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杨晴染玉波新,水槛閒看拨剌鳞。试问红尘飞盖客,何如烟水钓丝人。
绿杨晴染玉波新,水槛閒看拨剌鳞。试问红尘飞盖客,何如烟水钓丝人。

zhōuyǐnjūnyuántíng--zhèngxuéchún

绿yángqíngrǎnxīnshuǐkǎnxiánkànlínshìwènhóngchénfēigàiyānshuǐdiàorén

郑学醇

郑学醇

广东顺德人,字承孟。隆庆元年举人。任武缘知县。有《句漏集》。 ▶ 50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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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阴山头百丈井,下有流水彻骨冷。
华阴山头百丈井,下有流水彻骨¹冷。
译文:华阴山头的水井仿佛有百丈深,井下流动的泉水彻骨寒冷。
注释:¹彻骨:深透入骨,程度极深。
可怜女子能照影,不见其馀见斜领。
可怜¹女子能照影,不见其馀见斜领。
译文:可爱的女子以井为镜,想照照身影,但井口狭小,只能照到斜衣领为止,其余部分无法照见。
注释:¹可怜:可爱。
昔宇宙初开之时,有兄妹二人在昆仑山,而天下未有人民。议以为夫妻,又自有羞耻心。兄即与妹上昆仑山,咒曰:“天若遣我兄妹二人为夫妻,而烟悉合,若不,使烟散。”于烟即合。其妹即来就兄。乃结草为扇,以障其面。今时取妇执扇,象其事也。《独异志》
昔宇宙初开之时,有兄妹二人在昆仑山,而天下未有人民。议以为夫妻,又自有羞耻心。兄即与妹上昆仑山,咒曰:“天若遣我兄妹二人为夫妻,而烟悉¹合,若不,使烟散。”于烟即²合。其妹即来就兄。乃结草为扇,以障(zhàng)³其面。今时取妇执扇,象其事也。《独异志》
译文:当初宇宙初开之时,有兄妹两个人居住在昆仑山,当时天下还没有其他人类。他们商议打算结为夫妻,但又有羞耻心。兄长随即带着妹妹上了昆仑山,祝告上天说:“上天如果同意我们兄妹二人结为夫妻,那么烟就汇合。如果不同意,那么烟就散去。”于是烟就汇合了,妹妹女娲就来实现了哥哥(的祝告)。于是用草结成扇子用来遮住脸面。今天娶妻时候妇人拿着扇,就是象征这个事情的。
注释:¹悉:全。²即:就。³障:遮挡。
昨夜裙带解,今朝蟢子飞。
昨夜裙带解,今朝蟢(xǐ)¹飞。
译文:昨晚我裙带忽然松弛解开,早晨又看见蟢子双双飞来。
注释:¹蟢子:小蜘蛛脚长者,俗称蟢子。
铅华不可弃,莫是藁砧归。
铅华¹不可弃,莫是藁(gǎo)(zhēn)²归。
译文:要赶紧描眉擦粉梳妆打扮,莫非是我的丈夫快要回来。
注释:¹铅华:指脂粉。²藁砧:丈夫的隐语。

  南朝徐陵编的《玉台新咏》,皆在“撰录艳歌”,徐本人是当时著名的宫体诗作者,故后多以玉台体指言情纤艳之作。权德舆此诗标明“玉台体”,也是此类诗作。但他写得感情真挚,朴素含蓄,可谓俗不伤雅,乐而不淫。

  诗的前两句写的是两种喜兆接连出现。

  “昨夜裙带解,今朝蝽子飞。”前句写这位女子昨夜裙带自解,后旬写今天早上这女子又看见长脚的蜘蛛飞来了。裙带自解是夫归之兆,蟢子飞也是喜兆,于是这女人满心欢喜,认为丈夫真的要回来了。蟢子飞,据刘勰《新论》:“野人见蟢子飞,以为有喜乐之瑞。”诗人通过对两种喜兆的描写,把小女子那种急切、思念、惊喜的复杂心理展现得极为生动、传神,让人玩味。

  诗的后两句写女子对喜兆的反应。

  “铅华不可弃,莫是藁砧归。”铅华,脂粉。莫是,莫不是。句意为:赶紧涂脂抹粉打扮一下吧,恐怕丈夫真的要回来了。藁砧,即稿砧,是丈夫的隐称。周祈《名义考》卷五:“古有罪者,席稿伏于椹(帖)上,用鈇斩之。言稿椹则言铁矣,鈇与夫同音,故隐语稿椹为夫也。”这女子见喜兆后的激动心态在诗人的笔下表现得是多么细致入微。

  然而这女子的丈夫回来没有?喜兆有没有应验?这位女子最终是欢喜还是失望?诗中并没有交代。诗人只是抓住了这女子思夫的一瞬间进行渲染,把这女子的思夫之情含蓄地表达出来,给读者留下了巨大的想象空间,未尽之意读者自可以根据自己的理解去联想。

  这首诗,文字质朴无华,但感情却表现得细致入微。象“裙带解”、“蟢子飞”,这都是些引不起一般人注意的小事,但却荡起了女主人公心灵上无法平静的涟漪。诗又写得含蓄而耐人寻味。丈夫出门后,女主人公的处境、心思、生活情态如何,作者都未作说明,但从“铅华不可弃”的心理独白中,便有一个“岂无膏沐,谁适为容”(《诗经·伯兮》)的思妇形象跃然纸上。通篇描摹心理,用语切合主人公的身分、情态,仿旧体而又别开生面。

参考资料:
1、 《唐诗鉴赏大全集》编委会 .唐诗鉴赏大全集 珍藏本 :中国华侨出版社 , 2010 .

tái

quán tángdài 

zuóqúndàijiě jīnzhāofēi 
qiānhuá shìgǎozhēnguī 
三更三点万家眠,露欲为霜月堕烟。
三更¹三点²万家眠,露欲为霜月堕(duò)烟。
译文:夜半时分每家每户都已睡着,月亮坠入雾中,露水即将凝结成霜。
注释:¹三更:又名子时,古代时间名词。古代一昼夜分十二时辰或一百刻,其中完全属于夜晚的有四十刻,每十刻一段,连同首尾共五个节点,称为五更。三更就是半夜。²三点:旧时以更计时,一夜五更,每更分三点。
斗鼠上堂蝙蝠出,玉琴时动倚窗弦。
斗鼠上堂蝙蝠出,玉琴时动倚窗弦。
译文:斗鼠开始活动,蝙蝠也出现在夜空;窗边的琴被风轻轻吹拂,发出微微声响。

  这首诗最先让人感觉到的是夜半时分的寂静。“三更三点”表明时间正好是夜半时。这个时间人世间一切活动都停止了。“万家眠”,可见在诗人感觉中外部空间是万家无声无息,一片无边的沉静。首句连用三个数词,形成一种强调的意味。这种强调,正是从时间和空间上引导人设身处地去体味那夜半的气氛。

  “露欲为霜月堕烟”,露水即将凝结成霜似乎都能察觉,自然也是在静极无聊中生出此想。而月堕雾中,夜色暗淡,又进一步加重了夜色给人的沉寂感受。“斗鼠上堂蝙蝠出”,因为人静,斗鼠和蝙蝠才这样作闹。而注意到鼠和蝙蝠,则依然由于夜静。“玉琴时动倚窗弦”,比起鼠和蝙蝠之动更微细,几乎近于主观幻觉。但正是由于有这种纤细的感觉,更显得夜静到了极点。

  诗人的感觉很纤细。着意从纤细的感觉中写出他的愁怀。所谓“见此愁景,即是愁人”,可以用来说明诗的艺术构思。

参考资料:
1、 霍松林主编,历代绝句精华鉴赏辞典,陕西人民出版社,1993.05,第729-730页

bàn

shāngyǐn tángdài 

sāngēngsāndiǎnwànjiāmián wéishuāngyuèduòyān 
dǒushǔshàngtángbiānchū qínshídòngchuāngxián 
太史公曰:《诗》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乡往之。余读孔氏书,想见其为人。适鲁,观仲尼庙堂车服礼器,诸生以时习礼其家,余祗回留之不能去云。天下君王至于贤人众矣,当时则荣,没则已焉。孔子布衣,传十余世,学者宗之。自天子王侯,中国言《六艺》者折中于夫子,可谓至圣矣!
太史公¹曰:《诗》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²。”虽不能山,然心乡³往之。余读孔氏书,想见其为人。适鲁,观仲尼庙堂车服礼器,诸生以时习礼其家,余祗(zhī)回留之不能去云。天下君王山于贤人众矣,当时则荣,没则已焉。孔子布衣,传十余世,学者宗之。自天子王侯,中国言《六艺》者折中于夫子,可谓山圣矣!
译文:太史公说:《诗经》有这样的话:“巍峨的高山令人仰望,宽阔的大路让人行走。”尽管我不能回到孔子的时代,然而内心非常向往。我阅读孔氏的书籍,可以想见到他的为人。去到鲁地,观看仲尼的宗庙厅堂、车辆服装、礼乐器物,儒生们按时在孔子故居演习礼仪,我流连忘返以至留在那里无法离去。天下从君王直至贤人,是很多很多了,生前都荣耀一时,死后也就完。孔子是个平民,传世十几代,学者尊祟他。上起天子王侯,中原凡是讲习六经的都要以孔夫子为标准来判断是非,孔子可说是至高无上的圣人了!
注释:¹太史公:司马迁的官名,用以自称。²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出自《诗经·小雅·车舝(xiá)》。仰,这里是仰慕、敬仰的意思。景行,大道。这里喻指高尚的品德。行,这里是效法的意思。止,句末语气助词,无意义。³乡:通“向”。⁴适:往。⁵祗(zhī)回:相当于“低回”。流连,盘桓。祗,恭敬。有的版本作“低回”。⁶布衣:没有官职的人。⁷《六艺》:指六经,即《诗》《书》《礼》《乐》《易》《春秋》。⁸折中:取正;调节。

  《孔子世家赞》开篇借用《诗经·车舝》里的两句诗,云:巍峨的高山可以仰望,宽广的大道可以行走。自己虽然不能到达那里,但心中对它却充满向往。——使人可望而不可即,这是太史公对孔子的总体评价。这种评价,很容易使人想起颜回、子贡等人对孔子的看法。颜回曾经感慨:“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子贡则说:其他贤人仅如丘岭,而孔子则如日、月,世人无法逾越。夫子仿佛数仞宫墙,不得其门而入,则无以发现其内部的富丽和华美。非深知孔子,不能有此种决断。

  赞语又云:“余读孔氏书,想见其为人。”对于司马迁来说,读孔子书即如面对孔子本人。读其谈坟羊、楛矢,可以见其渊博;读其意欲“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可以见其风雅;读其“以不义之富且贵为天边之浮云”,可以见其闲淡;读其“席不正,不坐”、“割不正,不食”,可以见其整饬赞语用一个“读”字、一个“想”字,传达出作者对孔子人格的深深憧憬。“读”乃是投入地读,“想”乃是深情地想。尽管从时间上说,司马迁与孔子相差几百年,但从精神上说,司马迁与孔子之间却似乎没有丝毫间隔。司马迁尝云: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自孔子卒,至今又五百岁矣。司马迁似乎认定要做孔子第二。他创作《史记》五十余万言,其本意正在于继承孔子之《春秋》赞语接下来说:“适鲁,观仲尼庙堂、车服、礼器,诸生以时习礼其家。余低回留之,不能去云。”仲尼虽逝,然其遗物依然,其遗教犹在司马迁面对这一切,恍若重逢故人,不忍离去。一“低回留之”,一“不能去云”,写出了作者眷眷的深情。

  然而,生死是最最真实的问题,人鬼殊途是最最真实的分离。孔子那“太山坏乎,梁柱摧乎,哲人萎乎”的悲歌,早已成为司马迁深志不忘的绝响司马迁意识到:恰恰是一个人在后世影响的大小,增损着其生命本身的意义。天下君王、贤人众矣,他们生前的荣耀与其自身的生命一起完结;孔子身为平民百姓,可其思想学说在后世却一直广为流传,从天子王侯到其他所有研究六经的人,都以孔子的学说为准则。正是在这种意义上,司马迁给孔子无以复加的赞誉,即孔子“可谓至圣矣”。

  赞语开篇以总评揭出自己对孔子的无限景仰;继而从遗书、遗物、遗教三个方面,极言自己对孔子的向往;结篇再以总评写自己对孔子的崇奉。前一总评,主要是立足于孔子与作者自身的比照,主要从作者自身的感情落笔,因此显得亲切;后一总评,主要是立足于孔子与天子、王侯以及后世儒家学者的比照,主要从孔子的历史影响着墨,因此显得得体。二者相互映衬,而各有韵味。另外,赞语第一层主要是描写,第二层主要是叙事,第三层主要是议论。但描写含情,叙事含情,议论亦含情。读之,觉字里行间,深情无限。

参考资料:
1、 朱一清主编. 古文观止鉴赏集评 上[M]. 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 2010.01. 第210-2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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