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负绮罗春,消领风尘况。梦里梅花满故山,开了无人赏。
孤负绮罗春,消领风尘况。梦里梅花满故山,开了无人赏。
一样玉骢嘶,一样金铃响。一样鞭丝出柳阴,不似西湖上。
一样玉骢嘶,一样金铃响。一样鞭丝出柳阴,不似西湖上。
黄燮清

黄燮清

黄燮清(1805~1864)晚清诗人、剧作家。原名宪清,字韵甫,号韵珊,又号吟香诗舫主人。浙江海盐武原镇人。道光十五年(1835)举人,后屡试不第,晚年始得宜都县令,调任松滋,未几卒。少工词曲,中年以后始致力于诗文。其诗多抒写个人不平遭遇及人民的生活疾苦,咏史吊古之作深沉豪放,颇具特色。有《倚晴楼诗集》及《倚睛楼七种曲》传世。 ▶ 17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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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木不雕饰,且将斤斧疏。
蟠木不雕饰,且将斤斧疏。
译文:盘根错节的树瘤,也不用刀斧劈削雕饰。
樽成山岳势,材是栋梁馀。
樽成山岳势,材是栋梁馀。
译文:也不堪作为栋梁之才,中间挖空就是酒杯杯,反扣着倒有高山的气概。
外与金罍并,中涵玉醴虚。
外与金罍(léi)¹并,中涵玉醴(lǐ)²虚。
译文:这木樽常常与黄金的酒壶放在一起,里面倒是盛满了玉色酒汁。
注释:¹金罍:大型盛酒器和礼器。²醴:玉泉,这里以玉醴为酒。
惭君垂拂拭,遂忝玳筵居。
惭君垂拂拭,遂忝玳(dài)(yán)¹居。
译文:面对大人的垂青真是有点惭愧,将就在你华美的宴席上凑个人数吧!
注释:¹玳筵:以玳瑁装饰坐具的宴席。
拥肿寒山木,嵌空成酒樽。
拥肿寒山木,嵌¹空成酒樽(zūn)
译文:一段来自寒山,仿佛无用的臃肿树瘤木头,挖空作为酒杯。
注释:¹嵌:开张的样子。
愧无江海量,偃蹇在君门。
愧无江海量,偃(yǎn)(jiǎn)在君门。 
译文:我自己也很惭愧没有江海的酒量,只好在大人你的门下敷衍过过日子。

  根据《全唐诗》,第一首诗又题作“咏柳少府山瘿木樽”。在诗中,李白对一个小木酒杯就说了那么多事。从这里,读者可以看出李白的风趣与幽默,也足见李白的诗歌才华。“外与金罍并,中涵玉醴虚”两句中的“并”字与“虚”字用得极好,是这首诗的诗眼。

  第二首诗说,这酒樽是臃肿的寒山木镂空做成的。只因为其量不够大,所以不能登大雅之堂,只能在山中人家派上用场。这里透露出的信息是:李白认为自己不能被重用的原因是没有能够容纳难容之事的度量。李白太高洁了,他容不得杨国忠之流的骄横跋扈,所以被排挤出长安。

坠素翻红各自伤,青楼烟雨忍相忘。
(zhuì)¹翻红²各自伤,青楼³烟雨忍相忘。
译文:满天都是飞舞的落花,带着各自的伤感,在烟雨迷蒙的青楼里,我不由想起故人,怎么舍得忘记呢。
注释:¹坠素:坠落的白花。²翻红:凋谢的红花。³青楼:墙壁涂以青色的楼房,汉唐时指贵妇人住所,元明以来,逐渐转化为妓院的代称。这里仍用作本义。
将飞更作回风舞,已落犹成半面妆。
将飞更作回风舞¹,已落犹成半面妆²
译文:花儿在空中仿佛随着美人吟唱的曲子纷纷飘落,花落了,恰似化了半面妆的美人,楚楚可怜。
注释:¹回风舞:古小说《洞冥记》载,汉武帝宫人丽娟在芝生殿唱《回风曲》,庭中花皆翻落。²半面妆:化了一半的妆。徐妃在他来时,故意作半面妆(即只在半边脸上化妆)等待他。
沧海客归珠有泪,章台人去骨遗香。
(cāng)¹客归珠有泪,章台²人去骨³遗香。
译文:我这流浪的人儿看了落花的情景,不由感同身受,泪流满面,这种心境犹如繁华的街头游人离去一样空荡落寞,只有落花的残香还飘散在空中。
注释:¹沧海:古代通称今黄海、东海海域为沧海,南海海域则称南海或涨海。只有南海才产珍珠,此处沧海泛指诸海。这里指以蚌生珠喻人落泪。²章台:西汉都城长安中的一条繁华街道。³骨:指花瓣。
可能无意传双蝶,尽付芳心与蜜房。
可能无意传¹双蝶,尽付芳心与蜜房²
译文:引来了两只美丽的蝴蝶,把它们的爱情全部酿成甜美的蜜。
注释:¹传:招引。²蜜房:蜂窝,特指蜂藏蜜的所在。

  1021年(宋真宗天禧五年),宋祁二十四岁,与其兄宋庠以布衣游学安州(治所在今湖北安陆),投献诗文于知州夏竦,以求引荐。席间各赋“落花”诗,夏竦以为宋祁很有才,必中甲科。宋祁亦因此在宋初文坛崭露头角。足见此诗非一般惜花伤春之作。清代沈德潜说:“诗贵寄意,有言在此而意在彼者。”(《说诗晬语》)该诗即是。

  首联破题,刻画落花时一片迷离凄苦的景象,状物而不滞于物。起句,诗人捕捉住所咏物的自然特征,以“素”、“红”代指花。唐人韩偓有“皱白离情高处切,腻红愁态静中深”(《惜花》)之句,么“白”、“红”状花。用借代这一修辞手法,使事物形象逼真。花的娇艳、春的绚丽如在目前。然而,它们却红颜薄命,夭折了,令诗人叹惋。“坠”、“翻”两字形象生动,情态感人,是从杜牧《金谷园》“落花犹似坠楼人”句化出。花本来是无情之物,却道“各自伤”,是说花有人性。落花的自伤飘零,乃诗人绸缪于青楼烟雨,别有难忘的幽恨。

  颔联承上“落”意,从时空角度深入描绘了落花的全过程,极缠绵悱恻之致。出句描写落花飞动的舞姿。“更作”二字个性鲜明,感情强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洛神赋》),其态可掬,“悲回风之摇蕙兮,心冤结而内伤”(《楚辞·九章·悲回风》),情状悲哀。对句写花终于落地之后,在地上仍不甘香消玉殒,虽已着地,仍不失红粉佳人的美容。其执着之情,从“犹成”两字中渗透出来。“半面妆”用的是梁元帝徐妃的典故。此两句不仅刻画落花尽态极妍,栩栩如生,而且融入了诗人自己深沉的感受,一往情深,不能自已。人物交融,托物寓情。表面上是描写外界景物,实则处处有诗人自己在,景物始终着有诗人的色彩。“更作”、“犹成”二语更加强了感情色彩。李商隐《和张秀才落花诗》中有“落花犹自舞,扫后更闻香”之句,是李商隐借落花勉励张秀才,不要因落第而颓废,应似落花一样自振自珍。宋祁此诗于此取法,所以刘克庄《后村诗话》说:“‘将飞更作回风舞,已落犹成半面妆’,宋景文《落花》诗也,为世所称,然义山固已云已。”不过,此诗之学李商隐,不在镂红刻翠,恍惚迷离之貌,而在于缠绵悱恻,一往情深之神。表面上咏物,实质上写诗人自己。至于所写的具体情事,则很难考证,亦不必深究。然而诗人的感受已经表露得很明显了,即是屈原那种“虽九死其犹未悔”的精神。李商隐诗的神髓在此,此诗的神髓也在此,这正是此联能传诵后世的原因所在。颈联以沧海客归,珠犹迸泪,章台人去,骨尚遗香,比喻落花的精诚专一,表现了诗人的忠厚悱恻之情。龚自珍《己亥杂诗》中“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即由此点化而成,都是加一层描写了“虽九死其犹未悔”的执著精神。

  此诗借落花引起象外之义,感情沉郁,寄托遥深,传达给读者的是感受,而不是具体情事,达到了陈廷焯《白雨斋词话》所说“必若隐若现,欲露不露,反复缠绵,终不许一语道破”的境地。

山木暮苍苍,风凄茅叶黄。
山木暮苍苍,风凄茅¹叶黄。
译文:黄昏时候,在苍苍的山林里,一阵凄风刮来,黄色的茅叶沙沙作响。
注释:猛虎行:系乐府旧题,虎三僧虔《伎录》所载平调七曲之一。《乐府诗集》题解中载其古辞四句:“饥不从猛虎食,暮不从野雀栖。野雀安无巢?游子虎谁骄?”尚非全篇。后人作此题者,题旨不尽相同。唐代李贺《猛虎行》和张籍《猛虎行》才明显以猛虎比拟藩镇割据一方,世袭虎恶。这个曲题也就带上一些寓言色彩了。 ¹茅:茅草。
有虎始离穴,熊罴安敢当!
有虎始离穴,熊罴(pí)¹安敢当!
译文:猛虎一旦离开自己的巢穴,棕熊都会望风而逃!
注释:¹熊罴:哺乳动物,体大,能爬树、游水。亦称棕熊、马熊、人熊。
掉尾为旗纛,磨牙为剑铓。
掉尾虎旗纛(dào)¹,磨牙虎剑铓(máng)²
译文:它竖起尾巴如同军队的大旗,磨牙如同刀剑的锋刃。
注释:¹掉尾虎旗纛:尾巴摇动如大旗,形容虎的汹汹气势。掉,摇摆。²铓:刀剑等的尖端,锋刃。
猛气吞赤豹,雄威慑封狼。
猛气吞赤豹¹,雄威慑封狼²
译文:它凶猛而雄威,吞吃赤豹,踏死封狼。
注释:¹赤豹:豹中较凶猛者。²封狼:狼中较凶猛者。
不贪犬与豕,不窥藩与墙。
不贪犬与豕(shǐ)¹,不窥藩²与墙。
译文:它不吃犬不吃猪,不窜篱笆不翻墙。
注释:¹豕:猪。²藩:篱笆,屏障。
当途食人肉,所获乃堂堂。
当途¹食人肉,所获乃堂堂²
译文:它盘踞在大道当中吃人肉,而且表现得扬扬自得,堂堂皇皇。
注释:¹当途:在大道之上。²堂堂:形容洋洋自得而正大。
“食人既我分,安得为不祥?
“食人既我分,安得虎不祥?
译文:“吃人是我的本分,怎能说我行事不祥?
糜鹿岂非命,其类宁不伤。
糜鹿岂非命,其类宁不伤。
译文:鹿被吃是它命该被吃,这一类软弱不能自保的动物怎能不被伤害。
满野设罝网,竞以充圆方。
满野设罝(jū)¹,竞以充圆方²
译文:你们在遍野设网,防范我不伤人。
注释:¹罝网:渔猎之网。²圆方:古代盛菜肴的器具,这里指设置捕杀的械具或陷阱。
而欲我无杀,奈何饥馁肠!”
而欲我无杀,奈何饥馁(něi)¹肠!”
译文:那我肚肠饥饿,不吃人怎么能行呢!”
注释:¹馁:饥饿。

  全诗分三个部分,前四句为第一部分,描述和渲染了猛虎出穴的威风;中间八句为第二部分,写猛虎吃人的情况,这只猛虎不在篱边墙下捉犬豕,专在大路上吃人,而且吃得很多;最后八句第三部分,代猛虎设词,为食人事作辩解,从而进一步暴露权奸凶狠的本质。全诗比喻贴切,描写生动,寓意深刻。

  诗的开头先描述和渲染猛虎出穴的威风。黄昏时候,在苍苍的山林里,一阵凄风刮来,黄色的茅叶沙沙作响。“云从龙,风从虎”,老虎出洞了。熊罴不敢当,其气势足以吞赤豹,慑封狼。“掉尾为旗纛,磨牙为剑铓”,这两句不仅写出了猛虎的张牙舞爪的模样,而且暗示了讽刺的对象。王充《论衡》载:“鮌为诸侯,欲得三公,而尧不听,怒甚,欲以为乱,比兽之角,可以为城,举尾以为旌。”李贺《猛虎行》“举头为城,掉尾为旌”,用此典以刺藩镇,而此诗则用此典以示所刺对象不是在下层,而是在朝中的权奸。犹如猛虎慑服赤豹和狼,这个权奸先以其威势慑服同类。高若讷之附和吕夷简,就是趋附这种威势。

  中间一段写猛虎吃人的情况。这只猛虎不在篱边墙下捉犬豕,专在大路上吃人,而且吃得很多。这一段,意在借猛虎当途吃人,来抨击奸佞陷害忠良。全诗的核心就在这一段。借物寓意,也是一种比附,同样必须抓住相似点。张籍《猛虎行》和李贺《猛虎行》意在讥刺藩镇父子相继称霸一方,所以抓住猛虎“年年养子在空谷”、“乳孙哺子,教得生狞”的行为,作为比附的相似点。而此诗意在抨击吕夷简辈陷害范仲淹、欧阳修这样的忠良,故抓住猛虎“当途食人肉”作为比附的相似点。这一点可以说是全诗的要害。

  末段代猛虎设词,为食人事作辩解,从而进一步暴露权奸凶狠的本质。诗以猛虎的口气说:食肉既是我份内的事,怎么能说是不祥的呢?糜鹿的性情是柔和的,它不伤同类,结果还是被人捕杀吃掉。损人利己,举世皆然,“而欲我无杀,奈何充馁肠!”强盗有强盗的逻辑,老虎吃人也有其吃人的逻辑。代虎申辩这种逻辑,犹如戳人一枪,猛地倒抽,带出肚肠,足以置人于死她。

  诗人胸中对吕夷简的憎恶,不能直言,便用寓言诗的形式,表达对吕夷简穷治朋党、残害忠良的愤恨。全诗以猛虎的当道食人,胡作非为,嚣张跋扈,来喻人喻事,有着强烈的讽刺色彩。

参考资料:
1、 严寿澄,贺银海.宋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年12月:76
2、 乐云,黄鸣主编.中华诗文鉴赏典丛·唐宋诗鉴赏辞典:崇文书局,2015.08:432-433
陈康肃公善射,当世无双 ,公亦以此自矜。尝射于家圃,有卖油翁释担而立,睨之久而不去。见其发矢十中八九,但微颔之。(善射 一作:尧咨善射)
陈康肃公¹善射²,当世无双 ,公亦以³此自矜(jīn)。尝射于家圃(pǔ),有卖油翁释担立,睨(nì)之久而不去。见其发¹⁰矢十中八九,但微颔(hàn)¹¹
译文:康肃公陈尧咨擅长射箭,当时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跟他相媲美,他也就凭着这种本领而自夸。曾经有一次,他在家里场地射箭,有个卖油的老翁放下担子,站在那里不在意地看着他,许久都不离开。卖油的老翁看他射十箭中了八九成,只是微微点点头。
注释:¹陈康肃公:陈尧咨,谥号康肃,北宋人。公,旧时对男子的尊称。²善射:擅长射箭。³以:凭借,按照。⁴自矜:自夸。⁵家圃:家里(射箭的)场地。圃,园子,这里指场地。⁶释担:放下担子。释,放。⁷而:表承接。⁸睨:斜着眼看,形容不在意的样子。⁹去:离开。¹⁰发:射,射箭。¹¹但微颔之:只是微微对此点头,意思是略微表示赞许。但,只、不过。颔之,就是”对之颔”。颔,点头。之,指陈尧咨射箭十中八九这一情况。
康肃问曰:“汝亦知射乎?吾射不亦精乎?”翁曰:“无他,但手熟尔。”康肃忿然曰:“尔安敢轻吾射!”翁曰:“以我酌油知之。”乃取一葫芦置于地,以钱覆其口,徐以杓酌油沥之,自钱孔入,而钱不湿。因曰:“我亦无他,惟手熟尔。”康肃笑而遣之。
康肃问曰:“汝亦知射乎?吾射不亦精乎?”翁曰:“无他¹,但手熟尔²。”康肃忿(fèn)³曰:“尔敢轻吾射!”翁曰:“以我酌(zhuó)油知之。”乃取一葫芦置于地,以钱覆其口,徐以杓(sháo)¹⁰(zhuó)油沥之¹¹,自钱孔入,而钱不湿。因曰:“我亦无他,惟¹²手熟尔。”康肃笑而遣之¹³
译文:陈尧咨问卖油翁:“你也懂得射箭吗?我的箭法不很高明吗?”卖油的老翁说:“没有别的奥妙,不过是手法熟练罢了。”陈尧咨听后气愤地说:“你怎么敢轻视我射箭的本领!”老翁说:“凭我倒油的经验就可以懂得这个道理。”于是拿出一个葫芦放在地上,把一枚铜钱盖在葫芦口上,慢慢地用油杓舀油注入葫芦里,油从钱孔注入而钱却没有湿。于是说:“我也没有别的奥妙,只不过是手法熟练罢了。”陈尧咨笑着将他送走了。
注释:¹无他:没有别的(奥妙)。²但手熟尔:不过手熟罢了。但,只,不过。熟,熟练。尔,同“耳”,相当于”罢了。³忿然:气愤的样子。然,作形容词或者副词的词尾,相当于“的”或“地”,可译为“........的样子”。⁴尔:你。⁵安:怎么。⁶轻吾射:看轻我射箭(的本领)。轻,作动词用。⁷以我酌油知之:凭我倒油(的经验)知道这个(道理)。以,凭、靠。酌,斟酒,这里指倒油。之,指射箭也是凭手熟的道理。⁸覆:盖。⁹徐:慢慢地。¹⁰杓:同“勺”,勺子。¹¹沥之:注入葫芦。沥,注。之,指葫芦。¹²惟:只,不过。¹³遣之:让他走,打发。
此与庄生所谓解牛斫轮者何异?(教材无此句)
此与庄生所谓解(jiě)牛斫(zhuó)¹者何异?(教材无此句)
译文:这与庄子所讲的庖丁解牛、轮扁斫轮的故事,有什么不同呢?
注释:¹解牛斫轮:指《庄子·养生主》中的“庖丁解牛”和《庄子·天道》中的“轮扁斫轮”两个寓言故事。两个寓言都说明长期从事某一专业而技术可以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本文是一篇富含哲理与情趣的小品文章,通俗易懂,意味深长,非常具有教育意义,因此多年来为中学课本必选篇目。这篇文章的成功之处在于将熟能生巧这个大道理。用一个生动的小故事加以阐释,达到了发人深省、心领神会的目的。

  第一段写陈尧咨射箭和卖油翁看射箭。文章一开始用极简洁的语言交代了陈尧咨善射,而“当世无双”突出了他射箭技术的熟练;“以此自矜”又写出他沾沾自喜韵骄矜态度。卖油翁“释担”、“久而不去”,表明他被陈尧咨射箭所吸引,想看个究竟。看见陈尧咨射箭“十中八九斗”,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睨之”、“微颔”神态的描述,准确而传神。既表示对陈尧咨熟练的射箭技术的肯定,又写出他尚有不满意的静观神情。一个是稍有成绩,就沾沾自喜,一个是看了半天,没有一句赞扬和捧场的话,表现出颇不以为意的神态。作者在不动声色的叙述中,初步揭示了这两个不同身份、不同地位的人对待射箭技术的不同态度,这就构成了矛盾并使读者产生了悬念,由此,引出了进一步的叙述。

  第二段写卖油翁自钱孔沥油。这段一开始,通过陈尧咨和卖油翁的两组对话,进一步对照地写出两人对射箭技术的不同看法,不同态度。“汝亦知射乎?吾射不亦精乎?”陈尧咨连着发出两句问话,显得盛气凌人,并流露出对卖油翁轻视的态度;而卖油翁的回答却是淡然一句:“无他,但手熟尔”,语气平静,表现出卖油翁的从容和自信。卖油翁的神情和语气激怒了陈尧咨,陈尧咨气呼呼地斥责卖油翁“尔安敢轻吾射”,这就进一步表现出陈尧咨的狂妄自大、咄咄逼人。老翁却仍然是坦然沉着,用冷静的语气回答:“以我酌油知之。”接着作者连用“取”,“置”、“覆”、“酌”、“沥”几个动词,井然有序地而又十分简洁,十分准确地描述了卖油翁沥油的过程,表现了他沉着镇静,从容不迫的态度。有这样的高超和熟练的技术,却仍然毫不夸饰地说:“我亦无他,惟手熟尔。”和陈尧咨的自矜态度相对照,卖油翁朴实、谦逊、毫不骄矜的品德不是跃然如在眼前。“我亦无他,惟手熟尔力”,这是文章画龙点睛之笔,作者两次点这句活,强调和突出了本文叙事的主旨所在,亦即强调和突出了本文的中心思想。文章的最后,用一句话交代了陈尧咨态度的转变和事情的结束。一个“笑”字,也是传神之笔,无须多加笔墨,就表示出陈尧咨从卖油翁的行动中受到启示并心悦诚服;“笑而遣之”,这样处置,也符合陈尧咨的身份。这个结尾简洁、含蓄、发人深省。

  陈尧咨学问不小,官职做得也很大,而且是文武双全,不愿屈居人下,可是却不得不在卖油翁面前认输,因为卖油翁指出的道理辩驳不倒,只得”笑而遣之”,没有责备”犯上”的小百姓,对于”用刑惨急,数有杖死”的陈尧咨确实不大容易。”笑”,既是有所领悟,也是自我解嘲,自是”传神之笔”。

参考资料:
1、 北京教育学院语文教研室编,中学语文教材教法广播讲座 讲稿汇编,北京市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函授教育办公室,1979年07月第1版,第58-62页

màiyóuwēng

ōuyángxiū sòngdài 

    chénkānggōngshànshè dāngshìshuāng gōngjīn chángshèjiā yǒumàiyóuwēngshìdànér zhījiǔér jiànshǐshízhòngjiǔ dànwēihànzhī  (shànshèzuò yáoshànshè )

    kāngwènyuē  zhīshè shèjīng  wēngyuē   dànshǒushúěr  kāngfèn忿rányuē  ěrāngǎnqīngshè  wēngyuē  zhuóyóuzhīzhī  nǎizhì qiánkǒu sháozhuóyóuzhī qiánkǒng érqiánshī湿 yīnyuē   wéishǒushúěr  kāngxiàoérqiǎnzhī 

    zhuāngshēngsuǒwèijiěniúzhuólúnzhě  (jiàocái )

波声拍枕长淮晓,隙月窥人小。无情汴水自东流,只载一船离恨向西州。
波声拍枕长淮¹晓,隙(xì)²窥人小。无情汴(biàn)³自东流,只载一船离恨向西州
译文:饮别后归卧船中,只听到淮水波声,如拍枕畔,不知不觉又天亮了。从船篷缝隙中所见之残月是那么小。汴水无情,随着故人东去,而我却满载一船离愁别恨,独向西州。
注释:¹长淮:指淮河。²隙月:(船篷)隙缝中透进的月光。³汴水:古河名。唐宋时将出自黄河至淮河的通济渠东段全流统称汴水或汴河。⁴西州:古建业城门名。晋宋间建业(今江苏南京)为扬州刺州治所,以治事在台城西,故称西州。
竹溪花浦曾同醉,酒味多于泪。谁教风鉴在尘埃?酝造一场烦恼送人来!
竹溪花浦(pǔ)曾同醉,酒味多于泪。谁教风鉴(jiàn)¹在尘埃?酝造一场烦恼送人来!
译文:竹溪的花浦之间,你我曾经一同大醉,当日欢聚畅饮时的情谊胜过别后的伤悲。谁让我偏偏在芸芸众生中发现了你,并与你成为朋友,这才酿成了今日分别这样一场烦恼。
注释:¹风鉴:风度识见,也指对人的观察、看相。

  此词的起二句,写淮上饮别后的情景。秦观厚意拳拳,自高邮相送,溯运河而上,经宝应至山阳,止于淮上,途程二百余里。临流帐饮,惜别依依。词人归卧船中,只听到淮水波声,如拍枕畔,不知不觉又天亮了。着一“晓”字,已暗示一夜睡得不宁贴。“隙月”,指船篷罅隙中所见之月。据王文诰《苏文忠公诗编注集成·总案》载,苏轼于冬至日抵山阳,十二月一日抵泗州。与秦观别时当在十一月底,所见之月是天亮前从东方升起不久的残月,故“窥人小”三字便形容真切。“无情汴水自东流,只载一船离恨向西州”,二语为集中名句。汴水一支自开封向东南流,经应天府(北宋之南京,今河南商丘)、宿州,于泗州入淮。苏轼此行,先由淮上抵泗州,然后溯汴水西行入应天府。流水无情,随着故人东去,而自己却载满一船离愁别恨,独向西行。“无情流水多情客”(《泛金船》),类似的意思,苏词中也有,而此词之佳,全“载一船离恨”一语。以水喻愁,前人多有,苏轼是词,则把愁恨物质化了,可以载船中,逆流而去。这个妙喻被后人竞相摹拟。李清照《武陵春》词:“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声名竟出苏词之上。

  “西州”,龙榆生《东坡乐府笺》引傅注以为扬州,其实词中只是泛指西边的州郡,即东坡此行的目的地。

  过片二句,追忆当年两人同游的情景。公元1079年(元丰二年),东坡自徐州徙知湖州,与秦观偕行,过无锡,游惠山,唱和甚乐;复会于松江,至吴兴,泊西观音院,遍游诸寺。词云“竹溪花浦曾同醉”,当指此时情事。“酒味”,指当日的欢聚;“泪”,谓别后的悲辛。是年端午后,秦观别东坡,赴会稽。七月,东坡因乌台诗案下诏狱,秦观闻讯,急渡江至吴兴询问消息。以后几年间,苏轼居黄州贬所,与秦观不复相见。“酒味多于泪”,当有感而发。末两句故作反语,足见真情。“风鉴”,指以风貌品评人物。吴处厚《青箱杂记》卷四:“风鉴一事,乃昔贤甄识人物拔擢贤才之所急。”东坡对秦观的赏拔,可谓不遗余力。公元1074年(熙宁七年),东坡得读秦观诗词,大为惊叹,遂结神交。三年后两人相见,过从甚欢。后屡次向王安石推荐秦观。可见文人高士之友谊实非常人可比。

参考资料:
1、 《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第714-7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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