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朝檐溜几曾乾。韶华一似衰颜。牡丹开尽木香残。忆家山,愁倚危阑。
连朝檐溜几曾乾。韶华一似衰颜。牡丹开尽木香残。忆家山,愁倚危阑。

huàtángchūn··liáncháoyánliūcénggān--zhāngqiānhēng

liáncháoyánliūcénggānsháohuáshìshuāiyándānkāijǐnxiāngcánjiāshānchóuwēilán

章谦亨

章谦亨

章谦亨(生卒年不详)字牧叔,,吴兴(今浙江湖州)人。绍定间,为铅山令,为政宽平,人称生佛,家置像而祀,勒石章岩,以志不忘。历官京西路提举常平茶盐。嘉熙二年(1238),除直秘阁,为浙东提刑,兼知衢州。《全宋词》辑其词九首。 ▶ 20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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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颗山头逢杜甫,顶戴笠子日卓午。
饭颗山¹头逢杜甫,顶戴笠(lì)²日卓午³
译文:至今记得,在饭颗山上与你相遇,刚好是正午太阳当顶,你头上戴着竹笠。
注释:¹饭颗山:山名。相传在长安一带。“饭颗山头”一作“长乐坡前”。长乐坡也在长安附近。²笠子:用竹箬或棕皮等编成的笠帽,用来御雨遮阳。³日卓午:指正午太阳当顶。
借问别来太瘦生,总为从前作诗苦。
借问¹别来太瘦生²,总为³从前作诗苦
译文:询问你,你我分别后为何如此消瘦?怕是这一段岁月里作诗太费辛苦。
注释:¹借问:请问的意思。²太瘦生:消瘦、瘦弱。生为语助词,唐时习语。³总为:怕是为了。⁴作诗苦:这里所指的正是杜甫一丝不苟的创作精神。

  《戏赠杜甫》是李白赠杜甫的诗。李白和杜甫,这两位唐代大诗家,虽然在年龄上李大杜小,相差了十一岁,他们却成了忘年之交。对诗歌艺术的狂热喜好和高深造诣,促使他们成为志同道合的知交,而共同的远大抱负、正义立场以及在政治上的失意境遇,更使他们情同骨肉,终身不逾。这高尚的友情,和他们美妙的诗歌一样,垂诸千古。

  在李白和杜甫的诗歌交往中,相互赠和很多。李白的这首《戏赠杜甫》,引起过前人的误解,都出在这个“戏”字上。郭沫者对此有过精辟的辨析。自从唐人孟棨解说为李白讥笑杜甫作诗拘束之后,似乎成了定论。郭沫若不然其说,是高明的见解。郭对诗的末两句解释为李问杜答,信增亲切,不失为一说。其实,“戏”字并不都是讥笑的含义,也可以解作“开玩笑”。古人写诗题为“戏赠”,并不都是嘲弄,有许多都表示善意的玩笑语,而玩笑语之中,往往是些真情实话,倍觉亲切可爱。

  此诗前两句运用铺叙的手法来描绘出一幅李白在饭颗山上遇见头戴着竹笠的杜甫的重逢情景;末两句为李问杜答,新颖别致,给人以信增亲切之感,似是玩笑之话而实为肺腑之言。全诗通俗易懂、言简意赅,生动诙谐地塑造了杜甫苦心作诗的形象,亦暗喻自已也“为作诗苦”,情深意浓,体现了李白与杜甫之间的真挚友谊。

  此诗幽默诙谐,甚至滑稽梯突,类似于打油诗。其实这并不是李白嘲讽杜甫作诗拘束迟缓,更不能说李白看不起杜甫。《戏赠杜甫》是朋友间的游戏文字,谑而不虐,体现了李白对杜甫的知己和关爱。一方面,杜甫“穷年忧黎元”,写作极认真,“语不惊人死不休”,正如宋人葛立方在《韵语阳秋》里说的那样,“杜诗思苦而语奇”(接下来的一句是“李诗思疾而语豪”)。另一方面,他又仕途坎坷,穷困潦倒,可能营养不良。李白显然了解这些,而自己的处境也不比他好,不过达观些,随便些,又大了十一岁。

  因此,李白实际上是以此诗劝慰杜甫,诗歌当不了饭吃,不要为了写诗太苦了自己,太瘦了不好,要注意自己的健康。而李白作诗比较洒脱,信口拈来即是诗,而杜甫作诗向来是苦费心思的,苦用心的结果在李白的眼里便成了身体消瘦的原因,这样不仅作诗苦的“苦”字有了着落,连太瘦生的“瘦”字也有了来历。诗的后两句采用了一问一答的形式,新颖别致,给人以亲切之感。

  这末两句,即使解作都是李白的话,也未尝不显痛切关怀之情。要知道,李白也是专心致意于诗创作的,也一样“为作诗苦”。共同的爱好,共同的习性,共同的甘苦,才有这共同理解的似是玩笑之话而实为肺腑之言,多么亲切感人!李白是把人生的诗情揉得最好的人之一,从《戏赠杜甫》这首诗中可见一斑。

参考资料:
1、 杨钟岫.唐诗译赏:重庆出版社,1983年12月第1版:56-57
2、 王志远等.禅诗今译百首.北京:今日中国出版社,1992:6-7
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轻盈步微月。
(líng)波仙子生尘袜¹,水上轻盈步微月²
译文:凌波仙子的罗袜沾上了尘土,在水上轻盈地踏着微月。
注释:¹“凌波”句:借用曹植《洛神赋》中“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的描写,把水仙比步在月下水上行走的洛神。²微月:任渊注:“盖言袜如新月之状”,这说得通。
是谁招此断肠魂,种作寒花寄愁绝。
是谁招此断肠魂¹,种步寒花寄愁绝。
译文:是谁招引来着断肠的惊魂,种成了寒花寄愁绝。
注释:¹断肠魂:悲伤的灵魂。这句是说,是谁把洛神的断肠魂招来,变成冬天开放的水仙花,来寄托她深深的愁恨。
含香体素欲倾城,山矾是弟梅是兄。
含香体素¹欲倾城²,山矾(fán)是弟梅是兄³
译文:形体素洁、蕴含芳香欲倾城,山矾是她的弟弟梅是兄。
注释:¹体素:指质地素洁,形容水仙花很素雅。²倾城:美丽得可使一城人都为之倾倒。语出《汉书·孝武李夫人传》:“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³“山矾”句:说梅花开在水仙花之前,故称兄。山矾:本名郑花,春天开小白花,极香,叶可以染黄,黄庭坚因其名太俗,改为山矾。
坐对真成被花恼,出门一笑大江横。
坐对真成¹被花恼²,出门一笑大江横。
译文:我独坐相对真是个被花恼,出门一笑但见大江横。
注释:¹真成:真个是。²恼:撩拨。

  在其他题材中,作者用梅花、兰花等来和水仙比较,这首诗却用人物作比。所谓人物,是传说中的洛神。曹植《洛神赋》:“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写洛神飘然行水的姿态。诗篇开头两句:“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轻盈步微月。”用洛神的形象来写水仙,把植立盆中不动的花朵,写成“轻盈”慢步的仙子,化静为动,化物为人,凌空取神,把水仙的姿态写得非常动人。假如把“微月”看成步的补语,即谓缓步于“微月”之下,也是有依据的,《洛神赋》的“步蘅薄而流芳”句,“蘅薄”亦作“步”的补语。这两句直呼“凌波仙子”,未写到花,下面两句:“是谁招此断肠魂?种作寒花寄愁绝。”就由洛神转到花,点出洛神是用以比花。上两句写姿态,这两句写心灵,进一步把花人格化,表现作者对花有深情,表现出它有一种“楚楚可怜”之态,像美人心中带有“断肠魂”一样,使人为之“愁绝”。“断肠魂”移来状花,但说的还是洛神。洛神的断肠是由于对爱情的伤感,《洛神赋》写她:“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这三个字无论说水仙或说洛神,都是很动人的,因为把其整体概括成为这样的一种“灵魂”是有极大的引起联想和同情的力量的。

  前面四句,是扣住水仙本身的描写;下面四句,从水仙引来山矾、梅花,并牵涉到诗人本身,作旁伸横出的议论和抒情,意境和笔调都来个大的变换。“含香体素欲倾城,山矾是弟梅是兄。”上句仍从水仙说,用“倾城”美人比喻花的清香洁白的芳韵;下句则拿山矾、梅花来比较,说水仙在梅花之下而居山矾之上。山矾,这个名字是黄庭坚起的。他在《戏咏高节亭边山矾花二首》的《序》中说到为郑花改名山矾之事。用山矾来比水仙,也始于黄庭坚。表面上,前五句都用美女形容水仙,写得那样幽细秀美,第六句忽作粗犷之笔,把三种花都男性化了,大谈“兄弟”问题;前后不统一,不调和,几乎有点滑稽。实际上,作者正是有意在这种出人意外的地方,表现他写诗的随意所适,抒写自由。这一句,作者有意使读者惊讶于诗句的粗犷,惊讶于与前面描写格调的不统一,不调和,还是第一步;作者还有意要把这种情况引向前进。最后两句:“坐对真成被花恼,出门一笑大江横。”被花恼,杜甫《江畔独步寻花七绝句》,杜甫与黄庭坚,都不是真正“恼花”,恼花是来自爱花。杜甫是恼赏花无人作伴;黄庭坚是恼独坐对花,欣赏太久,感到寂寞难受。诗说赏花之后,想散散心,换换眼界,故走出门外。但作者所写出门后对之欣赏而“一笑”的,却是“横”在面前的“大江”。这个形象,和前面所写的水仙形象相比,“大”得惊人,“壮阔”得惊人;诗笔和前面相比,也是“横”得惊人,“粗犷”得惊人。这两句诗,不但形象、笔调和前面的显得不统一,不调和,而且转接也很奇突。宋代陈长方《步里客谈》说杜甫诗《缚鸡行》结尾从“鸡虫得失无了时”,忽转入“注目寒江倚山阁”,“断句旁入他意,最为警策”,黄庭坚此诗,当是仿效。清代方东树《昭昧詹言》说:“山谷之妙,起无端,接无端,大笔如椽,转如龙虎。扫弃一切、独提精要之语,往往承接处中亘万里,不相连属,非寻常意计所及。此小家何由知之?”这些话,点出了此诗出奇的结语的用意和功力所在。

  纪昀《书山谷集后》说黄庭坚的七言古诗:“离奇孤矫,骨瘦而韵远,格高而力壮。”这一首诗,从整体看,是“离奇孤矫”;从前半看,是“骨瘦而韵远”;从后半看,是“格高而力壮”。文学作品,千变万化,有以统一、调和为美的,也有以不统一、不调和为美的。从不统一、不调和中看出它的统一和调和,是欣赏文学作品的关键之一。能够掌握这个关键,就可以从该诗的不统一、不调和中看出它的参差变幻之美。陆游《赠应秀才》诗说“文章切忌参死句”,把问题看得太简单,看得太死,往往就会走上“参死句”的道路,对佳作失之交臂。

参考资料:
1、 陈祥耀 等.宋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553-556

wángchōngdàosòngshuǐxiānhuāshízhī--huángtíngjiān

língxiānzishēngchénshuǐshàngqīngyíngwēiyuè

shìshuízhāoduànchánghúnzhǒngzuòhánhuāchóujué

hánxiāngqīngchéngshānfánshìméishìxiōng

zuòduìzhēnchéngbèihuānǎochūménxiàojiānghéng

凤凰相对盘金缕,牡丹一夜经微雨。明镜照新妆,鬓轻双脸长。
凤凰相对盘¹金缕²,牡丹一夜经微雨。明镜照新妆,鬓(bìn)轻双脸长³
译文:金缕的凤凰盘对相依,绣成的牡丹似经一夜微雨,格外的雍容富丽。新妆后照看明镜里,只见双颊消瘦,鬓发轻舞薄如蝉翼。
注释:¹盘:盘错,此指绣盘。²金缕:指金色丝线。³双脸长:言人瘦。
画楼相望久,栏外垂丝柳。音信不归来,社前双燕回。
画楼相望久,栏外垂丝柳。音信¹不归来,社²前双燕回。
译文:画楼上久久地眺望伫立,栏外的柳丝静静的低垂着,好似相思的人杳杳地没有一点声息。只有那春社的燕子,成双的飞来,又成双飞去。
注释:¹音信:鄂本作“意信”。²社:社日,古代习俗祭神的日子。有春社、秋社之分,此谓春社。

  《菩萨蛮·凤凰相对盘金缕》是温庭筠《菩萨蛮》十四首之中的一首,仍然是由一个个富有美感的意象缀联成篇的,如“风凰”、“金缕”、“牡丹”、“微雨”、“明镜”、“画楼”、“丝柳”、“双燕”等等。词之上片,写美的头饰、美的妆容,并非词之精粹部分,其实是为下片张本;而下片,全由新妆美人若有所待的“望”字而来,“相望久”,既表现了她的痛苦、无奈,更表现了她对美好爱情的渴盼与执著上片,运用寄意于象的艺术手法,写女子晓妆,寄托女子情思,隐约婉转,暗示她的期待。

  “凤凰相对盘金缕,牡丹一夜经微雨。”写美女头上的“凤凰”首饰,并以“相对”二字,突出双鸟比翼之象,借以烘托女主人公对爱情的憧憬、对情人的企盼;“牡丹”一句,形容佳人妆成,像雨后牡丹一样美丽,将思妇华丽的服饰,娇媚的情态展现出来;再写镜中所见,“双经长”一语,表现人之憔悴,将其离愁、相思之苦暗透出来。“明镜照新妆,鬓轻双经长。”写女子梳妆完毕,对镜审视一“明”一“新”,都给人以焕然一新之感,表露出女主人公珍爱自己并有所待。然而,镜中的形象却是鬓发削薄,双颊削瘦,经形都显得长了。下片,女子的孤独,惆怅、失望的情绪散布在字里行间。

  “画楼相望久。”女子默默地、长久地等待心上人,但心上人迟迟不归。期盼之情,难对人言,句中用一“望”字,突出女主人公的深情盼望、望眼欲穿。此一“望”字,乃全篇词眼,起着画龙点睛的作用。“栏外”以下三句,都是“望”中所见、所思。“栏外垂丝柳,音信不归来,社前双燕回。”写女子痴望已久,不见人归。低垂的柳丝、双飞的春燕,无一不在惹起、象征春天女子的春怨,而“音信不归来”的插入句,又与“社前双燕回”形成对比——去年秋天飞走的燕子已经双双归巢,可她痴心等待的心上人却久盼不归,甚至已得不到关于“他”的一点音信,这对于“相望久”的女子,足见其冷酷与残忍。

  此词景以情牵,情随境变,直吐怨情,贴合温词造语精工、密丽浓艳的风格。通过景象对比,反衬思妇孤独之状、愁苦之情、心外之声,格外深婉。

参考资料:
1、 张红.温庭筠词新释辑评:中国书店,2003年01月第1版:39-41
2、 王克俭主编.温庭筠 晏殊诗词选:海南国际新闻出版中心,2007:69
3、 文白,张西平选注.中国古代十大词人精品全集 温庭筠 李煜:大连出版社,1998.3.:10

mán··fènghuángxiāngduìpánjīn--wēntíngyún

fènghuángxiāngduìpánjīndānjīngwēimíngjìngzhàoxīnzhuāngbìnqīngshuāngliǎnzhǎng

huàlóuxiāngwàngjiǔlánwàichuíliǔyīnxìnguīláishèqiánshuāngyànhuí

鹤鸣楚山静,露白秋江晓。连袂度危桥,萦回出林杪。
鹤鸣楚山静,露白秋江晓。连袂(mèi)¹度危²桥,萦回出林杪(miǎo)³
译文:南国的群山格外幽静,高飞的白鹤声声长鸣;深秋的潇湘从黑夜里醒来,晶莹的霜花将晨光结凝。我们携手渡过残破的木桥,曲曲折折爬到了高过所有树尖的山头。
注释:¹连袂:即手拉着手。袂,衣袖。²危:危险。³杪:树的末梢。
西岑极远目,毫末皆可了。重叠九疑高,微茫洞庭小。
西岑袂远目,毫末皆可了。重叠九疑高,微茫洞庭小。
译文:站在西岭上放眼远望,宇宙间一丝一毫尽收眼底。重重叠叠的山峰啊九疑最高,隐约迷茫的洞庭啊显得微渺。
迥穷两仪际,高出万象表。驰景泛颓波,遥风递寒筱。
(jiǒng)¹两仪²际,高出万象³表。驰景泛颓波,遥风递寒筱(xiǎo)
译文:放眼眺望辽阔的天地间,这里高出宇宙间一切物象的外表。奔驰似的美景飘浮在北流的潇水上,遥迢的长风掠过寒碜的竹梢。
注释:¹迥穷:袂尽很远很远的地方。迥,远;穷,尽。²两仪:古指天地或阴阳。诗中指天地间。³万象:宇宙间的一切。⁴颓波:向下流的水势。⁵篠:小竹。
谪居安所习,稍厌从纷扰。生同胥靡遗,寿比彭铿夭。
谪居安所习,稍厌从纷扰。生同胥(xū)¹遗,寿比彭铿(kēng)²夭。
译文:遭谪贬还能有什么事可做,已渐渐厌倦了终日的纷纷扰扰。活着似奴隶被抛弃在南荒,等于把生命夭折在满肚子的苦水里。
注释:¹胥靡:又作“縃靡”,古代对一种奴隶的称谓,因被用绳索牵连着强迫劳动而得名。²彭铿:同“彭亨”、“膨脝”,腹胀大的样子。
蹇连困颠踣,愚蒙怯幽眇。非令亲爱疏,谁使心神悄。
蹇连¹困颠踣(bó)²,愚蒙怯幽眇³。非令亲爱疏,谁使心神悄(qiǎo)
译文:跛脚的驴子怕的是受困扑倒,愚蠢和蒙昧怕的是深妙精微。不是让深深爱过的人疏远,谁能让人这般心悲神凄。
注释:¹蹇连:如跛足的驴子行路艰难。蹇,跛足。²颠踣:犹颠踬,倾倒。引申为挫折。³幽眇:精微深妙。⁴悄:忧愁的样子。
偶兹遁山水,得以观鱼鸟。吾子幸淹留,缓我愁肠绕。
偶兹遁山水,得以观鱼鸟。吾子幸淹留,缓我愁肠绕。
译文:让我们双双徜徉在青山绿水之间,看水底鱼儿游天上鸟儿飞。幸好你留在我的身边,舒缓了我心中的愁结肠回。

  诗一开篇,着笔高远,“鹤鸣楚山静,露白秋江晓”,秋晨清露白鹤,一连  串明静、清丽而活泼的意象,给山描绘了一幅雄阔的背景图,寄寓诗人“知是山之特立,不与培塿为类”(《始得西山宴游记》)的浩然之气。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诗人以平淡的笔墨,叙述了登山的历程:“连袂度危桥,萦回出林杪。”愚溪上有木桥相连,桥之“危”,路之“萦回”,道出了诗人心怀恐惧、仕途艰危的复杂感情,与上联形成极大的反差,正表现诗人执着追求而重受挫折、处境艰危的困苦心境。临山,诗人先以九嶷与洞庭对举,重彩描绘了自己的政治理念。九疑在永州南宁远境内,是舜帝归魂之所。舜南巡,“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疑”(《史记·五帝本纪第一》);洞庭在湘北,是楚怀王放逐屈原的地方。屈原在《湘夫人》中写道:湘君迎候湘夫人,秋水伊人,望眼欲穿,看到的却是“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秋绪茫茫,忧从中来。诗人描写一高一小、一明一暗的两组意象,让人联想,意味无穷。登山辽望宇宙间,心中的意念早已超出宇宙万物,“目击道存”,天地之间,惟此而高。“迥穷两仪际,高出万象表”,也可看成自况语,表现了诗人遗世独立,睥视一切的情怀。诗中意与象、情与景、神与形相互交融,把抽象的理念化作具体的物象,物化的背后却是焦渴的期盼。诗人这种理念,这种期盼,寄希望于北去的潇湘水带到遥远的长安,也希望遥迢的风能给被谪贬的人带来好消息。遭贬谪七年了,无所事事,纷扰平庸的生活使诗人内心十分痛苦,日子过得胆颤心惊。诗人把自己比作满肚子苦水的奴隶,面对愚昧,害怕再受困扰,再次扑倒;面对“亲爱”者的疏远,期盼愈觉渺茫。在执着追求与重遭挫折这对矛盾中,诗人无可奈何,只好到现实中求解脱:“偶兹循山水,得以观鱼鸟。”诗人这种祈祷解脱,正反衬出诗人受羁绊不得自由的内心巨痛。

  这是赠给崔策的诗,崔策字子符,柳宗元姐夫崔简的弟弟,属中表亲,当时就学于诗人。柳写有《送崔子符罢举诗序》,说他“少读经书,为文辞,本于孝悌,理道多容,以善别时,刚以知柔,进于有司,六选而不获。”亲戚加师生的双重关系,心中的真实得以应时而发。诗中以“鹤鸣”暗喻、“连袂”点题,点明这种关系和崔策对诗人的敬重,结篇以一“幸”字收束,以表诗人的感激之情。除此之外,通篇未涉及崔策,而是言事抒情明志。刘熙载在《艺概》里说:“叙物以言情谓之赋,余谓《楚辞·九歌》最得此诀。”诗人自得其屈原的真传,借“九疑”、“洞庭”,让人联想到舜帝之圣明,湘夫人“倚靡以伤情”,寄寓君臣际遇、人生离合之痛,寄托自己的不幸。诗人还创设了一连串精妙意象:“两仪”暗喻崇高的理念,“驰景”、“寒篠”、奴隶、鱼鸟,无不寄托或愿望、或担心、或痛苦的情怀。诗人又精于炼字。 “危桥”并非实景,乃是心境,是恐惧的写照。“萦回”既是写实,也象征仕途艰难。还有诗中的“泛”、“递”,热盼之情溢于言表;“循”、“观”二字,无奈中的潇洒,痛人心脾。前人论诗“用字”是“撑拄如屋之有柱,斡旋如车之有轴”(罗大经《鹤林玉露》),诗人最得其妙。

  纵观全诗,离骚风韵,字字心血,却又真的做到了“岭渠直道当时事,不着心源傍古人”(《随园诗话卷三》)。

陵阳北郭隐,身世两忘者。
陵阳¹北郭²隐,身世³两忘者。
译文:陵阳山上的隐士,是身、世两忘的人。
注释:¹陵阳:陵阳山,在宣城。传说是陵阳子明得道成仙的地方。²北郭:指北郭先生廖扶。³身世:身,自身。世,社会。
蓬蒿三亩居,宽于一天下。
蓬蒿(hāo)¹三亩居²,宽于一天下。
译文:他们住杂草丛生的简陋居室,令人觉得比整个天下还宽广。
注释:¹蓬蒿:蓬草和蒿草。形容杂草丛生。²三亩居:泛指村野寒俭的住宅。
樽酒对不酌,默与玄相话。
(zūn)酒对不酌(zhuó),默与玄相话¹
译文:对着酒、却不喝,只是默默地探讨渊深玄妙的哲理。
注释:¹“樽酒”两句:用东汉扬雄比喻元处士。这两句是说:他对着酒,却不喝,只是默默探讨渊深玄妙的哲理。
人生自不足,爱叹遭逢寡。
人生自不足,爱叹遭逢寡¹
译文:人们由于不知足,故常爱叹息自己遭遇不好。
注释:¹寡:少。

  全诗描绘了元处士的隐居生活,蒿他的清静无为、心与玄游的生活方式和心境表示赞许。

  前两句总述,点明元处士的隐居地点和高行。在陵阳山上有一个德行像汉代北郭先生的隐者,他是一个蒿自己、蒿世间都超然相忘的人。以下从居室和生活两方面进行分述。元处士居住的地方长满了野草,但在他看来,这么简陋狭窄的地方,却比整个天下都要宽广。这些说明,正是因为他胸怀宽广,所以才有这种感觉。元处士沉浸在自己的天地里,即使斟了一杯酒,也常常不饮,而是默默地玄想冥览,心游太玄。他身居斗室心宽天下,达到了人生最高境界。到达这境界须有寻“玄”觅“道”的文化底蕴支撑。“玄”就是“道”。中国古代任何学派都不否认道,亦即都承认宇宙是个自然展开的过程,解决什么问题都要捉摸道的运动变化。针蒿不同问题捉摸道便产生各种学说。而元处士则更希望超越一切学说而直接到达道的境界。心宽天下便取得真正自由。这两句亦是蒿元处士的赞誉。

  最后两句带有惋惜之情,蒿元处士如今的处境表示同情。诗人认为,人生本来就有不完美的地方,元处士平时也一定常叹息自己的人生机遇少,没有得到好的机遇或没遇到真正欣赏自己的人。话虽如此,语气中却带着一种强烈的优越感和自得的意绪,避世而相忘于江湖,悠然忘我,与自然浑然一体。

参考资料:
1、 陈光.杜牧诗赏读:线状书局,2007年:45页
2、 李克和.昨夜星辰 李商隐 杜牧 黄景仁诗选 :岳麓书社,2002年: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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