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是朱敦儒的晚年之作,全词表现了一种出尘旷达的悠闲境界。
“先生筇杖是生涯”,开头一语是全词意蕴的形象的总概括,“筇杖”,乃竹杖;“先生”,乃自谓。词人把自己的晚年生活以“筇杖生涯”进行涵盖,就表明他已无心于世事,完全寄情于自然山水之间。“挑月更担花”写出了山野风情之美与身在山野的惬意。以竹筇挑月、担花既能令人想见他在花前月下悠然自得的神态,也可体味出词人吟风弄月的情趣。“把住都无憎爱,放行总是烟霞”二句仍是承“筇杖”的意象进行生发,前句以“把住”筇杖作为眼前社会现实的象征,词人看透了世事的云翻雨覆,对它们‘已无所谓爱憎可言,后句把倚杖而行作为他对生活的向往,他所行之处烟霞缭绕,不啻是他理想生涯的寄托。词人在“筇杖”这一意象上该凝聚很多思想情感,寄寓了十分丰富的意蕴。
下阕仍承“竹筇”的意象进行放逸之情的抒发。“飘然携去”之句就是写他倚杖而行的处处踪迹,他携着它(筇杖)到“旗亭问酒”,到“萧寺寻茶”,一“寻”一“问”暗示词人生计的清寒,神情潇洒落拓。结尾二句尤为妙笔,词人比喻自己是一只飞止无定的黄鹂,性之所至不知会飞到谁家,朱教懦晚年犹如此风趣诙谐,以活泼小巧的黄鹂自喻,表现作者有一颗天真的赤子之心。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我每日里携杖云游四海为家,秋夜赏月,春日品花。逢人见事不再起憎爱之心,把自己的身心都交付大自然的山水云霞。
飘飘然来去随心所欲,有时到酒肆里打酒,有时到萧寺里讨茶。我就像一只黄鹂栖飞不定,不知道明天又落到了谁家。
注释
先生:作者的自称。
筇杖:即竹杖。
把住:控制住。
放行:出行。
旗亭:代指酒楼。
萧寺:佛寺。
这首词是朱敦儒的晚年之作,全词表现了一”出尘旷达的悠闲境界。
“先生筇杖是生涯”,开头一语是全词意蕴的形象的总概括,“筇杖”,乃竹杖;“先生”,乃自谓。词人把自己的晚年生活以“筇杖生涯”进行涵盖,都表明他已无心于世事,完全寄情于自然山水之间。“挑月更担花”写出了山野风情之美与身在山野的惬意。以竹筇挑月、担花既能令人想见他在花前月下悠然自得的神态,也可体味出词人吟风弄月的情趣。“把住都无憎爱,放行总是烟霞”二句仍是承“筇杖”的意象进行生发,前句以“把住”筇杖作为眼前社会现实的象征,词人看透了世事的云翻雨覆,对它们‘已无处谓爱憎可言,后句把倚杖而行作为他对生活的向往,他处行之处烟霞缭绕,不啻是他理想生涯的寄托。词人在“筇杖”这一意象上该凝聚很多思想情感,寄寓了十分丰富的意蕴。
下阕仍承“竹筇”的意象进行放逸之情的抒发。“飘然携去”之句都是写他倚杖而行的处处踪迹,他携着它(筇杖)到“旗亭问酒”,到“萧寺寻茶”,一“寻”一“问”暗示词人生计的清寒,神情潇洒落拓。结尾二句尤为妙笔,词人比喻自己是一只飞止无定的黄鹂,性之处至不知会飞到谁家,朱教懦晚年犹如此风趣诙谐,以活泼小巧的黄鹂自喻,表现作者有一颗天真的赤子之心。
诗人一开头就展示渔家住所的典型特征:茅舍简陋,靠近僻远江口,便于出江捕鱼。时值潮涨,江潮浸湿了柴门。
“行客欲投宿”,暗示时已临晚,而“主人犹未归”,则透露出主人在江上打渔时间之长,其劳动之辛苦不言而喻。
此时此刻,诗人只好在屋外踯躅,等待,观看四周环境:竹丛暗绿而幽深,乡间小路蜿蜒伸展,前村还在远处;月亮出来了,诗人焦急地眺望江面,江上渔船愈来愈稀少。用一个“远”字,隐隐写出诗人急于在此求宿的心境。“月出”表示已到了夜里。“钓船稀”则和“主人犹未归”句,前后呼应,相互补充。
面对这冷落凄清的境界,诗人渴望主人归来的心情更加迫切。他不停眺望江口,远远看见一叶扁舟向岸边驶来,渔人正寻沙岸泊船,他身上的蓑衣在春风中飘动。好像是期待已久的渔人回来了,诗人喜悦的心情陡然而生。结尾一句,形象生动,调子轻快,神采飞扬,极富神韵,给人特别深刻的印象,凝聚了诗人对渔民的深情厚意。
这首诗语言浅切流畅,活泼圆转。“春风动草衣”句写得尤为传神。正如清人田雯评价张籍诗歌特色时所指出的那样:“名言妙句,侧见横生,浅淡精洁之至。”(《古欢堂集》)
首诗描绘了在烈日当空的正午农民田里劳作的景象,概括地表现了农民终年辛勤劳动的生活,最后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样近似蕴意深远的格言,表达了诗人对农民真挚的同情之心。
一开头就描绘在烈日当空的正午,农民依然在田里劳作,那一滴滴的汗珠,洒在灼热的土地上。这就补叙出由“一粒粟”到“万颗子”,到“四海无闲田”,乃是千千万万个农民用血汗浇灌起来的;这也为下面“粒粒皆辛苦”撷取了最富有典型意义的形象,可谓一以当十。它概括地表现了农民不避严寒酷暑、雨雪风霜,终年辛勤劳动的生活。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不是空洞的说教,不是无病的呻吟;它近似蕴意深远的格言,但又不仅以它的说服力取胜,而且还由于在这一深沉的慨叹之中,凝聚了诗人无限的愤懑和真挚的同情。
诗人在阐明上述的内容时,不是空洞抽象地叙说和议论,而是采用鲜明的形象和深刻的对比来揭露问题和说明道理,这就使人很容易接受和理解。
作者在前两句并没有说农民种田怎样辛苦,庄稼的长成如何不易,只是把农民在烈日之下锄禾而汗流不止的情节作了一番形象的渲染,就使人把这种辛苦和不易品味得更加具体、深刻且真实。所以诗人最后用反问语气道出“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就很有说服力。尤其是把粒粒粮食比作滴滴汗水,真是体微察细,形象而贴切。
《兰陵王》词自宋周邦彦“柳阴直”一阕盛传于世以来,后人难乎为继。词分三叠,要善铺叙,不重复,开合动荡,浑化无迹,殊为不易。董士锡此词,可谓迎难而上,就其境界之阔大而言,容或有出蓝之誉。
首叠所写,也不过是一般的暮春离别之意。“水声咽,中夜兰桡暗發”,半夜兰舟出发,水声呜咽,时在春夏之交,“残春在,催暖送晴”,难免生出节序如流、人生易老的感叹,故云“九十韶光去偏急”。盖春天孟、仲、季三个月,合九十日。一“急”字下得有力。晚唐诗人杜荀鹤有句:“每岁春光九十日,一生年少几多时。”(《出关投孙侍御》)郑谷诗又云:“春风只有九十日。”(《自适》)可知“急”字用意,在于时光匆匆。“垂杨手漫折,难结”,一语双关。一层意,就离别说,谓离别本人生常事,如折柳送别则柳将不胜其折,此是反用熟典;另一层意,就伤春说,春去如此匆匆,则人力何可挽留?所以说“难结”。“轻帆”以下三句,写船行之速,归路渐远,惟见水天一色。首叠境界,在柳永、周邦彦等人离别词作中常见。
次叠写景传情,就以深细为其特色了。“余寒”句承上伤春意转入,写惜春情绪。“剩雾锁花魂,风砭诗骨”,是极工致、极骚雅之语句。“花魂”谓暮春之物,“诗骨”谓羁旅之人,物、人对举,相互映射,颇有深意。唐人郑元袅有句:“花魂迷春招不归。”(《花蝶谣》)董士锡以“雾锁”形容之,表惜花凋零之意更有韵味。孟郊有句:“诗骨耸东野。”(《戏赠无本》)被东坡以“郊寒岛瘦”相称的诗人,自称“诗骨”,词人借用来称己,俨然在读者面前推出一个瘦骨嶙峋、但又风骨凛然的寒士自我形象,表人生飘零之感更有高格调。以下连写“草湿”、“莺老”、“蜂瘦”、“燕诉”,所谓“以我观物,物皆著我之色彩”,二结用“向人共愁绝”一句总括之,则人之愁绝,伤如之何!
三叠推开,写江行所见宏观之景,可谓大笔濡染,气魄非凡。“重叠,浪堆雪”,勾勒有力;“坐缥缈浮槎,烟外飞越”,遐想奇特。这是写景吗?诚然,因为所写是眼见之实景,显出江上风高浪急。但是,这不也是因江行实感而催发的、词人急欲超越现实处境这一潜在心理的形象折现吗!是实,也是虚,是景语,也是情语,情景兼写,充满着艺术的张力。下面“衔山一寸眉弯月,照枉渚疑镜,乱峰如髮”数句,写月之细,水之清,峰之乱,均逼真如画,“乱峰如髮”更是造语生新出奇,使人有身临其境之感。当然,超然出世之想只不过是一刹那的幻觉,词人清醒的意识是“扁舟独自”,回到现实,种种“旧梦”萦脑,难以细说,也不必细说。这就是古人称道的“感慨全在虚处”,有意留出艺术空白,意在言外。
近人沈曾植最为推崇董士锡《齐物论斋词》,以为“其与白石(姜夔)不同者,晋卿(董士锡)无名句可标,其孤峭在此,不便摹拟亦在此”(《海日楼札丛》)。笔者则认为白石词“清虚骚雅,每于伊郁中饶蕴藉”(陈廷焯《白雨斋词话》),董晋卿庶几近之,然谓晋卿词无名句可标,就此词而言,则不尽然。
又词中“照枉渚疑镜”一句,“枉渚”究竟何指?一般认为是泛指水弯之处。北魏郦道元《水经注·穀水》:“瀑布或枉渚,声溜潺潺不断。”也有说者引《楚辞·九章·涉江》“朝发枉陼(同渚)兮夕宿辰阳”,谓此处的“枉渚”当是实指。“枉”即枉水,是湖南常德附近注入沅江的支流。《水经注·沅水》云:“沅水又东历小湾,谓之枉渚。渚东里许,便得枉人山。”那么董士锡“江行”的具体地点就在湖南境内的沅江了。但就这首词的意境看,上片结句言“千里沧波楚天阔”,“楚天”一般指吴楚之地,且空间阔大,不像是在水流险急的沅湘之间。再者,考稽现存不多的有关董士锡的传记材料,他一生主要辗转于江、浙、皖等地,并没有履迹沅湘一带的记载,故“枉渚”还是作泛指理解为好
此诗是一首抒情诗,前四句说夫妻恩爱,五句至八句写深夜话别,九句至十二句写黎明分手,最后四句写互勉立誓。全诗以时间为序,围绕夫妻恩爱,突出话别、分手和互勉。语言质朴明白,生动流畅。
开头四句从夫妻平时恩爱叙起,说明自结为夫妻之后,两相恩爱,从无猜疑,这样就为离别与相思,做了铺垫。三四两句,虽未明言离别,但从欢娱燕婉,仅有今夕的描写中,已透出夫妻即将分别的信息。既然夫妻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良辰在于今夕,这短暂的时光就特别可贵,从惜时写惜别,虽未明言离别而离思已满。开头四句,委婉含蓄地写出了夫妻离别的凄苦。
“征夫怀远路”以下四句,叙述将要分别的景物。“征夫”乃作者自指,“远路”即去匈奴之路。此时作者王命在身,奉命使北,不得不割舍夫妻之情。也可能是王命急宣的缘故,诗人需要夙夜起身,故起观夜色,惟恐误了行程。仰观天际,看到参星与辰星皆已陨落,天色将曙,此时应踏上征途,别妻远行了。
“行役在战场”以下四句,正面摧写夫妻离别。首句点明去路,“战场”指匈奴统治之地,自秦至汉,匈奴成了北地主要的边患,可以说是个古战场,所以李白《战城南》云:“秦家筑城备胡处,汉家还有烽火燃。”不过这次苏武使匈奴,并不是到这个古战场上去与匈奴打仗,而是因“送匈奴使留在汉者”,此处露出了伪托的马脚。既然去路是如此遥远,不管行役作战也好,出使也好,夫妻再相见是无有定期的,想到这里,夫妻之间惟有握手长叹,泪满衣襟,有不胜临歧之痛。
末四句写新婚夫妇临别时的相互郑重叮咛。其中“努力”二句是妻子对丈夫的嘱托,她要丈夫在行役中爱惜自己的青春年华,注意保重身体,同时牢记夫妻间的恩爱与欢乐,体现了一个妻子的关心和担心;“生当”二句是丈夫对妻子的回答:“若能生还,一定与你白头偕老,若死在战场,也将一直把你怀念。”表现了丈夫对爱情的忠贞不渝。这段对话,不仅展示了人物朴实、美好的内心,而且更充实了诗首二句中“两不疑”的内容,使全诗增添了一种悲剧气氛。前贤曾谓悲剧就是将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此诗正符合这样一种说法。男女相爱结为夫妻,原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事,可是在残酷的兵役制逼迫下,它只能像一朵刚绽放即被摧残的花,转瞬即逝,无法追回。
历史上有许多写离状别的佳作,此诗当能在其中占一席之地。它的选材、表达、风格等,都对后代有广泛的影响。唐代大诗人杜甫的名作《新婚别》可以说是这方面的代表。
杜甫有二子,长子名宗文,次子名宗武,宗武乳名骥子。《遣兴》这首诗怀念的对象是儿子,慈爱之情溢于全篇。
这是一首排律(俗称长律),中间四联全是对仗。全诗可分三层,“骥子好男儿,前年学语时。问知人客姓,诵得老夫诗。”前两联回忆过去,写骥子两三岁时颖悟过人,就能问知来客的姓名及能背诵杜甫的诗句;杜甫通过回忆前年牙牙学语时娇趣的憨态,极力把儿子宗武可怜可爱、天真无邪的神态表达出来,激起读者的同情,催发读者亲子之情。中间两联“世乱怜渠小,家贫仰母慈。鹿门携不遂,雁足系难期。”写骥子当前的遭遇,因逢“世乱”,居无定所,又值父亲外出,音信全无,只能仰赖母亲的爱抚,更让诗人后悔不已的是没能携带全家一起逃难,以致如今分隔两地,不知何时才能互通音信;最后两联“天地军麾满,山河战角悲。傥归免相失,见日敢辞迟。”描写上的是一副国破乱世的情景,到处都是举着军旗的军队,号角声声激起诗人心中无限悲凉,于是诗人感叹曰,如果能有举家团圆的机会,必定不敢迟慢,表达了诗人在这种国破家碎的情况下急切盼望和平及和全家团聚的急切心情。
这首诗先写过去是有深刻用意的。按作诗的时间来推算,骥子“学语时”当为公元755年,战乱还没有发生,可是谁也没有料想到就在这年的十一月安禄山发动安史之乱,战争波及广大地区,使千万个家庭流离失所。诗人先写骥子在先前的颖悟的表现,再写他在战争中的遭遇,就更能引起读者的同情。此外,从“怜渠小”“仰母慈”诸语中还能看出诗人因未能尽到自己的责任而深感内疚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