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生称为仁,荣公言有道。
颜生¹称为仁²,荣公³言有道
译文:人称颜回是仁者,又说荣公有道心。
注释:¹颜生:即颜回,字子渊,春秋时鲁国人,是孔子最得意的弟子。²称为仁:被称为仁者;以仁德而著称。《论语·雍也》:“子曰: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孔子家语》:“回之德行著名,孔子称其仁焉。”³荣公:即荣启期,春秋时隐士。⁴有道:指荣启期能安贫自乐。
屡空不获年,长饥至于老。
屡空¹不获年,长饥至于老。
译文:颜回穷困且短命,荣公挨饿至终空。
注释:¹屡空:指颜回生活贫困,食用经常空乏。
虽留身后名,一生亦枯槁。
虽留空后名,一生亦枯槁(gǎo)¹
译文:虽然留下空后名,一生憔悴甚清贫。
注释:¹枯槁:本指草木枯萎,这里指贫困憔悴。
死去何所知,称心固为好。
死去何所知,称(chèn)¹²为好。
译文:人死之后无所知,称心生前当自任。
注释:¹称心:恰合心愿。²固:必。
客养千金躯,临化消其宝。
¹养千金躯,临化消其宝。
译文:短暂人生虽保养,空死荣名皆不存。
注释:¹客:用人生如寄、似过客之意,代指短暂的人生。
裸葬何必恶,人当解意表。
裸葬¹何必恶²,人当解意表³
译文:裸葬又有何不好?返归自然才是真。
注释:¹裸葬:裸体埋葬。²恶:不好。³意表:言意之外的真意,即杨王孙所说的“以反吾真”的“真”。

yǐnjiǔ ·shí

táoyuānmíng wèijìn 

yánshēngchēngwéirén rónggōngyányǒudào 
kōnghuònián chángzhìlǎo 
suīliúshēnhòumíng shēnggǎo 
suǒzhī chēngxīnwéihǎo 
yǎngqiānjīn línhuàxiāobǎo 
luǒzàngè réndāngjiěbiǎo 

译文及注释

译文

人称颜回是仁者,又说荣公有道心。

颜回穷困且短命,荣公挨饿至终空。

虽然留下空后名,一生憔悴甚清贫。

人死之后无所知,称心生前当自任。

短暂人生虽保养,空死荣名皆不存。

裸葬又有何不好?返归自然才是真。

注释

颜生:即颜回,字子渊,春秋时鲁国人,是孔子最得意的弟子。

称为仁:被称为仁者;以仁德而著称。《论语·雍也》:“子曰: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孔子家语》:“回之德行著名,孔子称其仁焉。”

荣公:即荣启期,春秋时隐士。

有道:指荣启期能安贫自乐。

屡空:指颜回生活贫困,食用经常空乏。

枯槁:本指草木枯萎,这里指贫困憔悴。

称心:恰合心愿。

固:必。

客:用人生如寄、似过客之意,代指短暂的人生。

裸葬:裸体埋葬。

恶:不好。

意表:言意之外的真意,即杨王孙所说的“以反吾真”的“真”。

参考资料:
1、 王承略,李笑岩译注.《楚辞》:山东画报出版社,2014.02:第57~85页
陶渊明

陶渊明

陶渊明(约365~427年),字元亮,晚年更名潜,字渊明。别号五柳先生,私谥靖节,世称靖节先生。浔阳柴桑(今江西九江)人。东晋末到刘宋初杰出的诗人、辞赋家、散文家。被誉为“隐逸诗人之宗”“田园诗派之鼻祖”。是江西首位文学巨匠。曾任江州祭酒、建威参军、镇军参军、彭泽县令等职,最末一次出仕为彭泽县令,八十多天便弃职而去,从此归隐田园。他是中国第一位田园诗人,被称为“古今隐逸诗人之宗”,有《陶渊明集》。 ▶ 135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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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昔少年时所居书室前,有竹柏杂花,丛生满庭,众鸟巢其上。武阳君恶杀生,儿童婢仆,皆不得捕取鸟雀。数年间,皆巢于低枝,其鷇可俯而窥也。又有桐花凤四五百,翔集其间。此皆鸟羽毛至为珍异难见,而能驯扰,殊不畏人。闾里间见之,以为异事。此无他,不忮之诚,信于异类也。有野老言:鸟雀巢去人太远,则其子有蛇、鼠、狐狸、鸱、鸢之扰。人既不杀,则自近人者,欲免此患也。由是观之,异时鸟雀巢不敢近人者,以人甚于蛇、鼠之类也。苛政猛于虎,信哉!
¹昔少年时所居书室前,有竹柏杂花,丛生满庭²,众鸟巢³其上。柏阳君杀生,儿童婢仆,皆不得捕取鸟雀。数年间,皆巢于低枝,其鷇(kòu)可俯而窥¹⁰也。又有桐花凤¹¹四五百,翔集其间。此皆鸟羽毛至¹²为珍异难见,而能驯扰¹³,殊¹⁴不畏人。闾(lǘ)¹⁵¹⁶见之,以为异事。此无他¹⁷,不忮(zhì)¹⁸之诚,信于异类也。有野老¹⁹言:鸟雀巢去²⁰人太远,则其子有蛇、鼠、狐狸、鸱(chī)、鸢(chī)之扰。人既不杀,则自近人者,欲免此患也。由是²¹观之,异时²²鸟雀巢不敢近人者,以人甚于²³蛇、鼠之类也。苛政猛于虎,信²⁴哉!
译文:我小的时候所住的书堂前面,有竹子柏树和各种各样的花,长满了院子,很多鸟在花木丛中筑巢。武阳君(我的母亲)厌恶杀生,命令小孩和家奴都不得捕捉小鸟。几年的时间,(由于没有捕捉行为)鸟雀们都将巢建在花木的低枝上,弯下腰就可以看到它们的幼鸟。又有四五百只叫做桐花凤的鸟,一齐飞翔并栖息在花木丛里。这种鸟羽毛极为罕见珍贵,但却十分容易驯服顺从,从来不畏惧人。乡里人偶然见了(这景象),把这当作奇怪的事。这其实没什么,我们不凶狠并真诚地对待它们,使它们信任异类。民间有一种古老的说法:要是鸟雀的巢筑得离人太远,那么它们的孩子就会被蛇、鼠、狐狸、鹞鹰、老鹰所骚扰。人既然不杀鸟雀,那么它们自然接近人,想免除这些凶恶动物的骚扰。从这件事情看,以前鸟雀不敢接近人的原因是因为人的作为比蛇鼠之类牲畜的作为更加残暴。残暴、苛刻的统治比老虎还厉害,确实是这样的啊!
注释:¹吾:苏轼自称。²庭:院。³巢:筑巢,名作动。⁴柏阳君:苏轼的母亲。⁵恶:讨厌。⁶杀生:虐杀小生灵。⁷婢仆:泛指家奴。⁸鷇:初生的小鸟。⁹俯:弯下腰。¹⁰窥:看。¹¹桐花凤:鸟名。¹²至:极其。¹³训扰:驯服顺从。¹⁴殊:一点儿。文言文中的“殊”,多作“很”用。¹⁵闾里:乡里人。¹⁶间:间或,偶然。¹⁷无他:没有别的。¹⁸忮:恶。¹⁹野老:乡下人。²⁰去:离。²¹是:由此。²²异时:那时。²³于:比。²⁴信:使……信任。

chéngshìàiniǎo

shì sòngdài 

    shàoniánshísuǒshūshìqián yǒuzhúbǎihuā cóngshēngmǎntíng zhòngniǎocháoshàng yángjūnshāshēng értóng jiēniǎoquè shùniánjiān jiēcháozhī kòuérkuī yòuyǒutónghuāfèngbǎi xiángjiān jiēniǎomáozhìwéizhēnnánjiàn érnéngxùnrǎo shūwèirén jiānjiànzhī wéishì  zhìzhīchéng xìnlèi yǒulǎoyán niǎoquècháoréntàiyuǎn yǒushé shǔ  chī yuānzhīrǎo rénshā jìnrénzhě miǎnhuàn yóushìguānzhī shíniǎoquècháogǎnjìnrénzhě rénshènshé shǔzhīlèi zhèngměng xìnzāi 
南北短长亭,行路无情客有情。年去年来鞍马上,何成!短鬓垂垂雪几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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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舍一檠灯,夜夜看书夜夜明。窗外几竿君子竹,凄清,时作西风散雨声。
孤舍一檠灯,夜夜看书夜夜明。窗外几竿君子竹,凄清,时作西风散雨声。

  相传为李白所作《菩萨蛮》写行人归意云:“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本词起首即由此借来。“短长亭”,短亭、长亭,为古时设在大路边供行人休歇的亭舍。庾信《哀江南赋》:“十里五里,长亭短亭。”谓十里一长亭,五里一短亭。古诗词中“长短亭”的意象历来是与羁旅漂泊之意连在一起的,本词中作者又进而在前面加了“南北”二字,使这长长的“行路”更显得漫漫不尽令人生愁了,因此作者谓之“无情”。路程本身距离的长与短,实为人的感觉,谓其“无情”更是人的情感的投射,所以这“行路无情”实在是“人有情”的表现,以“无情”衬“有情”更显出其“情”的强烈与深刻。接下来作品又从时间长久的角度来进一步写这“年去年来”的羁旅之苦。作者在另一首《南乡子》中写道:“游子绕天涯,才离蛮烟又塞沙。岁岁年年寒食里,无家。”这几句可谓这年复一年的“鞍马”行旅生活的注脚。令作者不堪的还不仅是这没有休止的漂泊之苦,更有一种老大无成而生命虚耗的憾恨,一语“何成”,已见词人憾恨之深;几许“雪茎”,更衬出其悲愁之重。长路漫漫,归期遥遥,匆匆行旅间,鬓丝已染霜雪而事业却无所成——游子漂泊的愁苦、憾恨与困惑就这样一层层地被推向了极致,弥漫于词中。

  下片着重描写游子漂泊中孤清之怀。首二句述其寒夜读书的情景。宋黄庭坚《寄黄几复》诗“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句似为词人所本,不过词中所写当为作者生活实情的描述。其中“灯”的意象是耐人寻味的。它照明的不仅是羁旅中的孤舍,实际上更有主人公那颗孤寂的心。在漫漫旅途上,也只有“书”能给他以慰藉,让他得以超脱那难忍的孤独和愁苦。有了这“一檠灯”,整个凄寒的词境也顿然增添了几分暖意。檠,灯架,烛台,这里用作量词。同时,这灯下夜读的情节也向人们展示了主人公清高雅逸的襟怀,下旬中的“窗外几竿君子竹”即是这种襟怀的象征。“凄清”一词很准确地道出了竹子那身处孤寒之境却不失清雅风韵的品质。古人称松、竹、梅、兰为君子四友,故而作者在这里直接称竹为“君子竹”,词人在此直道“君子竹”,其深意便在于表达对不为时困而凛然有节的古君子之风的仰慕与追求。煞尾处“时作西风散雨声”又从听觉感受上来写竹:西风飒飒,竹叶簌簌,好似风吹雨散一般。显然,这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是“君子竹”那潇洒无畏的风神,传达出的是词人不惧孤寒不夺雅志的精神。竹声“时作”,余音不绝,语虽尽而意未穷。

  与唐宋词中某些抒写羁旅情怀之作的明显区别是,词人没有陷于孤独悲戚的情感中而不能自拔,上片言漂泊之苦,作者极尽渲染之能事,但这只是一个铺垫,至下片则一“灯”擎而愁云散,述读书以明志,赋翠竹以寄情,表现了一种积极向上的人生观,可谓“哀而不伤”者也,正如王鹏运评刘秉忠词所云:“雄廓而不失之伧楚”(《藏春乐府跋》)。

nánxiāngzi··nánběiduǎnzhǎngtíng--liúbǐngzhōng

nánběiduǎnzhǎngtíngxíngqíngyǒuqíngniánniánláiānshàngchéngduǎnbìnchuíchuíxuějīng

shěqíngdēngkànshūmíngchuāngwài竿gānjūnzizhúqīngshízuò西fēngsànshēng

官舍悄,坐到月西斜。永夜角声悲自语,客心愁破正思家。南北各天涯。
官舍¹悄,坐到月西斜²。永夜³角声悲自语,客心愁破正思家。南北各天涯。
译文:官方馆舍里十分静悄,夜晚难眠一直坐到明月西斜。漫漫长夜里阵阵角声,凄厉悲凉好像是在自语;这亡国被俘的幽囚之客,愁破了心胆正在日夜思家。可是南方北方各自是天涯。
注释:望江南:词牌名,此体双调五十四字,上下片各五句、三平韵。幽州:古九州之一,辖境在今河北、辽宁一带。这里是指元大都燕京(今北京市)。九日:重阳节,中国传统节日。¹官舍:官方的馆舍。作者初到燕京时,被拘留于会同馆内。²月西斜:指拂晓时分月将落。³永夜:长夜。⁴角声:军中号角声。
肠断裂,搔首一长嗟。绮席象床寒玉枕,美人何处醉黄花。和泪捻琵琶。
肠断裂,搔(sāo)¹一长嗟(jiē)²。绮(qǐ)³象床寒玉枕,美人何处醉黄花。和泪捻(niǎn)琵琶。
译文:愁苦的肝肠断裂,心中烦乱不禁搔首一声长叹。想那旧日宫殿里绮丽的席子、象牙床和碧玉枕,君王九九重阳何处与臣下醉饮黄花下。只好和着泪水弹琵琶。
注释:¹搔首:用手挠头。²嗟:叹息。³绮席:华丽的卧具。⁴象床:镶有象牙的床,床的美称。⁵寒玉枕:用碧玉做的枕头。⁶黄花:指菊花。⁷捻:弹奏琵琶的一种指法。

  每逢重阳节,人们都要怀念远出在外的游子,异地做客的游子也思念家乡的父老兄弟。中国古代诗人也屡屡在诗中表达重阳节思亲的情怀。如杜甫《九日》:“重阳独酌杯中酒,抱病起登江上台。”王维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也是脍炙人口之作。而汪元量由重阳节感发的就不仅仅是对故乡亲人的怀念,更为深情的,是对故国的无限眷恋。

  小令分上下片。上片主要是对思念故国的情绪和气氛的渲染。开头:“官舍悄,坐到月西斜。”夜深人静,万籁俱寂,而作者心绪如麻,不能成寐,面对一弯明月沉思默想,一直到月沉西山。“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李白《静夜思》),汪元量举头望月的所思所想就不仅仅是故乡,而要广泛、深沉得多。“永夜角声悲自语,客心愁破正思家”。这两句紧承上面,进一步表达一种悲痛的情怀。长夜漫漫,角声时起,给人一种绝域苍茫的肃杀气氛,在这阴森恐怖的陌生之地,作者只有悲愤地喃喃自语,聊以排遣内心的痛苦于万一。这种悲痛的来源就是对“家”的无限思念。这个“家”主要是指已经沦丧于蒙古铁蹄之下的南宋王朝,一个大“家”,当然其中也包含有自己的小“家”。“南北各天涯”。从南宋临安到元大都,重山叠水,遥距数千里,真可谓天各一方。即作者对故国、对家乡的怀念,正是在这样的近乎绝望的境地中,才显得更加悲壮,更加沉重。

  词入下片,作者对故国、对家乡的思念,由抽象的情绪变为具象的行为。“肠断裂,搔首一长嗟。”作者虽有回天之愿,却无回天之力。作者思念国家、以至肝肠寸断,却只能以搔首长叹作结。“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杜甫《春望》),这只是一种忧心如焚而又无可奈何的举动。“绮席象床寒玉枕,美人何处醉黄花。”这两句涉及到了作者思家的具体内容。作者想到,往年南宋宫中那些拥金枕玉的美女们,在重阳节总是开怀畅饮,醉赏菊花,尽情欢笑。而今国破家亡,她们就不能象往年那样了。即使她们陪着征服者饮酒赏花,强颜欢笑,但由于物是人非,她们的心情也一定是十分痛苦的。末句“和泪捻琵琶”再次把内在感情化为具体行动。悲愤交集,热泪长流,但又不能跃马扬鞭,奋战沙场,只能捻动琵琶。弹上一曲曲悲歌。在这如泣如诉的琵琶曲中,会有多少作者不敢或不能用语言表达的情感。

  后人在评价汪元量的诗词时说:“唐之事记于草堂,后以‘诗史’目之,水云之诗,亦宋亡之诗史也,其诗亦鼓吹草堂者也。其愁思壹郁,又可复伸,则又有甚于草堂者也。”(李珏《书汪水云诗后》)确实,汪元量诗词中对国破家亡的沉痛感,比之杜甫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因为,南宋灭亡这段历史,比起安史之乱来更为沉痛。

参考资料:
1、 陈绪万.唐宋元小令鉴赏辞典:华岳文艺出版社,1990:672-674

wàngjiāngnán··yōuzhōujiǔ--wāngyuánliàng

guānshěqiāozuòdàoyuè西xiéyǒngjiǎoshēngbēixīnchóuzhèngjiānánběitiān

chángduànlièsāoshǒuzhǎngjiēxiàngchuánghánzhěnměirénchùzuìhuánghuālèiniǎn

昔年戎虏犯榆关,一败龙城匹马还。
昔年戎虏(lǔ)¹犯榆关²,一败³龙城匹马还。
译文:过去,外族侵略者武装侵犯北方,攻到榆关边塞时,被龙城飞将军李广打得一败涂地,只剩几个人、几匹马逃回去了。
注释:温德彝:唐文宗时大将,曾任河中都将、天德军使等职。¹戎虏:指武装的外族侵略者。²榆关:古代有两处,一在今河南中牟县南,一即今河北秦皇岛市之山海关。此处借代边塞重镇。³败:一本作“破”。⁴龙城:在今河北长垣南,是汉时匈奴神圣要地,匈奴于岁五月在此大会各部酋长祭其祖先、天地、鬼神。
侯印不闻封李广,他人丘垄似天山。
侯印不闻¹封李广²,他³人丘垄(lǒng)似天山
译文:李广有这么大的功劳,但没有得到应得的封爵;而那些无德无才的人,不但被封侯,而且死后还给建立了高大的坟墓。
注释:¹闻:听说。²李广:西汉武帝时大将,一生与匈奴作战大小七十余次,以骁勇善战为匈奴所畏,敬称之为“飞将军”,然终不得封侯,最后被逼而死。³他:一本作“别”。⁴丘垄:坟墓。⁵天山:这里喻指坟墓大如天山一样。

  这首诗题为《伤温德彝》,中心在一个“伤”字。在这首诗中,诗人以将官温德彝有功而未得封侯一事,借汉代大将军李广的命运作比,对唐代统治阶级的赏罚不明,埋没有人才,进行了大胆的讽刺。

  诗人先濡毫大书边将温德彝的卓著功勋:“昔年戎虏犯榆关,一败龙城匹马还。”古代泛称中国西部的少数民族为戎,戎虏乃对其蔑称。史载汉武帝元光六年(公元前129年),卫青麾军直驱龙城,获首虏七百级。多用典故,借古讽今是此诗的特色,诗中名物事迹皆不可拘泥字面,“一败龙城”喻称边将大获全胜。此两句从“戎虏”的“犯”,写到“戎虏”的“还”,虽然将军的战绩只字未提,但将军的卓著战功已经写出。两句以夸张的笔墨、雄豪的气势,赞颂边将温德彝面对戎虏的进犯,奋起反击,斩获至多,敌军只落个匹马逃归的惨败。昔年建功如此,昂首青云,扬眉吐气。

  接着褒扬之笔一顿,厉扬奋发之气全敛,出之以沉痛不平之语:“侯印不闻封李广,他人丘垄似天山。”李广功劳很大,但不得封侯。他曾反思平生、扼腕怅叹曰:“自汉击匈奴而广未尝不在其中,而诸部校尉以下,才能不及中人,然以击胡军功取侯者数十人,而广不为后人,然无尺寸之功以得封建者,何也?”丘垄似天山,谓建功天山,死后建冢亦似天山,系化自霍去病祁连山冢典故。霍去病乃汉武帝后族,夤缘少年得志,十八岁即领兵作战,六次征讨匈奴,将西匈奴驱至祁连山以西,二十四岁病逝,汉武帝特许建冢像祁连山,以示殊恩,世以为荣。其墓在今陕西兴平县茂陵(汉武帝陵)东五百米处,土冢犹存。第三句写李广有功“不闻封”,第四句用一“似”字作了入骨的讥讽。题中之“伤”字,其意也就自在其中了。诗人借汉庭暗指唐朝,以李广喻比温德彝,醒警而形象地指责李唐王朝厚此薄彼,对一些在第一线冲锋陷阵的将领刻薄寡恩,激愤不平之情溢于言表,发人深省,令人愤恨。

  怀才不遇、壮志难酬者岂止边将,诗人亦属其列,故有此同情。纵览《温庭筠诗集》,与此诗旨意相仿者时有可见,《赠蜀府将》云:“志气已曾明汉节,功名犹自滞吴钩。今日逢君倍惆怅,灌婴韩信尽封侯。”《苏武庙》云:“茂陵不见封侯印,空向秋波哭逝川。”联类并读,当有助于理解此诗中的悲情恨意。

参考资料:
1、 周啸天.唐诗鉴赏辞典补编.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1990:625-626

shāngwēn

wēntíngyún tángdài 

niánróngfànguān bàilóngchénghuán 
hóuyìnwénfēngguǎng广 rénqiūlǒngtiānshān 
紫府东风放夜时。步莲秾李伴人归。五更钟动笙歌散,十里月明灯火稀。
紫府¹东风放夜²时。步莲³(nóng)伴人归。五更钟动笙(shēng)歌散,十里月明灯火稀。
译文:东风初起的京城解除宵禁之时,我伴着看貌如秾李、步生莲花的美人归去。五更的钟声响起,笙歌已散尽,月色皎皎而灯火稀疏。
注释:思越人:词牌名,又名《思佳客》《鹧鸪天》《剪朝霞》《骊歌一叠》。双调,五十五字,押平声韵。¹紫府:紫色象征华贵,皇宫、仙居皆可称紫府,此处指整个东京(今开封)。²放夜:解除夜禁。³步莲:步莲,形容女子步态优美。⁴秾李:形容女子貌美如秾艳的李花。
香苒苒,梦依依。天涯寒尽减春衣。凤凰城阙知何处,寥落星河一雁飞。
香苒(rǎn)¹,梦依依。天涯寒尽减春衣。凤凰城阙(què)²知何处,寥落星河一雁飞。
译文:香烟袅袅,梦魂恢依。天涯寒意散尽,我减下春衣。京城迢递,不知在何处,只望见稀疏冷落的银河下孤雁高飞。
注释:¹苒苒:气味或烟尘轻飘的样子。²凤凰城阙:凤凰栖息的宫阙,这里指京城。

  这是一首记梦词,写梦中京城元宵节的欢乐情景,以及梦醒后的凄清之境和失落之感,含蓄地表达了一种抚今追昔、怀才不遇的情绪。

  上片写梦境。在梦中,词人仿佛又置身于东京热闹繁盛的元宵之夜。古代都市实行宵禁,闹市绝行人。唐以后,逢正月十五前后几日解除宵禁,让人们尽情观灯游赏。首句用词华丽欢快,使整个梦境处于欢乐美妙的氛围之中。

  尽情游览之后,词人仿佛和一个女子相伴而归。这女子步态多姿,好像一步一朵莲花;这女子容貌娇美如秾艳的桃李。他们亲密地行走在一起,周围的环境是:“五更钟动笙歌散,十里月明灯火稀”。虽是曲终人散、天色将晓的时光,但节日的痕迹仍处处可见。“五更”暗示笙歌彻夜,喧闹时间之长;“十里”点出东京处处繁华,欢度佳节范围之广。从侧面烘托出东京元宵佳节的欢腾热闹,给人留下了想象余地,收到了以少胜多的艺术效果,也符合梦境似断似续、似真似幻的实际情况。

  整个上片通过对梦境的描绘,体现了东京元宵之夜的良辰美景和舒心惬意,也表达了词人对之追念、珍惜、留恋的感情。

  下片写梦醒之后的情和景,与上片形成鲜明对比。一觉醒来,笙歌、灯火、佳人全都子虚乌有。眼前是炉香袅袅,处境孤凄,脑海中梦境历历,回味无穷。现实与梦境,如今与往昔,孤凄与欢乐,对照分明。梦中京城,如今天涯;梦中佳节,笙歌灯火,激动人心,如今暮春,只有琐碎平凡的减衣换季;梦中的五更,他与佳人相伴,踏月赏灯而归,眼前的拂晓,只有对往昔的思念,更品味出此刻的孤寂。“凤凰城阙”远在天边,当年的生活亦不再来。“知何处”表达了一种怅惘之情。词人把目光望向窗外,梦中的灯月,心中的京城都看不到;稀疏的晨星中,一只孤雁鸣叫着飞过。这许是眼前景的实写,却更具象征和比喻。远离京城,有志难展的词人就正像那只失群的孤雁。在这一凄清画面衬托下,词人抚今追昔、郁闷失意的心绪显露无疑。

  全词构思完整,一气呵成。上下片的环境、氛围、情绪截然不同。一梦一真,一虚一实,一乐一哀,对照鲜明,又侧重后者,强调词人今日的失意。做梦乃生活中平常现象,词人却能因之为词,创作出成功的佳构,抒发自己的哀乐,实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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