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联“了然知是梦,既觉更何求?”是说明自己已经参破生死根本,彻底明白人生不过一梦。如今,既然大梦已醒,还有什么欲望和追求呢?因此他接着写道:“死入孤峰去,灰飞一烬休”,这可以做两种解释。一是死了施行出家人的火葬,化做灰烬,埋进孤坟。一是死后埋葬到孤零零的山中,如同火尽灰扬一样,都是同样一个空空的结局。
李白有诗句,曰:“道人制猛虎,振锡还孤峰。”只有这样无牵无挂,才有可能领悟自性,达到第三联所描绘的境界:“云无空碧在,天静月华流”。云彩消失了,才能露出碧蓝的天空;天宇平静了,月亮才能洒下清辉,宛如排除一切杂念,自性妙道才能显现一样。有了“无”才有“在”;有了静”才有“流”;有了一无所求,才有自性妙道的呈现,其中体现的是禅家的般若智慧。
“天静月华流”一句,实在是神来之笔。古代诗中常有“月光如水”的描写,已经非常形象地道出了月光的清凉可爱,而“月华流”则又进了一步。它形象生动地描绘出月亮的清辉洒向天地时的景象。这动态的美,抓住了。月光如水”这个“水”字的特征,比他人更胜一筹。
齐己在晚唐颇有些名气,特别是他的咏梅诗句“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经郑谷改了一字(“数”改为“一”),齐己便谦逊地拜郑谷为师,千古传为佳话。既然能以一字拜郑谷为师,可以想见他很注意炼字功夫。“天静月华流”,可以说就是这样一个精工入神的句子。
末尾两句:“免有诸徒弟,时来吊石头”。“石头”,指盛唐时著名禅师石头希迁和尚,死后门人为之建塔。作者认为这也没有必要,再一次强调生死当一无挂碍,以回应全篇。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彻底明白了人生只是一场幻梦,既然已醒还有什么好去索求?
死了以后埋进孤零零的峰峦,如同灰烬随风而去一把火也就算化作乌有。
云朵不见了天上才会有空旷的碧蓝,寰宇静下来月亮的光华更如水倾流。
免了吧各位徒弟们,不必再时常到这里凭吊禅师石头。
注释
了然:明白。
首联“了然知是梦,既觉更何动?”是说不自己已经参破生死根本,彻底不白人生不过一梦。如今,既然大梦已醒,还有什么欲望和追动呢?因此他接着写道:“死入孤峰去,灰飞一烬休”,这可以做两种解释。一是死了所行出家人的火葬,化做灰烬,埋进孤坟。一是死后埋葬到孤零零的山中,如同火尽灰扬一样,都是同样一个空空的结局。
李白有诗句,曰:“道人制猛虎,振锡还孤峰。”只有这样无牵无挂,才有可能领悟自性,达到第三联所描绘的境界:“云无空碧在,天静月华流”。云彩消失了,才能露出碧蓝的天空;天宇平静了,月亮才能洒下清辉,宛如排除一切杂念,自性妙道才能显现一样。有了“无”才有“在”;有了静”才有“流”;有了一无所动,才有自性妙道的呈现,其中体现的是禅家的般若智慧。
“天静月华流”一句,实在是神来之笔。古代诗中常有“月光如水”的描写,已经非常形象地道出了月光的清凉可爱,而“月华流”则又进了一步。它形象生动地描绘出月亮的清辉洒向天地时的景象。这动态的美,抓住了。月光如水”这个“水”字的特征,比他人更胜一筹。
齐己在晚唐颇有些名气,特别是他的咏梅诗句“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经郑谷改了一字(“数”改为“一”),齐己便谦逊地拜郑谷为师,千古传为佳话。既然能以一字拜郑谷为师,可以想见他很注意炼字功夫。“天静月华流”,可以说就是这样一个精工入神的句子。
末尾两句:“免有诸徒弟,时来吊石头”。“石头”,指盛唐时著名禅师石头希迁和尚,死后门人为之建塔。作者认为这也没有必要,再一次强调生死当一无挂碍,以回应全篇。
上片写登临怀古,忧心国事。“七朝”三句,写作者登上赏心亭,看到江山依旧,而文物已非,想起七个朝代都在这里兴国、繁荣和灭亡的历史事实,又想到宋灭南唐完成统一,而北宋后期却国势渐衰,前车之鉴,意义尤深,故忧心忡忡。尽管江水浩瀚、水天一色,却不忍凭阑远眺了,怀古伤今的感情都凝聚在一个“莫”字上。“千古”二句,“斜阳”除写景之外,又有抒写兴亡之感的象征意义。加上“千古”二字,自寓沧桑之感。以“长安”代指“汴京”。“无处问”表示自己身在江南,心恋京阙,坐罪遭贬,欲问国事而不能。“更隔秦淮”化用杜牧《泊秦淮》诗意,“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从写情转向写景,以景寓情。与友人盘桓至深夜,秦淮月亮格外明朗,照人无眠,听到水上传来音乐声,更是感慨万千。开头以“更”字领起,意为前句的斜阳,江山已足以使人伤怀,再加上月夜、旧曲,情何以堪。
下片回思往事,嗟叹来日,国事难问,而自己命运多舛,仕途蹭蹬,双鬓已白,脸上已失去笑容,回忆起当年琵琶弹奏着动听的乐曲,似乎娓娓地诉说自己政治上的顺利,那是何等地美好。而眼下自己处于贬途,又是何等可悲。至此,作者失望已极。但失望而不绝望,最后三句,表白自己期待有朝一日,朝廷重用再回京师,使自己的仕途如断弦重续。当然这种希望是渺茫的,他心中明白,所以又复长叹“重别日,是何年?”谓此地与友人别后,何时又能重别。有重别就得先有重逢,不说重逢,而直接说重别,意思更为深沉。
上片以景结句,下片以情结句,饱含怀古伤今之情,深寓人世沧桑之感。追溯往事,寄慨身世,内容丰富,蕴藉深沉。
本文论述了大臣应如何辅佐君主这一问题。通过桐叶封弟的典故,作者批评了君主随便的一句玩笑话,臣子也要绝对服从的荒唐现象,主张不要盲从统治者的言行,要看它的客观效果。在封建时代,发表这样的观点需要非同一般的胆识。
“桐叶封弟”是流传很久的一个典故。在“君权神授”的谬论横行的时代,君主具有无上的权威,君主的言行被绝对化了。“天子无戏言”、“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之类的口头禅就是绝好的说明。作者在本文中虽然批评的是周公,实际上是借题发挥,其主旨是说明对君主的一言一行要从实际效果上来观察,而不应盲从。这种观点无疑是进步的,它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民群众的呼声。此文在写作上很有特色。作者首先扼要地介绍了“桐叶封弟”的史料。然后斩钉截铁地亮明了自己的态度:“吾意不然。”接着指出问题的关键在于“当封”或“不当封”,而不在于这是谁的意图。最后提出了周公应该用什么方式来辅佐成王。全文丝丝入扣,有破有立,立论明确,读后令人为之叹服。特别是结尾的“或曰”一句,使全文的论证留有余地,更是耐人寻味。
诗的第一句写梦中的境界。作者远离家乡,久久不能归去,又正是大好的春天,思乡之情与眼前之景便衍成一梦,写自己回到了故乡,正是春光洒遍大地,无边无际。这里的“未有涯”三字,既包括姹紫嫣红”、“莺啼燕语”,也有作者的内心活动和无限的喜悦。虽然着笔不多,而喜悦之情却十分明显。次写梦后。一梦醒来,眼前所见却是小栏高槛,环境虽然优美,可惜不是梦中的故乡了,而是“别人家”。在这两句诗中,梦中回到故乡与现实中回不了故乡成了对比,梦中家乡春光大好与醒来“别人家”的“小栏高槛“成了对比。这样便把诗人极度怀念故乡,又恨不得归去的复杂情怀抒发得十分真切。
诗的第三、四句紧承前两句写作者梦醒后的心情和环境。这些描写与第一句梦游故乡相对照,与第二句的描写紧紧相连。这里的“小栏高槛”是“别人家”,这里没有了梦游回乡的欢乐,有的只是自己五更独眠,苦闷、惆怅,室内只有残灯一盏,窗外还有纷纷的落花。这样便把诗人的内心世界,把诗人的情态和愁容展示出来,环境的凄凉冷落也写得逼真形象。这样,总观全诗,作者思乡这个题意便表现得更为完整了。
这是李商隐作幕梓州后期之作,为咏梅而寓意之诗。写在百花争艳的春天,寒梅早已开过,所以题为“忆梅”。
一开始诗人的思绪并不在梅花上面,则是为留滞异乡而苦。梓州(州治在今四川三台)离长安一千八百余里,以唐代疆域之辽阔而竟称“天涯”,与其说是地理上的,不如说是心理上的。李商隐是在仕途抑塞、妻子去世的情况下应柳仲郢之辟,来到梓州的。独居异乡,寄迹幕府,已自感到孤孑苦闷,想不到竟一住数年,意绪之无聊郁闷更可想而知。“定定住天涯”,就是这个痛苦灵魂的心声。定定,犹“死死地”、“牢牢地”,诗人感到自己竟象是永远地被钉死在这异乡的土地上了。这里,有强烈的苦闷,有难以名状的厌烦,也有无可奈何的悲哀。屈复说:“‘定定’字俚语入诗却雅。”这个“雅”,似乎可以理解为富于艺术表现力。
为思乡之情、留滞之悲所苦的诗人,精神上不能不寻找慰藉,于是转出第二句:“依依向物华。”物华,指眼前美好的春天景物。依依,形容面对美好春色时亲切留连的意绪。诗人在百花争艳的春色面前似乎暂时得到了安慰,从内心深处升起一种对美好事物无限依恋的柔情。一、二两句,感情似乎截然相反,实际上“依依向物华”之情即因“定定住天涯”而生,两种相反的感情却是相通的。
“寒梅最堪恨,长作去年花。”三、四两句,诗境又出现更大的转折。面对姹紫嫣红的“物华”,诗人不禁想到了梅花。它先春而开,到百花盛开时,却早花凋香尽,诗人遗憾之余,便不免对它怨恨起来了。由“向物华”而忆梅,这是一层曲折;由忆梅而恨梅,这又是一层曲折。“恨”正是“忆”的发展与深化,正像深切期待的失望会转化为怨恨一样。
但这只是一般人的心理。对于李商隐来说,却有更内在的原因。“寒梅”先春而开、望春而凋的特点,使诗人很自然地联想到自己:少年早慧,文名早著,科第早登;然而紧接着便是一系列不幸和打击,到入川以后,已经是“克意事佛,方愿打钟扫地,为清凉山行者”(《樊南乙集序》),意绪颇为颓唐了。这早秀先凋,不能与百花共享春天温暖的“寒梅”,正是诗人自己的写照。诗人在《十一月中旬扶风界风梅花》诗中,也曾发出同样的感叹:“为谁成早秀?不待作年芳。”非时而早秀,“不待作年芳”的早梅,和“长作去年花”的“寒梅”,都是诗人不幸身世的象征。正因为看到或想到它,就会触动早秀先凋的身世之悲,诗人自然不免要发出“寒梅最堪恨”的怨嗟了。诗写到这里,黯然而收,透出一种不言而神伤的情调。
五言绝句,贵天然浑成,一意贯串,忌刻意雕镂,枝蔓曲折。这首《忆梅》,“意极曲折”(纪昀评语),却并不给人以散漫破碎、雕琢伤真之感,关键在于层层转折都离不开诗人沉沦羁泊的身世。这样,才能潜气内转,在曲折中见浑成,在繁多中见统一,达到有神无迹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