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一开始就气度不凡。首联以北斗星高挂宫城边,巍峨的终南山都倚立在蓬莱三殿之前来映衬皇宫的宏伟高峻。这是借北斗、南山来歌颂长安城的壮观。“北斗挂城”还有一层隐意。据《三辅黄图》卷一记载,汉高祖修长安城,“城南为南斗形,城北为北斗形”。隋唐长安城虽然对秦汉都城的设计作了较大的突破和创新,但是使宫城、皇城和郭城三重相依,由北向南同用一道北城垣这一点并没有变。这样就突出了皇帝所居之处,宫城象征北极星周围的紫薇垣,皇城则象征着地平线上以北极星为圆心的天象,而郭城则象征着周天之内。这种以群星环拱北极星的设计思想,是皇权和专制思想在建筑学上的形象反映。所以,作者说“北斗挂城边”不仅是一个夸张性的描写,而且也是对长安城形制的一个象征性说明。
中间两联接着说,皇宫高耸,穿破云层,整个终南山中都缭绕着祥云瑞烟。颔联正面写终南山的宫观殿宇高入云表的壮观。颈联以终南山瑞云缭绕,和朝廷的兴旺之气相标,进一步以终南山景物来加以歌颂。
尾联直接颂扬皇帝寿比南山,治国有如尧舜。有了前面的描写,最后的称颂赞美就水到渠成。这一联连用两个典故,但从文意上看都很贴切,没有生硬拉扯的感觉。
诗人以北斗、南山、金阙、玉堂写宫殿的高峻雄伟、金玉满堂,以终南山的瑞气、祥云,如在仙境,形容皇宫有如天上宫阙,最后祝圣上寿比南山,愿永受圣王统治。诗人的这种赞颂,在战乱频仍、祸患不绝、人命危浅的古代社会实际上是一种很善良的愿望。而作者所生活的唐代前期,国力强大,声威远播,经济发展,在一定程度上也体现了封建社会的盛世理想。但是,这种颂歌自古迄今几被所有的文人唱过,已成为陈套陋习,近于套话、门面话,凝定为一个迄今仍被沿用的歌颂模式,并没有什么新奇之处。杜审言写出这样虽富丽堂皇而无真挚个性的作品,实是功力和才情的一种浪费。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北斗星挂在长安城边,终南山好像依靠在蓬莱三殿前。
山上华丽的宫殿耸入云端,精美的楼阁在树梢上高悬。
半山腰漂浮着清新的瑞气,山峰中环绕着祥瑞的云烟。
小臣我持酒向皇帝祝寿,愿永远生活在太平盛世中间。
注释
蓬莱三殿:唐人皇宫里的大明宫内有紫宸、蓬莱、合元三殿,统称蓬莱三殿。侍宴:陪侍皇帝宴乐。宴,酒席,以酒食款待宾客的宴会。奉敕(chì):奉皇帝之命。敕,帝王诏令。终南山:也称秦岭,是中国南方和北方、长江和黄河的分界,位于陜西长安城南。主峰太白山,积雪六月天,为长安八景之一,山高约3767公尺,是中国内地的第一高山。唐时吕洞宾曾修道于终南山,为传说中的八仙之一。
北斗:七颗星在北天排列,状似舀酒的斗,又称北斗七星。今属大熊星座一部分。
南山:指终南山。《诗经·小雅·天保》:“如南山之寿,不骞(亏损、毁坏)不崩。”后世用以象征长寿。
云标:云端。标,本为树梢,此指云层表面。
金阙:天子居住的宫殿。阙,宫门前供瞭望的塔楼。
迥:远。
杪:树梢;树枝末端。
玉堂:此为宫殿的美称,指终南山上精美的建筑。
悬:挂、系。
佳气:指吉祥的气象。
瑞烟:祥瑞的云气。瑞,吉祥的。
小臣:诗人对自己的谦称。
持献寿:指以终南山向皇帝祝寿。用《诗经·小雅·天保》中“如南山之寿”句意。
戴尧天:头顶尧帝之天,比喻生活在圣王统治之下。《论语·泰伯》:“唯天为大,唯尧则之。”尧,黄帝传帝位给尧,国号唐。
此诗一开始就气度不凡。首联以北斗星高挂宫城边,巍峨的终南山都倚立在蓬莱三殿之前来映衬皇宫的宏伟高峻。这是借北斗、南山来歌颂长安城的壮观。“北斗挂城”还有一层隐意。据《三辅黄图》卷一记载,汉高祖修长安城,“城南为南斗形,城北为北斗形”。隋唐长安城虽然对秦汉都城的设计作了较大的突破和创新,但是使宫城、皇城和郭城三重相依,由北向南同用一道北城垣这一点并没有变。这样就突出了皇帝所居之处,宫城象征北极星周围的紫薇垣,皇城则象征着地平线上以北极星为圆心的天象,而郭城则象征着周天之内。这种以群星环拱北极星的设计思想,是皇权和专制思想在建筑学上的形象反映。所以,作者说“北斗挂城边”不仅是一个夸张性的描写,而且也是对长安城形制的一个象征性说明。
中间两联接着说,皇宫高耸,穿破云层,整个终南山中都缭绕着祥云瑞烟。颔联正面写终南山的宫观殿宇高入云表的壮观。颈联以终南山瑞云缭绕,和朝廷的兴旺之气相通,进一步以终南山景物来加以歌颂。
尾联直接颂扬皇帝寿比南山,治国有如尧舜。有了前面的描写,最后的称颂赞美就水到渠成。这一联连用两个典故,但从文意上看都很贴切,没有生硬拉扯的感觉。
诗人以北斗、南山、金阙、玉堂写宫殿的高峻雄伟、金玉满堂,以终南山的瑞气、祥云,如在仙境,形容皇宫有如天上宫阙,最后祝圣上寿比南山,愿永受圣王统治。诗人的这种赞颂,在战乱频仍、祸患不绝、人命危浅的古代社会实际上是一种很善良的愿望。而作者所生活的唐代前期,国力强大,声威远播,经济发展,在一定程度上也体现了封建社会的盛世理想。但是,这种颂歌自古迄今几被所有的文人唱过,已成为陈套陋习,近于套话、门面话,凝定为一个迄今仍被沿用的歌颂模式,并没有什么新奇之处。杜审言写出这样虽富丽堂皇而无真挚个性的作品,实是功力和才情的一种浪费。
关于路六侍御的生平,详不可考,从诗的开头一句看,是杜甫儿时旧友。作此诗时,杜甫五十一岁,四十年前,他们都在十岁左右,正是竹马童年。诗人用“童稚情亲四十年”完满地表现出童年伙伴那种特有的亲切的感情。“四十年”,在这里不仅点明分别的时间,更主要的是表明童年时代的友情,并不随着四十年漫长岁月的迁流而归于淡忘。正因为如此,下句说,“中间消息两茫然”。在兵戈满地,流离转徙的动乱年代里,朋友间失去联系,想知道他的消息而又无从问讯,故有“茫然”之感。而这种心情,彼此间是相同的,所以说“两茫然”。一别四十年,时间是这样的久,没能想到会有重新相见的一天。所以说“忽漫相逢”。他乡遇故知,本来是值得高兴的事;然而同样没有想到,久别重逢,乍逢又别;当故交叙旧之日,即离筵饯别之时。“忽漫相逢是别筵”,在“相逢”和“别筵”之间着一“是”字,使会合的欢娱,立即转化为别离的愁思。笔力千钧,直透纸背。
从过去到重逢,聚散离合是这样的迷离莫测;从分别悬想将来,诗人把感慨集中地写在“更为后会知何地”这句话里。这是全诗的主脑。它包涵有下列两重意思:路六侍御这次离开梓州,回到长安去做官,勾起了杜甫满腹心事。他设想:“倘若今后能和路六再度相见,这地点又将在哪里?自己能不能够也被召还朝廷?”回答是不可知的。从他自身蹭蹬坎坷的生活历程,从这次和路六的聚散离合,诗人懂得了乱世人生,有如飘蓬泛梗,一切都无从说起。这是就空间而言的。从时间方面来说,过去的分别,一别就是四十年;别时彼此都在童年,相见时俱入老境。人生苦短,“更为后会”,实际上是不大可能的。诗人没有直说后会无期,而是以诘问语发出咏叹,体现出他的向往之切、感慨之深。
前四句写送别之情,诗人由“过去”想到“现在”,再由“现在”想到“未来”,它本身有个时间的层次。诗从“童稚情亲”依次写来,写到四十年来,“中间消息两茫然”,不接着写相逢和送别,而突然插入“更为后会知何地”。表明看,恍如天外奇峰,劈空飞来。但实际上,“更为后会”,就已逆摄了下文的“忽漫相逢”。因为没有眼前的“忽漫相逢”,诗人是不可能想到将来的“更为后会”的。这句对上句来说,是突接。由于这样的突接,所以能掀起波澜,把诗人感伤离乱的情怀,表现得沉郁苍凉,百端交集。就下文来说,这是在一联之内的逆挽,也就是颠倒其次序,用上句带动下句。由于这样的逆挽,所以能化板滞为飞动,使得全诗神完气足,精彩四溢。如果没有诗人思想情感上的深度和广度以及他在诗歌艺术上深湛的造诣,也是不可能达到这种境界的。
诗的后四句写景,另起了一个头,颈联和颔联似乎毫无相干。其实,这景物描写,全是从上文的“别筵”生发出来的。尾联结句“触忤愁人到酒边”的“酒”,正是“别筵”饯别之酒:“酒边”的“剑南春色”,也就是诗人“别筵”的眼前风光。“桃红似锦”,“絮白于棉”,这风光是明艳的,而诗偏说是“不分”,“生憎”,恼怒春色“无赖”,是因为它“触忤”了“愁人”;而它之所以“触忤愁人”,则是由于后会无期,离怀难遣,对景伤情的缘故。颈联中的“不分”和“生憎”,恰恰成为绾合上半篇和下半篇的纽带,把情景融为不可分割的完美的诗的整体。全诗句句提得起,处处打得通,一气运转,跌宕起伏;而诗句的措辞,脉络的贯通,则又丝丝入扣,在宏大中体现了精细的特点。
此诗以泪为主题,专言人世悲伤洒泪之事,八句言七事,前六句分别言:失宠、忆远、感逝、怀德、悲秋、伤败(朱彝尊批注语)等典故,七八句写青袍寒士送玉珂贵胄。“未抵”二字乃全诗关键,意谓前六句所述古之伤心泪,皆不及青袍送玉珂之泪感伤深重。
前六句所写之事看似情况都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含有诗题的一个“泪”字。首句长门宫怨之泪,次句黯然送别之泪,三句自伤孀独之泪,四句有怀睛德之泪,五句身陷异域之泪,六句国破强兵之泪。程梦星说:“泪至于此,可谓尽矣,极矣,无以加矣。然而坎坷失职之伤心,较之更有甚焉。故欲问灞水桥边,凡落拓青袍者饯送显达,其刺心刺骨之泪,竟非以上六等之泪所可抵敌也。”陈永正《李商隐诗选》(三联书店香港分店出版)云:“末两句点出全诗主题。作者把身世之感融进诗中,表现地位低微的读书人的精神痛苦。义山是个卑官,经常要送迎贵客,……此外对令狐綯低声下气,恳切陈情,还是被冷遇,被排斥。这种强烈的屈辱感,好比牙齿被打折了,还得和血吞在肚里,不能作声。……前六句是正面咏泪,用了六个有关泪的伤心典故,以衬托出末句。而末句所写的却是流不出的泪,那是滴在心灵的创口上的苦涩的泪啊!”此诗可谓是诗人感伤身世的血泪的结晶。
李商隐诗用典较多,此诗可谓代表之一。北宋前期诗坛有“西昆体”,刻意学李商隐,其代表人物杨亿、钱惟演、刘筠曾专效此《泪》诗,各作《泪》二首,句句尽用前代感伤涕泣之典故。
牛希济《临江仙》共七首,都是咏往昔神仙之事,其共同的特点是语言芊绵温丽,写景抒情,融为一体,其凭吊凄凉之意,蕴含其中,深得咏史之体裁。
这首词咏汉皋神女,妙在人神无隔,情致婉奕,清新流畅,对游女的轻盈多情的形象,着墨不多,但刻画得神采飞动,风流感人。
这是一首贵族男女的恋歌。诗以男子的语气,赞美了女子容貌的美丽和品德的美好。
时当夏秋之际,木槿花盛开,诗中的男女一同出外游览。他们一会儿赶着车子,在乡间道路上飞快地奔驰;一会儿又下车行走,健步如飞。诗中洋溢着欢乐的情绪,明快的节奏。
这个女孩姓姜,“孟”是老大的意思,即这个孟姜在家里排行第一,就是姜家的大姑娘。中国有句古话:“情人眼里出西施”,在那男人看来,孟姜真是“细看诸处好”,美不可言。她的面颊像木槿花一样又红又白;她走起路来像鸟儿飞翔一样,十分轻盈;她身上还佩带着珍贵的环佩,行动起来,环佩轻摇,发出悦耳的响声。她不但外貌美丽,而且品德高尚,风度娴雅。总之,诗人以无比的热情,从容颜、行动、穿戴以及内在品质诸方面,描写了这位少女的形象,同《诗经》中写平民的恋爱迥然有别。这也可以说是此诗的主要特色。
木槿花朝开暮谢,所以白居易有“槿枝无宿花”的说法,李商隐对之也有“风露凄凄秋景繁,可怜荣落在朝昏”的叹息。这是文人心中的木槿花,带着伤逝的美。所谓“舜华”,是描述这花朝开暮谢的瞬息之美。有人认为,诗中描述的这两情相悦的欣喜在“舜华”这一美丽的词汇中蕴含了危机。
此诗二章,自宋范处义《诗补传》以下皆以之为赋体。也就是说它是用叙事或铺陈的方法进行描写的,但作者在叙写时是饱含感情的。两章字数、句数完全相等,意思也大致一样,唯有所押的韵不同。第一章“舜华”之“华”,朱熹《诗集传》谓“叶芳无反”,用反切的方法说明这个“华”字音“夫”,因此与以下的“琚”“都”属于一个韵部。《说文通训定声》将“华”字归入“豫部”,与《诗集传》相同,可证。第二章的“行”字,《诗集传》注云:“叶户郎反”,即音杭(háng) ;“英”字“叶於良反”,即音央(yāng),皆与以下的“将”“忘”属于一个韵部。从首章“六鱼”韵到次章“七阳”韵的转换,也反映了诗中情绪的变化,它更为欢快和昂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