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垣近一小星,作戏预与太阳敌。
诸半旁观信雄武,不逃书记收兵策。
开封府尹真天人,受谮朱崖疑老臣。
幸自宫中记金匮,忍使涪陵竟陨身。
紫微垣近一小星,作戏预与太阳敌。
诸半旁观信雄武,不逃书记收兵策。
开封府尹真天人,受谮朱崖疑老臣。
幸自宫中记金匮,忍使涪陵竟陨身。
陆文圭

陆文圭

陆文圭(1252~1336),元代文学家。字子方,号墙东,江阴(今属江苏)人。博通经史百家,兼及天文、地理、律历、医药、算术之学。墙东先生是元代学者陆文圭的雅号,“墙东”并非是他居住澄东的意思。西汉末年,北海人王君公因为遭遇王莽篡权的乱世,当牛侩(买卖牛的中间人)以自隐。当时人们称他为“避世墙东王君公”。见《后汉书·逄萌传》。后来以“墙东避世”作为隐居于市井的典故,“墙东”指隐居之地。墙东先生指的是隐士陆文圭,对于这个雅号,他自己也欣然接受,将自己的作品集命名为《墙东类稿》。 ▶ 31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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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带值明后,顾盼流辉光。
束带值明后¹,顾盼流辉光。
译文:衣冠整洁的三良正遇上明君秦穆公,他们才高志大,一顾一盼都光彩四射。
注释:¹明后:明君,谓秦穆公。
一心在陈力,鼎列夸四方。
一心在陈力,鼎列夸四方。
译文:他们竭尽全力辅助朝政,使秦国与列国鼎足而立,受到四方称颂。
款款效忠信,恩义皎如霜。
款款心忠信,恩义皎如霜。
译文:三良心忠穆公恳切殷勤忠诚不二,君臣间恩礼情义就像秋霜般洁净。
生时亮同体,死没宁分张。
生时亮同体,死没宁分张。
译文:穆公在生时同三良就像一个人一样,死了也不肯同三良分身。
壮躯闭幽隧,猛志填黄肠。
壮躯闭幽隧(suì)¹,猛志填黄肠²
译文:壮士之躯埋闭在幽深墓道,勇猛之志只得填充在棺木中。
注释:¹幽隧:墓道。²黄肠:苏林曰:以柏木黄心致累棺外,故曰黄肠,指棺木。
殉死礼所非,况乃用其良。
殉死礼所非,况乃用其良。
译文:人死陪葬不是礼义之举,况且还是用他的忠信良臣!
霸基弊不振,晋楚更张皇。
霸基弊不振,晋楚更张皇¹
译文:霸主的基业于是乎衰败不振,而晋楚的国势趁此壮大兴隆。
注释:¹张皇:张大、扩大。
疾病命固乱,魏氏言有章。
疾病命固乱,魏氏言有章。
译文:魏武子之所以不从父命,以人为殉,是认识到父亲被疾病搞迷乱了,遗命不需要遵从。
从邪陷厥父,吾欲讨彼狂。
从邪¹陷厥(jué)父,吾欲讨彼狂²
译文:康公遵从非礼的殉葬作法,陷入父皇陷阱,我想揭竿而起讨伐那昏庸的秦康公。
注释:¹从邪:指殉葬之作法。²彼狂:指秦穆公子康公。

  “三良”事最早见于《诗经·秦风·黄鸟》。据《左传》鲁文公六年载,“秦穆公任好卒,以子车氏之三子奄息、仲行、针虎为殉,皆秦之良也。国人哀之,为之赋《黄鸟》。”此后史家、诗人对秦穆公杀害三良一事的评论便络绎不绝,有对具体史实进行加工的,如东汉应劭认为秦穆公与三良约定同生共死,三良自愿殉葬;有由此探讨君臣关系、个体生命价值的,如陶渊明、苏轼等等。

  柳宗元《咏三良》诗意可分两层来分析。前十句为第一层,是就三良来说。诗人以饱蘸热情之笔,刻画了三良一心报国、忠君以死的义士形象。应该说,这与《黄鸟》一诗的记载是相违背的。《黄鸟》首章云:“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维此奄息,百夫之特。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清马瑞辰曰:“诗以黄鸟之止棘、止桑、止楚,为不得其所,兴三良之从死,为不得其死也。棘、楚皆小木,桑亦非黄鸟所宜止,《小雅·黄鸟》诗‘无集于桑’是其证也。”马说甚是。诗中描绘三良死前是“临其穴,惴惴其栗”,全无视死如归的气概,正是死不得其所的明证。不过宗元反其道而行,也是有所本的。汉末王粲《咏史诗》论三良之死曰:“结发事明君,受恩良不訾。临末要之死,焉得不相随?……人生各有志,终不为此移。同知埋身剧,心亦有所施。”认为他们具有事君以死的志向。二诗对照,无论是“束带值明后”与“结发事明君”的细节描绘,还是“生时亮同体,死没宁分张”与“人生各有志,终不为此移”的死亡价值判断,其相似之处都是惊人的。究其原因,王粲《咏史诗》作于汉献帝建安十六年随曹操西征马超归途中,其时王粲效力于曹氏不久,故宣扬“士为知己者死”的精神,认为三良从穆公而死乃忠义之举。而柳宗元《咏三良》则是借史事来抒己之怀抱,既有对在朝为官时峥嵘岁月的回忆,又有对宪宗者流打击王叔文政治集团行为的讨伐。其《读书》一诗云:“幽沈谢世事,俛默窥唐虞。上下观古今,起伏千万途。遇欣或自笑,感戚亦以吁。”《咏史》之咏叹燕昭王、乐毅,《咏三良》之批判秦康公,无不是由读史而引起的感慨。其《冉溪》诗云:“少时陈力希公侯,许国不复为身谋。”顺宗重用王叔文集团,刘禹锡、柳宗元等人积极参政,使得“人情大悦”,政局为之一新。“生时亮同体,死没宁分张”,正是君臣相得的形象写照。

  然而若撇开柳宗元《咏三良》诗的政治隐喻不谈,而就其对君臣关系的讨论来看,不得不说此诗的深刻性和陶渊明的同题之作相比是有很大差距的。陶诗虽亦有“出则陪文舆,入必侍丹帷。箴规向已从,计议初无亏”的描述,但“忠情谬获露,遂为君所私”与“厚恩固难忘,君命安可违”的议论,则深刻揭示了为人臣子的无奈与悲哀。事君以忠,为君所赏,本是做臣子的价值体现,但若过于忠诚,连同身家性命都被国君据为己有,那么结果只能是投穴同死。渊明说“忠情谬获露”,“谬”字真是深可玩味:君主的厚恩往往与其对臣子的控制紧紧联系在一起,“君命安可违”实乃“君命不可违”。他对君主专制下的臣子的个人价值进行了深沉的反思。人才乃国之公器,非国君的一己之私,更何况人本身又具有独立存在的价值。这直接启发了苏轼《和〈咏三良〉》“我岂犬马哉?从君求盖帷”中洋溢的对个体独立人格的尊重以及“杀身固有道,大节要不亏”中对为人臣子原则的揭橥。宗元《咏三良》诗在这一点上,和陶渊明相比是一个倒退。

  《咏三良》诗的后六句为第二层,是就秦康公来说。秦穆公命令三良为自己殉葬,这在礼仪上是不合的,朱熹即云:“史记秦武公卒,初以人从死,死者六十六人。至穆公遂用百七十七人,而三良与焉。盖其初特出于戎翟之俗,而无明王贤伯以讨其罪。于是习以为常,则虽以穆公之贤而不免。”在中原地区人看来,秦穆公以一百七十七人殉葬,自然是极其野蛮的行为,又何况其中还有国家的贤才。穆公死后,秦国的东征有所缓慢,晋、楚相继称霸,这和穆公以贤殉葬、大失人心有一定的关系。《左传》中“君子”即言:“秦穆之不为盟主也宜哉,死而弃民。先王违世,犹诒之法,而况夺之善人乎?……今纵无法以遗后嗣,而又收其良以死,难以在上矣。君子是以知秦之不复东征也。”宗元所论正是本此。然而他的真正意图并不在批判秦穆公,而是借此讨伐穆公的继任者康公,其策略是拿康公与魏颗进行比较。《左传》鲁宣公十五年记载:“魏武子有嬖妾,无子。武子疾,命颗曰:‘必嫁是。’疾病则曰:‘必以为殉。’及卒,颗嫁之,曰:‘疾病则乱,吾从其治也。’”魏颗在魏武子的不同命令之间选择了改嫁父妾的做法。这样既挽救了父妾的性命,又避免了魏武子背上以人殉葬的骂名。可是在史书有关三良殉死的记载中,却没有康公的声音,甚至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穆公的命令明显是错误的,倘若三良从死并非出于自愿而是胁迫所致,康公命令他们不死,不但可以避免父亲残暴的遗命付诸行动,而且还可赢得人心,加强自己的统治基础,甚至可以继续父亲的东征事业。在这种情况下,康公如果选择沉默,即是承认穆公命令的有效性。柳宗元正是在此基础上立论的。应该说宗元的立论角度是颇为新颖的,然而倘若仔细研究,则会发现宗元的论证恰恰是偏颇的。

  首先,如前朱熹所言,秦国的风俗与中原地区不同,以人殉葬是习以为常之事,穆公父子的行为是合乎旧俗而有违于情理,没有与时俱进。宗元对秦国当时旧俗似乎没有注意到,没有把穆公父子的行为放到特定的环境中去考察。

  其次,康公与魏颗面对的情况是不同的:魏颗面临着两种选择,即既可以执行武子神智清醒时的使妾改嫁的命令,也可以执行其父神智不清时的使妾殉葬的命令,而康公只有一种选择,在“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论语·学而》)的春秋时期,康公执行父命乃被动行事,无可厚非。当然,康公以三良殉葬,只是一味尽孝而不顾国家利益和生者的性命,也最终毁了父亲的一世英名(他本可以挽救的),宗元就此讨伐他也是对的,这表现了宗元的人道主义精神和时代的进步。不过宗元说“吾欲讨彼狂”,称康公为狂乱之人,大加讨伐,在程度上未免重了些。苏辙以为:“然三良之死,穆公之命也。康公从其言而不改,其亦异于魏颗矣。故黄鸟之诗交讥之也。”与宗元一样,苏辙对康公的处境似乎没有明察,自然也谈不上“了解之同情”了。

  再次,就此诗的写作意图而言,如前所述,此诗是借讨伐康公来讨伐唐宪宗。柳宗元认为康公与宪宗的共同点是“从邪陷厥父”。这里,他又犯了一个逻辑上的错误。穆公使三良殉葬的命令是错误的,康公如果改变父命,这无疑是正确之举。可是现在宗元以宪宗来类比康公,就诗歌本身来说,应该是责备宪宗没有改变父亲错误的命令,但实际情况是宪宗改变了在宗元看来是正确的命令,因为他把顺宗朝几乎所有的变革措施都废除了,并且残酷打击了所有运动参与者。所以宗元把宪宗和康公相类比是错误的。

参考资料:
1、 高平.柳宗元《咏三良》诗质疑[J].古典文学知识,2008(02)

yǒngsānliáng--liǔzōngyuán

shùdàizhímínghòupànliúhuīguāng

xīnzàichéndǐnglièkuāfāng

kuǎnkuǎnxiàozhōngxìnēnjiǎoshuāng

shēngshíliàngtóngméiníngfēnzhāng

zhuàngyōusuìměngzhìtiánhuángcháng

xùnsuǒfēikuàngnǎiyòngliáng

zhènjìnchǔgèngzhānghuáng

bìngmìngluànwèishìyányǒuzhāng

cóngxiéxiànjuétǎokuáng

有駜有駜,駜彼乘黄。夙夜在公,在公明明。振振鹭,鹭于下。鼓咽咽,醉言舞。于胥乐兮!
有駜(bì)¹有駜,駜彼乘(shèng)²。夙(sù)夜在公³,在公明明。振振(lù),鹭于下。鼓咽咽,醉言舞。于(xū)(xū)乐兮
译文:马儿骏健又强壮,拉车四匹马毛黄。早晚都在官府里,在那办事多繁忙。白鹭一群向上翥,渐收羽翼身下俯。鼓声咚咚响不停,趁着醉意都起舞。一起乐啊心神舒!
注释:¹駜:马肥壮貌。²乘黄:四匹黄马。古者一车四马曰乘。³夙夜在公:从早到晚,勤于公务。⁴公:官府。⁵明明:通“勉勉”,努力貌。⁶振振:鸟群飞貌。⁷鹭:鹭鸶,古人用其羽毛作舞具。朱熹《诗集传》:“振振,群飞貌。鹭,鹭羽,舞者所持,或坐或伏,如鹭之下也。”⁸咽咽:不停的鼓声。⁹于胥乐兮:言一起欢乐。于:通“吁”,感叹词。胥:相。
有駜有駜,駜彼乘牡。夙夜在公,在公饮酒。振振鹭,鹭于飞。鼓咽咽,醉言归。于胥乐兮!
有駜有駜,駜彼乘牡¹。夙夜在公,在公饮酒。振振鹭,鹭于飞。鼓咽咽,醉言归。于胥乐兮!
译文:马儿骏健又强壮,拉车四匹是公马。早晚都在官府里,在那饮酒喜交加。白鹭一群向上飞,渐展翅膀任来回。鼓声咚咚响不停,趁着醉兴把家归。乐在一起真快慰!
注释:¹乘牡:驾在车中的四匹公马。
有駜有駜,駜彼乘駽。夙夜在公,在公载燕。自今以始,岁其有。君子有穀,诒孙子。于胥乐兮!
有駜有駜,駜彼乘駽(xuān)¹。夙夜在公,在公载²³。自今以始,岁其有。君子有穀(gǔ),诒(yí)孙子。于胥乐兮!
译文:强壮高大令人赞,拉车四匹铁骢健。早晚都在官府里,在官府里设酒宴。从今开始享太平,年年都有好收成。君子有福又有禄,福泽世代留子孙。乐在一起真高兴!
注释:¹駽:青骊马,又名铁骢。²载:则。³燕:通“宴”。⁴榖:福禄,一说“善”。⁵诒:遗留,留给。⁶孙子:子孙。

  此诗叙写鲁僖公君臣在祈年以后的宴饮活动。诗一开始便写马,马极肥壮,都为黄色,其“乘”字指出了这些是驾车的马。周代的礼制非常严格,不同的身份地位在礼器的使用方面也有差别。身份本是抽象的名称,它们由具体的物质享受来体现,在出行时,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车驾了。此诗接着转向庙堂,“夙夜在公”的“公”,当作官府讲,与“退食自公”的“公”同。不过,这里的官府不同一般的官府,而是僖公祭祀祈年之处,亦即《鲁颂·泮水》和《鲁颂·閟宫》诗中的“泮宫”和“閟宫”。祈年为郊祭,在国都以外,故首二句反覆咏马。然后才写到乘车马的人,从早到晚忙忙碌碌,揭开诗歌的主要部分,即宴饮部分。在宴会上,舞伎手持鹭羽,扇动羽毛,如鹭鸟一样,有时群飞而起,有时翩然下落,给宴会制造气氛。与宴的人们在饮酒观舞,不绝的鼓声震撼着他们的内心,优美翻飞的舞姿调动他们的情绪,酒酣耳热,他们不禁也手舞足蹈起来。忘记了平日的礼数、戒备、拘谨,都在舞蹈,摅发各自内心的快乐,相互感染,没有语言,但一举一动都在和对方进行心灵深处的交流。这时,诗人也为眼前的情景所感动,而发出由衷的希望:“于胥乐兮!”(“呵,大伙一起快乐呀!”)

  第二章的形式和首章基本一致,只是个别字有所变化,一是描写得更具体细致,指出马为牡马,大伙在官府中所忙碌的是饮酒跳舞;二是写出时间变化,“鹭于飞”是舞者持鹭羽散去,舞宴结束,故而饮宴者也带着醉意而返回。

  第三章揭出郊祀之事。駽为青骊,与前言乘黄不同,疑为鲁公所乘,以乘駽推出鲁公,显出其与群臣不同。群臣的欢乐是君主所赐,故曰:“在公载燕。”饮宴不是一种孤立行为,既是欢娱群臣,更是祭祀,朱熹说:“凡庙之制,前庙以奉神,后寝以藏衣冠,祭于庙而燕于寝,故于此将燕,而祭时之乐,皆入奏于寝也。且于祭既受禄矣,故以燕为将受后禄而绥之也。”正指出这种联系。下面四句是诗人的祈祷,希望从今以后,有好的收成,并把这福泽传之子孙。榖,兼含福善之意,诗人不仅希望鲁君把收获的粮食传给后代,更希望鲁国福泽绵长,享祚长久。《史记·鲁周公世家》载“成王乃命鲁得郊,祭文王”,郊祭对于鲁国显示出在诸侯中的崇高地位,故诗人极力赞扬,每章以“于胥乐兮”为结束。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702-704

yǒu

míng xiānqín 

yǒuyǒu shènghuáng zàigōng zàigōngmíngmíng zhēnzhēn xià yuānyuān zuìyán  

yǒuyǒu shèng zàigōng zàigōngyǐnjiǔ zhēnzhēn fēi yuānyuān zuìyánguī  

yǒuyǒu shèngxuān zàigōng zàigōngzàiyàn jīnshǐ suìyǒu jūnyǒu sūn  

扫除茅舍涤尘嚣,一炷清香拜九霄。
扫除茅舍涤(dí)尘嚣(xiāo),一炷清香拜九霄。
译文:(旧岁将尽,新岁伊始)打扫屋舍,洗去往日的尘埃,燃一柱清香,祭拜天地。
万物迎春送残腊,一年结局在今宵。
万物迎春送残腊¹,一年结局在今宵。
译文:世间万物都在告别残冬,迎接新春的到来。过了今晚,一年就结束了。
注释:¹残腊:残冬。古时农历十二月为腊月。
生盆火烈轰鸣竹,守岁筳开听颂椒。
生盆火烈轰鸣竹,守岁筳开听颂椒(jiāo)¹
译文:火盆里的火燃得正旺,鞭炮声不绝于耳。年夜饭开席了,听到大家用椒柏酒向长辈们敬酒的声音。
注释:¹颂椒:古代农历正月初一用椒柏酒祭祖或献之于家长以示祝寿拜贺,谓之“颂椒”。
野客预知农事好,三冬瑞雪未全消。
野客预知农事好,三冬瑞雪未全消。
译文:农夫已经预先知道明年是个丰收年了,因为冬天的瑞雪还没有融化完。

chú

dài sòngdài 

sǎochúmáoshèchénxiāo zhùqīngxiāngbàijiǔxiāo 
wànyíngchūnsòngcán niánjiézàijīnxiāo 
shēngpénhuǒlièhōngmíngzhú shǒusuìtíngkāitīngsòngjiāo 
zhīnóngshìhǎo sāndōngruìxuěwèiquánxiāo 
青山在屋上,流水在屋下。
青山在屋上,流水在屋下。
译文:青山环绕在你的屋上,溪水周流在你的屋基。
中有五亩园,花竹秀而野。
中有五亩园¹,花竹秀而野。
译文:中间有五亩园林,花竹秀美而充满野意。
注释:¹五亩园:泛指园林,五亩非实指。
花香袭杖屦,竹色侵盏斝。
花香袭杖屦(jù)¹,竹色侵盏斝(jiǎ)²
译文:花香扑上你手杖和鞋履,竹色沉浸到你酒杯里。
注释:¹杖屦:手杖与鞋子。²盏斝:即指酒杯,斝,古代铜制酒器,似爵而较大。
樽酒乐余春,棋局消长夏。
(zūn)酒乐余春,棋局消长夏。
译文:你畅饮美酒度着余春,悠然的棋局消磨了炎夏。
洛阳古多士,风俗犹尔雅。
洛阳古多士,风俗犹尔雅¹
译文:洛阳自古以来多有名士,风俗至今还十分尔雅。
注释:¹尔雅:谓近于雅正。
先生卧不出,冠盖倾洛社。
先生卧不出¹,冠盖²倾洛社³
译文:竹生您闲卧不出,名流却聚集到你的家。
注释:¹不出:谓不出仕朝廷。熙宁三年(1070),神宗任司马光为枢密副使,光上疏力辞,请求外任。²冠盖:本指官员,此指名流。³洛社:白居易晚年退居洛阳,爱香山之胜,与僧满如等结社于此,号称“洛社”,此借指司马光与富弼等人。
虽云与众乐,中有独乐者。
虽云与众乐,中有独乐者。
译文:古人虽说过和众人听乐更加快乐,而您,却标榜是一个独乐者。
才全德不形,所贵知我寡。
才全德不形¹,所贵知我寡。
译文:您才智完备德不外露,珍视的是极少有人了解我。
注释:¹“才全”句:《庄子·德充符》:“哀公曰:‘何谓才全?’仲尼曰:‘死生存亡,穷达贫富,贤与不肖、毁誉,饥渴寒暑,是事之变,命之行也;日夜相代乎前,而知不能规乎其始者也,故不足以滑和,不可入于灵府。使之和豫,通而不失于兑,使日夜无郤而与物为春,是接而生时于心者也。是之谓才全。’‘何谓德不形?’曰:‘平者,水停之盛也。其可以为法也,内保之而不外荡也。德者,成和之修也。德不形者,物不能离也。’”才全,才智完备。德不形,有最高的道德修养而不外露。
先生独何事,四海望陶冶。
先生独何事,四海望陶冶。
译文:但又是为了什么您竟使海内的人都盼望您陶冶天下?
儿童诵君实,走卒知司马。
儿童诵君实,走卒知司马。
译文:小孩子知道君实的大名,贩夫走卒也懂得崇敬司马?
持此欲安归,造物不我舍。
持此欲安归,造物不我舍¹
译文:背负着这样的盛誉您能逃往何处?造物者最终不会舍弃我们。
注释:¹不我舍:“不舍我”的倒文。
名声逐吾辈,此病天所赭。
名声逐吾辈,此病天所赭(zhě)¹
译文:近些年声名追逐着我们,这罪过是老天爷所加。
注释:¹赭:指赤褐色衣,古代囚徒穿红衣,因亦称罪人为赭衣。此处谓加罪于身。
抚掌笑先生,年来效喑哑。
抚掌笑先生,年来效喑(yīn)¹
译文:我倒真要拍手笑您竹生,连年来沉默不言装聋作哑。
注释:¹喑哑:喻沉默不言。

  这首诗首先描写了独乐园的自然环境与园中景物,并设想园主人饮酒下棋的闲适生活。然后委婉地叙述司马光虽云“独乐”,而实际上洛阳名士定将聚集在他周围,标榜“独乐”,其实内里有许多难言的隐衷,诗人对此表示了深深的理解。诗中又用《庄子·德充符》及老子句意,赞誉司马光才全德充,众望所归,“天下之人冀其复用于朝”,他想要逃名避世,怕是难以办到,于理亦不合。篇末几句便以嬉笑戏谑的口吻激励司马光,当以政事为重,不宜一味装聋作哑,表达了对他真实地发表政见以及盼其重新入朝执政的殷切希望。此诗观点鲜明,议论直率大胆。

  诗的主旨,据苏轼《乌台诗案》自言:“此诗言四海望光执政,陶冶天下,以讥见任执政不得其人。”全诗分四段:

  “青山在屋上”八句为第一段,正写独乐园。前四句写园的自然环境、园中景物;后四句以花、竹、棋、酒概括园中乐事。据《独乐园记》:园中有见山台,可以望见万安、轩辕、太室诸山;又有读书堂,“堂南有屋一区,引水北流贯宇下”。“青山在屋上,流水在屋侧”说的就这样的景致。园内又有浇花亭、种竹斋,故说“花竹秀而野”。诗的首四句形象地概括了《独乐园记》文中的很大一部分内容。纪昀评价“直起脱洒”是恰当的。据李格非《洛阳名园记》:“独乐园极卑小,不可与他园班。”此诗用自然脱洒的笔调极写园的朴野之趣,是和园的“卑小”和主人公的思想、性格相一致的。又,如前所述,苏轼并未亲涉园地,只是根据《独乐园记》的内容加以概括,如果写景过细,反而会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党。胡应麟《诗薮》讥此四句为“乐天声口”,“失之太平”,“取法”太“近”,意思是说它缺乏盛唐诗人的那种“高格响调”。他不理解诗人的审美情趣是不能离开审美对象的特征的。

  “洛阳古多士”六句为第二段,是由“独乐”二字生发出来的文字。马永卿《元城语录》说司马光把园名叫做“独乐”,是因为“自伤不得与众同也”。这虽是司马光《独乐园记》文中所包含的意思,但说得太直露,太简单。苏轼这里却放开一步,绕一个弯,从“与众乐”中来突出“独乐”,更觉深婉有致。洛阳自古以来就是名流荟萃的地方,风俗淳美,即使高卧不出,周围的朋友也会云集在周围,那是不可能不“与众乐”的;所以用“独乐”来命名,并非真有遁世绝俗之意,只不过是“有心人别有怀抱”罢了。“虽云与众乐,中有独乐者”二句,和欧阳修在《醉翁亭记》中说的“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用意略同。司马光的《独乐园记》文和诗,其弦外之音,都流露出一种失职者的不平,苏轼深知此意,但说得十分委婉、曲折,所谓露中有含,透中有皱,最是行文妙处。白居易晚年退居洛阳,爱香山之胜,与僧如满等结社于此,号称“洛社”,此借用以指司马光在洛阳的朋友们。

  “才全德不形”以下八句是第三段,是全诗的主旨所在。这一段承接上文“先生卧不出,冠盖倾洛社”这层意思加以发展,先引老子、庄子之语作一顿挫,随即递入全诗的主旨。“才全德不形”,用《庄子》原话。《庄子·德充符》篇说,卫国有个叫哀骀它的人,外貌十分丑陋,但在他身上却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无论男女,都会受到他的吸引,离不开他。鲁哀公和他相处不久,竟至甘心情愿想把国政交托给他,还生怕他不肯接受。庄子说,这是由于他“才全而德不形”。所谓“才全”,按照庄子的意思就是把生死、得失、穷达、贫富、贤与不肖、毁与誉,乃至饥渴、寒暑等等都看成是一种自然变化,而不让它扰乱自己的心灵。所谓“德不形”,意谓德不外露。德是最纯美的内心修养,虽不露于外,外物却会自自然然来亲附你,离不开你。按照《老子》的说法:“知我者希,则我贵矣。”人是愈不出名愈好的。就算无求于世,把毁誉、得失看得很淡,但如果才德俱全,众望所归,想逃脱名声也是不可能的。《渑水燕谈录》:“司马文正公以高才全德,大得中外之望。士大夫识与不识,称之曰君实;下至闾阎畎亩、匹夫匹妇,莫不能道司马公。身退十余年,而天下之人日冀其复用于朝。”诗中“儿童诵君实,走卒知司马”,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司马光是当时反对派的旗帜,士大夫不满新法的,寄希望于司马光的起用。《乌台诗案》里说:“言儿童走卒皆知其姓字,终当进用······意亦讥朝廷新法不便,终用光改变此法也。”这正是全诗的主旨所在。

  “名声逐吾辈”四句是第四段,把诗人自己摆进去了。诗人说,我们都背上了名气太大这个包袱,用道家的话说,真所谓“天之谬民”,是无法推卸自己的责任的。奇怪的是你近年却装聋作哑,不肯发表意见了。《乌合诗案》说:“意望光依前上言攻击新法也。”《东都事略》记司马光退居洛阳,“自是绝口不论事”。司马光自己也曾在神宗面前公开承认说自己“敢言不如苏轼”。作为一个政治家,他不像苏轼那么天真,他是很老练的。

  此诗借“题独乐园”的题目,对司马光的德业、抱负、威望、处境以及他内心深处的矛盾进行了深微的描写和刻画。在当时的党派斗争中,这是一个很尖锐的政治主题,苏轼向来是不隐瞒自己的观点的。全诗于脱洒自然中别有一种精悍之气,苏轼前期的作品往往具有这样的特点。

参考资料:
1、 霍松林.宋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382-384
夷甫任散诞,平叔坐谈空。
夷甫任散诞,平叔坐谈空。
不言昭阳殿,化作单于宫。
不言昭阳殿,化作单于宫。
此预言讽刺诗也。《南史》载陶弘景生前将此诗“秘在箧里,化后门人方稍出之”。前两句以王衍、何晏为例,抨击士人空谈误国,引出后两句预言:梁朝将步魏晋的后尘而灭亡。史实:侯景之乱爆发,兵入昭阳殿,梁朝走向衰败。王衍,字夷甫,西晋末年重臣,玄学清谈之领袖。何晏,字平叔,三国时期曹魏大臣,何进之孙,玄学家。311年,匈奴围攻洛阳,晋怀帝被俘。任,有听凭之意;坐,有徒然之意。单于,指匈奴。陶弘景进亦忧,退亦忧,经时济世,忧国忧民。上阳台主人读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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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ènsàndànpíngshūzuòtánkōngyánzhāoyáng殿diànhuàzuòdāngō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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