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因絮果茫茫,丹青留得昙花影。低鬟凝睇,弄珠无语,内家妆靓。
兰因絮果茫茫,丹青留得昙花影。低鬟凝睇,弄珠无语,内家妆靓。
见说当时,天孙下嫁,璇宫春永。羡比肩灵匹,画眉佳偶,期白首、双栖稳。
见说当时,天孙下嫁,璇宫春永。羡比肩灵匹,画眉佳偶,期白首、双栖稳。
惆怅彩云易散。證香盟、神伤荀令。天人标格,春游曾见,披图重认。
惆怅彩云易散。證香盟、神伤荀令。天人标格,春游曾见,披图重认。
钗凤分飞,镜鸾孤舞,情天难问。料红楼碧落,云魂月梦,盼青禽信。
钗凤分飞,镜鸾孤舞,情天难问。料红楼碧落,云魂月梦,盼青禽信。

shuǐlóngyínlián--yuánshòu

lányīnguǒmángmángdānqīngliútánhuāyǐnghuánníngnòngzhūnèijiāzhuāngjìng

jiànshuōdāngshítiānsūnxiàjiàxuángōngchūnyǒngxiànjiānlínghuàméijiāǒubáishǒushuāngwěn

chóuchàngcǎiyúnsànzhèngxiāngméngshénshāngxúnlìngtiānrénbiāochūnyóucéngjiànzhòngrèn

chāifèngfēnfēijìngluánqíngtiānnánwènliàohónglóuluòyúnhúnyuèmèngpànqīngqínxìn

袁绶

袁绶

浙江钱塘人,字紫卿。袁枚孙女。幼读祖父诗,辄怡然意开。所为诗沉著痛快,无闺阁气。有《簪芸阁诗稿》。 ▶ 118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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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有富人,天雨墙坏。其子曰:“不筑,必将有盗。”其邻人之父亦云。暮而果大亡其财,其家甚智其子,而疑邻人之父。
¹有富人²,天雨³墙坏。其子曰:“不筑,必将有盗。”其邻人之父亦云。暮¹⁰大亡¹¹其财,其家¹²¹³智其子,而¹⁴疑邻人之父(fǔ)¹⁵
译文:宋国有个富人,因下大雨,墙坍塌下来。他儿子说:“如果不赶紧修筑它,一定有盗贼进来。”他们隔壁的老人也这么说。这天晚上果然丢失了大量财物,这家人很赞赏儿子聪明,却怀疑偷盗是隔壁那个老人干的。
注释:智其子:以为他的儿子很聪明,聪慧,机智。¹宋:宋国。²富人:富裕的人。³雨:下雨(名词作动词)。⁴坏:毁坏,损坏。⁵筑:修补。⁶盗:偷盗。动词活用作名词。⁷亦云:也这样说。亦:也。云:说。⁸暮:晚上。⁹而:无义。表示承接关系。¹⁰果:果然。¹¹亡:丢失。¹²家:家里的人。¹³甚:很。¹⁴而(疑邻人之父):表示转折关系。¹⁵父:邻居家的老人。

  从邻人的老人说,好心没好报,归到交浅言深上,从此人情练达,沉默是金。这一层不说。这摆明了是批评主人家不对,同样的意见因为亲疏远近而态度迥异,所谓“薄者见疑”。意即亲疏厚薄是一种妨碍,妨碍了主人家对真相正误的认识。

  其实韩非本意倒非批评“智其子疑其邻”的主人家,这则寓言见于《说难》篇,意思是劝说别人是何等的困难,因为每个人所处的位置不同。这是被韩非当做一个事实接受的,所以他的主要目标是研究那些能够有助于让别人听取自己意见的注意事项。交浅不可言深就是注意事项之一,所以韩非这则寓言的本意是批评富人的做法——因两人身份不同而受到不同的待遇。

  被韩非当做事实接受的“薄者见疑”,在今天有更加技术化的解释。“每个人所处位置不同”的说法换成经济学语言,就是因信息的不对称状态而导致交易费用的迥异,从而影响每个人的判断和行为选择。韩非子在《说难》中的一切努力,就是今天信息经济学企图解决的问题,即如何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让对方说真话,让对方相信自己的话,最终与对方达成契约。

  其实除了老天爷,没人能够批评失窃者的怀疑。因为老天爷知道究竟是谁干的,我们都不知道,所以破案之前不能说三道四。而韩非子讲故事很缺德,最后没说案子破是没破。这怀疑就一直都很合理。“亲疏”的差别这里有两个意义,两方面都构成我们判价分析问题的重要进路,而非妨碍。其一是利益立场的分殊。之所以智其子而不疑其子,因为他儿子是财产权的共同受益人和继承人,除非爷俩的关系另出问题,他儿子显然缺乏盗窃的合理利益动机。其二则是信息的不对称。交易费用中有相当一部分是了解对方和建立信任机制的成本。“亲”意味着这一成本很低,“疏”意味着成本的高昂。所以建立起现代法治秩序和信用体系之前,交易的半径总不太可能超越“亲疏”的圈子(差序格局),而延伸到陌生人环境中去。

  儿子是什么样的人老子自然很清楚,邻人是怎么样的人却不了解。这是怀疑的合理基础。一个重要细节是案发之前,主人对二人的建议并没有因为亲疏远近而厚此薄彼。邻人“见疑”是在案发之后。我们设想一番,墙坏和失窃之间,只有短短几个小时。半天时间知道这一事实并利用这一事实的人很有限,古人地广人稀,邻里原本很少。人口流动性又差,外来人口会非常引人注目。这案子交给美利坚、不列颠、俄罗斯或者爪哇国哪一家警察局,根据已有线索,这位邻人也必将是最重要的嫌疑人。

  在一种非法治文化中,“被怀疑”是一种羞辱,甚至会直接导致司法的有罪推定或人际中的歧视。其实这才是“智子疑邻”遭到批评的深层文化心理因素。在一种法治文化中,“怀疑”是一种合理的、大方得体的态度。不怀疑对方可能违约,就不用签合同。不怀疑政府会滥用权力,就不需要宪政民主。而和自己爹妈做生意,也可以不签合同,你不能没来由的说人家法律意识差。因为不签合同的成本可能更低。这和智子疑邻是一个道理。

  启示:两个人会因为身份和关系的不同,而遭到不同的对待。

zhìzilín--hánfēi

sòngyǒuréntiānqiánghuàiziyuēzhùjiāngyǒudàolínrénzhīyúnérguǒwángcáijiāshénzhìziérlínrénzhī

陶潜,字元亮,大司马侃之曾孙也。祖茂,武昌太守。潜少怀高尚,博学善属文,颖脱不羁,任真自得,为乡邻之所贵。尝著《五柳先生传》以自况曰:“先生不知何许人,不详姓字,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闲静少言,不慕荣利。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欣然忘食。性嗜酒,而家贫不能恒得。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招之,造饮必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常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忘怀得失,以此自终。”其自序如此,时人谓之实录。
陶潜,字元亮,大司马侃(kǎn)之曾孙也。祖茂,武昌太守。潜少怀高尚,博学善属文,颖脱不羁(jī)¹,任真自得,为乡邻之所贵。尝著《五柳先生传》以自况曰²:“先生不知何许人,不详姓字,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闲静少言,不慕荣利。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欣然忘食。性嗜(shì)酒,而家贫不能恒得。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招之,造饮必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环堵³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dān)(piáo)屡空,晏如也。常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忘怀得失,以此自终。”其自序如此,时人谓之实录。
译文:陶潜字元亮,晋朝大司马陶侃的曾孙。祖父陶茂是武昌太守。陶潜自小情怀高尚,博学多才,善于文章;为人洒脱不群,不拘于世情,真率任性,自得其乐,被乡邻所称道。曾经著作《五柳先生传》,自我描状道:“先生不知是何许人,也不知姓名,因为宅边有五棵柳树,所以便自号为五柳先生。五柳先生闲静少言,不慕荣利。喜爱读书,但又不求甚解,每当有所领会,便欣然忘食。生性酷爱饮酒,但家境贫穷不能经常得到。亲旧知道他这样,有时便设置酒席召请他,每到一处,饮酒必尽其酒量,意在必醉,醉后便回家,毫不做作矫情。家中四壁徒然,不能遮蔽风日,穿的粗布衣经常补缀打结,粗茶淡饭也经常断炊,他坦然如故。经常写文章自娱,文章很能昭示显露情怀,而且在文章中每每忘怀得失,他就这样过完自己的一生。”他的自序便是如此,时人评价说如同实录。
注释:¹羁:拘谨。²曰:说。³环堵:四壁。多用以形容居室简陋。⁴晏如:安然自如的样子。
以亲老家贫,起为州祭酒,不堪吏职,少日自解归。州召主簿,不就,躬耕自资,遂抱羸疾。复为镇军、建威参军,谓亲朋曰:“聊欲弦歌,以为三径之资可乎?”执事者闻之,以为彭泽令。在县,公田悉令种秫谷,曰:“令吾常醉于酒足矣。”妻子固请种粳。乃使一顷五十亩种秫,五十亩种粳。素简贵,不私事上官。郡遣督邮至县,吏白应束带见之,潜叹曰:“吾不能为五斗米折腰,拳拳事乡里小人邪!”义熙二年,解印去县,乃赋《归去来兮辞》。其辞曰:
以亲老家贫,起为州祭酒,不堪吏职,少日自解归。州召主簿,不就,躬耕自资,遂抱羸(léi)¹疾。复为镇军、建威参军,谓亲朋曰:“聊欲弦歌,以为三径之资可乎?”执事者闻之,以为彭泽令。在县,公田悉令种秫(shú)谷,曰:“令吾常醉于酒足矣。”妻子固请种粳(jīng)。乃使一顷五十亩种秫,五十亩种粳。素简贵²,不私事上官。郡遣督邮至县,吏白³应束带见之,潜叹曰:“吾不能为五斗米折腰,拳拳事乡里小人邪!”义熙二年,解印去县,乃赋《归去来兮辞》。其辞曰:
译文:因为亲人衰老、家道贫穷的缘故,便出仕做州祭酒,由于不能忍受官场的腐败,不几日便辞官归田。州里又征召他为主簿,不就职,亲自耕种,自食其力,也因此酿成疾病。又曾做过镇军将军和建威将军的参军,对亲朋说:“我想过弦歌自娱的生活,为隐居积攒一些衣食之资可以吗?”当权的人听说了,便派他去做彭泽县令。县里拨给自己的公田全部种做酒的秫谷,说:“让我常醉于酒就足够了。”妻子执拗地请求种粳稻米,便让一顷五十亩种作秫谷,五十亩种粳稻。素来简傲自贵,不私人侍奉上官。郡里派遣邮督到县里了,县吏告诉他应该整齐衣冠去迎接,陶潜叹息说:“我不能因为五斗米的缘故,向乡里小儿行礼折腰。”义熙二年(407),解下印绶辞官离任了。临行,作有《归去来兮辞》,辞意大略为:
注释:¹羸:瘦弱。²简贵:怠慢权贵。³白:告诉。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希微。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僮仆来迎,稚子侯门。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樽。引壶觚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园日涉而成趣,门虽设而常关;策扶老而流憩,时翘首而遐观。云无心而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其将入,抚孤松而盘桓。
归去来兮¹,田园将芜(wú)胡不归²?既自以心为形役³,奚惆(chóu)(chàng)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jiàn),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yáng)¹⁰,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¹¹,恨晨光之熹微¹²。乃瞻(zhān)衡宇¹³,载(zài)欣载奔¹⁴。僮(tóng)仆欢迎,稚子¹⁵候门。三径就荒,松菊犹存¹⁶。携幼入室,有酒盈樽(zūn)¹⁷。引¹⁸壶觞(shāng)¹⁹以自酌(zhuó),眄(miàn)庭柯以怡颜²⁰。倚南窗以寄傲²¹,审容膝之易安²²。园日涉以成趣²³,门虽设而常关。策扶老以流憩(qì)²⁴,时矫首而遐(xiá)²⁵。云无心以出岫(xiù)²⁶,鸟倦飞而知还。景翳(yì)翳以将入²⁷,抚孤松而盘桓(huán)²⁸
译文:回家去吧!田园快要荒芜了,为什么不回去呢?既然自己使心为身所驱役,又何必怅惘而独自悲戚呢?认识到过去的错误已经不可挽回,知道未来的事还来得及补救。确实走入了迷途大概还不远,已觉悟到现在的做法是对的而曾经的行为是错的。船在水上轻轻飘荡,微风吹拂着衣裳。向行人打听前面的路,遗憾的是天刚刚放亮。刚刚看到自己简陋的家门,我心中欣喜,奔跑过去。童仆欢喜地前来迎接,孩子们守候在门前或院子里。院子里的小路快要荒芜了,松树菊花还长在那里;带着孩子们进了屋,美酒已经盛满了酒樽。我端起酒壶酒杯自斟自饮,观赏着庭树(使我)露出愉快的神色;倚着南窗寄托我的傲世之情,深知这狭小之地容易使我心安。每天(独自)在园中散步,成为乐趣,小园的门经常地关闭着;拄着拐杖走走歇歇,时时抬头望着远方(的天空)。白云自然而然地从山峰飘浮而出,倦飞的小鸟也知道飞回巢中;日光暗淡,即将落山,我流连不忍离去,手抚着孤松徘徊不已。
注释:¹归去来兮:意思是“回去吧”。来,助词,无义。兮,语气词。²田园将芜胡不归:田园将要荒芜了,为什么不回去?芜,田地荒废。胡,同“何”,为什么。³既自以心为形役:让心神为形体所役使。意思是本心不愿出仕,但为了免于饥寒,违背本意做了官。心,意愿。形,形体,指身体。役,奴役。既,表示动作、行为已经完成,此处可做“曾经”解。⁴奚惆怅而独悲:为什么悲愁失意。奚,何,为什么。惆怅,失意的样子。⁵悟已往之不谏:认识到过去的错误(指出仕)已经不可挽回。谏,谏止,劝止。⁶知来者之可追:知道未来的事(指归隐)还来得及补救。谏,劝止,挽回。追,补救。⁷实迷途其未远:确实走入了迷途大概还不太远。迷途,指出来做官。⁸是:正确。⁹非:错误。¹⁰舟遥遥以轻飏:船在水面上轻轻地飘荡着前进。遥遥,飘摇放流的样子。以,表修饰。飏,飞扬,形容船行驶轻快。¹¹问征夫以前路:向行人问前面的路程。征夫,行人。¹²恨晨光之熹微:遗憾的是天刚刚放亮。恨:遗憾。熹微,天色微明。¹³乃瞻衡宇:刚刚看见了自家的房子。乃,于是、然后。瞻,远望。衡宇,横木为门的房屋,指简陋的房屋。衡,通“横”。宇,屋檐,这里指居处。¹⁴载欣载奔:一边高兴,一边奔跑。¹⁵稚子:幼儿。¹⁶三径就荒,松菊犹存:院子里的小路快要荒芜了,松菊还长在那里。三径,院中小路。汉朝蒋诩[xǔ] 隐居之后,在院里竹下开辟三径,只于少数友人来往。后来,三径变成了隐士住处的代称。就,接近。¹⁷盈樽:满杯。¹⁸引:拿来。 ¹⁹觞:酒杯。²⁰眄庭柯以怡颜:看看院子里的树木,觉得很愉快。眄,斜看。这里是“随便看看”的意思。柯,树枝。以:为了。怡颜,使面容现出愉快神色。²¹寄傲:寄托傲然自得的心情。傲,指傲世。²²审容膝之易安:觉得住在简陋的小屋里也非常舒服。审,明白。容膝,只能容下双膝的小屋,极言其狭小。²³园日涉以成趣:天天到园里行走,自成一种乐趣。涉,涉足,走到。²⁴策扶老以流憩:拄着拐杖出去走走,随时随地休息。策,拄着。扶老,手杖。憩,休息。流憩,游息,就是没有固定的地方,到处走走歇歇。²⁵时矫首而遐观:时时抬起头向远处望望。矫,举。遐,远。²⁶云无心以出岫:云气自然而然地从山里冒出。无心,无意地。岫,有洞穴的山,这里泛指山峰。²⁷景翳翳以将入:阳光黯淡,太阳快落下去了。景,日光。翳翳,阴暗的样子。²⁸抚孤松而盘桓:手扶孤松徘徊。盘桓:盘旋,徘徊,留恋不去。
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遗,复驾言兮焉求!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农人告余以春暮,将有事乎西畴。或命巾车,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
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¹。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²?悦亲戚之情话³,乐琴书以消忧。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chóu)。或命巾车,或棹(zhào)孤舟。既窈(yǎo)(tiǎo)以寻壑(hè),亦崎岖而经丘。木欣欣以向荣¹⁰,泉涓(juān)¹¹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¹²
译文:回去吧!让我同外界断绝交游。他们的一切都跟我的志趣不合,还要驾车出去追求什么?跟亲戚朋友谈心使我愉悦,弹琴读书能使我忘记忧愁;农夫把春天到了的消息告诉了我,将要去西边的田地耕作。有时驾着有布篷的小车,有时划着一条小船,既要探寻那幽深的沟壑,又要走过那高低不平的山丘。树木欣欣向荣,泉水缓缓流动,(我)羡慕万物恰逢繁荣滋长的季节,感叹自己一生行将告终。
注释:¹请息交以绝游:息交,停止与人交往断绝交游。意思是不再同官场有任何瓜葛。²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世事与我所想的相违背,还能努力探求什么呢?驾,驾车,这里指驾车出游去追求想要的东西。言,助词。³情话:知心话。⁴春及:春天到了。⁵将有事于西畴:西边田野里要开始耕种了。有事,指耕种之事。事,这里指农事。畴,田地。⁶或命巾车:有时叫上一辆有帷的小车。巾车,有车帷的小车。或,有时。⁷或棹孤舟:有时划一艘小船。棹,本义船桨。这里名词做动词,意为划桨。⁸既窈窕以寻壑:经过幽深曲折的山谷。窈窕,幽深曲折的样子。壑,山沟。⁹亦崎岖而经丘:走过高低不平的山路。¹⁰木欣欣以向荣:草木茂盛。欣欣,向荣,都是草木滋长茂盛的意思。¹¹涓涓:水流细微的样子。¹²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羡慕自然界万物一到春天便及时生长茂盛,感叹自己的一生行将结束。善,欢喜,羡慕。行休,行将结束。
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怀良晨以孤往,或植杖而芸秄,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而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已矣乎¹!寓形宇内复几时?曷(hé)不委心任去留²?胡为乎遑(huáng)遑欲何之³?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yún)(zǐ)。登东皋(gāo)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译文:算了吧!身体寄托在天地间还能有多少时候?为什么不随心所欲,听凭自然的生死?为什么心神不定,还想去什么地方?富贵不是我所求,升入仙界也没有希望。爱惜那良辰美景我独自去欣赏,要不就扶杖锄草耕种;登上东边山坡我放声长啸,傍着清清的溪流把诗歌吟唱;姑且顺随自然的变化,度到生命的尽头。乐天安命,还有什么可疑虑的呢?
注释:¹已矣乎:算了吧!助词“矣”与“乎”连用,加强感叹语气。²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活在世上能有多久,何不顺从自己的心愿,管它什么生与死呢?寓形,寄生。宇内,天地之间。曷,何。委心,随心所欲。去留,指生死。³胡为乎遑遑欲何之:为什么心神不定,想到哪里去呢?遑遑,不安的样子。之,往。⁴帝乡不可期:仙境到不了。帝乡,仙乡,神仙居住的地方。期,希望,企及。⁵怀良辰以孤往:爱惜美好的时光,独自外出。怀,留恋、爱惜。良辰,指上文所说万物得时的春天。孤往,独自外出。⁶或植杖而耘耔:有时扶着拐杖除草培苗。植,立,扶着。耘,除草。耔,培土。⁷登东皋以舒啸:登上东面的高地放声长啸,皋,高地。啸,撮口发出的长而清越的一种声音。舒,放。⁸聊乘化以归尽:姑且顺其自然走完生命的路程。聊:姑且。乘化,随顺大自然的运转变化。归尽:到死。尽,指死亡。⁹乐夫天命复奚疑:乐安天命,还有什么可疑虑的呢? 复:还有。疑:疑虑。
顷之,征著作郎,不就。既绝州郡觐谒,其乡亲张野及周旋人羊松龄、宠遵等或有酒要之,或要之共至酒坐,虽不识主人,亦欣然无忤,酣醉便反。未尝有所造诣,所之唯至田舍及庐山游观而已。
顷之,征著作郎,不就。既绝州郡觐(jìn)(yè),其乡亲张野及周旋人羊松龄、宠遵等或有酒要之,或要之共至酒坐,虽不识主人,亦欣然无忤,酣醉便反。未尝有所造诣,所之唯至田舍及庐山游观而已。
译文:不久,晋朝又征召他作著作郎,不就职。从此便断绝同州郡的来往,他的乡亲张野和四周近邻羊弘龄、宠遵等人有时有酒就邀请他,或者邀请他共赴酒席,有时虽然不认识主人,也欣然无碍,总是酣醉之后乘兴而归。再也没有造访拜迎的活动,所到的只是田家和庐山各处游玩而已。
刺史王弘以元熙中临州,甚钦迟之,后自造焉。潜称疾不见,既而语人云:“我性不狎世,因疾守闲,幸非洁志慕声,岂敢以王公纡轸为荣邪!夫谬以不贤,此刘公干所以招谤君子,其罪不细也。”弘每令人候之,密知当往庐山,乃遣其故人庞通之等赍酒,先于半道要之。潜既遇酒,便引酌野亭,欣然忘进。弘乃出与相见,遂欢宴穷日。潜无履,弘顾左右为之造履。左右请履度,潜便于坐申脚令度焉。弘要之还州,问其所乘,答云:“素有脚疾,向乘蓝舆,亦足自反。”乃令一门生二儿共轝之至州,而言笑赏适,不觉其有羡于华轩也。弘后欲见,辄于林泽间候之。至于酒米乏绝,亦时相赡。
刺史王弘以元熙中临州,甚钦迟之,后自造焉。潜称疾不见,既而语人云:“我性不狎(xiá)¹,因疾守闲,幸非洁志慕声,岂敢以王公纡轸为荣邪!夫谬(miù)²以不贤,此刘公干所以招谤君子,其罪不细也。”弘每令人候之,密知当往庐山,乃遣其故人庞通之等赍(jī)³,先于半道要之。潜既遇酒,便引酌野亭,欣然忘进。弘乃出与相见,遂欢宴穷日。潜无履,弘顾左右为之造履。左右请履度,潜便于坐申脚令度焉。弘要之还州,问其所乘,答云:“素有脚疾,向乘蓝舆(yú),亦足自反。”乃令一门生二儿共舆之至州,而言笑赏适⁴,不觉其有羡于华轩也。弘后欲见,辄于林泽间候之。至于酒米乏绝,亦时相赡。
译文:刺史王弘在元熙年间(419~420)到达江州,很钦慕他,后来亲自造访。陶潜称病不见,不久又告诉人们说:“我生性不谙世情,因病守屋闲居,幸好不是为了慕声名而洁志操,哪里敢把王公的拜访作为荣耀呢!因为失误而流入不贤,这便是刘公干之所以在君子面前招致诽谤的原因,这种罪过实在不小。”王弘每每派人在路上等候,私下知道陶潜要往庐山,于是便派他的故人宠通之等人带着酒,预先在半路上邀请他。陶潜一遇上酒,在野亭举杯便饮,快乐得忘记了赶路。这时王弘便出面与他相见,于是一起饮酒欢宴终日。陶潜没有鞋,王弘环顾左右命令为他做鞋。左右询问他鞋子的尺寸,他便坐着伸长脚让他们度量。王弘邀请他回州里,问他乘坐什么,回答说:“我平素脚疾,一向乘坐篮舆,也足可自返。”于是王弘便命一个门生的两个儿子抬着他来到了州里,谈笑宴游之间,丝毫也看不出他对高堂华屋的艳羡。以后王弘再想会见他,便在草泽山间等候。至于他所缺乏的酒米之类,王弘也时时派人馈赠。
注释:¹狎世:指随附世俗。²谬:错误的,荒唐的。³赍酒:把酒送给别人。⁴适:满足。
其亲朋好事,或载酒肴而往,潜亦无所辞焉。每一醉,则大适融然。又不营生业,家务悉委之儿仆。未尝有喜愠之色,惟遇酒则饮,时或无酒,亦雅咏不辍。尝言夏月虚闲,高卧北窗之下,清风飒至,自谓羲皇上人。性不解音,而畜素琴一张,弦徽不具,每朋酒之会,则抚而和之,曰:“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以宋元嘉中卒,时年六十三,所有文集并行于世。
其亲朋好事,或载酒肴(yáo)而往,潜亦无所辞焉。每一醉,则大适融然¹。又不营生业,家务悉委之儿仆。未尝有喜愠(yùn)²之色,惟遇酒则饮,时或无酒,亦雅咏不辍(chuò)。尝言夏月虚闲,高卧北窗之下,清风飒至,自谓羲(xī)皇上人。性不解音,而畜³素琴一张,弦徽不具,每朋酒之会,则抚而和之,曰:“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以宋元嘉中卒,时年六十三,所有文集并行于世。
译文:朋友中有好热闹的,不时带着酒菜前往相见,陶潜也无所推辞。每次一醉,就忘乎所以,其乐无穷。又不营务生计,把家务全都丢给仆人和儿子们。很少流露出喜怒之色,只要有酒便饮;有时碰上无酒,也雅咏不停。曾经说夏天虚闲无事,高卧北窗之下,清风徐徐吹来,自称自己就好像是羲皇时代的人。生性不懂音乐,却藏有素琴一把,上面不装琴柱琴弦,每当朋友聚会饮酒痛快就扶琴相和,说:“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死在宋朝元嘉年间(424~453),当时六十三岁,他所作的文章全都风行于世。
注释:¹融然:和悦的样子。²愠:发怒的样子。³畜:同“蓄”。⁴徽:系琴弦的绳子。
史臣曰:君子之行殊途,显晦之谓也。出则允厘庶政,以道济时;处则振拔嚣埃,以卑自牧。详求厥义,其来夐矣。公和之居窟室,裳唯编草,诫叔夜而凝神鉴;威辇之处丛祠,衣无全帛,对子荆而陈贞则:并灭景而弗追,柳禽、尚平之流亚。夏统远迩称其孝友,宗党高其谅直,歌《小海》之曲。则伍胥犹存;固贞石之心,则公闾尤愧,时幸洛滨之观,信乎兹言。宋纤幼怀远操,清规映拔,杨宣颂其画象,马岌叹其人龙,玄虚之号,实期为美。余之数子,或移病而去官,或著论而矫俗,或箕踞而对时人,或弋钓而栖衡泌,含和隐璞,乘道匿辉,不屈其志,激清风于来叶者矣。
史臣曰:君子之行殊途,显晦之谓也。出则允厘庶政,以道济时;处则振拔嚣(xiāo)¹,以卑自牧。详求厥义,其来夐(xiòng)²。公和之居窟(kū)室,裳唯编草,诫叔夜而凝神鉴;威辇(niǎn)之处丛祠,衣无全帛(bó)³,对子荆而陈贞则:并灭景而弗追,柳禽、尚平之流亚。夏统远迩(ěr)称其孝友,宗党高其谅直,歌《小海》之曲。则伍胥(xū)犹存;固贞石之心,则公闾尤愧,时幸洛滨之观,信乎兹言。宋纤幼怀远操,清规映拔,杨宣颂其画象,马岌(jí)叹其人龙,玄虚之号,实期为美。余之数子,或移病而去官,或著论而矫俗,或箕(jī)(jù)而对时人,或弋(yì)而栖衡泌,含和隐璞(pú),乘道匿辉,不屈其志,激清风于来叶者矣。
译文:史臣说:君子所走之路不同,有的出仕有的隐居。出仕就能允当地治理国政,用正道匡救时世;闲处就振奋尘俗,用谦卑来管束自己。详细地探求它的大义,由来已久了。孙公和居住在土窟裹,编草为衣裳,告诫嵇叔夜而关注神明的鉴察;董威辇住在树丛中的神祠裹,衣服裹没有帛绵,他在回答孙子荆时陈述了贞洁的准则:这些都是隐居而无法追踪的人,是亚于柳禽、尚平一类的人物。夏统这人,远近的人们都称扬他的孝友行为,宗族的人们敬重他的诚实和正直,唱《小海》之曲,就好像伍子胥还活着一样;固守像贞石一样坚定的心志,那么公闾都感到特别惭愧,时或幸有洛水边上的游览,这句话确实不假啊。宋纤从小就胸怀远大的情操,清规出众,杨宣给他的画像作颂,马岌赞叹他是人中之龙,玄虚的谧号,的确对他是很确切的。其余的几位,有的称病而辞官,有的著书立说矫正时俗,有的傲慢不敬地面对世人,有的射鸟钓鱼,栖居在隐僻的地方,蕴含和美怀藏璞玉,行着大道收隐光辉,不让自己的意志屈服,他们清高的风范将一直激扬到将来。
注释:¹嚣埃:指纷扰的尘世。²夐:远。³帛:丝织物的总称。⁴箕踞:两脚张开,两膝微曲地坐着,形状像箕。这是一种不拘礼节、傲慢不敬的坐法。⁵弋钓:射鸟钓鱼。
赞曰:厚秩招累,修名顺欲。确乎群士,超然绝俗。养粹岩阿,销声林曲。激贪止竞,永垂高躅。
赞曰:厚秩招累,修名顺欲。确乎群士,超然绝俗。养粹岩阿,销声林曲。激贪止竞,永垂高躅。
译文:赞曰:丰厚的俸禄招来忧患,修身立名却顺合欲望。众位士人,超然脱俗。在山崖边涵养真性,在树林深处销声匿迹。遏止贪婪竞逐之念,永远流传下高尚的行迹。
鹑之奔奔,鹊之彊彊。人之无良,我以为兄!
(chún)¹之奔奔²,鹊³之彊(qiáng)。人之无良,我以为兄!
译文:鹌鹑尚且双双飞,喜鹊也是成双对。这人心地不善良,为何以他为兄长。
注释:¹鹑:鸟名,即鹌鹑。大如小鸡,头细而无尾,毛有斑点。²奔奔:跳跃奔走。³鹊:喜鹊。⁴彊彊:翩翩飞翔。奔奔、彊彊,都是形容鹑鹊居有常匹,飞则相随的样子。⁵无良:不善。⁶我:“何”之借字,古音我、何相通。一说为人称代词。
鹊之彊彊,鹑之奔奔。人之无良,我以为君!
鹊之彊彊,鹑之奔奔。人之无良,我以为君¹
译文:喜鹊尚且成双对,鹌鹑也是双双飞。这人丝毫没良心,为何把他当国君。
注释:¹君:君主,一说君子。

  全诗两章,每章四句,均以“鹑之奔奔”与“鹊之强强”起兴,极言禽兽尚有固定的配偶,而诗中男主人公的行为可谓腐朽堕落、禽兽不如,枉为“兄”“君”。全诗两章只有“兄”“君”两字不重复,虽然诗人不敢不以之为“兄”、以之为“君”,貌似温柔敦厚,实则拈出“兄”“君”两字,无异于对男主人公进行口诛笔伐,畅快直切、鞭辟入里。

  此诗作者可能是一位女子,她唾弃那被她尊重,却品德败坏的男人“鹑鹊之不若”。意思是鹑鹊尚知居则常匹,飞则相随的道理。而这位被她尊敬的男人,却败坏纲常,乱伦无道,肆意妄为,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而她却一直把他当作兄长、君子,岂知他并非谦谦善良之人,长而不尊,令她感到非常痛心。于是,她一怒之下,做诗斥之,以舒其愤。此诗的主旨应该立足于“女斥男”的根本之上。

  全诗以比兴手法,告诫人们鹑鹊尚知居有常匹,飞有常偶,可诗中的“无良”之人,反不如禽兽,而作者还错把他当作君子一样的兄长。作者据此,将“无良”之人与禽兽对待爱情、婚姻的感情与态度,构成了一种强劲的反比之势,加强了诗歌的批判力量。

  全诗虽然只有两章八句,并没有直接对男主人公的形象进行任何客观的描写,却能使其形象非常鲜明而且突出。这根源于诗歌文本所构筑出的剧烈而又异常强大的情感落差,此种落差来源于人与禽兽对待异性配偶的不同态度,这种态度的不同造成了这种巨大而有悬殊的逆向对比关系。从而使男主人公的恶劣形象直接迎面袭来,令人不寒而栗却又厌恶透顶。

  诗歌上下两章前两句完全一样,只是位置发生了改变,却能给人造成一种回环与交错的感觉。每章后两句,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却避免了反复咏唱时容易引起的单调的感觉。这对这种重章叠句的诗歌来说,应该是《诗经·国风》中的一种重要的艺术策略。

参考资料:
1、 王秀梅 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97-98
2、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95-96

chúnzhībēnbēn

shījīng·guófēng·yōngfēng xiānqín 

chúnzhībēnbēn quèzhījiāngjiāng rénzhīliáng wéixiōng 
quèzhījiāngjiāng chúnzhībēnbēn rénzhīliáng wéijūn 
恨无端报晓何忙。
恨无端报晓何忙。
译文:猛然间窗外传来声声报晓,怎不叫人心头着恼?
唤却金乌,飞上扶桑。
唤却金乌¹,飞上扶桑(sāng)²
译文:那报晓声唤出了太阳,在云树间挂得高高。
注释:¹金乌:太阳。旧传日中有三足乌,故以“金乌”代日。²扶桑:神树名。《山海经》说它高三百里,植于咸池之中,树上可居十个太阳。
正好欢娱,不防分散,渐觉凄凉。
正好欢娱,不防分散,渐觉凄凉。
译文:欢情正浓,不想分别时刻已到,心头渐渐被愁意笼罩。
好良宵添数刻争甚短长?
好良宵(xiāo)添数刻争甚短长?
译文:千金良宵,再添数刻时分,老天又何必计较?
喜时节闰一更差甚阴阳?
喜时节闰(rùn)¹一更差甚阴阳²
译文:销魂时节,就是多饶一更,想来也不妨大道。
注释:¹闰:在正常的时间中再增加出时间。²阴阳:大道,此指道理。
惊却鸳鸯,拆散鸾凰。
惊却鸳(yuān)(yāng),拆散鸾(luán)凰。
译文:如今恩爱的鸳鸯心惊胆跳,和美的情侣分道扬镳。
犹恋香衾,懒下牙床。
犹恋香衾(qīn),懒下牙床¹
译文:叫人舍不得离开被窝,好久才懒懒地着衣下床,挨一刻一刻是好。
注释:¹牙床:象牙床。

  这首曲中的“晓起”,意味着男女情侣的“惊却”与“拆散”。起首一句点出“晓”字,就表现出强烈的感情和心绪。晨鸡报晓,本不值得大惊小怪,作者在前着一“无端”,在后怨一“何忙”。前者说明了“欢娱”的投入,后者则预示了“分散”的逼近。“唤却金乌,飞上扶桑”是对旭日东升的艺术性说法,也有讳言早晨来临的意味。这是作者《青楼十咏》中的一首,因为是露水夫妻,所以晓起有如此不舍。但全曲无浮浪轻薄之意,感情可谓深挚。元散曲在社会上的传播,青楼歌咏也颇起了一番作用。因此作者选上这样的题目,郑重其事地进行创造,是不该非议或奇怪的。

  作者将“晓起”的“起”字仅在最后两句完成,在此前铺垫了良宵苦短、分别在即的背景,屡述了这一特定场景下惆怅惊惋、难分难舍的细腻心情,构思颇为新颖。尤其是“好良宵”、“喜时节”两句对仗,更是表现出有情人之间依依不舍的至文妙语。以后贯云石有《红绣鞋·欢情》:“挨着靠着云窗同坐,偎着抱着月枕双歌,听着数着愁着怕着早四更过。四更过情未足,情未足夜如梭。天哪更闰一更儿妨什么。”末句颇为人称道,殊不知实是该曲开了先河。

参考资料:
1、 天下阅读网.蟾宫曲·晓起

chángōng··xiǎo--yǎn

hènduānbàoxiǎománg

huànquèjīnfēishàngsāng

zhènghǎohuānfángfēnsànjiànjuéliáng

hǎoliángxiāotiānshùzhēngshénduǎnzhǎng

shíjiérùngèngchàshényīnyáng

jīngquèyuānyāngchāisànluánhuáng

yóuliànxiāngqīnlǎnxiàchuáng

郑子产有疾。谓于太叔曰:“我死,子必为政。唯有德者能以宽服民,其次莫如猛。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水懦弱,民狎而玩之,则多死焉,故宽难。”疾数月而卒。
郑子产有疾。谓于太叔曰:“我死,子必为政。唯有德者能以宽服¹民,其次莫如猛。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水懦弱,民狎(xiá)而玩之,则多死焉,故宽难。”疾数月而卒。
译文:郑国的子产得了病。他对太叔说:“我死以后,您必定主政。只有道德高尚的人能够用宽厚的政策使民众服从,其次的政策没有比刚猛更有效的了。比如烈火,民众望见就害怕它,所以很少死在其中的。水柔弱,民众亲近并和它嬉戏,就很多死在其中的,所以宽厚的政策难以实施。”子产病数月后死去。
注释:¹服:使…服从
太叔为政,不忍猛而宽。郑国多盗,取人于萑苻之泽。太叔悔之,曰:“吾早从夫子,不及此。”兴徒兵以攻萑苻之盗,尽杀之,盗少止。
太叔为政,不忍猛而宽。郑国多盗,取人¹于萑(huán)(fú)²之泽。太叔悔之,曰:“吾早从夫子,不及此。”兴徒兵以攻萑苻之盗,尽杀之,盗少止。
译文:太叔执政,不忍心严厉,而施行宽柔政策。郑国因此很多盗贼,他们从沼泽地招集人手。太叔后悔了,说:“我早听从子产夫子的,不会到此地步。”发步兵去攻击沼地的盗贼,将他们全部杀灭,盗贼才稍微被遏止。
注释:¹取:同“聚”。²萑苻:芦苇丛生的水泽,代指强盗出没的地方。
仲尼曰:“善哉!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诗》曰:‘民亦劳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施之以宽也。‘毋从诡随,以谨无良;式遏寇虐,惨不畏明。’纠之以猛也。‘柔远能迩,以定我王。’平之以和也。又曰:‘不竞不絿,不刚不柔,布政优优,百禄是遒。’和之至也。”
仲尼曰:“善哉!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诗》曰:‘民亦劳止,汔(qì)¹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suí)四方。’施之以宽也。‘毋(wú)²诡随³,以谨无良;式遏(è)寇虐(nüè),惨不畏明。’纠之以猛也。‘柔远能迩,以定我王。’平之以和也。又曰:‘不竞不絿,不刚不柔,布政优优,百禄是遒。’和之至也。”
译文:孔子说:“好啊!政策宽厚民众就怠慢,民众怠慢就用刚猛的政策来纠正。政策刚猛民众就受伤害,民众受伤害了就施与他们宽厚的政策。用宽大来调和严厉;用严厉来补充宽大,政治因此而调和。《经》中说:‘民众也劳累了,差不多可以小小休息啦;赐予城中的民众恩惠,用来安抚四方。’这是施与民众以宽厚啊。‘不要放纵奸诈,用来防范邪恶;遏止盗贼肆虐,恶毒是不害怕美好的。’这是用刚猛来纠正啊。‘宽柔对待远方的民众能够使大家亲近,这样来稳定我们的王朝。’这是用和缓的政策:使民众平安祥和啊。还有《诗》说:‘不争斗不急躁,不刚猛不柔弱,实施政策平和,所有的福祉汇集过来。’这是和平的极致啊。”
注释:¹汔:接近,差不多。²从:通‘纵’。³诡随:放肆谲诈。⁴絿:急,急躁。⁵遒:迫近,聚集。
及子产卒,仲尼闻之,出涕曰:“古之遗爱也。”
及子产卒,仲尼闻之,出涕曰:“古之遗爱也。”
译文:等到子产逝世,孔子听说了,哭泣道:“他:是古代圣贤继承人啊。(【子产继承了】古人仁爱的遗风啊)”
全文通过子产授政、大叔用宽以及孔子的评价,阐明了为政应当“宽以济猛,猛以济宽”,宽猛相济的观点。这种观点既是郑子产执政二十多年内政外交的经验总结,也是先秦儒家对历史政治统治经验的高度概括和提炼。后来,它便成为中国历代统治者治理国家的根本手段。 文章观点鲜明,层次清楚,结构完整;善于运用通俗浅显的比喻说明深刻的道理;善于通过人物的对话、言论,刻画人物性格特征,塑造了子产、大叔、孔子等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是一篇颇具文学色彩的历史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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