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一百十七刻,理庙秘玩归平章。权奸奇计事风雅,定武影本明镫旁。
兰亭一百十七刻,理庙秘玩归平章。权奸奇计事风雅,定武影本明镫旁。
缩成小体五字损,觥觥武爵酬廖王。洛神当年并镌玉,于阗灵璧争辉光。
缩成小体五字损,觥觥武爵酬廖王。洛神当年并镌玉,于阗灵璧争辉光。
杭州一唱歌舞绝,谁其拓者声琅琅。性命毛轻物山重,前有赵叟今萧郎。
杭州一唱歌舞绝,谁其拓者声琅琅。性命毛轻物山重,前有赵叟今萧郎。
遂令怀璧后人戒,孤儿负石空逃亡。我思昭陵閟茧纸,玉碗竟发天苍黄。
遂令怀璧后人戒,孤儿负石空逃亡。我思昭陵閟茧纸,玉碗竟发天苍黄。
戎温无赖委瓦砾,钩填真迹推初唐。斑斑要录姓名具,褚冯韩赵诸葛汤。
戎温无赖委瓦砾,钩填真迹推初唐。斑斑要录姓名具,褚冯韩赵诸葛汤。
馆客称功技狡狯,福华撰罢摹欧阳。此书无异辱金辱,妓围朱蜡罗东堂。
馆客称功技狡狯,福华撰罢摹欧阳。此书无异辱金辱,妓围朱蜡罗东堂。
休论葛岭半间废,已见赵家全土荒。珠玉侈心建多宝,冰山失势难久藏。
休论葛岭半间废,已见赵家全土荒。珠玉侈心建多宝,冰山失势难久藏。
木棉肯为天下死,惜未俱碎投河漳。名流工作荔支喻,肥瘦乃复穷铦铓。
木棉肯为天下死,惜未俱碎投河漳。名流工作荔支喻,肥瘦乃复穷铦铓。
咄哉虚舟遇静君,宋刻宋纸拓最良。同时退谷字藏颍,两公一笑临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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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抵掌优孟辈,痴蝇讥恐贻南昌。何如涤笔向湖水,蟋蟀秋高金粟香。
世间抵掌优孟辈,痴蝇讥恐贻南昌。何如涤笔向湖水,蟋蟀秋高金粟香。

sòngzhěnlántíng--zhāngxiáng

lántíngbǎishímiàowánguīpíngzhāngquánjiānshìfēngdìngyǐngběnmíngdèngpáng

suōchéngxiǎosǔngōnggōngjuéchóuliàowángluòshéndāngniánbìngjuāntiánlíngzhēnghuīguāng

hángzhōuchàngjuéshuízhěshēnglánglángxìngmìngmáoqīngshānzhòngqiányǒuzhàosǒujīnxiāoláng

suìlìng怀huáihòurénjièérshíkōngtáowángzhāolíngjiǎnzhǐwǎnjìngtiāncānghuáng

róngwēnlàiwěigōutiánzhēntuīchūtángbānbānyàoxìngmíngchǔfénghánzhàozhūt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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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ìjiānzhǎngyōumèngbèichīyíngkǒngnánchāngxiàngshuǐshuàiqiūgāojīnxiāng

张祥河

张祥河

(1785—1862)江苏娄县人,字诗舲。嘉庆二十五年进士,授内阁中书,充军机章京。道光间历户部郎中、河南按察使、广西布政使、陕西巡抚。在豫治祥符决口能始终其事。咸丰间,官至工部尚书。工诗词,善画山水花卉。有《小重山房集》。卒谥温和。 ▶ 6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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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周辅言:东坡先生与黄门公南迁,相遇于梧、藤间。道旁有鬻汤饼者,共买食之。恶不可食。黄门置箸而叹,东坡已尽之矣。徐谓黄门曰:“九三郎,尔尚欲咀嚼耶?”大笑而起。秦少游闻之,曰:“此先生‘饮酒但饮湿’而已。”
吕周辅言:东坡先生与黄门公¹南迁²,相遇于梧、藤间³。道旁有鬻(yù)汤饼者,共买食之。恶(cū)不可食。黄门置(zhù)而叹,东坡已尽之矣。徐¹⁰¹¹黄门曰:“九三郎¹²,尔¹³¹⁴¹⁵咀嚼耶?”大笑而¹⁶起。秦少游闻之,曰:“此先生‘饮酒但饮湿¹⁷’而已¹⁸。”
译文:吕周辅说:苏轼与弟弟苏辙被贬谪到南方时曾经在梧州、藤州之间相遇,路边有卖面条的人,(兄弟二人)一起买了面条吃,(面条)粗得难以吃下去。苏辙放下筷子叹气,而这时苏轼已经吃完面条了。他慢悠悠地对苏辙说:“九三郎,你还想细细咀嚼品尝么?”说完大笑着站起来。秦少游听说这件事后,说:“这是东坡先生‘只管饮酒,不管它的味道’的道理。”
注释:¹黄门公:即苏轼弟弟苏辙。²南迁:贬谪到南方。³相遇于梧、藤间:绍圣四年(1097),南行途中两人相遇于梧州、藤州之间。⁴鬻:卖。⁵汤饼:面条。⁶恶:通“粗”。⁷食:吃。⁸置:放下。⁹尽:吃完。¹⁰徐:慢慢地。¹¹谓:对……说,告诉。¹²九三郎:苏轼对弟弟的称呼。¹³尔:你。¹⁴尚:还。¹⁵欲:想要。¹⁶而:表修饰。¹⁷饮酒但饮湿:只管饮酒,莫管它的味道。¹⁸而已:罢了。
睡海棠,春将晚。恨不得明皇掌中看。霓裳便是中原乱。不因这玉环,引起那禄山,怎知蜀道难!
睡海棠(táng)¹,春将晚。恨不得明皇²掌中看。霓(ní)³便是中原乱。不因这玉环,引起那禄(lù),怎知蜀道难
译文:杨贵妃酣睡初醒的神情仿佛是晚春的海棠花一般,唐明皇恨不得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观赏把玩。那只《霓裳羽衣舞曲》便是中原最大的祸患,不是因为这个杨玉环,引起那位野心家安禄山的垂涎,怎么会发生那么大的动乱?唐明皇也就不会知道蜀道有多么难。
注释:¹睡海棠:比喻杨贵妃。²明皇:指唐玄宗。³霓裳:即《霓裳羽衣曲》,相传杨贵妃善舞此曲。⁴玉环:杨贵妃字玉环。⁵禄山:即安禄山。⁶蜀道难:指安禄山攻入潼关,唐玄宗仓皇逃往四川之事。

  马嵬坡又名马嵬驿,在今陕西省兴平县西北。唐玄宗宠爱杨贵妃,荒淫误国,酿成“安史之乱”。安史叛军攻破潼关,唐明皇仓皇向四川逃难,路过马嵬驿时,扈从的禁卫军哗变,求诛杨氏以谢天下。玄宗为了稳定军心,被迫缢死杨贵妃。这首小令以曲写史,意在总结历史的经验和教训。

  此曲前半叙事,后半议论,借唐玄宗与宠妃杨玉环终日游戏作乐,发出了兴亡之叹。全曲造词清新、畅达自然,后世流传甚广。有人认为作品对杨玉环的责备重于玄宗,表明作者由于历史观的局限,仍有“女人祸水”的消极思想。其实这是此类话题的传统论见,作者不可能不知道祸首是谁,“恨不得”一句已经透尽个中消息,只是囿于忠君之道,不便揭穿罢了。

参考资料:
1、 蒋星煜主编 .元曲鉴赏辞典 .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0年:230-231

kuài··wéi--zhìyuǎn

shuìhǎitángchūnjiāngwǎnhènmínghuángzhǎngzhōngkànshang便biànshìzhōngyuánluànyīnzhèhuányǐnshānzěnzhīshǔdàonán

安西幕府多材雄,喧喧惟道三数公。
安西¹幕府多材雄,喧(xuān)喧惟道三数公。
译文:安西幕府才俊豪雄众多,鼎鼎有名的就数你们三位。
注释:侍郎、判官:唐代官职名。¹安西:唐代安西都护府,治所在龟兹城(今新疆库车)。
绣衣貂裘明积雪,飞书走檄如飘风。
绣衣¹貂裘明积雪,飞书走檄(xí)如飘风。
译文:监察官的绣衣貂裘明如白雪,飞书走檄的笔法快如飘风。
注释:¹绣衣:御史所服,此用《汉书》绣衣直指事。
朝辞明主出紫宫,银鞍送别金城空。
朝辞明主出紫宫¹,银鞍(xí)送别金城空。
译文:今朝辞别明主出了皇宫,你们骑的银鞍马一去,金城顿时显得空寂。
注释:¹紫宫:指皇宫。
天外飞霜下葱海,火旗云马生光彩。
天外飞霜下葱海¹,火旗云马生光彩。
译文:天外飞来的霜雪正落在安西的葱岭翰海,你们一去,火红的旗帜,云飞似的骏顿添光彩。
注释:¹葱海:指葱岭一带。
胡塞清尘几日归,汉家草绿遥相待。
胡塞(sài)清尘¹几日归,汉家草绿遥相待。
译文:边境安定的时候就要到了,等再次青草碧绿时,我在长安等待你们凯旋。
注释:¹清尘:原指佛除尘垢,此指边境安定。

sòngchéngliúèrshìlángjiānpànguānān西--bái

ān西duōcáixióngxuānxuānwéidàosānshùgōngxiùdiāoqiúmíngxuě

fēishūzǒupiāofēngcháomíngzhǔchūgōngyínānsòngbiéjīnchéngkōng

tiānwàifēishuāngxiàcōnghǎihuǒyúnshēngguāngcǎisāiqīngchénguī

hànjiācǎo绿yáoxiāngdài

七雄雄雌犹未分,攻城杀将何纷纷。
七雄¹雄雌²犹未分,攻城杀将何纷纷³
译文:战国七雄的胜负不可知,攻城杀将纷乱甚多。
注释:¹七雄:战国时期七个主要的诸侯国齐、楚、秦、燕、赵、魏、韩合称“战国七雄”。²雄雌:即胜负。³纷纷:纷乱。
秦兵益围邯郸急,魏王不救平原君。
秦兵益围邯郸¹急,魏何²不救平原君³
译文:秦军增兵围困赵都邯郸,魏何畏秦不敢出兵相救。
注释:¹邯郸:战国时赵国都城,即今河北邯郸市。²魏何:指魏安釐何。³平原君:即赵胜,战国时赵惠文何之弟,战国四公子之一,也是信陵君的姐夫。任赵相,礼贤下士,门客从多,与魏国信陵君、楚国春申君、齐国孟尝君齐名,并称为“四公子”。
公子为嬴停驷马,执辔愈恭意愈下。
公子¹为嬴(yíng)²停驷(sì)³,执辔(pèi)愈恭意愈下。
译文:信陵君为侯嬴驾车过市访友,执辔愈恭颜色愈和。
注释:¹公子:即信陵君,名魏无忌,战国时魏安釐何异母弟,门下有食客三千。²嬴:即侯嬴,魏国的隐士,当时是魏国都城大梁监门小吏。信陵君慕其名,亲自执辔御车,迎为上客,为信陵君献计窃虎符,夺兵救赵。为守秘,自刎以报信陵君。³驷马:四匹马拉的车子。⁴执辔:驾车。辔:驾奴牲口的嚼子和缰绳。辔:驾奴牲口的嚼子和缰绳。
亥为屠肆鼓刀人,嬴乃夷门抱关者。
¹为屠肆(sì)²鼓刀³人,嬴乃夷门抱关者
译文:朱亥是持刀宰杀牲口的屠夫,侯嬴是掌管魏国都城大梁东门锁匙的守门人。
注释:¹亥:朱亥,战国魏人,有勇力,与侯嬴相善,隐于市,为屠户。后助信陵君救赵。²屠肆:屠宰铺。肆:旧时指铺子,商店。³鼓刀:操刀。鼓:挥舞。⁴抱关者:守门小吏。
非但慷慨献良谋,意气兼将身命酬。
非但慷慨献良谋,意气兼将身命酬¹
译文:侯嬴不但为信陵君献窃符夺兵之计,而且极重义气,竟以身命相报。
注释:¹“非但”二句:写二人帮助公子窃符救赵的豪侠仗义之举。
向风刎颈送公子,七十老翁何所求。
向风刎(wěn)(jǐng)送公子,七十老翁何所求¹
译文:侯嬴甘愿以身命报答信陵君知遇之恩,七十岁老人别无所求。
注释:¹“向风”二句:写侯嬴果然自刎,赞美他的仗义轻生,慷慨任侠。

  题材的因袭,包括不同文学形式对同一题材的移植、改编,都有一个再创造的过程。王维《桃源行》固然是成功的一例,而他的《夷门歌》同样也是故事新编式的杰作。

  此诗题材出自《史记·魏公子列传》,即信陵君窃符救赵的历史故事。但从《魏公子列传》到《夷门歌》,有一重要更动:故事主人公由公子无忌(信陵君)变为夷门侠士侯嬴,从而成为主要是对布衣之士的一曲赞歌。从艺术手法上看,将史传以二千余字篇幅记载的故事改写成不足九十字的小型叙事诗,对题材的重新处理,特别是剪裁提炼上“缩龙成寸”的特殊本领,令人叹绝。

  诗共十二句,四句一换韵,按韵自成段落。

  一至四句交待故事的背景。先写七雄争霸天下的大势,后写“窃符救赵”事件的成因。以“何纷纷”三字道出天下大乱的局面,以“益围邯郸怠”推出情况的紧急,以“不救”二字表现出形势的严峻。

  “七雄雄雌犹未分,攻城杀将何纷纷。秦兵益围邯郸急,魏王不救平原君。”四句交代故事背景。细分,则前两句写七雄争霸天下的局势,后两句写“窃符救赵”的缘起。粗线钩勒,笔力雄健,“叙得峻洁”(姚鼐)。“何纷纷”三字将攻城杀将、天下大乱的局面形象地表出。传云:“魏安厘王二十年,秦昭王已破赵长平军,又进兵围邯郸(赵都)”,诗只言“围邯郸”,然而“益急”二字传达出一种紧迫气氛,表现出赵国的燃眉之“急”来。于是,与“魏王不救平原君”的轻描淡写,对照之下,又表现出一种无援的绝望感。

  五至八句,写信陵君礼遇侯生。连用两个“愈”字,一是写出侯生的有意傲慢,二是写出魏公子的礼贤。“亥为屠肆鼓刀人,嬴乃夷门抱关者”两句,巧用原文,点化为对仗句。

  赵魏唇齿相依,平原君(赵国贤公子)又是信陵君的姊夫。无论就公义私情而言,“不救”都说不过去。无奈魏王惧虎狼之强秦,不敢发兵。但诗笔到此忽然顿断,另开一线,写信陵君礼贤下士,并引入主角侯生。

  “公子为嬴停驷马,执辔愈恭意愈下。亥为屠肆鼓刀人,嬴乃夷门抱关者。”信陵君之礼遇侯嬴,事本在秦兵围赵之前,故这里是倒插一笔。其作用是,暂时中止前面叙述,造成悬念,同时运用“切割”时间的办法形成跳跃感,使短篇产生不短的效果,即在后文接叙救赵事时,给读者以一种隔了相当一段时间的感觉。信陵君结交侯生事,在《史记》有一段脍炙人口的、绘声绘色的描写。诗中却把诸多情节,如公子置酒以待,亲自驾车相迎,侯生不让并非礼地要求枉道会客等等,一概略去。单挑面对侯生的傲慢“公子执辔愈恭”的细节作突出刻画。又巧妙运用“愈恭”“愈下”两个“愈”字,显示一个时间进程(事件发展过程)。略去的情节,借助于启发读者的联想,得到补充,便有语短事长的效果。两句叙事极略,但紧接二句交代侯嬴身份兼及朱亥,不避繁复,又出人意外地详。“嬴乃夷门抱关者也”,“臣乃市井鼓刀屠者”,都是史传中人物原话。“点化二豪之语,对仗天成,已征墨妙”(赵殿成《王右丞诗集笺注》),而唱名的方式,使人物情态跃然纸上,颇富戏剧性。两句妙在强调二人卑微的地位,从而突出卑贱者的智勇;同时也突出了公子不以富贵骄士的精神。两人在窃符救赵中扮演着关键角色,故强调并不多余。这段的一略一详,正是白石道人所谓“难说处一语而尽,易说处莫便放过”,贵在匠心独运。

  九至十二句专写侯生,与首段呼应。以“献奇谋”,即策划窃符救赵及夺晋鄙军写出其智;以“向风刎颈”写出其义。末两句写得慷慨豪迈,感人颇深。

  “非但慷慨献奇谋,意气兼将生命酬。向风刎颈送公子,七十老翁何所求!”最后一段专写侯生,既紧承前段又遥接篇首,回到救赵事上来。“献奇谋”,指侯嬴为公子策划窃符及赚晋鄙军一事,这是救赵的关键之举。“意气”句则指侯嬴于公子至晋鄙军之日北向自刭事。其自刎的动机,是因既得信陵君知遇,又已申燕刀一割之用,平生意愿已足,生命已属多余,故作者着力表现这一点。末二句议论更作波澜,说明侯生义举全为意气所激,并非有求于信陵君。慷慨豪迈,有浓郁抒情风味,故历来为人传诵。二句分用谢承《后汉书》杨乔语(“侯生为意气刎颈”)和《晋书·段灼传》语(“七十老公复何所求哉!”)而使人不觉,用事自然入妙。诗前两段铺叙、穿插,已蓄足力量,末段则以“非但”、“兼将”递进语式,把诗情推向高峰。以乐曲为比方,有的曲子结尾要拖一个尾声,有的则在激越外戛然而止。这首诗采取的正是后一种结尾,它如裂帛一声,忽然结束,却有“慷慨不可止”之感,这手法与悲壮的情事正好相宜。

  此诗写战国时隐者义士侯嬴献策救赵,慷慨捐躯的壮烈行为,热烈歌颂侯嬴和朱亥这些出身下层的英雄人物见义勇为的豪侠精神,也赞扬了信陵君能任用贤才的开明政治风度。

  此诗把一个有头有尾的史传故事,择取三个重要情节来表现,组接巧妙、语言精炼、人物形象鲜明,代表着王维早年积极进取的一面。唐代是中下层地主阶级知识分子在政治上扬眉吐气的时代,这时出现为数不少的歌咏游侠的诗篇,决不是偶然的。《夷门歌》故事新编,溶入了新的历史内容。

参考资料:
1、 陶文鹏.王维诗歌赏析:广西教育出版社,1991年06月第1版:27-28
2、 刘德重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41-142

mén

wángwéi tángdài 

xióngxióngyóuwèifēn gōngchéngshājiàngfēnfēn 
qínbīngwéihándān wèiwángjiùpíngyuánjūn 
gōngwèiyíngtíng zhípèigōngxià 
hàiwèidāorén yíngnǎiménbàoguānzhě 
fēidànkāngkǎixiànliángmóu jiānjiàngshēnmìngchóu 
xiàngfēngwěnjǐngsònggōng shílǎowēngsuǒqiú 

滔滔孟夏兮,草木莽莽。
滔滔孟夏兮,草木莽莽。
译文:初夏的天气盛阳,草木都已经长得茂盛。
伤怀永哀兮,汩徂南土。
伤怀永哀兮,汩(yù)(cú)¹南土。
译文:我怀着内心的深沉的悲哀,匆匆踏上这南国的土地。
注释:¹汩徂:疾行。
眴兮杳杳,孔静幽默。
(shùn)¹兮杳杳,永静幽默。
译文:眼前一片苍茫,听不出丝毫声响。
注释:¹眴:同“瞬”,看的意思。
郁结纡轸兮,离愍而长鞠。
郁结纡(yū)(zhěn)¹兮,离愍(mǐn)²而长鞠³
译文:我九曲的回肠缠着悒郁的愁绪,我遭到患难啊,是这样地穷愁困厄。
注释:¹纡轸:委曲而痛苦。²离慜:遭忧患。³鞠:困穷。
抚情效志兮,冤屈而自抑。
抚情效志兮,冤屈而自抑。
译文:抚念我的情感,反省我的初志,又只好把难言的冤屈压抑在心底。
刓方以为圜兮,常度未替。
(wán)方以为圜(yuán)¹兮,常度²未替³
译文:方正的被刻削得圆滑了,正常的法度却没有变易。
注释:¹刓方以为圜:把方的削成圆的。刓:削。圜,同“圆”。²常度:正常的法则。³替:废也。
易初本迪兮,君子所鄙。
易初¹本迪²兮,君子所鄙。
译文:如果转化初衷,改道而行,那是正直的君子所鄙弃的。
注释:¹易初:变易初心。²本迪:变道。
章画志墨兮,前图未改。
¹画志²墨兮,前图未改。
译文:守绳墨而不变易,照旧地按着规矩。
注释:¹章:明也。²志:记也。
内厚质正兮,大人所晟。
内厚质正兮,大人所晟。
译文:内心充实而端正,自有那伟大的人物称善赞美。
巧陲不斵兮,孰察其揆正?
巧倕(chuí)¹不斵(zhuó)²兮,孰察其揆正?
译文:巧匠倕还没有挥动斧头,谁能看得出曲直和规矩?
注释:¹倕:人名,传说是尧时的巧匠。²斵:砍,削。
玄文处幽兮,蒙瞍谓之不章。
玄文处幽兮,蒙(méng)(sǒu)¹谓之不章²
译文:黑色的花纹放在幽暗的地方,盲人说它没有纹章。
注释:¹蒙瞍:瞎子。²章:文彩。
离娄微睇兮,瞽谓之不明。
离娄¹微睇(dì)²兮,瞽(gǔ)³谓之不明。
译文:离娄微闭着眼睛,盲者说他的目盲。
注释:¹离娄:传说中的人名,善视。²睇:微视。³瞽:瞎子。
变白以为黑兮,倒上以为下。
变白以为黑兮,倒上以为下。
译文:白的要说成黑,把上面的倒置下方。
凤皇在笯兮,鸡鹜翔舞。
凤皇在笯(nú)¹兮,鸡鹜²翔舞。
译文:凤凰关进笼中,鸡鸭却舞蹈翱翔。
注释:¹笯:竹笼。²鹜:鸭子。
同糅玉石兮,一概而相量。
同糅玉石兮,一概而相量。
译文:玉与石混淆在一起,有人拿来一斗而量。
夫惟党人鄙固兮,羌不知余之所臧。
夫惟党人鄙固兮,羌不知余之所臧¹
译文:那些党人就是这般地鄙陋愚固啊,他们又怎能理解我心之所善。
注释:¹臧:同“藏”。指藏于胸中之抱负。
任重载盛兮,陷滞而不济。
任重载盛兮,陷滞而不济。
译文:责任大,担子重,却陷于沉滞,不被重用。
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
怀瑾握瑜¹兮,穷不知所示。
译文:贤能的人虽然怀瑾握瑜,被逐困穷又怎能献示于人。
注释:¹瑾、瑜:均美玉。
邑犬群吠兮,吠所怪也。
邑犬群吠兮,吠所怪也。
译文:村里的狗群起而狂吠,只因为它们少见多怪。
非俊疑杰兮,固庸态也。
非俊疑杰兮,固庸态也。
译文:小人们非难和疑忌俊杰,是他们庸夫俗子的本性。
文质疏内兮,众不知余之异采。
文质疏内兮,众不知余之异采。
译文:我举止清疏而内质朴实,他们当然不懂得我的异彩。
材朴委积兮,莫知余之所有。
材朴委积¹兮,莫知余之所有。
译文:有用的材料被丢积在一边,人的才华就是这样被掩埋。
注释:¹委积:丢在一旁堆着。
重仁袭义兮,谨厚以为丰。
重仁袭义兮,谨厚以为丰。
译文:我仁之又仁义之又义,忠诚老实以充实自己。
重华不可遌兮,孰知余之从容!
重华不可遻(è)¹兮,孰知余之从容!
译文:舜帝已死不可再生,有谁来赏识我这样的气宇。
注释:¹遌:遇。
古固有不并兮,岂知其何故!
古固有不并兮,岂知其何故!
译文:自古来,贤圣不必同时,这到底是什么缘分?
汤禹久远兮,邈而不可慕。
汤禹久远兮,邈¹而不可慕。
译文:夏禹和商汤已经远隔,就追慕也不能再世。
注释:¹邈:遥远。
惩连改忿兮,抑心而自强。
惩连改忿兮,抑心而自强。
译文:抑制着心中的愤恨,须求得自己的坚强。
离闵而不迁兮,愿志之有像。
离闵而不迁兮,愿志之有像。
译文:身遭不幸,只要我不变节,就会找到我所向往的圣人。
进路北次兮,日昧昧其将暮。
进路北次兮,日昧昧其将暮。
译文:回路北上去寻找归宿,日已昏昏,天色将暮。
舒忧娱哀兮,限之以大故。
舒忧娱哀兮,限之以大故¹
译文:姑且吐出我的悲哀,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注释:¹大故:死亡。
乱曰:浩浩沅湘,分流汩兮。
乱曰:
译文:尾声:
脩路幽蔽,道远忽兮。
浩浩沅湘,分流汩(gǔ)¹兮。
译文:浩荡的沅水湘水呵,每天每日地奔流不息。
注释:¹汩:指水流疾貌,或为水的急流声。
曾唫恒悲兮,永慨叹兮。
¹路幽蔽,道远忽兮。
译文:长远的路程阴晦幽蔽,是遥远而蛮荒的旅程。
注释:¹脩:长。
世既莫吾知兮,人心不可谓兮。
曾唫(yín)¹恒悲兮,永慨叹兮。
译文:不断地呕吟悲伤,永远地叹息凄凉。
注释:¹唫:同“吟”。此下四句据《史记》补入。
怀质抱青,独无匹兮。
世既莫吾知兮,人心不可谓兮。
译文:世间上既没有知己,有何人可以商量。
伯乐既没,骥焉程兮。
怀质抱青,独无匹兮。
译文:我为人诚心诚意,但有谁为我佐证。
民生禀命,各有所错兮。
伯乐既没,骥焉¹²兮。
译文:伯乐呵已经死了,千里马有谁品评?
注释:¹焉:怎么,哪里。²程:量也。
定心广志,余何畏惧兮!
民生禀命,各有所错¹兮。
译文:各人的禀赋有一定,各人的生命有所凭。
注释:¹错:同“措”,安排。
曾伤爰哀,永叹喟兮。
定心广志,余何畏惧兮!
译文:我要坚定我的志趣,决不会怕死贪生。
世溷浊莫吾知,人心不可谓兮。
¹伤爰(yuán)²,永叹喟兮。
译文:无休无止的悲哀,令人深长叹息。
注释:¹曾:同“增”。²爰哀:悲哀无休无止。
知死不可让,愿勿爱兮。
世溷浊莫吾知,人心不可谓兮。
译文:世间混浊无人了解我,人心难测,没有人可以听我表叙。
明告君子,吾将以为类兮。
知死不可让,愿勿爱¹兮。
译文:人生一死不可回避,但愿世上没有什么使我矜惜。
注释:¹爱:吝惜。

  一般认为此诗作于屈原临死前,是诗人的绝命词。此诗历述作者不能见容于时的原因与现状以及南行的心情,为自己遭遇的不幸发出了浩叹与歌唱,希望以自身肉体的死亡来震撼民心、激励君主。全诗语句简短有力,颇有气促情迫之感,反映了诗人的实际感受与心境,在情感与表达形式上与诗的内涵浑然一体。

  诗篇开首先刻画诗人南行时的心情,两句极度表述忧郁、哀伤心理的诗句,一下子扣住了读者的心弦:“伤怀永哀兮”、“郁结纡轸兮”,——表明诗人在初夏时节步向南方时,悲愤的情绪已达到了难以自抑的地步。客观环境对此时人物的心绪起了极好的衬托作用——“眴兮杳杳,孔静幽默”,唯此“杳杳”“无所见”、“静默”“无所闻”,才更显出“岑僻之境,昏瞀之情”(蒋骥《山带阁注楚辞》)。

  如果诗人在临终前的心态仅仅只停留于这种悲哀的水准上,那么,无论诗篇本身还是诗人的形象,都难以令人产生共鸣和敬慕。诗人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他没有将笔墨仅仅诉诸于个人遭遇的不幸与感伤上,而是始终同理想抱负的实现与否相联系,希冀以自身肉体的死亡来最后震撼民心、激励君主,唤起国民、国君精神上的觉醒,因而,诗篇在直抒胸臆之后,笔锋自然转到了对不能见容于时的原因与现状的叙述。

  随之出现的是一系列的形象比喻:或富理性色彩——“刓方为圜”、“章画志墨”、“巧倕不斵”——以标明自己坚持直道、不随世俗浮沉的节操;或通俗生动——“玄文处幽兮,蒙瞍谓之不章”、“离娄微睇兮,瞽以为无明”、“凤皇在笯兮,鸡鹜翔舞”、“同糅玉石兮,一概而相量”、“怀瑾握瑜兮”、“邑犬之群吠兮”——用大量生活中习见的例子作譬,以显示自己崇高的志向与追求;这些比喻集中到一点,都旨在表述作者的清白、忠诚却不能见容于时,由此激发起读者的同情、理解与感慨,从而充实了作品丰厚的内在蕴含力,使之产生了强烈的感染力。正是由于有了上述一系列感情的铺垫,故而作者发抒临终前的慨叹便有了厚实的基础与前提,诗篇正文末段的“舒忧娱哀兮,限之以大故”,人们读来也便更觉悲慨而泫然了。

  最后部分的“乱辞”,可以说是诗人情感达到高潮的表露。在前面历述现状、原因、心情等以后,诗人至此发出了浩叹与歌唱,它是全诗内容的总结与概括,也是诗人心声的集中倾诉。毫无疑问,在诗人看来,悲哀是悲哀,理想是理想,决不能因为自己行将死去而悲痛至放弃毕生追求的理想,唯有以己身之一死而殉崇高理想,才是最完美、最圆满的结局,人虽会死去,而理想却永远不会消亡。故而诗人最后唱道:“知死不可让,愿勿爱兮。明告君子,吾将以为类兮!”

  此篇在语言上有一个十分鲜明的特点,似有别于《九章》其他篇(《橘颂》除外):全诗句子大都不长,显得简短有力,读上去颇有急促感。从首句“滔滔孟夏兮”到篇终“乱辞”,几乎大多是四言句(加“兮”字为五言),——这显然是诗人的精心设计。

  作为临终前的绝命词,诗篇这样的处理,完全符合诗人的实际心境,或换言之,正因为面临自我选择的死亡,才会有气促情迫之感,而运用短促句,正是这种真切心境的实剖,既反映了此时此刻诗人的实际感受与心态,也在情感与表达形式上与诗的内涵浑然一体,从而使读者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诗人高超的艺术功力与匠心于此可见一斑。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83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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