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专叙宾主淳朴真挚之情的宴饮诗。诗意与《小雅·鱼丽》略同,方玉润《诗经原始》云:“彼(指《小雅·鱼丽》)专言肴酒之美,此(指《小雅·南有嘉鱼》)兼叙绸缪之意。”
全诗四章,章四句。前两章均以游鱼起兴,用鱼、水象征宾主之间融洽的关系,宛转地表达出主人的深情厚意,使全诗处于和睦、欢愉的气氛中。两章的开首两句用重章叠唱反覆咏叹,加强这一氛围的形成。“南有嘉鱼,烝然罩罩”、“南有嘉鱼,烝然嘉嘉”,鱼儿轻轻摆动鳍尾,往来翕忽,怡然自得。读者仿佛看见四面八方的宾客们聚集在厅堂,大排筵宴,席间觥筹交错,笑语盈盈。鱼乐,人亦乐,二者交相感应,一虚一实,宴饮时的欢乐场面与主宾绸缪之情顿现。短短数句,婉曲含蓄,意在言外,回味无穷。
若仅用一种事物来形容宾主无间的感情,读起来不免单调,也不厚重。故诗人在浓浓的酒香中,笔锋一扬,将读者的视线从水中引向陆地,为读者描绘了另一场景:枝叶扶疏的树木上缠绕着青青的葫芦藤,藤上缀满了大大小小的葫芦,风过处,宛如无数只铃铎在颤动。这里的树木象征着主人高贵的地位,端庄的气度;藤蔓紧紧缠绕着高大的树木,颇似亲朋挚友久别重逢后亲密无间、难舍难分的情态。对此良辰美景,又有琼浆佳肴,不能不使人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第四章作者用了“推镜头”的手法,缓缓地将一群翩飞的鹁鸠送入读者的眼帘,也把读者从神游的境界拉回酒席。嘉宾在祥和欢乐的气氛中酒兴愈浓,情致愈高,你斟我饮言笑晏晏。望着那群鹁鸠,听着咕咕的鸣叫声,也许有的客人已开始商量打猎的事情了。这就隐含着宴饮后的射礼。用笔曲折,别具匠心,情寓景中,淋漓尽致地表达了宾主之间和乐美好的感情。
全诗是从水、陆、空三个角度来描绘宾客们初饮、宴中、酣饮时的形态。起初是营造气氛,随着酒筵的渐进,酒兴渐浓,宾客也渐趋热情奔放,人们的视线也随之渐高。在写作手法上,诗人运用了兴中有比,赋比结合的手法。在章法、句式上,不仅采用重章叠唱的手法,而且在每章诗最末一句添了两个虚词,延长了诗句,便于歌者深情缓唱、抒发感情,同时也使诗看起来不呆板,显得余味不绝。
劈头三句,就是豪放之极的文字。“斗酒彘肩”,用樊哙事。《史记·项羽本纪》载“樊哙见项王,项王赐与斗卮酒与彘肩。”樊哙在鸿门宴上一口气喝了一斗酒,吃了一只整猪腿。凭仗着他的神力与胆气,保护刘邦平安脱险。作者用这个典故,以喻想稼轩招待自己之饮食。他与稼轩皆天下豪士,则宴上所食自与项羽、樊哙相若也。这段文字劈空而来,突兀而起,写得极有性格和气势,真是神来之笔。然而就在这文意奔注直下的时候,却突然来了一个大兜煞。词人酒几位古代的文豪勒转了他的车驾,只得回头。笔势陡转,奇而又奇,真是天外奇想,令人无法琢磨。如果说前三句以赴会浙东为一个内容的话,那么第四句以下直至终篇,则以游杭州为另一内容。从章法上讲,它打破了两片的限制,是一种跨片之路,也显示出词人独创一格的匠心和勇气。香山居士为白居易的别号,坡仙就是苏东坡,他们都当过杭州长官,留下了许多名章句。林如靖是宋初高士,梅妻鹤子隐于孤山,诗也作得很好。刘过把这些古代的贤哲扯到一起不是太离奇了么?因为这些古人曾深情地歌咏过这里的山水,实际上与他住已与杭州的湖光山色融为一体。东坡有“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妙句。白居易也有“一山分作两山门,两寺原从一寺分。东涧水流西涧水,南山云起北山云”(《寄韬光禅师诗》)等讴歌天竺的名篇。而林和靖呢,他结庐孤山,并曾吟唱过“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梅花佳句。风景与名人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湖光山气增添了人物的逸兴韵致,名人又加深了风景的文化内涵。
刘过将不同时代的文人放在一起,也体现了词人想象的独创性。刘勰主张“酌奇而不失其真,玩华而不坠其实”,苏轼也说诗“以奇趣为宗,反常合道为趣”。这首词是恢奇的,但并不荒诞。他掇拾珠玉,别出心裁,给读者带来一阵清新的空气,带来一种审美的愉悦。
刘过的行辈比辛弃疾晚,地位也相差悬殊。但他照样不拘礼数地同这位元老重臣、词坛泰斗呼名道姓,开些玩笑。这种器量胸襟不是那些镂红刻翠、秦楼楚馆的词客所能企及的。洋溢于词中的豪情逸气、雅韵骚心是同他的“天下奇男子”的气质分不开的。俞文豹《吹剑录》云:“此词虽粗而局段高,固可睨视稼轩。视林、白之清致,则东坡所谓淡妆浓抹已不足道。稼轩富贵,焉能凂我哉。”这首词的体制和题材都富有创造性,它大起大落,纵横捭阖,完全解除了格律的拘束,因而显得意象峥嵘,运意恣肆,虽略失之于粗犷,仍不失为一首匠心独运的好词。当然像这样调侃古人、纵心玩世的作品,在当时的词坛上的确是罕见的。难怪岳珂要以“白日见鬼”相讥谑。
这是一首唯美的诗歌,通篇采用白描手法,通过对樵夫打柴以及下山回家情景的生动描写,营造了明净、清幽的意境,成功地刻画了樵夫的形象,寄托了诗人对“樵夫式”的自由生活的向往。诗歌情景交融、诗意浓厚、独具匠心,具有意境美、人物美、生活美的特点,有极高的审美价值。
意境美:诗中有画,画中有诗
诗歌的意境清、静、美。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远处,早晨的山林,干净清爽,幽深宁静,白雾升腾弥漫,雪白明丽,与苍翠的山林辉映成趣。鸟鸣声声,打破了山林的沉寂,使原本清净的山林,显得更加清幽。近处,樵夫挑着柴禾,挑着翩翩起舞的蝴蝶而归。远景近景,色调分明,布局巧妙;静景动景,搭配和谐,烘托有致,仿若一幅淡雅的水墨山水画。这幅美丽的画卷,情景交融,美化了樵夫劳动生活的场景,使樵夫艰辛的劳动富有诗情画意,令人神往。
人物美:诗人理想的艺术形象
山林茂密,雾霭升腾,樵夫在雾霭中拾柴的身影若隐若现,那一低头、一弯腰、一伸手的动作是那么的舒展,那么的惬意。他哪里是在拾柴,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神仙在云中漫步。樵夫是山林受欢迎的常客。他勤劳善良,山林中的鸟雀喜欢他,和他嬉戏,与他唱和;山林中的蝴蝶亲近他,成了他的朋友,愿意和他一起回家。朴实厚道的樵夫,安贫乐道,无欲无求,与自然和谐相处,生活回报了他美丽“蝴蝶”。巧妙的景物描写与人物刻画,使诗歌的意境美与人物的心灵互相映衬,突出了樵夫形象的深刻内涵。樵夫是一个被美化的艺术形象,是诗人理想人生的寄托。诗歌中的樵夫自由自在,无欲无求,乐观旷达,是诗人现实生活中久违的人,也是诗人苦苦寻觅的人。
生活美:追求随心如愿的自我
诗歌中描绘的樵夫的生活是令人羡慕的。樵夫早出晚归,一边拾柴,一边欣赏山林中的美景,还有鸟雀、蝴蝶、野花陪伴,不孤独,也不寂寞,饿了饮山泉,吃山果,累了听鸟雀唱歌。打柴回家,换取自己生活之需。生活自由、快活,没有劳心之累,没有欲望之困,也没有尘世的喧嚷。生活中有鲜花,有蝴蝶,有美好的风景,追求的是平淡、真实、随心如愿的自我。这样的生活,在尘世中是无法找到的,当然也是闺阁生活无法比拟的。作者描写樵夫的美好生活,托物言志,点出自己心中理想生活的方式,表达对自由、理想生活的向往。
诗歌含蓄、优美,虽言志,却蕴藉深远,不显山露水,以巧妙的构思、高超的手法、生动的语言描绘了一幅浓淡相宜、幽旷深远的山居图。使人沉醉其间,不由对山林自然之趣产生向往之情,从而令读者获得情感的体悟,审美的享受,生活的启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