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妆才了。粉气如烟空处绕。携手斜阳。鬓后风味渐渐香。
晚妆才了。粉气如烟空处绕。携手斜阳。鬓后风味渐渐香。
偷移宝屧。便不逢人心已怯。小语多时。只有花阴宿鸟知。
偷移宝屧。便不逢人心已怯。小语多时。只有花阴宿鸟知。
黄燮清

黄燮清

黄燮清(1805~1864)晚清诗人、剧作家。原名宪清,字韵甫,号韵珊,又号吟香诗舫主人。浙江海盐武原镇人。道光十五年(1835)举人,后屡试不第,晚年始得宜都县令,调任松滋,未几卒。少工词曲,中年以后始致力于诗文。其诗多抒写个人不平遭遇及人民的生活疾苦,咏史吊古之作深沉豪放,颇具特色。有《倚晴楼诗集》及《倚睛楼七种曲》传世。 ▶ 17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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泂酌彼行潦,挹彼注兹,可以餴饎。岂弟君子,民之父母。
(jiǒng)¹(zhuó)²彼行(háng)(lǎo)³,挹(yì)彼注兹,可以餴(fēn)(chì)。岂(kǎi)(tì)君子,民之父母。
译文:远舀路边积水潭,把这水缸都装满,可以蒸菜也蒸饭。君子品德真高尚,好比百姓父母般。
注释:¹泂:远。²酌:古通“爵”,中国古代的一种酒器。³行潦:路边的积水。⁴挹:舀出。⁵注:灌入。⁶餴:蒸。⁷饎:旧训酒食,非。⁸岂弟:即“恺悌”,本义为和乐平易,恺者,大也;悌者,长也。君子之德长且大者,则为民父母”数语,则在此特训为恩德深长广大。
泂酌彼行潦,挹彼注兹,可以濯罍。岂弟君子,民之攸归。
泂酌彼行潦,挹彼注兹,可以濯罍(léi)¹。岂弟君子,民之攸²³
译文:远舀路边积水坑,舀来倒进我水缸,可把酒壶洗清爽。君子品德真高尚,百姓归附心向往。
注释:¹罍:古酒器,似壶而大。²攸:所。³归:归附。
泂酌彼行潦,挹彼注兹,可以濯溉。岂弟君子,民之攸塈。
泂酌彼行潦,挹彼注兹,可以濯¹溉。岂弟君子,民之攸塈(xì)²
译文:远舀路边积水洼,舀进水瓮抱回家,可以洗涤和抹擦。君子品德真高尚,百姓归附爱戴他。
注释:¹溉:洗。或谓通“概”,一种盛酒漆器。概,漆尊也。”²塈:毛传:“塈,息也。”

  对这首诗主旨的解说,各家之见颇有差异。《毛诗序》云:“《泂酌》,召康公戒成王也。言皇天亲有德,飨有道也。”扬雄《博士箴》(《艺文类聚·职官部》引)云:“公刘挹行潦而浊乱斯清,官操其业,士执其经。”陈乔枞《鲁诗遗说考》以之为鲁诗之说。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云:“三家以诗为公刘作,盖以戎狄浊乱之区而公刘居之,譬如行潦可谓浊矣,公刘挹而注之,则浊者不浊,清者自清。由公刘居豳之后,别田而养,立学以教,法度简易,人民相安,故亲之如父母。……其详则不得而闻矣。”其详既不得闻,三家诗之说的正误也就难以稽考了。而《毛诗序》之说,似乎更觉缥缈,此诗的文本自然有劝勉之意,但却很难讲有什么告戒之意。至于陈子展《诗经直解》所说“当是奴隶被迫自远地汲水者所作,此非奴才诗人之歌颂,而似奴隶歌手之讽刺”,似更迂远。相比较而言,高亨《诗经今注》所说“这是一首为周王或诸侯颂德的诗,集中歌颂他能爱人民,得到人民的拥护”,还是比较圆通的。

  诗分三章,均从远处流潦之水起兴。流潦之水本来浑浊,且又处于远方,本来很容易被人弃之不用,但如能“挹彼注兹”,舀过来倒进自己的水缸,就可以用来蒸煮食物,洗濯酒器,成为有用之物。这正如远土之民,只要君王施以仁义,便自然可以使他们感恩戴德,心悦诚服地前来归附。这里的关键是君王要有高尚敦厚的品德,真正成为“民之父母”。对此,方玉润有如下发挥:“此等诗总是欲在上之人当以父母斯民为心,盖必在上者有慈祥岂弟之念,而后在下者有亲附来归之诚。曰‘攸归’者,为民所归往也;日‘攸塈’者,为民所安息也。使君子不以‘父母’自居,外视其赤子,则小民又岂如赤子相依,乐从夫‘父母’?故词若褒美而意实劝戒。”(《诗经原始》)他说的“劝”意是可以感受到的,但他说的“戒”意是否真的存在于诗的文本中,令人怀疑,但从接受美学角度说,他的这种创造性“误读”还是很有意思的。

  此诗借日常生活中常见的事物起兴,且重章叠句,反覆歌咏。由此也可以看出《国风》对《大雅》艺术上的影响。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574-575

jiǒngzhuó

shījīng··shēngmínzhīshí xiānqín 

jiǒngzhuóxínglǎo zhù fēnchì kǎijūn mínzhī 

jiǒngzhuóxínglǎo zhù zhuóléi kǎijūn mínzhīyōuguī 

jiǒngzhuóxínglǎo zhù zhuógài kǎijūn mínzhīyōu 

玉帐牙旗得上游,安危须共主君忧。
(zhàng)牙旗¹得上游²,安危³共主君忧。
译文:将军的玉帐牙旗正处有利地位,国家危难的时刻应与皇帝分忧。
注释:¹玉帐牙旗:指出征时主帅的营帐大旗。²得上游:居于有利的军事地理形势。³安危:偏义复词,这里偏用“危”义。⁴须:应当。⁵主君:指皇上。
窦融表已来关右,陶侃军宜次石头。
(dòu)¹表已来关右,陶主(kǎn)²军宜次石头³
译文:虽然已像窦融从关右奏上战表,还应效法陶侃率大军进驻石头。
注释:¹窦融:东汉初人,任梁州牧。此处指代刘从谏上疏声讨宦官。²陶主:东晋时荆州刺史,时苏峻叛乱,陶主被推为讨伐苏峻的盟主,后杀了苏峻。³石头:石头城,即东晋都城建康(今南京)。
岂有蛟龙愁失水,更无鹰隼与高秋!
岂有蛟龙¹²失水,更无鹰隼(sǔn)³高秋!
译文:哪能有蛟龙为失水而愁的道理,偏没有鹰隼在高爽的秋空遨游。
注释:¹蛟龙:比喻掌握天下大权的天子。²愁:一作“曾”,一作“长”。³鹰隼:比喻猛将名臣。⁴与:通“举”。
昼号夜哭兼幽显,早晚星关雪涕收?
昼号夜哭兼幽显¹,早晚²星关³雪涕(tì)收?
译文:京城里日夜号哭不分人世阴间,宫内何时能抹干眼泪恢复自由。
注释:¹幽显:指阴间的鬼神和阳间的人。²早晚:即“多早晚”,什么时候,系不定之词。³星关:天门,指宫廷,即皇帝住处。⁴雪涕:指落泪。

  此诗载于《全唐诗》卷五四〇。作者在写此诗不久前已就甘露之变写过《有感二首》,所以此篇题为“重有感”。这种标题,类似无题。

  首句“玉帐牙旗”,是说刘从谏握有重兵,为一方雄藩。昭义镇辖泽、潞等州,靠近京城长安,军事上据有极便利的形势,所以说“得上游”。这句重笔渲染,显示刘的实力雄厚,条件优越,完全有平定宦官之乱的条件,以逼出下句,点明正意:在国家危急存亡之秋,作为一方雄藩理应与君主共忧患。句中“须”字极见用意,强调的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如改用“誓”字,就变成纯粹赞赏了。“须”字高屋建瓴,下面的“宜”“岂有”“更无”等才字字有根。

  颔联用了两个典故。东汉初凉州牧窦融得知光武帝打算征讨西北军阀隗嚣,便整顿兵马,上疏请示出师伐嚣日期。这里用来指刘从谏上表声讨宦官。东晋陶侃任荆州刺史时,苏峻叛乱,京城建康危险。侃被讨苏诸军推为盟主,领兵直抵石头城下,斩苏峻。这里用来表达对刘从谏进军平乱的期望。一联中迭用两件性质相类的事,同指一人,本来极易流于堆垛重沓,但由于作者在运用时各有意义上的侧重(分别切上表与进军),角度又不相同(一切已然之事,一切未然之事),再加上在出句与对句中用“已”“宜”两个虚字衔连相应,这就不仅切合刘从谏虽上表声言“清君侧”,却并未付诸行动的情况,而且将作者对刘既有所赞叹、又有所不满,既有所希望、又不免有些失望的复杂感情准确而细密地表现出来。不说“将次”,而说“宜次”,正透露出作者对刘的“誓以死清君侧”的声言并不抱过于乐观的看法。“宜”字中有鼓励、有敦促,也隐含着轻微的批评和谴责。

  颈联中用了两个比喻。“蛟龙愁失水”,比喻文宗受制于宦官,失去权力和自由。“鹰隼与高秋”,比喻忠于朝廷的猛将奋起反击宦官。(《左传·文公十八年》:“见无礼于其君者,诛之,如鹰隼之逐鸟雀也。”鹰隼之喻用其意。)前者,是根本不应出现的,然而却是已成的事实,所以用“岂有”表达强烈的义愤,和对这种局面的不能容忍;后者,是在“蛟龙失水”的情况下理应出现却竟未出现的局面,所以用“更无(根本没有)”表达深切的忧恨和强烈的失望。与上面的“须共”“宜次”联系起来,还不难体味出其中隐含着对徒有空言而无实际行动、能为“鹰隼”而竟未为“鹰隼”者的不满与失望。

  末联紧承第六句。正因为“更无鹰隼与高秋”,眼下的京城仍然昼夜人号鬼哭,一片悲惨恐怖气氛。“早晚星关雪涕收?”两句所表达的是对国家命运忧急如焚的感情。

  用“有感”作为政治抒情诗的题目,创自杜甫。李商隐这首诗,不但承继了杜甫关注国家命运的精神和以律体反映时事、抒写政治感慨的优良传统,而且在风格的沉郁顿挫、用事的严密精切乃至虚字的锤炼照应等方面,都刻意描摹杜律。诗的风格,酷似杜甫的《诸将五首》;它的立意,可能也受到“独使至尊忧社稷,诸君何以答升平”这两句诗的启发。但比起他后期学杜的律诗(如《筹笔驿》《二月二日》等),他前期的这类作品就不免显得精严厚重有余而纵横变化不够。

参考资料:
1、 萧涤非 等 .唐诗鉴赏辞典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3 :1197-1198 .

zhòngyǒugǎn--shāngyǐn

zhàngshàngyóuānwēigòngzhǔjūnyōu

dòuróngbiǎoláiguānyòutáokǎnjūnshítóu

yǒujiāolóngchóushīshuǐgèngyīngsǔngāoqiū

zhòuhàojiānyōuxiǎnzǎowǎnxīngguānxuěshōu

雪下桂花稀,啼乌被弹归。
雪下桂花稀¹,啼(tí)乌被弹归。
译文:桂花在大雪覆压下显得稀落,乌鸦被弹丸击中带伤飞回归。
注释:¹桂花稀:喻落第。唐人以登科为折桂。
关水乘驴影,秦风帽带垂。
关水¹乘驴影,秦风帽带垂。
译文:关水倒映着孤单的骑驴身影,萧索的朔风把帽带吹得低垂。
注释:¹关水:关中之水。指长安附近的河流。
入乡诚可重,无印自堪悲。
入乡诚可重¹,无印自堪(kān)悲。
译文:回家重温欢乐温暖值得欣慰,但无法取得官印而归真可悲。
注释:¹诚可重:一作“试万里”,一作“诚万里”。
卿卿忍相问,镜中双泪姿。
(qīng)¹忍相问,镜中双泪姿。
译文:心爱的人当会忍着苦痛询问,只见镜中二人默默相对而泣。
注释:¹卿卿:爱妻。

  这首诗是李贺入长安应试失败而归之后作的,是他当时心情的极好写照。

  雪花在飘飘扬扬,大地白茫茫的,虽然时间是桂花盛遍的深秋,但在大雪覆压下,桂花显得稀稀落落;雪天里,一只被弹丸击伤的乌鸦,耷拉着翅膀在空中飞着,回到自己的巢去。这一幅凄凉冷落的景色是诗人哀伤感情的形象化,它又暗喻着自己落选,受小人攻击失意而归的境况。在前两句凄冷背景的映衬下,三、四两句诗人刻画了自己在归途中的落寞孤寂的形象。他骑在瘦驴下孤单的身影,倒映在清清的灞水里;萧索的朔风劲吹着,帽带低垂,像是在朔风中萧瑟着。以上四句白雪、桂花、飞鸟、朔风、骑着瘦驴的诗人,构成了一幅情感哀戚、色调惨淡的画面。在这幅画面里,孤独的瘦诗人,骑在一匹瘦驴上,怀着一腔哀愁,在风中雪里,踽踽行进。诗的后四句转入抒情,“入乡诚可重,无印自堪悲。”两句抒述了诗人矛盾的心情。回到家乡又重温家庭的欢乐温暖,这是值得欣慰珍重的;但是入京应试,“被弹”而归,孑然一身,一事无成,真是可悲。这种矛盾复杂的心情,在当时的知识分子当中是具有典型意义的。“卿卿”两句大有深意可挖。“卿卿”语自《世说新语·惑溺》:“王安丰妇常卿安丰。安丰曰:‘妇人卿婿,于礼为不敬,后勿复尔!’妇曰: ‘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遂恒听之。”“卿卿”在此,绝对不可能是除李贺之妻的另外任何人。这里是通过对到家之后,和妻子相聚时情状的描写,进一步抒发自己悲苦的心情。这次入京应考不仅是他自己的事,全家都希望他成功,尤其是他的妻子。这种境况下回家,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丈夫“垂翅”归来,妻子一瞧神色便什么也明白了。她怕丈夫增添痛苦,只好佯装照镜掩饰自己,不料“双泪”不争气地直往下流。可见,李贺之妻颇善解人意。

  这不只是个人的坎坷际遇,也是中唐时期不少诗人所共同的,人才被压制毁灭的悲歌。

参考资料:
1、 闵泽平.李贺全集汇校汇注汇评.武汉:崇文书局,2015:37-38

chūchéng--

xuěxiàguìhuābèidànguī

guānshuǐchéngyǐngqínfēngmàodàichuí

xiāngchéngzhòngyìnkānbēi

qīngqīngrěnxiāngwènjìngzhōngshuānglèi姿

冷于陂水淡于秋,远陌初穷到渡头。
冷于陂(bēi)¹水淡于²秋,远陌初穷³渡头。
译文:心境清冷如池水,凄楚寒淡如凉秋,旅程无穷无尽,刚走完阡陌之地又见到渡头。
注释:行色:行旅出发前后的情状、气派。《庄子·盗跖》:“车马有行色,得微往见跖耶?”此处指行旅之人的心境。¹陂:池塘。²于:犹“如”、“似”。陌:道路。³穷:尽。⁴到:一作“见”。
赖是丹青不能画,画成应遣一生愁。
(lài)¹丹青²不能画,画成应遣(qiǎn)³一生愁。
译文:幸好这行色画不出来,若是真能画成图像,怕要让人一生都充满忧愁。
注释:¹赖是:幸亏是。²丹青:原指丹砂和青棱两种可制颜料的矿石,此处泛指绘画用的颜色。此句别本作“赖是丹青无画处”。³遣:教,让。一作“遣”,一作“是”。

  这首诗将行役之人的羁愁客思,种种难以描摹的心境,写得如感如见,显露行人对行役的厌倦,其中暗含仕途不甚得意的愁怨之情。

  所以此诗开头一句采用了迂回的构思,从行旅中随手拈来两个比譬。秋天的池水是清冷的,而行人的神情比这池水更清冷。秋天的景色是凄凉淡漠的,而行人的神情比秋景更加凄凉淡漠。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比喻,而是进一步把两类毫不相干的事物作比较,行人的神情可以和秋景较短量长,只因为它们在凄凉冷漠这一点上有共同之处。这一比较,不仅渲染了“行色”的特征,而且让隐隐的写出了这“行色”体会到了行人的内心。

  接下去“远陌”一句补充点出了行旅的具体环境。长长的小路,刚走到尽头,却发现到了河边渡口。这具体鲜明的情景,是诗人旅途奔波的概括,它暗示了行人的孤独寂寞,暗示了旅途奔波的辛苦和不知归宿何处的茫然。这是对上一句的补充,更是对“行色”的加重渲染。就全诗的构思而言,这一句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它点明了诗中所写,乃是羁旅行愁,而不是其他什么别的内容。有了这一句,上一句才有着落,而后面两句也才有了生发的基础。

  诗的后二句,还是从侧面烘托。意思是说,幸好这行色画不出来,若能画出,一定会使人一生发愁。本来,绘画可以画出人的表情,但是在诗人看来,“行色”所反映的内心的凄苦黯淡,无法通过绘画来表现。要注意的是,这里并不是对绘画的功能作判断。

  从一方面看,作者认为绘画不能表现这种“行色”,似乎是说绘画之所短;而从另一方面看,诗人的意图却是借绘画之所长来渲染行愁之重。绘画形象具体直观,假如把这行愁再现出来,将使人不胜其愁。这是以形式上的否定,来肯定行愁之重。简单两句中包含了形式与内涵,否定与肯定相反相成的妙趣,留下驰骋想象的空间,避免了正面用笔的重拙滞涩,足见构思之巧妙。

  这首诗全从侧面用笔,实处让人体会到行人心情的凄凉冷漠,感受到行愁之沉重,虚处则含蓄不尽,余意悠长。空灵而不空虚,正是其艺术魅力之所在。此诗在宋代享有很高声誉,先是被司马光载入《温公续诗话》,诗人张耒认为此诗“甚工”,以致司马光“不敢以父子之嫌废也”。后来司马池之孙司马宏又把此诗刻于石上,张耒为作记,又借梅尧臣论诗句名评云:“诗之工者,写难状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此诗有焉。”(《张右史文集》卷四十八《记行色诗》)

参考资料:
1、 霍松林 等.宋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58-59
2、 张鸣.宋诗选: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28-29
杜鹃日日劝人归,一片归心谁得知。
杜鹃¹日日劝人归,一片归心谁得知。
译文:杜鹃鸣声凄厉,每天都在劝我归去。我的一片思乡之情这样深、这样痛。
注释:杜宇:传说中的古蜀国国王。¹杜鹃:鸟名,又叫杜宇、子规、布谷鸟。相传是古时蜀王望帝(名杜宇)的魂魄所化。其啼声有两个特点:一是连鸣不断,似泣似诉凄厉悲凉,民间有“杜鹃啼呜,泣血方止”的传说;二是叫声恰似在说“不如归去”,因而人们又称之为“催归鸟”。
望帝有神如可问,谓予何日是归期。
望帝¹有神²如可问,谓³何日是归期。
译文:如果有谁知道望帝有灵,那么可以问问他,希望他告诉我究竟何日是归期。
注释:¹望帝:即远古蜀王杜宇。²神:神灵。³谓:告诉。⁴予:我。

  谢枋得此诗,抓住了杜鹃鸟啼声的这些特点来抒写自己的感情。其最成功之处在于用望帝的传说来抒发自己彻骨的思归之情,并把这种情绪描绘得缠绵往复,回肠荡气。

  作者在二十八字的短短篇幅里,高度地集中题材。全诗紧紧围着一个人(作者自己)、一种物(杜鹃)、一件事(归)展开。仅从字面上来看,四句中有两句出现了作者自己,两句出现了杜鹃鸟,三句出现了“归”字。进一步研读,还发现其实四句都没有离开这人、物、事三者。这种反复吟唱的写法,类似民歌中的复沓,仿佛仍有“杜鹃催人归,我归,我归,我归……”的旋律不断萦绕耳际,律感强烈,引起共鸣。

  全诗的结构也十分巧妙。诗的开篇先用杜鹃催归起兴,并连用“日日”二字,足见此鸟之殷勤多情,好像在说物有情而人无意。但接下来次句却说,我的归心如此急切,可惜无人知道,当然,杜鹃也是不理解我的。这样一来便使起兴鹃鸣反倒成了铺垫,从而把作者思归的情绪推向了高潮。三、四句在前两句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化,使人与杜鹃之间形成直接联系,用人向物发问的方式表达作者对归期的盼望和对可能出现的永无归期的忧虑。

  通观全诗,这种由物(劝归)到人(思归),再由人(问归)到物(预示归期),最后仍然归结到人(归期何时)的结构方式,在人、物、事三者之间构成循环不断的关系,极符合作者所要表达的缠绵不绝、难解难断的思想感情。

参考资料:
1、 李元强,卢晋.宋诗鉴赏辞典.上海市: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08:441-443
2、 缪钺.宋诗鉴赏辞典.上海市: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1354-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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