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前一二句通过叙铺手法,写诗人年青时在楚汉一带流落“落魄”不得志、奔走在风尘之中的愁苦回忆。“落魄”、“风尘”、“萧瑟”、“多苦颜”,勾画出一副诗人流落不得志、凄凉冷清的感伤景致。
三四句写诗人经常以管仲、诸葛亮等人物自比,对他们自布衣一举而为卿相干一番进步事业衷心向往。“长吁莫错”,流露出社会现实的残酷,诗人政治抱负难以实现的痛楚与无奈,表现出诗人怀才不遇、壮志未酬的失落之情。
五六句写诗人幻想得到唐玄宗赏识提拔,通过辅佐唐玄宗来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诗人借“垂拂拭”喻受到统治者赏识和提拔,用擦拭物件上的灰尘来比喻对人才的提拔,形象生动地表现出诗人渴望建功立业、施展才华的抱负,给读者以深刻鲜明的形象,使说理更加透彻。
七八句写写诗人被唐玄宗召入朝廷,供奉翰林后的欣喜心情。“白日”、“景光”、“直上”、“青云”、“生羽翼”,使得诗意具有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气慨,表现出诗人建功立业、施展才华的时机即将来临。
九十句写李白以不胜荣耀的感情,述说皇帝对他的恩宠,表现出诗人得到唐玄宗的宠幸后的政治地位发生变化。“骑飞龙”、“天马驹”、“借颜色”,侧面衬托出诗人政场得意的声势浩大。
十一十二句写诗人夸耀自己受到皇帝恩宠的地位,也揭露了统治集团中趋炎附势、黑暗腐朽的情形。“借颜色”、“来相趋”,突显官僚贵族追求功名利禄的真实写照。
十三十四句通过杨山人与官僚贵族的鲜明对比,表现出诗人对腐朽权贵的鄙视和厌恶。“惟有君”,侧面赞美杨山人清绝超拔、不与官僚贵族同流合污的品格,能起到点明题旨、升华主题的作用。
末两句写诗人辅佐君主实现政治理想抱负后归隐山林的愿望,流露出诗人不追求功名利禄,只愿“卧白云”的浪漫洒脱情怀。
此诗语言通俗易懂、言简意赅,结构严紧,前四句写诗人进入长安之前,自己虽然有理想和才干,但不为当权者所用,只好四处流浪。侧面衬托出唐玄宗统治集团的昏庸腐朽统治之下,具有进步政治理想的人才受到了排斥与打击。接而中间八句是写诗人终于受到唐玄宗的提拔,因而感到“扬眉吐气、激昂青云”。诗人觉得实现自己政治抱负的时候到了,流露出地主阶级知识分子那种一旦得志,受宠若惊的庸俗的一面也随之溢于言表。最后四句是写诗人自己决不跟那些腐朽的官僚贵族一样去追求功名利禄,而是选择实现政治理想之后就归隐山林。
“待吾尽节报明主”,是他把实现自己政治抱负的希望唐玄宗的真心话。诗人希望通过辅佐君主,施展自己的才能,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报答君主的“恩遇”。这时的李白还没有认识到唐玄宗已经完全成为一个顽固的大地主特权阶层利益的代表者,而是认为,只要有好的宰相,唐玄宗是会继续“贤明”起来。这只不过是李白的幻想罢了。李白在许多诗中提到退隐,这首诗里也要“卧白云”。李白所要的是在实现自己的进步的政治理想之后,不追求功名利禄,退出仕途,这与一般封建士大夫在不得志时那种逃避现实的“归去来兮”是有区别的。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我年轻时在楚汉一带落魄失意,到处受到冷遇,流落风尘而郁郁寡欢。
自言有管葛之才而有谁推许?只好长吁短叹,闭门谢客,在家赋闲。
一旦天子垂顾,加以佛拭之恩,我则尽心竭力以尽忠心。
忽蒙天子白日之光垂照,我如同胁王两翅,直飞青云之上。
有幸陪天子銮驾东入鸿都之门,身骑官中之龙马,好不威风。
这时王公大人无不借我以颜色,金章紫绶之高官也来奔走相趋。
当时与我结交的人是何等之多,但只有您才与我真正地志同道合。
待我尽节报效明主之后,我要与君一起隐居南山,同卧白云。
注释
落魄:不得志。
楚汉间:今湖北汉水流域一带,古属楚地。
风尘萧瑟:指流落时奔走在风尘之中。萧瑟:风吹的声音。
管:春秋时辅佐齐桓公成就霸业的管仲。
葛:三国时辅佐刘备成就蜀汉事业的诸葛亮。
许:认可。莫错:冷落寂寞。
闭关:关门。
垂:受到垂青。
拂拭:擦拭。
输:送。
谁:赤心。
雪:洗,使呈露,指全部露出来。
忽蒙白日回景光:骤然间受到皇帝的恩遇。蒙:受。白日:指皇帝。回:返照。景光:日光。比喻皇帝的恩遇。
直上青云生羽翼:长上翅膀,直上青云,飞黄腾达。
幸陪鸾辇出鸿都:走出了翰林院荣幸地去陪从皇帝。鸾辇:皇帝坐的车子。鸿都:东汉时宫廷有鸿都门,文学之士都集中于此,这里指翰林院。
身骑飞龙天马驹:我骑着宫廷里飞龙厩养的骏马。飞龙:唐禁中马厩名。唐代宫廷马厩有六个,以飞龙厩养的马为最好。天马:相传是西域大宛国产的好马。驹:骏马。唐制,翰林学士初入院,赐中厩马一匹,谓之长借马。其时李白供奉翰林,故得骑飞龙厩马。
王公大人借颜色:封王封公的大贵族都以笑脸相迎。借颜色:犹言给面子。借:给。颜色:故作笑脸。
金璋紫绶来相趋:带着铜印和紫色印带子的大官僚都跑来同我交往。金章:铜印。汉制,垂相、太尉、列侯、将军,皆金印紫纷。紫绶:紫色系印的带子。当时戴紫色印带子的是最高级的官。这里以金章紫绶代指大官僚。趋:跑,趋奉。
君:指杨山人。
待吾尽节报明主:等我尽到了一个臣子的义务,报答了贤明的君主。
然后相携卧白云:然后同您并肩携手去隐居。卧白云:指到山林隐居。
此诗前一二句通过叙铺手法,写诗人年青时在楚汉一带流落“落魄”不得志、奔走在风尘之中的愁苦回忆。“落魄”、“风尘”、“萧瑟”、“多苦颜”,勾画出一副诗人流落不得志、凄凉冷清的感伤景致。
三四句写诗人经常以管仲、诸葛亮等人物自比,对他们自布衣一举而为卿相干一番进步事业衷心向往。“长吁莫错”,流露出社会现实的残酷,诗人政治抱负难以实现的痛楚与无奈,表现出诗人怀才不遇、壮志未酬的失落之情。
五六句写诗人幻想得到唐玄宗赏识提拔,通过辅佐唐玄宗来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诗人借“垂拂拭”喻受到统治者赏识和提拔,用擦拭物件上的灰尘来比喻对人才的提拔,形象生动地表现出诗人渴望建功立业、施展才华的抱负,给读者以深刻鲜明的形象,使说理更加透彻。
七八句写写诗人被唐玄宗召入朝廷,供奉翰林后的欣喜心情。“白日”、“景光”、“直上”、“青云”、“生羽翼”,使得诗意具有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气慨,表现出诗人建功立业、施展才华的时机即将来临。
九十句写李白以不胜荣耀的感情,述说皇帝对他的恩宠,表现出诗人得到唐玄宗的宠幸后的政治地位发生变化。“骑飞龙”、“天马驹”、“借颜色”,侧面衬托出诗人政场得意的声势浩大。
十一十二句写诗人夸耀自己受到皇帝恩宠的地位,也揭露了统治集团中趋炎附势、黑暗腐朽的情形。“借颜色”、“来相趋”,突显官僚贵族追求功名利禄的真实写照。
十三十四句通过杨山人与官僚贵族的鲜明对比,表现出诗人对腐朽权贵的鄙视和厌恶。“惟有君”,侧面赞美杨山人清绝超拔、不与官僚贵族同流合污的品格,能起到点明题旨、升华主题的作用。
末两句写诗人辅佐君主实现政治理想抱负后归隐山林的愿望,流露出诗人不追求功名利禄,只愿“卧白云”的浪漫洒脱情怀。
此诗语言通俗易懂、言简意赅,结构严紧,前四句写诗人进入长安之前,自己虽然有理想和才干,但不为当权者所用,只好四处流浪。侧面衬托出唐玄宗统治集团的昏庸腐朽统治之下,具有进步政治理想的人才受到了排斥与打击。接而中间八句是写诗人终于受到唐玄宗的提拔,因而感到“扬眉吐气、激昂青云”。诗人觉得实现自己政治抱负的时候到了,流露出地主阶级知识分子那种一旦得志,受宠若惊的庸俗的一面也随之溢于言表。最后四句是写诗人自己决不跟那些腐朽的官僚贵族一样去追求功名利禄,而是选择实现政治理想之后就归隐山林。
“待吾尽节报明主”,是他把实现自己政治抱负的希望唐玄宗的真心话。诗人希望通过辅佐君主,施展自己的才能,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报答君主的“恩遇”。这时的李白还没有认识到唐玄宗已经完全成为一个顽固的大地主特权阶层利益的代表者,而是认为,只要有好的宰相,唐玄宗是会继续“贤明”起来。这只不过是李白的幻想罢了。李白在许多诗中提到退隐,这首诗里也要“卧白云”。李白所要的是在实现自己的进步的政治理想之后,不追求功名利禄,退出仕途,这与一般封建士大夫在不得志时那种逃避现实的“归去来兮”是有区别的。
天宝二年(743年)冬,唐玄宗游骊山温泉宫,当时李白正在长安供奉翰林。李白侍从唐玄宗到温泉宫回来以后,写此诗赠给姓杨的隐士。
这支小令描绘了一幅淡雅的傍晚郊野雪景图,勾画了饱含着作者无限感慨之情的冬景,曲折地表达了作者向往安宁闲适稳定生活的感情,也表现了元朝文人儒士无限的历世感叹和兴亡之感。全曲用字讲究,境界开阔,层次分明,画面清新淡雅,富于立体感,是描绘景物的好作品,从中可感触戏曲大家智慧的光芒。
大德歌句式为三三五,五五,七五,凡七句七韵,曲题《冬景》是王季思等编辑《元散曲选注》时加上的,这样文眼更加明晓。
“雪粉华,舞梨花。”大雪像白色的花海,像缤纷的梨花。古人常用梨花喻雪花,如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李渔《闲情偶寄》:“花花耐观,雪为天上之雪,此是人间雪”。作者饱蘸着热爱之情,写出了雪
花的形状和神态。着一“舞”字,说明北风吹紧。作者仰视天空,雪花纷飞,弥漫天际,为下文写具体的景物留下了广阔的空间。
“再不见烟村四五家。”北风吹扫,扬起雪粉,烟雾笼罩,仍依稀可辨那拥有四五户人家的村庄。此言久久平视之景。“四五家”,作者没有确指,说明烟雾之大,难以辨认清楚,联系下句这是傍晚黄昏时的景色。在此,作者既写出了冬天的特色,又写出了傍晚的特点。
“密洒堪图画。”“堪”,值得。雪花稠密地飘洒下来,是值得描形写画的。此句总结以上二句,远望烟村雪景,银装素裹。下面三句写近景。“看疏林噪晚鸦。”看,那傍晚归巢的乌鸦,在稀疏的树林中正噪闹着,是准备栖息。着一“看”字引起下文。疏林,稀疏的树林,叶落树疏,冬之景也。“噪”,说明乌鸦之多。乌鸦的叫声,引起作者的注意,引起作者无限情思。正因为疏林,所以看得清楚乌鸦。作者在此用景取色是高明的:在白色的底子上只有疏林,再“着”上黑色的乌鸦,使得景物更醒目,更引人注意。黑色为冷色,而乌鸦的叫声很凄惨,显得荒凉,这样就给整个画面带来荒凉之感。
“黄芦掩映清江下。”“清江”,泛指而非实指,言江水之清。黄色的芦花倒映在水里,形成一条黄橙色的彩带,给这荒凉环境带来了几分温馨和一丝快意。黄色为暖色。北风的吹拂,江岸边的黄芦在清江白景映衬下,更显得光彩夺目,摇曳多姿。“斜缆着钓鱼艖。”那岸边泊着一叶钓鱼舟,独览着一清江之景。作者勾画出了“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清远意境。船泊在岸边,说明天气太晚,渔夫已归家,这样使环境更显得宁静。作者摄景“钓鱼艖”,描绘出了人活动的足迹,给荒凉宁静的环境增加了生机和魅力,同时给人以期待和希望。
小令前四句写大雪漫天飞舞的迷离景色,说明野外的扑朔迷离,依稀难辨,远景的衬托,同时透视出作者赞叹之情,境界开阔,层次分明。后三句,精心摄取几个近景:“晚鸦”、“黄芦”、“钓鱼艖”一目了然,同时层次清楚:岸上、岸边、水中,三层由高及低,层次清晰,形色鲜明。前四句朦胧,后三句明晰,把朦胧的远景和明晰的近景紧密配合,使得整个画面的空间层次鲜明,而近景中又分三层,富有空间层次感和画面的立体感;白中有寒鸦,一分荒凉;黄芦掩映,色彩富有质量感,给人温馨;渔舟斜缆,安详静谧,给人以想象:雪过天霁,照样下江捕鱼,表达了作者对安闲稳定的生活的向往和赞美之情。
这首小令,作者通过对“冬景”的描绘,曲折地表现了元朝文人儒士无限的历世感叹和兴亡之感。大雪纷飞,是冬季的天气特征,冬是一年之末,雪是雨的回归。作者虽将雪喻作“粉华”、“梨花”,而这是以乐景写哀情,饱含着作者的无限辛酸。取景“噪晚鸦”和“钓鱼艖”,这种酸楚不觉溢于言表。自然界里的乌鸦飘泊了一天,正在聚集归巢,准备度过安宁之夜。而作为人——渔夫,也归家了,唯独作者身在大雪纷飞的茫茫原野中默默地领受这一切,无限凄凉,无限感慨。这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无病呻吟,而是有其深厚的生活基础和思想积累的。由于社会的影响,读书人没有出路,作者长年漂泊在外,生活毫无安宁,自然向往着闲适恬静的生活,看到归巢的“晚鸦”和渔夫归去留下的“钓鱼艖”,自然而然想到自己它(他)们有归,为何自己无归?这种诘问是对元政府野蛮种族歧视政策的控诉,同时也为一代文人发出带着血泪凄凉的感叹。作者这种造语取境正如贯么石在《阳春白雪序》中所说:“适如少美恰怀,使人不忍对殢”。
此词抒写人生离别相思之苦,寄托了作者从有感于人生短促、聚散无常以及盛筵之后的落寞等心情生发出来的感慨。整首词感情真挚,情调凄切,抒情析理,绰约多姿,有着迷人的艺术魅力。作者抒发人生感慨时成功地使用了夸张手法,更增添了词的艺术感染力。
上片首句写景,时间是绿柳依依的春天,地点古道长亭,这是旅客小休之所,也是两人分别之处。
“绿杨芳草长亭路”,上片起句写春景、别亭和去路,用以衬托人的感情。因为就是在这芳草连天、绿杨茂密的长亭外、古道边,那年少的游子与自己的心上人告别了。无边的“绿杨芳草”所描绘出的一派春光春景,给离别愁怨的抒发创造了广阔的空间。“年少”句叙述临行之际,闺女空自泪眼相看,无语凝咽,而“年少”的他却轻易地弃之而去。年少,是指思妇的“所欢”,也即“恋人”,据赵与时《宾退录》记载,“晏叔原见蒲传正曰:‘先君平日小词虽多,未尝作妇人语也。’传正曰:‘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岂非妇人语乎?’叔原曰:‘公谓年少为所欢乎,因公言,遂解得乐天诗两句:欲留所欢待富贵,富贵不来所欢去。’传正笔而悟。余按全篇云云,盖真谓所欢者,与乐天‘欲留年少待富贵,富贵不来年少去’之句不同,叔原之言失之。”这是晏几道为其父此词“年少”语所作的无谓辩解。实际上,此词写思妇闺怨,用的的确是“妇人语”。
“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情三月雨”二句,极写相思之苦,哀怨之切。残梦依稀,钟鼓伤情;细雨迷蒙,离情更苦,这正是那被抛弃的真情的悲哀。这两句不仅有着音节对仗工整之妙,更表现了幽咽婉转的意境之美。缠绵含蓄的轻歌低叹,真切浑成的着意抒发,把暮春三月的细雨,五更的残梦,楼头离人花下的寂寞,连同所有的相思都勾连成一片,缥渺轻飏,茫茫无际。
下片用反语,先以无情与多情作对比,继而以具体比喻从反面来说明。“无情”两句,用反语以加强语意。先说无情则无烦恼,因此多情还不如无情,从而反托出“多情自古伤离别”的深衷:“一寸”指心,柳丝缕缕,拂水飘绵,最识离怀别苦。两句意思是说,无情怎似多情之苦,那一寸芳心,化成了千丝万缕,蕴含着千愁万恨。词意来自李煜“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蝶恋花》)。
末两句含意深婉。天涯地角,是天地之尽头,故云“有穷时”。然而,别离之后的相思之情,却是无穷无尽的,正所谓“只有相思无尽处”。这里通过比较来体现出因“多情”而受到的精神折磨,感情真切而含蓄,对于那个薄幸年少,却毫无埋怨之语。此词写闺怨,颇具婉转流利之致,词中不事藻饰,没有典故,除首两句为叙述,其余几句不论是用比喻,还是用反语,用夸张,都是通过白描手段反映思妇的心理活动,亦即难以言宣的相思之情,收到了很好的艺术效果。
这首诗以赞叹的口吻,生动细致地描绘了一位少年射手的形象。此诗每章均以“猗嗟”发端。按“猗嗟”为叹美之词,相当于现代汉语中的“啊”或“啊呀”。用这种叹美词语开头的诗句,具有一种先声夺人的艺术效果,提醒读者注意诗人所要赞美的人或事。它在描写少年射手的形象和技艺时,起到一种渲染烘托的作用。
在赞颂少年形象之美时,突出他身体强壮的特点。诗一开头就写道:“猗嗟昌兮,颀而长兮。”“昌”,粗壮结实之谓;“颀”和“长”乃高大之谓。这位长得高大、粗壮、结实的少年成为一名优秀射手,是毫不足怪的。
在赞颂少年形象时,还突出其面部特征,尤其眼睛的描写细致入微。赞美他“美目扬兮”“美目清兮”“清扬婉兮”,这三句诗中的“扬”“清”“婉”,都是刻画他目光明亮,炯炯有神。因为明亮的目光,是一位优秀射手所必不可少的生理条件。
除以上两个方面外,还赞美他“巧趋跄兮”,步履矫健,走起路来速度甚快。还赞美他“舞则选兮”,身体灵活,动作优美。这些也是一位优秀射手不可缺少的身体素质。
诗中对形象的赞颂,是为赞美他的射箭技术服务的。假若这位少年没有以上所描写的身体素质,他也就不可能成为一位优秀射手了。
诗的第一章以“射则臧兮”一句总括他的射技之精。第二章则以“终日射侯”一语,赞美少年的勤学苦练精神;以“不出正兮”一语赞美他的射则必中的技艺。第三章以“射则贯兮”赞美他的连射技术。这种连射不是两箭、三箭的重复入孔,而是“四矢反兮”,连续四矢射中一的,是一位百发百中的射手了。至此,这位少年射手的形象和技艺均描写得栩栩如生了。具有这种高超射技的少年,自然是国家的栋梁之材。“以御乱兮”一语,是全诗的结束,也是对他的总体评价。
诗中不仅描写了射手身体强壮、仪表俊美,特别之处是用“美目扬兮”“美目清兮”“清扬婉兮”这样婉约的词汇来形容射手顾盼流动的目光,致使这个人物活生生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使此诗成为描写男性美的杰出之作。
竹子挺拔秀立,生命力强,加之有志向高洁,卓然不群的象征之意,历来是文人墨客丹青画手乐以歌咏描绘的对象。白居易这首《画竹歌》,通过对好友萧悦所画竹枝的再现与评价,赞扬了画家的高超技艺,同时也表达了诗人卓越的艺术思想。
协律郎:官名,正八品上,属太常寺,掌管音律。萧悦:兰陵(今山东苍山县西南兰陵镇)人,善画竹。在杭州住过一段时期,与白居易过从甚密。
诗的开头四句落笔平直,首先告诉读者,竹子是最难以描绘的一种植物,古往今来,多少丹青妙手为此耗尽了自己的毕生心血,却鲜有画得和真竹相似者。而协律郎萧悦却独能下笔逼真,可谓绘竹第一人。以此设置悬念,激发读者阅读下文探求萧悦独得画竹之秘原因的好奇心。
接着,诗人从三个方面表现萧画的非凡不俗之处:一是将萧画与他人所画作对比,从而表现萧氏所画生机勃勃,枝活叶动,秀拔耸立;而他人所画竹身粗壮,臃肿不堪,枝叶萎靡,毫无生气。这是从侧面,以他人之画的拙劣来衬托萧画的不凡。其二是正面描写萧画竹子的环境、神态。野塘水边,埼曲岸侧,森森然有竹两丛,挺拔秀立。所谓“野塘水边埼岸侧”,是极力表现画面的野趣、奇趣。因为野塘曲岸,更容易形成一种远离人间烟火、超越世俗的气氛,与人格化的竹枝更相吻合。下文“婵娟不失筠粉态,萧飒尽得风烟情”是从画面的细处描写,是画中竹枝的特写镜头。婵娟是形容竹子神态的秀美,左思《吴都赋》:“其竹则檀栾婵娟,玉润碧鲜。”不失筠粉态,是指其逼肖真竹,表明图画连青嫩带粉的鲜态及在风惊烟锁的特殊环境中,摇曳多姿、萧洒脱俗的婀娜神态都毕现无遗。由于画得如此逼真,竟使诗人怀疑这不是画,而是真实的生长于泥土之中的竹子了,他回忆起在天竺寺前、湘妃庙里曾经见到过这样的竹子。这是第三层描写。“低耳静听疑有声”堪称是诗人的神来之笔,因为只有现实中的竹子才会在风吹之下发出婆娑之声。萧氏所画竟能使人产生这样的错觉,看来“丹青以来唯一人”之誉诚非虚言。
诗的最后一部分是感叹如此绝妙的绘画,竟然少有人赏识,诗人与画家只有相顾失笑,嘘唏感慨一番。然而岁月难驻,时光易逝,身怀绝技的画家已是手颤眼花,满头华发的老人了。这幅画便是他的绝笔之作。自此以后,再想求得他的画已是难乎其难了。言语之间充满了对画家的珍惜之情,无形中也抬高了这幅画竹的价值。
诗的开头曾评价萧氏画竹能够“下笔独逼真”,诗中通过萧画与别人所画的对比,萧画本身的神态和真实的竹子三个方面对“逼真”二字作了具体描述,可谓层层递进,结构严谨。关于“逼真”的好处,朱自清先生认为,“这个‘真’固然指食物,可是一方面也是《老子》、《庄子》里说的那个‘真’,就是自然,另一方面又包含谢赫的六法的第一项‘气韵生动’的意思,惟其‘气韵生动’,才能自然,才是活的不是死的。‘逼真’等于俗语说的‘活脱’或‘活像’,不但像是真的,并且活像是真的。”(《论逼真与如画》)宋人苏轼也说:“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赋诗必此诗,定非知诗人。谁言一点红,解寄无边春。”(《书鄢陵王主簿所画折枝二首》)也就是说,只追求形似并不足奇,写活,传神,有幽姿远韵,才是逼真的要求。白居易这首诗在描述萧悦的创作过程时曾说:“不根而生从意生”,也就是说萧氏事先成竹在胸,意在笔先。将个人意趣与大自然融而为一,来源于自然而又高于自然。这也是文艺创作的基本规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