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阁帘垂绣。记家人、软语灯边,笑涡红透。”闺阁深院,垂地绣帘,柔和灯光,轻言细语。会心之处,嫣然一笑,酒涡迷人。词人首先营造了记忆中温馨的氛围。但和眼前的自然之物相对照,在漂泊中自己多么希望回到故乡和家人团聚,可是“望断乡关知何处,羡寒鸦、到着黄昏后。一点点,归杨柳”,黄昏之后的“寒鸦”尚可归巢杨柳,令人羡慕不已。词中抒发的背井离乡的愁苦情怀,是战乱时代这一特定历史环境中的产物,而非一般词人平时的呻吟。“万叠城头哀怨角”,城头上反复吹奏的号角声充满哀怨,这“哀怨”是一种主观感情的外射,和对国破家亡的伤恸。
“相看只有山如旧”流露出江山易主的悲痛心情。“叹浮云”比喻世事的变幻无常。漂泊孤凄之感是和亡国之痛融合在一起的,使之更加深沉,也更加悲苦。这是一个秋风肃杀,百花凋残的季节,这是一处景物苍茫的黄昏时刻。
“明日枯荷包冷饭,又过前头小阜”,明天将带上枯干的荷叶包着的冷饭,越过前面那座小山,设法谋生,以便糊口。“趁未发、且尝村酒”从困境中显现出达观的态度。村酒饮罢,囊中依旧羞涩。“醉探枵囊毛锥在,问邻翁、要写《牛经》否。翁不应,但摇手。”微醉中探手枵囊,幸喜那唯一的谋生工具毛锥还在。他询问邻近的老翁:“需要抄写《牛经》么?”老翁只是摇手。词人东奔西走的目的和结果,在这几句话中描写的惟妙惟肖。
这是一首描写流浪生活的悲歌。在战乱的年代,词人过着流浪的生活。即使物质上再困窘,也不能使他屈服仕元。同时在词人通过老翁对《牛经》的冷淡态度的描写,透露出当时农村中凋零残败的景象,和农民生产情绪不高的事实。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深深的闺阁绣帘垂地。还记得家人在灯烛边的绵绵话语,会心之处,嫣然一笑,酒涡迷人。万叠的山间城头传来哀怨的号角声,风把霜花吹到了我的袖口。只有影子与我为伴,我东西来回奔走。望着远处,我不知家乡在什么地方,羡慕寒鸦可以在黄昏之后,回到杨柳树上它们的巢穴。
只有山还是和原来一样,叹息亡国之后时事的变化如此之大。明天将带上枯干的荷叶包着的冷饭,越过前面那座小山,设法谋生,以便糊口。趁还没有出发,我再喝一口酒。幸喜那唯一的谋生工具毛笔还在,询问邻近的老翁需不需要抄写《牛经》,老翁只是摇手而已。
注释
贺新郎:词牌名。双调一百十六字。上下阕各十句。六仄韵。兵后寓吴:指元军攻陷临安(1276)后,作者离开家乡,流寓在苏州一带。
帘垂绣:即绣帘垂。
涡:酒涡。
万叠:指乐曲反复不停地吹奏。
影厮伴:只有影儿相伴。
浮云苍狗:比喻世事变幻无常。
小阜:小土山。
枵囊:空口袋(指没有钱)。
毛锥:毛笔。
牛经:关于牛的知识的书。《三国志》注引《相印书》,说汉朝有《牛经》。
“深阁帘垂绣。记家人、软语灯边,笑涡红透。”闺阁深院,垂地绣帘,柔和灯光,轻言细语。会心之处,嫣然一笑,酒涡迷人。词人首先营造了记忆中温馨的氛围。但和眼前的自然之物相对照,在漂泊中自己多么希望回到故乡和家人团聚,可是“望断乡关知何处,羡寒鸦、到着黄昏后。一点点,归杨柳”,黄昏之后的“寒鸦”尚可归巢杨柳,令人羡慕不已。词中抒发的背井离乡的愁苦情怀,是战乱时代这一特定历史环境中的产物,而非一般词人平时的呻吟。“万叠城头哀怨角”,城头上反复吹奏的号角声充满哀怨,这“哀怨”是一种主观感情的外射,和对国破家亡的伤恸。
“相看只有山如旧”流露出江山易主的悲痛心情。“叹浮云”比喻世事的变幻无常。漂泊孤凄之感是和亡国之痛融合在一起的,使之更加深沉,也更加悲苦。这是一个秋风肃杀,百花凋残的季节,这是一处景物苍茫的黄昏时刻。
“明日枯荷包冷饭,又过前头小阜”,明天将带上枯干的荷叶包着的冷饭,越过前面那座小山,设法谋生,以便糊口。“趁未发、且尝村酒”从困境中显现出达观的态度。村酒饮罢,囊中依旧羞涩。“醉探枵囊毛锥在,问邻翁、要写《牛经》否。翁不应,但摇手。”微醉中探手枵囊,幸喜那唯一的谋生工具毛锥还在。他询问邻近的老翁:“需要抄写《牛经》么?”老翁只是摇手。词人东奔西走的目的和结果,在这几句话中描写的惟妙惟肖。
这是一首描写流浪生活的悲歌。在战乱的年代,词人过着流浪的生活。即使物质上再困窘,也不能使他屈服仕元。同时在词人通过老翁对《牛经》的冷淡态度的描写,透露出当时农村中凋零残败的景象,和农民生产情绪不高的事实。
《贺新郎·兵后寓吴》作于恭帝德祐二年(1276)三月元军占领临安后,帝昺祥兴二年(1279)二月南宋最终灭亡前这三年间的某个秋天,蒋捷不肯降附元人,为了逃脱网罗与迫害,抛下妻儿老小,独自奔走他乡。作这首词的时候蒋捷正在平江府一带流浪。
全诗仅四句二十八字,该诗撇开了暑热难耐的感受,而仅就“追凉”着墨,以淡淡的几笔,勾勒出一幅夏夜追凉图,表现了作者对大自然的无比热爱。
“追凉”,即觅凉、取凉。较之“觅”和“取”,“追”更能表现对“凉”的渴求,杜甫“忆昔好追凉,故绕池边树”(《羌村三首》其二)诗意可见。但这首诗在艺术处理上却有其独到之处:它撇开了暑热难耐的感受,而仅就“追凉”着墨,以淡淡的几笔,勾勒出一幅夏夜追凉图,其中有皎洁的月光,有浓密的树荫,有婆娑的竹林,有悦耳的虫吟,以及作者悄然伫立的身影。
第一句貌似平直,其实也有一层曲折:中午时分,烈日暴晒,是一天中最为酷热的时刻,而今,“夜热”竟然与“午热”相仿佛,则“夜热”之甚,可想而知。唯其如此,才引出次句诗人月下独立的形象。“开门”,点出作者原在室内。或许他本已就寝,而因夜里天热的缘故,辗转反侧难以入梦,迫于无奈才出门纳凉。而“明月”,则点出正值“月华皎洁”的三五之夜。这样,作者“独立”的目的,应该说是“追凉”与“赏月”兼而有之,追凉可得体肤之适,赏月则可得精神之快,难怪他要独立不移、执着若此了。
第三句是对周围环境的点染:竹林深深,树荫密密,虫鸣唧唧。“竹深树密”,见其清幽;“虫鸣”,则见其静谧——唯其静谧,“虫鸣”之声才能清晰入耳。诗人置身其间,凉意顿生,于是又引出结句“时有微凉不是风”,这一真切、细微的体验。“不是风”,点明所谓凉意,不过是夜深气清,静中生凉而已,并非夜风送爽。范成大《六月七日夜起坐殿取凉》诗亦云:“风从何处来?殿阁微凉生。桂旗俨不动,藻井森上征。”虽设问风从何来,但既然桂旗不动,可见非真有风,殿阁之“微凉”不过因静而生。人们通常说“心静自凉”,其理相若。因此,范诗实可与这首诗参读。
显然静中生凉正是作者所要表现的意趣,但这一意趣并未直接点明。如果没有“不是风”三字,读者很可能将“凉”与“风”联系在一起。陈衍《石遗室诗话》早就指出:“若将末三字掩了,必猜是说甚么风矣,岂知其不是哉。”然而,这首诗的妙处恰恰也就在这里。作者故意直到最后,才将微露其本意的线索交给读者——既然明言“不是风”,善于神会的读者自当想到静与凉之间的因果关系;随即又当想到,前面出现的月光、竹林、树荫、虫鸣,都只是为揭示静中生凉之理所作的铺垫。这样,自然要比直截了当地道出本意更有诗味。大概这就是《石遗室诗话》所称道的“浅意深一层说,直意曲一层说”的旨趣。
诗人在诗中发出劝戒之声,劝导人们爱惜鸟类,表现出诗人的善良、仁爱之心。
“谁道群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此诗先以一个反问句提出诗人自己的看法,反问的语气使感情抒发更加强烈,表现出诗人的善良、仁爱之心以及对生命的尊重,接着点出鸟和人一样有着皮肉和骨骼。诚然,生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世间万物与人类一样,都是有生命的,都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类应该像对待兄弟姐妹一样对待它们,绝不能伤害它们。之后的“劝君莫打枝头鸟,子在巢中望母归”两句顺势提出人类应善待动物的劝诫,并以幼鸟盼望母鸟的动人情景来感动人们,给人以强烈的震撼,劝说效果十分显著。
全诗语言朴实自然,通过蕴含真情的“子望母归”的自然现象劝诫读者善待动物,表达了对鸟类命运的关注和同情,这不仅是一种生态意识,同时还有着深刻的寓意:诗人意在以鸟喻人,劝诫当时的权贵要学会尊重平民百姓,因为平民百姓与权贵们一样,都有着同样的生命和尊严。
该诗的第一、二句诗人以写实的手法描绘了宜春苑的现状,第三、四句诗人用对比的手法写出了山河恢复无望的痛苦之情。诗人借景抒情,用对比的手法抒发了故国之思和黍离之悲。
“狐冢獾蹊满路隅”,首句实写诗人当时亲眼所见宜春苑的萧条荒凉景象,通过“狐冢”、“獾蹊”写出了昔日繁华无比的汴京皇家禁苑宜春苑今朝的残破荒凉,并以此寄托诗人对北宋政权覆灭的悲哀之情。
“行人犹作御园呼”,次句以行人犹称此地为“御园”,说明昔日北宋故都的汉族百姓虽然生活在金人的残酷统治之下,但心中仍然念念不忘故国。此句充满了故国之思和黍离之悲。
“连昌尚有花临砌”,第三句典出元稹《连昌宫词》,唐代经安史之乱之后,虽从此一蹶不振,但唐玄宗毕竟还能够有机会驾返连昌宫,凭吊昔日遗留下的一切。而赵宋王朝惨遭靖康之难之后,就一直苟安于江南,无心亦无力北伐中原。
“断肠宜春寸草无”,第四句以宜春苑与第三句的连昌宫对比,连昌宫虽废而犹存,可是昔日的宜春苑是何等繁华,何等气派,而今满目凄凉,惟颓垣荒草而己,什么也没有了,所以更加使人伤心,令人肝肠寸断,这一对比含意颇为深远。在今昔的对比中,作者想到了当时统治者是怎样将国土拱手让给了金人,铸成空前国耻的。想到了赵宋朝廷南迁几十年之后,朝廷不仅丧失了收复失地的能力,就是现存的城池疆土,也岌岌可危,时时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这时作者的心情是复杂的,既有黍离之悲,又有对统治者的谴责。
该诗通过对宜春苑里萧条冷落之景的描写,抒发了故国山河破落零碎的悲伤之情。运用对比的手法,突出了作者因山河破碎而产生的痛苦之情。点明靖康之难比安史之乱更惨,唐朝的内乱八年平定了,而宋朝外患的消除却是遥遥无期。
诗人的大女儿要出嫁,他的心情异常复杂,遂写了此诗。此诗是父女情的白描,是真性情的流露,令人读来感伤不已。
女儿即将远行,父亲心有不舍,却情难敌义。开头点明女儿将出嫁之事:女儿要嫁往夫家路途很遥远。念及女儿幼年丧母,自己一身兼父母之慈爱,当此离别之际,心中甚为不忍。然而女大当嫁是天经地义的事。诗人忍痛告诫女儿到了夫家,要遵从礼仪孝道,要勤俭持家,这是对女儿的一片殷殷期望。
这是一首送女出嫁的好诗。送女出行,万千叮咛;怜其无恃,反复诫训。诗人早年丧妻,因为对亡妻的思念,对幼女自然更加怜爱。在长女出嫁之时,自然临别而生感伤之情。诗中说幼女与长女“两别泣不休”,其实父女之间也是如此。作者没有多写自己的直观感受,而是把更多的笔墨用于谆谆教导和万般叮咛:“自小阙内训,事姑贻我忧。赖兹托令门,任恤庶无尤。贫俭诚所尚,资从岂待周。孝恭遵妇道,容止顺其猷。”强忍住泪水说完这些,送走女儿才发现自己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只能与幼女相对而泣。一个情感复杂、无可奈何的慈父形象由此跃然纸上。
全诗情真语挚,至性至诚。慈父之爱,骨肉深情,令人感动。“贫俭诚所尚,资从岂待周”两句,可作为嫁妆的千秋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