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倒放,不会事,
老倒放,不会事,
扇破觅,犀牛儿。
扇破觅,犀牛儿。
尚有遗风余烈,{左口右发}吒哒哩嚤呢。
尚有遗风余烈,{左口右发}吒哒哩嚤呢。

yánguānshàngzàn--shìhuìyuǎn

lǎodàofànghuìshì

shànniú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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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慧远

释慧远

释慧远,青原下八世,双泉郁禅师法嗣。住鼎州(今湖南常德)德山。事见《五灯会元》卷一五。今录诗二首。 ▶ 271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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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游万竹山中,闲门落叶,愁思黯然,因动《黍离》之感。时寓甬东积翠山舍。
万里孤云,清游渐远,故人何处?寒窗梦里,犹记经行旧时路。连昌¹约略²无多柳,第一是难听夜雨。漫惊回凄悄³,相看烛影,拥衾(qīn)谁语?
译文:万里长空飘着孤云一片,清寂地浮游着渐飘渐远,故人呵到何处将你寻见?在寒窗里入梦酣然,旧思曾经走过的道路还能记忆。连昌宫的杨柳大概已所剩无几,最叫我难过的是,听着淅淅沥沥的夜雨。梦回惊醒,无端地到忧伤凄寂,面对着烛影摇曳,拥被孤眠谁与我倾心话语?
注释:¹连昌:唐宫名,高宗所置,在河南宜阳县西,多植柳,元稹有《连昌宫词》。²约略:大约。³凄悄:伤感寂寞。
万里孤云,清游渐远,故人何处?寒窗梦里,犹记经行旧时路。连昌约略无多柳,第一是难听夜雨。漫惊回凄悄,相看烛影,拥衾谁语?
张绪¹归何暮?半零落依依,断桥鸥鹭(lù)。天涯倦旅,此时心事良苦。只愁重洒西州泪²,问杜曲³人家在否?恐翠袖正天寒,犹倚(yǐ)梅花那树。
译文:丰姿清雅的张绪为何迟迟不归去?断桥边鸥鹭相盟的伴侣,半已零落却仍然眷恋依依。我疲倦地颠簸于天涯羁旅,此思的心事实在痛苦悲凄。只怕重返临安故地,又重洒愁苦的泪滴,试问杭州故居的旧思人家,而今是否依旧在那里?恐怕她翠袖单薄,正当天寒日暮之际,还在梅花树旁斜倚。
注释:¹张绪:南齐吴郡人,字思曼,官至国子祭酒,少有文才。此处作者自比。²西州泪:指晋羊昙感旧兴悲哭悼舅谢安事。³杜曲:唐时杜氏世居于此,故名。这里指高门大族聚居的地方。⁴恐翠袖:以“翠袖佳人”比喻那些隐居不仕的南宋遗民逸士,即前面所提的“故人”。
张绪归何暮?半零落依依,断桥鸥鹭。天涯倦旅,此时心事良苦。只愁重洒西州泪,问杜曲人家在否?恐翠袖正天寒,犹倚梅花那树。
张绪归何暮?半零落依依,断桥鸥鹭。天涯倦旅,此时心事良苦。只愁重洒西州泪,问杜曲人家在否?恐翠袖正天寒,犹倚梅花那树。

  南宋已亡,身怀家国之恨的张炎在甬东一带流寓。在孤游万竹山,幽清廖寂的环境并未使其淡忘。亡国之恨,反而愁思黯然。这首词的悲凉激楚,当为其心声之反映。

  起调令人凄怆渺茫:“万里孤云”。“孤云”,是词人的化身。孤云在诗词里喻人蕴含了特定的感伤。“清游渐远,故人何处。”漂泊的日子是那么凄凉,使人找不到方向。“故人何处?”这一声呼唤,将亡国之痛,身世之悲,一齐倾诉出来。日间无法排解,夜里还形于梦寐。“寒窗梦里,犹记经行旧时路”。梦中时景“连昌约略无多柳,第一是、难听夜雨”。用连昌来指代南宋故宫,透出铜驼荆棘的意思。此时梦想中,宫中的柳树仿佛已衰残无几,非复当年意态。而最难堪的是,还听着萧萧的夜雨。萧萧夜雨袭来,令人不堪忍受。不期然从梦中醒来,却是在异乡夜里。灯光摇曳中,谁能和自己共话?心绪的悲凉令人凄然。

  “张绪”,指词人以南齐张绪自况。以此比拟自己青年时的风度。但是此时的张绪也不像亡国前那样“风流可爱”,却是已衰落的蒲柳。“归何暮!迟暮之年还不能回乡呢?”半零落依依,断桥鸥鹭“。勾起作者无端心事。西湖断桥边的鸥鹭已零落过半,却是旧侣凋残,前盟难践。

  随之一转“只愁重洒西州泪,问杜曲人家在否?”却是“西州泪”取不忍重经旧地之意。张炎的亡国破家之痛,远过羊昙生死知遇之悲。“杜曲”,指高门大族聚居的地方;“人家”,指张炎自己的家。据记载,张炎家世显耀,祖父时家境显赫。但元兵入临安后,祖父被杀家产被没。张炎心中留下了永远的创痛。家国之痛是忘不了的。煞尾又化用杜甫诗句,写道:“恐翠袖、正天寒,犹倚梅花那树。”

  这是张炎艺术风格的代表作。在抒发亡国之悲时,运用了较为深刻和曲折的笔法。用典贴切、想象丰富、含蓄深厚,风格转为“清空”。以深邃的意境,而亡国之恨的痛烈心境楮墨内外。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等著 .《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卷).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8年版(2010年5月重印): 第2309-2310页
2、 上彊邨民(编) 蔡义江(解). 宋词三百首全解.上海: 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8/11/1 :第329-331页

yuèxià ·wànyún

zhāngyán sòngdài 

yóuwànzhúshānzhōng xiánménluò chóuànrán yīndòng shǔ zhīgǎn shíyǒngdōngcuìshānshè 

wànyún qīngyóujiànyuǎn rénchù hánchuāngmèng yóujīngxíngjiùshí liánchāngyuēlüèduōliǔ shìnántīng mànjīnghuíqiǎo xiāngkànzhúyǐng yōngqīnshuí 
zhāngguī bànlíngluò duànqiáoōu tiānjuàn shíxīnshìliáng zhǐchóuchóng西zhōulèi wènrénjiāzàifǒu kǒngcuìxiùzhèngtiānhán yóuméihuāshù 

桃时杏日不争浓,叶帐成阴始放红。
桃时杏日不争浓,叶帐成阴始放红。
译文:在桃花、杏花盛开时它从不与其争奇斗艳;等到叶密成帐时才慢慢开始绽放。
晓艳远分金掌露,暮香深惹玉堂风。
晓艳远分金掌¹露,暮香深惹玉堂风。
译文:清晨艳丽的花朵好似金掌承接着洁净清凉的露水,傍晚幽香飘溢与那豪华富丽的住宅里的香风争惹。
注释:¹金掌:铜制的仙人手掌。
名移兰杜千年后,贵擅笙歌百醉中。
名移兰杜千年后,贵擅笙歌百醉中。
译文:兰草、杜若一类的名花要想改变得像牡丹那样,至少得一千年以后呢!你是花中之王,独占尊位,比动听的笙歌还醉人。
如梦如仙忽零落,暮霞何处绿屏空。
如梦如仙忽零落,暮霞何处绿屏空。
译文:牡丹花啊,为什么像梦中的仙人一样飘走了,只空留下绿色似屏的叶子呢?

  牡丹,天香国色,堪称“国花”。特别在唐代,牡丹,也是咏花诗的“热点”。但稍加留意,诗人们赏牡丹、赞牡丹,多尽往富丽说,极从欢情言,往往把牡丹作为荣华显贵的象征。然而,韩琮著的这首《牡丹》,吟咏后却有另一番感慨。

  “桃时杏日不争浓,叶帐成阴始放红。”在首联里先赞扬牡丹的品格:一是不出风头,在桃杏开花的早春时候,不与百花争艳;二是谨慎务实,不在自己条件成熟(“叶帐成阴”)时不崭露才华(红)。

  “晓艳远分金掌露,暮香深惹玉堂风。”接着在颔联里继续赞美牡丹的高雅和奉献。“晓艳远分金掌露”,说的是牡丹在早晨用它鲜艳如“金掌露”般的花苞在高处凝聚,承接那降落洁净清凉的露水。传说汉武帝求长生不老,以青铜铸造铜人,高擎铜盘,承接甘露称“金掌露”,以供服用。牡丹由于滋润着天赐的甘露,色更艳,香益浓,所以能“暮香深惹玉堂风”——在晚上它把幽香飘溢,与“玉堂(豪华富丽的住宅)”的香风争“惹”呢!这里,一“晓”一“暮”,概括总体,互为因果;“远分”“深惹”、上纵下横,动漪静美,尽情地把牡丹赞颂。看来诗中的牡丹,并非富贵荣禄之辈,而是赏雅惹俗的高士!

  “名移兰杜千年后,贵擅笙歌百醉中。”在群芳中,牡丹却遭到嫉妒,可是嫉妒者仍然是徒劳一场。颈联中诗人先讥讽道:“名移兰杜千年后”。这里的“移”字作“改变”讲。意思是说:即使像兰草、杜若一类的名花要想改变得像牡丹那样,至少得一千年以后呢!接着才充满自信地赞道:还是你啊,牡丹!“贵擅笙歌百醉中”——你是花中之王,独占尊位,比动听的笙歌还醉人哩!

  “如梦如仙忽零落,暮霞何处绿屏空。”牡丹的命运毕竟是不幸的:“如梦如仙忽飘零”,一个“忽”字,道出了官场风云变幻莫测的情景。“暮霞何处绿屏空”承上句“忽零落”而结。“暮霞”喻牡丹花;“绿屏”喻牡丹叶,喻比十分形象。这里诗人无限惆怅、无限深沉地感叹道:牡丹花啊,为什么像梦中的仙人一样飘走了,只空留下绿色似屏的叶子呢?此句颇有后人李清照“绿肥红瘦”的韵味。

  首联写牡丹的品格,颔联写牡丹的贡献,颈联转诉牡丹对嫉妒者的蔑视,尾联以落花飘零告终。全诗字字写花,处处喻人,紧密结合自己的心事,正似诗人在大中十二年(858)被都将石载顺等驱逐以后失官时心情的自况。

湔裙独上小渔矶,袜罗微溅春泥。一篙生绿画桥低,昨夜前溪。
湔裙独上小渔矶,袜罗微溅春泥。一篙生绿画桥低,昨夜前溪。
回首楝花风急,催归暮雨霏霏。扑天香絮拥凄迷,南北东西。
回首楝花风急,催归暮雨霏霏。扑天香絮拥凄迷,南北东西。

  这阕小词,可以说是一幅情景交融的暮春归舟图,只是其中漾着的意绪,却分外勾人。

  词的主体,是船上的人。但船上却只以“一篙”隐过,而通阕词则皆莫不是舟中之“人”眼中之所见,以及身心之所感。

  春天已快过去了;楝花风吹得这急。“楝花风”,标明时间已是春末了。因为从“小寒”算起,至第二年的“谷雨”,其中凡八个节气,一百二十日,每五日为一候,每候应以一种届时要开之花,故称为二十四番花信风。其间梅花最先,楝花最后。楝花过后,便已入夏了。此时,他坐在小船上,是在回家去的路上;但人却似乎并不愿意;是以还不时要回过头去看看。但霏霏细雨,夹着漫天杨花,使南北东西,蒙蒙一片。这分明是一个不宜上路的天气,恰如他此时凄迷的心境。如此一来,这“回首”二字就有了着落,也难怪他于“归”不是喜而要着以“催”字了。这催人之风雨,显得极其无情。

  分明是“归”,为什么又有这么多的不愿和留恋,诗人没有写,甚至连这心情也只于那“回首”的眼光和“凄迷”的意绪中流露。

  这下阕在词的章法上放在最后,在内容上却是词的主体,是最先的存在。然而却在词面上颠倒了次序:将首先出场的却故意隐去,而将之置于下阕补出。

  这也难怪,因为主体先自存在,若无感受,自然也就不显主体了。是以词一开头,便是那一个入眼的小小的渔矶上浣衣的女子。“袜罗溅春泥”,固然是系心者未免看得仔细,却也透出了无意中的关爱和怜惜。不知是他想到了他家的她,还是以想到了为之“回首”之处的她。

  他还来不及分辨,他乘坐的小舟已冲到了石桥前。所以说是“石桥”的,这是因为板桥是用不着“画”的,能在桥上作浮雕之花纹的,自然是石板架起的拱桥了。昨夜下了一场大雨,溪水涨了,所以石桥也显得“低”了,水急桥低,他得赶紧趴下,于是便打断了他对于那浣衣女子的判断。这一下,人是过桥了,却为读者留下了这一幅谜似的勾人挂念的画。柳絮夹着细雨的迷蒙的溪水上,那溪边的矶头,有浣衣的女子;溪水上正有一只小船,从石桥穿了过去。在这凄迷的空间,也许只有捣衣间断的杵声和着流水的涓涓声,似闹而实静。倒是于这无声的迷蒙之巨大的空间,它所给予人的是一种推不开的怅惘。更妙在它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只用以构成这一幅淡淡的水粉画,让读者好一个思念。

huàtángchūn··jiānqúnshàngxiǎo--zhēnguān

jiānqúnshàngxiǎoluówēijiànchūngāoshēng绿huàqiáozuóqián

huíshǒuliànhuāfēngcuīguīfēifēitiānxiāngyōngnánběidōng西

野店几杯空酒。醉里两眉长皱。已自不成眠,那更酒醒时候。知否。知否。直是为他消瘦。
野店几杯空酒。醉里两眉长皱。已自不成眠,那更酒醒时候。知否。知否。直是为他消瘦。
这首小令写别后的绵绵相思。分别之后,旅居野店,思乡怀人之情,不能自已。空酒几杯,未能消愁。醉里尚且双眉紧皱,更那堪酒醒时候!全词轻柔雅丽,语浅情深。

mènglìng··diànbēikōngjiǔ--xiànghào

diànbēikōngjiǔzuìliǎngméizhǎngzhòuchéngmiángèngjiǔxǐngshíhòuzhīfǒuzhīfǒuzhíshìwèixiāoshòu

登孤垒荒凉,危亭旷望,静临烟渚。对雌霓挂雨,雄风拂槛,微收烦暑。渐觉一叶惊秋,残蝉噪晚,素商时序。览景想前欢,指神京,非雾非烟深处。
登孤垒(lěi)¹荒凉,危亭旷望²,静临烟渚(zhǔ)³。对雌霓(ní)挂雨,雄风拂槛(jiàn),微收烦暑。渐觉一叶惊秋,残蝉噪晚,素商时序。览景想前欢¹⁰,指神京,非雾非烟深处。
译文:登上孤立的营垒,看去一片荒凉,从危亭上从台上远望,静视着沙洲上都是烟云茫茫。面对着雌霓下起雨来,突然一阵狂风吹拂栏槛,微微赶走了夏季的炎热。渐渐感到一片飘零的落叶,送来了秋寒,几只鸣叫的秋蝉呜噪着,天晚的悲楚,开始了寒秋时节的新景。我观览着眼前景物,想起往日的欢情,指点京都,就是那似烟非烟的彩云深处。
注释:¹孤垒:孤零零的昔日营垒。垒:军用建筑物。²危亭旷望:在高亭上远望。³烟渚:笼罩着雾气的水中沙洲。⁴雌霓挂雨:彩虹横空,天地间还带有雨水的湿气。雌霓:彩虹双出,色彩鲜艳为主虹,色彩暗淡为副虹,雌霓是副虹。⁵雄风拂槛:强劲之风吹拂栏杆。⁶微收烦暑:闷热的暑气稍有收敛。烦:一作“残”。⁷一叶惊秋:见一片黄叶落下,猛地意识到秋天来了。⁸残蝉噪晚:经历了夏天而残余的蝉在晚暮时分叫得更加起劲。⁹素商时序:秋天接着次序即将代替夏天到来。素商:秋天。时序:春夏秋冬的代换次序。¹⁰前欢:从前与故人欢聚的情景。
向此成追感,新愁易积,故人难聚。凭高尽日凝伫。赢得消魂无语。极目霁霭霏微,暝鸦零乱,萧索江城暮。南楼画角,又送残阳去。
向此成追感,新愁易积,故人难聚。凭高尽日¹凝伫(zhù)。赢得²消魂³无语。极目(jì)(ǎi)霏微,暝(míng)鸦零乱,萧索江城暮。南楼画角,又送残阳去。
译文:面对如此情景,我不由得伤感,新愁添加,故人难于相见。我登高凭栏整日里望远,最后百感交集。极目处雨后晴云,薄雾弥漫像迷蒙的细雨,黄昏里归巢的乌鸦乱纷纷聚在一起,萧条冷落的江城已是暮色迷离。城南角楼吹响了音乐,又送走一抹残阳沉入大地。
注释:¹尽日:整天。²赢得:换得。³消魂:情思惆怅。⁴极目:尽力远望。⁵霏微:朦胧的样子。⁶暝:天黑。⁷萧索:萧疏冷落。⁸画角:古管乐器。传自西羌。

  《竹马子》是柳永的自度曲。从意境上讲,这首词属柳永的雅词,其中不只抒发了个人的离愁别恨,而且也是对封建文人命运的凭吊,整体情绪沉郁深远。

  这首词是词人漫游江南时抒写离情别绪之作,所表现的景象雄浑苍凉。词人将古垒残壁与酷暑新凉交替之际的特异景象联系起来,抒写了壮士悲秋的感慨。

  “雌霓”是虹的一种,色泽偏暗。“雄风”是清凉劲健之风。这两个词语雅致而考究,表现了夏秋之交雨后的特有现象。孤垒危亭之上,江边烟渚之侧,更加能够感到时序变换。孤垒、烟渚、雌霓、雄风,这一组意象构成了雄浑苍凉的艺术意境,词意的发展以“渐觉”两字略作一顿,以“一叶惊秋,残蝉噪晚”进一步点明时序。“素商”即秋令。这里,词人的悲秋情绪逐渐向伤离意绪发展,于是他又“览景想前欢”了。从“前欢”一语来推测,词中所怀念当是帝都汴京和作者过从甚密的一位歌妓。可是往事已如过眼烟云,帝都汴京遥远难以重到。

  上阕的结句已开始从写景向抒情过渡,下阕便紧接而写“想前欢”的心情。柳永不像其他词里将“想前欢”写得具体形象,而是仅写出眼前思念时的痛苦情绪。“新愁易积,故人难聚”,很具情感表达的深度。离别之后,旧情难忘,因离别更添加新愁;又因难聚难忘,新愁愈加容易堆积,以致使人无法排遣。“易”和“难”既是对比关系又是因果关系,这对比与因果就是所谓“成追感”的内容。“尽日凝伫”、“消魂无语”形象地表现了无法排遣离愁的精神状态,也充分流露出对故人的诚挚而深刻的思念,并把这种情绪发挥到极致。最后作者巧妙地以黄昏的霁霭、归鸦、角声、残阳的萧索景象来衬托和强化悲苦的离情别绪。特别是结尾“南楼画角,又送残阳去”两句,意味极为深长,把一已羁旅苦愁拓展为人世兴衰的浩叹。

  这首词虚实相生,情与景的处理上表现出极高的艺术造诣。上片首九句写景,属实写;后三句写情属虚写。虚实相生,善于抓住时序变化,描绘了特定环境中的景色,奠定了全词的抒情基调。下片则相反,前五句抒情,属虚写;后五句写景,属实写,以景结情,情景交融。这种交错的布局,不仅使整体结构富于变化,而且如实地反映了作者思想感情特定环境中活动变化的过程。其间大量运用双声词,如“一叶”、“残蝉”等;以及叠韵词,如“荒凉”、“旷望”等;多处句间用韵,如“凉”与“望”、“雨”与“暑”等。句中平仄四声的交错运用,从而造成音律谐婉、铿锵动人的妙境。全词意脉相承,严谨含蓄;景凄情哀,铺叙有致;意境开阔,格调清雅,气韵浑厚;语言清丽,音律谐婉,悲楚动人,是一首优秀的长调慢词。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365-3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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