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写离情相思,别具韵味。思妇久盼意中人音信不至,心中自然无限幽怨,可是却以“此恨对语犹难,那堪更寄书说”自我安慰。词的 上片写秋月高挂,冰汪玉洁的美人在月下漫步。满腹心事,无法表达,欲托之于书信,怎奈孤鸿鸣声渐远,行人音信断绝。“玉台”四句描述思妇送别前着意梳妆饰容,表现出女为悦己者容的恋情和离别难合的心情。“雨初歇”三句写送别后之茫然,借“孤鸿”楼外渐远烘托行人已在山外失踪,声远音绝。“此恨”二句以“对语”、“寄书”双层递进写思妇离愁别恨郁结于心,难以倾诉的悲抑。
词的下片写因相思而清瘦,遇黄昏尤觉消魂。花落春去,唯有明月缺而复圆,撩人情思。玉台挂秋风,铅素浅、梅花傅香雪。“玉台挂秋月”各本多解释为楼台外挂着明月,指为实景。“铅素浅”和“传香雪”见其美在素雅本色。“教人”三句总写自己红颜憔悴,金缕衣宽,怨行人之“轻别”,置自己于苦恨不可自拔。“太情切”三句描绘了令人消魂难过的环境氛围,所见所闻皆备感孤独、凄凉。“落尽”二句写春花落尽,明月高远、遂怨明月之圆缺无情,与“秋月”意象巧妙遥映。最后直接倾诉对行人的怨恨:恨他竟不如残荷之余香尚惹鸳鸯结伴,反使自己落得孤单索寞。
这是首写闺怨的长调,末尾两句以痴语显深情,结句怨得无理,却妙得痴情神理。全篇风格婉丽,情致缠绵。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圆圆的玉镜台像挂着一轮秋月。淡淡的傅粉,修得容貌雅洁,额上点了梅花妆香粉白净似雪。风姿绰约冰清玉洁。一对金莲秀足,小小罗袜十分衬贴。一阵骤雨刚刚停歇。楼外渐飞渐远的离群孤雁,那遥远的山外,远小的游子也音信绝断。这愁恨对面诉说也难,更何况还要寄书信向他倾谈,实在难堪。
刻骨相思教我形容憔悴像红花枯萎绿叶凋残,只觉得金缕衣变得松宽,全都是为轻易的离别所熬煎。太过凄切,令人伤神呵,是那黄昏的画角吹响的时节。角声呜咽如泣如嗟。庭院红花落尽春光消逝,遥远的明月冷漠无情,刚圆满又变成残缺。恨他不知残荷尚留余香,还能惹那鸳鸯结伴成双。
注释
江神子慢:由令曲《江神子》衍化而成长调,初始祭祀江神之曲。又名《江城子》。
玉台:精美的梳妆台。或释为精美的楼阁,与词意不符。
铅素:铅华。素白的容貌。
梅花:指梅花妆。
傅:通“附”,附着。
冰姿:淡雅的姿态。
金莲:谓女子小脚。金莲专指女子纤足。
金缕:金线缝织的衣服。饰以金线的罗衣。
呜咽:形容低沉凄切的声音。
银蟾:明月。传说月宫中有蟾蜍。故称。
这首词写离情相思,别具韵味。思妇久盼意中人音信不至,心中自然无限幽怨,可是却以“此恨对语犹难,那堪更寄书说”自我安慰。词的 上片写秋月高挂,冰汪玉洁的美人在月下漫步。满腹心事,无法表达,欲托之于书信,怎奈孤鸿鸣声渐远,行人音信断绝。“玉台”四句描述思妇送别前着意梳妆饰容,表现出女为悦己者容的恋情和离别难合的心情。“雨初歇”三句写送别后之茫然,借“孤鸿”楼外渐远烘托行人已在山外失踪,声远音绝。“此恨”二句以“对语”、“寄书”双层递进写思妇离愁别恨郁结于心,难以倾诉的悲抑。
词的下片写因相思而清瘦,遇黄昏尤觉消魂。花落春去,唯有明月缺而复圆,撩人情思。玉台挂秋风,铅素浅、梅花傅香雪。“玉台挂秋月”各本多解释为楼台外挂着明月,指为实景。“铅素浅”和“传香雪”见其美在素雅本色。“教人”三句总写自己红颜憔悴,金缕衣宽,怨行人之“轻别”,置自己于苦恨不可自拔。“太情切”三句描绘了令人消魂难过的环境氛围,所见所闻皆备感孤独、凄凉。“落尽”二句写春花落尽,明月高远、遂怨明月之圆缺无情,与“秋月”意象巧妙遥映。最后直接倾诉对行人的怨恨:恨他竟不如残荷之余香尚惹鸳鸯结伴,反使自己落得孤单索寞。
这是首写闺怨的长调,末尾两句以痴语显深情,结句怨得无理,却妙得痴情神理。全篇风格婉丽,情致缠绵。
《菩萨蛮·凤凰相对盘金缕》是温庭筠《菩萨蛮》十四首之中的一首,仍然是由一个个富有美感的意象缀联成篇的,如“风凰”、“金缕”、“牡丹”、“微雨”、“明镜”、“画楼”、“丝柳”、“双燕”等等。词之上片,写美的头饰、美的妆容,并非词之精粹部分,其实是为下片张本;而下片,全由新妆美人若有所待的“望”字而来,“相望久”,既表现了她的痛苦、无奈,更表现了她对美好爱情的渴盼与执著上片,运用寄意于象的艺术手法,写女子晓妆,寄托女子情思,隐约婉转,暗示她的期待。
“凤凰相对盘金缕,牡丹一夜经微雨。”写美女头上的“凤凰”首饰,并以“相对”二字,突出双鸟比翼之象,借以烘托女主人公对爱情的憧憬、对情人的企盼;“牡丹”一句,形容佳人妆成,像雨后牡丹一样美丽,将思妇华丽的服饰,娇媚的情态展现出来;再写镜中所见,“双经长”一语,表现人之憔悴,将其离愁、相思之苦暗透出来。“明镜照新妆,鬓轻双经长。”写女子梳妆完毕,对镜审视一“明”一“新”,都给人以焕然一新之感,表露出女主人公珍爱自己并有所待。然而,镜中的形象却是鬓发削薄,双颊削瘦,经形都显得长了。下片,女子的孤独,惆怅、失望的情绪散布在字里行间。
“画楼相望久。”女子默默地、长久地等待心上人,但心上人迟迟不归。期盼之情,难对人言,句中用一“望”字,突出女主人公的深情盼望、望眼欲穿。此一“望”字,乃全篇词眼,起着画龙点睛的作用。“栏外”以下三句,都是“望”中所见、所思。“栏外垂丝柳,音信不归来,社前双燕回。”写女子痴望已久,不见人归。低垂的柳丝、双飞的春燕,无一不在惹起、象征春天女子的春怨,而“音信不归来”的插入句,又与“社前双燕回”形成对比——去年秋天飞走的燕子已经双双归巢,可她痴心等待的心上人却久盼不归,甚至已得不到关于“他”的一点音信,这对于“相望久”的女子,足见其冷酷与残忍。
此词景以情牵,情随境变,直吐怨情,贴合温词造语精工、密丽浓艳的风格。通过景象对比,反衬思妇孤独之状、愁苦之情、心外之声,格外深婉。
范仲淹等人能坚持操守,能威武不能屈,诗人认为是由于他们有崇高的品质:“月缺不改光,剑折不改刚。”他们的品德如皎皎月光,明月有时或缺,虽缺仍清辉皎皎;他们的气质如百炼而成的宝剑,虽遭挫折而刚性依旧。诗人认为:事物是不断发展的,月缺会再圆,“时人莫道蛾眉小,三五团圆照青天”;剑折可再铸,仍可“白光纳日月,紫气排牛斗”。政治斗争亦是如此,奸佞可暂时蒙蔽圣听,但终究会有败露之日,只要保持节操,坚持斗争,正义一定能战胜邪恶。诗人以此来鼓励友人,也以此勉励自己。他一生关心国事,关怀民生疾苦,积极支持新派的革新主张,反对因循保守和官场腐败。虽然屡试不第,久困下僚,无法施展怀抱,但仍矢志不移,保持高风亮节。他把满腔穷愁感愤一发于诗,用诗反映重大事件,揭示社会生活的本质。抒写时爱憎分明,激情喷涌,具有强烈的战斗性。他一生虽坎坷多辛酸,但诗歌创作却获得巨大的成就,充分表现了“剑折不改刚”、“难屈志士肠”的精神。
“势利压山岳,难屈志士肠”,男儿要坚守志节,首先就得与习惯势力、权臣作斗争。诗人赞赏范仲淹等人不顾自身安危,敢于弹奏吕夷简及其党羽,据孙沔奏章,夷简为相,黜忠言,废直道,只知姑息求安,以推卸责任为能事。致使外敌入侵,百姓内困,纪纲大隳,官吏称职的十不得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三九)但因宋仁宗甚为倚重,夷简三次为相,权倾一时。尧臣在此诗中称之为“势利压山岳”,在《猛虎行》中复称他“掉尾为旗纛,磨牙为剑锘,猛气吞赤豹,雄威蹑封狼。”这都形象地描绘出权相气焰薰天不可一世。据史记载,范仲淹离京赴饶州日,朝臣惧祸而回避,送行者只有李绒、王质二人。欧阳修盛暑南行无匹马,抵夷陵时已是初冬。仲淹等人斗争虽然失败了,但忠肝义胆,世人共仰,气节凛然,可杀不可辱。馆阁校勘蔡襄为此作《四贤一不肖诗》,诗出,“都下人士争相传写,鬻书者市之得厚利”,甚至还流传到契丹。
本诗开头两句写夔门山水雄阔隽秀之美。“白帝城头春草生”写高处。白帝城在濒临长江的白帝山上。时值春天,城头百草茂盛。一个“生”字写出百草依视线次第出现,又写出百草滋生之广。草因城脱俗,城缘草而含生机。
“白盐山下蜀江清”写低处。蜀江即指白盐山脚下的一段长江:江水清澈倒映云天,又有耸入长空的白盐山作背景,山水互映,各尽其妙。
“南人上来歌一曲”写当地人以雄山碧水为背景放声高歌。此句虽未直接写歌的内容与歌的悦耳,但因一、二两句雄阔灵秀山水的烘托渲染,便自然地表现出歌声的优美。
“北人莫上动乡情”,笔锋一转,写路上的异乡人受那歌声的感染,触发起思乡之情。此句当为全诗主旨所在。此诗之妙,其一在动词传神,用白描手法勾勒出耐人品味的人物形象;其二在一景两用,烘托渲染人物形象;其三在意味的绵长婉转和境界的高远。
宋沈义父云:“咏物词,最忌说出题字。”(《乐府指迷》)这首咏草词虽不着一“草”字,却用环境、形象、神态的描绘,将春草写得形神俱备。词中,上片以绮丽之笔,突出雨后青草之美;下片以凄迷之调,突出青草有情,却反落入苍凉之境。
上片起首两句写长堤上绿草平整、露光闪烁;远处的别墅如烟绿草掩映下若隐若现。接下来一句总写芳草萋萋。“雨后江天晓”,是用特定的最佳环境来点染春草的精神,通过雨后万物澄澈、江天开阔的明媚物象,活画出浓郁的春意和蓬勃的生机,为下文“少年”的出场作铺垫。“独有庾郎年最少”三句,由物及人,由景入意。“庾郎”本指庾信。庾信是南朝梁代文士,使魏被留,被迫仕于北朝。庾信留魏时已经四十二岁,当然不能算“年最少”,但他得名甚早,“年十五,侍梁东宫讲读”(《庾开府集序》)。这里借指一般离乡宦游的才子。“窣地春袍”,指踏上仕途,穿起拂地的青色章服。宋代六、七品服绿,八、九品服青。刚释褐入仕的年轻官员,一般都是穿青袍。春袍、青袍,实为一物,用这里主要是形容宦游少年的英俊风貌。“嫩色宜相照”,指嫩绿的草色与袍色互相辉映,显得十分相宜。以上,作者描摹出春草的芊绵可爱,用遍地春草映衬出宦游少年的春风得意。
词的下片转而抒写宦游少年春尽思归的情怀。过片二句化用李白《菩萨蛮》词末二句“何处是归程?长亭连短亭”之意。接下来两句,词人流露出对宦海浮沉的厌倦,用自怨自艾的语调表达了强烈的归思。“落尽梨花春又了”,化用李贺《河南府试十二月乐词·三月》诗句:“曲水飘香去不归,梨花落尽成秋苑。”以自然界春色的匆匆归去,暗示自己仕途上的春天正消逝。结拍两句渲染了残春的迟暮景象。
“老”字与上片“嫩”字遥相呼应。于春草的由“嫩”变“老”之中,暗寓伤春之意,而这也正好是词人嗟老、倦游心情的深刻写照。宋吴曾《能改斋漫录》卷十七云:“梅圣俞欧阳公座,有以林逋词‘金谷年年,乱生春色淮为主’为美者,圣俞因别为《苏幕遮》一阕云云。欧公击节赏之。”
本首诗是一首赠别诗。首联谓己与赵曾同在令狐楚和崔戎幕府任职,同乐亦同悲也;颔联谓己附赵之骥尾,且与赵有亲戚关系;颈联谓两人同出令狐门下,曾受其恩,如今徒存宾馆,崔戎已谢世,往事皆空;末联谓岁暮相逢,往事不堪回首,握手言别,各奔东西。
此辞浅意厚、情深之佳构,诗中涉及的四个人关系密切。令狐楚与崔戎是义山早岁受知者,然而崔戎此时已,令狐内征,太原幕散。昔日与诗人同出门下、同处幕府、同受知遇、同有戚谊者,莫过于赵皙。如今为生计所迫,二人亦将劳燕分飞,一东一西。赠行之际,天涯沦落、漂泊无依之慨油然而生。
首联写二人关系的密切:二人都认识吏部令狐相公与故尚书安平公,同在太原幕府呆了两年,其间经历了相同的欢乐,也体验过同样的悲伤。
颔联更深一层写二人的相知:“已叨邹马声华末”,是说二人才华相近;“更共刘卢族望通”,是说二人有亲威关系。该诗至此都是写二人的相同,看来是喜剧,但接下来的颈联却来了个突然的转折:“南省恩深宾馆在”,令狐相公虽是官运亨通,但是已离开太原幕府,二人失去安身之处;“东山事往妓楼空”,安平公已猝然谢世,追游在他身边的往事永成陈迹。
尾联则点明送行之题:时值年末,二人却要分手,东西两隔,让人情何以堪,人世间事,恐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难过了。这首诗的佳境在不经意流出而情挚意厚,不在辞之浅深。
此诗音节浏亮,语言流走,乍看似与伤悼崔戎、叹息身世的内容不是非常谐调,然而细读之下,才发现此诗于流走之中透出沉郁悲凉,潜气内转,蕴含无限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