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三句,言词人在白鹤江边送翁五峰回京城临安。而鹤江在临安东南面,遇“西风送行舟”,逆风而行,只得暂时回岸边停靠。“舣”,即整舟向岸也。《文选·蜀都赋》(左思):“试水客,舣轻舟。”刘注引汀劭曰:“舣,正也;南方俗谓正船回湾处为舣。”舟回岸暂停,老友就可以暂时不走,这是词人内心所企盼的事。“新浴”两句。“红衣”,指荷花。言荷花,莲叶在江岸边摇曳,如女郎之新浴娇艳;流水受荷叶掩映而呈绿色,荷香随流水而飘向远方。此虽是描述行舟暂泊之处的景色,也含有热土难离的挽留之意在。“汀是”三句。“离宫”,苏州本是吴国都城,城外虎丘馆娃宫等处都曾是吴王离宫,所以这里的“离宫”,当指翁停舟暂住之处所。言词人在城外原吴王旧日离宫遗址送别翁五峰,依依不舍,相对伫立,直到月芽升空。“小帘钩”,指新月。
“新归”三句,转而代翁五峰在京爱人立言。此言翁五峰自鹤江还京后,猜想他的爱人一定为因为两人重逢而向他诉说别后的离愁之苦。说她经常是紧锁双眉,冷面似秋霜,始终无法泯灭其对翁的相思苦。“天上”两句,系倒装句。此言伊人在绣楼上见到月光斜入,就联想到:天上月宫嫦娥与她孤身独处绣楼,非常相似。这两句也是爱人向翁倾诉离愁之苦的具体内容。“湘浪”三句,又是代伊人立言,劝告五峰。此是词人想象中五峰已回到京城家中,他的爱人又对翁说:你在湖南(湘浪)千万不要去拈花惹草,迷恋野蜂浪蝶,因为这些只不过是像与江鸥订立的盟约,她们都是转瞬而过,不再回头,很快就会撕毁盟誓的。结句含有要求五峰不负爱人旧盟情誓的意思在。
“西风”三句,言词人在白鹤江边送翁五峰回京城临安。而鹤江在临安东南面,遇“西风送行舟”,逆风而行,只得暂时回岸边停靠。“舣”,即整舟向岸也。《文选·蜀都赋》(左思):“试水客,舣轻舟。”刘注引应劭曰:“舣,正也;南方俗谓正船回湾处为舣。”舟回岸暂停,老友就可以暂时不走,这是词人内心所企盼的事。“新浴”两句。“红衣”,指荷花。言荷花,莲叶在江岸边摇曳,如女郎之新浴娇艳;流水受荷叶掩映而呈绿色,荷香随流水而飘向远方。此虽是描述行舟暂泊之处的景色,也含有热土难离的挽留之意在。“应是”三句。“离宫”,苏州本是吴国都城,城外虎丘馆娃宫等处都曾是吴王离宫,所以这里的“离宫”,当指翁停舟暂住之处所。言词人在城外原吴王旧日离宫遗址送别翁五峰,依依不舍,相对伫立,直到月芽升空。“小帘钩”,指新月。
“新归”三句,转而代翁五峰在京爱人立言。此言翁五峰自鹤江还京后,猜想他的爱人一定为因为两人重逢而向他诉说别后的离愁之苦。说她经常是紧锁双眉,冷面似秋霜,始终无法泯灭其对翁的相思苦。“天上”两句,系倒装句。此言伊人在绣楼上见到月光斜入,就联想到:天上月宫嫦娥与她孤身独处绣楼,非常相似。这两句也是爱人向翁倾诉离愁之苦的具体内容。“湘浪”三句,又是代伊人立言,劝告五峰。此是词人想象中五峰已回到京城家中,他的爱人又对翁说:你在湖南(湘浪)千万不要去拈花惹草,迷恋野蜂浪蝶,因为这些只不过是像与江鸥订立的盟约,她们都是转瞬而过,不再回头,很快就会撕毁盟誓的。结句含有要求五峰不负爱人旧盟情誓的意思在。
这首词是词人从一个亡国之君的立场和思想感情来写他追怀昔日帝王生活的悲哀和寂寞,词中以直抒悲怀领起,继之以一系列鲜明的图景。词中有眼前景,有象征景,有想象景,把他的凄凉之感,亡国之痛,故国之思,寄寓其中,突出地表现了词人善于捕捉形象的艺术才能。
“往事只堪哀,对景难排。”这首词的开头两句是说,往事回想起来,只令人徒增哀叹;即使面对如此美好的景色,也终究难以排遣心中的愁苦。
词的主旨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的道破,即“往事堪哀”、“对景难排”这八个字。“景”指眼前景物,正对“往事”而言,而“往事”又与今日之处境两相映照,昔日贵为天子,今日贱为俘虏,这简直有九天九地之差。而今生今世,再无卷土重来的机会。所以第一句下了个“只”字,“只”,独一无二的意思,除此再无别计。古人说“哀莫大于心死”,偏偏这个已经“归为臣虏”的降皇帝心还没有死透,相反,他对外界事物还很敏感。这样一来,内心的矛盾纠葛当然无法解除,只能以四字隐括之——“对景难排”。
“秋风庭院藓侵阶。一桁珠帘闲不卷,终日谁来!”这三句是说,秋风萧瑟,冷落的庭院中,爬满苔藓的台阶,触目可见。门前的珠帘,任凭它慵懒的垂着,从不卷起,反正整天也不会有人来探望。
“藓侵阶”即《陋室铭》中的“苔痕上阶绿”,表示久无人迹来往,连阶上都长满了苔藓,真是死一般的岑寂。作者对此白天的景色既然感到难排,便有心加以抵制,抵制的方式是消极的,檐前那一长列珠帘连卷也不卷,干脆遮住了视线,与外界隔绝。用这样的手法逼出了四个字:“终日谁来”!既然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我还卷帘干什么呢?也许有人会问:既已写出久无人迹,又说“终日谁来”,岂不叠床架屋?其实,有重复也不重复,重复的是一层意思反复的说下去,不重复的是字面上说终日谁也不来,骨子里却含有万一有人来也说不定的希冀的心理在内。这就与“藓侵阶”好似重复而实际不重复了,那是因为一写实际景物,一写心理活动。
在悲观绝望之余,下片转入对故国的沉思。这也是李煜这个特定人物在特定环境下的逻辑必然。而沉思的结果,依然是荒凉萧索,寂寞消沉。但这是想象的产物,比眼前的实际更虚幻,因而感情也就更凄凉哀怨。
下片转折而起,以“金锁已沉埋,壮气蒿莱”悲悼国家破灭、身陷为虏的遭遇。想当年,身为君主,群臣俯首,宫娥簇拥,有过颐指气使的威严,有过春花雪月的风流,而所有的繁华与富贵都一起随着金陵的陷落而烟消云散,化为了乌有。此时徘徊庭院,往事无限,看秋夜天高,秋月澄明,那金陵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却不再是往日的气象。南唐已破灭,君主成囚虏,秋月还是那轮秋月,只是“空照秦淮”而已。这里的“玉楼瑶殿影”,可以分作两层理解。第一层是指秦淮河边的旧时宫苑,映照在月光下,投影在河水中,却是有楼影而无人影,重在一个“照”字。第二层是指神话传说中的月宫,华丽壮观却虚无缥缈,就像此刻记忆中的故国宫苑,重在一个“空”。就第一层讲,作者是凭着想象回到旧地,就第二层讲,则作者是在当地望月而遥寄哀思。这两层意思就将一人而两地的情思通过一轮秋月糅合到一起,“空照”不仅在秦淮的楼阁,也在汴京的人一心。“空照”的感受中有无尽的心酸与哀苦。
这首词写当前的孤寂,与往日的繁华相对,不过不是直接道出,而是借景抒情。上片景色“秋风庭院藓侵阶”,写得寒瑟凄惨;下片景色“晚凉天净月华开”,虽然清冷,却是一片澄明。这两处景色,一明一暗,又一在白日,一在夜晚,就构成了双重的联系。在格调上是现在与过去的对比,在时间上则是日以继夜的相承。因此,“对景难排”不仅是说眼前景,而且是指所有的景物,无论四季,无论日夜,都不能为孤苦的作者排遣悲哀,不说“往事只堪哀”,用其他的话也是无法表达出悲哀的。
这是一首纪游抒怀词,写词人春泛西湖的所见所闻所感。全词分两个部分:上片与过片的前两句为前半部分,咏西湖春泛之全景,气氛欢快;末三句为后半部分,写自己泛舟欲归,情调黯然。临江仙:唐教坊曲名,后用为词调。原曲多用以咏水仙,故名。“堤曲朱墙近远,山明碧瓦高低。”曲:水流弯曲的地方。两句大意是:春天的西湖周围,山明水秀,风景怡人。在长堤的水流弯曲处,坐落着许多亭台楼榭,红墙碧瓦,远近高低纵横。起二句对仗工整,总写西湖的自然和人文环境,色彩鲜明,气韵横生。“好风二十四花期,骄骢穿柳去,文舟益挟春飞。”好风二十四花期:即二十四番花信风。古人将春天前后八个节气分属二十四种花,它们是:小寒梅花、山茶、水仙;大寒瑞香、兰花、山矾;立春迎春、樱春;雨水菜花、杏花、李花;惊蛰桃花、棣棠、蔷薇;春分海棠、梨花、木兰;清明桐花、麦花、柳花;谷雨牡丹、荼种、楝花。骢:原指毛色青白相杂的马,也泛指马。文罦:即画舫。罦,刻有罧首的船。三句大意是:在二十四番花信风轻吹的三四个月中,西湖边风景如画,游人如织。骑马的游客在柳树间穿行;湖中画船如云满载春色荡漾往来。“骄”字刻画出游客的盎然意兴,“文”字更为此画面增添了几许绮丽的色彩。“箫鼓晴雷殷殷,笑歌香雾霏霏。”殷殷:盛大的样子。霏霏:形容云气、雾气很盛的样子。两句大意是:西湖边上箫鼓齐鸣,乐声喧天,仿佛晴空响雷一般。笑声歌声不断,随着花香弥漫于湖上。此二句从听觉和嗅觉方面着笔,进一步刻画出西湖春天的热闹繁盛景象。“闲情不受酒禁持,断肠无立处,斜日欲归时。”禁持:是宋、元方言,摆布、纠缠的意思。三句大意是:心中甚感幽独落寞,即使喝得醉意醺醺也高兴不起来。满腹愁苦无处诉说,唯有在斜阳之下凄凉地归去。这一部分写词人将自己悄然置身于繁盛热闹的场面之外,大有辛弃疾《玉案》词中的主人公“东风夜放花千树”时“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情味。从写作技巧上来说,这是一种对比的章法,临结一转,给人以无穷的回味余地。
这首小词情景反衬。词人置身花香弥漫、歌舞喧天的西湖春景中,心中充满凄凉,是以乐景写哀情的典型手。
此诗前三联皆写诗人夏日纳凉时的闲适;尾联却笔锋陡转,情调变为悲愤,表达了当时忧国志士共同的悲苦无诉的心境。全诗饶有高雅情趣,颇具感染力。
首两句:“落日解衣无一事,移床临水已三回。”点明作者是在日落之后才来的,他解衣当风,移床临水,床的位置,不觉已换了三回了,可见追凉心切。
第三四两句,写他乘凉直到深夜还未回去。星斗已经渐渐低沉了,池里的鱼儿,正在自得其乐,水面上不时可以听到鱼儿唼喋的声音。因为今晚是有月亮的,所以环境里所见的事物比较清晰。月亮渐渐地转到银三的西边了,可惜的是雁儿还没有飞来,这儿显得很静。
第五六两句:“疏翠庭前供答话,浅红木末劝持杯。”池塘是和庭院靠近的,庭院里寂静无人,此时可供答话的,只有院子里稀疏的碧树了。在疏翠当中,还间有些浅红的花朵,想喝上点清酒,也只有这些花朵相劝持杯了。作者在如此幽静的环境中,不改居贫之乐,确实是难能可贵的。
结尾两句:“明明独对苍华影,莫上睢阳万死台。”是由深夜纳凉,陡然兴起的感慨。作者和其兄朱松,都是主张坚决抗金的志士。此时已届老年,夜深的当儿,虽也萧然自适,但此刻对影清池,深感时光易逝,机会难来,自己已是苍颜华发了。可是国仇未报,抗金的意志虽未消失,而秦桧等投降派揽有大权,自己也便无门报国,不能像张巡那样登台誓师,万死不辞了。“莫上睢阳万死台”之句,正是在闲适中陡然产生的悲愤,而这种心境,又显示着当时忧国志士共同的悲哀而无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