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枕闻鸡,正怪得、乾坤都白。元是有、福星临照,至和薰出。
推枕闻鸡,正怪得、乾坤都白。元是有、福星临照,至和薰出。
缘饰夜城疑不夜,弥漫色界成无色。更摛词、巧欲夺天葩,尤殊特。
缘饰夜城疑不夜,弥漫色界成无色。更摛词、巧欲夺天葩,尤殊特。
貂帽拥,寒何力。羔酿举,情何极。欠开樽细挹,梅花标格。
貂帽拥,寒何力。羔酿举,情何极。欠开樽细挹,梅花标格。
十万铁衣冰到骨,祈天只愿王师息。想家童、日办剡中舟,溪头立。
十万铁衣冰到骨,祈天只愿王师息。想家童、日办剡中舟,溪头立。
李曾伯

李曾伯

李曾伯(1198年-1268年),字长孺,号可斋。原籍覃怀(今河南沁阳附近),南渡后寓居嘉兴(今浙江嘉兴)。南宋中晚期名臣、词人,太宰李邦彦之后。其词喜用慷慨悲壮之调,抒发忧时感世之情,自称“愿学稼轩翁(辛弃疾)”《四库提要》称其“才气纵横,颇不入格,要亦戛戛异人,不屑拾慧牙后”。有《可斋杂稿》等传世。 ▶ 87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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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已老,春服几时成。曲水浪低蕉叶稳,舞雩风软纻罗轻。酣咏乐升平。
春已老,春服¹几时成²。曲水浪低蕉叶稳,舞雩(yú)³风软纻(zhù)轻。酣(hān)乐升平
译文:春已归去,春衣几时制成?小溪弯弯水缓浪低平,盏盏蕉叶杯儿水面稳稳行。舞雩坛上风轻轻,轻轻拂动轻柔纻罗衣襟;让我们尽情高歌欢舞,歌唱天下升平。
注释:¹春服:春天所穿的衣服。指夹衣。²成:穿得住。蕉叶,蕉叶状如杯,借指酒杯。³舞雩:鲁国祭天求雨的土坛,在今山东曲阜。此处借指春游的亭台。⁴纻罗:指麻织和丝织的服装。⁵酣咏:畅快地饮酒吟诗。⁶升平:太平。
微雨过,何处不催耕。百舌无言桃李尽,柘林深处鹁鸪鸣。春色属芜菁。
微雨过,何处不催耕。百舌¹无言桃李尽,柘(zhè)²深处鹁(bó)(gū)³鸣。春色属芜(wú)(jīng)
译文:小雨才飘过,何处农家不催耕?喧春的百舌鸟儿已无语,绚丽的桃李也已开过芬芳尽。那催春的布谷鸟啊,也早已飞进深深茂密的桑林。春天啊一片春色,已嘱托根硕叶肥的芜菁。
注释:¹百舌:鸟名。到晚春桃李花谢时,便不啼鸣。²柘林:灌木林。³鹁鸪:鸟名。天将雨,其鸣甚急,故俗称水鹁鸪。⁴芜菁:蔬菜名。又名蔓菁,俗称大头菜。

  这首词与名作《望江南·超然台作》不仅词调相同,起句也极为相似,只是以“未”、“已”一字之差显示了创作时间的某种差异性。不过,两篇写景的艺术视角有一个很大的不同,如果把作者比作一位高明的摄影师,那么前篇是登高览景,作者在进行定点拍摄,本篇则写晚春游兴,作者兴之所至,移步换景,因而不断变换拍摄的方位、角度和距离。

  上阕以城中曲水、亭台两个景点为中心,展开叙写。起笔点明题意,并借用《论语》中的典故,写出了初试春服的心理,很像是现代影视中的“画外音”。接着用对仗分别写两个景点:在一弯曲水上,波浪微微涌动,流杯在水面上平稳地行进,——这里再现了曲水流觞的动态景物,像是在高处拍摄的鸟瞰式的镜头;在春游的亭台上,春风柔和,将人们轻便的春服轻轻飘起,——这是一个近镜头,同时伴随着人们的触觉感受(“软”)。出现在作者笔下的这两处景物,都扣住暮春的季节特点,并从侧面表现了作者春游的乐趣。“纻罗轻”与前文“春服几时成”暗相呼应,这是作品章法细密之处,也值得注意。歇拍一句是即景兴感,有歌颂升平之意,固然略嫌庸俗与陈腐,但第一,作者自熙宁七年冬移守密州,政绩斐然,社会稳定,因而在作品中感到欣慰,这恐怕是“低咏乐升平”的实际意义指向;第二,此句重在一个“乐”字,明白地点出了作者此刻的情绪心理。所以还是差强人意的。

  下阕空间背景转为郊野,写来另是一番景象。过片两句,写来到郊野后的第一印象:一场小雨过后,处处呈现出催耕的忙碌气象。作者虽未表露身份,却隐隐传达出作为地方长官的他对农事的关心。接着,他还是像摄影师那样把镜头对准了晚春的景物:百舌不再啼鸣,桃花、李花都已凋谢,只是从灌木林深处传来了水鹁鸪的叫声。这里所有的景物也都扣住了晚春的季节特点,并伴之以人的听觉感受。当作者一眼看到大片盛开的芜菁菜花时,情不自禁地感叹道:这时的春色应当是属于芜菁的!韩愈《感春三首》之三云:“黄黄芜菁花,桃李事已退。”刘禹锡《再游玄都观》诗亦云:“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这篇东坡词歇拍一句可能从中化出,但更是当时情景的实录,是与镜头相配合的最强的“画外音”。纵观作者其人,喜怒哀乐固然时或有之,但总有一分“无往而不乐”的“超然”之趣,密州时期的作者更是如此。因此,“春色属芜菁”实在是作者对晚春风光,以至于对自然界的一个独特的发现,透露出作者游春的满足感和游兴的浓低。

  如果说“百舌无言桃李尽”一句略带伤春的情调,那么至此已一扫而空了的确,接受者可以超越作者的创作意图,进行合理的再创造。不论苏轼有意与否,“春色属芜菁”一句道出了某种自然的哲理。这可以从两个不同的角度去理解:一是贬抑:大好春光已荡然无存,其余皆不足观,“芜菁”本不值一提,“春色属芜菁”是以丑充美,可怜之至,也可恶之至;二是褒扬:春天众香国虽极可观,但“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未能经得住时间的考验,惟有芜菁生命力最强,在晚春时节最富于生机和活力,因而春色最终属于它。

参考资料:
1、 朱靖华.苏轼词新释辑评:中国书店,2007:356-359
2、 谭新红.苏轼词全集:湖北辞书出版社,2011:71-72

wàngjiāngnán ·chūn

shì sòngdài 

chūnlǎo chūnshíchéng shuǐlàngjiāowén fēngruǎnzhùluóqīng hānyǒngyuèshēngpíng 
wēiguò chùcuīgēng bǎishéyántáojìn zhèlínshēnchùmíng chūnshǔjīng 
秋窗犹曙色,落木更天风。
秋窗犹曙(shǔ)¹,落木更天风。
译文:秋窗还有淡淡的曙色,窗外的落木已经残破不堪,天风还在摧残。
注释:¹曙色:拂晓时的天色。
日出寒山外,江流宿雾中。
日出寒山外,江流宿雾¹中。
译文:寒山外日出暗淡无光,江流也被掩映在宿雾中。
注释:¹宿雾:早晨的雾。
圣朝无弃物,老病已成翁。
圣朝(cháo)无弃物¹,老病已成翁。
译文:圣朝没有被丢弃之物,自己并非没有才德,如今却老病成翁。
注释:¹弃物:被丢弃之物。
多少残生事,飘零任转蓬。
多少残生¹事,飘零任转蓬²
译文:余生还有多少坎坷磨难呢?只能像那随风飘零的蓬草,顺其自然。
注释:¹残生:犹余生。²转蓬:言人之飘零无定如蓬之转。
此诗和《客夜》是同时之作。杜甫公元762年(唐宝应元年)秋,流落梓州(治所在今四川三台)。这年七月,杜甫送严武还朝,一直送到绵州奉济驿,正要回头,适徐知道在成都作乱,只好避往梓州。途中作此诗。这时他的家仍住在成都草堂。
偶为共命鸟,都是可怜虫。泪与秋河相似,点点注天东。十载楼中新妇,九载天涯夫婿,首已似飞蓬。年光愁病里,心绪别离中。
偶为共命鸟¹,都是可怜虫。泪与秋河相似,点点注天东。十载楼中新妇,九载天涯夫婿(xù),首已似飞蓬。年光愁病里,心绪别离中。
译文:有幸结为夫妻却因长久分离难以相聚。伤心的泪水足以汇成那隔离牛郎织女的银河。十年九别,妻子长久独居,闺房犹如牢房。时光流逝,她的青春也被迅速无情地吞噬,而这正是因为自己外出奔波。
注释:¹共命鸟:佛经中所载雪山神鸟名,又译作命命鸟、生生鸟。
咏春蚕,疑夏雁,泣秋蛩。几见珠围翠绕,含笑坐东风。闻道十分消瘦,为我两番磨折,辛苦念梁鸿。谁知千里夜,各对一灯红。
咏春蚕,疑夏雁,泣秋蛩(qióng)¹。几见珠围翠绕,含笑坐东风。闻道十分消瘦,为我两番磨折,辛苦念梁鸿²。谁知千里夜,各对一灯红。
译文:蚕丝绵绵不断,雁行比翼并肩,蛩鸣缠绵哀怨。本应让妻子过上无忧无虑、丰衣足食的生活,也未曾办到。妻子已为我生了两个孩子,平时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身体已十分消瘦。谁又能知道,今夜我们身在千里之外,各自面对孤灯。
注释:¹秋蛩:指蟋蟀。²梁鸿:东汉扶风平陵(今陕西省兴平市)人。娶同县孟光为妻,鱼水相得,每逢进膳,孟光必“举案齐眉”,后世遂奉二人为夫妻关系和谐的典范。

  俄罗斯大文豪托尔斯泰曾言“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秋国古代的婚姻亦复如是:既有焦仲卿和刘兰芝、陆游和唐婉因客观产生的不幸,也有蒋张这样兼有主观因素造成的不幸。蒋士铨婚后长期在外奔波,虽然是出于当时儒士难以摆脱的无奈,但其外出之频繁、离家之长久,与其仕途之追求似亦不无关系。此首词起首二句“偶为共命鸟,都是可怜虫”是说合法有情却难以相聚,既以之开篇,又以之定下悲剧性的基调。上片围绕“十载”、“九载”句而设,泪似“秋河(即银河)”喻如牛郎织女天各一方,“首已似飞蓬”化用《诗经·卫风·伯兮》“首如飞蓬”一句,点出妻子张氏独守闺秋的憔悴,一切“愁病”皆因“别离”。其秋“新妇”一语,尤其沉痛,绝非漫不经心道出。结婚已然十载,妻子竟然长久独居,闺房犹如牢房,时光流逝,她的青春也被迅速无情地吞噬,而这正是因为自己外出奔波(尽管多半出于无奈)。作者饱含沉痛写下此句,出于真诚的内疚和反思,非有情丈夫不能为。

  下片是作者内疚的继续与发展。与上片“新妇”相呼应的是“几见”两句。照常理,让自己的妻子“珠围翠绕,含笑坐东风”是一位丈夫(特别是具备一定经济实力的丈夫)所应尽的职责,事实却不然。全篇仅有的一处欢乐情景,其实却是沉痛的衬托,冠以“几见”一语,沉重的内疚立即凸显,妻子的长期委屈凄苦亦不言自明。蚕丝绵绵不断,雁行比翼并肩,蛩鸣缠绵哀怨,这些似乎都是与夫妻双方有关的描写,但只要稍加思考,即可知是侧重于女方的,因为男子尚有事业的追求,女子只能以思念填补空虚,以幻想麻痹自己,最终陷入愁病之秋。作者对妻子的“消瘦”只能“问道”,念及梁鸿,更加内疚不已。“谁知千里夜,各对一灯红”的别离思念愁苦画面,正是“共命”、“可怜”的真实写照,虽似信手白描,却是力透纸背之结。

嗷嗷空城雀,身计何戚促。
嗷嗷空城雀,身计何戚促。
译文:嗷嗷待哺的空城雀,生计是多么的戚促啊!
本与鹪鹩群,不随凤凰族。
本与鹪(jiāo)(liáo)¹群,不随凤凰族。
译文:本与鹪鹩为群,不随凤凰之类逐飞。
注释:¹鹪鹩:鸟名,似黄雀而小。
提携四黄口,饮乳未尝足。
提携四黄口¹,饮乳未尝足。
译文:提携、哺育着四只雏鸟,饮乳常常不足。
注释:¹黄口:雏鸟。
食君糠秕馀,尝恐乌鸢逐。
食君糠(kāng)秕馀,尝恐乌鸢(yuān)¹逐。
译文:吃人间的秕糠的时候,常常畏惧乌鸢来抢逐。
注释:¹鸢:鹰类的猛禽。
耻涉太行险,羞营覆车粟。
耻涉太行险,羞营覆车粟(sù)¹
译文:以涉太行险为耻,羞于相随着覆车粟而飞往食之。
注释:¹覆车粟:这里运用的是典故。
天命有定端,守分绝所欲。
天命有定端,守分¹绝所欲。
译文:天命自有定数,安守着自己的职分,不得不屡屡断绝自己这小小的欲望。
注释:¹分:名分,职分。
《空城雀》,乐府《杂曲歌辞》旧题。诗人在这首诗里表达的是自己志向不得伸展,又不想屈节钻营,只能过着悲苦日子的愤懑与无奈之情。
莫道秋江离别难,舟船明日是长安。
莫道¹秋江离别难,舟船明日是长安²
译文:不要说秋江离别使人难堪,明日解缆开船便驶向长安。
注释:¹莫道:不要说。²是长安:就要到长安。
吴姬缓舞留君醉,随意青枫白露寒。
吴姬(jī)¹²舞留君³醉,随意青枫(fēng)白露寒。
译文:看吴姬轻歌曼舞你我尽情酣饮,不要去管青枫白露秋夜凄寒。
注释:¹吴姬:吴地的侍妾。²缓:慢。³君:李评事。⁴随:任随。

  诗写得很别致。对于友人的离去,他送过一次之后,离情别绪更加浓烈,于是就趁着友人还没起程,又摆下酒宴安排歌舞,与之“重别”。按照常情,这次相别,一定是两情相依恋恋不舍,“骊歌愁绝不忍听”。但是诗人为了减轻朋友的痛苦,却抢在前面先说:“莫道秋江离别难,舟船明日是长安。”“秋江离别”,在读书人心中,似乎早就有许多伤情的沉淀,其“难忍之情”恐怕是公认的。何况目下,又是他和李评事遇到的现实。然而诗人却不让说这些,用“莫道”一下子把话题引向他处。说你明日就踏上去往长安的路途,哪里有什么难?既然不难,当然也就不要说什么难了。这话是极巧妙的。友人明日登程,可逗留的时间很短。诗人抓庄这一点,把离别之快转换成了走得容易:把不忍分离之“难”的内涵完全抽去了。这样,“秋江离别”便无“难”可言,且以人们乐意接受的姿态出现在面前。

  “吴姬缓舞留君醉,随意青枫白露寒。”诗人以诙谐的巧言把李评事的思绪引升之后,便开始热情地劝他开怀畅饮,尽欢至醉了,说出来的都是热情话,没有吐出半个愁字。但是不言愁并不等于不存在愁。诗人所以不言,正表明他内心藏着深深的愁情,也正是因为他有愁情,才偏偏让人“莫道”,怕朋友勾起愁绪。而怕朋友愁自己就强压愁绪这种作法又使人感到了昌龄对朋友的一腔挚情。

  昌龄是一位很重友情的诗人。他在芙蓉楼送辛渐,是话别通宵。这次送李评事,是一别再别。同是相别之情,表现方法却不一样。《芙蓉楼送辛渐二首》,先是“寒雨”、“楚云”给蒙上一层愁网,然后在感情逆转中,更显其光明磊落之心;这首“重别李评事”,则是在欢情的推进里显现抑制的别绪。近人刘拜山评论说:“别在明朝,留在今宵,而今宵之缓舞延歌,正为明朝之远别,特见缠绵至深。”这“缠编”之情,说穿了,还是首句中“秋江离别难”的那个“难”字。诗人有意压它,反使它更加明显。看来诗人是很幢得反作用这个理的。

  诗以逆振开篇,接下第二句正说“不难”.第三句因“不难”故以吴姬缓舞留醉,第四句既醉则忘情而适意。全诗借第一句逆振取势,语意顺流而下,婉曲的表达出对友人依恋之情。

参考资料:
1、 霍松林.历代绝句精华鉴赏辞典:陕西人民出版社,1993.05:第116页
2、 蔡干军.近代唐诗例解 第四辑 第九卷:中州古籍出版社,1994.12:第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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