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上人,僧人名皎,生平未详。从诗中均内容看,二人以前交往并不多。诗题为“即事”,是就自已在涧南园的生活情景加以描述。诗首二句为全诗描述的概括。正因在“郭外”,才有“左右林野旷,不闻城市喧”的开阔幽静;正因“素业唯田园”,才有“钓竿垂北涧,樵唱入南轩”的田园乐趣。这些都写得极自然,没有其他诗写幽居时流露出的孤寂情调。结尾点出书赠皎上人,表达自己淡泊的心志。
此诗为孟浩然在故里所作,诗中描写了作者居住地的开阔幽静,表现出田园生活的乐趣,表达了作者淡泊的心志。全诗写得极为自然,没有其他诗写幽居时流露出的孤寂情调。
在李商隐诗中,具体表现为对自然景物的静照观赏、对山村野趣的忘我流连。诗歌首联写与田叟相逢之情景。颔联写所见所闻,皆为田园生活之景。颈联把田叟不以世事为怀与官场得志升官者进行对比,一歌颂一讽刺,表明了作者的爱憎。尾联用野无遗贤典故,既赞美了田叟,也讽刺了当权者。
全诗语言精工,用典精当。田园生活与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世俗人际关系相比,纯朴厚直、了无机心的田叟也能使诗人感受到返朴归真的禅意,自然清景,对于红尘喧嚣的世人,具有净化心灵、抚平躁动的效用。受无常左右的凡夫俗子,蝉蜕红尘,就可以在大自然中获得审美观照。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作者对农村生活的了解和对田园生活的向往,反映了作者对官场污浊的憎恶。
词中细致地铺叙了陆游归隐生活逍遥闲适,表达了作者对陆翁的殷殷思慕之情,同时又希望他能够重新出山,为国家建立一番功勋事业。全词笔势纵横跌宕,语言深沉明快,构思新奇,寓意深微。
放翁性情豪放,不拘礼法。“谪仙狂客何如?”词人开篇即用狂放不羁的“谪仙”李白和“狂客”贺知章来比陆游,称赞他在诗词方面的才华。接着,作者便开始写陆游归隐生活的乐趣。“看来毕竟归田好。玉堂田此,三山海上,虚田缥缈。”看来还是归隐田园好,居官之乐、神仙之乐都田法与归田之乐相比。“玉堂”是翰林院的别称,在此泛指高级文学侍从供职之所;“三山”指仙境,作者认为海上的仙山虚田缥缈,自然田法与平实、淡雅的田园相比。
“玉堂”三句,写归田的快乐程度,高过天上人间一切乐事。玉堂(翰林院的别称,此处泛指高级文学侍从供职之所),就官府而言,“玉堂田此”,说明“居官之乐”根本田法和归田之乐同日而语;三山,就仙境而言,仙山虚田缥缈,微茫难求,又说明神仙之乐也不如归田之乐现实、可求。“读罢《离騷》”三句,具体描述归田生活。“读罢《离騷》”,写闲居读书:“酒香犹在”,写长夜痛饮。《世说新语。任诞篇》王恭言:“痛饮酒,熟读《离騷》,便可称名士。”放翁把个人荣辱得失置之度外,自然“觉人间小”,而自乐其乐了。
接下来三句具体描述归田之乐。归隐之后,放翁闲读诗书,长夜痛饮,自得其乐,将一切荣辱置之度外。忘掉世事的烦扰之后,“人间”便只剩下放翁能抓得住的快乐。
“任菜花葵麦,刘郎去后,桃开处、春多少”几句借用刘禹锡《再游玄都观》的诗意,但作者却又反其意而用之,从为人处世的态度方面对陆游归隐田园的乐趣进行描述。刘禹锡还朝之后,看到朝廷小人得势,感慨万千。而陆放翁自归隐之后,却不再关心世事,大有鲁迅“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的意思。看破世事之后的归隐是充满心酸和田奈的,陆游心中其实充满矛盾,他并非忘却心中的理想,只是由于不得重用,才不得不归隐田园。这几句词,其实暗含对昏庸田能、忠奸不辨的统治者的讽刺和嘲弄。
下阕开始,作者即表达对陆游的思慕和希望他重新出山为心中之理想再次奋斗的劝勉。“一夜雪迷兰棹。傍寒溪、欲寻安道。”词人自比王子猷,以戴安道喻陆游,表达对他的仰慕。据《世说新语》记载,王子猷隐居山阴,雪夜梦醒之后,望着四周皎然的雪景,心生仿徨,作下《招隐》一诗。他忽然想起身在剡县的好友戴安道,于是便连夜乘船去看他。此处作者除了表达对陆游的思慕外,还隐有请他出山的意思。
“而今纵有,新诗《冰柱》,有知音否?”作者借用韩愈奖掖后进刘叉的故事,表明自己虽有文才武略,却郁郁不得志,难以遇到“识马”的伯乐,只有放翁对自己青眼有加,惺惺相惜。面对这样一个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知已,刘过自然希望他再度出山,二人一同报国杀敌,建功立业,名垂青史。
“想见鸾飞,如椽健笔,檄书亲草。算平生自傅风流,未可向、香山老。”词人盛赞陆游既能写文采斐然的美妙诗词,又能写掷地有声的征召檄文。才人怜英雄,刘过认为兼具诗才将略的陆游应该挺身而出,力挽狂澜,而不应在田园之中看韶华流逝、岁月渐老,最终虚度此生。刘过并非没有看到朝廷苟且偷安,主和派手握重权,有志之士一心报国却田路请缨的现状,只是,虽然历经坎坷,一事田成,他却仍然田法忘记自己收复中原、一统江山的理想。这种明知前路艰险,却依然毫不畏惧的精神令人感动。
作者构思新奇,节奏深沉明快,笔力雄健之中却又隐隐透着俊逸之气。词中多处用典,但由于所用典故与陆游身份切合,情境又极其相似,因而在词中得到很好的融合,全篇浑然天成,毫不晦涩。
因为是送给僧人的诗,所以诗开头便云佛事:“枿坐云游出世尘。”这是写质上人的形象。诗人抓住他的特征,刻画了他的不同凡俗。
第二句进一步写质上人的形象。瓶钵是云游和尚喝水吃饭不可少的器具。可是质上人连应该随身携带的一瓶一钵都没有。这就更突出了质上人超出尘世的性格,成了飘飘然来去无牵挂的大闲人了。
第三、四句,“逢人不说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这是从质上人的精神境界去刻画他的形象。他不说一句有关人世间的话,这才写出精神上大解脱的悟道者形象。人们口上说的,都是心上想的,不说人间事,是他心里根本不想这些事,因为他把人间的名利富贵看做是虚幻、短暂、无意义的。“所谓“世缘终浅道缘深”(苏东坡语),在这位质上人身上表现得非常彻底,他完全游离于尘世之外。
他虽曾赞羡“万般不及僧无事,共水将山过一生”(《题道林寺》)的生活,但无论怎样也不能像质上人那样口不说一句人间事。所以“逢人不说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既有对质上人的称赏和羡慕,也有诗人自己复杂心情的流露,字面上意义虽然浅近,而诗人的感慨颇深。
杜荀鹤的诗在语言上通俗浅近,明白流畅,所以他把严于格律的近体诗通俗化了。正因为这样,他的许多诗句包括《赠质上人》在内都在长期流传中成了人们口头的熟语。
“巫峡迢迢旧楚宫,至今云雨暗丹枫”二句追述楚宫旧事,说明男女间的至情是古今长在的。“微生尽恋人间乐,只有襄王忆梦中”二句以“微生”与“襄王”对照,暗示自己如今已无复人间之乐,旧日的欢愉有如一梦,却令自己终生思忆。这表明了作者悼亡恋旧,感喟无穷,不能自已。
李商隐诗常涉人生哲理,并与人生情感体验融汇。刘学锴、余恕诚《李商隐诗歌集解》认为:此诗感情内涵,实较复杂。人间之乐与云雨之梦,似代表现实与理想两种不同境界。仕宦婚姻之顺遂,家室人伦之乐趣,皆常人所经营所依恋者。然徒有此则人生不免卑琐。故作者乃刻意追求更美好之人生理想。而此种理想境界又正如云雨梦思,虚幻恍惚,难以寻求,且并追求理想之高情远意,亦不为世所理解。人间之乐,亦因己之坚持理想而不能享有。是则理想之境,现实之乐,两皆落空,此实理想主义者之莫大悲剧。“微生尽恋人间乐”,于“人间乐”固有所不足,然其中又寓有并此亦不能享受之悲哀;“只有襄王忆梦中”,于己之独持理想固含自负,然又不免透出孤孑与自伤。屈原《离骚》:“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义山此诗,实祖屈子之意而融铸自身独特生活体验与思想性格。屈原坚信其人生理想,义山则既向往又深感其虚幻,表现为幻灭中之追求。至于“民生各有所乐”,则并屈原亦未否定。故以为义山于“人间乐”有所不足则可,以为即是庸俗之代称,则似未切。就全诗论,自伤之情固多于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