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描写暮春农村景色的诗歌,描绘了一幅春意盎然的景象。
第一句是纯景物的静态描写。篱笆和小路,点明这是农村,“篱落”是有宽度的,用“疏疏”指出它的状态,显见其中有间隔,才能看见篱笆外面的山道。“一径深”,表明山道只有一条,并且很长很长,延伸向远方。宽广的篱落与窄小的一径相对照,稀稀疏疏与绵绵长长相对照,互相映衬,突出了农村清新与宁静。
第二句也是纯景物的静态描写。路旁,树枝上的桃花、李花已经落了,但树叶还没有长得茂密,展示出农村自然、朴素的风貌。
第三句是人物动态描写。“急走”与“追”相结合,儿童们那种双手扑扑打打,两脚跌跌撞撞追蝶的兴奋、欢快场面就历历在目了,反映了儿童们的天真活泼。
第四句,菜花是黄的,又是繁茂的一片,一只小小的蝴蝶,飞入这黄色的海洋里,自然是无处寻了。读者可以想象,这时儿童们东张西望,四处搜寻的焦急状态,以及搜寻不着的失望情绪等等,更表现出儿童们的天真和稚气。
本诗通过对春末夏初季节交替时景色的描写,体现了万物勃发的生命力。全诗所摄取的景物极为平淡,所描绘人物的活动也极为平常,但由于采取景物与人物相结合,动静相间的写作手法,成功地刻画出农村恬淡自然,宁静清新的暮春风光。
译文及注释
译文
稀稀落落的篱笆旁,一条小路通向远方,路旁树上的花瓣纷纷飘落,新叶刚刚长出还未形成树荫。
小孩子奔跑着追赶黄蝴蝶,可是蝴蝶飞入菜花丛中就再也找不到了。
注释
新市:地名。今浙江省德清县新市镇,一说在今湖北省京山县东北,一说湖南攸县东北,一说当涂县(今属安徽马鞍山)东五十里。徐公店:姓徐的人家开的酒店名。公:古代对男子的尊称。
篱:篱笆。
疏疏:稀疏。
径:小路。
阴:树叶茂盛浓密而形成的树荫。
急走:奔跑。走,跑的意思。
这是一首描写暮春农村景色的诗歌,描绘了一幅春意盎然的景象。
第一句是纯景物的静态描写。篱笆和小路,点明这是农村,“篱落”是有宽度的,用“疏疏”指出它的状态,显见其中有间隔,才能看见篱笆外面的山道。“一径深”,表明山道只有一条,并且很长很长,延伸向远方。宽广的篱落与窄小的一径相对照,稀稀疏疏与绵绵长长相对照,互相映衬,突出了农村清新与宁静。
第二句也是纯景物的静态描写。路旁,树枝上的桃花、李花已经落了,但树叶还没有长得茂密,展示出农村自然、朴素的风貌。
第三句是人物动态描写。“急走”与“追”相结合,儿童们那种双手扑扑打打,两脚跌跌撞撞追蝶的兴奋、欢快场面就历历在目了,反映了儿童们的天真活泼。
第四句,菜花是黄的,又是繁茂的一片,一只小小的蝴蝶,飞入这黄色的海洋里,自然是无处寻了。读者可以想象,这时儿童们东张西望,四处搜寻的焦急状态,以及搜寻不着的失望情绪等等,更表现出儿童们的天真和稚气。
本诗通过对春末夏初季节交替时景色的描写,体现了万物勃发的生命力。全诗所摄取的景物极为平淡,所描绘人物的活动也极为平常,但由于采取景物与人物相结合,动静相间的写作手法,成功地刻画出农村恬淡自然,宁静清新的暮春风光。
从标题看,这首诗是记游之作。记游诗可以写景状物,也可以因景生发,别有寄托,内容是不可限止的。如果说唐人的记游诗多强调图形绘影,情寓景中,宋人的记游诗多注重借景生发,述志明理。那么,这首诗则正是符合后一特点的。
“寺里”一联,两句各写一种景观。前一句虚出,后一句实录,构成形象鲜明的对比。但二者所写的对象又是同一的,这样就把花山寺“名”与“实”相离的现状突出了。生活中名实不符的事常有之,但诗人所见所写的情况也实在太刺眼,这就使人读了这两句诗后不能不激动,激动的同时也必然要想:寺名是因为寺里山中有花才得,而眼前却无花可赏,必然会引起人们思索玩味的兴趣,于是,作为一首诗的“发人深思"的艺术目的,也就自然实现了。作者当然是有着自己的答案的。他显然深信命名之谬,寺里和山中本来是确实有花的,之所以“繁英不见草纵横”,是因为有主、客观两方面的原因。从客观上说,“花易凋零草易生”,这是自然界的客观规律,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白居易《古原草》),正是有感于它的旺盛的生命力。俗语说:“有心栽花花不发”,也正是对种花不易的真实感叹。无疑,从主观上说,是“栽培剪伐”不“勤力”,助长了草势的疯狂,而且从诗人对这两句次序的安排上看,显然是特别强调人的主观原因的。草本无罪,剪伐不力则是无可推卸的责任。
不过,诗人在作出这一结论的时候,情感色彩却并不十分强硬,因为诗没有说“为何剪伐不尽力”,而是既讲到对草要“剪伐”,又讲到对花要“栽培”,中间加一个“须"字,就把他对剪伐不力的愤懑,变为必须要剪伐的规劝,因此,惋惜大于愤慨,警告少于劝诫的这种感情色彩,就表明了诗人在诗歌创作中,是遵循着传统的“明劝诫,著升沉”(南齐·谢赫《古画品录》)和“美刺"的美学思想和原则的。
这是结合诗人具体的经历和思想所作出的思想内容上的理解。但是,由于这首诗毕竟是从自然景观的描写而来,从社会生活的现象而来,所以这首诗的思想内容,又不仅限于社会政治方面。尽管也可以把诗中的“花”理解为贤臣,“草”,理解为奸佞,因而说诗的题旨是对革新除弊的企望。因此,从这方面来看,这首诗就不是一般的政治诗,而是对生活中某一方面的经验进行了深刻总结的具有相当的哲理的醒世诗。
这是一首抒发思乡之情的小令,借秋夜的月光、桂香、砧声、雁鸣等意象写游子思乡的离愁别恨。全曲通过色、香、声、感,将“秋夜”与“客怀”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情景一体,清丽秀美,口语自然而又有韵律感,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
这首曲写景主要写动景,月光桂香在随风飘荡,砧声雁声打破了秋夜的沉寂。它们从视觉、听觉、嗅觉上勾起了游子的离愁别绪,描绘了秋夜月色朦胧、桂花飘香的寂静而温情的画面;营造了怀乡的氛围,为抒发思乡情做铺垫。雁鸣可以敲打愁绪,“叫起”“敲残”把看不见、摸不着的离愁写得可闻可感,生动形象地表达了游子内心的愁苦。
“月光”“桂香”“砧声”“雁鸣”这些意象,读者再熟悉不过。此曲能从众多写思乡情怀抒旅愁绪的诗词脱颖而出并被后人传诵,不在于选用了新奇的意象,而是得益于高超技法的运用:巧妙对比,极尽曲折。“月光,桂香,趁者风飘荡。”开篇呈现出一幅银辉泻地、微微闻到风中飘荡的桂香的美妙场景。“桂香”在古代多容易引起人的思乡之情,因为“桂”音同“归”,在这里作用是巧妙地衬托出作者思乡的情绪,于自然中入景入情,就好像把愁绪写活了,自己飘到了作者的眼前。漂泊在外的文人士子除了要受风餐露宿、舟车劳顿之苦还有功业未成前途未知的精神折磨。应该说,清风朗月多少能除却作者的颠沛流离的疲乏,稍稍能舒展连日的愁眉。但毕竟,孤身在外,不是金榜高中之时,不是衣锦还乡之时,不是知音相聚之时,所谓“以我观物,则物皆著我之色彩”,眼前美景在作者眼中不免静幽清冷,秋风秋月,让作者感到不是清爽畅适,而是寒意袭人。与其对月伤怀,不如回屋休息。乡愁终是一段挥之不去的情感纠葛,并不会随作者安顿而消散,这种愁怀在作者的梦里如约而至。现实中不得归家的作者在睡梦中如愿以偿“梦家山”。作者应有“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的感觉。但天不假缘,恼人无情的砧声雁鸣惊扰了作者的好梦,将其拉回现实。
古诗有以砧声写相思的传统。关于“捣衣”,一说,古时衣服常用纨素一类织物制成,质地较硬,须先置于捶布石上反复舂捣,使之柔软。一说,洗衣时用木杵在砧上捶击衣服,使之干净。无论制衣也好,洗衣也好,女子都藉以传递对在外征战应第或者行商的丈夫的相思。捣衣多在夜晚,是因为白天光线充足,需侍弄田地,烧饭喂猪,捣衣是不需要很强的光线的,利用夜晚月光即可。皓月当空,既照亮家人,也照亮远方亲人。阵阵捣衣之声,更引发作者的乡愁,家乡的妻子此时怕也正在对月伤怀赶制冬衣吧。本是先有天霜(天气变凉),后有砧声,作者却反弹琵琶,说是“砧声催动一天霜”,用语新奇。“一天”即“漫天”,漫天霜既写出秋夜之寒,又写出作者内心透凉。在古代大雁是用来传书的,采用了“大雁”这个意向,用在这里是写归感。大雁的鸣叫本身是不带任何感情的,但是落在作者耳里就带了离愁别绪,叫得人心震荡,一声声敲打着作者脆弱的心,引动带着离愁况味的情,作者对情的打磨可谓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故这雁声让作者意识到候鸟已在归途,旅人归乡日期却无从得知。这夜深人静时的砧声雁鸣不啻惊雷,在作者耳边炸响,敲击寂寞苦愁的内心。外面的世界,月如,夜更凉。而作者身上,“罗衾不耐五更寒”,“夜凉,枕凉,不许愁人强”。再想入梦以成奢。清冷幽静寒气逼人的寂寞世界,只剩下一个愁苦旅人哀伤怀乡。
作者本想一抒寂寞和乡愁,但开篇却从清爽宜人的夜景写起,这与下文作者内心的愁苦哀伤构成一层对比;中间写梦里还乡,以梦中的团聚写形单影只构成第二层对比。两重对比将孤苦寂寞表现的淋漓尽致。作者的情感也多次变化,未置身朗月清风桂相袅袅的夜景应是寂寞;当受桂香涤荡,不免有淡淡的喜悦;这种喜悦随梦里还乡升至顶点,梦中醒来,听到砧声雁鸣,感到夜凉枕凉,情感跌至冰点。一波三折,感人肺腑。
这首词以“梅”为题,写出了怅惘孤寂的幽愁。上阕写景之胜,下阕写愁之绝。
起首二句先写天气转变之佳:傍晚,天晴了,风歇了,春寒料峭的威力,有所折损。用一“折”字,益见原来春寒之厉,此刻春暖之和。紧接“晚晴风歇”,展示了一幅用淡墨素彩勾画的绝妙画面。“脉脉”,是含情的样子。“花疏”,点出梅花之开。以“脉脉”加诸“花疏天淡”之上,就使人感到不仅那脉脉含情的梅花,就连安详淡远天空也仿佛在向人致意呢。“天淡”是静态,接“云来去”成为动态,更见“晚晴风歇”之后,气清云闲之美。“花疏”与“天淡”相谐,既描写了“天”之“淡”,所以末一句“数枝雪”,又形象地勾画了“梅”之“疏”。如此精心点笔,使景物生动地立于眼前,也就不是泛泛而说了。可见词人缀字的针线是十分细密的;而其妙处在天然浑成,能够运密入疏。
下阕“胜绝”是对上阕的概括。景物美极了,而“愁亦绝”。“绝”字重叠,就更突出了景物美人更愁这层意思。如果说原来春寒料峭,馀寒犹厉,景象的凄冷萧疏,与人物心情之暗淡愁苦是一致的话,那么,景物之极美,与人之极愁,情景就似乎很不相阔了。
其实这种“不一致”,正是词人匠心独运之所在。“写景与言情,非二事也”,以景色之优美,反衬人之孤寂,不一致中就有了一致,两个所指相反的“绝”字,在这里却表现了矛盾的统一。至于词中主人公景愈美而愁愈甚的原因,“此情谁共说”。无处诉说,这就衬出了悲愁的深度。结尾三句,又通过景物的映衬写出了人之情。雁有两行,反衬人之寂寞孤独;雁行之低,写鸿雁将要归宿,而所怀之人此时仍飘零异乡未归。唯有低飞之雁才能看见春夜倚楼之人。鸿雁可以传书,则此情可以托其诉说者,也只有这两行低雁了。下片所写之景,有雁,有楼,有月,从时间上来说,比上片已经迟了;但是,从境界上来说,与上片淡淡的云,疏疏的梅,恰好构成了一幅完整和谐的画面,与画楼中之人以及其孤寂独处的心情正复融为一体,从而把怀人的感情形象化了。越是写得含蓄委婉,就越使人感到其感情的深沉和执着。以淡景写浓愁,以良宵反衬孤寂无侣的惆怅,运密入疏,寓浓于淡,这种艺术手法是颇耐人寻味的。
这首词以轻浅的色调、幽渺的意境,描绘一个女子在春阴的清晨里所生发的淡淡哀愁和轻轻寂寞。全词意境怅静悠闲,含蓄有味。
每一次春来,就是一次伤春的体验。词人之心,很早就发出了“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的愁怨。然而他们的命运也往往是一年年地品尝春愁。此词抒写的是淡淡的春愁。它以轻淡的色笔、白描的手法,十分熨贴地写出了环境氛围,即把那一腔淡淡的哀怨变为具体可感的艺术形象渗透出来,表情深婉、幽缈。“一片自然风景就是一种心情”。索漠轻寒中袅袅而升的是主人公那轻轻的寂寞和百无聊赖的闲愁。即景生情,因情生景,情恰能称景,景也恰能传情,这便是词作的境界。
上片写天气与室内环境的凄清,通过写景渲染萧瑟的气氛,不言愁而愁自见。起首一句“漠漠轻寒上小楼”,笔意轻灵,如微风拂面,让人不自觉地融入其中,为全词奠定了一种清冷的基调。随后一句还是写天气,强调“轻寒”。初春之寒,昏晓最甚。更何况阴云遮日,寒意自然更深一步,难怪会让人误以为是深秋时节。“无赖”二字暗指女主人公因为天气变化而生出丝丝愁绪。“淡烟”一句视角从室外转到室内,画屏之上,淡烟流水,亦是一片凄清模样,让人不禁生出一丝淡淡的哀愁。
下片写倚窗所见,转入对春愁的正面描写。不期然而然中,他的视线移向了窗外:飞花袅袅,飘忽不定,迷离惝恍;细雨如丝,迷迷蒙蒙,迷漫无际。见飞花之飘缈,不禁忆起残梦之无凭,心中顿时悠起的是细雨蒙蒙般茫无边际的愁绪。本写春梦之无凭与愁绪之无际,却透过窗户摄景着笔于远处的飞花细雨,将情感距离故意推远,越发感生出一种飘缈朦胧、不即不离之美。亦景亦情而柔婉曲折,是“虽不识字人,亦知是天生好言语”(《人玉屑》卷二十一引晁无咎语)的佳例。词人将“梦”与“愁”这种抽象的情感编织在“飞花”、“丝雨”交织的自然画面之中。这种现象,约翰·鲁斯金称为“感情误置”,而这在中国诗词中则为司空见惯。“自在飞花”,无情无思,格外惹人恼恨,而反衬梦之有情有思。最后,词以“宝帘闲挂小银钩”作结,尤觉摇曳多姿。细推词脉,此句应为过片之倒装句。沉迷于一时之幻境,不经意中瞥向已经挂起的窗帘外面,飞花丝雨映入眼帘,这便引出“自在”二句之文。而在结构艺术上,词人作如是倒装,使得词之上、下片对称工整,显得精巧别致,极富回环变化的结构之美。同时,也进一步唤醒全篇,使帘外的种种愁境,帘内的愁人更为分明,不言愁而愁自现。句中“闲”字,本是形容物态,而读者返观全篇,知此正是全词感情基调──百无聊赖的情感意绪。作为红线贯串打通全词,一气运转,跌宕昭彰。
此词以柔婉曲折之笔,写一种淡淡的闲愁。在生活中,每个人都会拥有自己的一份闲愁。不知何时何处,它即从你心底无端地升起,说不清也拂不去,令人寂寞难耐。词人们又总是能更敏锐地感受到它,捕捉住它,并流诸笔底。而此时,又必然会渗透进他们对时世人生的独特感受。冯延巳的《鹊踏枝》写出了人人心中皆有的这般闲情,却也包蕴着一种由时代氛围所酿成的说不清、排不开的愁绪。“古之伤心人也”的秦观,年少丧父,仕途抑塞,于新旧党迭为消长之际,一再受到排抑,满腹满腔人生的遭际感慨,泛化为一种凄怨感伤的心境意绪而弥漫于词作之中,呈现出含蓄蕴藉、窈深幽约之美。此词曲折传情而凄清婉美,《词则大雅集》卷二称“宛转幽怨,温韦嫡派”。作为婉约派词人,他正是远祖温韦,近承晏柳,融各家所长为一体,成其细腻含蓄而又凄怨感伤之风格,吟唱出较“花间”、“尊前”更为绸缪凄婉的角声,别具一番魅力。
就思想内容来说,秦观的词多写艳情,与晏几道、柳永相似,但却能以语言的翻新、情致的幽趣历来受人激赏。这首词写的是春愁,一种细微幽渺的、不容易捉摸的感情,但作者以他非凡的功力,借具体的景物描写和形象的比喻,将它表现了出来。最具代表性的是它的“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它将细微的景物与幽渺的感情极为巧妙而和谐地结合在一起,使难以捕捉的抽象的梦与愁成为可以接触的具体形象。沈祖棻《宋词赏析》分析这两句时,说:“它的奇,可以分两层说。第一,‘飞花’和‘梦’, ‘丝雨’和‘愁’,本来不相类似,无从类比。但词人却发现了它们之间有‘轻’和‘细’这两个共同点,就将四样原来毫不相干的东西联成两组,构成了既恰当又新奇的比喻。第二,一般的比喻,都是以具体的事物去形容抽象的事物,或者说,以容易捉摸的事物去比譬难以捉摸的事物。但词人在这里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他不说梦似飞花,愁如丝雨,而说飞花似梦,丝雨如愁也同样很新奇。”这两句用语奇绝,特别具有一种音乐美、诗意美和画境美。
在文学大家的笔下,对情、意表达的处理常见“举重若轻”和“举轻若重”两种方式。它们都会有理想的表达效果,但秦观在这里的幽情轻吐却有如此的效果,依赖于其善于渲染、语言精美、比喻神奇,但更关键的是内中的那种情致。冯煦称赞说:“他人之词,词才也;少游,词心也。得之于内,不可以传。”秦观的个人气质与文体特征已经融而为一。这首词没有一处用重笔,没有痛苦的呐喊,没有深情的倾诉,没有放纵自我的豪兴,没有沉湎往事的不堪。只有对自然界“漠漠轻寒”的细微感受,对“晓阴无赖”的敏锐体察,对“淡烟流水”之画屏的无限感触。这春愁,既没有涉及政治,又没有涉及爱情、友谊,或者其他什么。它其实只是写了一种生活的空虚之感。在一个敏感文人的心里,这种空虚寂寞伴随生命的全程,它和愿望、和理想、和对生命的珍视成正比,无边无际,无计可除。
这首词通篇借描写友人归来所见所感,抒发“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物是人非之伤感。全诗语言清新平淡,是以豪放雄浑著称的辛弃疾的偶有的婉约之作。
词的上片抒写友人归来之感。“人已归来,杜鹃欲劝谁归?”友人已然归来,长作“不如归去”的杜鹃鸟却依然啼叫不止,不知是为谁而啼?这句实质上是为友人归来感到高兴,责备杜鹃鸟不应该胡乱啼叫,破坏了友人归来作者的高兴心情。“绿树如云,等闲借与莺飞。”化用丘迟《与陈伯之书》中的名句,寓情于景,情景交融,责备友人归来太迟,不能共赏春光,自己只能和黄莺作伴。接下来,作者又用唐代诗人刘禹锡两次游玄都观的故事,借用典故来抒发人事代谢无常的感慨。“春风”两句回忆当年初识伊人情景。春风半面春风中袖遮半面,写少女羞涩之态。“翠屏幽梦,觉来水飞山围。”将友人的种种经历归于翠屏一梦,酒醒后抛却烦恼悠闲的在山水间游玩。
词的下片紧承上片乐游山水之意,“有酒重携,小园随意芳菲。往日繁华,而今物是人非。”作者带着美酒重游故园,芳草依旧萋萋,美景依旧,一切似乎并没有改变,小园还是那个小园,芳草环飞,可是人事变化太大,原来的人却都已不在,让人不禁生出物是人,世事无常的感慨。“春风半面,记当年、初识崔徽。”还记得当年仲春时节,认识那位美人的情景,仿佛依旧在眼前。只是可惜“南云雁少,锦书无个因依。”南飞的大雁太少,没有人可以代传音信。佳人的娇羞之态好像仍在眼前,而今却是天涯相别,不同音信。
这首词通篇写的清新哀婉,是稼轩早期婉约词中比较有代表性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