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病欣依有道邦,南塘宴起想秋江。
多病欣依有道邦,南塘宴起想秋江。
译文:欣慰自己这多病之身可以依托这个治理有方的地方来安心疗养,晚起面对着眼前狭小的南塘,多么渴望能走出门去纵览秋江。
卷帘飞燕还拂水,开户暗虫犹打窗。
卷帘飞燕还拂水,水户暗虫犹打窗。
译文:卷起窗帘看到燕子低飞,掠过水面,打水窗户只见一只只灰色的小虫子在窗户上扑打不停。
更阅前题已披卷,仍斟昨夜未开缸。
更阅前题已披卷,仍斟昨夜未水缸。
译文:重新打水以前读过的书卷再读,依然拿出昨夜不曾打水的酒缸斟酒自酌。
谁人为报故交道,莫惜鲤鱼时一双。
谁人为报故交道,莫惜鲤鱼¹时一双。
译文:有谁能为我向那些老友捎句话儿,请他们不要过分珍惜时间笔纸,时常给我写信呢?
注释:¹鲤鱼:指书信。

shuǐzhāi

shāngyǐn tángdài 

duōbìngxīnyǒudàobāng nántángyànxiǎngqiūjiāng 
juǎnliánfēiyànhuánshuǐ kāiànchóngyóuchuāng 
gèngyuèqiánjuǎn réngzhēnzuówèikāigāng 
shuírénwèibàojiāodào shíshuāng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欣慰自己这多病之身可以依托这个治理有方的地方来安心疗养,晚起面对着眼前狭小的南塘,多么渴望能走出门去纵览秋江。

卷起窗帘看到燕子低飞,掠过水面,打水窗户只见一只只灰色的小虫子在窗户上扑打不停。

重新打水以前读过的书卷再读,依然拿出昨夜不曾打水的酒缸斟酒自酌。

有谁能为我向那些老友捎句话儿,请他们不要过分珍惜时间笔纸,时常给我写信呢?

注释

鲤鱼:指书信。

李商隐

李商隐

李商隐(约813年-约858年),字义山,号玉溪(谿)生、樊南生,唐代著名诗人,祖籍河内(今河南省焦作市)沁阳,出生于郑州荥阳。他擅长诗歌写作,骈文文学价值也很高,是晚唐最出色的诗人之一,和杜牧合称“小李杜”,与温庭筠合称为“温李”,因诗文与同时期的段成式、温庭筠风格相近,且三人都在家族里排行第十六,故并称为“三十六体”。其诗构思新奇,风格秾丽,尤其是一些爱情诗和无题诗写得缠绵悱恻,优美动人,广为传诵。但部分诗歌过于隐晦迷离,难于索解,至有“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作郑笺”之说。因处于牛李党争的夹缝之中,一生很不得志。死后葬于家乡沁阳(今河南焦作市沁阳与博爱县交界之处)。作品收录为《李义山诗集》。 ▶ 534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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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下天高秋水清,空山独夜旅魂惊。
露下¹天高秋水清,空山²独夜旅魂³惊。
译文:白露降了,秋空高远,江水澄清,独自在空山在深夜旅魂震惊。
注释:¹露下:夜露降下。²空山:寂静的山中,指山城夔州。³旅魂:旅情,客居他乡的情怀。
疏灯自照孤帆宿,新月犹悬双杵鸣。
疏灯¹自照孤帆宿,新旅犹悬双杵(chǔ)²鸣。
译文:岸边眠宿着孤帆的暗影,空自映照水上的是散落的疏灯。一弯新月扰自高悬天上,山上不时传来捣衣双杵的鸣声。
注释:¹疏灯:指江边稀疏的渔火。²双杵:古时女子捣衣,二人对坐,各持一杵。
南菊再逢人卧病,北书不至雁无情。
南菊再逢¹人卧病,北书²不至雁无情³
译文:从客居云安算起,至今已两度与秋菊重逢,可叹我依旧卧病在山城。北方故乡的书信至今没有捎来,南飞的大雁啊怎么这般无情!
注释:¹南菊再逢:杜甫离成都后,第一个秋天在云安,第二个秋天在夔州。²北书:故乡的书信。³雁无情:古称鸿雁传书,衡山有回雁峰,人未过衡州而无书信,故言雁无情。
步檐倚仗看牛斗,银汉遥应接凤城。
步檐(yán)¹倚仗看牛斗²,银汉³遥应接凤城
译文:我拄着拐杖独自徘徊在屋檐下面,久久地久久地遥望牛斗二星。迢递的银河默默地从楼阁上空流过,它的来端该不是通到了长安京城?
注释:¹步檐:檐下的走廊。步,古代量度单位,以五尺为一步。²牛斗:二十八宿中的“牛宿”和“斗宿”,二星都在银河的旁边。³银汉:银河。⁴凤城:秦穆公之女吹箫,凤降其城,因号丹凤城。其后,即称京城为凤城。此指长安。

  开头两句写景点题,写出山城深秋之夜的环境。第一句点明季节、景物,第二句写出时间、人物。秋天夜空晴朗,因而更使人感到景物的凄清,气氛的幽静。夜色渐浓,露水在渐渐凝结、垂落,楼下的江水,在静静地不断流淌。周围的山峰,像巨人一样屹立。夜风轻拂,一切都是那样柔和、安详。然而这寂静幽美的境界,却触拨了游子的心弦,引动了他的万千愁绪。

  三、四两句进一步描写夜景:远处长江水面上,零星地闪烁着几点灯火,那是夜泊的客船和渔舟,新月高悬,万籁俱寂,这时从城中传来一阵阵捣衣的砧杵之声,回荡在夜空之中。两句写景和上联结合,增加了画面的优美。在这幅画面中,高天是深蓝的,疏灯是飘忽的,月光是柔和的,空山是黝黑的。秋夜、碧空、新月、露珠、江水、渔火、山峰,相互辉映,在这优美的画面之外,又传来断断续续的捣衣声,这岂能不触动诗人异乡作客的无限愁肠呢?

  五、六两句由写景转到抒情。“南菊再逢”,是指诗人从成都东下至今已近两年。杜甫是永泰元年(765)四月从成都携家东下的,但秋天到达云安之后,因肺病、风痹等病复发,只得留下养病,次年夏初才抵达夔州。秋天,又从山腰客堂迁居西阁,因此说“南菊再逢”。此时诗人除了肺病和风湿痹症以外,还患有糖尿病,所以说“人卧病”。“南菊再逢人卧病”,刻划出了诗人流落他乡病卧山城无限悲凄的处境和心情。因为时局动乱,战争不断,诗人已经很久没有接到故乡亲人的来信了。夔州在长安和洛阳的南面,所以称故乡的来信为“北书”。“北书不至”,自然是有具体原因的,这里却说是“雁无情”,就取得了意在言外、言而无尽的艺术效果。

  最后两句由个人的身世遭遇写到对故乡的思念。上句写自己走到室外,倚杖步檐,仰看星斗。下句写由银河想到长安,表明思念故乡的心情。“步檐”与西阁照应,“倚杖”与“人卧病”照应。由“牛斗”而到“银汉”,由“银汉”而到“凤城”,一层一层地表现出了诗人由仰望星斗到眺望故国的过程。诗人对故国长安的无限思念就蕴含在这伫立步檐倚杖远眺的老人形象之中。

  仇兆鳌曾经指出,这首诗在内容上和《秋兴八首》相似,可以说是八首诗的一个总括。但这首诗和《秋兴八首》在艺术上又各具特色。《秋兴八首》写景壮丽,气魄雄伟,表达诗人对人生执着的追求和对祖国命运强烈的关心,风格更为抚郁悲壮,倾吐的爱国热忱更为深沉浩瀚。这首诗虽然写景如画而表达诗人对故乡的思念,体现了杜诗精警凝练、清丽含蓄的风格。把这首诗与《秋兴八首》加以比较,可进一步了解杜诗同中见异的创作风格,汲取丰富的艺术营养。

参考资料:
1、 夏松凉.杜诗鉴赏:辽宁教育出版社,1986:446-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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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àtiāngāoqiūshuǐqīngkōngshānhúnjīng

shūdēngzhàofān宿xīnyuèyóuxuánshuāngchǔmíng

nánzàiféngrénbìngběishūzhìyànqíng

yánzhàngkànniúdòuyínhànyáoyīngjiēfèngchéng

江南春水碧于酒,客子往来船是家。
江南春水¹碧于酒,客子²往来船是家。
译文:春日的南方江水像清酒一样碧蓝,游子来来往往,以船为家,这便是画里的萧湘胜境了。
注释:宗之:金人杨伯渊,字宗之,累官山东东路转运使。序:古代建筑中,隔开正堂东西夹室的墙,即东西厢。潇湘:潇水和湘水,在今湖南。¹春水:春天的河水。²客子:离家在外的人。
忽见画图疑是梦,而今鞍马老风沙。
忽见画图¹疑是梦,而今鞍(ān)马老风沙。
译文:忽然间,看这幅画,我不知在画境,还是梦境,而现在我只能鞍马风沙度余生了。
注释:¹画图:图画。

  吴激是出使金朝、被留异国的南方诗人。从柳暗花明的江南,来此风雪纷扬的北庭,无疑如进入一个陌生世界那样令人震愕;何况又是远离故土,屈仕于敌国之翰林院,便更有一种“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的悲凉。然而,诗人毕竟不能按抑对故国故乡的思念。“年去年来还似梦,江南江北若为情”——那身在异国的生涯,对吴激来说,实在是被纷纭如烟的故土之梦牵萦环绕着的。

  所以当他猛一见到友人家画有故国潇湘山水的图画时,又惊喜而呼,如醉如痴了。“江南春水碧如酒”,画面上大笔抹染的,是一派绿意盎然的南国之春,幽幽的湘江,浩浩荡荡地从画面深处奔来。它是碧澄的,多情的,带着春来的脉脉欣喜和摇漾不尽的波光笑影,浮横在诗人眼前。昊激自己也擅长书画,也许因此对色彩、光影更其敏感。此句正是抓住春来江水“碧”如蓝的特点,又出人意外地用浓醇的“酒”色作比,便赋予了画中的潇湘春水以格外迷人的魅力。

  画面之美还远不止于此。碧绿的清江上,远远近近,更有悠悠的船影点染其间。有的顺流而“来”,有的溯波而“往”,在这江山如画的南国行旅,完全不像在关外的春日还得踏冰披雪;那远行在潇湘之同的“客子”,正是最乐于以船为家的。“客子往来船是家”句,正这样在诗人眼际,展开了一幅画笔也描摹不出的关妙动境;它因此也可以从相对的角度,读作为凝神观画的诗人情不自禁的兴叹——当《潇湘图》上的船恍然间移动起来,诗人也同回到了往日的岁月,重又领略着春江赏景的客行之趣,而激荡起这种认船为“家刀的亲切、温馨之情。

  正如诗人在北庭所常常做过的梦境一样,他此刻置身在友人家的画幅前,竞也怀疑起眼中所见的究竟是画、还是“梦”了。那画面上的潇湘山水,明明是在万里故国的江南;那船行于青山绿水间的景像,更决非能在这风沙满天的塞外一遇。也许是因为这《潇湘图》,画得实在太过传神;也许是因为那故国的山水,睽违得实在太久。所以令诗入猛一见到这丹青绘染之境,也不免有一种梦中神游般的惊喜了。“忽见画图疑是梦”所表现的,就是诗人在见画如见故国山水中,如幻如梦、热泪涌注的动情一幕。诗人无疑希望,这馨的梦境,能再持续得长久些。

  然而它竟没再持续:随着结句“而今鞍马老风沙”的闪现,这令诗人欷歔动情的梦境,就很快惊散,破碎成再难续的翩翩碎影了。作为一位兼替书画的诗人,吴激完全了解精妙的绘画所具有的迷人魅力,也因此最易从梦寐般的画境中返回现实。于是画中的南国山水,便又与诗人葱笼的忆念分离,回复了它那由色彩和线条组成的虚影;而恍在故国南土山水间游赏的诗人,又面对了身栖关外的凄苦生涯,这便是他已经度过、并且还将继续度着约异国岁月,他恐怕只能在这样的岁月中终老天涯了。

  清美邈远的江南画境,与纷乱黯淡的关外实境的急剧变换,造成了这首题画诗所表现情感的巨大逆转。当飘缈如烟的故国山水随画面一齐隐去,就只剩下了一位北庭“风沙”中忧郁南望的苍老诗人——就这结句所展示的境界说,它便似乎不再是一首题画之作,而是借《潇湘图》作反衬的一幅黯然神伤的自画像了。

参考资料:
1、 钱仲连 等.元明清诗鉴赏辞典(辽金元明):上海辞书出版社,2001:8-9
2、 刘达科,辽金元绝句诗探骊,江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5

zōngzhījiāchūxiāoxiāng

 sòngdài 

jiāngnánchūnshuǐjiǔ wǎngláichuánshìjiā 
jiànhuàshìmèng érjīnānlǎofēngshā 
畴昔家上京,六载去还归。
(chóu)¹家上京²,六载³去还归
译文:从前居住在上京,离别六年常来归。
注释:旧居:指陶渊明故居浔阳柴桑(今江西九江西南)。¹畴昔:往昔,从前。畴:发语助词,无义。²家上京:诗人大约在义熙元年(405),即由彭泽归田那一年,从旧居柴桑迁往上京居住。上京:地名,当距柴桑旧居不远。³六载:即诗人在上京居住的时间。一本作“十载”。⁴去还归:谓常来常往。指经常回柴桑探望。
今日始复来,恻怆多所悲。
今日¹始复来²,恻(cè)(chuàng)³多所悲。
译文:今日重来旧居处,凄怆哀痛多伤悲。
注释:¹今日:指写此诗的时间。²始复来:诗人由上京迁居南村后,已多年(约为七年)未回柴桑旧居,所以称这次返回为“始复来”。³恻怆:凄伤悲痛。
阡陌不移旧,邑屋或时非。
(qiān)¹不移旧²,邑(yì)³或时非
译文:东西街道仍原样,有些房舍已坍颓。
注释:¹阡陌:本指田间小道,此处指邑中街道,南北为阡,东西为陌。²不移旧:没有改变原先的样子。³邑屋:邑指县城。上京里在柴桑城外近镇内,故称民屋为邑屋。⁴或时非:有的与从前不同。
履历周故居,邻老罕复遗,
(lǚ)¹²故居,邻老³罕复遗
译文:故居周围走访遍,邻里老人少存遗。
注释:¹履历:所经过之处。²周:全,遍。³邻老:邻居家的老人。⁴罕复遗:很少有还活着的。
步步寻往迹,有处特依依。
步步寻往迹¹,有处²特依依³
译文:漫步探寻前踪迹,某处令我情恋依。
注释:¹往迹:过去的踪迹。²有处:意为某些地方。有,或也,此处转为“某”的意思。³依依:依恋不舍的样子。
流幻百年中,寒暑日相推。
流幻¹百年中²,寒暑日相推³
译文:百年只是变幻影,寒来暑往岁月催。
注释:¹流幻:流动变幻,指人生漂流动荡,踪迹不定。²百年中:即指人的一生。³寒暑日相推:寒来暑往,日月相互交替,形容岁月流逝得很快。
常恐大化尽,气力不及衰。
常恐大化尽¹,气力²不及衰。
译文:常忧生命到尽头,身体气力未尽衰。
注释:¹大化尽:指生命结束。大化:原指人生的变化,《列子·天瑞》:“人自生至终,大化有四:婴孩也,少壮也,老耄也,死亡也。”后遂以“大化”作为生命的代称。²气力:指体力。不及:不待。衰:衰竭。古人以五十岁为入衰之年。《礼记·王制》:“五十始衰。”诗人此时已五十余岁。这两句是说,我常担心死亡到来,还没等我体力完全衰竭。
拨置且莫念,一觞聊可挥。
拨置¹且莫念,一觞(shāng)²聊可挥³
译文:丢开不去多思念,姑且痛饮举起杯。
注释:¹拨置:犹弃置,放在一边。拨,拂开。²觞:古代一种酒器。³挥:一饮而尽的动作。

  这首诗描绘了一幅萧瑟衰败的旧居景象,基调凄凉哀怨。房屋的变迁,人事的推移,直接的原因是社会的动荡,而又像是生命枯荣变幻的必然。全诗以“一觞聊可挥”做结,看似要以及时行乐来驱散心中的“恻怆”和“所悲”,但是诗人的“及时行乐”有其自身的独特性,是其人生智慧的表现形式:纵浪于“自然”之中,身心达到适意之境。陶渊明的生活建立在田园生活的“自然”的基础之上,他解决人生问题的智慧也是由此生发出来。

  陶渊明在回旧居之前已经历了辞官归田后的六年躬耕生活,可以说历尽艰难困苦,而今体力渐衰,迫使他不得不回到老家。眼前破落的故里,又增添了诗人的恻怆之情。浔阳(今江西九江)为京都建康(今江苏南京)与西境重镇江陵(今湖北荆州)之枢纽。在过去十年中,桓玄篡乱,卢循起义,浔阳地区及左近都有激战。社会动荡与战乱,使浔阳日益凋敝。这首诗表面上似乎是专因环境、体衰而悲慨,但如果联系“忆我少壮时,无乐自欣豫。猛志逸四海,骞翮思远翥”(《杂诗八首》之五)来看,那就会令人感到陶渊明可能有更多而未明言的悲哀。诗的最后两句“拨置且莫念,一觞聊可挥”,便透露了这一消息。

参考资料:
1、 郭维森 包景诚.陶渊明集全译.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2:129-131
2、 张波.一种有意蕴的生活范式——陶渊明《归园田居》《移居》《还旧居》赏析.古典文学知识,2014(01)

háijiù--táoyuānmíng

chóujiāshàngjīngliùzàiháiguī

jīnshǐláichuàngduōsuǒbēi

qiānjiùhuòshífēi

zhōulínlǎohǎn

xúnwǎngyǒuchù

liúhuànbǎiniánzhōnghánshǔxiāngtuī

chángkǒnghuàjǐnshuāi

zhìqiěniànshāngliáohuī

齐大饥。黔敖为食于路,以待饿者而食之。有饿者,蒙袂辑屦,贸贸然而来。黔敖左奉食,右执饮,曰:“嗟!来食!”扬其目而视之,曰:“予惟不食嗟来之食,以至于斯也!”从而谢焉,终不食而死。曾子闻之,曰:“微与!其嗟也可去,其谢也可食。”
齐大饥。黔敖¹为食(sì)于路,以待饿者而食²之。有饿者,蒙袂(mèi)³辑屦(jù),贸贸然而来。黔敖左奉食,右执饮,曰:“嗟(jiē)!来食!”扬其目而视之,曰:“予惟不食嗟来之食,以至于斯¹⁰也!”从¹¹而谢¹²焉,终不食而死。曾子闻之,曰:“微¹³¹⁴!其嗟也可去¹⁵,其谢也可食¹⁶。”
译文:齐国有严重的饥荒。黔敖在路边准备好饭食,以供路过的饥饿的人来吃。有个饥饿的人用衣袖蒙着脸,脚步拖拉,两眼昏昏无神地走来。黔敖左手端着食物,右手端着汤,说道:“喂!来吃吧!”那个饥民抬起头瞪着眼睛看着他,说:“我正因为不吃别人施舍的食物,才落得这个地步!”黔敖追上前去向他道歉,但他最终因为不吃而饿死了。曾子听到这件事后说:“恐怕不用这样吧!黔敖无礼呼唤时,当然可以拒绝,但他道歉之后,就可以去吃。”
注释:¹黔敖:春秋时期齐国的贵族。²食:给吃,喂养。给……吃。³蒙袂:用衣袖遮着脸。袂,衣袖。⁴辑屦:身体沉重迈不开步子的样子。辑,拖。屦,古代用麻、葛制成的鞋。⁵贸贸然:眼睛看不清而莽撞前行的样子。(双眼无神)⁶奉:同“捧”,端着。⁷执:拿。⁸嗟:带有轻蔑意味的呼唤声。语气词,喂。⁹予:我。¹⁰斯:这地步。¹¹从:跟随。¹²谢:表示歉意。¹³微:不应当。¹⁴与:表示感叹的语气词。¹⁵去:离开。¹⁶食:吃。
银筝旋品。不用缠头千尺锦。妙思如泉。一洗闲愁十五年。
银筝(zhēng)¹旋品。不用缠头²千尺锦。妙思如泉。一洗闲愁十五年。
译文:随即欣赏弹用银装饰的筝。不用大量的财物赏赐演奏者;不用花费而欣赏美好的演奏。美妙的才思象泉水涌出,滔滔不绝。洗掉了我十五年的闲愁。
注释:¹银筝:以银装饰的筝,乐器。²缠头:这里指赏给歌舞女郎的锦帛用以缠头。
为公少止。起舞属公公莫起。风里银山。摆撼鱼龙我自闲。
为公少止。起舞属(zhǔ)公公莫起¹。风里银山²。摆撼(hàn)鱼龙³我自闲。
译文:为了让您稍作停留。您不要起身走了,请您起舞。我是会像蓬莱仙岛三神山里的鱼龙在风里摆撼舞蹈的。
注释:¹起舞属公公莫起:属公:嘱咐于您。公莫:指古时的“公莫舞”,即后世的巾舞。²风里银山:指传说中的蓬莱仙岛三神山。蓬莱、方丈、瀛州。³鱼龙:是古代的一种幻术游戏,汉代由西域传入,为古时百戏杂耍名称。演出时由艺人执持制作的珍异动物模型表演,有幻化的情节。鱼龙:是猞猁之兽,曼延也是兽名。

  上片描述词人与友人王定国在南都不期而遇的欢快情景。“银筝旋品。不用缠头千尺锦”,词人自己拨动起银筝的调音“品”,确定音位后,便弹起乐曲来,用不着请歌舞艺人来表演送她们千尺锦帛作“缠头”装饰了。“妙思如泉。一洗闲愁十五年。”筝曲发出的奇妙乐响,有如泉水淙淙流淌的畅快思绪,一下子把两人相别十五年的闲愁全部冲洗干净了。

  下片写舞蹈,诚如《淮南子·本经训》所云:“心和欲则乐,乐斯动,动斯蹈,蹈斯荡,荡斯歌,歌斯舞。”下片从上片的音乐快感过渡到欢歌狂舞,既自然,又真实,目睹着二人在相遇欢宴中种种心花怒放的冲动过程:“为公少止。起舞属公公莫起。风里银山。摆十鱼龙我自闲。”大家为了国家朝廷整年的忙忙碌碌,不妨少事休息,相嘱一起来跳舞。于是,欣然跳起了“公莫舞”,两人手执着珍异动物模型摇摆踏跳,似乎幻觉在风里的三神山上,好像鱼龙变化、嗷水作雾,霎时化成八丈黄龙,出水遨游,炫耀着日光。……在这般神仙境界中,他们内心的什么烦恼都忘怀了。“我自闲”,尤其是词人自己,全身心感到无比闲适、轻松、惬意、自在,他已完全放开了。有如他在知密州任时的“放意肆志”韵“超然”态度,所谓“凭君借取《法界观》,一洗人间万事非”。

  这首词全篇非常乐观、旷达、自适、自在的情趣抒写,并毫无物累、压抑、疲惫、伤感的格调韵致者,其实,正是词人“野性犹同纵壑鱼”的放逸个性的突出表现。

参考资料:
1、 朱靖华,饶学刚,王文龙编著,苏轼词新释辑评 (下册),中国书店,,第1153-11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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