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巷无人昼掩扉,新晴庭院绿阴肥。
柳风吹絮河豚上,花雨沾泥海燕飞。
残睡未能消卯酒,乍暄聊得试罗衣。
春光绿遍江南草,多少王孙怨不归。
深巷无人昼掩扉,新晴庭院绿阴肥。
柳风吹絮河豚上,花雨沾泥海燕飞。
残睡未能消卯酒,乍暄聊得试罗衣。
春光绿遍江南草,多少王孙怨不归。
文徵明

文徵明

文徵明(1470年11月28日—1559年3月28日),原名壁(或作璧),字徵明。四十二岁起,以字行,更字徵仲。因先世衡山人,故号“衡山居士”,世称“文衡山”,汉族,长州(今江苏苏州)人。明代著名画家、书法家、文学家。文徵明的书画造诣极为全面,诗、文、书、画无一不精,人称是“四绝”的全才。与沈周共创“吴派”,与沈周、唐伯虎、仇英合称“明四家”(“吴门四家”)。诗宗白居易、苏轼,文受业于吴宽,学书于李应祯,学画于沈周。在诗文上,与祝允明、唐寅、徐祯卿 并称“吴中四才子”。在画史上与沈周、唐寅、仇英合称“吴门四家”。 ▶ 61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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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沟贮浊水,水上叶田田。
污沟贮浊水,水上叶田田¹
注释:¹田田:水草叶漂浮貌。乐府古辞《江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我来一长叹,知是东溪莲。
我来一长叹,知是东溪莲。
下有青污泥,馨香无复全。
下有青污泥,馨香无复全。
上有红尘扑,颜色不得鲜。
上有红尘扑,颜色不得鲜。
物性犹如此,人事亦宜然。
物性犹如此,人事亦宜然。
托根非其所,不如遭弃捐。
托根非其所,不如遭弃捐。
昔在溪中日,花叶媚清涟。
昔在溪中日,花叶媚清涟。
今年不得地,憔悴府门前。
今年不得地¹,憔悴府门前。
注释:¹得地:唐人口语,谓得其所。

  这首诗是白居易时为周至尉趋府作。

  诗人在府门前看到一节莲花,莲花花枝惨败,前八句景物描写,描写了莲花的惨白景象,第九句和第十句,引出议论和感叹,同时也起到转折的作用——“物性犹如此,人事亦宜然”。

  第十一句和十二局借物抒情,“托根非其所,不如遭弃捐。”生存的地点不是好地方,表达白居易对现状和当下环境的不满。

  第十三句和十四句则其到衬托的作用,也是借物抒情的笔法,用莲花曾经在溪中的美好时光表达自己对过去生活的缅怀

  最后两句笔锋一转,“今年不得地, 憔悴府门前。”诗人感觉自己与莲花命运相同。

jīngzhàozāilián--bái

gōuzhùzhuóshuǐshuǐshàngtiántián

láizhǎngtànzhīshìdōnglián

xiàyǒuqīngxīnxiāngquán

shàngyǒuhóngchényánxiān

xìngyóurénshìrán

tuōgēnfēisuǒzāojuān

zàizhōnghuāmèiqīnglián

jīnniánqiáocuìménqián

清照启:素习义方,粗明诗礼。近因疾病,欲至膏肓,牛蚁不分,灰钉已具。尝药虽存弱弟,应门惟有老兵。既尔苍皇,因成造次。信彼如簧之说,惑兹似锦之言。弟既可欺,持官文书来辄信;身几欲死,非玉镜架亦安知?僶俛难言,优柔莫诀,呻吟未定,强以同归。
清照启:素习义方,粗明诗礼。近因疾病,欲至膏(gāo)(huāng),牛蚁不近,灰钉已具。尝药虽存弱弟,应门惟有老兵。既尔苍皇,因成造次。信彼如簧(huáng)之说,惑兹似锦之言。弟既可欺,持官文书来辄(zhé)信;身几欲死,非玉镜架亦安知?僶(mǐn)(miǎn)难言,优柔莫诀,呻吟未定,强以同归。
译文:清照书:我平素学习礼仪规矩,也明白些诗书礼节。近因为生病,无乎是无药可医,症状已经到了牛蚁不近,后事用的棺材的石灰和铁钉都准备好了。虽然尝药有弟弟李迒代劳,看守门户有老仆人。却在仓促之间,造成了轻率的结果。轻信了那厮如笙簧般的说辞,被他如锦绣般的言语所迷惑。弟弟太容易被欺骗了,有个官身的就相信了;自身几乎要死,择婿是何种人怎么知道?费力忍受着病痛,犹豫不决,还没康复就匆忙定下了这门婚事。
注释:内翰:官名,即翰林学士,职责是为皇帝起草诏书。綦崇礼:字处厚(《宋书 綦崇礼传》中为叔厚),政和八年进士,官吏部侍郎、兵部侍郎、翰林学士、宝文阁学士等。启:书信。义方:指礼仪规矩。膏肓(音高荒):古代中医以心尖脂肪为膏,心脏与隔膜之间为肓,认为属药力不能达到之处。病入膏肓指无可救药。牛蚁不近:比喻精神虚弱恍忽。《世说新语·纰漏》:“殷仲堪父病虚悸,闻床下蚁动,谓是牛斗。”灰钉已具:指密封棺材用的泥灰和铁钉都已作了准备。尝药:古礼,尊长用药,幼卑先尝,然后进奉。弱弟:指李清照之弟李迒,李清照晚年寄住在他家。应门:看管门户。苍皇:仓促。造次:轻率。如簧之说:说辞有如笙簧之动听。似锦之言:漂亮如锦绣的言辞。持官文书:韩愈《试大理评事王君墓志铭》载,王适托人去侯高家提亲,侯高声言其女非官人不嫁。时王适尚未当官,让媒人袖一卷书假作官文书,侯高信以为真,遂将女嫁之。玉镜架:即玉镜台。僶俛:努力,费力。
视听才分,实难共处,忍以桑榆之晚节,配兹驵侩之下才。身既怀臭之可嫌,惟求脱去;彼素抱璧之将往,决欲杀之。遂肆侵凌,日加殴击,可念刘伶之肋,难胜石勒之拳。局天扣地,敢效谈娘之善诉;升堂入室,素非李赤之甘心。
视听才近,实难共处,忍以桑榆之晚节,配兹驵(zǎng)(kuài)之下才。身既怀臭之可嫌,惟求脱去;彼素抱璧(bì)之将往,决欲杀之。遂肆(sì)侵凌,日加殴击,可念刘伶之肋,难胜石勒(lè)之拳。局天扣地,敢效谈娘之善诉;升堂入室,素非李赤之甘心。
译文:我与这个人(指的是张汝舟)实在难以相处,我怎会在自己的晚年,以清白之身,嫁给一个这么肮脏低劣的市侩之徒。此身已经与这个臭不可闻的人在一起了,只希望早些脱身离去;因为金石收藏我成了怀璧之身,张汝舟已经动了杀人夺宝之心。于是便肆意欺凌我,每天都对我进行殴打,可伶我像刘伶一样的身体,怎能敌挡他如石勒一般的拳头。跼天蹐地,我要效仿谈娘(注:实为踏摇娘)控诉这等恶夫;不能像李赤那样甘心死于像厕所一样臭不可闻的这里。
注释:桑榆:本为日落处的树。后以树上的余光比喻人的晚年。驵侩:市场上的牲畜交易的掮客。怀臭:沾上狐臭气。《吕氏春秋·遇合》:“人有大臭者,其亲戚、兄弟、妻妾、知识,无能与居者。”抱璧之将往:《左传·哀公十七年》:“(卫庄公)曰:‘活我,吾与汝璧’己氏曰:‘杀汝,璧其焉往?’遂杀之,而取其璧。”这里指张汝舟有图谋杀人之心。刘伶之肋:《世说新语·文学》注引《竹林七贤论》:“伶尝与俗士相牾,其人攘袂而起,欲必筑之,伶和其色曰:‘鸡肋岂足以当尊拳!’其人不觉废然而退。”石勒之拳:《晋书·石勒传》:石勒与李阳小时候经常打架,称帝后石勒对李阳说:“孤往日厌卿老拳,卿亦饱孤毒手。”这里指毒辣的殴击。局天叩地:同“跼天蹐地”。谈娘:李清照笔误,实为踏摇娘,唐代流行剧目。讲述了一个妻子倍受丈夫虐待的故事。
外援难求,自陈何害,岂期末事,乃得上闻。取自宸衷,付之廷尉。被桎梏而置对,同凶丑以陈词。岂惟贾生羞绛灌为伍,何啻老子与韩非同传。但祈脱死,莫望偿金。友凶横者十旬,盖非天降;居囹圄者九日,岂是人为!抵雀捐金,利当安往;将头碎璧,失固可知。实自谬愚,分知狱市。此盖伏遇内翰承旨,搢绅望族,冠盖清流,日下无双,人间第一。奉天克复,本缘陆贽之词;淮蔡底平,实以会昌之诏。哀怜无告,虽未解骖,感戴鸿恩,如真出己。故兹白首,得免丹书。
外援难求,自陈何害,岂期末事,乃得上闻。取自宸衷,付之廷尉。被桎(zhì)(gù)而置对,同凶丑以陈词。岂惟贾生羞绛(jiàng)灌为伍,何啻老子与韩非同传。但祈脱死,莫望偿金。友凶横者十旬,盖非天降;居囹(líng)(yǔ)者九日,岂是人为!抵雀捐金,利当安往;将头碎璧,失固可知。实自谬(miù)愚,近知狱市。此盖伏遇内翰承旨,搢(jìn)(shēn)望族,冠盖清流,日下无双,人间第一。奉天克复,本缘陆贽之词;淮(huái)蔡底平,实以会昌之诏。哀怜无告,虽未解骖(cān),感戴鸿恩,如真出己。故兹白首,得免丹书。
译文:这种家事很难得到别人的帮助,在这里我要讲述我受到何等迫害,岂敢期待这点小事,能上达天听。由皇帝授意,让廷尉审判这件事。我带着脚镣手铐与凶恶的张汝舟当堂对质。岂只是贾生羞于同绛灌为伍,不图老子遂与韩非同传。只祈求离开死地,不奢望得到补偿。与张汝舟这样的凶徒在一起一百天,只是天降其祸;我被关了九天,岂是人过的日子!用金子弹击鸟雀,利在何方;用头与玉璧同归于尽,得失怎么知道?就算我愚笨,但也清楚狱市乃是非之地。幸亏遇到内翰綦公承圣上诣意,我得以脱牢狱之灾,綦公出身是世家望族,清流中的领袖人物,在京城那些达官贵人中也只有你为我申冤,也是第一个为我洗脱冤情的人。綦公才华就像唐代的陆贽和李德裕,是专为皇帝起草诏书的肱骨大臣。我的苦衷无法表达,但对綦公的援手大恩是铭记于心的。綦公你让我在晚年得以免去被录为囚籍,脱离牢狱之灾。
注释:宸衷:皇帝的意思。廷尉:执掌刑罚狱事的官员。桎梏(音致固):脚镣和手铐。是中国古代的一种刑具,在手上的戴的为梏,在脚上戴的为桎。凶丑:指张汝舟。贾生,贾谊。绛、灌,绛侯周勃和灌婴。贾谊既不见容于诸人,诸人亦不将贾谊视作同类。啻,仅,只。脱死:脱离死地。凶横:指张汝舟。十旬:一百天。十日为一旬。囹圄(音零玉):监狱。抵雀捐金:用金子弹击鸟雀。抵,弹击。捐,舍弃。将头碎璧:《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蔺相如面对秦王的胁迫:“大王必欲急臣,臣头今与璧俱碎于柱矣。”近知狱市:理应清楚狱市乃是非之地。内翰承诣:位居众翰林之首的官员。搢绅:达官显贵。冠盖:达官显贵。日下:指京城。克复:指收复失地。如真出己:《左传·成公三年》:荀莹对曾策划救他的郑国商人“善视之,如实出己。”丹书:以红笔书写的罪犯名册。
清照敢不省过知惭,扪心识愧。责全责智,已难逃万世之讥;败德败名,何以见中朝之士。虽南山之竹,岂能穷多口之谈;惟智者之言,可以止无根之谤。高鹏尺鷃,本异升沉;火鼠冰蚕,难同嗜好。达人共悉,童子皆知。愿赐品题,与加湔洗。誓当布衣蔬食,温故知新。再见江山,依旧一瓶一钵;重归畎亩,更须三沐三薰。忝在葭莩。敢兹尘渎。
清照敢不省过知惭,扪(mén)心识愧。责全责智,已难逃万世之讥;败德败名,何以见中朝之士。虽南山之竹,岂能穷多口之谈;惟智者之言,可以止无根之谤。高鹏尺鷃(yàn),本异升沉;火鼠冰蚕,难同嗜(shì)好。达人共悉,童子皆知。愿赐品题,与加湔(jiān)洗。誓当布衣蔬食,温故知新。再见江山,依旧一瓶一钵;重归畎(quǎn)亩,更须三沐三薰。忝在葭(jiā)(fú)。敢兹尘渎(dú)
译文:在这件事上我李清照怎么敢不自我反省,摸着自己的良心感到羞愧。从操守和理智上这事肯定要沦为后世人的笑柄;还因为这事败坏了我的道德和名声,让我没有脸面去见朝中的士大夫。虽有南山之竹,也写不尽对这件事谈论的言语;只有靠智者来为我辩白,才能止住那些没有根据的诽谤。那些俗夫很难明白高士的想法就像大雁与鷃燕,一个高飞在上,一个在下面滑翔;火鼠与冰蚕,难有相同的嗜好。这种道理连孩童也明白,各位达官贵人早就知道了。愿各位高士赐教,让我好洗刷耻辱。我发誓穿布衣食素菜,记住过去的教训。当我以新面貌再面对各位,依旧还是那个过食一钵饭和喝一瓶水的李清照;重新回归隐士生活,更要沐浴薰香的郑重行事。我有幸是綦公的远亲,说了这么多希望没有冒犯到您。
注释:中朝:朝中。南山之竹:《旧唐书·李密传》:“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智者之言:有识见之人,这里指綦崇礼。高鹏尺鷃:高飞的大鹏与飞不过数尺的斥鷃(见《庄子·逍遥游》)火鼠冰蚕:皆为传说中的异物,一生于火,一生于水,二者物性迥异。品题:指下一结论。湔:洗刷。一瓶一钵:形容生活简单,过清心寡欲生活。三沐三薰:反复沐浴薰得,表示郑重其事。忝在葭莩:忝,谦词。葭莩,指较远的亲戚的关系。尘渎:冒犯、打扰。

  这是一篇李清照写给翰林学士綦崇礼的答谢信,最早见于宋人赵彦卫的《云麓漫钞》第十四卷,赵彦卫给其取名《投内翰綦公崇礼启》。今人常用《投翰林学士綦崇礼启》和《投内翰綦公崇礼启》来称之。

  在这封信中,李清照除了略对搭救她的綦崇礼表示感谢,其大部分内容都是在阐述自己的不幸遭遇,对那个以骗财为目地而“骗婚”的张汝舟的无情揭露。李清照这封极力为自己辨白的信并没有让宋人对李清照产生怜惜和同情,大多数看后都持讥讽的态度。而明清之人大多数称这封信为“伪作”,而不承认李清照改嫁,要为李清照改嫁说“辨诬”。今人多以这封信作为李清照改嫁的物证,把这封信当作研究李清照的重要资料。

  结构布局是体现作家匠心和艺术构思的重要方面。李清照往往根据内容和体裁的不同,采取相应的结构方法,故其散文以灵活变化见长。观其现存作品。或取纵向结构法,或用横向结构法,亦有纵向、横向结合,明线、暗线交错之篇,可谓多姿多态,富于变化。

  李清照在其散文中爱用典、善用典、精于典,下面是她在《投翰林学士綦崇礼启》的用典特点:

  其一,用典频率高。《投翰林学士綦崇礼启》全文四十五句(分句不计),典实近五十。

  其二,用典精博明当。易安散文典实密集,却无堆砌感和艰涩感,这主要与作者的精于选择、巧于组织、善于表述有关。如刘伶和石勒的典故结合的天一无缝,好一句“可念刘伶之肋,难胜石勒之拳。”既说明张汝舟的凶残,自己面对凶残而无惧哉。

  其三,用典妥贴自然,了无斧痕。如其用谈娘(实踏摇娘)正是一个被丈夫虐待的妇女,与她自己遭遇何其相似。

  在结构布局上灵活变化,跌宕我姿,这是易安散文的特征,而用典则是李清照对散文驾驭能力的体现。

参考资料:
1、 杨庆存.易安散文的多维审视[J].文学评论:1994(1).
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
少年易老学¹难成,一寸光阴²不可轻³
译文:青春的日子十分容易逝去,学问却很难获得成功,所以每一寸光阴都不能轻易放过。
注释:¹学:学问,学业、事业。²一寸光阴:日影移动一寸的时间,形容时间短暂。³轻:轻视,轻松放过。
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
未觉¹池塘春草梦²,阶³前梧叶已秋声。
译文:还没从美丽的春色一梦中醒来,台阶前的梧桐树叶就已经在秋风里沙沙作响了。
注释:¹未觉:没有感觉、觉醒。²池塘春草梦:这是一个典故,此处活用其典,意谓美好的青春年华将很快消逝,如同一场春梦。³阶:台阶。⁴梧:梧桐,落叶乔木。

  本诗中的“劝”起着统领全篇的作用。“劝”解释为“勉励”的意思。

  “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这是诗人用切身体会告戒年轻人的经验之谈,说明人生易老,学问难成,因而必须爱惜光阴。因其“易老”、故“不可轻”,可见惜时之重要。说明应该珍惜自己美好的年华,努力学习,切莫让可贵的时光从身边白白地溜走。

  “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诗人以敏锐、细腻的笔触,借用前人诗句中的优美形象,结合自己对“少年易老学难成”的深切感受,把时间快过,岁月易逝的程度,用梦未觉,梧叶秋声来比喻,十分贴切,备增劝勉的力量;从而使“一寸光阴不可轻”的题旨得以更鲜明的体现,给读者留下深刻难忘的印象。

  全诗通过梦未醒、梧叶已落来比喻光阴转瞬即逝,告诫青年人珍视光阴,努力向学,用以劝人,亦用于自警。告诫人们要珍惜光阴,追求学业,感叹人生苦短,要抓紧时间学习,将来才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蹉跎人生。青春的日子容易逝去,学问却很难成功,所以每一寸光阴都要珍惜,不能轻易放过。还没从美丽的春色中一梦醒来,台阶前的梧桐树叶就已经在秋风里沙沙作响了。《偶成》南宋朱熹的一首七言绝句。告诉我们青春易逝,学问难成,且珍惜这年少光阴,莫轻易错过。

参考资料:
1、 冯亦同,周洁莹选编.教育诗选:江苏教育出版社 ,1998:4

quànxuéshī--zhū

shǎoniánlǎoxuénánchéngcùnguāngyīnqīng

wèijuéchítángchūncǎomèngjiēqiánqiūshēng

芝廛光分野,蓬阙盛规模。
其观(guàn)即昌利观,张天师¹居也。
译文:所谓的道观就是昌利观,我所认识的张天师就住在这里。
注释:道观:道教供奉神祖、仙人,进行宗教法式和修行的建筑。¹张天师:东汉张道陵曾在昌利山等诸山修道。张道陵,五斗米道的创始人,道教第一代天师。一说张天师是当时一位姓张的道教主持人。
碧坛清桂阈,丹洞肃松枢。
芝廛(chán)¹光分野²,蓬阙(què)³盛规模
译文:仙家道观光照九州,蓬莱城阙规制天殊。
注释:¹芝廛:道观的美称。芝,一作“枝”。²分野:古天文说,天上星辰的位置与地面州国的位置相对应,星域之划分称分星,地面相对区域称分野。此代指九州、天下。³蓬阙:原指蓬莱宫,神仙居住的地方。多用于借指道观。⁴规模:规制、程式。
玉笈三山记,金箱五岳图。
碧坛¹²桂阈(yù)³,丹洞松枢(shū)
译文:安静的青石道坛桂树门槛,庄重的丹红洞府松木户枢。
注释:¹碧坛:青石道坛,道教法事场所。²清:清静,安静。³桂阈:桂木门槛。王勃《平台密略赞·孝行》:“受训椒殿,承辉桂阈。”阈,一作“影”。⁴丹洞:仙洞。⁵肃:庄重,严肃。⁶松枢:松木的门枢(枢轴)。
苍虬不可得,空望白云衢。
玉笈(jí)¹三山记,金箱²五岳图。
译文:玉饰的书籍记载坛山秘籍,金制的箱子盛装五岳真图。
注释:¹玉笈:玉饰的书籍。²金箱:金制的箱子。

  这首诗描写了兴盛时期昌利观周围的事物及环境,诗人眼中的道观并非全是梦幻的仙境,也具有人界富贵阶级意识及积极向上精神,然而诗人眼中的道观并非全是人间的俗物,也有仙界的超凡自然意识及静穆无为精神。

  诗序“其观即昌利观,张天师居也”,体现了时昌利观在初唐时是非常兴盛的。而同处唐代的薛能的《过昌利观有怀》(“万仞云峰八石泉,李君仙后更谁仙。我来驻马人何问,老柏无多不种田”)却写的是一派苍凉。李君就是李白。李白晚年经历了安史之乱。安史之乱后的中唐,昌利观已经衰败。而薛能选择昌利观,来感怀家和社会的命运,可以推测王勃时期的昌利观不仅兴盛,可能还是当时的道教圣地或者是具有政治气息的道教中心,表明了年轻的王勃到当时这个顶级的道观求仙问道,心态不仅仅静穆,也是积极向上的。

  诗中首联与王维的“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终南山》)大体是一样的意思。王勃写的是山野上光影勾勒出的静态的分割线。而王维诗写得更具云霓动感和朦胧美。看到如此明显的阴晴分界,诗人必定登上了山顶,暗托寻找时间之久和寻找的决心。终于,不负有心,找到了极具规模的宛若仙境的道观。颔联是互文。色彩上,清幽的“碧”对荣盛的“丹”;形态上,外放寂静的坛对深幽自然洞;“清”“肃”二字合意,运用倒装句式,形容词提前,强调道观特点。“松”“桂”属名木,“阈”“枢”合指整个道观的建筑。碧绿和丹红的色彩不仅仅符合道教清肃自然的精神,而且可见时代的富贵繁荣。“桂阈”“松枢”也有门第等级的意思。颈联也是互文,与“楚塞坛湘接,荆门九派通”(《汉江临泛》)异曲同工。“记”“图”同义,指让人挂念敬慕。坛山是是仙界传说,五岳则是人间实有。坛山五岳,泛指名胜,有权威意识;泛指海内,由仙至人,由帝王至百姓。玉芨是仙草,金相则存在世俗感。故玉芨对坛山,金箱对五岳。诗人将整个仙界人界各个姿态勾勒出来。尾联表现出一种欲成仙而不得的无奈情绪。诗中的道教仙家思想,既是李唐王朝以老子为先祖、尊奉道教的社会现实的反映,也是王勃失意于官场之后消极情绪的自然流露。

  此诗主要表达了作者对道教的向往之情,也流露了作者失意于官场之后消极情绪。

参考资料:
1、 王明.王勃《寻道观》诗注解和赏析.北京大学学报,2004(05):21

xúndàoguān--wáng

zhīchánguāngfēnpéngquēshèngguītánqīngguìdāndòngsōngshū

sānshānjīnxiāngyuècāngqiúkōngwàngbáiyún

永之氓咸善游。一日,水暴甚,有五、六氓乘小船绝湘水。中济,船破,皆游。其一氓尽力而不能寻常。其侣曰:“汝善游最也,今何后为?”曰:“吾腰千钱,重,是以后。”曰:“何不去之?”不应,摇其首。有顷,益怠。已济者立岸上呼且号曰:“汝愚之甚,蔽之甚,身且死,何以货为?”又摇其首。遂溺死。吾哀之。且若是,得不有大货之溺大氓者乎?于是作《哀溺》。
¹之氓(méng)²³游。一日,水暴甚,有五、六氓乘小船绝湘水。中济,船破,皆游。其一氓尽力而不能寻常。其侣曰:“汝(rǔ)善游最也,今何后为?”曰:“吾腰¹⁰千钱,重,是以后¹¹。”曰:“何不去¹²之?”不应,摇其首。有顷¹³,益¹⁴(dài)¹⁵。已济者立岸上呼且号曰:“汝愚(yú)之甚,蔽¹⁶之甚,身且¹⁷死,何以货为?”又摇其首。遂溺(nì)死。吾哀之¹⁸。且若是,得不有大货¹⁹之溺大氓者乎?于是作《哀溺》。
译文:永州的百姓都善于游泳。一天,河水上涨的厉害,有五六个人乘着小船横渡湘江。渡到江中时,船破了,船上的人纷纷游水逃生。其中一个人尽力游泳但仍然游不了多远,他的同伴们说:“你最会游泳,现在为什么落在后面?”他说:“我腰上缠着很多钱,很重,所以落后了。”同伴们说:“为什么不丢掉它呢?”他不回答,摇摇他的头。一会儿,他更加疲乏了。已经游过河的人站在岸上,又呼又叫:“你愚蠢到了极点,蒙昧到了极点,自己快淹死了,还要钱财干什么呢?”他又摇摇他的头。于是就淹死了。我对此感到十分悲哀。如果像这样,难道不会有大利淹死大人物的事情吗?于是写下了《哀溺》。
注释:¹永:即永州。²氓:古代指百姓。³咸:都。⁴善:通“擅”,擅长。⁵暴:涨。⁶绝:渡过。⁷湘水:即湖南境内的湘江。⁸中济:渡到河中央。济:渡河。⁹不能寻常:达不到平时游泳的水平。寻常:古代八尺为寻,再加倍为常,意为几尺远。¹⁰腰:腰缠。¹¹后:落后。¹²去:丢弃,放弃。¹³有顷:一会。¹⁴益:更。¹⁵怠:疲乏。¹⁶蔽:昏聩,不明是非。¹⁷且:将,将要。¹⁸吾哀之:为动用法,我为他感到悲哀。¹⁹货:这里指钱。

  短文用白描手法,用词简省浅近,人物特点却入木三分,体现了柳氏寓言一贯的特点。

  《哀溺文序》的特色是用正面描写和侧面烘托相结合的手法,主要刻划了溺死者要钱不要命的心态,使全文叙述相当精炼,人物形象十分生动传神。

  正面描写主要从三个方面着手:一是行动描写,“尽力而不能寻常”,暗示钱的累赘;二是语言描写,“吾腰千钱,重,是以后”,说明他明知关键在钱,却仍不愿割舍;三是表情描写,两次“不应,摇其首”,说明他要钱不要命,至死不悟。

  侧面烘托也是从三个方面着手:一是反衬,“善游最也”,借他人之口指出他平素善于游泳,从而反衬他今日“尽力而不能寻常”的反常行为;二是对比,把最善游泳的他反倒淹死,与本来游水本领不如他的人都能安全到达彼岸进行对比。三是用“己济者”的呼号,从侧面揭示他的蒙昧自蔽。

  作者通过三个正面描写和三次侧面烘托,在简省的白描中通过强烈而深刻的对比,戏剧化地突出了人物性格物征,深刻而令人警醒地彰明了“哀溺”的主题。

  从细节运用与结构分析方面来看,此文也可圈可点。

  在永州民众“咸善游”,而水“暴甚”,几人渡河,船破于中流的背景下,众人皆游。“咸”点明人人都水性好,即使水“暴甚”,本来众人也可以游至岸边。

  “其一氓尽力而不能寻常”,一笔转折,使读者注意力自然聚于此“一氓”,而后又特借“其侣”来点明,这个“尽力却不能寻常”的人正是“善游最也“之人,那所有人都不禁要问“今何后为”了。

  曰:“吾腰千钱,重,是以后。”腰缠千钱,财难舍,可谓“氓”之常情。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读者都要问“何不去之?”了,生死危机下,应该“去之”了吧?结果“氓”“不应,摇其首。有顷,益怠。”

  对这样要钱不顾命的人,人们都忍不住喊出“汝愚之甚,蔽之甚,身且死,何以货为?”的劝诫。

  出人意料的是,“氓”“又摇其首。遂溺死。”这一转笔,直让人慨叹竟然真有这样要钱不要命的人,何其可悲。再回想前文,这人是“咸善游”的民众中“善游最也”之人啊——这样的人,竟是溺死河中。为何?已不言自明。

  小小篇幅,重重铺垫,层层对比。设悬念、作伏笔,起承转合,多在细节处见匠心。

  吾哀之。且若是,得不有大货之溺大氓者乎?于是作《哀溺》。最后“合”笔之处,点明主旨,“善游最也”的“氓”为千钱便溺死河中而不顾,那“大货”又会溺死多少“大氓”呢?

  “得不有”一句是理解整篇辞赋的关键,也是作者由“序文”过渡到赋文的桥梁。林纾在《柳文研究法》中说:“《哀溺文》与《蝂传》同一命意。然柳州每于一篇言之中,必有一句最有力量、最透辟者镇之。……‘序’之结尾即曰:‘得不有大货之溺大氓者乎!’语极沉重,有关系。”

  从故事到人物,从记述到描写,都鲜明具体,活灵活现,如一篇“小小说”。这个被淹死的“氓”,钱迷心窍,爱钱超过爱命,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最后终因金钱的拖累而被淹死,实在可悲而又可怜。可是从另一方面说,他在紧急的关头,分不清主要、次要,依然恋钱不舍,又有些死得活该。柳宗元在“哀之”的同时,马上想到“得不有大货之溺大氓者乎?”从被淹死的“氓”想到正在被淹没的“大氓”,从永州一件具体的生活事件想到整个社会现实。

参考资料:
1、 朱庆.文言诗文点击:光明日报出版社,2012.27-28
2、 霍旭东.历代辞赋鉴赏辞典.北京: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2011:712-715
3、 柳宗元、马茂元等.柳宗元诗文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4:3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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