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索莲花,手持双白羽。
莲花不可见,莲子心独苦。
从人索莲花,手持双白羽。
莲花不可见,莲子心独苦。
辛弃疾

辛弃疾

辛弃疾(1140年5月28日-1207年10月3日),原字坦夫,后改字幼安,中年后别号稼轩,山东东路济南府历城县(今山东省济南市历城区)人。南宋官员、将领、文学家,豪放派词人,有“词中之龙”之称。与苏轼合称“苏辛”,与李清照并称“济南二安”。辛弃疾出生时,中原已为金兵所占。21岁参加抗金义军,不久归南宋。历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东安抚使等职。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论》与《九议》,条陈战守之策。其词抒写力图恢复国家统一的爱国热情,倾诉壮志难酬的悲愤,对当时执政者的屈辱求和颇多谴责;也有不少吟咏祖国河山的作品。题材广阔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词,风格沉雄豪迈又不乏细腻柔媚之处。由于辛弃疾的抗金主张与当政的主和派政见不合,后被弹劾落职,退隐江西带湖。 ▶ 828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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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台摇落后,秋日望乡心。(秋日 一作:秋入)
古台摇落¹后,秋日望乡心。
译文:古台破败草木已经凋落,秋天景色引起我的乡思。
注释:¹摇落:零落。凋残。这里指台已倾废。
野寺来人少,云峰隔水深。
野寺¹来人少,云峰隔水深。
译文:荒野的寺院来往行人少,隔水眺望云峰更显幽深。
注释:¹野寺:位于偏地的寺庙。这里指吴公台上寺。
夕阳依旧垒,寒磬满空林。
夕阳依¹旧垒(lěi)²,寒磬(qìng)³满空林
译文:夕阳依恋旧城迟迟下落,空林中回荡着阵阵磬声。
注释:¹依:靠,这里含有“依恋”之意。²旧垒:指吴公台。垒:军事工事。按吴公台本为陈将吴明彻重筑的弩台。³寒磬:清冷的磬声。磬:寺院中敲击以召集众僧的鸣器,这里指寺中报时拜神的一种器具。因是秋天,故云“寒磬”。⁴空林:因秋天树叶脱落,更觉林空。
惆怅南朝事,长江独至今。
(chóu)(chàng)¹南朝事²,长江独至今。
译文:感伤南朝往事不胜惆怅,只有长江奔流从古到今。
注释:¹惆怅:失意,用来表达人们心理的情绪。²南朝事:因吴公台关乎到南朝的宋和陈两代事,故称。南朝:宋、齐、梁、陈,据地皆在南方,故名。

  此诗作于刘长卿旅居扬州之时。安史之乱爆发后,刘长卿长期居住的洛阳落入乱军之手,诗人被迫流亡到江苏扬州一带,秋日登高,来到吴公台,写下这首吊古之作。

  这是一首咏怀古迹的吊古诗。首联是写因观南朝古迹吴公台而发感慨,即景生情。第二联一写近景,一写远景,第三联以夕阳衬旧垒,以寒磬衬空林,旧日辉煌的场所如今是衰草寒烟,十分凄凉。在一个秋风萧瑟的日子里,诗人登上南朝旧垒吴公台。台上的寺庙已经荒凉,人踪稀少;远望山峦,皆在云罩雾缭之中。傍晚的太阳沿着旧日的堡垒缓缓下落,寺院中传出的钟磬之声慢慢向空林中扩散。秋风四起,这钟磬之声也似带有一种寒意。南朝故迹尚存,人去台空,只有长江之水,在秋日的夕阳中独自流淌。末联写江山依旧,人物不同。最后两句有“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之气韵。

  此诗将凭吊古迹和写景思乡融为一体。对古今兴废的咏叹苍凉深邃。全诗写“远眺”,而主导情绪则是“悲秋”。通过对深秋景象的描绘,熔铸了诗人对人生、社会、时代的凄凉感受。此诗文笔简淡,意境深远,乃“五言长城”的上乘之作。

qiūdēnggōngtáishàngyuǎntiào

liúzhǎngqīng tángdài 

táiyáoluòhòu qiūwàngxiāngxīn  (qiūzuò qiū )
láirénshǎo yúnfēngshuǐshēn 
yángjiùlěi hánqìngmǎnkōnglín 
chóuchàngnáncháoshì chángjiāngzhìjīn 
疆理虽重海,车书本一家。
(jiāng)¹虽重海,车书本一家。盛勋归旧国,佳句在中华²
注释:¹疆理:划分,治理。语本《诗.小雅.信南山》:“我疆我理,南东其亩。”毛传:“疆,画经界也;理,分地理也。”高亨注:“疆,划田界。” 境界;界限。犹疆域。²中华:指中原地区。
盛勋归旧国,佳句在中华。
定界分秋涨¹,开帆到曙(shǔ)霞。九门风月好,回首是天涯。
注释:¹“定界”句:《新唐书·吐蕃传》:“宰相裴光庭听以赤岭为界,表以大碑,刻约其上。”
定界分秋涨,开帆到曙霞。
定界分秋涨,开帆到曙霞。
九门风月好,回首是天涯。
九门风月好,回首是天涯。

  诗开篇就说,虽然内地与边疆相隔甚远,但唐朝与渤海在文化上属于“一家”。这指出了双方文化上的一致性。既然文化“本一家”,那么,双方就不会因为地域不同而影响精神上的联系。首联是临别时的劝慰,也表达出双方间的厚谊深情,特别是唐人对东北边疆渤海人的情谊。颔联是对王子文化素养的赞誉。王子勤奋学习,如今博学多才,载誉而归,值得庆贺;王子美妙的文章、诗句都留在中国,为人传诵,这又是值得称道与感谢的。颈、尾联两联诗笔折转,想象王子归途情况及归国后对长安内地的思念。越过赤岭勋碑,顺着东流江水,王子扬帆直进,向朝霞曙光出现的东方故国驶去。“曙霞”暗含着对“海东盛国”的赞美。王子到达本国后,追忆在长安时的美好生活,定然会回首遥望,可那时已天遥地远,各在一方了。尾联透露出送行者依依不舍之情,于此可见篇首的劝慰,不仅含有王子的眷恋惜别之情,而且更有送行者本身强作笑容的离愁别绪。

  此诗语言清浅朴素,感情色彩浓郁,是一首较好的赠别诗。作为我国各族人民之间亲密交往的历史记载,此诗更有其独特价值。尤其是这首反映了一个重要史实:当时渤海国重视学习、吸取中原文化,以至于中原文化渗透融合进渤海文化的各个方面。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¹。’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²而发于咨(zī)(jiē)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注释:¹“人生而静”四句:语出《礼记·乐记》。孔颖达疏: “言人初生未有情欲,是其静禀于自然,是天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者,其心本虽静,感于外物而心遂动,是性之所贪欲也。自然谓之性,贪欲谓之情,是情别矣。” ²“则言之所不能尽”句:语本《毛诗序》:“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¹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²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³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lǘ),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chù)(zhì)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¹⁰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注释:¹教:教化,教育感化。《毛诗序》:“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²形于言之馀:形,表现。言之馀,言言之所不能尽。³郊庙:天帝神祇和祖先。⁴乡党闾巷:乡里和街巷。这里泛指民间。⁵巡狩:天子巡视诸侯所守之土。⁶黜陟:谓进退人材。黜,贬斥。陟,提升。⁷“降自昭、穆”二句:谓周自昭王、穆王之后,国势逐渐衰微。寖,逐渐。陵夷,衰落。⁸东迁:指周平王迁都洛阳。⁹籍:典籍。此指《诗经》。¹⁰刊:删。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¹,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²,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³,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¹⁰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¹¹。”
注释:¹“虽《周南》《召南》”句:意谓《周南》《召南》之诗,都是接受了周文王的教化而体现其美德。语本《毛诗序》。《周南》《召南》,《诗经》十五国风之首二篇。²“乐而不过于淫”二句:《论语·八佾》:“子曰:‘《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丧。’”淫,指乐过分而失其正;伤,指哀过分而害于和。³自《邶》而下:指国风中《邶》、《鄘》、《卫》、《王》、《郑》、《齐》、《魏》、《唐》、《秦》、《陈》、《桧》、《曹》、《豳》十三国的风诗。⁴“而所谓”二句:意谓时世衰微,周初诸王之正风至此转为变风。正,正风,指反映周政兴盛的作品;变,变风,指反映周政衰落的作品。⁵成周之世:成王、周公当政之时。⁶“其语”二句:谓雅、颂的诗篇措词平和、庄重,含义宽厚、亲切。⁷法程:法则。⁸雅之变者:即变雅,和正雅相对,指《大雅》《小雅》中反映周政衰乱的作品。⁹恻怛:忧伤,指忧世伤时。¹⁰闭邪:阻绝邪恶。¹¹“所以”二句:因此下合于人事, 上符于天道。浃, 洽,符合。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¹,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²,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³之,涵濡(rú)⁴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shū)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注释:¹“本之二《南》”句:以《周南》《召南》为根本而探求其要领。²“和之于颂”句:由颂声求其和而达到适度。³昌:同“倡”,叹赏。⁴涵濡:浸润,仔细玩味。⁵“则修身及家”句:指学《诗》能把握住“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的原则,则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就能从《诗》中求得。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¹是语以冠其篇云。
注释:¹悉次:悉,尽、全;次,排列、编排。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淳熙四年丁酉¹冬十月戊子新安²朱熹书。
注释:¹淳熙四年丁酉:宋孝宗淳熙四年,即公元1177年, 岁次丁酉。²新安:唐以前郡名(治所在今安徽歙县)。朱熹为婺源人,婺源属新安郡,故题名多用新安。

  朱熹撰写的《诗集传》二十卷(后人并为八卷),是宋以后《诗经》的重要注本之一。他杂采《毛诗》《郑笺》及齐、鲁、韩三家之说,作以己意为取舍, 旨在探求《诗经》本义。这样,就使他的“传”打破了《毛诗序》的迷信,在理解上另辟蹊径。同时兼顾训诂与剖析义理,作以剖析义理为主,在阐释诗义上多所发明。这篇序文抓住有关《诗经》研究的几个带全局性问题,阐明了自己的观点。

  首先谈诗所以产生的原因。他既沿用《毛诗序》的说法,又引《礼记》加以补充,认为感物生情,情思生言, 由于充分表达感情的需要,就产生了合于音响节奏的诗。他强调“诗者,人心之感物作形于言之馀也”,突出客观外物的作用,对《毛诗序》“情动于中”的观点作了补充。

  其次谈诗的教化作用。他根据感物形言有邪正是非的观点,把诗的教化分为两方面:一是在上的圣人“所感者无不正”,故作“足以为教”,这是上以诗化下的一面;一是常人所感虽杂,但“上之人”加以选择“思所以自反”, “作因有以劝惩”,这是以诗刺上的一面。这些观点,是对《毛诗序》“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的进一步发挥。他又指出, “昔周盛时”,诗教大兴;及至衰微,“遂废作不讲”。但诗教“被于万世”,在于孔子的删诗。这是强调圣人在发挥《诗》的教化作用中所起的巨大作用。

  再次谈诗的体制及其流变。朱熹认为,风、雅、颂体制的不同在于它们是不同性质的乐歌:风“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雅、颂是“朝廷郊庙乐歌之词”。他还沿袭郑玄《诗谱序》“正经”、“变风”、“变雅”的说法,对诗的流变加以具体阐释,并认为诗是“正”与“变”两方面的结合, “诗之为经”正在于这种结合,从作使“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作无一理之不具也”。这显然不同于《毛诗序》将“变风”、“变雅”仅仅归结为“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的产物。特别是强调风诗乃“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变雅为“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等,发前人所未发,较之《毛诗序》显然更符合《诗》的创作情况。

  最后谈学诗的基本原则。朱熹明确指出,学诗的途径首先是按照风、雅、颂的不同体制分别“求其端”、“尽其变”、“大其规”、“要其止”,也就是要从整体上把握诗的基本精神;然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即通过“章句”、“训诂”、“讽咏”、“涵濡”,来探究诗篇的具体含义。最后, “察之情性隐微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诗的教化作用就能落实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实践之中。把握诗的基本精神,探究诗篇的具体含义,从作悟出“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鲜明地体现了宋学的时代精神。

  以上所谈《诗》所以产生的原因、《诗》的教化作用、《诗》的体制及其演变、学《诗》的基本原则,可以说是朱熹研究《诗经》、撰写《诗集传》的指导思想,其核心固然是强调《诗》的教化作用。朱熹在宋代理学勃兴的背景下研究《诗经》,鉴于他在知行关系上坚持“知先行后”、“行重知轻”、“知行相须”,其中不乏可以拣拾的“真理颗粒”,故作在《诗经》的研究中往往能别出机杼,断以己意。这篇序文就超越了魏以来墨守《毛诗序》解《诗》的樊篱,明显地体现出对汉儒的诗学观念的修正和突破,从作成为《诗经》研究中的一篇重要文献。

  这篇序文在写法上也颇具特色。全文采用问答方式,通过四问四答, 自然地转移论题,使得论题醒目、条理井然,加之论说透辟、浅显,语言整饬、精炼,成为古代序文的名篇长久流传。

参考资料:
1、 品诗文网.《诗集传》序
不远灞陵边,安居向十年。
不远灞陵边,安居向十年。
入门穿竹径,留客听山泉。
入门穿竹径,留客听山泉。
鸟啭深林里,心闲落照前。
鸟啭深林里,心闲落照前。
浮名竟何益,从此愿栖禅。
浮名竟何益,从此愿栖禅。

  这是诗人与王维等同游蓝田辋川时所作,王维有《过感化寺昙兴上人山院》。“感化寺”,故址在今陕西蓝田县。

  “不远灞陵边,安居向十年。”首句点明禅院位置,暗示昙兴上人远避闹市、静居山林的品德。“灞陵”,汉文帝陵墓,在西安市东郊,与蓝田相接,灞水从此流过,风景十分优美。昙兴上人山院并不在灞陵,但作者有意指出“灞陵边”,旨在从总体上勾画禅院优美的地理位置。次句引出昙兴上人,他于此安居习禅,远避尘世,将近10年,足见他雅洁高爽的情怀。首二句人地双关,看似率易,但平中见奇、直中见曲,自然逗起下文。

  “入门穿竹径,留客听山泉。鸟啭深林里,心闲落照前。”切合 “游”字,逐层描绘山院清幽雅静的风景。进入禅院,但见丛竹阴翳、竹间曲径回绕,幽趣逸人。黄昏,殷盛的主人留下客人在院中共坐,静听山泉。此时,落日斜照,空旷的树林中洒满晚霞,鸟雀在林间自由飞翔,时而发出清脆欢快的啼鸣。鸟鸣声与远处的山泉声相交映,使山院显得格外幽静恬美,人置身其间也觉得十分闲逸。这四句笔法变化有致: “留客”句,景中有人,它包含了宾主洒脱闲逸的情趣,与凡俗留客宴饮形成鲜明对照,表现了一种淡雅淳朴的人生境界; “鸟啭”句以动显静,与王维“月出惊山鸟, 时鸣春涧中”同一境界; “心闲”句,以物观我,借鸟之闲映衬自己情之闲、心之淡,表现出一种心静神怡、物我一体的禅趣。作者通过这种灵活多变的笔法,勾画了他们游寺的基本内容,显示了诗人的感情倾向。

  “浮名竟何益,从此愿栖禅。”点明游山寺的主旨。从前六句的描写中可以看到,诗人一开始即以一种羡慕的心情去感受禅院的一切,院中的竹径、远处的山泉、林间的飞鸟、天边的落日,对他都那样亲切、那样自然,使他对尘世的一切都产生了厌恶和幻灭感,人间的功名算什么呢? 除了劳生伤神还有何益? 在禅院中诗人仿佛摆脱了一切心理束缚,找到了一个自由纯真的自我。诗人悟了、超脱了,终于说出了心中的宿愿—— “从此愿栖禅”。

  全诗笔法细腻,景致幽雅,情趣生动,意脉贯通,堪与王维诗相匹。

yóugǎnhuàtánxìngshàngrénshānyuàn--péi

yuǎnlíngbiānānxiàngshíniánmén穿chuānzhújìngliútīngshānquán

niǎozhuànshēnlínxīnxiánluòzhàoqiánmíngjìngcóngyuànchán

水天向晚碧沉沉,树影霞光重叠深。
水天向晚¹碧沉沉²,树影霞光重叠深。
译文:将晚未晚时,湖光天色渐渐转成深碧色,夕阳映照下,秋树上的红叶与天上的霞光重叠交映,如火如荼。
注释:湖:指太湖。在今江苏省南部,面积2213平方公里,湖中有岛屿数十个,以洞庭西山和马迹山最大。¹向晚:将晚未晚。²沉沉:水天渐渐转暗的样子。
浸月冷波千顷练,苞霜新橘万株金。
浸月冷波千顷¹²,苞³霜新橘万株金。
译文:夜幕降临,朗月升起,皎洁的月光侵入水中,辉映着深秋清冷的湖面,千顷波光如练;及至天色渐明,秋霜落下,湖畔万树新橘披着晶莹的霜花,化出一片金色。
注释:¹千顷:形容太湖水面宽广辽阔。一顷为十五亩。²练:白色的丝绢。³苞:同“包”,裹之意。
幸无案牍何妨醉,纵有笙歌不废吟。
幸无案牍¹何妨醉,纵²有笙歌³不废吟。
译文:幸好没有公事文书需要处理,何妨到太湖上尽情一醉呢。虽能吹笙唱歌,但也代替不了吟诗抒怀的雅兴。
十只画船何处宿,洞庭山脚太湖心。
十只画船¹何处宿,洞庭山²脚太湖心。
译文:船队浩浩荡荡地在湖中漫游,准备在哪里住宿呢? 就在湖中心的洞庭山脚下。

  诗的首联描绘作者黄昏时节初入太湖所见,颔联描绘进入湖心,银光撒满湖面,碧波粼粼,颈联写诗人面对此美景良宵,趁案头的官府文书不存在,何不开怀畅饮,吟咏赋诗,何其潇洒畅快;尾联写诗人竟留连不返,夜宿湖边。全诗境界壮阔,色彩明丽,生动形象地表现了太湖夜色的优美,令人赏心悦目。

  这首诗的首联写向晚之景,颌联写月出之景,从中所透露出的是时间的推移,是欢乐时光的疾速飞驰。向晚时分,水天一色,幽静沉碧,树影交替叠映着霞光,深浅斑驳。不知不觉再抬头望向窗外时,“浮光跃金, 静影沉璧”,月华流素,跃动在千顷冷波上,映照得水面如同飘扬的白练。岸边橘树千万株,橘树上的橘子在霜降之后个个圆润饱满,色泽金黄,仿佛镀上了一层金粉。这两句中都写到了树,然而情态却是大不相同,前者是黄昏时分的树,影叠霞光是光影交替的朦胧之美。而后者是月光下的橘树,黑暗中擎起一只只橘子,仿佛挂着无数只散发着暖黄灯火的灯笼,饱和的色彩透露出的是热闹繁华之美。“万株金”的橘树,昭示着宴乐已经进展到欢腾的高潮了。

  颈联诗人并没有直接描写宴会的场景,而是表达了自己的心志:幸好没有公文案牍劳我形体,何妨一醉而归?即便处处笙歌,我仍要放声吟诗明志。刘禹锡在《陋室铭》中写道:“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诗人却反其意而行,无案牍之劳形,但需吟诗与丝竹相伴相映,可见诗人沉醉在欢乐之中,春风得意之感已跃然纸上。

  “十只画船何处宿,洞庭山脚太湖心”以“十只画船”写出宴乐场面之宏大,以“何处宿”“太湖心” 写出宴乐之尽兴忘归。诗人以“宿湖中”为题,却只在最后一联中点题,给人以恍然之感,原来这“宿湖中”非是苏东坡泛赤壁之上,也非杜甫驾船漂流于潇湘之中,而是欢宴未尽,暂宿湖上之意,颇有“夜未央”的狂欢意味。

参考资料:
1、 琬如.飞花令里读诗词 风暖鸟声碎.四川:四川人民出版社,2018:210-211

宿zhōng--bái

shuǐtiānxiàngwǎnchénchénshùyǐngxiáguāngzhòngdiéshēnjìnyuèlěngqiānqǐngliàn

bāoshuāngxīnwànzhūjīnxìngànfángzuìzòngyǒushēngfèiyín

shízhǐhuàchuánchù宿dòngtíngshānjiǎotàixī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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