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立中川屿,江行结斗城。千滩界岩下,两塔涌波擎。
屹立中川屿,江行结斗城。千滩界岩下,两塔涌波擎。
布地有沙涨,中天惟月明。清宵挠禅定,端是棹歌声。
布地有沙涨,中天惟月明。清宵挠禅定,端是棹歌声。
许及之

许及之

许及之(?~一二○九),字深甫,温州永嘉(今浙江温州)人。孝宗隆兴元年(一一六三)进士。淳熙七年(一一八○)知袁州分宜县(明正德《袁州府志》卷六)。以荐除诸军审计,迁宗正簿。十五年,为拾遗。光宗受禅,除军器监、迁太常少卿,以言者罢。绍熙元年(一一九○)除淮南东路运判兼提刑,以事贬知庐州。召除大理少卿。宁宗即位,除吏部尚书兼给事中。以谄事韩侂胄,嘉泰二年(一二○二)拜参知政事,进知枢密院兼参政。韩败,降两官,泉州居住。嘉定二年卒。 ▶ 426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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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人患鼠,乞猫于中山。中山人予之猫,猫善捕鼠及鸡。月余,鼠尽而鸡亦尽。其子患之,告其父曰:“盍去诸?”其父曰:“是非若所知也。吾之患在鼠,不在乎无鸡。夫有鼠,则窃吾食,毁吾衣,穿吾垣墉,毁伤吾器用,吾将饥寒焉,不病于无鸡乎?无鸡者,弗食鸡则已耳,去饥寒犹远,若之何而去夫猫也!”
赵人患鼠,乞¹猫于²中山³。中山人予之猫,猫善捕鼠及鸡。月余,鼠予而鸡亦予。其子患之,告其父曰:“盍(hé)去诸?”其父曰:“是非若¹⁰所知也。吾之患在鼠,不在乎无鸡。夫有鼠,则窃吾食,毁吾衣,穿¹¹吾垣墉¹²,毁伤吾器用,吾将饥寒焉¹³,不病¹⁴于无鸡乎?无鸡者,弗¹⁵食鸡则已耳¹⁶,去¹⁷饥寒犹远¹⁸,若之何¹⁹而去夫猫也!”
译文:有一个赵国人家里发生了鼠患,到中山讨猫。中山国的人给了他猫。这猫既善于捉老鼠,又善于捉鸡。过了一个多月,老鼠没了,鸡也没了。他的儿子很担心,对他父亲说:“为什么不把猫赶走呢?”他父亲说:“这不是你所懂的事了。我的祸害是老鼠,不在乎有没有鸡。有老鼠,就会偷吃我的粮食,毁坏我的衣服,穿破我的墙壁,啃坏我的用具,我就会饥寒交迫,不是比没有鸡害处更大吗?没有鸡,只不过不吃鸡罢了,距离饥寒交迫还很远,为什么要把那猫赶走呢?”
注释:¹乞:向人讨,请求。²于:在。³中山:春秋时小国名,在今河北省。⁴予:给。⁵善:善于,擅长。⁶患:祸害,灾难这里做动词。⁷盍:“何不”的合音,为什么不。⁸诸:“之乎”的合音。⁹是:这。¹⁰若:你。¹¹穿:穿透,穿过。¹²垣墉:墙壁。 垣:墙耳:语气词。¹³焉:是语气助词,所以可以不被翻译。没有意义的。¹⁴病:害处。¹⁵弗:不。¹⁶已耳:罢了。¹⁷去:距离。¹⁸远:表示距离。¹⁹若之何:固定句式,这里的意思是“为什么要”。
(选自明·刘基《郁离子·捕鼠》)
(选自明·刘基《郁离子·捕鼠》)
东岳云峰起,溶溶满太虚。
东岳云峰起,溶溶¹满太虚²
译文:乌云从东山上涌起,就像山峰一样!滚滚而来,简直要塞满整个天空。
注释:¹溶溶:形容乌云盛多。²太虚:指天空。
震雷翻幕燕,骤雨落河鱼。
震雷翻幕燕,骤雨落河鱼¹
译文:雷声阵阵,将小燕子们惊起。大雨倾盆,河里的鱼儿也要吓得躲到水底。
注释:¹幕燕、河鱼:均典出《左传》,无特别含义,仅指普通的燕子和鱼。
座对贤人酒,门听长者车。
座对贤人¹酒,门听长者²车。
译文:如此雨夜,我独自面对好酒深感寂寞,除了雷雨声,就只有门外时不时的车马声了。
注释:¹贤人:指浊酒。《魏略》:“太祖时禁酒,而人窃饮之,故难言酒,以白酒为‘贤人’,清酒为‘圣人’。”白酒即浊酒,是一种酿造酒。清酒则为蒸馏酒。又曹魏时徐邈喜欢喝酒,称酒清者为圣人,酒浊者为贤人。²长者:这里指显贵者,《史记·陈丞相世家》:“家乃负郭穷巷,然门多,有长者车辙”。
相邀愧泥泞,骑马到阶除。
相邀愧泥泞,骑马到阶除。
译文:很不好意思,这样的天气还请您赏光,路上太泥泞,就烦请您骑马来吧。
杜甫从兖州到任城小住,其间与任城许主簿时有来往,在一个雷雨天,他写了这首诗派人送给许主簿,邀请他骑马前来寓所共饮,这就叫“走邀”。诗中以周围自然事物因雷雨而造成的动荡不安情境来反衬诗人自己在雨天的寂寞感,并表达了对许主簿的深厚情谊。
参考资料:
1、 孙潜.《杜诗全译》.上海:东方出版中心

duìshū怀huáizǒuyāoshí簿gōng--

dōngyuèyúnfēngróngróngmǎntài

zhènléifānyànzhòuluò

zuòduìxiánrénjiǔméntīngzhǎngzhěchē

xiāngyāokuìnìngdàojiēchú

半朽临风树,多情立马人。
半朽(xiǔ)临风¹树,多情立马²人。
译文:风中一棵枝干半枯的大树,马上一个多情看树的老人。
注释:¹临风:迎风;当风。《楚辞·九歌·少司命》:“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恍兮浩歌。”²立马:唐朱庆余《过旧宅》诗:“荣华事歇皆如此,立马踟蹰到日斜。”
开元一株柳,长庆二年春。
开元¹一株柳,长庆二年²春。
译文:开元年间栽种的一个弱柳,如今已是长庆二年的早春。
注释:¹开元:唐玄宗年号,公元713年至741年。²长庆二年:公元822年。

  勤政楼西的一株柳树,是唐玄宗开元年间(注:开元年间为713年-741年)所种,至822年(唐穆宗长庆二年)已在百龄上下,当时白居易已五十一岁。以垂暮之年对半朽之树,诗人自然会怆然动怀。东晋桓温北征途中,看到他昔日手种的柳树都已经有十围那么粗了,曾感慨地说:“木犹如此,人何以堪!”对树伤情,自古以来就是这样。难怪诗人要良久立马,凝望出神了。树“半朽”,人也“半朽”;人“多情”,而树在诗人眼中,也是物情同人情。宋代辛弃疾就曾写过“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贺新郎·甚矣吾衰矣》)这样情趣盎然的词句。白居易看到这株临风老柳就好像是出于同病相怜,为了牵挽他这位萍水相逢的老人,才摆弄它那多情的长条。

  诗的开始两句,把读者带到了一个物我交融、物我合一的妙境。树就是诗人,诗人就是树,既可以说多情之人是半朽的,也可以说半朽之树是多情的。“半朽”和“多情”,归根到底都是诗人的自画像,“树”和“人”都是诗人自指。这两句情景交融,彼此补充,相互渗透。寥寥十字,韵味悠长。

  如果说,前两句用优美的画笔,那么,后两句则是用纯粹的史笔,作为前两句的补笔,不仅补叙了柳树的年龄和诗人自己的岁数,更重要的是,把百年历史变迁、自然变化和人世沧桑隐含在内,这是诗人的大手笔。它像画上的题款出现在画卷的一端那样,使这样一幅充满感情而又具有纪念意义的生活小照,显得格外新颖别致。

qínzhènglóu西lǎoliǔ--bái

bànxiǔlínfēngshùduōqíngrén

kāiyuánzhūliǔzhǎngqìngèrniánchūn

晓日压重檐,斗帐春寒起来忺。天气困人梳洗懒,眉尖,淡画春山不喜添。
晓日¹压重檐,斗帐²春寒起来忺(xiān)³。天气困人梳洗懒,眉尖,淡画春山不喜添。
译文:东日初升,飞檐斗翘,早晨起来,还觉春寒,很不惬意,也懒得梳洗、画眉。
注释:¹晓日:早晨的太阳。²斗帐,形如覆斗的帐子。³忺:适意。⁴春山:指女人眉毛。
闲把绣丝挦,认得金针又倒拈。陌上游人归也未?恹恹,满院杨花不卷帘。
闲把绣丝挦(xián)¹,认得金针又倒拈²。陌上³游人归也未?恹(yān),满院杨花不卷帘。
译文:闲来无事,把绣丝寻找,做做女红,可是金针倒拈,心不在焉。远游的爱人到底回不回来呢?思念爱人几乎都病了。时已暮春,杨花满院,也不愿卷帘去看。
注释:¹挦:取。²拈:用两三个手指头夹。³陌上:田问小路上。⁴恹恹:精神不振的样子。

  升起的红日,压着一层层的屋檐。阵阵料峭的春寒而至,这是一个困人的天气。她感到浑身慵懒无力,起床的时候,还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她简单地梳洗完毕,走到了妆台前。对着镜子,她只是草草地画了一下眉毛。

  陈廷焯曾言:“所谓沉郁者,意在笔先,神余言外。”起句“晓日压重檐”中的一个“压”字,就首先给读者营造了一种沉郁的氛围。“天气困人梳洗懒”,作者把无精打采的神情和不满的情绪,全都责怪在周身的环境和天气了。李清照曾写:“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宋朝四川的歌妓僧儿也写过:“愁烦,梳洗懒,寻思陪宴,把月湖边”。还有温庭钧笔下所描写的女子:“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这些女子在心思不定的时候,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懒于梳洗,不愿化妆。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我们接着往下看。

  “闲把绣丝挦,认得金针又倒拈”。这一句,就写得特别的有意思。那是她打开小巧精致的针线盒,拿出针线原本想刺绣出一幅鸳鸯图的。可她居然把绣花针给拿反了。作者这样写,也并非夸张,正说明了她当时该是多么的心不在焉的。王世贞在《艺苑卮言。论词》书中说:“词号称诗余,然而诗人不为也。孙夫人「闲把绣丝挦,认得金针又还有倒拈」,可谓看朱成碧矣。”看朱成碧是指一个人在对另一个人极度思念之时,把红色看成了绿色。红和绿,本是两种反差很大的颜色,一个人能产生这样视觉上巨大的偏差,不是魂不守舍,那是什么?不是心不在焉,又会是什么?武则天曾写过一首《如意娘》的诗:“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结句的“满院杨花不卷帘”,道出了女子细腻而敏感的心思。杨花就是柳絮。春寒之际,柳絮飘飞。她心里特别清楚,外面院子里的柳絮,此时是怎样一副漫天乱飞的景象的。

  在古人眼里,柳絮是温柔多情的。晏殊《踏莎行》:“春风不解禁杨花,蒙蒙乱扑行人面。”同时,古人还认为柳絮一旦落入水中,在经过一夜后就会化作浮萍。如苏轼《再和曾仲锡荔支》:“柳花著水万浮萍,荔实周天两岁星。”而这种浮踪不定的柳絮,更像是那些出门在外四处飘泊的游子。陈子龙《浣溪沙》:“百尺章台撩乱飞,重重帘幕弄春晖。怜他飘泊奈他飞。”

  “陌上游人归也未?”原来,这一句才是真正解开谜团的答案。她之所以心情不好,状态不佳,那是由于她心有所盼,心有所系而造成的,与天气其实是毫不相干。

  絮一直飞,气氛不算融洽。寂寞的屋檐下,她渐渐感到心在变化。她的丈夫始终都没有归来,她显得非常的惶恐不安。她怕帘外的飞絮,再次撩拨起自己的情思,故迟迟不敢卷起珠帘去看。这个过程,是一种煎熬,更是矛盾而痛苦的。宋代诗人盛世忠《倦妆图》一诗中写有:“料应春事关心曲,怕见杨花不卷帘”。朱淑真也怕卷帘,她在《谒金门》中写:“满院落花帘不卷,断肠芳草远”。还有《生查子》中的:“不忍卷帘看,寂寞梨花落。”这些诗词中写的“不卷帘”,都属于同一个意思。

  这首《南乡子》以景开篇,又以景结情,首尾呼应,手法娴熟。故一直以来,深受人们的喜欢。

  明朝作家沈鲸的昆剧剧本《双珠记》和清朝手抄话本小说《锦绣衣》中,都曾引用过这一首词。不过,小说《锦绣衣》一书里却把这首词误写为唐朝孙夫人所作。另在清朝诗词家舒梦兰编写的《白香词谱》中,对此词亦有记载。

  明初杂剧作家贾仲明,在他写的剧本《萧淑兰情寄菩萨蛮》中,更是将这首词诠释得细腻动人,深情而缠绵:

  “伤春病染,郁闷沉沉,鬼病恹恹。相思即渐,碧窗唾渍稠粘。几缕柔丝空系情,满院杨花不卷帘。鬓軃楚云松,懒对妆奁。。。。。。”

参考资料:
1、 青若 《冰肌玉骨未肯枯——那些写词的宋朝女子》

nánxiāngzi··chūnguī--sūndàoxuàn

xiǎozhòngyándòuzhàngchūnhánláixiāntiānkùnrénshūlǎnméijiāndànhuàchūnshāntiān

xiánxiùxiánrènjīnzhēnyòudàoniānshàngyóurénguīwèiyānyānmǎnyuànyánghuājuǎnlián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清夜无尘¹,月色如银。酒斟(zhēn)时、须满十分²。浮名浮利,虚苦³劳神。叹隙(xì)中驹(jū),石中火,梦中身
译文:夜气清新,尘滓皆无,月光皎洁如银。值此良辰美景,把酒对月,须尽情享受。名利都如浮云变幻无常,徒然劳神费力。人的一生只不过像快马驰过缝隙,像击石迸出一闪即灭的火花,像在梦境中短暂的经历一样短暂。
注释:¹尘:尘滓,细小的尘灰渣滓。²十分:古代盛酒器。形如船,内藏风帆十幅。酒满一分则一帆举,十分为全满。³虚苦:徒劳,无意义的劳苦。⁴叹隙中驹:感叹人生短促,如快马驰过隙缝。⁵石中火,梦中身:比喻生命短促,像击石迸出一闪即灭的火花,像在梦境中短暂的经历。
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虽抱文章,开口谁亲¹。且陶陶²、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译文:虽有满腹才学,有话对谁说,谁是知音呢?姑且借现实中的欢乐,忘掉人生的种种烦恼。何时能归隐田园,不为国事操劳,有琴可弹,有酒可饮,赏玩山水,就足够了。
注释:¹开口谁亲:有话对谁说,谁是知音呢?²陶陶:无忧无虑,单纯快乐的样子。

  作者首先描述了抒情环境:夜气清新,尘滓皆无,月光皎洁如银。此种夜的恬美,只有月明人静之后才能感到,与日间尘世的喧嚣判若两个世界。把酒对月常是诗人的一种雅兴:美酒盈樽,独自一人,仰望长空,遐想无穷。唐代诗人李白月下独斟时浮想翩翩,抒写了狂放的浪漫主义激情。苏轼正为政治纷争所困扰,心情苦闷,因而他这时没有“把酒问青天”也没有“起舞弄清影”,而是严肃地思索人生的意义。月夜的空阔须秘,阒寂无人,正好冷静地来思索人生,以求解脱。苏轼以博学雄辩著称,在诗词里经常发表议论。此词在描述了抒情环境之后便进入玄学思辩了。作者曾在作品中多次表达过“人生如梦”的主题思想,但在这首词里却表达得更明白、更集中。他想说明:人们追求名利是徒然劳须费力的,万物在宇宙中都是短暂的,人的一生只不过是“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一样地须臾即逝。作者为说明人生的虚无,从古代典籍里找出了三个习用的比喻。《庄子·知北游》云:“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古人将日影喻为白驹,意为人生短暂得像日影移过墙壁缝隙一样。《文选》潘岳《河阳县作》李善《注》引古乐府诗“凿石见火能几时”和白居易《对酒》的“石火光中寄此身”,亦谓人生如燧石之火。《庄子·齐物论》言人“方其梦也,不知其梦也,梦之中又占其梦焉,觉而后知其梦也;且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也,而愚者自以为觉”。唐人李群玉《自遣》之“浮生暂寄梦中身”即表述庄子之意。苏轼才华横溢,在这首词上片结句里令人惊佩地集中使用三个表示人生虚无的词语,构成博喻,而且都有出处。将古人关于人生虚无之语密集一处,说明作者对这一问题是经过长期认真思索过的。上片的议论虽然不可能具体展开,却概括集中,已达到很深的程度。下片开头,以感叹的语气补足关于人生虚无的认识。

  下片开头,以感叹的语气补足关于人生虚无的认识。“虽抱文章,开口谁亲”是古代士人“宏才乏近用”,不被知遇的感慨。苏轼在元祐时虽受朝廷恩遇,而实际上却无所作为,“团团如磨牛,步步踏陈迹”,加以群小攻击,故有是感。他在心情苦闷之时,寻求著自我解脱的方法。善于从困扰、纷争、痛苦中自我解脱,豪放达观,这正是苏轼人生态度的特点。他解脱的办法是追求现实享乐,待有机会则乞身退隐。“且陶陶、乐尽天真”是其现实享乐的方式。只有经常在“陶陶”之中才似乎恢复与获得了人的本性,忘掉了人生的种种烦恼。但最好的解脱方法莫过于远离官场,归隐田园。看来苏轼还不打算立即退隐,“几时归去”很难逆料,而田园生活却令人十分向往。弹琴,饮酒、赏玩山水,吟风弄月,闲情逸致,这是我国文人理想的一种消极的生活方式。他们恬淡寡欲,并无奢望,只需要大自然赏赐一点便能满足,“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就足够了。这非常清高而富有诗意。

  苏轼是一位思想复杂和个性鲜明的作家。他在作品中既表现建功立业的积极思想,也经常流露人生虚无的消极思想。如果仅从某一作品来评价这位作家,都可能会是片面的。这首《行香子》的确表现了苏轼思想消极的方面,但也深刻地反映了他在政治生活中的苦闷情绪,因其建功立业的宏伟抱负在封建社会是难以实现的。苏轼从青年时代进入仕途之日起就有退隐的愿望。其实他并不厌弃人生,他的退隐是有条件的,须得像古代范蠡、张良、谢安等杰出人物那样,实现了政治抱负之后功成身退。因而“几时归去,作个闲人”,这就要根据政治条件而定了。事实上,他在一生的政治生涯中并未功成名遂,也就没有实现退隐的愿望,临到晚年竟还被远谪海南。

  全词在抒情中插入议论。人生很短暂,能做得不多,回首一看,一切都是虚无,就像偶尔掠过墙缝的阳光、又像燧石取火闪过的火花,或者是黄粱一梦中一段不切实际的经历,都是稍纵即逝、无法真正拥有的。与其浪费生命去追求名利浮云,不如放下一切做个闲人,对一张琴、倒一壶酒、听溪水潺潺、看白云飘飘,享受当下的美好自在。这是作者从生活中悟出人生认识,很有哲理意义,读者读后不致感到其说得枯燥。此词是东坡词中风格旷达的作品。

  行香子词音节流美,堪称词林中之佳调。 上下片领格字用去声,领下三言三句。下片第一、二句,一般和上片平仄相同并押韵,然亦有并以仄收不押韵。东坡此词可为定格之典范。在韵律上此词虽不如《行香子·过七里濑》优美,但也很不错,尤其是“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两段排比,很有韵律美。

  人生苦短,怀才不遇,建功无望,入仕之时亦生退隐之心,这是古代文人普遍的矛盾。于是有花间的沉沦,有避世的归隐,而苏轼是豪放达观之人,“且陶陶、乐尽天真”,似乎忘掉了人生的烦恼。此词虽在一定程度上流露了作者的苦闷、消极情绪,但“且陶陶、乐尽天真”的主题,基调却是开朗明快的。而词中语言的畅达、音韵的和谐,正好与这一基调一致,形式与内容完美地融合起来。据宋人洪迈《容斋四笔》所记,南宋绍兴初年就有人略改动苏轼此词,以讽刺朝廷削减给官员的额外赏赐名目,致使当局停止讨论施行。可见它在宋代文人中甚为流传,能引起一些不满现实的士大夫的情感共鸣。

参考资料:
1、 谢桃坊 等 .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8 :707-7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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