云之外,渺不可见,远不可及。“宫阙”句又接至眼前近景,只见长安的宫殿,错落有致,笼罩在一片夕阳之中,这一联表面上写景很壮观,其实隐含着一种衰飒之意。

  “谁念为儒逢世难,独将衰鬓客秦关。”大意是说:自己以一儒生遭遇世难,独自客居长安,又有谁来怜悯我呢。“衰鬓”,并非指衰老,而是表现一种衰颓感伤的神态。沈德潜说“遭乱意上皆蕴含,至末点出”,确实如此。

  此诗写感时伤乱,抒发了诗人在乱离中的思家望归之情。此诗寓情于景,情景交融,写景抒情,笔法老辣,体现了“大历十才子”诗中的“阴柔之美”。

  沈德潜《唐诗别裁》用这首诗作例子,将大历诗与盛唐诗进行了一番比较:“诗贵一语百媚,大历十子是也,尤贵一语百情,少陵摩诘是也。”并说这首《长安春望》“夷犹绰约,风致天然”。这种“阴柔之美”,主要表现在诗中浓重的悲哀情绪。诗人感乱思家,眼中所见,心中所思,无非都是伤心之景,悲哀之情,浅吟低唱,一咏三叹,读后很容易引起人们的同情和怜悯,这正是阴柔美的表现。姚鼐《复鲁絜非书》论具有“阴柔之美”的文章云:“其得于阴与柔之美者,则其文如鸿鹄之鸣而入寥廓;其如人也,谬乎其如叹,邈乎其如有思,乎其如喜,愀忽其如悲。”所谓“如叹”“如有思”“如悲”的阴柔这美,正是《长安春望》及“十才子”许多诗篇审美特征的概括。

参考资料:
1、 于海娣 等 .唐诗鉴赏大全集 .北京 :中国华侨出版社 ,2010年12月版 :第276-277页 .
2、 周啸天 等 .唐诗鉴赏辞典补编 .成都 :四川文艺出版社 ,1990年6月版 :第402-404页 .

chángānchūnw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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