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及注释
译文
陈尧咨擅长于射箭,射箭每次都能命中目标,世人把他当作神射手,(陈尧咨)常常自称为“小由基”。等到驻守荆南回到家中的时候,他的母亲冯夫人问他:“你掌管郡务有什么新政?”陈尧咨说:“荆南是重要的地方,常常有宴会,每次我用射箭来取乐,在座的人没有不叹服的。”他的母亲说:“你的父亲教你要以忠孝来报效国家,而今你不致于施行仁化之政却专注于个人的射箭技艺,难道是你死去的父亲的心意吗?”(于是)用棒子打他,摔碎了他的金鱼配饰。
注释
由基:养由基,战国时楚国神射手。
典郡:掌管郡务。
罔:无,没有。
伎:同“技“,技艺。
金鱼:古人的一种配饰。
首联“溪边石蟹小如钱,喜见轮囷赤玉盘”,写蝤蛑之大。梭子蟹是蟹类中之大者,比河蟹大得多。为了说明蝤蛑之大,先说溪蟹之小:小溪小沟里的石蟹,是路人常常见到的,它形体很小,小得像一枚钱币。然而,蝤蛑煮熟了,端上桌,它屈曲着,犹如一只赤玉的盘子。“赤玉”喻其色,“盘”喻其大,因为是“轮囷”蟠屈着的,故以圆“盘”来比喻就显得十分贴切。又对照又比喻又描绘,把“喜见”的感情色彩突现了出来:哇,多大的蝤蛑呵,它团缩着,好像一只赤色的玉盘!
颔联“半壳含黄宜点酒,两螯斫雪劝加餐”,写蝤蛑之美。打开蝤蛑的背壳,澄黄澄黄的,此时酒兴就来了;斫出大螯的肉,雪白雪白的,此时饭量就增加了。“半壳含黄”,即蟹黄占满背壳;“两螯斫雪”,即螯肉斫下如雪。这一联里的“雪”字,是从语言矿藏里提炼出来的绝妙字眼,从历来的咏蟹诗看,常常比喻为“玉”(杨万里:“酥片满螯凝作玉”;张未:“螯肥白玉香”),东坡则喻为“雪”,而且与“斫”字结合,更显一种动态的美,斫螯,酥片,如雪,构成了特殊的美不可言的意境,美到什么地步?似乎在催人喝酒、劝人加餐。
颈联“蛮珍海错闻名久,怪雨腥风入坐寒”,是写蝤蛑之名。南蛮之地,沿海一带,海汇万类,品种繁多,然而,对于蝤蛑这一款,却早就知道了,是一种珍品,是一种佳肴,如今品尝,名不虚传,的确为一款美味。这一天吃蝤蛑,下着怪雨,刮着腥风,入坐的时候感到了一种寒意,在如此季节和气候里,对这一餐留下了尤其难忘的印象。主观感受是:以前闻名久,现在印象深。从又一个侧面夸赞了蝤蛑。
尾联“堪笑吴兴馋太守,一诗换得两尖团”,写诗人之馋。诗人苏轼与丁公默,同科进士,友谊甚笃,又沾亲带故,交情更深,诗作往还本是平常之事。这次,苏轼寄诗丁公默,丁却送来了蝤蛑,于是,诙谐幽默的苏轼竞说成了由于自己的“馋”,是用“诗”换来了“蝤蛑”。苏轼走南闯北、奔东跑西,吃过不少方物,很多是他激赏的,比如江瑶柱、河豚鱼之类,却从未用过“馋”字,唯对蝤蛑,竟自称馋太守、以诗换蝤蛑,可见,苏轼对蝤蛑之大、之美,食蟹之乐、之趣,倍加青睐,给予一份特别的评价。
苏轼反复说过,“我生涉世本为口”、“自笑生平为当然,他不是一个糊口充饥的人,而是一个口感如尺、秤的美食家,于此,世问才有所谓东坡肉、东坡饼、东匀经过他品评的蝤蛑、河豚也有了在食界不可动摇的地家都说苏轼是个“开派”者,诗开了“苏黄(庭坚)”派,“苏辛(弃疾)”派,散文是唐宋八大家之一,书法是宋家之一,那么,从对食物品鉴的角度看,他又是个独占开派鉴赏家。
此词以真挚的情感,倾诉了作者对侍妾的一往情深。词之上片实写作者怀人,下片设想侍妾怀己,这一结构,不仅使思念者与被思念者更加接近,相互映衬下情感的力度、深度愈大,而且虚实相间,增加了可读性。表情达意方面,此词采用层层翻入法,将缠绵而复杂的情感抒写得委婉细腻,入木三分,荡气回肠。 起首三句,强烈地突出了作者深挚的怀人之情。勾勒出侍妾去后词人愈思念愈绝望的痛苦心境。“漫试”三句,恰当地表现了作者同侍妾日常相处时的绵绵情意,反映了作者由于失掉她而动辄生愁、如之奈何的苦楚。“新来手病”,一方面承以上各句,说无休无止的苦苦思念使词人积忧成疾,另一方面又启以下三句,说昔日的消瘦(沈腰)依然,如今的发白(潘鬓)新添,以至于“怎堪临镜”——因怀念别人而生病,致使形态容颜都变了样子,自然都是感情真挚的表现。
词的下片,转从侍妾怀己方面抒情。过片三句是当时诀别,她的痛泪洒罗衫,想是至今还没有干。
以下三句,又再悬想而今,她为了恋念词人的缘故,成天无精打采,昏昏欲睡。这几句用细节和情态的描写,勾画了一个相思女子的形象。其中“长托春酲未醒”一句最妙“:分明是”为我厌厌“,可是不能吐露,只能”长托春酲未醒“用春来病酒的理由来掩饰。这种欲说还休爱情,同样是最炽烈最痛苦的。再说,既然托辞”春酲“,则侍妾借酒消愁的情状亦可知。”雁足“以下三句写女主人公对会面的希望而又失望的心情:”雁足不来“说信也没有,”马蹄难驻“说人也不来。门庭寂寂,芳景如斯,空生怅望而已。
综上,词之上片写作者怀人,情绪是绝望的,所以他连报喜的灵鹊也弹驱;下片写侍妾怀己,却仍有无穷的痴想,因而尽管“雁足不来,马蹄难驻”,女主人公却依旧“空伫立,尽日阑干倚遍”上片的绝望之情与下片的痴想,从不同侧面抒写了主人公对伊人的一往情深,具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词虚实结合,想象丰富,结构严整,文笔生动,情感深挚,表现技巧高超,把怀人的情绪表达得感人至深,爱情词、怀人词中堪称佳作。
小令题为“怨风情”,很明显是描写一位闺中女子对爱情的埋怨和绝望,其中交杂着忧愁、猜忌、悲伤、怨恨等多种复杂情愫。在这支小令中,乔吉运用了一系列的双关和比喻的手法来衬托主人公心中对爱情的失望。这首小令生动地展现了一个女子失恋后剪不断、理还乱的内心世界,其中纠结着相思忧愁、困惑疑猜、怨愤绝望等复杂的情感,令人倍感伤情。
当往事渐渐成为往事,熟悉的渐渐变得不那么熟悉,回忆却像一条蛇还停留在曾经的故事里,女主人公虽然不能忘情,但她面对现实,必须努力走出失恋的阴影,从而减轻因失恋带来的梦魇式的痛苦、相思的煎熬和忧愁的折磨。因此,小令起首用一鼎足对将这种复杂的心境展露无遗。这里的“眼中花”并非真花,而是自己的心上人,“怎得”表明白己与意中人的爱情山穷水尽,很难结合在一起。为此,她忧心忡忡,双眉紧蹙,仿佛被一把锁紧紧困住。她不能就此自怨自艾终其一生,必须找到打开眉上锁(亦即心锁)的那把钥匙。“描笔儿勾销了伤春事”,可见,描几笔字画无疑是她情感释放的最佳方式,于是,她在抑郁之中,提笔写下断肠诗,她希望那些失恋的相思、怨愤和痛苦能找到一个隐秘的突破口发泄出来,那些青春爱情的烦恼、令人感伤的琐碎情节和心灵的痛苦能就此一笔勾销。可是,蓬山已远,锦书难托,纵然写好情书又不知寄往何处。
“闷葫芦铰断线儿”,心上人没有说什么,就无缘无故中断了联系。她在心里反复掂量这件事,种种可能的原因被一一提起,又一一被否决,最终,像闷葫芦一样,她找不到发生变故的原因所在,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他。“锦鸳鸯别对了个雄雌”,困惑之余,她猜测心上人很可能是看上了别的女子,另觅新欢了。
最后三句,写出了她的怨恨和绝望。她没料到,自己的心上人和其他轻浮薄幸的男子一样,不把感情当回事,像野蜂一样,到处寻花问柳,踪迹难寻。这个痴情的女子在刹那间彻悟了男人的劣根性,恨自己为什么那么痴傻,何苦要为这样滥情不专的臭男人坚守贞操,白白地害相思。她的心底升腾起一种愤激的情感,她要自己坚强起来,要像蚕蛹一般停止吐丝,把曾经的心上人从心里摈弃,从而决绝地告别过去,活出一个真正的自己。最后三句看起来具有“俚曲”特点,从正、反、侧三个方面,又多用衬字,描写出了自己的失意。
这首小令大量采用俗语口语人曲,摈除典故和藻采,一以本色出之,使这位女子声口毕肖,生动传神,尤能展现元代散曲质朴通俗的特点。曲中每句皆用比喻,形象得体,语言活泼俏皮,清爽洒脱,风格迥别于赋体小令和清丽之曲,值得品味。
这首词是写暮春时节,晴天白昼,游故地怀故人。
上片开头三句是写景,晴天飞云、水边轻阴,给读者描绘出了一个美好的境界。“做弄得”是渐渐使得的意思。接着“驻马”、“旧时”点明故地重游,也是写人:词人在这美好境界的桥西停下了马,并且把马系在他过去也曾经还是那样翠绿,但是,昔日“翠陌寻春”的人不见了,而且眼前周围也没有人,只好漫问晴梢小桃故人消息,而小桃却是无语的。风景依旧,人事全非,令作者感到伤情。而可恨的燕莺,不了解词人的痛苦,更不抚慰词人的痛苦,却隔如雨乱红飞去。
下片开头四句写感慨,好像是另笔,实际仍然是上片的“闲情”的发挥,并没有断了词意。接着两句,进一步写怨恨、写愁。前面系过马的晴上。“旧时”两字告诉读者,这是故地重游了。在故地见到昔日的芳晴还活着,只是说“怨恨”难于诉说,只是说“愁如许”,而此处则是到了“断肠”的地步了,到了要写“此意”“都无新句”的地步了,可见其怨恨之深,愁之深。最后两句以何时再见故人——仙侣作结,点明了题意。
此词通篇白描手法,借景抒情,将词人重游故地却物是人非的感慨和怀念故人却无处寻觅的愁怨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两首歌颂梅花的高洁与坚贞,描写花时将过的落梅,托意高远,读来给人以新的体验。
第一首首两句歌颂梅花与暴力(雪虐风饕)顽强抗争、不向时势(东君)低头的高洁气质和坚贞节操。“愈凛然” 三字,突出了恶劣环境下梅花的一身傲骨,这种气节,被诗人赞为“花中之最”。三四两句对这一评断作出了有力的实证。梅花的飘零陨落,并非屈服由于外力的逼迫,而是出于坚贞高洁的品性,宁愿零落成泥,也决不趋时附势,向人乞怜。她的“落”,不是无可奈何的凋谢,是宁折不弯的牺牲,这正是最高坚的“花中气节。
第二首把桃李与梅花两相对比,鄙夷于桃李的逢迎得意之态,肯定和赞颂了梅花力挽春回的功绩。除了梅花,还有谁能与“雪虐风饕”相斗,把春天扭转回来。结尾虽是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只有落梅才是真正的迎春的光明使者,斗寒的不屈勇士。
咏物诗托物寓兴,大都有作者的寄慨。诗人困居山乡,耻于向当权者乞怜,始终保持了自己的凛然气节。诗中的“落梅”既状物情,又发人意,实际是诗人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和不随时俗的高尚人格的自赞。春风得意,俗不可耐的“桃李”则隐约勾勒了朝中权贵、投降派的可憎丑态。
这两首诗,分别从花和人两面着笔,相辅相成,珠联璧合,是咏花也是言志。在咏赞梅花的同时,诗人持节不改,不肯阿谀权贵,并鄙视当朝新贵的高风亮节也衬托了出来。梅花与诗人两相映衬,相得益彰。诗读来隽永有味,耐人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