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文宿昔有高誉,曾策天人上玉除。海外未舒千里足,客中犹著五车书。
擒文宿昔有高誉,曾策天人上玉除。海外未舒千里足,客中犹著五车书。
恩存棠树诗常咏,寓共江城迹暂疏。本为丹砂求作宰,知君不厌岭南居。
恩存棠树诗常咏,寓共江城迹暂疏。本为丹砂求作宰,知君不厌岭南居。
陈恭尹

陈恭尹

陈恭尹(1631 ~1700),字元孝,初号半峰,晚号独漉子,又号罗浮布衣,汉族,广东顺德县(今佛山顺德区)龙山乡人。著名抗清志士陈邦彦之子。清初诗人,与屈大均、梁佩兰同称岭南三大家。又工书法,时称清初广东第一隶书高手。有《独漉堂全集》,诗文各15卷,词1卷。 ▶ 1480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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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疴从中来,悟罢本谁病。
百疴(kē)¹从中²来,悟罢本谁病。
译文:百病都是从心而生,转化烦恼就能除去病根。
注释:斌老:黄斌老,文与可的侄子,善画竹,当时在此做通判。¹百疴:指多种疾病。²从中:从其中。此处指“心”。佛教有“万法唯心”的观点,认为人之得病首先是心得病,心居于“正中”,因此文中用“从中来”的词语。
西风将小雨,凉入居士径。
西风将¹小雨,凉入居士²³
译文:西风夹带着小雨,周围定会感到更加清凉。
注释:¹将:携带,夹带。²居士:佛教中称在家奉佛修行的人为居士。³径:周围。
苦竹绕莲塘,自悦鱼鸟性。
苦竹¹绕莲²塘,自悦鱼鸟性。
译文:苦竹环绕着荷花池塘,鱼鸟也会感到分外愉悦。
注释:¹苦竹:竹的一种,因其竹笋味苦,故名。²莲:荷花。为佛教中崇敬的花。
红妆倚翠盖,不点禅心静。
红妆倚翠盖,不点禅心静。
译文:纵有红妆华盖诱惑,也不能使禅心受到污染。

  “百病从中来,悟罢本谁病”,按照佛学的“万法唯心”“境由心生”的观点,人的得病首先是由心得病而产生的,心在人体的“正中”,故百病从中而来。如果参透了这个道理,就知道治病该先治心。

  “西风将小雨,凉入居士径”,既有佛学上的大彻大悟,再加上一阵西风带着小雨,使居士的周围更加清凉。心病好了,身病也会慢慢好起来。

  “苦竹晓莲塘”,莲是佛教崇敬的一种花,按《大日经疏》卷十五所说,它是一种吉祥清净,能愉悦众心的象征,因此黄庭坚紧接说“自悦鱼鸟性”,这是从常建的“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题破山寺后禅院》)那里学来的。

  “红妆倚翠盖,不点禅心净”,用的是维摩诘问疾、天女散花的故事。黄庭坚在病时常以维摩诘自居,如他在《病起荆江亭即事》组诗中自称是“翰墨场中老伏波,菩提坊里病维摩”,“维摩老子五十七,大圣天子初立年”。这首诗也是咏病,用维摩问疾的故事是非常自然的。黄庭坚以这个故事说明自己学佛有得,虽有红妆之艳,紧倚翠盖,也不能使自己的禅心受到点染,因而大彻大悟,战胜了疾病。这首诗虽用了佛学典故,但由于黄庭坚善于锻句,善于“以俗为雅,以故为新”,用了非常形象的“西风”“小雨”“苦竹”“莲塘”“红妆”“翠盖”等最常见的词汇去烘托,因而融深奥晦涩的禅理于浅显易明的境界之中,丝毫不显得艰深难懂,这显示出黄庭坚艺术手法的高超。结构上,李淼称这首诗“首尾照应,结构严谨”,的确是点出了它的特色。

参考资料:
1、 缪钺 等.宋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544-546
2、 李淼.禅诗三百首译析.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95:230
似雾中花,似风前雪,似雨余云。本自无情,点萍成绿,却又多情。
似雾中花,似风前雪,似雨余云。本自无情,点萍成绿,却又多情。
西湖南陌东城,甚管定、年年送春。薄幸东风,薄情游子,薄命佳人。
西湖南陌东城,甚管定、年年送春。薄幸东风,薄情游子,薄命佳人。

  周晋的这首杨花词直以柳絮为描写对象,新清可爱,流畅蕴藉。

  词章一开始就连用三个比喻状写柳絮的形态:“似雾中花”,形容其朦胧缥缈;“似风前雪”,形容其飘逸漫卷;“似雨余云”,形容其轻柔淡远,如果说“似风前雪”还有一点袭用前人语意之嫌的话,那么另外两个比喻则完全是词人独特的想象和创造性的描写。以“雾中花”形容化物的当然很多,但以此比譬杨花的都甚为罕见。至于以“雨余云”比喻杨花的确系这位首创,而且十分贴切优美。连用三个比喻状写杨花的形态之后,词人又用“无情”与“有情”来描写它的神态:杨花无根无系,随风飘荡,看来它实在是一种无情之物,它不眷恋谁,更不执着于谁;但是它又像是很有情有义的呀,它落在浮萍上,使水面呈现一片片、一丛丛新鲜可爱的绿,在遇到它的钟情者时,它也会迸发生命的力!(按:杨花乃柳树子所带的白色绒毛,因而也叫柳绵。在科学不发达的古代以为杨花落入水中可以使水面长也浮萍。这自然是一种误解,但不失为一种美好的想象。)

  下阕又从别一角度描写柳絮杨花的命运:西湖,南陌,东城……随处都可看到杨花的踪迹。造物主似乎派给它一项专职任务:年年去管给春天送行,它是送春的使者,送走了春天它也就消失得无踪无迹。它好像被春风所遗弃,又好像它遗弃了春天──它既像薄情游子,又像薄命佳人。

liǔshāochūn ·yánghuā

zhōujìn sòngdài 

zhōnghuā fēngqiánxuě yún běnqíng diǎnpíngchéng绿 quèyòuduōqíng 
西nándōngchéng shènguǎndìng niánniánsòngchūn xìngdōngfēng qíngyóu mìngjiārén 
铁瓮城高,蒜山渡阔,干云十二层楼。开尊待月,掩箔披风,依然灯火扬州。绮陌南头,记歌名宛转,乡号温柔。曲槛俯清流。想花阴,谁系兰舟?
铁瓮(wèng)¹城高,蒜山渡²阔,干云十二层楼³。开尊待月,掩箔(bó)披风,依然灯火扬州。绮(qǐ)南头,记歌名宛转,乡号温柔。曲槛俯清流。想花阴,谁系兰舟?
译文:在镇江城楼头、西津渡口,楼有十二层高入云霄。在楼上的阁房里,品着酒以待赏月,夜寒了,就放下帘子挡挡风。居高临下,看着黄昏时镇江城的万家灯火,就像看到了扬州城。于是想起了以前在扬州的一段欢娱生活。歌妓唱着《宛转歌》,很温柔,惬和人意。那座妓楼二河流而居,我曾乘着兰舟寻访美色。
注释:¹铁瓮:镇江(今属江苏)古城名,三国时孙权所筑。²蒜山渡:蒜山渡口。³干云十二层楼:镇江城楼有十二层高,故曰干云。干云:冲云。干,冲。⁴开尊待月:斟上酒等待月亮升起。尊同樽,古代盛酒的器具。⁵掩箔披风:放下竹帘,当风而立。箔,竹帘子。披风,挡风。披,本指分散,此处引申为遮挡。⁶绮陌:纵横交错的道路。歌名宛转:指《宛转歌》,一名《神女宛转歌》。⁷乡号温柔:即温柔乡。兰舟:即木兰舟。
念凄绝秦弦,感深荆赋,相望几许凝愁。勤勤裁尺素,奈双鱼难渡瓜洲。晓鉴堪羞,潘鬓点、吴霜渐稠。幸于飞、鸳鸯未老,不应同是悲秋。
念凄绝秦弦¹,感深荆(jīng)²,相望几许凝愁。勤勤裁尺素³,奈双鱼难渡瓜洲。晓鉴堪羞,潘鬓(bìn)点、吴霜渐稠。幸于飞、鸳鸯未老,不应同是悲秋¹⁰
译文:我估量着,自分别以后,你一定每每弹着凄凉的曲调,思念着我;而我呢,也每每吟哦着哀怨的词句,思念着你;山山相隔,我们相望了多少次都看不见,只能把愁恨凝聚在乐曲里和词章里。我屡屡想给你写情书,无奈山高路远,到不了你那边。清晨临镜,白发日渐见多,老态堪羞。有幸的是,你尚未见老,不应像我这样,为衰老而悲伤。秋,寓有衰老意。
注释:¹秦弦:即秦筝,古代弦乐器,音调凄苦。相传为秦时蒙恬所造。²荆赋:指《楚辞》。楚,古称为荆。联系结句,知此指宋玉《九辩》。³尺素:指书信,古代以生绢作书,故名。⁴双鱼,指鱼形信函。⁵瓜洲:在今江苏扬州南四十里长江边,隔岸与镇江相对,亦作“瓜州”。⁶晓鉴:早起临镜。⁷幸:幸亏之意。⁸于飞:指夫妇好合。于飞,比翼而飞,喻夫妇好合。⁹鸳鸯,指情侣或夫妇。¹⁰悲秋:秋气萧森,令人伤感,故称。

  词人故里高邮,南距镇江仅不足二百里。他在宋元丰七年(1083年)前,曾数次到镇江,因此具有较丰厚的生活积累,写来十分真切。可与前面的《望海潮》“扬州怀古”、“越州怀古”相比,词之意境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词上阕涉及往昔欢娱,记忆犹新;下阕“感深荆赋”,托讽《九辨》。而《九辨》中有“坎凛兮,贫士失职而志不平;廓落兮而无友生”之句,似与词人之坎坷遭遇相合。考少游生平,宋元丰元午(1078年)、五年(1082年)考进士,皆不中。六年(1083年)作《精骑集序》,曰:“比数年来,颇发愤自惩艾,悔前所为;而聪明衰耗,殆不如曩时十一、二。”词云“感深荆赋”,又曰“潘鬓点、吴霜渐稠”。衰老之感,不遇之情,隐然而见。

  词之特点,是在雄伟壮丽的背景中寓有潇洒之致,柔婉之情,可谓豪放中有婉约,沉郁顿拙,感慨万千。起首三句,写镇江形势,备极壮丽。镇江北濒长江,中贯运河,周围有山,在历史上,除金、焦、北固外,以蒜山为著名。词云“铁瓮城高,蒜山渡阔”,以雄浑之笔,勾勒了这座古城的风貌。“干云十二层楼”,以夸张语气,描写了城内高楼直插云霄的气势。“开尊”二句谓斟满芳酒,等待月上东山;放下湘帘,迎风而立,充满了豪情胜慨。苏轼《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黄庭坚《念奴娇》“万里青天,垣娥何处,驾此一轮玉”?皆写待月,方之此词,可谓异曲而同工。苏黄之词超旷豪迈,秦观此词,则潇洒出尘。接着一句,由润州待月,而及扬州灯火,乍看有些突兀,实亦自然宛转。扬州在长江之北,距润州仅四十余里,唐宋时甚为繁华,词人故里,在其属下。此时他在润州“开尊待月”,忽见不远处灯火阑珊,于是情不自禁地忆起在扬州时的冶游。可见此句颇似今日电影之“暗转”,有承上启下的作用。自此以下,乃回忆扬州时的艳遇。所谓“绮陌”,实乃“春风十里扬州路”。所谓“宛转歌”、“温柔乡”,实乃指在扬州青楼听歌赏舞之事。何以见得?试以《梦扬州》一词下阕印证:“长记曾陪宴游,酬妙舞清歌,丽锦缠头。滞洒困花,十载因谁淹留?”与此词所写,何其相似乃尔!歇拍三句,又写到在镇江时情景:他凭栏俯瞰长江,想象扬州旧游之地,此刻花阴之下,不知是谁系着兰舟。语意含蓄,充满惆怅迷惘之情。

  过片三句,以一“念”字领格,于凝想旧情之中,打并人“身世之感”。当时他在青楼听着凄凉怨慕的筝声,引起“贫士失职而志不平”的感慨。所谓“感深荆赋”,乃以宋玉自况。宋词中往往寓有《骚》《辩》之意。清代词论家张惠言《词选·序》说词是“极命风谣里巷、男女哀乐,以道贤人君子幽约怨悱不能自言之情”,就是指的这一点。少游此词,足以当之。所谓勤裁尺素,双鱼难渡,表面上是说他修了许多情书,却难以寄到所思者的手中。镇江扬州不过一江之隔,传书送信断不会如词中写得困难。这不过是一种遁辞而已,实际上是说他的一腔理想,无由上达。因而进出“晓鉴堪羞,潘鬓点、吴霜渐稠”二句。当时秦观年约三十五、六,却发出叹老嗟卑之词,实乃抒不遇之情也。

  下阕歇拍,惆怅自怜,对未来犹未丧失信心。鸳鸯未老,反衬“潘鬓吴霜”,是一大转折,盖喻遇合有时。不应悲秋,说明词人欲拂去笼罩心头的阴云,重新振作起来,去争取美好的前程。自慰亦复自励,词情一波三折,令人抚绎不尽,一本结句仅作“绸缪”二字,可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了。

参考资料:
1、 徐培均,罗立纲编著.秦观词新释辑评:中国书店,2003:68-73

zhǎngxiāng··tiěwèngchénggāo--qínguān

tiěwèngchénggāosuànshānkuògànyúnshíèrcénglóukāizūndàiyuèyǎnfēngrándēnghuǒyángzhōunántóumíngwǎnzhuǎnxiānghàowēnróukǎnqīngliúxiǎnghuāyīnshuílánzhōu

niànjuéqínxiángǎnshēnjīngxiāngwàngníngchóuqínqíncáichǐnàishuāngnánguāzhōuxiǎojiànkānxiūpānbìndiǎnshuāngjiànchóuxìngfēiyuānyāngwèilǎoyīngtóngshìbēiqiū

史称华佗以恃能厌事,为曹公所怒。荀文若请曰:“佗术实工,人命系焉,宜议能以宥。”曹公曰:“忧天下无此鼠辈邪!” 遂考竟佗。至仓舒病且死,见医不能生,始有悔之之叹。嗟乎!以操之明略见几,然犹轻杀材能如是。文若之智力地望,以的然之理攻之,然犹不能返其恚。执柄者之恚,真可畏诸,亦可慎诸。
史称华佗¹以恃(shì)能厌事²,为曹公所怒。荀文若³曰:“佗术实工,人命系焉,宜议以宥(yòu)。”曹公曰:“忧天下无术鼠辈(yé)!” 遂考竟¹⁰佗。至仓舒¹¹病且¹²死,见医不能生,始有悔之之叹。嗟乎!以操之明略¹³见几¹⁴,然犹轻杀材能如是¹⁵。文若之智力地望¹⁶,以的然¹⁷之理攻¹⁸之,然犹不能返其恚(huì)¹⁹。执柄者²⁰之恚,真可畏诸²¹,亦可慎诸。
译文:史书上说华佗因依仗自己有才能而不肯待奉权贵,为曹操所恼恨。荀彧请求说:“华佗的医术确实高明,这关系到人命,应该考虑他医术高明而赦免他的罪行。” 曹操说:“何必担忧天下没有这样的鼠辈呢!”最终华佗因拷问死于狱中。直到曹操的爱子曹冲生病将死,他发现救治也挽救不了儿子性命的时候,才有后悔杀死华佗的叹息。唉,曹操有能够洞察事物细微变化的深明韬略,然而还是如此轻易地杀掉人才,荀彧有这样高的智谋、门第和名望,用十分明白的道理来责问他,然而还是不能使他的怒气平息。掌权者发怒,真害怕这样的事情啊,掌握权柄的人对这样的事情也要谨慎啊!
注释:¹华佗:东汉时期人,古代名医。曾为曹操针治头风,随手而愈,后因迟迟不肯奉召而被杀。²恃能厌事:指依仗自己有才能而不肯待奉权贵。³荀文若:即荀彧,曹操的谋臣。⁴请:请求。⁵议:考虑。⁶能:才能,指医术。⁷宥:赦罪。⁸鼠辈:蔑视他人之词。⁹邪:同“耶”。¹⁰考竟:拷问死于狱中。考,同“拷”。¹¹仓舒:曹操的爱子。即曹冲。¹²且:将。¹³明略:深明韬略。¹⁴见几:指事前能洞察事物细微的变化。¹⁵如是:如术。¹⁶地望:门第和名望。¹⁷的然:明白的样子。¹⁸攻:责问。¹⁹返其恚:使他的怒恨回心转意。恚,怒。²⁰执柄者:掌握权柄的人。²¹诸:“之乎”的合音,术处相当于现代汉语的“啊”。
原夫史氏之书于册也,是使后之人宽能者之刑,纳贤者之谕,而惩暴者之轻杀。故自恃能至有悔,悉书焉。后之惑者,复用是为口实。悲哉!夫贤能不能无过,苟置于理矣,或必有宽之之请。彼壬人皆曰:“忧天下无材邪!”曾不知悔之日,方痛材之不可多也。或必有惜之之叹。彼壬人皆曰:“譬彼死矣,将若何?”曾不知悔之日,方痛生之不可再也。可不谓大哀乎?
¹²史氏³之书于册也,是使后之人宽能者之刑,纳贤者之谕,而惩暴者之轻杀。故自恃能至有悔,悉书焉。后之惑者,复用是为口实。悲哉!夫贤能不能无过,苟于理矣,或¹⁰必有宽之之请。彼壬人¹¹皆曰:“忧天下无材邪!”曾¹²不知悔之日,方痛材之不可多也。或必有惜之之叹。彼壬(rén)人皆曰:“譬彼死矣,将若何?”曾不知悔之日,方痛生之不可再也。可不谓大哀乎?
译文:推究那些史学家在史册上记载这件事的原因,是为了使后人放宽对有才能的人的刑罚,采纳贤德的人的劝告,而惩戒残暴者的轻率杀戮。因此从华佗恃能到曹操后悔,全都详细地记载在史书上了。后来的糊涂人,又用这件事作为轻易杀人的借口,真是可悲啊!贤能的人不会没有过失,假如按法理处置,有的人一定会提出宽恕他的请求。这时候,那些奸佞小人都会说:“何必担忧天下没有人才呢!”竟不知道到了后悔之时,才会痛惜人才的不可多得。有人一定会发出惋惜人才的叹息。这时候,那些奸佞小人都会说:“假如他死了,又会怎么样?”竟不知道到了后悔的时候,才会痛惜被处死的人才不能够重新获得生命。这能不说是极大的悲哀吗?
注释:¹原:推究本源。²夫:那。³史氏:指历史家。⁴谕:讽喻。⁵是:这。⁶夫:发语词。⁷苟:假如。⁸置:处置。⁹理:道理,法则。¹⁰或:有人。¹¹壬人:佞人,巧言谄媚的人。¹²曾:竟。
夫以佗之不宜杀,昭昭然不可言也。独病夫史书之义,是将推此而广耳。吾观自曹魏以来,执死生之柄者,用一恚而杀材能众矣。又焉用书佗之事为?呜呼!前事之不忘,期有劝且惩也。而暴者复借口以快意。孙权则曰:“曹孟德杀孔文举矣,孤于虞翻何如?”而孔融亦以应泰山杀孝廉自譬。仲谋近霸者,文举有高名,犹以可惩为故事,矧他人哉?
夫以佗之不宜杀,昭(zhāo)昭然¹不可言也。独²³夫史书之义,是将推术而广耳。吾观自曹魏以来,执死生之柄者,用一恚而杀材能众矣。又焉用书佗之事为?呜呼!前事之不忘,期有劝且惩也。而暴者复借口以快意¹⁰。孙权则曰:“曹孟德¹¹杀孔文举矣,孤于虞(yú)¹²何如?”而孔融亦以应泰山¹³杀孝廉¹⁴自譬。仲谋¹⁵近霸者¹⁶,文举有高名,犹以可惩为故事¹⁷,矧(shěn)¹⁸他人哉?
译文:拿华佗不该杀来说,是十分明白而不用多说的。我只是担心那史书上的意义阐发不足,于是把这层意思推论而发挥罢了。我看自曹魏以来,那些掌握死生权柄的人,因一怒就杀掉人才的情况是很多的。我又何须写华佗的事呢?唉!不忘记以前的事情,是期望能收到劝善又惩恶的效果!但那些残暴者又拿这件事作借口来随心所欲地杀人。孙权就说过:“曹操杀死孔融了,我对于虞翻比他强多了,怎么能比呢?”而孔融也用应劭杀孝廉来与自己做比较。孙权是近于称霸的人物,孔融有高尚的美名,还都以应该惩杀为先例,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注释:¹昭昭然:明白的样子。²独:只。³病:不满。⁴是:因术。⁵用:因。⁶焉用:何用。⁷期:期望。⁸劝:劝善。⁹惩:惩恶。¹⁰快意:恣心所欲。¹¹曹孟德:曹操,字孟德。孔文举:孔融,字文举,“建安七子”之一。献帝时为北海太守。自恃高门世族,对曹操多所非议,后为操所杀。孤:孙权自称。¹²虞翻:吴国官员。历事孙策、孙权,屡犯颜谏争,获谴徙交州(今广州)。¹³应泰山:即应劭,曾任泰山太守,故称应泰山。¹⁴孝廉:汉代选拔官吏的科目之一,被推举者称为孝廉。¹⁵仲谋:即孙权,字仲谋。¹⁶霸者:行霸道的人。“霸道”与奉行仁政的“王道”相对。指用暴力、刑罚治天下的政治措施。¹⁷故事:成例,旧日的典章制度。¹⁸矧:况且,何况。

huàtuólùn

liú tángd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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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路向家园,历历残山剩水。都把一春冷淡,到麦秋天气。
何路向家园,历历¹残山剩水。都把一春冷淡²,到麦秋天气³
译文:眼见处处都是残破的山水,哪一条才是回家的路呢?这个春天冷清寡淡,了无春意,转眼就到了麦子成熟的季节。
注释:¹历历:零落的样子。²冷淡:不热情,不热闹。³麦秋天气:谓农历四五月麦熟时节。
料应重发隔年花,莫问花前事。纵使东风依旧,怕红颜不似。
料应¹重发隔年花²,莫问花前事。纵使东风依旧,怕红颜不似。
译文:估计去年的花枝在这些天里又将开放,但我全无赏花兴致,因为就算春风还与去年一样,但红颜已改,再不似去年。
注释:¹料应:估计;想来应是。²隔年花:去年之花。

  首句发问,初看好像问得没有道理。词人的家园在北京,任何一条大路都能通向北京,无需问得。要知道在词人心目中,因为爱妻已死,今日的家园,已非昔日的家园。也就是说,要回到昔日的家园,已无路可通。由于心中忧伤,眼前所见的青山绿水,也都染上了一片愁容,变成了残山剩水。这时凄冷的春天已过,到了初夏割麦的时节。

  下片谓去年这时节开的花,在古诗词中,“花”有时专指牡丹,想必又将把新萌放,因而想起词人过去与妻子在花前月下所过的恩爱时光,但这一切已不堪回首。最后二句以议论作结,谓今年的东风,纵使能像去年的东风一样地吹,今年的花能像去年的花一样地开,而心爱的妻子再不能死而复生,过去的恩爱岁月不可能再有了。

  全词写词人与妻子的再一次分别,词人在“残山剩水”的旅途之上,生发出了痛苦的相思之情。全词用的全是平淡语,结句似也无甚新意,但全都凸显词人心境的悲凉。

参考资料:
1、 墨香斋译.《纳兰词 双色插图版》:中国纺织出版社,2015.10:第85页
2、 张菊玲,李红雨著.《纳兰词新解》: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4.10:第199页
3、 纳兰性德.《纳兰性德词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06月:第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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