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及注释
译文
再往东十里,有一座青要山,确实是天帝的密都。从青要山上向北可以望见黄河的弯曲处,这里有许多野鹅。从青要山向南可以望见墠渚,是大禹的父亲鲧变化成为黄熊的地方,这里有很多蜗牛、蒲卢。山神武罗掌管着这里,这位山神的形貌是人的面孔却浑身长着豹子一样的斑纹,细小的腰身洁白的牙齿,而且耳朵上穿挂着金银环,发出的声音像玉石碰击作响。这座青要山,适宜女子居住。畛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北流入黄河。
注释
是:此,这。
宜:适合于。
这首诗的首联从远景落笔,写出雪后天空晴朗,烟云散尽,残雪中高高耸立的山峰更显苍翠;颔联则是从另一角度对雪中泰山加以描绘;颈联用夸张的手法极力渲染泰山之巍峨;尾联是诗人面对如此壮观景致发出的感叹。此诗与杜甫《望岳》一样,句句写“望岱岳”,却终篇不直接点出一“望”字,而以景物本身暗示其“望岱岳”之意。全诗意境之寥阔,体势之雄浑,直可继杜甫《望岳》。
“碧海烟归尽,晴峰雪半残。”采用对偶句式,写远望岱岳所见晴雪之景。首句中“碧海”乃是借喻“青天”,实为“碧海青天”之意;“烟归尽”则是比喻冬云阴霾已消散无余。这句先描写岱岳上空青碧之天色,寓有雪霁云散之意。然后再写以“碧海青天”为背景的“雪中岱岳”之整体风貌。“雪半残”描绘岱岳之上半端被积雪所覆盖之状。积雪的岱岳直插入青碧似海的苍天之中,峻拔突兀,而且银碧相映,明丽耀眼;令人胸襟亦为之开张,油然而生一种崇高之感。
颔联则承接“晴峰”之意,再写近望岱岳之局部形象。诗人选取的是具有典型性的“冰泉”与“云路”两种意象。前句写岱岳之泉水已结成百丈冰,垂悬于众多山壑的崖壁上,以显示雪中岱岳之严寒冷峻;后句写山路上云气浓密,千折百回,又显示岱岳之险峻高远。而“冰泉”向下“悬”,“云路”朝上旋。由上而下,由下而上,则写出诗人“望岱岳”时视线的移动,其中自有诗人为此奇观惊叹不已之意。
颈联一转,又专写遥望岱岳积雪之感受。前两联重在写山,首联虽亦提到“雪半残”,但仍属写山之外观,而非单纯写雪。此联则纯是写雪景。诗人从纵横两个角度表现雪之“自”与“寒”,视野开阔,境界深远。此乃想象之辞,而非实景(因为此时天已“晴”);“燕齐白”从横向角度写泰山之雪使“燕齐”之地都映衬得白茫茫,此极雪泰山降雪之大。后一句则写积雪在晴日下之反光,使天与地皆寒光耀眼,寒气逼人,这是从纵向角度写雪“光”之强。“光”而“寒”,又是通感手法的运用。
如果说上三联基本上是实写之景,那么尾联则纯然是虚摹之景:“秦碑凌绝壁,杖策好谁看?”“秦碑”乃泰山一古迹,而“凌绝壁”指秦碑立于泰山绝壁之上,由此可见“秦碑”非诗人于山下所能望见。此时诗人遥想是否有人如杜甫一样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情,攀上积雪的泰山之绝顶而登高四望。诗人设问句抒发此意,其中流露出诗人自己欲登山极望之情。
这首诗,处处从大处着笔,无论是“晴峰”“冰泉”“云路”乃至“光”“影”,都给人以巨大之感,全诗成功地展示了泰山的雄姿,在众多咏岱诗中可谓别具一格。
《阮裕焚车》是一篇质朴的散文,用的虽是口语,但短小精悍、意味隽永、耐人回味。本文在晋宋人文章中也颇具特色,历来为人们所喜读,成了诗词中常用的典故。其所述的阮裕这一人物事迹,也多为后世作者所取材引用,影响很大。
文章中阮裕的形象,首先无私助人,让人尊敬。一个与阮裕没有很大交情的人因某件旁人看来较为晦气的事向阮裕借车他都肯借,可以看出阮裕的爱心。其次,阮裕不愿意保留不能体现使用价值的东西。阮裕焚烧了马车,使自己的私心绝灭。阮裕有着直率、助人为乐以及对自己要求很严格的性格,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最后,通过阮裕的正面形象,本文还讽刺了因吝惜自己的钱财而不肯去帮助他人的人。这也体现了《世说新语》一贯的风格。
小令前两句交代了孤舟碇泊的背景:时间是入夜,地点是洞庭湖,遥岸青荧的灯火,衬出了客船的冷寂。“洞庭烟”、“灯火青荧”,形象、色彩都有如绘画,足见作者驾驭语言及构筑意境的纯熟能力。孤舟无伴,船外又是昏茫茫一片,可想而知诗人只能蜷缩在船舱中,从而自然地度入“舟中”的题面。“朔风吹老梅花片”是意味深长的一笔。它补出了严冬的时令,还以其若实若虚的意象启人寻绎。在“夜泊洞庭边”的迷茫夜色中,是不可能望见“梅花片”的,可见全句是诗人的一种主观感觉。结合题目的“舟中”二字,则可发现此处的“朔风”,实是诗人在封闭的船舱中所获得的听觉印象。听觉印象而产生视觉效果,反映了朔风的劲烈。这种强烈的风声使作者生发了“吹老梅花片”的联想,于是才有“推开篷”细看究竟的相应举动,这样看来,“朔风”在这里还有陡至的意味。推篷是因为朔风的骤起,却得到了“客满天”的全新发现,事出意外,惊喜顿生,难怪要“诗豪与风客争先”了。这一句中的“豪”字,不止属于“诗”,也是对“风客”的形容。一来它表现了风客的劲猛,二来也说明了湖上风客翻飞之景象,别具一种雄豪的阳刚之美。这首小令多能从无字之处读得隐微之意,再次证明了诗人遣字构像的佳妙。
以下写风、客与诗情搅成一片,难分难辨,活脱脱是一幅江天风客行吟图。风客催诗,“一笑琅然”,豪情快意顿时将先前的孤寂悲冷一扫而光。全曲步步设景,层层推进,入情入理而又出新出变,是元散曲羁旅题材中一支开阔雄壮、别开生面的作品。
西施是春秋时代越国人,家住浙江诸暨县南的苎罗山。苎罗山下临浣江,江中有浣纱石,传说西施常在此浣纱,西施滩因而得名。这首是不同于一般的吊古伤今的登临之作,而是针对“女人祸水”这一传统的历史观念,为西施翻案。
“宰嚭亡吴国,西施陷恶名。”这首小诗的前两句是说,奸臣伯嚭使吴国灭亡,恶名却推在西施身上。
上联平平道来,旨在澄清历史事实。据《史记》载,越王勾践为吴王夫差战败后困于会稽,派大夫文种将宝器美女(西施在其中)贿通吴太宰伯嚭,准许越国求和。越王勾践因此获得了休养生息的机会,后来终于灭掉吴国。这就是历史的真相。所以诗一开头就道破问题的实质。这个“陷”字用得十分精当,推翻了“女人祸水”论,把颠倒的历史再颠倒过来。
“浣纱春水急,似有不平声。”小诗的后两句是说,想当年浣纱春水滚滚,声声好似为美女不平。
议论入诗一般容易流于枯涩,而这首诗却把议论和抒情有机的结合起来。诗人在为西施辩诬的同时,很自然地把笔锋转到了西施滩,用抒情的笔触,描写了西施滩春日的情景。春天到了,江河水涨,西施当年浣纱的滩头那哗哗的江水急促的奔流,好像在为她所蒙上的一层历史的污垢发出如泣如诉的声音,诉说着世事的不平。但是春水毕竟不具有人的思想感情,这一切只是诗人的想象,所以第四句很快补上:“似有不平声”。这“似有”二字,选用得非常得体,真切自然,寄寓着作者深沉的感叹。这一联完全是在抒情中进行议论,在议论中渗透感情。这首诗立意新颖,议论形象而富有感情。将理智和感情自然的糅合在一起,是这首诗的成功之处。
酺指的是百姓聚集在一起饮宴。古时国家有“吉庆”事,允许百姓聚饮。其中一首《大酺》作于公元689年(永昌元年),因武则天选择正月庆祝自己加尊号“圣母神皇”,“亲享明堂,大赦天下,改元,大酺日。”(《旧唐书·则天皇后纪》)杜审言的诗从正面赞颂武则天的功德。
而这首《大酺》诗,大概作于公元690年(天授元年)武则天改唐为周之后,因此诗里有“火德云官”之称。因为以五行相推武周是火德。这首《大酺》诗写得别开生面,突出表现民间的欢娱,那热闹的场面如同庆丰收或过传统的盛大节日一样,传达了诗人与民同乐的情绪。我国古代封建统治者是禁止百姓聚饮的,汉律规定,三人以上,无故群饮,罚金四两。唐亦有类似规定。百姓平时难得有欢聚开怀畅饮的机会,所以“大酺”时民情振奋,钟鼓齐鸣,欢声雷动。从诗中表现出百姓的物资生活和精神状态,也反映了当时国力的强盛,经济的繁荣,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
这首诗发端别致,起句七个字连举三个地名,毗陵、震泽、九州,而最后以一“通”字,把它们的关系明确固定下来,构成一个恢宏辽阔的意境。毗陵代指诗人当时任职的江阴县,江阴为晋陵郡所属,毗陵为晋陵古名。诗歌常用古名,以求典雅不俗。同理用震泽不用太湖。“毗陵”、“震泽”除声音响亮、声调和谐外,还给人以丰富的意象。这句诗,从内容上看就是江阴通太湖达全国,但这句诗还为全诗布置一个旷大的背景,以利于感情的铺陈。诗题为“大酺”,不便从小县写起,因此诗人从大处落笔,以毗陵、震泽通天下包举全国。次句接以“士女欢娱万国同”,指男男女女饮酒作乐,欢度这普天同庆的日子。
颔联具体叙述“士女欢娱”的景象。诗中只选择了“伐鼓撞钟”的场面,并以“惊海上”的夸张表现了庆祝活动声势的浩大。又以“新万袨服”光彩“照江东”来渲染庆祝场面的热烈壮观。清《石园诗话》认为这联诗与“啼鸟惊残梦,飞花搅独愁”,“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等均为审言名句。
颈联“梅花落处疑残雪,柳叶开时任好风”,写景兼抒情。梅花飘落,柳叶新发,正是乍暖还寒的初春季节。皑皑“白雪”,阵阵冷香,青青柔条,丝丝暖馨,形成一派春回大地的景象。春,即使万象更新又给人以希望。柳遇好风,比喻民逢明君,暗寓皇恩浩荡如春风。
尾联以赞颂和祈愿作结。“火德云官逢道泰”,是写武则天顺民意得大道,文武群臣时运亨通。“天长日久属年丰”,承上句意,为百姓祈福,但愿国家长存,年年岁岁五谷丰登。诗以民情开始,又以写民愿作结。首尾相应,自然浑成。
杜审言这首《大酺》正如胡应麟所评说的“极高华雄整”。若就其所要表现的《大酺》主题来说,其形式是精美得当的,而且内容和形式也达到了高度的统一。这首诗的突出特点是气象博大,给读者以高华雄整的美感。这虽然与造意取词、取象设色有关,但更主要的在于诗人的心胸和气质以及艺术修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