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孔融流传下来的《杂诗二首》,其一写远大的政治抱负,情辞慷慨;其二写丧子之悲痛,情致哀婉悲切,都有抒情色彩,极冨感染力。我们先来解释第一首。
“岩岩钟山首,赫赫炎天路” 二句:岩岩,高峻的样子。《诗经·鲁颂·宫》:“泰山岩岩,鲁邦所詹。” 钟山,北海中的山,极寒冷的地方。赫赫,炎热。炎天,指南方。钟山为极寒之地,炎天为极热之地,两相对比,喻“世道炎凉”。这两句的意思是说,高峻寒冷的钟山石首,与炎热至极的南方之路,地理位置差异,冷热悬殊,对比强烈。
“高明曜云门,远景灼寒素” 二句:高明,地位显赫气势灼人的权贵。曜(音耀),炫耀。云门,上接云汉的高门。远景,余光,余焰。景,日光。灼,烧灼,熏炙。寒素,门第低微的寒族。这两句是说,地位显赫的权贵,气焰直侵云汉;他们的余光气势逼人,熏灼寒门。
“昂昂累世士,结根在所固” 二句:昂昂,高超挺拔的样子。累世士,累积几代才出现的贤才。累世,连续几代。结根,扎根。此二句言超群出众的贤才是连续几代积累的结果,是需要牢固的根基的。
“吕望老匹夫,苟为因世故” 二句:吕望,太公望,姜姓,吕氏,名尚,号太公,又叫姜子牙。传说七十多岁被周文王发现,任为师,佐周灭商,因功封于齐。匹夫,平民百姓。世故,时世的缘故。此二句说,姜太公一介平民,由于时世的机缘而大有作为。
“管仲小囚臣,独能建功祚” 二句:管仲,春秋齐国人,名吾夷,先辅佐公子纠,公子纠与桓公争位失败后管仲被囚,经鮑叔牙举荐,受到桓公重用,辅佐齐桓公九合诸侯,成为春秋五霸之首。功祚,功勋业绩,指齐桓公的覇业。这两句是说,管仲本为一囚徒,却能帮助齐桓公建立伟大的覇业。
“人生有何常?但患年岁暮” 二句:年岁暮,岁月流逝。屈原《离骚》:“恐年岁之不吾与。” 此二句是说,人怎能永久活着呢?我年纪老了。感叹人生无常,只恐年岁迟暮。
“幸托不肖躯,且当猛虎步” 二句:不肖,自谦之辞。猛虎步,像猛虎一样的步伐。比喻雄俊豪迈气概。这两句说,有幸托此不肖之躯,应当像猛虎一样奋勇前驱。
“安能一苦身,与世同举厝” 二句:安能,怎能。一身,一辈子,一生一世。举厝(音措),举止行为。此二句意思是,怎能困苦终生,与世俗同流合污呢?
“由不慎小节,庸夫笑我度” 二句:小节,琐碎的亊情。庸夫,平庸的人。度,器量,胸怀。此谓由于不拘小节,庸夫讥笑我的器度胸襟。
“吕望尚不希,夷齐何足慕” 二句:希,稀罕,敬慕。夷齐,商代孤竹国君之二子伯夷、叔齐,兄弟二人。相传孤竹君死后,伯夷、叔齐推位让国,逃奔西北周。周灭商后,二人耻食周粟,隐于首阳山,采薇而食,饿死在首阳山。这是说吕望尚且无需敬慕,何况伯夷与叔齐呢?
这是孔融《杂诗二首》中的第一首,是诗人以景托怀的励志之作。那么,这首诗是作者在什么样的心情下写的呢?孔融是忠于汉室的,他素与曹操政见不合。他反对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经常嘲讽曹操,曹操很恼火,但为了笼络人,只能隐忍,暗地里却示意与孔融有仇的郗虑弹劾孔融,使孔融被免职在家赋闲。然后曹操又写信给他,希望他与郗虑搞好关系,以后说话、做亊情不要那么浮华率意,要小心一点,谨慎一点。孔融回信说:不必。我现在已经能够心情愉快地接受这样免职。此诗就是作于这一时期,抒写这样的心情。全诗20句,分三层:
前4句是写景,写高峻寒冷的钟山,与炎热至极旳南方之路;地位显赫气势灼人的权贵,与门第低微的寒族,两相对比,喻世道之炎凉,实指曹操煊赫的威势。
中间12句写诗人自己坚定不移的节操、抱负和志向。“昂昂累世士,结根在所固” 超群出众的贤才是连续几代积累的结果,只有像山川这样根基牢固的人才可以昂首于天地之间。这是孔融自喻,他是孔子20世孙,祖上世代为官,根基牢固,出身高贵。他打心眼里看不起宦官出身的曹操。但对曹操重视人才等策略还是比较佩服的。转下来引用“吕望”、“管仲”二人的亊跡,来说明一个人只要有远大的抱负和志向定能成就一番亊业。然后诗人发出感叹“人生有何常?但患年岁暮”,可惜我老了。但话锋一转,“幸托不肖躯,且当猛虎步。安能苦一身,与世同举厝。” 表明自己不服老,也不安于现状,立志要成就一番亊业。
最后4句写支撑自己的气节和风骨。他对世俗很蔑视(“庸夫笑我度”),对于“吕望”尚不稀罕,对“夷齐”又何存仰慕呢?
纵观全诗可以看出孔融的志气很高,因为不好直言,所以借史述怀,慷慨言志。通过描写地理位置的差异,高门寒族的悬殊,时势英雄的发迹等,揭示世亊无常,穷者能达的人生哲理,表达了诗人高傲疾世,一身正气的高洁品格。全诗笔力隽逸,苍劲悲凉,气骨凌人,体现了孔融诗文“以气为主”的特点。
下面我们简单解释分析一下第二首。这第二首是写悼念幼子夭折的悲伤心情,诗歌以乐府的笔触,叙写了三个悲惨场景:
首先,写从外归来,骤闻噩耗。“远送新行客,岁暮乃来归。入门望爱子,妻妾向人悲。闻子不可见,日已潜光辉。” 远送新交的朋友走后,赶回家中已是年终了。进门急着看心爱的儿子,却见妻妾对着别人哭泣。听说再一见不到儿子了,顿觉天昏地暗失去了光明。“日已潜光辉” 以日光之没喻儿子之死。这里暗伏着做为一个父亲常年在外,儿子临死时也没能见上最后一面,心中是多么悔恨!
其次,是写赶往荒丘,面对孤坟。“孤坟在西北,常念君来迟。” (家里人对我说:)孤零零的坟墓在西北方,儿子在病中经常想念您为什么迟迟不回来。“ 褰裳上墟丘,但见蒿与薇。”褰(音愆)裳,提起衣服的下摆。墟丘,指坟墓。提起长衣的下摆,疾走到坟墓旁,只见坟上长满了蓬蒿与野豌豆。蒿,篷蒿。薇,野豌豆。“白骨归黄泉,肌体乘尘飞。”儿子的白骨早己埋在地下,儿子的肌体早就化为尘土隨风飞扬。“生时不识父,死后知我谁?” 儿子还小时我离开了家,不认识父亲,现在来坟前悼念,难道孩子阴魂能知道我是谁吗?“孤魂游穷暮,飘飖安所依?” 穷暮,长夜,指地下。孤魂在无尽的黑暗里游荡,飘飘摇摇哪里有他的依靠?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牵挂,对儿子的疼爱,不但在他活的时候疼寒疼暖,而且死后还放不下,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最后写哀叹人生,表达了子不识父、父亲失嗣的哀悼之情。“人生图嗣息,尔死我念追。俛仰内伤心,不觉泪沾衣。人生自有命,但恨生日希。” 希,同“稀”,少也。人生在世希望有子继承,他却先死了让我哀悼追丧,倒下去爬起来止不住我内心的伤痛,不觉得泪水已沾湿了衣裳。人生在世有天命,可怜他年纪幼小死的过早。
这首诗以白描的手法写了诗人的丧子之痛,塑造了一个至哀无声的慈父形象,格调悲凉,情感浓郁,具有很强的感染力。后世对此诗有许多中肯的评价。张玉谷《古诗赏析》:“伤子自伤,无不包括。” 杜甫《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亦述写与此诗同样的情景,沈德潜《古诗源》评曰:“少陵《奉先咏怀》,有‘入门闻号眺,幼子饥已卒’句,觉此更深可哀。” 这些评论都肯定了孔融诗歌的凄婉悲切的色彩,具有“建安风骨”的特征。
这首词写羁旅在外,路过旧日与亲友分别的地方,而引起的惆怅之情。上片重在写景,下片重在抒情,然而又都是景中有情,情中有景。
先看首句,“又到绿杨曾折处”,诗人不直陈痛楚,而将其深隐于“绿杨”依依之中,这种隐忍使情意又深了一层。更重要的是,一个“又”一个“曾”,完成了时空上的移位与重叠。故地重游,绿杨依旧,一如当初折柳相望、依依不舍之时(因“柳”与“留”谐音,古人在送别时有折柳相送的习俗)——谁料如今物是人非,竟只剩下自己孤独漫游。昨天——今天,两个既同又异,亦幻亦真的片断,彼此交叠,诗句便多了一层深婉迷离的意趣。这种不经意(这种不经意的写法必定经过诗人精妙的提炼才不露斧痕)营造的时空上的错乱,近乎幻觉,也接近了思念的极致。试想一下,若不是最深沉最痛切的思念又怎么令人如此恍惚、迷惘。
承接首句,“不语垂鞭,踏遍清秋路”,看似平铺而下,其实布局精巧。“不语”承接首句的惝恍迷离的状态,而“垂鞭”已将诗人的思绪引回到现实之中。“垂鞭”意指诗人心绪沉重,纵马缓行。马足所及,又轻轻勾连“踏遍”一句。从时间上看,这两句完成了从“昨”到“今”的交接,回忆转瞬即逝,只剩下冰冷的现实、意念成灰的自己;而从空间上看,这两句将思绪由“折柳处”引向了“衰草连天”更为广褒的空间。于是诗人在现实中痛感自己的孤单无依,也不得不面对无边无际的“清秋”“衰草”,无力地抵挡着秋意凄凉的侵蚀。意犹未尽,“雁声”又将秋意带到“萧关”更遥远的地域;一个“远”字,令愁情绵延不尽。 下片的“天涯”收结了上文,也极言“行役”之遥远之漫长。分明苦不堪言,偏偏还说“不恨”,翻出新意,更为后文“只恨西风”伏笔——原来还有可恨之事甚于“天涯行役”之苦。
“只恨西风,吹梦成今古”,出语新巧、奇警,含意蕴藉、深长。“吹梦”之说不是首创,较早见于南朝民歌《西洲曲》:“南风吹我意,吹梦到西洲”。但两者各尽其妙,并不雷同。风吹梦,本来给人以无限迷朦、无尽怅惘的意味,由典故中的熏暖的“南风”变为可恨的“西风”,却陡增了几分凌厉、残酷的意味。如果说南风是传递爱情的浪漫信使,为何西风却要一下子将美梦吹散吹灭?只因诗人所要抒发是天涯羁旅、人各一方的怨恨,而不是《西洲曲》中少年春心萌动、欲诉相思的闲愁。把梦吹成了“今古”应属诗人首创,妙就妙在:它在前面对空间极力拓宽的基础上,进而完成了对时间的无限延伸——于是,诗歌的时空结构便变得更加辽阔、苍茫了。
最后以“明日客程”收结,一片“雨”色里,全诗笼罩在朦胧凄冷的情调之中。总而言之,在这首短小的词里,诗人着意拓展了诗歌的时空,遂令天之悠悠、地之茫茫,无时不怀想,无处不相思,写出了思念之极致。这份穿越时空的思念,才是真正的“地久天长”。
《菩萨蛮·萧萧几叶风兼雨》通篇用白描的写法,从多个方面去描写和渲染,写思妇的苦情。“风兼雨”“长更”是耳闻,“蟾蜍下早弦”是眼见,“夜寒”是身体感受,“无处不伤心”是心理感受。容若将离人苦夜长,相思难解,无处不伤心的苦况写得精细到位,末一句雅而伤,词中女子显然是淑女,风格姿态不同于《古诗十九首》里的“荡子妇”。“轻尘”两字更将闺阁寂寥的氛围摹写得深细。凄婉之情溢于词表。上片展现自然景象,秋天的风雨和秋天的月。下片是社会事相,泪花和灯花。
上阙写景。首句中,词人描写了凄风苦雨下,落叶萧萧的景象,渲染出一种悲凉的悲凉的氛围。“长更”一句,从李煜《三台令》词中化出,写长夜漫漫,无法入睡,词人索性抬头望天,不知不觉,月亮已在上弦处了,表明词人孤卧时间之久,寂寞难耐。词的下阙写词人好不容易入睡,却因凉夜被薄惊醒,孤凄寒冷透彻心扉,不觉泪水伴着灯花淌落。满心伤怀,更奈何,眼望去,竟是伊人昔日所弹之琴,如今古琴都蒙上了灰尘,更休提伊人如今飘然远去了。
词人所描之景,在古琴处停止,仿佛古琴余音,婉转低回,回味无穷。
小长干,属长干里,遗址在今南京市南,靠近长江边。长干曲,乐府杂曲歌辞名,内容多写长干里一带江边女子的生活和情趣。崔国辅的《小长干曲》内容也如此。
这是一首表现古时江南青年男女对爱情执着追求的小诗。全诗风格清新,语言晓畅,于平淡自然中见含蓄委婉,很耐人寻味。
“月暗送湖风”,诗一开头,即点明时间是夜晚,地点是湖滨。月暗,不是没有月光,而是月色暗淡;湖风用“送”,带有舒展、爱抚的感情色彩,切合小伙子此时的感受。因为他很兴奋、很欢快,湖风吹到他的身上就显得特别轻柔,好像大自然特意为他送来的一般。这一句五字,勾出了一幅月色朦胧、湖风轻拂的艺术画面,造成了一种优美而颇具神秘色彩的环境气氛。
在这富有诗情画意的水乡湖滨,一位年轻人,踏着月色,沐着凉风,急忙忙、兴冲冲地走着。但是夜色暗淡,道路难辨,走着走着,突然路被隔断了。“相寻路不通”,侧面点出了菱湖之滨的特点:荷塘满布,沟渠纵横,到处有水网相隔。这个小伙子事先并未约会,只因情思驱使,突然想会见自己的恋人。一个“寻”字,传出了其中消息,使整个画面活了起来。
正在焦急踌躇之际,优美动听的菱歌吸引了小伙子的注意,他侧耳谛听,仔细辨别是谁的歌声。彻,本为不尽之意,这里用来形容菱歌的时断时续,经久不息,同时也描摹出歌声的清脆、响亮。姑娘们用歌声表达对生活的热爱和对幸福的憧憬,读者能从这歌声中想象出那采菱姑娘天真活泼、娇憨可爱的神情。
听着听着,小伙子又眉开眼笑了,知道自己的意中人,就在那不远的荷塘中。“知”字十分传神,不仅表现了小伙子心情由焦急到喜悦的变化,而且点明小伙子对姑娘了解得非常透,甚至连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非常熟悉。读者正可从其知之深推测其爱之切。
全诗在结构上符合起承转合的特点。首句以“月暗送湖风”起兴,开门见山,交代了事情的大致时间和起因。次句“承”,承接首句,陷入“相寻”却“路不通”的窘境。三句“转”,菱歌不停辍,反复吟唱,进而打破“相寻路不通”的僵局。末句“合”,合拢全诗,发现那人在荷塘边,豁然开朗。
短短的一首抒情诗,能写出诗中主人公的形象和思想活动,并有起伏、有波澜,给人以层出不穷之感。若非巧思妙笔,匠心独运,恐怕难以达到这样的艺术境界。可见诗人的艺术功力。
“近重阳、偏多风雨,绝怜此日暄明。问秋香浓未?待携客、出西城。”快到重阳佳节了,风雨偏多。于是我分外珍惜今日的温暖晴朗。不知秋香浓与不浓?还是待我和朋友出西城去游览一番再说吧。首句交待了大致背景,时近重阳,阴雨连绵,难得遇上一个晴朗的好天气,故与友人结伴出城秋游。
“正自羁怀多感,怕荒台高处,更不胜情。”荒台:指古徐州附近的戏马台,项羽曾在此练兵。南朝时宋武帝刘裕北伐前曾于重阳日在此处大宴官兵。句意即:正满怀羁旅之愁,不忍登高临远,只怕更加伤情。“正自”句隐含了词人对故国的思念,对南宋不思振作终至亡国的愤慨。怕登高台,写出了词人内心深处国破家亡的伤痛。
“向尊前、又忆漉酒插花人。只座上、已无老兵。”漉:过滤。据萧统《陶渊明》传记载,陶渊明曾取头上葛巾滤酒。老兵:指谢奕事。据《晋书》载,奕尝逼桓温饮酒,温走避之。奕遂引温一兵帅共饮曰:“失一老兵,得一老兵。”此处应指当初和自己同生共死的战友。句意是说:面对美酒筵席,不禁追忆起了从前滤酒插花的友人,今天,座上已再无旧朋的身影了。结句无限凄清,从文中的“荒台”、“老兵”可以想见,词人曾经参加过抗元战争,有过戎马生涯。“座上已无老兵”,旧友或已亡故沙场或已风烛残年,已经不能和从前一样漉酒插花,指点江山了,想起这些,心中无限的感伤。
“凄清。浅醉还醒。愁不肯、与诗平。”我感到无限凄清,借酒消愁,醉了还醒。心中的忧愁太深了,尽管一个劲儿地作诗填词,但也无法抹平这份久久的积怨。
“记长楸走马、雕弓繮柳,前事休评。紫萸一枝传赐,梦谁道、汉家陵。赐,梦谁道、汉家陵。”长楸:古时道边种楸树,绵延很长,称“长楸”,此处化用曹植《名都篇》:“斗鸡东郊道,走马长楸间。”繮柳:繮,射箭,这里取百步穿杨之意。紫萸:即茱萸,古时的风俗,重阳节登高要插戴茱萸。意即:记得当初长楸走马,雕弓在手百步穿杨。而今往事不堪回首,再也无从评说。只记得每当重阳佳节,朝廷便传赐茱萸的情形。如今,梦魂也难到故国园陵了。词人回忆当初,感慨万千,于凄怆之中流露出愤激之情。“紫萸”句暗示故国已亡。
“尽乌纱、便随风去,要天知道,华发如此星星。歌罢涕零。”乌纱:此处用典《旧唐书 舆服志》“乌纱帽者,视朝及见宴宾客之服也。”此处用晋朝孟嘉登高落帽的故事。束片,满是深沉的哀痛:任秋风吹落乌纱帽,老天也知道,我已经白发苍苍、垂垂老矣,长歌一曲不禁泣涕飘零。
此词从重阳入笔,抒发了遗民不忘故国的忆旧情怀,语言平实,又不失跌宕起伏,整首词从出游始,于登高处终,章法浑成,意蕴丰厚,读来凄怆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