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花明日颂,草划数杯先。
醉以客呼夜,老嫌人问年。
那知新换岁,得似旧安眠。
浮世自多事,春风无弃怜。
盘花明日颂,草划数杯先。
醉以客呼夜,老嫌人问年。
那知新换岁,得似旧安眠。
浮世自多事,春风无弃怜。
陈著

陈著

(一二一四~一二九七),字谦之,一字子微,号本堂,晚年号嵩溪遗耄,鄞县(今浙江宁波)人,寄籍奉化。理宗宝祐四年(一二五六)进士,调监饶州商税。景定元年(一二六○),为白鹭书院山长,知安福县。 ▶ 136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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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门有棘,斧以斯之。夫也不良,国人知之。知而不已,谁昔然矣。
墓门¹有棘(jí)²,斧(fǔ)以斯³之。夫也不良,国人知之。知而不已,谁昔矣。
译文:你家国道门前长满酸枣枝,挥动起铁斧就可以铲除掉。你这坏了良心的昏庸君啊,全国上下谁不知哪个不晓!知道了你也不肯悬崖勒马,这些罪孽也不是一天所造!
注释:¹墓门:墓道的门。一说陈国城名。²棘:酸枣树。³斯:析,劈开,砍掉。⁴夫:这个人,指陈陀。⁵知而不已:尽管尽人皆知,他却依然如故。⁶谁昔:往昔,由来已久。⁷然:这样。
墓门有梅,有鸮萃止。夫也不良,歌以讯之。讯予不顾,颠倒思予。
墓门有梅¹,有鸮(xiāo)²(cuì)³止。夫也不良,歌以讯之。讯予不顾,颠(diān)思予。
译文:你家国道门前长满酸枣枝,有群夜猫子栖落在枝头叫。你这坏了良心的奸佞臣啊,听我们唱起民谣把你警告!唱归唱你根本不听这一套,被打倒了才想起咱的忠告!
注释:¹梅:梅树。一说梅即棘,梅古文作“槑”,与棘形近,遂致误。²鸮:猫头鹰,古人认为是恶鸟。³萃:集,栖息。⁴讯:借作“谇”(suì),斥责,告诫。⁵顾:管,在意。⁶颠倒:跌倒。

  由于《毛诗序》中有“陈佗无良师傅,以至于不义,恶加于万民焉”数语,郑笺孔疏曲为之说,遂生出了歧义。诗中的“夫”,即彼,犹言那个人,就是指陈佗,但毛传却释为:“夫,傅相也。”郑笺则云:“陈佗之师傅不善,群臣皆知之,”“国人皆知其(按指师傅)有罪恶而不诛退,终致祸难。”孔疏进一步发挥道:“陈佗亡身不明,由希(稀)睹良师之教,故有此恶……故又戒之云:‘汝之师傅不善,国内之人皆知之矣,何以不退去之乎?’欲其退恶傅就良师也。”经过这样的曲解,这首诗的矛头所向就从陈佗转到了他的师傅身上。孔疏一方面称陈佗之恶“由其师傅不良,故至于此”,一方面又称“故作此诗以刺佗”,明显地不能自圆其说。郑笺云:“不义者谓弑君而自立。”孔疏谓:“不义之大,莫大于弑君也。……陈佗弑君自立之事也。……陈佗所杀大子免,而谓之弑君者,以免为大子,其父卒,免当代父为君,陈佗杀之而取国,故以弑君言之。”既肯定陈佗为窃国弑君之元凶,罪莫大焉,而又归咎于师傅之不良,期望陈佗诛退恶师,悬崖勒马。这种荒谬的伦理逻辑只能暴露出笺疏作者为统治者开脱罪责的意图,统治者即使有弑逆之行,也要让别人为之承担罪责,这或许是温柔敦厚的诗教使然。胡承珙《毛诗后笺》指出:“若在桓公卒后,则佗已身为大逆,而尚鳃鳃然追咎于其傅之不良,纵罪魁而诛党恶,无此断狱之法。”

  在宋代兴起的独立解经的疑古风气中,有些学者已经认识到传疏的曲解之处。苏辙在其《诗集传》中即已指出:“桓公之世,陈人知佗之不臣矣,而桓公不去,以及于乱。是以国人追咎桓公,以为智不及其后,故以《墓门》刺焉。夫,指陈佗也。佗之不良,国人莫不知之;知之而不去,昔者谁为此乎?”姚际恒称苏氏“可谓善说此诗矣”(《诗经通论》),吴闿生《诗意会通》也指出《毛诗序》“无良师傅云者”,“与诗‘夫也不良’句初不相蒙,而拘者遂以‘夫’为斥傅相,此陋儒之妄解”,“诗既刺佗,‘夫也不良’自指佗言,岂有以斥师傅之理?子由正之,是矣”。在说诗者中也有不泥定此诗为刺陈佗者,如朱熹《诗集传》即称:“所谓‘不良’之人,亦不知其何所指也。”崔述《读风偶识》也认为“以《墓门》为刺陈佗则绝不类”,“此必别有所刺之人,既失其传,而序遂强以佗当之耳”。

  作为一首政治讽刺诗,此诗仅两章十二句,短小精悍,四字齐言的诗句斩截顿挫,传达出指斥告戒的口吻。两章的开头以动植物起兴,其象征意义耐人寻味,表现出诗人对恶势力的鄙夷、痛斥,但国家依然坏人当道,多行不义,故每章的四、五两句以“顶针”手法将诗意推进一层,转为感叹,忧国之意可感。此诗可谓在率直指斥中不乏含蓄深沉。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271-273

mén

míng xiānqín 

ményǒu zhī liáng guórénzhīzhī zhīér shuírán 
ményǒuméi yǒuxiāocuìzhǐ liáng suìzhī xùn diāndǎo 

何易于,不详何所人及何所以进。为益昌令。县距州四十里,剌史崔朴常乘春与宾属泛舟出益昌旁,索民挽纤,易于身引舟。朴惊问状,易于曰:“方春,百姓耕且蚕,惟令不事,可任其劳。”朴愧,与宾客疾驱去。
何易于,不详何所人¹及何所以进²。为益昌令。县距州四十里,剌(là)史崔朴常³乘春与宾属泛舟出益昌旁,索民挽纤(xiān),易于身引舟。朴惊问状,易于曰:“方春,百姓耕(gēng)且蚕,惟令不事,可任其劳。”朴愧(kuì),与宾客疾驱去。
译文:何易于,不知是什么地方人和通过什么途径做官的。他担任益昌县令。益昌离州有四十里远,刺史崔朴曾经在春天带着宾客乘船路过益昌附近,让百姓挽纤拉船,何易于亲自挽纤拉船。崔朴惊讶地问情况,何易于说:“现在是春天,百姓都在耕种养蚕,惟独我没事做,可以担负那劳役。”崔朴惭愧,和宾客们急忙骑马离开了。
注释:¹何所人:什么地方人。²何所以进:通过什么途径做官的。³常:同“尝”,曾经。⁴身引舟:亲自挽纤拉船。⁵可任其劳:可以担负那些劳役。
五柳先生本在山,偶然为客落人间。
五柳先生¹本在山,偶然为客落人间。
译文:五柳先生陶渊明本来就是山村田园的隐士,偶然在世俗生活中做客,为官场所羁绊。
注释:¹五柳先生:晋陶潜作《五柳先生传》以自况,遂自号五柳先生。
秋来见月多归思,自起开笼放白鹇。
秋来见月多归思,自起开笼放白鹇(xián)¹
译文:秋天来临的时候看见月亮就会更加思乡,倒不如成全了白鹇,打开鸟笼让它回到家乡。
注释:¹白鹇:鸟名,似山鸡而白色,产于我国南方。

  前两句以著名的隐士和诗人陶渊明比拟孙明府。陶渊明住宅前有五棵柳树,因此自己取了一个别号,叫做五柳先生。他曾经一度出任彭泽县令,因为不习惯于遵守官场礼节,厌倦世俗礼法,很快就辞官归隐了。这两句表面上是写五柳先生的生平境况,实际上作者却只是灵活地运用了陶渊明这个典故,暗指孙某之出任明府,也不过是偶然的事,终究还是会如陶渊明一样,弃官归隐的。

  第三句写其见月思归,月挂中天,千里可共,故对月而思异地或家乡的月下亲友,乃是人情之常。作者特地用一个“秋”字点明了创作诗篇时的时间,让人立刻就联想到了中秋节,中秋节是家人团聚的日子,而中秋节的月亮更是代表着一股特殊的感情。古典文学中,月亮已成为一个传统的意象,象征着亲人团聚,家庭团圆,这种意向所代表的感情,在中秋节尤为突出。在前面读过的许多诗中,已经屡见,如“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之类的千古名句,比比皆是,与之相比,这一句乃是平淡无奇的常语,但接以末句,则成为点睛之妙。由于自己思乡,起而开笼放鸟,构思出人意外。这就连平淡无奇的上句也显得非如此写不可了,若不是见月思乡,怎么又能联想到白鹇了,所以说,上句为下句的巧思作下了坚实的铺垫,这一拙一巧,对比鲜明,反差之下,真情流露,更是突出了作者创作的深厚功力。白鹇关在笼中,孤单清冷,作者由自己之思乡,想到白鹇之寂寞。万物皆有归宿,生灵都有真情,既然自己与家人相隔千里,不能团聚,何不成全其他生灵回归故乡呢。这里写孙某对白鹇的同情,为它设身处地着想,事实上却是以物喻人,“放白鹇”这一件小事,却暗含了两层意思,第一层,便是作者对孙某的同情,这一层意思从孙某所作的《怀旧山》诗中可知,从作者创作的意图亦可知,这层意思,在此得到了升华。第二层,便是作者对自己的同情,诗人的眼泪,一半为所写的对象而流,另一半则是为自己而流,作者多年羁旅他乡,思乡之情犹盛,作者又何尝不想做一只白鹇,回到自己的家乡,与亲人团聚呢?

sūnmíng怀huáijiùshān--yōngtáo

liǔxiānshēngběnzàishānǒuránwèiluòrénjiān

qiūláijiànyuèduōguīkāilóngfàngbáixián

外侮需人御,将军赋采薇。
外侮¹需人御²,将军赋采薇³
译文:来自国外的侮弄需要人去抵挡,戴安澜将军受命于危难之中,率部远征,用自己的行动谱写了一曲抗日的《采薇》诗篇。
注释:五律:五言律诗的简称。五律是律诗的一种,每篇一般为八句,每句五个字;偶句末一字押平声韵,首句 末字可押可不押,必须一韵到底;句内和句间要讲平仄,中间四句按常规要用对仗。戴安澜:(1904——1942)号海鸥,安徽无为人。¹外侮:来自国外的侮弄。侮:欺负,侮辱。此指当年日本军国主义对中国的侵略。²御:抵挡。³将军赋采薇:赋,朗诵。采薇,《诗·小雅》中有《采薇》篇,其诗描写戍边抗击外族入侵的兵士久历艰苦,在回乡的路上又饱受饥寒。
师称机械化,勇夺虎罴威。
¹称机械化,勇夺虎罴(pí)²威。
译文:戴安澜将军所率领的200师靠英勇善战,勇敢顽强,大灭了日本帝国主义的威风。
注释:¹师:军队。此指戴所率领的国民党第5军第200师。²虎罴:这里比喻凶猛的敌人。罴,熊的一种。即棕熊。
浴血东瓜守,驱倭棠吉归。
浴血东瓜¹机,驱倭(wō)棠吉²归。
译文:东瓜之战中,将军率领将士浴血奋战,终于坚守住了东瓜重镇,又在棠吉之战中,率领将士从日寇手中夺回了棠吉。
注释:¹东瓜:即同古,缅甸南部重镇。²棠吉:缅甸中部地名。
沙场竟殒命,壮志也无违。
沙场¹²(yǔn)³,壮志也无违
译文:一代抗日英杰竟然命丧缅北战场,将军虽壮志未酬,却用自己年轻的生命实践了自己的凌云壮志,死得其所,死而无憾。
注释:¹沙场:即战场。²竟:副词,竟然,表示有点出乎意料。³殒命:丧命。⁴无违:没有违背。

  “外侮需人御,将军赋采薇。”首联二句,直书事始,即从戴安澜将军率所部入缅甸远征抗日写起。两句是因果关系。国难当头,拄危急需栋梁;骁将受命,慷慨即赴疆场。诗人一落笔便将被挽者的高大形象安置在民族反侵略战争的大背景中,凛然正气,遂尔笼罩全篇。“赋采薇”三字,用远征赴敌的古典,精切不移,于叙事则有雍容不迫之气度,于行文则有渊雅流丽之风致。

  “师称机械化,勇夺虎罴威。”颔联二句,机律对仗,突出戴安澜将军所辖之第二○○师的军威。上句言其装备之精良,扣住其师为机械化部队的特点。不过,武器虽然很重要,但战争中起决定性作用的因素还是人,故下句紧接着就强调该师将士之勇猛,笔意十分周至,且体现了唯物辩证法的观点,见识甚为高卓。古诗词中例多以虎罴、貔貅之类猛兽来赞颂勇武的军队,本篇却说“勇夺虎罴威”,是翻倍写法,比直接用虎罴来形容悍师劲旅,更其生动。此五字神采飞扬,亦是一篇之警策。“机械”、“虎罴”,各为本句自对,也颇工致。

  “浴血东瓜机,驱倭棠吉归。”颈联二句,仍然机律骈偶。辞意是进而叙说第二○○师在缅甸的战争历程。“东瓜”、“棠吉”,以域外战地译名入诗,谓之实录,可称“诗史”。当日参加戴安澜将军追悼会者,很多是第二○○师的将士,挽诗中特别提及他们在缅甸的战斗经历,对他们来说,倍显亲切。这样,挽诗也就收到了很好的政治效果。

  “沙场竟殒命,壮志也无违。”尾联二句,收笔回到戴安澜将军本身,哀悼他赍志以殁,缴出挽诗吊唁逝者的主题。一“竟”字写出诗人闻此将星陨落之噩耗后的震惊与痛惜,虚字传神,富有感情色彩。而痛惜之余,思及戴安澜将军是为世界反法西斯斗争暨中华民族的抗战大业而献身的,乃觉得他虽死犹荣,重于泰山,故结句赞其壮志无违——壮志无违则问心无愧,将军的英灵可以含笑于九泉了。这里名副其实是卒章显“志”:此“壮志”是戴安澜将军之壮志,又是诗人毛泽东之壮志,更是当日四万万中华儿女之壮志。孔夫子曰:“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论语·子罕》篇)日本侵略者的罪恶的子弹,能够射穿将军的躯体,却不能够毁灭将军的精神。一夫之志尚不可夺,何况四万万众之志乎?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毛泽东此诗不啻是借歌颂一个戴安澜将军来歌颂整个中华民族不怕流血、不怕牺牲、前仆后继、誓与侵略者奋战到底的伟大精神。所吊者国之殇而所彰扬者国之魂,其笔重矣!其旨大矣!

  全诗以戴安澜将军率部人缅抗日为题材,以缅南东瓜之战、缅中棠吉之战以及缅北遭遇伏击、不幸牺牲为线索,歌颂了戴安澜将军的抗日伟绩和反侵略的英雄气概。为了民族的利益而英勇献身,长歌当哭,英名永存。

参考资料:
1、 毛泽东.《毛泽东诗词书法赏析》:红旗出版社,2002年5月:第201页至203页

 ·wǎndàiānlánjiāngjūn

máodōng jìnxiàndài 

wàirén jiāngjūncǎiwēi 
shīchēngxièhuà yǒngduówēi 
xuèdōngguāshǒu tángguī 
shāchángjìngyǔnmìng zhuàngzhìwéi 
仆夫早严驾,吾行将远游。
仆夫早严驾¹,吾行将远游。
译文:车夫早已装备好车马,我即将外出去远游。
注释:¹严驾:装备好车马。
远游欲何之,吴国为我仇。
远游欲何之,吴国为我仇。
译文:打算远游去往哪里呢?征伐东吴,为国杀敌。
将骋万里涂,东路安足由。
将骋(chěng)万里涂,东路¹安足由。
译文:将去驰骋万里路,归藩之路怎能走!
注释:¹东路:指从洛阳回去的路上。
江介多悲风,淮泗驰急流。
江介¹多悲风,淮泗(sì)驰急流。
译文:长江之上悲风呼啸,淮泗之水迅疾奔流。
注释:¹江介:江边。
愿欲一轻济,惜哉无方舟。
愿欲一轻济,惜哉无方舟¹
译文:想要渡水去灭掉吴国,可惜身边没有可用的船只。
注释:¹无方舟:比喻自己当时没有权柄。
闲居非吾志,甘心赴国忧。
闲居非吾志,甘心赴国忧。
译文:闲居本不是我的意愿,情愿献身为国解除烦忧。

  这是一首慷慨激昂的述志诗,是曹植后期最有代表性的作品之一。

  “仆夫早严驾,吾将远行游。”诗一开头,就说主仆二人已经备好了车马,即将出发。这一开始,就引起了读者的好奇心。紧接着,作者用一个顶真格的设问句“远游欲何之”,引出对远游目的地和原因的补叙。“吴国为我仇”已经,语意慷慨,感情激昂,与其说是叙事,不如说是掷地有声的战斗誓言,它赋予了这次“远游”以及不平凡的意义,使诗歌一开始就涂上了豪迈悲壮的色彩。同时,一个意气风发、勇赴国难的爱国志士形象亦凸现于读者眼前。

  “将骋万里途”承接上句,说自己将南征吴国。“万里途”,是对征程迢远的夸张,它极令人联想到浪漫征途的种种艰难险阻,但因句中着一“骋”字,便一扫可能因此而产生的悲凉气氛,反而有力地衬托出壮士出征的豪迈之情。然而这一切不过是作者的愿望,在当时甚至是不可能实现的幻想,所以当他跌回现实中来,失意的苦闷便攫住了他的心。“东路安足由”一句便是反诘的语气倾吐了胸中的委屈。“东路”,前人多以为指从洛阳到鄄城的路。并据《赠白马王彪》诗中亦有“怨彼东路长”之句,推断这两首大约同作于黄初四年(公元223年)。

  “江介多悲风,淮泗驰急流。”转入写景,作者用饱蘸感情的笔墨,描绘了一幅江风凄厉、浪高流急的画面。长江、淮水、泗水是南征吴国的必经之地,因此这里对“多悲风”、“驰急流”的渲染未尝没有形容川流险阻之意,并以此为作者“愿欲一轻济”的衬托。但其中的寓意显然不止于此,透过这一描写,令人仿佛看到作者正兀自立于大江畔,眼前呼啸的江风、奔腾的江水,既象征着他渴望建功立业的激昂情怀,也象征着英雄失路的激愤不平。在这里,雄浑阔大的境界以及慷慨激越的感情完全融合在一起,扣人心弦,有着强烈的感染力。在此写景的基础上,“愿欲一轻济,惜哉无方舟”二句即景设喻,“一轻济”,喻率师南渡;“无方舟”,喻手中无权。即以欲渡江河而无船比喻自己空怀壮志却不被任用、报效无门。一个“惜哉”流露出作者极为深沉的惋叹。

  理想与现实的矛盾,既是如此尖锐而不可调和,作者在诗的结尾情不自禁地发出呼喊:“闲居非吾志,甘心赴国忧!”这是他的心声,他不愿闲居一处,甘愿为国解忧赴汤蹈火,这一志向在他的许多诗中都有流露,然而在此诗中多了几分凄怆与苍凉。自以为如此,这首诗在赢得后人激赏的同时,也使后人对其有了更深的同情。

  钟嵘评曹植诗“骨气奇高”,这主要是由他作品中所表现的思想感情决定的。他的诗大多充满了对功名事业的执着追求以及积极用世的进取精神。即使在忧患之中也不消极颓唐,遭遇挫折也不逃避,无论处境多么艰难都不放弃自己的责任。正是这一切成就了他“骨气奇高”的特色,而“仆夫早严驾”这首诗便是这一特色的代表,且因此成为魏晋时期的最强音。

shīshǒu--cáoz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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