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熊听涧古来难,飞走藏名戏笔端。堪笑阴陵迷失道,当年枉怒沐猴冠。
鹰熊听涧古来难,飞走藏名戏笔端。堪笑阴陵迷失道,当年枉怒沐猴冠。
周霆震

周霆震

(公元一二九二年至一三七九年)字亨远,安成(一作安福)人。生于元世祖至元二十九年,卒于明太祖洪武十二年,年八十八岁。以先世居石门田西,自号石田子初,省称石初。多从宋诸遗老游,得其绪论。延佑中,(公元一三一七年)再试不售,遂杜门谢客,专意于诗古文。霆震亲见元代之盛,又亲见元代之亡,故其诗忧时伤乱,感情至深。所著石初集十卷,附录一卷,《四库总目》人目为元末之诗史。 ▶ 9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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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肃兔罝,椓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干城。
(suō)¹兔罝(jū)²,椓(zhuó)³之丁(zhēnɡ)。赳(jiū)武夫,公侯干城
译文:捕兽的网结得紧又密,布网打桩声声碎。武士气概雄赳赳,是那公侯好护卫。
注释:¹肃肃:网绳整饬严密的样子。一说“肃肃”应读作“sù sù”,恭敬貌。²罝:捕兽的网。³椓:打击。⁴丁丁:击打声。布网捕兽,必先在地上打桩。⁵赳赳:威武雄健的样子。⁶公侯:周封列国爵位之尊者,泛指统制者。⁷干城,比喻捍卫者。干:盾牌。城:城池。
肃肃兔罝,施于中逵。赳赳武夫,公侯好仇。
肃肃兔罝,施(shī)¹于中逵(kuí)²。赳赳武夫,公侯好(hǎo)(qiú)³
译文:捕兽的网结得紧又密,布网就在叉路口。武士气概雄赳赳,是那公侯好帮手!
注释:¹施:设置,安放。²中逵,即四通八达的路叉口。逵:九达之道曰“逵”。³仇:通“逑”。
肃肃兔罝,施于中林。赳赳武夫,公侯腹心。
肃肃兔罝,施于中林¹。赳赳武夫,公侯腹心²
译文:捕兽的网结得紧又密,布网就在林深处。武士气概雄赳赳。是那公侯好心腹!
注释:¹中林:林中。林:牧外谓之野,野外谓之林。²腹心:比喻最可信赖而不可缺少之人。

  将打桩设网的狩猎者,与捍卫公侯的甲士联系起来,似乎也太突兀了些。但在先秦时代,狩猎本就是习练行军布阵、指挥作战的“武事”之一。《周礼·大司马》曰:“中春,教振旅。司马以旗致民,平列陈(阵),如战之陈,辨鼓铎镯铙之用,……以教坐作、进退、疾徐、疏数之节,遂以蒐田(打猎)。”其他如“中夏”、“中秋”、“中冬”,亦各有“教茇舍(野外驻营)”、“教治兵”、“教大阅(检阅军队的综合训练)”的练兵活动,并与打猎结合在一起进行。按孔子的解释就是:“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兵者凶事,不可空设,因蒐狩(打猎)而习之。”打猎既为武事,则赞美公侯的卫士,偏从打桩设网的狩猎“兴起”,也正在情理之中了。

  一场紧张的狩猎就将开始。从首章的“肃肃兔罝,椓之丁丁”,到二章、三章的“施于中逵”、“施于中林”,虽皆为“兴语”,其实亦兼有直赋其事的描摹之意。“兔”解为“兔子”自无不可,但指为“老虎”似更恰当。“周南”江汉之间,本就有呼虎为“於菟”的习惯。那么,这场狩猎所要猎获的对象。就该是啸声震谷的斑斓猛虎了!正因为如此,猎手们所布的“兔罝”,结扎得格外紧密,埋下的网桩,也敲打得愈加牢固。“肃肃”,既有形容布网紧密之义,但从出没“中逵”、“中林”的众多狩猎战士说,同时也表现着这支队伍的“军容整肃”之貌。“丁丁”摹写敲击网“椓”的音响,从路口、从密林四处交汇,令人感觉到它们是那样恢宏,有力。而在这恢宏有力的敲击声中,又同时展示着狩猎者振臂举锤的孔武身影。

  从诗中所咏看,狩猎战士围驱虎豹的关键场景还没有展开,就突然跳向了对“赳赳武夫”的热烈赞美。但被跳过的狩猎场景,其实是可由读者的丰富想像来补足的。《郑风·大叔于田》就曾描摹过“火烈具举,襢裼暴虎(袒胸手搏猛虎)”的惊险场面,以及“叔善射忌,又良御(车)忌,抑磬控忌(忽而勒马),抑纵送忌(忽而纵驰)”的追猎猛兽情景。这些,都可在此诗兴语的中断处,或热烈赞语的字行间想见。而且由猎手跳向“武夫”,由“兔罝”跳向“干城”,又同时在狩猎虎豹和沙场杀敌之间,实现了刹那间的时空大转换:这些在平时狩猎中搏虎驱豹的健儿,一旦出现在捍卫国家的疆场之上,将在车毂交错、箭矢纷坠之际,挥戈击退来犯强敌,而巍然难摧如横耸的城墙。于是一股由衷的赞美之情,便突然充溢于诗人胸际,甚至冲口而出,连连呼曰“赳赳武夫,公侯干城(好仇、腹心)”了。

  诗写得很自豪。在三章相叠的咏唱之中,这种自豪也因了“干城”、“好仇”以至“腹心”的层层推进,而增添了一种神采飞扬的夸耀意味。这对那些“公侯”来说,有这么一些孔武有力之士为其卖命,当然是值得自矜的。但对于“春秋无义战”的那个时代来说,甘将一身武艺,售予公侯之家,而以充当他们的“腹心”为荣,就很难说是一件幸事了。《诗经》“国风”中另一些为离乡背井、久役不归或丧身异域,而咽泣、哀号和歌哭的诗作,也许更能透露:在这种夸耀背后,还掩盖着怎样一种广大无际的悲哀。

  通过上面的分析,可知《毛诗序》、朱熹《诗集传》以为诗的主旨是讲“后妃之化”、“(周)文王德化之盛”,实在令人感到穿凿牵强,而欧阳修《诗本义》、方玉润《诗经原始》所持的“美武夫忠勇说”、“咏武夫田猎说”差为近之。

míng xiānqín 

suōsuō zhuózhīzhēngzhēng jiūjiū gōnghóugānchéng 
suōsuō shīzhōngkuí jiūjiū gōnghóuhǎoqiú 
suōsuō shīzhōnglín jiūjiū gōnghóuxīn 
邯郸城南游侠子,自矜生长邯郸里。
(hán)(dān)¹城南游侠子²,自矜³生长邯郸里
译文:邯郸城南的游侠子,自夸生长在邯郸里。
注释:少年行:乐府旧题,属杂曲歌辞。¹邯郸:今河北省邯郸市,战国时期为赵国的首都。该地任侠之风盛行。²游侠子:富于任侠之气的年轻人。他们重义轻利,乐于助人。³自矜:自夸,自恃。⁴里:故里。
千场纵博家仍富,几度报仇身不死。
千场¹纵博²家仍富,几度³报仇身不死。
译文:经过千场放纵赌博后家里仍富,几处报仇身不死。
注释:¹千场:很多的场所。²纵博:放纵赌博,豪赌。³几度:几次,几回。⁴报仇:报复仇怨。
宅中歌笑日纷纷,门外车马常如云,
宅中歌笑¹²纷纷³,门外车马常如云
译文:家中的歌声笑语终日闹纷纷,门外的高车大马聚集如云屯。
注释:¹歌笑:歌声和笑声。²日:每日。³纷纷:多而杂乱,接二连三地。⁴车马:豪车骏马。⁵常如云:一作“如云屯”,如云之聚集,形容盛多。
未知肝胆向谁是,令人却忆平原君。
未知肝胆¹向谁是,令人却忆平原君²
译文:不知该向谁披肝沥胆,只教人想念那平原君。
注释:¹肝胆:肝和胆的总称。比喻真挚的心意和勇气血性。²平原君:这里指战国时的赵国公子赵胜。其人讲信义,重视人才,曾养食客数千人。
君不见即今交态薄,黄金用尽还疏索。
君不见即今¹交态²³,黄金用尽还疏索
译文:君不见如今的交情如纸薄,黄金用尽了还你个疏索。
注释:¹即今:一作“今人”,泛指如今的人们。²交态:人与人相交往所表现的态度、交情。³薄:浅薄。⁴疏索:冷淡、疏远。
以兹感叹辞旧游,更于时事无所求。
以兹(zī)¹感叹²辞旧游³,更于时事无所求
译文:为此感叹辞别往日的朋友,眼前的时事功名也无所追求。
注释:¹以兹:以此。²感叹:一作“感激”,真心感谢。³辞旧游:辞去旧日的交游。⁴时事:现时的事情,适应潮流的事物。⁵无所求:无所追求。
且与少年饮美酒,往来射猎西山头。
且与¹少年饮美酒,往来²射猎³西山头。
译文:且与年轻人共饮美酒,往来射猎来到西山头。
注释:¹且与:暂且和。²往来:来来去去。³射猎:射箭狩猎。⁴西山:位于邯郸西部的山;一说是指邯郸西北的马服山。

  邯郸为战国时赵国都城,即今河北邯郸市。《少年行》为乐府旧题,属杂曲歌辞。

  以上六句渲染“游侠子”豪放的生活,其势如铜丸走板,风驰电掣。“未知肝胆向谁是,令人却忆平原君”二句,气势陡转,诗笔转入对“邯郸少年”内心的揭示。他们对于纵性任侠的生活远远感到不满足,而希望凭自己的侠肝义胆为国建功立业,施展自己的宏图抱负。不料,这美好的愿望却得不到现实社会的理解,反而遭到排斥和压制。使之不由得神游千古,怀念“倾以待士”,使之能纵横捭阖,为国排难的平原君。这两句,充盈着诗人知音难觅的怅惆,功业难成的愤懑以及对现实的强烈针砭和对历史的深沉反思!同时,感情的激流也由前面的飞逸转入沉实,增强了诗歌的顿挫之力。

  前半部分诗人借“游侠子”的遭遇来抒发自己沉沦不遇的感慨,后半部分则以直抒胸臆的议论,将抑郁不平之情进一步表达出来。一开始以“君不见”当头唱起,提示人们注意:现在世人只按“黄金”的多少来决定双方“交态”的厚薄。没有“黄金”,关系就自然“疏索”(即疏散之意)了。诗人的感情又由前面的沉实转入激愤,正因他“感叹”之深,对世态炎凉体会之切,因此对于“旧游”和“时事”厌恶之极,这样就有力地逼出最后两句:“且与少年饮美酒,往来射猎西山头!”这样的结尾看似旷达,与世“无求”,实则正话反说,充满慷慨之情,愤懑之气,“宕出远神”。它不仅以“痛饮美酒”,“射猎西山”(西山即邯郸西北的马服山)的豪举,刻画出“游侠子”的英武雄迈之态。而且以一虚字“且”冠在句首,更表现出他睥睨尘世、待时而动的高旷情怀和耿介刚强的性格特征。这样的曲终高奏,宛若奇峰突起,意蕴深远,令人回味无穷。因此赵熙批曰:“大力收束,何其健举!”(《唐百家诗选手批本》)

  高适在诗中以“邯郸少年”(即诗中之“游侠子”)自况,借描写他们放荡不羁的生活,和世态炎凉的际遇,抒发了自己壮志难酬的激愤之情。诗歌写得豪宕激昂,“气骨”铮铮,充分体现了高适“以气取篇”的特点。《新唐书·高适传》评其诗“以气质自高”。所谓“气质”,即作者的感情极为慷慨激越。此诗借“邯郸少年”抒发自己强烈的感情,既有豪气干云的雄壮之歌,又有直抒胸臆的激越之声;既有深沉低徊的慨叹,又有故作旷达的曲终高奏。这种雄壮与低徊,炽热与深沉的错综交织,有力地突出了“邯郸少年”心灵深处的追求和失望、欢乐与痛苦的复杂感情,从而深刻揭示出“世态”的“浮薄”。一般说来,七言与五言相比,更难写得雄赡遒劲,但高适的七言却写得“兀敖奇横”,这正是“气质自高”使然。

  与这种抑扬起伏的感情抒发相适应,此诗在句式上整散相间,以散为主,用韵上平仄交替,富于变化。如开始两句散,接着两句整,后面又回到散。开始四句用低韵仄声,中间四句用文韵平声,“君不见”两句句句用韵,为药韵仄声,末尾两句再回到尤韵平声。这样,随着整散的变化和韵脚的转换,不仅与感情的抑扬起伏相适应,而且形式上也有整齐对称之美,纵横飞动之妙,节奏鲜明,音调优美。文情声情,丝丝入扣。这些特点,直接影响了后来长篇七古的发展。

参考资料:
1、 《唐诗鉴赏辞典补编》.四川文艺出版社,1990年版,第179-181页
虚堂寂寂草虫鸣,欹枕难忘是旧情。
虚堂¹寂寂草虫鸣,欹枕²难忘是旧情。
译文:堂屋分外寂静,只听到堂外草丛中的虫鸣声。斜靠枕头难以入眠,只因旧情萦绕在心头。
注释:¹虚堂:空堂。²欹枕:斜倚枕头。
斜月半轩疏树影,夜深风露更凄清。
斜月半轩疏树影,夜深风露更凄清。
译文:月光斜照在半截窗户上,又把稀疏的树影投在堂屋的地上,让人觉得夜半更深的风露更加凄清了。

  这首诗作于作者晚年。诗题取首句前二字,实类“无题”。

  首句写堂静。用静中之动来反衬其静。虚堂,空堂,用《庄子》“虚室生白”之意。孤身独处,更无他人,所以觉得堂屋是空荡荡的。孤身、夜深,空堂显得分外寂静,只听到堂外草丛中不知什么虫子在鸣叫着。“草虫鸣”是静中之动,因“寂寂”才能听见虫鸣;听得见虫呜,愈见堂之“寂寂”。如此一个静悄悄的堂屋,正可酣眠。

  然而,次句却写人不眠。此时,独处于堂屋之中的诗人斜靠在枕头不能成眠。堂寂,虫鸣,都是他在不眠之中感觉到和听到的。之所以“不眠”,是因为“难忘旧情”,旧情萦绕在诗人心头,令他难以忘怀。旧情之“情”,在这里不应解作“恋情”或“爱情”。一是不曾听说诗人生平有过浪漫的或不幸的爱情,再是从三四两句的意境与全诗的氛围看,也与恋情无涉。所以这里的旧情,也是作者《江南春二首》之中的“愁情”,即“暮年迁谪,流落不归之意”。范雍《忠愍公诗序》曾说:“大约公之为诗,多有此意。”那么,这里的“旧情”可以归入“此意”。另外,诗人说成“旧情”,是故意含糊其辞。总之,暮年迁谪,流落不归,是诗人一生中愁沁心髓的不幸,他难以忘怀,袭上心来时,就要欹枕难眠了。

  按照作品的思路,下面本来应该倾吐作者难忘旧情的悲伤,而诗人却没有这样,“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于是他绕过“旧情”把目光转向窗子,来了个写景句:“斜月半轩疏树影。”月光斜照在半截窗户上,又把稀疏的树影投在堂屋的地上。树影摇曳不定,诗人已感到寒意,所以他觉得夜半更深的风露更加凄清了。诗到此句,便戛然而止。

  其实诗人并没有忘记旧情。尽管“旧情”只如一个闪电,瞬间便消逝了,而更多的笔墨用于写景。但是,这些景物的描写已着上了“旧情”的色彩,而使一切景语皆成了情语。起笔的“虚”字就语涉双关:“虚堂寂寂”,是他自己的灵台孤寂,方感到空堂分外寂静;他把目光转向窗户,看那月光,看那树影,原是为了解脱“旧情”的萦绕,但是,看到的又是凄清的环境,而环境的凄清正是他心境凄然的反照。总之,诗人于“旧情”欲言又止,只是在亦即亦离之中,融情入景,描绘眼前景物,构成一种凄迷的氛围,烘托出一缕难忘旧情的凄楚的情感,这就比直陈胸臆,显得更加缠绵悱恻,蕴藉婉曲,余味不尽。同时他身为大臣,政治上的不幸际遇是不好多说的,也只能出之以委婉之词,点到为止。

参考资料:
1、 《宋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年版,第35-36页

táng--kòuzhǔn

tángcǎochóngmíngzhěnnánwàngshìjiùqíng

xiéyuèbànxuānshūshùyǐngshēnfēnggèngqīng

彪之字叔武,年二十,须鬓皓白,时人谓之王白须。初除佐著作郎、东海王文学。从伯导谓曰:选官欲以汝为尚书郎,汝幸可作诸王佐邪!彪之曰:位之多少既不足计,自当任之于时。至于超迁,是所不愿。遂为郎。累迁御史中丞、侍中、廷尉。时永嘉太守谢毅,赦后杀郡人周矫,矫从兄球诣州诉冤。扬州刺史殷浩遣从事收毅,付廷尉。彪之以球为狱主,身无王爵,非廷尉所料,不肯受,与州相反复。穆帝发诏令受之。彪之又上疏执据,时人比之张释之。时当南郊,简文帝为抚军,执政,访彪之应有赦不。答曰:“中兴以来,郊祀往往有赦,愚意尝谓非宜。何者? 黎庶不达其意,将谓效祀必赦,至此时,凶愚之辈复生心于侥幸矣。”遂从之。 永和末,多疾疫。旧制,朝臣家有时疾,染易三人以上者,身虽无病,百日不得入宫。至是,百官多列家疾,不入。彪之又言:疾疫之年,家无不染。若以之不复入宫,则直侍顿阙,王者宫省空矣。朝廷从之。及简文崩,群臣疑惑,未敢立嗣。或云,宜当须大司马处分。彪之正色曰:君崩,太子代立,大司马何容得异!若先面咨,必反为所责矣。于是朝议乃定。及孝武帝即位,太皇太后令以帝冲幼,令温依周公居摄故事。事已施行,彪之曰:此异常大事,大司马必当固让,使万机停滞,稽废山陵,未敢奉令。谨具封还内,请停。事遂不行。加光禄大夫、仪同三司,未拜。疾笃,帝遣黄门侍郎问所苦,赐钱三十万以营医药。太元二年卒,年七十三,即以光禄为赠,谥曰简。
彪之字叔武,年二十,须鬓(bìn)¹(hào)白,时人谓之王白须。初除²佐著作郎、东海王文学³。从伯谓曰:选官欲以汝为尚书郎,汝幸可作诸王佐(yé)!彪之曰:位之多少既不足计¹⁰,自当¹¹任之于时。至于超迁¹²,是所不愿。遂为郎。累迁御史中丞、侍中、廷尉。时永嘉太守¹³谢毅,赦后杀郡¹⁴人周矫,矫从兄¹⁵球诣¹⁶¹⁷诉冤。扬州刺史殷浩遣(qiǎn)从事收¹⁸毅,付¹⁹廷尉。彪之以球为狱主²⁰,身无王爵²¹,非廷尉所料²²,不肯受²³,与州相反复。穆帝发诏令受之。彪之又上疏²⁴执据²⁵,时人比之张释之²⁶。时当南郊²⁷,简文帝²⁸为抚军,执政²⁹,访彪之应有赦不。答曰:“中兴以来,郊祀(sì)往往有赦,愚意尝谓³⁰非宜。何者? 黎庶不达其意,将谓效祀必赦,至此时,凶愚之辈复生心于侥幸矣。”遂从之。永和末,多疾疫。旧制,朝臣家有时疾,染易三人以上者,身虽无病,百日不得入宫。至是,百官多列家疾,不入。彪之又言:疾疫(yì)之年,家无不染。若以之不复入宫,则直侍顿阙(quē),王者宫省空矣。朝廷从之。及简文崩,群臣疑惑,未敢立嗣(sì)。或云,宜当须大司马处分。彪之正色曰:君崩,太子代立,大司马何容得异!若先面咨,必反为所责矣。于是朝议乃定。及孝武帝即位,太皇太后令以帝冲幼,令温依周公居摄故事。事已施行,彪之曰:此异常大事,大司马必当固让,使万机停滞,稽(jī)废山陵,未敢奉令。谨具封还内,请停。事遂不行。加光禄大夫、仪同三司,未拜。疾笃,帝遣黄门侍郎问所苦,赐钱三十万以营医药。太元二年卒,年七十三,即以光禄为赠,谥(shì)曰简。
译文:王彪之,字叔武。二十岁时,胡须鬓发都变白了。当时人们叫他王白须。最初拜官为佐著作郎、东海王文学。堂伯王导对他说:“吏部打算任命你为尚书郎,你有幸可以担任诸王的佐吏呀!”王彪之说:“职位的高低本来就不值得计较,只要是在合宜的时候任职。至于超格提拔,这并不是我的愿望。” 于是王彪之就做了尚书郎。多次升迁后任尚书左丞、廷尉。当时永嘉太守谢毅,大赦后处死当地人周矫,于是周矫堂兄周球向扬州府告发。扬州刺史殷浩派从事拘捕谢毅,交付廷尉审理。王彪之认为周球是诉讼案件的当事人,没有爵位,不在廷尉职责范围以内,不肯受理,这件事在州里颠过来倒过去。穆帝发出诏令命王彪之收处谢毅。王彪之又上疏据理力争,当时人把他比作西汉廷尉张释之。当时要在南郊祭天,简文帝任抚军,执掌国政,向王彪之询问是否应该大赦。他回答说:“自从中兴以来,郊祀往往有大赦,我认为不合时宜。为什么呢?老百姓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认为每逢郊祀必定大赦,到这个时候凶恶愚蠢之辈又要产生侥幸的心理了。”于是就听从了他的意见。永和末年,多发传染病。按旧例,朝中大臣之家有传染病,家中传染三人以上的,即使自身无病,百日内也不得进宫。此时,文武百官多称家有时疾而不入朝理事。王彪之又进言道:“瘟疫之年,没有哪一家不传染。如果因此就不入宫,那恐怕连近侍也无人充当,皇宫将会空无一人了。”朝廷听从了王彪之的进谏。等到简文驾崩,群臣犹豫不定,没有敢立下继承人。有人说,这件事应该当由大司马来决定。王彪之严肃地说:“国君驾崩,太子应当即位为君,大司马怎能有资格提出异议?如果事先在大司马的面前询问,那么一定会被责备的。”于是朝廷的议论才平息下来。等到孝武帝即位,太皇太后因为孝武帝年幼而下达命令,令桓温沿袭周公代替周成王摄政的旧例。命令已经公布,王彪之说:“这些不同寻常的违背天命的事,大司马一定要再三辞让,如果导致政务停顿,耽误先帝陵墓的修筑,我不敢遵奉命令,谨将诏书密封归还。”于是事情也就没能实行。王彪之被加封为光禄大夫、仪同三司,没有正式任命。病重后,皇帝派黄门侍郎探病问候,赐钱三十万给他治病。太元二年去世,享年七十三岁。就赠以光禄的官职,谥号是简。
注释:王彪之(305-377):琅琊(lángyá)临沂(今山东省临沂市)人,东晋名臣,官至尚书令、护军将军、散骑常侍。¹须鬓:胡须和鬓发。²除:拜受。³佐著作郎、东海王文学:官职名。⁴从伯:父亲的堂兄,堂伯。⁵导:王导(276-339),字茂弘,东晋权臣,书法家。⁶选官:主管铨(quán)选的官吏,如旧日的吏部。⁷佐:处于辅助地位的官员,僚属。⁸邪:语气助词,表判断。⁹多少:这里指官位高低。¹⁰足计:值得计较。¹¹自当:自然应当。¹²超迁:越级擢升,破格提拔。迁:升迁。¹³太守:一郡最高行政主管官吏,但不负责掌管军事和科举。¹⁴郡:古代行政区域,中国秦代以前比县小,从秦代起比县大。¹⁵从兄:同祖父的伯叔之子年长于己者,即堂兄。¹⁶诣:到。¹⁷州:扬州府。¹⁸收:拘捕。¹⁹付:交付。²⁰狱主:诉讼案件的当事人。²¹王爵:爵位。²²料:管辖,处理。²³受:受理。²⁴上疏:臣子向帝王分条陈述(的文字)。²⁵执据:据理力争。²⁶张释之:生卒年不详,字季,堵阳(今河南南阳方城)人,西汉文帝(前203-前157)时廷尉,严于执法,当皇帝的诏令与法律发生抵触时,仍能执意守法,以执法公正不阿闻名。²⁷南郊:古代天子在京都南面的郊外筑圜丘以祭天的地方,特指帝王祭天的大礼。²⁸简文帝:司马昱(yù,320-372),晋穆帝时,升任抚军大将军、录尚书事,372年1月6日至9月12日在位仅仅八个月后,便因忧愤而崩,为东晋第八位皇帝。²⁹执政:执掌朝政。³⁰谓:认为。
去秋言别时,执手水之湄。
去秋言别时,执手水之湄。
译文:在秋天的时候分别,你我执手在江边分离。
犹侈春风会,那知夜壑移。
犹侈春风会,那知¹夜壑(hè)²移。
译文:还想着春风来的时候相见,哪里知道变成了坟墓。
注释:¹那知:哪里知道。²夜壑:坟墓。
鬣封期已薄,眉案死相随。
(liè)¹期已薄,眉案死相随。
译文:坟墓上的土已经放置了许久,夫妻举案齐眉至死相随。
注释:¹鬣封:坟墓封土的一种形状。
君可无遗憾,其如我自悲。
君可无遗憾,其如¹我自悲。
译文:你倒是没有遗憾了,无奈我自己悲伤不已。
注释:¹其如:怎奈、无奈。

wǎnfànjiégànèrshǒu--chénzhe

qiūyánbiéshízhíshǒushuǐzhīméi

yóuchǐchūnfēnghuìzhī

lièfēngbáoméiànxiāngsuí

jūnhànbē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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