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借写秋日酒宴,感叹良辰易逝,主张及时行乐,尽醉方休。描写了词人于歌舞酒宴中所享受的富贵生活。词人的人生态度是很达观的。面对年龄老大、光阴虚掷的忧伤,词人并没有很在意。词的格调轻快,没有丝毫的哀伤。
上片写秋日宴饮作乐。到了秋末季节,菊花开残,梨叶飘零,在秋高气爽的季节里,一年将尽,时光过得飞快,词人忽然惊觉,一年的大好时光都已过尽,自己却没有好好游玩欣赏,耽误好景色,还没有来得及做更多的事情一年就消失了。“可惜良辰虚过”。词人或许因为忙碌,或许为情所苦,没有注意到好时光在身边流逝。这令词人痛心,既然发觉了,就要努力补偿,减轻这种负罪感,还是设摆华筵,端起金尊,邀请至友一起畅饮,邀美人相伴。
下片写正值秋酒新熟,词人在绮筵上举红玉杯畅饮,听蜀弦羌管演奏,看舞娥轻歌曼舞,其乐融融。有醇酒美女,做一个醉乡人,熙熙快乐,一年四季都似春天,在沉醉的状态中,人的一生才能像阳春一样温暖而富于意趣。词人要他人莫笑自己的现状,词人自身是很满足的。
首联写馆舍夜宴。首句点高馆张灯夜宴,酒清香洌,见待客之殷勤,次句连用“夜钟”“残月”“雁归声”三个与夜间及别离相关的意象,既显示时间之推移与宴席时间之长,又渲染浓郁的别离气氛。三种意象,或诉之视觉,或诉之听觉,但都带有凄清、寂寥的色彩韵味。
次联明点送别。上句用典,“啼鸟堪求侣”,是说庆幸自己能够结识韦司士这样的才士为新交。“啼鸟”虽非实写,却关合春天的季候,与下句“春风”,一虚一实,正成对应。下句实指韦司士在这美好的春天将要离此继续前行。不说朋辈送别,而言“春风欲送行”,将“春风”人格化,写出了朋友送别的温煦情意,设想新颖,诗味浓郁。妙在上下两句的开头,分别用“只言”“无那”两个虚词相勾连,既突出渲染了“乐莫乐兮新相知”的喜悦和乍会旋别的无奈,又构成了一气旋折的意致韵味,在流利俊逸的语调中蕴含着浓郁的人情味。吟诵品味这行云流水般的诗联,眼前会鲜明地浮现出诗人风流俊赏、神采清逸的自我形象。
腹联是对韦司士行程所经的想象。唐时滑州州治白马城在黄河南岸。韦司士离此北去,头一站便是黄河岸边的白马津渡,故别后行程首先便写到“黄河曲”“白马津”。这一联写景,只用淡笔轻点,不施浓墨重彩,不加渲染刻画,但却显现出一种天然的风韵。评家或讥其景中无情,实则诗人此处并没有着意寓情于景,他只是要通过轻描淡写来构成一种摇曳生姿的情致。黄培芳说它是“盛唐高调”,倒是比较准确地道出了它的浑成自然而不刻露的韵致。
尾联是对被送对象前路的祝愿,反结“别”字。“他乡暂离别”、“到处有逢迎”,说明韦司士此次在滑州是途中暂时停留,前路尚有逢迎与离别,就像在滑州有短暂的聚会与别离一样。但诗人却以体贴对方感情的口吻说:“希望韦司士不要因他乡的这次暂别而怨怅,因为前路方长,我深知你的为人和才名,你到处都会受到当地主人的热情接待与欢迎。”这就不但将伤别化解为对前路处处有逢迎的热情祝愿和乐观展望,而且对韦司士的为人作了热情的赞颂。这样的结尾,充满了乐观的情调,体现出鲜明的时代气息。
此诗起笔四句,即以真形画,疑画为真,写出乍见巫山屏风时的感受。接下来,“如有声”、“如有情”,诗人由疑而入迷,竟从画中听出有声,见出有情;可是转眼间幻觉顿失——“徒盈盈”,眼前只是一片寂静——“何寂寂”,诗人复由迷而生疑;“高咫尺,如千里”,原来只是一幅画,并非实景,诗人又由迷而悟。
然而,审美过程并没有到此为止,诗人进一步对画面作了仔细观照,“苍苍”以下六句,即随着诗人视线的转移,由远而近,从大到小,有层次地展现出画面景物。正是在这一凝神观照的过程中,由于画面的逼真,使诗人再一次心生幻觉,坠入迷境。把诗人审美过程中上述微妙而复杂的心理感受及其变化,表现得如此真切生动,是本诗最显著的特色。
此外,诗中对画面景物的再现,纯从实处着笔,但由于它是围绕诗人的审美心理感受及其变化为中心而展开的,因而既给人历历在目之感,又毫无呆板琐细之嫌,其中所隐含的美妙神话传说,不仅极大地丰富了画面的内涵,更能激起人们美好的情感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