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以写景为主,由景引出其中的哲理,让人深思。
前两句“西园花落深堪扫,过眼韶华真草草”是写景伤春。由春花凋零已尽,过眼韶华强调花期本就不长。但今日的西园之花是“开时寂寂无人,今日偏草摇落早。”盛开之时寂寞孤独,无人发现;偏偏在凋零之后又引起后来者的感慨悲哀。说明上天给人才能,又让他绝世而无知音。“开时寂寂尚无人,今日偏草摇落早”,就是这种“怨”的一个变相的反映。
接下来,王思维笔锋一转,展现了人超脱的一面。所谓“无待”的境界。花的美好和人的才能并不因无人欣赏就不存在,它们都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只不过作者借“山中”的“花事”表现出来。
“昨朝却走西山道,花事山中浑未了”,山中花比园中花有更强的生命力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当你换了一个更开阔的视角来观察人生的时候,你对人生顿时就有了一种完全不同于过去的新的感悟:“数峰和雨对斜阳,十里杜鹃红似烧。”这两句所写景物很美丽,而其中所蕴涵的那种超越自我的生生境界更美丽。
起句“人生只合梁园住”,是模仿唐人张祜的“人生只合扬州死”(《纵游淮南》)的故作奇语。接着,以“几个白头父”的闲谈和回忆,来支持这一结论。这其实就同唐诗的“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一样,表面上是抚今追昔,实质上却充满了年光飞逝的沧桑之感。
上片出现了“白脂坡”的地名,这原是唐代长安城中的一处所在。作者移入“夷门”,正是为了影射出此地在北宋时期作为全国都城的事实。同样,“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而曲中强调“他家五辈风流”,这“风流”无疑是属于宋代汴京的全盛时期。换句话说:“白头父”们是在演说和追念前朝,他们虽不是遗民,但父祖辈对于故国的爱国情感却一代代传了下来。这在元代是忌讳的,所以曲中的“快活煞”三字,只是作者使用的障眼法。
白头父谈话的主题是“说宣和”,而且着眼于其时的“锦片繁华”。作为具有典型性的例证表现,是正月十五元宵节的观灯。北宋汴京的元宵灯市,是天下闻名的,其时张灯结彩,火树银花,金吾不禁,连大内前的御街,也任由百姓和行人来往观赏。“辇路”、“马行街”、“州桥”、“相国寺”……“白头父”们如数家珍,表现出强烈的缅怀和神往。“宣和”是“靖康”前的年号,也就是宋徽宗在禅位做太上皇前的最后几年,下距北宋的灭亡已近在咫尺。老父们对他荒政失国的过失未予责备,却津津乐道他在元宵灯节的与民同乐,并以此作为“人生只合梁园住”的一则论据,可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元代汉族百姓的民族情绪。“锦片繁华”在作者的时代已成为历史陈迹,诗人“夷门怀古”的用意与心情,可以想见。
这首写离别相思的词,是一篇曲折回环、层次丰富、变化多端、完整而又统一的艺术佳作。
全词共分三片,上片,交待分别的时间和地点。“晓阴”、“霜凋”、“雾隐”,说明是在一个秋天雾气很浓的早晨,在“城堞”,女子“掩红泪”、“玉手亲折”,把情人亲自送走了。中片,写离别时,两人依依遥望和内心的伤别情怀。“地”是那样遥“远”,“天”是那般宽“阔”,而情人却奔向那“露冷风清无人处”。“万事难忘”,“唯是”那场“轻别”。此后,只有“断云”、“残月”,陪伴自己度过孤独凄清的寒夜。下片,写离别以后的相思与怀念。夜不寐,茶、酒无味,“恨春去”、“弄夜色”,离情相思意难绝。
整个篇幅,曲折回环,前呼后应,铺叙委婉,层次清晰,转换变化,顿挫有致,巧妙地把这篇多层次的作品融成一体,既照顾到词的整体结构,又注意到局部的灵活自如,充分显示出作者驾驭长调、结构长篇的艺术才能。陈廷焯对这首词评价很高,特别是下片。他说:“蓄势在后,骤雨飘风,不可遏抑。歌至曲终,觉万汇哀鸣,天地变色,老杜所谓‘意惬关飞动,篇终接混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