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余友君子,寒暑仅三易。始见欢如故,再遇契逾昔。
自余友君子,寒暑仅三易。始见欢如故,再遇契逾昔。
周旋尚无几,款眷良已积。常恐人事乖,及兹果离析。
周旋尚无几,款眷良已积。常恐人事乖,及兹果离析。
枉驾就我别,执袂城南陌。举觞忘献酬,坐客皆悽恻。
枉驾就我别,执袂城南陌。举觞忘献酬,坐客皆悽恻。
爱深悲不浅,辞尽意何极。霄汉子奋飞,山林余偃息。
爱深悲不浅,辞尽意何极。霄汉子奋飞,山林余偃息。
出处苟同心,楚越非异域。
出处苟同心,楚越非异域。
薛蕙

薛蕙

薛蕙(1489~1539年),明朝大臣。祖居亳州城内薛家巷。年十二能诗。举正德九年进士,授刑部主事。谏武宗南巡,受杖夺俸。旋引疾归。起故官,改吏部,历考功郎中。正德十五年(1520年)薛蕙再次被起用,任吏部考功司郎中。嘉靖二年(1523年),朝中发生“大礼”之争,薛蕙撰写《为人后解》《为人后辨》等万言书上奏,反对皇上以生父为皇考,招致皇帝大怒,被捕押于镇抚司后赦出。嘉靖十八年(1539年),薛蕙担任春坊司直兼翰林检讨司,不久病死家中,享年五十,被追封为太常少卿。 ▶ 38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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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幼师事先君,听其言,观其行事。今老矣,犹志其一二。先君平居不治生业,有田一廛,无衣食之忧; 有书数千卷,手缉而校之,以遗子孙。曰:“读是,内以治身,外以治人,足矣。此孔氏之遗法也。”先君子遗言今犹在耳,其遗书在椟,将复以遗诸子,有能受而行之,吾世其庶矣乎!
¹幼师事先君,听其言,观其行事。今老矣,犹志²其一二。先君平居不治生业,有田一廛(chán)³,无衣食之忧; 有书数千卷,手缉而校(jiào)之,以遗子孙。曰:“读是,内以治身,外以治人,足矣。此孔氏之遗法也。”先君子遗言今犹在耳,其遗书在椟,将复以遗诸子,有能受而行之,吾世其庶矣乎!
译文:我自幼向先父学习,听从他言语(的教诲),观察他做事的方式。现在我年纪大了,还能记得其中的一些。父亲平素不经营产业,(幸而家中)有一些田地,没有衣食之忧;有几千卷书,亲手编辑校对整理,(把它)留给子孙。(他)说:“读这些书籍,对内修养身心,对外管理他人,足够了。这是孔子遗留下来的教化方法。”父亲留下来的教诲,现在还在耳边回响。他遗留下来的书籍(仍)在木柜中,(我)要把它们再留给子孙,(如果子孙中)有能接受这些书并且践行其中的内容,我们的后代就差不多(很好了)。
注释:¹予:人称代词,我。²志:记。³廛:古代城市平民的房地。⁴校:校对。⁵是:代词,指这些书。
盖孔氏之所以教人者,始于洒扫应对进退。及其安之,然后申之以弦歌,广之以读书。曰:“道在是矣,仁者见之斯以为仁,智者见之斯以为智矣。”颜闵由是以得其德,予赐由是以得其言,求由由是以得其政,游夏由是以得其文。皆因其才而成之。比如农夫垦田,以植草木,小大长短,甘辛咸苦,皆其性也。吾无加损焉,能养而不伤耳。
盖孔氏之所以教人者,始于洒扫应对进退。及其安之,然后申之以弦歌,广之以读书。曰:“道在是矣,仁者见之斯以为仁,智者见之斯以为智矣。”颜闵(mǐn)由是以得其德,予赐由是以得其言,求由由是以得其政,游夏由是以得其文。皆因其才而成之。比如农夫垦田,以植草木,小大长短,甘辛咸苦,皆其性也。吾无加损焉,能养而不伤耳。
译文:孔子教化人的方法,是从如何洒水扫地这样的家务劳动、如何待人处事开始的,等到他们把这些都做好了,再用礼乐来反复说明,用读书来丰富提高。(所以)说:“道就在其中。仁者见到它,就能从中体会仁;智者见到它,就能从中发现智。颜回、闵子骞从这里得到的是德行,宰予、端木赐从这里得到的是言谈技巧,冉求、子路从这里得到的是为政本领,子游、子夏从这里得到的是文采,都是凭借他们自身的才能而成就自己。就像农夫开垦田地,种植草木,草木大小长短、甘辛咸苦,都是它们的本性使然,农民没有增加或减损什么,滋养它们而不伤害本性罢了。”
孔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如孔子犹养之以学而后成,故古之知道者必由学,学者必由读书。傅说之诏其君亦曰:“学于古训,乃有获。”。念终始典于学,厥德修罔觉。”而况余人乎?子路之于孔氏,有兼人之才而不安于学,尝谓孔子有民人社稷,何必读书然后为学。孔子非之,曰:“汝闻六言六蔽矣乎?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好智不好学,其蔽也荡;好信不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好勇不好学,其蔽也乱;好刚不好学,其蔽也狂。”凡学而不读书者,皆子路也。信其所好,而不知古人之成败与所遇之可否,未有不为病者。
孔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如孔子犹养之以学而后成,故古之知道者必由学,学者必由读书。傅说¹之诏其君亦曰:“学于古训,乃有获。”。念终始典于学,厥德修罔觉。”而况余人乎?子路之于孔氏,有兼人之才而不安于学,尝谓孔子有民人社稷,何必读书然后为学。孔子非之,曰:“汝闻六言六蔽矣乎?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好智不好学,其蔽也荡;好信不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²;好勇不好学,其蔽也乱;好刚不好学,其蔽也狂。”凡学而不读书者,皆子路也。信其所好,而不知古人之成败与所遇之可否,未有不为病者。
译文:孔子说:“(即使是只有)十户人家的小地方,也一定会有像我一样忠信的人,只是不如我这么好学罢了。”像孔子这样的人尚且需要通过不断学习来自我提高完善,然后才能有所成就,所以古人知晓道理一定要通过学习,学习提高一定要通过读书。傅说告诫他的行主,也说:“向古训学习,才能有收获。”更何况我们这些普通人呢?子路在孔子看来,有过人的才能却不安于学习,曾经对孔子说:“只要直接去治理百姓管理祭祀就行了,不一定死读书才算是学习。”孔子批评他说:“你听说过‘六言六蔽’吗?喜好仁德却不喜好学习,弊病是容易被人愚弄;喜好聪明却不喜好学习,弊病是容易放荡不羁;喜好信实却不喜好学习,弊病是拘于小信而贼害自己;喜好直率却不喜好学习,弊病是说话尖刻刺人;喜好勇敢而不喜好学习,弊病是捣乱闯祸;喜好刚强而不喜好学习,弊病是狂妄自大。”凡学习却不读书的人,都是子路这样的人。相信自己所喜欢的东西,却不知道古人成败的情况以及所接触事物的正确与否,没有不出问题的。
注释:¹傅说:商朝政治家。²绞:言语伤人。
虽然,孔子尝语子贡矣,曰:“赐也,汝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欤?”曰:“然。非欤?”曰:“非也,予一以贯之。”一以贯之,非多学之所能致,则子路之不读书未可非耶?曰:非此之谓也。老子曰:“为学日益,为道日损。”以日益之学,求日损之道,而后一以贯之者,可得而见也。孟子论学道之要曰:“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心勿忘则莫如学,必有事则莫如读书。朝夕从事于诗书,待其久而自得,则勿忘勿助之谓也。比之稼穑,以为无益而舍之,则不耘苗者也;助之长,则揠苗者也。以孔孟之说考之,乃得先君之遗意。
虽然,孔子尝语子贡矣,曰:“赐也,汝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欤¹?”曰:“然。非欤?”曰:“非也,予一以贯之。”一以贯之,非多学之所能致,则子路之不读书未可非耶?曰:非此之谓也。老子曰:“为学日益,为道日损。”以日益之学,求日损之道,而后一以贯之者,可得而见也。孟子论学道之要曰:“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心勿忘则莫如学,必有事则莫如读书。朝夕从事于诗书,待其久而自得,则勿忘勿助之谓也。比之稼穑,以为无益而舍之,则不耘苗者也;助之长,则揠(yà)苗者也。以孔孟之说考之,乃得先君之遗意。
译文:    虽然这样,(但是)孔子曾经对子贡说:“赐,你认为我是广泛学习而后能牢记不忘的人吗?”(赐)说:“是的。不是吗?”(孔子)说:“不是这样的。我用一个根本性的事理贯穿事情的始末。”是“一以贯之”,不是多学习就能够达到的,那么子路不读书,就可以不受到批评了吗? 说:我指的不是这个。老子说:“学习要日有增益,探求大道要日有减少(从而接近于道的本义)。”用日日增加的学问,探求日日减少的道,然后才能做到一以贯之啊。
注释:   ¹ 欤:表示疑问或反问,跟“吗”或“呢”相同。
初,张咏在成都,闻准入相,谓其僚属曰:“寇公奇材,惜学术不足尔。”及准出陕,咏适自成都罢还,准严供帐,大为具待。咏将去,准送之郊,问曰:“何以教准?”咏徐曰:“《霍光传》不可不读也。”准莫谕其意,归,取其传读之,至“不学无术”,笑曰:“此张公谓我矣。”
初,张咏在成都,闻¹准入相,谓²其僚(liáo)属曰:“寇(kòu)公奇材,惜学术不足尔。”及³准出陕,咏适成都罢还,准严供帐,大为具¹⁰。咏将¹¹¹²,准送之郊¹³,问曰:“何以教准?”咏徐¹⁴曰:“《霍(huò)光传》¹⁵不可不读也。”准¹⁶莫谕(yù)¹⁷其意,归,取其传读之,至“不学无术”,笑曰:“此张公谓我矣。”
译文:起初,张咏在成都做官,听说寇准做了宰相,就对自己的同僚下属说:“寇准是少见的人才,可惜他知识学问不够啊。”等到寇准出使到陕西的时候,恰好张咏从成都被罢官回来,寇准隆重设宴,准备酒食款待张咏。张咏将要离开的时候,寇准把他一直送到郊外,寇准问他:“您有什么话要教导我吗?”张咏慢慢地说:“《霍光传》不能不去看啊。”寇准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回去以后拿出《霍光传》来看,看到里面有“不学无术”这句话的时候,才明白过来。笑着说:“这是张公在教导我啊!”
注释:¹闻:听说。²谓:对……说。³及:到了......的时候。⁴适:恰好。⁵自:从。⁶还:返回。⁷严:敬重。⁸供帐:举行宴请。⁹具:备办。¹⁰待:接待。¹¹将:将要。¹²去:离开。¹³郊:城外,野外。¹⁴徐:慢慢地。¹⁵《霍光传》:载于《汉书》,传末有“然光不学无术,暗于大理”之语。¹⁶准:寇准,北宋政治家,景德元年任宰相。¹⁷谕:明白。
1、寇准具有宽容大度、谦虚谨慎、不耻下问、有自知之明 等品质。
2、寇准宽厚
3、张咏足智多谋,敢于指出别人的缺点与不足,说话注意方式,不会正面指出其不妥之处,语气委婉得体。

kòuzhǔnshū

míng sòngdài 

chū zhāngyǒngzàichéng wénzhǔnxiàng wèiliáoshǔyuē  kòugōngcái xuéshùěr  zhǔnchūshàn yǒngshìchénghuán zhǔnyángòngzhàng wéidài yǒngjiāng zhǔnsòngzhījiāo wènyuē  jiāozhǔn  yǒngyuē   huòguāngzhuàn   zhǔn guī zhuànzhī zhì xuéshù  xiàoyuē  zhānggōngwèi  
人生百岁,七十稀少。更除十年孩童小。又十年昏老。都来五十载,一半被、睡魔分了。那二十五载之中,宁无些个烦恼。
人生百岁,七十稀少。更除十年孩童小。又十年昏老。都来五十载,一半被、睡魔分了。那二十五载之中,宁无些个烦恼。
译文:人生百年,能够活到七十者少有。十年孩童期、十年昏老期,那中间的五十年又被睡眠(应包含病闲)占去了一半。在清醒着的二十五年中又有诸多烦恼。
仔细思量,好追欢及早。遇酒追朋笑傲。任玉山摧倒。沉醉且沉醉,人生似、露垂芳草。幸新来、有酒如渑,结千秋歌笑。
仔细思量,好追欢及早。遇酒追朋笑傲。任玉山摧倒¹。沉醉且沉醉,人生似、露垂芳草。幸新来、有酒如渑(miǎn)²,结千秋歌笑。
译文:仔细想想人生确实时光无多,应该要追欢及早,及时行乐。平日与志气相投的好友们聚在一起饮酒,意气风发,不去计较喝醉了以后的事情。沉醉了就沉醉了吧,人生就好似那芳草上低垂的露珠一样生命短暂。幸亏近来,有像渑河一样无尽的美酒,能够让我度过时光像吟歌千秋一样惬意。
注释:¹玉山摧倒:形容喝醉了酒摇摇欲倒。²有酒如渑:意思是有酒如渑水长流,有肉如堆成的小山冈。

  显而易见,这首词以剖析短暂人生为由,借此抒发放荡不羁,愤世嫉俗,以酒消愁的心情。

  王观,字通叟,宗仁宗景祐二年(1035)生于如皋,卒于宋哲宗元符三年(1100)。16岁时跋涉千里赴开封国子监拜胡瑗为师。22岁时考中进士,官至翰林学士,大理寺丞。在内朝起草诏旨,并从事诗词创作。王观落笔成章,词名最著的秦观称赞王观“高才力学,无与比者。”王观所作词赋,清新典雅,可与柳永、黄庭坚相媲美。曾因进赋《扬州赋》获赐“绯衣银章”。后因奉诏作《清平乐》惹恼太后,王观触霉头了,“翌日罢职”,贬为江都知县。《红芍药》这首词无疑是在遭贬谪自号“逐客”后所作的。

  无独有偶。王观《红芍药》这首词的基调恰恰与范仲淹所写的《剔银灯·与欧阳公席上分题》一词大同小异。范仲淹的这首词是这样写的:

  “昨夜因看蜀志,笑曹操孙权刘备。用尽机关,徒劳心力,只得三分天地。屈指细寻思,争如共,刘伶一醉?

  人世都无百岁。少痴騃、老成尪悴。只有中间,些子少年,忍把浮名牵系!一品与千金,问白发,如何回避?”

  读王观的《红芍药》一词,深感王观受范仲淹《剔银灯》一词的影响,而王观、范仲淹的两首词所共同表达的思想感情又与《古诗十九首》中“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飚尘”(《之四·〈今日良宴会〉》),“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未兹”(《之十五·〈生年不满百〉》)、“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之十三·〈驱车上东门〉》)的意境何其相似!笔者偶读《元曲》中阿里西瑛所著《凉亭乐·叹世》和陈草庵所著《山坡羊·叹世》两首词曲,前者词中云:“你试看凌烟阁上,功名不在我。则不如对酒当歌,对酒当歌且快活。无忧愁,安乐窝。”后者词中写“路遥遥,水迢迢,功名尽在长安道,今日少年明日老。山,依旧好;人,憔悴了!”这两首意味深长,发人深思的佳作,也可以算是感叹人生苦短,摒弃浮名,及时行乐思想的历史延续吧!

  范仲淹词中的“屈指细寻思,争如共、刘伶一醉?”也好,王观词中的“沉醉且沉醉,人生似、露垂芳草”也罢,还有刘伶的“惟酒是务,焉知其惟酒是务,焉知其馀”、苏东坡的“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等等,等等,他们所抒发(亦可谓之泄发)的真实思想感情与其时的亲身遭遇、心态,或对客观事物的认知是密不可分的。对此,笔者以为,由此而论王观的《红芍药》这首词消极而不可取,是值得商榷的。

  在《剔银灯》词中,范仲淹将人的一生分成少年、中年和老年三个阶段。在《红芍药》一词中,王观将古稀之年作了具体的剖析:十年孩童期、十年昏老期,那中间的五十年又被睡眠(应包含病闲)占去了一半。在封建社会,人的平均寿命仅有三十岁左右(唐代为28岁),范仲淹66岁逝世,王观65岁病故,他二人在北宋时期皆为高寿。故而范仲淹在词中写下:“人世都无百岁”,王观在词中断言:“人生百岁,七十稀少。”范仲淹和王观这二位名贤所言,皆合乎历史事实。确实如此,翻遍史书,追溯千年之前,华夏能有几位百岁寿翁!

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
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
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相看不忍发,惨淡暮潮平。
相看不忍发,惨淡暮潮平。
语罢更携手,月明洲渚生。
语罢更携手,月明洲渚生。

  此诗以诗人山行时所见所感,描绘了初冬时节的山中景色。“荆溪”发源于秦岭山中,流至长安东北汇入灞水。诗人的别墅也在秦岭山中,此诗所写应是其别墅周边的一段景色。首句写山中溪流:荆溪蜿蜒穿流,溪水清浅,因溪水冲刷而泛白的石头星星点点地露出水面。次句写山中红叶:天气业已寒冷,但山林间仍点缀着稀疏的红叶。从天寒而红叶犹未尽落,表明天气是初冬时节。在以上两句诗中,诗人以“白石出”与“红叶稀”概括而形象地向读者展示了初冬山中景色的显著特征。不过诗人接着就在第三、四句诗中告诉人们,上述景象并不是此时山景的全貌,此时山景的基本面貌,乃是由众多苍松翠柏等终年长青的树木构成的充满生命力的“空翠”,即一望无际的空明的翠绿色。诗人行走在山间小路上,周身被空明的翠绿所包围,山林间的空气本就湿润,而空明的翠色则仿佛已化作绿水洒落下来似的,虽然未曾下雨,却不由产生了衣裳被淋湿的感觉。在此,诗人通过一个似幻似真的“湿”字,巧妙地显示出山中“空翠”色彩的浓烈。

  在这首小诗中,诗人选择白石散露的小溪,山林间稀疏点缀的红叶和一望无际的翠绿色,用一条山径和一位行人把它们联接起来,构就了一幅色彩斑斓的山中初冬风景画。这幅优美的风景画极具冬的情韵,却无冬的肃杀,而仍是充满着生命的活力。

  这首小诗描绘初冬时节山中景色。

  首句写山中溪水。荆溪,本名长水,又称浐水,源出陕西蓝田县西南秦岭山中,北流至长安东北入灞水。这里写的大概是穿行在山中的上游一段。山路往往傍着溪流,山行时很容易首先注意到蜿蜒曲折、似乎与人作伴的清溪。天寒水浅,山溪变成涓涓细流,露出磷磷白石,显得特别清浅可爱。由于抓住了冬寒时山溪的主要特征,读者不但可以想见它清澄莹澈的颜色,蜿蜒穿行的形状,甚至仿佛可以听到它潺潺流淌的声音。

  次句写山中红叶。绚烂的霜叶红树,本是秋山的特点。入冬天寒,红叶变得稀少了;这原是不大引人注目的景色。但对王维这样一位对大自然的色彩有特殊敏感的诗人兼画家来说,在一片浓翠的山色背景上(这从下两句可以看出),这里那里点缀着的几片红叶,有时反倒更为显眼。它们或许会引起诗人对刚刚逝去的绚烂秋色的遐想呢。所以,这里的“红叶稀”,并不给人以萧瑟、凋零之感,而是引起对美好事物的珍重和流连。

  如果说前两句所描绘的是山中景色的某一两个局部,那么后两句所展示的却是它的全貌。尽管冬令天寒,但整个秦岭山中,仍是苍松翠柏,蓊郁青葱,山路就穿行在无边的浓翠之中。苍翠的山色本身是空明的,不象有形的物体那样可以触摸得到,所以说“空翠”。“空翠”自然不会“湿衣”,但它是那样的浓,浓得几乎可以溢出翠色的水份,浓得几乎使整个空气里都充满了翠色的分子,人行空翠之中,就象被笼罩在一片翠雾之中,整个身心都受到它的浸染、滋润,而微微感觉到一种细雨湿衣似的凉意,所以尽管“山路元无雨”,却自然感到“空翠湿人衣”了。这是视觉、触觉、感觉的复杂作用所产生的一种似幻似真的感受,一种心灵上的快感。“空”字和“湿”字的矛盾,也就在这种心灵上的快感中统一起来了。

  张旭的《山中留客》说:“纵使晴明无雨色,入云深处亦沾衣。”“沾衣”是实写,展示了云封雾锁的深山另一种美的境界;王维这首《山中》的“湿衣”却是幻觉和错觉,抒写了浓翠的山色给人的诗意感受。同样写山中景物,同样写到了沾衣,却同工异曲,各臻其妙。真正的艺术是永远不会重复的。

  这幅由白石磷磷的小溪、鲜艳的红叶和无边的浓翠所组成的山中冬景,色泽斑烂鲜明,富于诗情画意,毫无萧瑟枯寂的情调。和作者某些专写静谧境界而不免带有清冷虚无色彩的小诗比较,这一首所流露的感情与美学趣味都似乎要更健康一些。

quēèrshǒu

wángwéi tángdài 

jīngbáishíchū tiānhánhóng 
shānyuán kōngcuìshī湿rén 

xiāngkànrěn cǎndàncháopíng 
gèngxiéshǒu yuèmíngzhōuzhǔshēng 

重围如燕尾,宝剑似鱼肠。
重围¹如燕尾²,宝剑似鱼肠³
译文:勇士双重围绕的腰带犹如燕尾,风度翩翩威武雄壮,腰间佩着鱼肠名剑。
注释:¹重围:指双重围绕的腰带。²燕尾:指拖垂的带头之末端犹如燕尾的分叉。³鱼肠:宝剑名。一谓极小之匕首,可藏置于鱼腹中者;一谓剑之文理屈曲若鱼肠者。观李贺诗意,当指后一种。
欲求千里脚,先采眼中光。
欲求千里脚¹,先采眼中光²
译文:想要寻求千里马帮助建立功业,先要把马眼中的光彩识辨识辨。
注释:¹千里脚:指日行千里之骏马。犹言“千里足”。²眼中光:据《伯乐相马经》和《齐民要术》载,能在马的目瞳中映出人的头和足的,闪着紫艳光的是千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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