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开头一联是对偶,“护将军”和“灭下民”相对,正说明“灭下民”的罪魁祸首是那个“将军”,是那个在云封高岫上的“将军”,矛头指向国民党首脑蒋介石,是极为有力的。“高岫”原作“胜境”,“胜境”只指名胜风景,显不出是庐山,改作“高岫”,就把庐山突出出来了。“霆落”改成“霆击”,用“落”是从上而下,用“击”是有意的轰击,又突出“灭下民”的罪恶。“戮下民”是屠戮下民,改为“灭下民”,是歼灭百姓,有全部消灭的意思,更其显出他们的罪恶用心。“到底”原作“依旧”,依旧是照旧,不如到底的更为有力。从这些地方,可以看出作者鲁迅推敲修改的功夫,使得用词更为精确有力,更为生动。
“到底不如租界好”是有力的讽刺。在国民政府实施轰炸、屠杀人民的时候,托庇于洋人势力的租界上的高等华人,还在醉生梦死,寻欢作乐,所以也对他们进行讽刺。诗人以强烈的讽刺,揭露了国民政府在日本侵略者步步进逼,国难当头之际,却抱着“不抵抗主义”,挟带金银财宝躲进租界,依然“方城为戏”,“麻雀取乐”,为非作歹。“住在租界里的人是有福的”(《天上地下》),鲁迅运用反语,指出了国民政府奴颜婢膝,甘当亡国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精神状态。
这首诗的前两句,写景叙事,准确有力,饱含愤怒,后两句,寓揭露于讽刺,以讽刺代怒斥,改“依旧为“到底”,更深刻地揭露了国民政府的本质。
此诗侧重于对天神世界的描写。诗人有感而发,由道士夜晚打醮而驰骋艺术想象。前四句写仙界之美,描写吴道士身着青霓袍,腾飞入太空,叩头请求守护天宫的神兽打开宫门,看到的是仙女洗石榴花把白云染成彩云,天帝审阅道士发来的奏章,才知道天下大旱,天气炎热,死了不少人。作者以此展开议论,认为富人平时享尽荣华富贵,这回热死、干死也已经没有什么遗恨,只是那些寒士书生尚未享受世间的欢乐,就这么热死、干死,实在太可惜,活着的人也会为他们抱恨无穷。这写出了人间之枯荣不等。因此诗人希望能用汉戟招回寒士书生的魂魄,别让他们的尸骨长期被埋在荒草丛中。重人贵生,这是道家、道教学说中最重要的思想,亦是其最有价值的理论成果之一。从《老子》所强调的“摄生”、“贵生”、“自爱”和“长生久 视”,《庄子》所说的“保生”、“全生”、“尽年”、“尊生”,《吕氏春秋》所说的“贵生重己”, 到《太平经》主张的“乐生”、“重生”,以及其它的道书如《老子想尔注》、《老子河上公章句》、《周易参同契》、《抱朴子内篇》、《西升经》、《度人经》、《悟真篇》等,始终贯穿着重人贵生的思想传统。这首诗写景写事抒情有机结合,用对神仙世界的肯定来否定现实世界。突出仙界之美,为的是反衬“虚空风气不清冷,短衣小冠作尘土”的人间事实,表面看是写“绿章封事咨元父”的道教科仪,实际上是要揭露社会的不平。“愿携汉戟招书鬼,休令恨骨填蒿里”,正表现了道教重人贵生的道教思想。
诗中运用对比手法,使天宫的清丽和人间的浑浊形成巨大反差,在鲜明的对立之中诉说人间的不平,诗人明知道士打醮是虚妄的行为,不过是随感而发,揭示出京城炎热疠疾作祟、百姓遭殃的情状,也反映出寒士的遭际。诗人将扬雄比况自己,诗思归结到“寒士”身上,最终表达的是感士不遇的普遍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