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零落杏花开,春物相催次第来。
红樱零落杏花开,春物相催次第来。
莫作林间独醒客,任从花笑玉山颓。
莫作林间独醒客,任从花笑玉山颓。
司马光

司马光

司马光(1019年11月17日-1086年),字君实,号迂叟,陕州夏县(今山西夏县)涑水乡人,《宋史》,《辞海》等明确记载,世称涑水先生。生于河南省信阳市光山县。北宋史学家、文学家。历仕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四朝,卒赠太师、温国公,谥文正,主持编纂了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编年体通史《资治通鉴》,为人温良谦恭、刚正不阿,其人格堪称儒学教化下的典范,历来受人景仰。生平著作甚多,主要有史学巨著《资治通鉴》、《温国文正司马公文集》、《稽古录》、《涑水记闻》、《潜虚》等。 ▶ 134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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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
大雨落幽燕(yān)¹,白浪滔天²,秦皇岛³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
译文:大雨落在了幽燕,滔滔波浪连天,秦皇岛外的打渔船,在起伏的波涛里都已经看不见,也不知漂去了哪里。
注释:浪淘沙:词牌名。北戴河:在河北省东北部渤海边秦皇岛市西南海滨,是著名夏季休养地。¹幽燕:古幽州及燕国,在今河北省北部及东北部。²滔天:形容水势很大,大到好像与天连接起来一样。³秦皇岛:三面环海,是渤海湾一个不冻良港,现已设为市,相传秦始皇求仙曾到此,它因此得名。⁴汪:指水势大,深且阔。⁵谁边:何处,哪里。
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往事¹²千年³,魏武挥鞭,东临碣(jié)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译文:往事已经有千年,那时魏武帝曹操跃马挥鞭,东巡至碣石山吟咏留下诗篇。现在的北戴河,依旧秋风萧瑟,但是人间已经换了新颜。
注释:¹往事:过去的事,这里指公元二百零七年(建安十二年)曹操东征乌桓(古代部族名)经过碣石山时写下《观沧海》一诗之事。²越:越过。³千年:只是一个大概数,实际已一千七百多年。⁴魏武:即曹操(公元155~220年)。⁵挥鞭:原指挥鞭策马,这里指骑马出征。⁶碣石:碣石是古代山名,位于现今何处,学术界尚有争议,河北乐亭说、河北昌黎说,山东无棣说等。本词应指的是位于河北昌黎。⁷遗篇:遗留下来的诗篇,指《观沧海》一诗。⁸人间:社会制度。

  这首词一开始就给人们展现出雄浑壮阔的自然景观。“大雨落幽燕”一句排空而来,给人以雨声如鼓势如箭的感觉;继之以“白浪滔天”,更增气势,写出浪声如雷形如山的汹涌澎湃,“大雨”、“白浪”,一飞落,一腾起,相触相激,更兼风声如吼,翻云扫雨,推波助澜,真是声形并茂气象磅礴。

  在《浪淘沙·北戴河》上阕中,毛泽东写道:“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道出了毛泽东同老渔民交谈的美好回忆,也寄托着毛泽东对海上渔船安危的牵挂和关怀。毛泽东在《浪淘沙·北戴河》的下阕中说到曹操,并将曹操的“秋风萧瑟”升华为“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让人们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豪迈激情。

  上片前两句,一为仰观,一为前瞻,随着视角的变化,空间画面也由陆而海,从上而下。后三句则显示视线由近而远的渐次推移,极富层次感。“秦皇岛外打鱼船”回应开头一句的“幽燕”,点明地点,又与题目相吻合。“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的意境或也取轧于古人对大海惊涛骇浪的描写,但《浪淘沙》是小令,不直铺叙,用精炼的设问句式写出来,化实为虚,以简驭繁,真乃神来之笔!与其说是写人写船,不如说是以小衬大,将较小的意象置于广阔巨大的空间之中,进一步烘托渲染“白浪滔天”的威猛旷悍,突出风雨中的海天莫辨、浩茫混沌、旷荡无崖的景象,从而扩大作品的空间容量,显示出一种寥廓深邃的宇宙感。

  上片写景,景中含情,而下片抒情,情中有景。秦皇岛外,白浪滔天,一片汪洋。此时此地此景,自然会使人联想起一千七百多年前曹操登临碣石山观海的历史往事和那首著名的《观沧海》诗。“曹操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至少是一个英雄。”(鲁迅《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东汉末年,豪强群起割据,“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曹操《蒿里行》)连年混战,民不聊生。曹操雄才崛起,挟天子以令诸侯,经过几十年的征战,终于扫荡了分裂割据的世族军阀和豪强势力,统一了中国北方,促进了生产的发展,在历史上具有一定的进步作用。他同时又是一位著名的文学家,其诗“气雄力坚,足以笼罩一切”(清刘熙载《艺概·诗概》),表现了他的政治抱负、雄才大略和进取精神,同时也反映了汉末人民的苦难生活,开建安文学风气之先。这首词的下片先发思古之幽情,以一句“往事越千年”倒转时空,展现历史的画面。而“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恰似一幅生动、传神的剪影,简括而鲜明地勾勒出曹孟德当年策马扬鞭、登山临海的雄姿。“挥鞭”是一个典型的蕴藉丰饶的动态意象,作为片断过程,它概括了人物驰骋沙场、南征北战的戎马生涯;作为瞬间动作,它显示了人物沉雄豪放、威猛英武的性格特征。“遗篇”指曹操的《观沧海》诗,“东临碣石”乃该诗首句,引入词中,化“我”为“他”,翻出新义,以凝练的形式,浓缩了深厚的历史内容。“挥鞭”、“碣石”两句,辞约义丰,有英杰、骏马、高山、远空、大海组合的动态画面,有鞭声、蹄声、风声、涛声、诗声交汇的音响效果,表现了一种力量和气概之美,寄寓了作者对历史人物的武功文事的肯定性的审美感情和审美评价。

  下片的时间跨度极大。前三句回溯到遥远的过去,第四句则乘秋风以飞越,一笔勒回到眼前,由往昔的时空转为现实的时空。“萧瑟秋风”也是引用曹诗原句,加以倒装,以“今又是”将历史与现实联系起来。作者仿佛是在和一千多年前的历史人物一同观景对话:看,你笔下所描绘的萧瑟秋风如今又起,大海翻波,依然壮阔无比,而社会现实又如何呢?——“换了人间。”“垣墙皆顿擗,荆棘上参天”(汉曹植《送应氏》),“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汉王粲《七哀诗》),是旧的黑暗的人间;“白鸽连翩奋舞前,工农大众力无边”,“平等自由成合作,匈奴南诏更于阗”(柳亚子《浣溪沙》),是新的光明的人间。“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曹操《蒿里行》),是过去的时代;“一唱雄鸡天下白,万方乐奏有于阗,诗人兴会更无前”(毛泽东《浣溪沙·和柳亚子先生》),是当今的时代。这难道不更值得“幸甚至哉,歌以咏志”(《观沧海》)么?

  这首词的机杼在结尾。“换了人间”,是议论,是感慨,也是描写,极大地表现了诗人与时代的胜概豪情,而且意味深长,余韵悠远,将读者引向一个无限性的时空,去寻味那无穷的言外之意。

làngtáoshā ·běidài

máodōng jìnxiàndài 

luòyōuyàn báilàngtāotiān qínhuángdǎowàichuán piànwāngyángdōujiàn zhīxiàngshuíbiān 
wǎngshìyuèqiānnián wèihuībiān dōnglínjiéshíyǒupiān xiāoqiūfēngjīnyòushì huànliǎorénjiān 
於穆清庙,肃雝显相。
(wū)¹²清庙³,肃雝(yōng)
译文:美哉清静宗庙中,助祭高贵又雍容。
注释:¹於:赞叹词,犹如现代汉语的“啊”。²穆:庄严、壮美。³清庙:清静的宗庙。⁴肃雝:庄重而和顺的样子。⁵显:高贵显赫。⁶相:助祭的人,此指助祭的公卿诸侯。
济济多士,秉文之德。
济济¹多士²,秉³文之德
译文:众士祭祀排成行,文王美德记心中。
注释:¹济济:众多。²多士:指祭祀时承担各种职事的官吏。³秉:秉承,操持。⁴文之德:周文王的德行。
对越在天,骏奔走在庙。
对越¹在天²,骏³奔走在庙。
译文:遥对文王在天灵,奔走在庙步不停。
注释:¹对越:犹“对扬”,对是报答,扬是颂扬。²在天:指周文王的在天之灵。³骏:敏捷、迅速。
不显不承,无射于人斯!
(pī)¹显不承(zhēng)²,无射(yì)³于人斯
译文:光辉显耀后人承,仰慕之情永无穷。
注释:¹不:通“丕”,大。²承:借为“烝”,美盛。³射:借为“斁”,厌弃。⁴斯:语气词。

  “诗”有“四始”,是司马迁在《史记·孔子世家》中具体提出来的。他说:“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上采契、后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厉之缺,始于衽席,故曰:‘《关雎》之乱,以为《风》始,《鹿鸣》为《小雅》始,《文王》为《大雅》始,《清庙》为《颂》始。’”他的话不一定可靠,而“四始”云云,据说又是来自鲁诗之说。而作为毛诗学说思想体系的《毛诗序》,却又仅仅把风、小雅、大雅和颂四种诗类作为“四始”。其实,自古以来虽然都讲“四始”,而他们的说法又是众说纷纭、让人莫衷一是的。他们重视“四始”,实际代表了他们对整部《诗经》编辑思想体系的根本看法。按照毛诗的观点,整部《诗经》,都是反映和表现王道教化的,所以郑玄笺说:“‘始’者,王道兴衰之所由。”因此,每类诗的第一篇,就具有特殊的意义。

  根据毛诗的解释,司马迁所说的四篇“始诗”都是赞“文王之道”、颂“文王之德”的。周文王姬昌,在殷商末期为西伯,在位五十年,“遵后稷、公刘之业,则古公、公季之法,笃仁、敬老、慈少”,“阴行善”,招贤纳士,致使吕尚、鬻熊、辛甲等贤士来归,并先后伐犬戎、密须、黎国、邘及崇侯虎,自岐下徙都于丰,作丰邑,奠定了周部族进一步壮大的雄厚的基础。(见《史记·周本纪》)他在世时,虽然没有实现灭殷立周、统一中原的宏愿,但他的“善理国政”,却使周部族向外显示了信誉和声威,为他儿子周武王姬发的伐纣兴国铺平了道路。所以,在周人心目中,他始终是一位威德普被、神圣而不可超越的开国贤君。《诗经》中很多诗篇歌颂、赞美他,是符合历史真实的。

  《毛诗序》说:“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礼记·明堂位》:“季夏六月,以禘礼祀周公于太庙,升歌《清庙》。”《礼记·祭统》:“夫人尝禘,升歌《清庙》,……此天子之乐也。”《礼记·孔子燕居》:“大飨,……两君相见,升歌《清庙》。”《礼记·文王世子》:“天子视学,登歌《清庙》。”可见,它的意义已不只是歌颂和祭祀周文王本人了。

  然而,这篇“颂始”,到底是叙写的什么内容,历代的《诗经》学者的看法并不是一致的。毛诗和鲁诗认为是祭祀文王,咏文王之德。而《尚书·洛诰》以为是合祭周文王、周武王时用的歌舞辞,是周人“追祖文王而宗武王”的表现。可是郑玄笺提出清庙乃“祭有清明之德者之庙也”,文王只是“天德清明”的象征而已。于是也就有人认为《清庙》只是“周王祭祀宗庙祖先所唱的乐歌”(高亨《诗经今注》),并不一定是专指文王。不过,从“四始”的特点来看,说是祭祀文王的乐歌,还是比较有道理的。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644-646
2、 李瑾华.《周颂·清庙》的主旨及思想意义[J].宁夏社会科学,2005,03

qīngmiào

míng xiānqín 

qīngmiào yōngxiǎnxiàng 
duōshì bǐngwénzhī 
duìyuèzàitiān jùnbēnzǒuzàimiào 
xiǎnchéng rén 
衔杯昨日夏云过,愁向燕山送玉珂。
(xián)¹昨日夏云过²,愁向燕山³送玉珂(kē)
译文:夏天已经过去,我设酒为您饯行,想到你即将上马从燕山出发,心中难免悲愁万分。
注释:皇甫别驾:指明代诗人皇甫汸(1498—1583),字子循,号百泉,长州(今江苏省吴县)人,与其兄皇甫冲、皇甫淳、其弟皇甫濂在当时诗坛上著称,被誉为“皇甫四杰”,其中以皇甫汸为最,皇甫汸曾由吏部司勋郎贬开州同知,同知即别驾,其实唐以后别驾之名已废,此诗人以别驾之名代指皇甫访任开州同知,故称皇甫别驾。开州:治所在今河南濮阳。¹衔杯:指饮酒。衔:含。²夏云过:指夏天已经过去。³燕山:山名,在河北北部。这里指送别地。⁴玉珂:本指马勒上的饰品,此借指将上马出行的皇甫访。
吴下诗名诸弟少,天涯宦迹左迁多。
吴下¹诗名诸弟²少,天涯³(huàn)玉左迁多。
译文:皇甫四兄弟,诗名才气都很高,为吴中少有。可是进入仕途却不顺利,屡遭贬谪,历经坎坷。
注释:¹吴下:指苏州。²诸弟:指黄甫四兄弟。³天涯:极远之地,这里指开州。左迁:贬官。
人家夜雨黎阳树,客渡秋风瓠子河。
人家夜雨黎阳树,客渡秋风瓠(hù)子河¹
译文:您孤身赴任,渡过黄河,道经黎阳、瓠子口。耳听夜雨滴树,目视秋风动水,一路艰辛。
注释:¹“人家”二句:写皇甫汸行经之地景物。黎阳:古县名,故城在今河南浚县东北。瓠子河:在今河南濮阳县南。
自有吕虔刀可赠,开州别驾岂蹉跎。
自有吕虔刀可赠,开州别驾岂蹉(cuō)(tuó)¹
译文:您定会受到开州知府的倚重,像当年吕虔倚重王祥一样,别嫌别驾官小而虚度岁月。
注释:¹“自有”二句:三国魏徐州刺史吕虔有佩刀,相士说佩此刀者可作三公,吕虔即以赠别驾王祥,后果登高位。王祥临终又以此刀赠王览。这两句谓皇甫汸会有腾达的机会,不会在开州同知谪任上久困的。蹉跎:失时,虚度岁月。

  这首诗的首联紧扣诗题,交待了送别的季节和人物。颔联一赞一慰,把才人遭贬事作轻描淡写,已见豁达;颈联写想象中友人行路的艰辛和一路的凄凉景象;尾联诗人以吕虔赠刀的典故来勉励友人,表示相信友人定能再振宏图而不会蹉跎岁月,浪费时光,无所作为。这首诗表达了诗人对皇甫别驾遭贬谪的同情,但更多的是诗人对朋友安慰和鼓励。全诗基调高亢,雄浑沉雄,词语俊美。

  “衔杯昨日夏云过,愁向燕山送玉珂。”两句扣紧“送别”的题意,以“昨夜衔杯”,今朝送别,表现两人之间的深厚友谊。第一句“夏云”既点出时令,又与下文“秋风”、“夜雨”暗合,遥相衬托,相映生辉。第二句着一“愁”字,而依恋之情毕见。

  “吴下诗名诸弟少,天涯宦迹左迁多。”概括了皇甫汸的诗名籍甚和仕途偃蹇。诗人故作轻描淡写,希望以自己之旷达来影响友人,以减少心中的怨尤,寓情至深。王世贞《皇甫百泉序》云:“嘉靖中诸公能诗者,独皇甫氏最;皇甫氏昆季四人,独子循先生最。”故曰“诸弟少”;皇甫滴一贬黄州推官,再贬开州同知,故曰“左迁多”。语皆切事,事皆征实,而又工整典丽。

  “人家夜雨黎阳树,客渡秋风瓠子河。”两句以“夜雨黎阳”“秋风瓠子”设想汸至开州所经之地和达到贬所的季节。诗人变换手法,丰富扩展“愁”的意蕴。这两句,词语俊美,对仗工整,轻淡中寓浓情,创造了很好的意境。句中“人家”和“客渡”相对,“夜雨”和“秋风”相对,“黎阳树”和“瓠子河”相对。诗人把人、树、风、雨、水组成一幅画面,开阔而具动态美和立体感。另外,“人家”和“客渡”都是陌生处所,诗人孤身前行,自然生愁。这两句以景衬情,雄浑深沉。

  “自有吕虔刀可赠,开州别驾岂蹉跎。 ”最后两句高唱入云,诗人以“吕虔刀”来勉励友人,相信友人以后自有贵人提携,定能东山再起,施展宏图,而不必担心长期失意,虚度光阴。因此,今日的开州别驾、颠沛流离算不了什么。诗人引此典入诗,贴切恰当。于是困顿失意之不快一扫而光,也就没有一般送别诗的缠绵悱恻,诗的结尾落在一个强音上。

  从布局上看,这首诗与一般送别诗无二致,也是入题点送别,宽慰颂扬对方,然后转写行程,展望未来。但是,由于诗人与皇甫汸关系密切,所以在诗中倾注了自己的深情。全诗一气奔驰,如泉下注,笔力雄健。

参考资料:
1、 周啸天主编.元明清名诗鉴赏:四川人民出版社,2001.08:第387页
2、 上海辞书出版社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编.历代友情诗鉴赏:海内存知己:上海辞书出版社,2009.04:第209-211页
3、 羊春秋,何严编.明诗精华二百首:陕西人民出版社,1998:246页
4、 李梦生编选.律诗三百首:图文本: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09月第1版:第219页
山盘江上虬龙活,殿倚云中洞府深。
山盘江上虬(qiú)¹活,殿倚云中洞府深。
译文:坐落于群山之间的江水就像龙一样,宫殿就像坐落在云中深处一样。
注释:¹虬龙:古代传说中一种有角的龙。这里是用来比喻江水盘曲,卷曲的样子。
钦想真风杳何在,偃松乔柏共萧森。
钦想¹真风杳何在,偃(yǎn)²乔柏共萧森。
译文:我思慕的仙境究竟在何处呢?松树与柏树共同营造出一种萧瑟之感。
注释:¹钦想:怀念;思慕。²偃松:常绿小乔木,枝多,大枝伏于地面,末端向上斜。

fēngdōuguān··xiāndōuguān--zhōudūn

shānpánjiāngshàngqiúlónghuó殿diànyúnzhōngdòngshēn

qīnxiǎngzhēnfēngyǎozàiyǎnsōngqiáobǎigòngxiāosēn

赵北燕南之古道,水流汤汤沙浩浩。
赵北燕南之古道,水流汤(shāng)¹沙浩浩。
译文:苍凉古道延伸在燕赵大地上,奔腾千年的流水仍是汹涌澎湃,尘沙飞舞。
注释:易水:古河流,在今河北省西部。荆轲曾西刺秦王,出发时与燕太子丹诸人于此告别,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其情景十分悲壮。¹汤汤:大水急流的样子。
送君迢遥西入秦,天风萧条吹白草。
送君迢遥西入秦,天风萧条吹白草。
译文:走不尽的路啊,我们送别西去复仇的荆卿;枯瘦的白草在萧瑟的风中抖动。
车骑衣冠满路旁,骊驹一唱心茫茫。
车骑衣冠满路旁,骊(lí)(jū)¹一唱心茫茫。
译文:送行的车马挤满路旁,告别的歌声缓缓而起,壮士的心中一片苍茫。
注释:¹骊驹:送别之歌。
手持玉觞不能饮,羽声飒沓飞清霜。
手持玉觞不能饮,羽声¹(sà)(tà)²飞清霜。
译文:手拿精美的酒杯久久不愿饮尽,离歌的旋律慷慨激昂飞越在凛冽的荒原上。
注释:¹羽声:五音之一,其声激昂慷慨。²飒沓:盛大的样子。
白虹照天光未灭,七尺屏风袖将绝。
白虹照天光未灭¹,七尺屏风袖将绝。
译文:白虹贯日,喷射出耀眼光芒,那是上苍被壮士的精诚感动;暴君秦王面临短兵相接的处境,他仓皇奋甩衣袖越过屏风。
注释:¹七尺屏风袖将绝:指秦王被荆轲抓住,奋袖越过屏风才得以逃脱。
督亢图中不杀人,咸阳殿上空流血。
督亢图中不杀人¹,咸阳殿上空流血。
译文:督亢图穷而未能报仇雪恨,咸阳殿上洒下一腔热血,可叹一片精诚。
注释:¹督亢图中不杀人:太子丹派荆轲入秦,以献督亢之地及秦亡将樊於期之头为名,藏匕首于地图中,谋刺秦王,未遂。督亢,地名。
可怜六合归一家,美人钟鼓如云霞。
可怜六合¹归一家,美人钟鼓如云霞。
译文:上下四方何等广大,美人钟鼓多如云霞,只可惜,到后来尽为秦王独霸。
注释:¹六合:指上下四方。
庆卿成尘渐离死,异日还逢博浪沙。
庆卿¹成尘渐离死,异日还逢博浪沙。
译文:荆轲壮烈牺牲,渐离已死,但过些时日,还会有勇猛的力士与秦王相遇在博浪沙!
注释:¹庆卿:即荆轲。

  此诗拓展古意而成哀悼诗声,先写送荆轲的时间和地点,再写送别时壮观的场面,然后写刺秦王的经过,最后写秦王一匡诸侯统一中国后天下宝物都集秦宫且美女钟鼓繁若云霞。

  开头四句为第一层,写送荆轲的时间和地点。易水河畔原为古老航道,背燕面赵,襟带二邦,河水浩荡,两岸白沙无垠,足为送别开拓寥廓宏大背景。又时值天风萧瑟、草木零落暮秋季节,北国天空尤为高远幽旷,浩浩江水,茫茫白沙,飒飒天风,萧萧草木,这些大自然奇特景观为全诗铺垫了慷慨悲壮基调。“送君迢遥西入秦”一句点明送谁去何处。其中,“迢遥”一词既写征途之遥,复含任重而道远深意。

  紧接着四句为第二层,写送别时壮观的场面,以“骊驹一唱心茫茫”渲染悲壮场面,既为赞古代英雄荆轲,更为颂现实生活左懋第北上议和壮举。

  之后四句为第三层,写刺秦王的经过,借荆轲悲剧重演以痛悼左懋第遇害。

  最后四句为第四层,写秦王一匡诸侯统一中国,天下宝物都集秦宫,美女钟鼓繁若云霞。邪恶战胜正义,如同清朝灭明朝。但荆轲、高渐离虽亡,而博浪沙椎击秦王的张良终将再度出世。篇终“浩茫”之思,幽深婉曲地传达出陈子龙救亡图存的坚定决心。

  全诗构制宏伟,用思深沉,立意深沉含蓄,风格慷慨悲凉,融合写景、叙事、议论于一体而浑化无迹:写景在于创造情感氛围,叙事在于抒发情感,全诗叙事都隐隐荡漾着郁勃的情思,结尾的议论又将这种情感推向高潮,故全诗写景、叙事、议论都统一在总体的情感节奏中。

参考资料:
1、 钱仲联,章培恒,陈祥耀,潘啸龙,等,撰写.元明清诗鉴赏辞典(辽·金·元·明).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4年12月第1版:745-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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