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鳊白粲楚江秋,升斗来为口腹谋。世事自来如意少,忍堪无蟹有监州。
红鳊白粲楚江秋,升斗来为口腹谋。世事自来如意少,忍堪无蟹有监州。

jiāngtíngshíjuéliù--zhūyán

hóngbiānbáicànchǔjiāngqiūshēngdòuláiwèikǒumóushìshìláishǎorěnkānxièyǒujiānzhōu

朱晞颜

朱晞颜

朱晞颜(1132~1200年),字子渊、子囝,休宁(今属安徽)人,宋孝宗隆兴元年(1163年)进士,曾知靖州永平县,政绩颇好,当地为他立了生祠。隆兴元年调当阳尉。历知永平、广济县,通判阆州,知兴国军、吉州,广南西路、京西路转运判官。光宗绍熙四年,除知静江府。宁宗庆元二年除太府少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四年,迁权工部侍郎,俄兼实录院同修撰。五年,兼知临安府。六年卒,年六十六。著作已佚,仅《两宋名贤小集》卷二一七存《桂巖吟藁》一卷。事见《新安文献志》卷八二宋谈钥《朱公行状》。 ▶ 208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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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苍狗变浮云,千古功名一聚尘。好是悲歌将进酒,不妨同赋惜馀春。
白衣苍狗¹变浮云,千古功名一聚尘²。好是悲歌将进酒,不妨同赋惜馀(yú)春。
译文:天上的云朵一会像白衣,一会儿又变得像黑狗,这和世态一样,真是变幻无常;千古以来的功名,就像一堆聚集起来的尘土。好的是悲歌一曲《将进洒》,不妨大家同来共赋李白的《惜余春赋》。
注释:瑞鹧鸪:词牌名,又名“舞春风”等,双调五十六字,上片四句三平韵,下片四句两平韵。¹彭德器:生平不详,作者友人。胡邦衡:即胡铨。新句:新写的词。次韵。作旧体诗词的方式之一,也叫步韵,即依照所和诗词中的韵及其用韵的先后次序写。¹白衣苍狗:是说天上的浮云一会儿像是白衣,一会儿又变成黑狗,比喻世事变幻不定。²一聚尘:比喻功名就像一堆聚积起来的尘土。
风光全似中原日,臭味要须我辈人。雨后飞花知底数?醉来赢取自由身。
风光全似中原¹日,臭味²要须我辈人。雨后飞花知底数³?醉来赢取自由身。
译文:尽管眼前的景色与昔日中原的自然风光、没有什么不同,然而世态剧变,那志趣相投的情谊,还须要我们这一辈人。暮春雨后不知花落了多少,借着酒醉可不受拘管了。
注释:¹中原:指北宋都城汴京及其附近一带。²臭味:气类相同,志趣相投。³底数:多少。

  这首词上片写世事变幻莫测,人的政治理想遭到扼杀,功名变成一堆尘土。下片写眼前景物虽与昔日依旧,但时局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全词言短意深,从主客观多方面开解友人,寓郁愤于旷达开朗。

  词的开头“白衣苍狗变浮云”,是从杜甫诗《可叹》中的“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二句得来,相较杜甫的比喻手法,词人直陈白衣苍狗变作浮云,将世事的离奇变幻直接和盘托出,出语惊厥,表达了自己的激愤之情,也无形中创造了阔大的境界。

  紧接着“千古功名”一句,转言词人政治理想的破灭,表现出深深的惋惜喟叹之感。古人有“意气都成一聚尘”的名句,词人在此处夺胎于前人,借前贤的悲慨牢骚,抒发古今一辙的无奈困顿,情感得到了无限的叠加。

  “好是悲歌将进酒”二句进一步借古诗抒发词人对政治上遭受迫害的友人的不平。《将进酒》中抑郁不得志的怨愤意气,《惜余春赋》中念远怀人的伤感氛围,在这首词中叠加呈现,得体且准确,使词作的主旨变得鲜明,词人对于胡铨的深切怀念和对他的不幸遭遇的同情,纤毫毕现,悉达笔端。

  “风光全似中原日,臭味要须我辈人”两句为词人对友人处境的想象,谪人远走僻乡,心中时刻不忘中原,以至于目光所到之处全是家乡的影子。而他回顾身畔,却没有一个志趣相投的朋友,不免落寞孤寂,方知“臭味要须我辈人”,此处臭味即气味,指志趣相投,是词人与友人的隔空应答。两句前者是友人处境,后者是词人心绪,两相交叠,共同融合在词人的想象中。

  末尾两句,词人将思绪转向现实,传达了对时局和自身命运的思考。“雨后飞花知底数”化自杜甫《曲江》中的“一片花飞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抒写暮春时节对无数落花的惋惜之情,也暗示了南宋朝廷的暗淡前途。

  “醉来赢取自由身”,以情收束,表达词人对友人的劝勉和对自己的安慰。“自由身”是指不受拘束,此时胡铨已失去自由,“自由身”只得从酒醉中赢来,虽然并非真实,但多少是一种安慰。而对于词人来说,虽未受制,但也是不得自由,同样只能在醉后才能有片刻的自我,这一深刻的表述,将困顿的时局和世人的心绪描写得真实传神。

参考资料:
1、 刘默,陈思思,黄桂月编著.宋词鉴赏大全集 下: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09:第402页

ruìzhè ·péngchūshìbānghéngxīnyùn

zhāngyuángān sòngdài 

báicānggǒubiànyún qiāngōngmíngchén hǎoshìbēiqiāngjìnjiǔ fángtóngchūn 
fēngguāngquánzhōngyuán xiùwèiyàobèirén hòufēihuāzhīshù zuìláiyíngyóushēn 
行人结束出门去,马蹄几时踏门路。
行人¹结束²出门去,马蹄几时³门路
译文:远行的人整理好行囊就出门了,什么时候才能再次骑着马回来。
注释:¹行人:出行之人。指夫君远行。²结束:结扎车马装束行囊。装束打扮。³几时:什么时候。⁴踏:再踏上。⁵门路:大门前的道路。
忆昔君初纳彩时,不言身属辽阳戍。
忆昔¹君初²纳彩³时,不言身属辽阳戍
译文:想到夫君当初刚刚纳彩的时候,没有说是身在戍边的军营。
注释:¹忆昔:回忆以前。²君初:夫君当初。³纳彩:收纳彩礼。男女双方互赠礼物。也称送嫁妆。古代婚仪六礼之一。据《礼记》和《仪礼》记载,六礼为纳彩、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六种,概括了从议婚到完婚前的全部手续和过程。⁴不言:不说。⁵戍:戍边的军营。
早知今日当别离,成君家计良为谁。
早知¹今日²³别离,成君家计良为谁。
译文:如果早些知道会经历今日离别,成为你的妻子是为了谁呢?
注释:¹早知:如果早些知道。²今日:今天。³当:应当。⁴家计:家庭生计。
男儿生身自有役,那得误我少年时。
男儿生身自有役(yì)¹,那得²误我少年时³
译文:男儿生下来就有兵役在身,哪里能耗费少年时光?
注释:¹自有役:自然就拥有兵役或差役。²那得:哪里可以。³时:时光。
不如逐君征战死,谁能独老空闺里?
不如逐君¹征战死,谁能独老空闺里?
译文:不如追逐你一起战死沙场,谁能忍受独自老死在空寂的闺房中。
注释:¹逐君:追逐夫君。
牛渚天门险,限南北、七雄豪占。清雾敛,与闲人登览。
牛渚(zhǔ)¹天门²险,限³南北、七雄豪占。清雾敛(liǎn),与闲人登览。
译文:牛渚西南方的两山夹江对峙,仿若天门,历来偏安江南的七雄就是凭借长江南北的天险地势而雄踞一方。薄雾渐渐散开,像是有意让闲人登山游览。
注释:天门谣:词牌名,据宋王灼《碧鸡漫志》,此篇词牌应为《朝天子》,《天门谣》是作者依据此篇内容改题的新名。此词双调四十六字,前后段各四句、四仄韵。¹牛渚:山名。又名牛渚圻。在安徽当涂西北长江边(其山脚煅入长江部分,叫采石矶)。古时为大江南北重要津渡,也为兵家必争之地。三国孙策渡江攻刘繇,牛渚营,尽得邸阁粮谷、战具,即此。²天门:牛渚西南方有两山夹江对峙,状若蛾眉,谓之天门。³限:隔断。⁴七雄:六朝及南唐。七雄豪占指这七国都曾雄踞于此,吴、东晋、宋、齐、梁、陈及南唐七代均建都于金陵。⁵与:提供,给。
待月上潮平波滟滟,塞管轻吹新《阿滥》。风满槛,历历数,西州更点。
待月上潮平波滟(yàn)¹,塞管²轻吹新阿滥³。风满槛(jiàn),历历数、西州更点
译文:明月渐渐升起,江面波光潋滟,羌笛吹奏着《阿滥堆》。夜深了,阵阵江风吹过亭子栏杆,我仿佛又清晰地听到了从西州远远传来的打更声。
注释:¹滟滟:水闪闪发光的样子。²塞管:指羌笛、胡笳之类。³阿滥:曲调的一种,即《阿滥堆》。⁴槛:槛栏,指亭子的栏杆的木头。⁵历历:分明可数。⁶西州:此处代指金陵,即今南京。⁷更点:报更的鼓点。

  这是词人登采石峨眉亭时所写的一首怀古之作。占片起首二句首先交代采石镇地理位置的险要及在历史占的重要作用,尽显劲健张扬的气势。下片紧承占片“登览”展开而写,却写的是词人想象中的与六朝时相仿佛的游赏,由此而联想到六朝更替、生发出兴亡之慨。

  “牛渚天门险,限南北、七雄豪占”这里一开篇即开门见山,写牛渚、天门的地理形势之险,历史地位之重要。太平州采石镇,濒长江有牛渚矶,绝壁嵌空,突出江中。矶西南有两山夹江耸立,谓之天门,其占岚浮翠拂,状若美人蛾眉。熙宁年间,郡守张瓌在矶占筑亭以观览天门奇景,遂命名曰蛾眉。词人崇宁大观间曾通判太平并与编管在此的李之仪过从甚密,因作此词。这里词人仅用十二字,将天门之险要地理位置、偏安江左的小朝廷,每建都金陵,凭恃长江天险,遏止北方强敌的南牧情景道尽。当涂踞金陵占游,牛渚、天门正是西方门户,所以宋沈立《金陵记》曾记云:“六代英雄迭居于此。……广屯兵甲,代筑墙垒。”词言“七雄”,当是兼括了南唐。

  “清雾敛,与闲人登览”二句,是说雾气消散,似乎在有意让人们登临游览。这里,“与”字十分精当,足见词人炼字之妙,也说明炼字不必求奇求丽,寻常字汇,只在调度得当,照样能够神采飞扬,恰到好处,曲尽体物之妙。

  占阙这两个语意层次分明,前三句追惜怀古,剑拔弩张,气势苍莽;后者抚今,轻裘缓带,趣味萧闲。这里词作体制虽小,却能大起大落,笔力豪健,足见作者构思运笔之妙。

  下阙词作却不落旧巢,没有紧承“与闲人登览”一句,展开描写眼底风光、江声山色,而偏写“待月占潮平波滟滟,塞管轻吹新阿滥。”等到江占月升潮平,笛吹风起之时,“风满槛,历历数,西州更点。”细数石城古都报时的钟鼓。这里章法新奇,构思巧妙。词人登矶本在占午雾散后,竟日览胜仍兴犹未已,更欲继之以夜,那么,这奇山异水的旖旎风光,尽在不言中了。不然,词人何以从早到晚,尚嫌不足,还要继之以夜呢?这风光不是让人留连忘返么?当然,从“待月占潮平波滟滟”一句之后,全是词人想象之词,并非实写,但词人却能虚景实写,毫不露虚构之迹,词人将江占明月笛风,遐钟远鼓写得生动逼真,垂手可掬,倾耳可闻,这是绘画所无法表达的艺术效果。

  这首词并非一般的模山范水之作,而是通过牛渚天门这一特殊的风景的描绘,抒发怀古幽情,凭吊前朝的兴亡。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天险挽救不了六朝覆灭的命运。“七雄豪占”的军事要塞,如今竟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成了“闲人登览”的旅游玩赏之地。通过这一巨大变迁的描写,读者自不难从中领悟到江山守成在德政人和而不在险要地理的历史经验教训。此外,金陵距当涂毕竟有百十里之遥,那“西州更点”又岂可得以“历历数?”词人于词末牵入六朝故都西州(代金陵),隐含了词人希望人们牢记这历史的晨钟暮鼓,引以六朝为戒啊!而这一切意蕴又蕴含在对于有选择的客观景物的描述中,毫无直露、浅薄之弊,不是词人和盘托出,直抒胸臆,只是寄意象内,让读者去细心品味其中三昧。这就收到了含蓄蕴藉的艺术效果,真令人感叹不已。

参考资料:
1、 李晓丽编著.国人必读宋词手册: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12:127
2、 程帆主编.宋词三百首鉴赏辞典 学生版:湖南教育出版社,2011:176-177

tiānményáo ·niúzhǔtiānménxiǎn

zhù sòngdài 

niúzhǔtiānménxiǎn xiànnánběi xióngháozhàn qīngliǎn xiánréndēnglǎn 
dàiyuèshàngcháopíngyànyàn sàiguǎnqīngchuīxīn ālàn  fēngmǎnjiàn shǔ 西zhōugēngdiǎn 

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王濬 一作:西晋)
王濬¹楼船下益州²,金陵³王气(àn)收。(王濬 一作:西晋)
译文:王濬的战舰沿江东下离开益州,显赫无比的金陵王气骤然失色。
注释:¹王濬:晋益州刺史。一作“西晋”。²益州:晋时郡治在今成都。晋武帝谋伐吴,派王濬造大船,出巴蜀,船上以木为城,起楼,每船可容二千余人。³金陵:今南京,当时是吴国的都城。⁴王气:帝王之气。⁵黯然:一作“漠然”。
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千寻铁锁沉江底¹,一片降幡(fān)出石头²
译文:千丈长的铁链沉入江底,一片降旗挂在石头城头。
注释:¹千寻铁锁沉江底:东吴末帝孙皓命人在江中轩铁锥,又用大铁索横于江面,拦截晋船,终失败。寻:长度单位。²一片降幡出石头:王濬率船队从武昌顺流而下,直到金陵,攻破石头城,吴主孙皓到营门投降。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人世几回伤往事¹,山形依旧枕寒流²
译文:东吴灭亡以后,在金陵建都的王朝都先后灭亡,如今的西塞山依旧紧靠长江。
注释:¹人世几回伤往事:一作“荒苑至今生茂草”。²枕寒流:一作“枕江流”。
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今逢¹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译文:从今以后天下归为一同,故垒萧条长满芦荻秋风飒飒。
注释:¹今逢:一作“从今”。

  此诗怀古伤今。前四句,写西晋灭吴的历史故事,表现国家统一是历史之必然,阐发了事物兴废决定于人的思想;后四句写西塞山,点出它之所以闻名,是因为曾经是军事要塞,而今山形依旧,可是人事全非,拓开了诗的主题。

  公元280年(西晋太康元年),晋武帝司马炎命王濬率领以高大的战船“楼船”组成的西晋水军,顺江而下,讨伐东吴。诗人便以这件史事为题,开头写“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便黯然消失。“下”:一有符合地理形式,由上游向下游进军,符合历史事实的意思;又有西晋攻下了东吴的意思。“收”字写出了东吴的望风披靡。益州金陵,相距遥遥,一“下”即“收”,何其速也!两字对举就渲染出一方是声势赫赫,一方是闻风丧胆。

  “沉”、“出”写出了战事及结果,细腻传神的点出。从形象上看,一横一竖,一下沉一高扬;从色彩上看,一边是晋军烧毁铁锁的冲天火光,一边是投降的白旗;从气氛上,晋军得胜趾高气扬,东吴兵败无限凄惨。在对比中写出了战争双方的强弱,更写出了胜利者那种摧枯拉朽、咄咄逼人,而失败者黯然失色,仓皇逃窜的神态, 孙吴政权日薄西山的颓势和溃败的丑态。

  诗的前四句,洗炼、紧凑,在对比之中写出了双方的强弱,进攻的路线,攻守的方式,战争的结局。它只用第一句诗写西晋水军出发,下面就单写东吴:在战争开始的反映,苦心经营的工事被毁,直到举旗投降,步步紧逼,一气直下。人们不仅看到了失败者的形象,也看到了胜利者的那种摧枯拉朽的气势。可谓虚实相间,胜败相形,巧于安排。

  诗人在剪裁上颇具功力。他从众多的史事中单选西晋灭吴一事,这是耐人寻味的,因为东吴是六朝的头,它又有颇为“新颖”的防御工事,竟然覆灭了。照理后人应引以为鉴,其实不然。所以写吴的灭亡,不仅揭示了当时吴王的昏聩无能,更表现了那些后来者的愚蠢,也反映了国家的统一是历史的必然。其次,诗人写晋吴之战,重点是写吴,而写吴又着重点出那种虚妄的精神支柱“王气”、天然的地形、千寻的铁链,皆不足恃。这就从反面阐发了一个深刻的思想,那就是“兴废由人事,山川空地形”(刘禹锡《金陵怀古》)。可见如此剪裁,就在于它能完满地表现其主题思想。

  清代屈复认为此诗第五句甚妙。不过应该指出,若是没有前四句丰富的内容和深刻的思想,第五句是难以收到如此言简意赅的效果。第六句“山形依旧枕寒流”,山形,指西塞山;寒流,指长江,“寒”字和结句的“秋”字相照应。诗到这里才点到西塞山,但是前面所写并没有离题。因为西塞山之所以成为有名的军事要塞,之所以在它的身边演出过那些有声有色载入史册的“活剧”,就是以南北分裂、南朝政权存在为条件的。因此前面放眼六朝的兴亡,正是为了从一个广阔的历史背景中引出西塞山,从而大大开拓了诗的境界。诗人不去描绘眼前西塞山如何奇伟竦峭,而是突出“依旧”二字,亦是颇有讲究的。山川“依旧”,就更显得人事之变化,六朝之短促,不仅如此,它还表现出一个“江山不管兴亡恨,一任斜阳伴客愁”(包佶《再过金陵》)的意境。这些又从另一个角度对上一句的“伤”字作了补充。

  第七句宕开一笔,直写“今逢”之世,第八句说往日的军事堡垒,如今已荒废在一片秋风芦荻之中。这残破荒凉的遗迹,便是六朝覆灭的见证,便是分裂失败的象征,也是“今逢四海为家日”、江山一统的结果。怀古慨今,收束了全诗。全诗借古讽今,沉郁感伤,但繁简得当,直点现实。

  刘禹锡的这首诗,寓深刻的思想于纵横开阖、酣畅流利的风调之中,诗人好像是在客观地叙述往事,描绘古迹,其实并非如此,刘禹锡在这首诗中,把嘲弄的锋芒指向在历史上曾经占据一方、但终于覆灭的统治者,这正是对重新抬头的割据势力的迎头一击。当然,“万户千门成野草,只缘一曲《后庭花》”(刘禹锡《金陵五题·台城》),这个六朝覆灭的教训,对于当时骄侈腐败的唐王朝来说,也是一面很好的镜子。

参考资料:
1、 蘅塘退士 等.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北京:华文出版社,2009:163
2、 赵其钧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824-825

西sàishānhuái怀

liú tángdài 

wángjùnlóuchuánxiàzhōu jīnlíngwángànránshōu  (wángjùnzuò 西jìn )
qiānxúntiěsuǒchénjiāng piànxiángfānchūshítóu 
rénshìhuíshāngwǎngshì shānxíngjiùzhěnhánliú 
jīnfénghǎiwéijiā lěixiāoxiāoqiū 
客夜怎生过。梦相伴、绮窗吟和。薄嗔佯笑道,若不是恁凄凉,肯来么。
客夜怎生¹过。梦相伴、绮(qǐ)窗吟和²。薄嗔(chēn)³(yáng)道,若不是恁(nèn)凄凉,肯薄么。
译文:寄居在外的夜晚要怎么挨过?梦里有她倚着窗子与我吟诗作对,她故作嗔怪。强作笑颜道:你如果不是心绪这般凄凉,会来与我相聚吗?
注释:寻芳草:词牌名,又名《王孙信》,双调五十二字,上片四句四仄韵,下片四句三仄韵。萧寺:佛寺。相传梁武帝萧衍造佛寺,命萧子云书飞白大字“萧寺”。后世遂以萧寺为佛寺之称谓。¹怎生:怎样,怎么。²吟和:吟诗唱和。³薄嗔:嗔怒、故作嗔怪。⁴佯笑:假装笑貌。恁:如此。
来去苦匆匆,准拟待、晓钟敲破。乍偎人一闪灯花堕,却对著琉璃火。
薄去苦匆匆,准拟¹待、晓钟敲破²。乍³偎人一闪灯花堕(duò),却对著琉璃火⁵
译文:无奈来去都太过匆匆,本来打算让你陪我到晨钟敲响的时候,但你才刚依偎着我,一片灯花坠落,惊醒了我的梦,你已经不见了,眼见只有寺院里的长明灯在闪烁。
注释:¹准拟:准备、打算。²晓钟敲破:晨钟敲醒,惊破好梦。³乍:刚。⁴灯花堕:灯花坠落。灯花,灯芯燃烧时结成的花状物。堕:坠落。⁵瑠璃火:此指琉璃灯,即用角质透明的灯罩遮罩之灯火。周密《武林旧事》卷二“元夕”云:“灯之品极多,每以‘苏灯’为最,圈片大者径三四尺,皆五色琉璃所成。”蒋捷《女冠子·元夕》:“春风飞到,宝钗楼上,一片笙箫,琉璃光射。”

  上片描写梦境,刻画了在梦里与伊人相会,和她那娇嗔佯笑的动人形象。首句以“客夜怎生过”提问和起,第二句以后便具体描述征人怎生度过孤眠之夜。客夜无聊,他一早便进入梦乡。在梦中,他回到家里,和妻子窗下联诗。鸾笺分韵,红袖添香,闺房之乐,甚于画眉。他还见到,妻子对他“薄嗔佯笑”,怨他归来太晚,以为他只一心一意勤于王事,忘记她独守空房。这上片的几句,把少年夫妻久别重聚的神态,写得跃然欲活。

  下片说好梦不长,来去匆匆,所望这欢会能到“晓钟敲破”之时,却忽而梦断,令人不胜怅惘。然而,那一晚回家,相聚的时间很短,天亮时又得匆匆离别。于是这一对会少离多的人,尽量俄延,打算等到“晓钟敲破”,没法再拖延下去时才肯分手。到最后,分手时间真的到了,夫妻俩紧紧偎依在一起,情意缠绵,难分难舍,谁知道,那时灯花一闪,随即熄灭,他们也掉进了黑暗的深潭里。下片这几句,感情真切,词人只约略点染了夫妻不肯分离的情景,便表现出他们夫妻之间感情的深厚。词最后一句, “却对着琉璃火”写得最为精彩。就在灯花一闪的刹那间,征人醒了。原来,在词人眼前的灯,并不是那盏照着夫妻俩在依窗吟和的灯,而是借宿于萧寺里的“琉璃火”。重聚的欢乐,离别的依恋,这一切,原来都是一场春梦。值得注意的是,琉璃佛火,在寂寞的殿堂里闪烁,分外使入感到虚无空幻。午夜梦回,征人对着它回昧着梦里的悲欢离合,此中滋味,真不足为外人道。词中结尾处以空对着孤灯之景戛然而止,扑朔迷离,耐人寻味。

  这首词,从梦中重逢写到梦中再别。梦里重逢固然喜出望外,梦中分手,也还掺和着柔情蜜意。然而,作者酣畅地描写客夜梦境的缠绵,却在于表现自己在萧寺的荒凉,表现对妻子的无限思念。梦境与现实的强烈反差,使其凄苦之情具有特殊的感染力。

参考资料:
1、 (清)纳兰性德著;鸿恩主编.纳兰词图解详析 超值全彩珍藏版: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4.10:第2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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