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的上片触景生怀,因记起昔日与友人共游湖上携手情景,再转写眼前湖上独游,落红无数的伤感。下片再写湖上游人如织、画船争流的繁华景象,反衬自己独游的孤独,极力渲染孤独之苦和怀人之思。全词深婉丽密,曲折有致,生动传神,别具风采。由伤春、忆友、慨叹,到花下独奏,时喜时忧,波澜起伏,格调凄婉。
上阙点明时间地点,在叙事中借景抒情。美好的春光能给人带来欢乐,但也容易触动离人的愁思,萦损柔肠,使人消瘦,古代诗词中写伤春这个内容的非常多。但作者是写离愁,因而在取景时,着眼点是西湖垂柳。古代有折柳赠别的习俗。看到垂柳,极易触发离愁。开端擒题,“何堪”一词,用在“春瘦”与“垂柳”之间,使意思递进一层。对于西湖垂柳能撩拨人的愁思,因为那是与友人“湖上携手”之处。烟外峰峦,虽别具风姿,然而如今“自看”独游,就不能不缅怀昔日的“湖上携手”。由“湖上携手”接着想到对方“归后”的萧瑟风情,于是集中笔力来加以烘染刻画。
“早乱落香红千亩”,是写花兼点时序。商卿离去,独来西湖,时已暮春,那“玉雪照映,吹香薄人”的千亩红梅,如今早已凋败零落,令人低回伤神,既然红梅已不复存在,旧游的踪迹又在何处。“一叶凌波缥缈,过三十六离宫,遗游人回首。”是写游船兼写情思。乘上轻舟,荡漾于烟波之中,那鳞次栉比的离宫别殿让人频频地回首眺望。以上叙事,写作者独游西湖,即景生情,引起对友人的深切思念。
下阙拓展思路,仍紧扣西湖景物,以婉媚密丽之笔,写他人之乐,进行反衬。“犹有”紧承上片,词意断而仍续。词人驾一叶扁舟,于落花缤纷中从水上缥缈而过,闪现在眼前的,是那精美的画船上,美女举袖障面;两岸的歌馆里佳人持扇伫立。她们面容上涂着时兴的宫黄,名贵的头饰闪烁着光彩。这些美女歌娃争艳比美,嬉游如故。而自己,友人已经远去,无人可与共赏良辰佳景,仿佛欢乐只是属于他人!
如今,充溢着词人整个心灵的,只有如同往常一样的无限的春愁,而这伤春的意绪犹如酒一般的浓烈,在词人心怀中荡漾起伏。要把它谱入丝弦自已聆赏吧,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理解这伤春怀友的情思,据词序中所言,俞灏风度儒雅,善音乐,每有山林隐居之想,堪称江湖文人白石的知音。“今予离忧,商卿一行作吏,殆无复此乐矣。”语极沉痛。因而,此词煞拍几句所表达的感情,就不仅是一般的怀友之情,它实在是说,知音已人仕途,相伴共享山林、琴曲之乐恐不可复得,难怪他“伤春似旧”,纵“写入吴丝自奏”,也怕无人理解他此时的心境了!陈郁《藏一话腴》谓白石“襟怀洒落,如晋、宋间人。意到语工,不期于高远而自高远”,于此可见。
此词上阕以首句中“甚爱”二字统摄。次句用“千丈翠奁开”之比喻,盛赞带湖景色之胜,说明“甚爱”原因。放眼千丈宽阔的湖水,宛如打开翠绿色的镜匣一样,一片晶莹清澈。面对如此美景,难怪“先生杖屦无事,一日走千回”了。这是用夸张写法来说明“甚爱”程度,句格同杜诗“一日上树能千回”:闲居无事,拄杖纳屦,徜徉湖畔,竟一日而千回。下面写因爱湖之“甚”,而及湖中之鸟,欲与这结盟为友——这是用的拟人法。“凡我”三句,是写对眼前鸥鸟之愿:希望既结盟好之后,就应常来常往,不要再相猜疑了。这里“莫相”之“相”,虽然关系双方,但实际只表词人绝无害鸟之心,望鸥鹭尽情栖游,无须担惊。《左传·僖公九年》有这样记载:“齐盟于葵丘曰:‘凡我同盟之人,既盟之后,言归于好。’”词里这几句格式,当为《左传》辞句套用,纯是散文句法。
“白鹤”二句,是写对眼前鸥鸟之嘱:托其试将白鹤也一起邀来。由爱所见之鸥鹭,而兼及未见之白鹤,其“爱”更进一层。以上极写带湖之美及对带湖之爱,固然表露了词人摆脱了官场尔虞我诈的烦恼和明枪暗箭的惊恐以后心情之宁静,但在这宁静之中又透露出几分孤寂与无聊。试想,一个“壮岁旌旗拥万夫”(作者《鹧鸪天》中语)的沙场将帅,竟然落得终日与鸥鸟为伍,其心境之凄凉,可想而知。妙在词中表面上却与“愁”字无涉,全用轻松之笔,这大概就是词人后来所说的“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丑奴儿》)的手法。如此表达,意境更深一层。
过片紧承上阕遐想。作者一片赤诚,欲与鸥鸟结盟为友,然而鸥鸟是“破青萍、排翠藻,立苍苔”:它们立于水边苍苔之上,时而拨动浮萍,时而排开绿藻,对词人的美意不理不睬。其意从下句“窥鱼笑汝痴计”中可以看出。原来他们“立苍苔”,“为有求鱼心,不是恋湖水”,与词人“同居而异梦”。专心“窥鱼,伺机而啄在词人看来,只是一种“痴计”,对此,他当然只能付之一“笑”了。这“笑”,既是对鸥鸟“何时忘却营营”的讽笑,也是叹自己竟无与无友。“多情却被无情恼”的苦笑。看来,鸥鸟亦并非词人知已,并不懂得词人离开官场之后此时的情怀,所以他怅然发出了“不解举吾怀”之叹。盟友纵在身旁,孤寂之心依旧,无人能释分毫。可见,词人所举之杯,根本不能为永结盟好作贺,只能浇胸中块垒罢了。虽然人们常说“举杯浇愁愁更愁”,但词人并没有被愁所压倒。“废沼荒丘畴昔,明月清风此夜”,他从自己新居的今昔变化中,似乎悟出了社会沧桑和个人沉浮的哲理——“人世几欢哀”。词人本是心情郁闷,却故作看破红尘、世态炎良。变得益发旷达开朗,因而对隐居之所带湖也更加喜爱了。“东岸绿阴少,杨柳更须栽。”要作久居长栖之计了。词到此处完篇,对开首恰成回应。
如果说上阕旨意全在不写之中写出,那么下阕则就是在委婉之中抒发了。然而其语愈缓,其愈切,感情愈发强烈,较上阕又进一层。天地之大,知己难寻;孑然一身,情何以堪!虽有带湖美景,但纵是盟鸥,也不解已意,作者心绪可知了。可见,这首词表面是写优游之趣,闲适之情;分明是抒被迫隐居、不能用世的落寞之叹,孤愤之慨。清代刘熙载《艺概·词曲概》云:“词之妙莫妙于以不言言之,非不言也,寄言也。”细玩稼轩此作,确有“不言言之”之妙。
“蓟门逢古老”这一首诗描写了老卒的凄凉境遇,令人同情。全诗言辞沉痛、悲哀、失望而无奈,似用边塞的血泪和成。不难想象,像这样的老卒不知有多少,长年戍边的艰辛可见一斑。
“汉家能用武”这一首诗反映了戍卒食用匮乏,投降的胡人却丰衣足食的情况,批判了唐朝统治者穷兵黩武的举措。全诗表达了诗人对戍卒们不幸遭遇的深切同情,表达了对边境潜在危机的深深忧虑,言辞悲怆,感人肺腑。
在“边城十一月”这一首诗中,诗人坦言敌人的强大,颇具军事家的胸怀和才干,进而叹息,边境何日得宁,战士何日得归。在古代,中原地区统治者常以天朝上国自居,轻视周边少数民族,而诗中,诗人极有远见卓识地看到胡人的力量其实十分强大,有时甚至明显优于汉族军队。后来的元灭宋、清灭明,即印证了诗人的观点。诗人当时只是看到胡兵强于守军,因此边境堪忧,并未能见识到胡兵竟能践踏整个中原。但诗人不囿于成见,而能面对实际,正视问题,发现问题,认识问题,提出问题,从这一点上,这是诗的价值可以说远远超出其作为一篇文学作品在文艺上的价值。
“幽州多骑射”这首诗称颂了守边戍卒的骁勇善战。全诗先总写幽州民俗的风貌,崇尚勇武;随即指出,他们不但善武而且乐于效力军前,保卫乡土,建立功勋。但诗人亲眼目睹了他们狩猎时的场面,不过这场面已够让人感到欣喜了。保家卫国从来不只是军队的事情,更需要有民众的参与,才能将侵略者掀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诗人目睹这一群生龙活虎、武艺高强的边疆健儿,对边境油然而生了几分安全感。
“黯黯长城外”这首诗描述了边塞战事纷纭的情况。在诗中,诗人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沉痛地诉说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诗中的景物描写切合战斗实际,烘托出惨烈的战斗氛围,而这种景色又是战斗中独有的,因此写景即是写战争。在字里行间读者还可以感受到诗人面对这惨剧时难以遏制的悲愤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