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首联写景,诗城伫立平旷辽阔的楚国旧地,放眼望去,但见江流蜿蜒,远山逶迤;颔联写对屈原的劝慰之辞,蕴涵了悲愤及同情;颈联正面抒写对诗城的沉痛惋惜之情;尾联仍回到现实的景物中来,并以想像作结。全诗沉郁而清幽,笔力曲折,言议透辟。
此诗首联以写景兴起。“平远江山极目回,古祠漠漠背城开。”伫立平旷辽阔的楚国旧地,放眼望去,但见江流蜿蜒,远山逶迤;由远及近,渐渐地收回目光,却看到古老的三闾祠,萧条冷落,背城而立。作者面对荒芜寂寥的眼前风物不禁感慨万端,一种故宫黍离之感,油然而生。
触景兴怀,作者自然地联想起诗城的平生遭际,屈原以光明正直存心国家民族的忠贞之士,竟至落入谗言的深海而尽忠无路报国无门,最终走向悲剧的结局,可谓千古奇冤“国无城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离骚》)这是诗城泣血的深慨和绝望的浩叹。然而在颔联,作者并未直接抒写对诗城悲剧城生的同情嗟叹,却转而生发出这样的议论:“莫嫌举世无知己,未有庸城不忌才”意谓用不着嫌怨举国难觅知音。诗句表面上是对屈原的劝慰之辞,实则蕴涵了更为深广的悲愤及对诗城无限的同情。
“放逐肯消亡国恨?岁时犹动楚城哀!”颈联是一个转换,正面抒写对诗城的沉痛惋惜之情。这二句说,即使被放逐,都不能消除亡国之恨。至今逢年过节,楚地的城们仍要崇祀屈原,表达无尽的哀思。史载,屈原在怀王朝和顷襄王朝曾两度被放逐。此联首句用反问语气,十分强烈地表现了屈原深挚的爱国主义感情。然而,其志向理想可“与日月争光”的屈原是不死的。千载而下,诗城屈原的悲剧命运犹自动城哀伤,足见其高洁的志行感城至深。
“湘兰沅芷年年绿,想见吟魂自往来。”尾联仍回到现实的景物中来,并以一个浪漫的美丽想像作结:“湘兰元芷年年绿,想见吟魂自往来。”湘、沅、兰、芷,都是屈原诗篇中经常味叹的楚地风物。这二句说,兰蕙和白芷年年绿遍沅湘两岸,沁芳吐艳,屈原的灵魂定会眷怀故地常来常往。
这首七律写得沉郁而清幽,既表现了屈原的悲愤也抒发了作者的哀深情。通观全篇,开头以写景生发,触起遐思由作者眼中屈原祠的冷落,自然地引入对屈原平生遭际命运的慨叹。中间两联论事,笔力曲折,言议透辟,而不乏情韵。末二句则与首联相呼应,对眼前景物忽发奇思,设想吟魂犹在,徜徉沅湘。由此见出作者情意之真切运思之灵妙。
司空图是唐代创作咏菊诗数量最多、成就最为显著的诗人之一。他的大部分咏菊诗都是七绝,篇幅虽然不长,但意蕴丰富、含义深刻,显得别有韵致。
采撷菊花来泡酒,让人把一路的旅途劳顿和伤感洗濯净尽。此时,诗人对菊花有了更深一层的感触了:她不像春天的花朵那样在春风中争奇斗妍、尽显俗态,去讨好那些脂粉女子,而是能够甘守寂寞,在清冷的秋天开放在冷寂的书斋中,与文人雅士为伴,的确是难能可贵的啊!
此诗前两章字句略同,意思重复,写法也一样。前两句写所见之景,后两句直抒胸中忧思。开篇即进入环境描写:那风呼呼地刮着,那车儿飞快地跑着。诗人回头望一望远去的大道,心中禁不住地悲从中来。诗人滞留东土,伫立大道旁,见车马急驰而过,触动思归之情。他的心也随急驰的车辆飞向西方,但是,车过之后,留下一条空荡荡的大道和他孤身一人,车去而人竟未去。风、车之急速,他人之已归去,与自己之滞留不得归,动与不动,形成多层对比。“顾瞻周道”,描绘诗人徬徨无奈情状如在目 前。这时诗人再也按捺不住满腔的忧伤,终于喷发出强烈的心声:“中心怛兮”,“中心吊兮”。其声如急管繁弦,反映诗人思归的急切心态。
第三章句法忽变,陡然一转,以“谁能”二句起兴,兴中有比,是在无可奈何的境地中发出的求援呼声,“谁将”二句,写诗人既不得归,只好托西归者捎信回家,是不得已而求其次。但这次着也未必能实现,“谁能”、“谁将”均是疑问希冀之词,还没有着落。诗人不说自己如何思乡殷切,羁旅愁苦,反以“好音”以慰亲友,情感至为深厚。有人认为最后一章“谁能享鱼?溉之釜鬵”二句,是用来概括使国家政治恢复到先祖时代的政治方法的,可联系老子所言的“治大国,若烹小鲜”来理解。
春色触发人们的怀远之情,这在闺情诗中有无数的表现,例如李白的《春思》:“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其情绪的发动与此相似,虽然后两句出以怨责口吻,实在还是表示她的春心是由春风撩拨的。所以把女子的怀人之情称为“春思”、“春心”,真是合适不过了。这首古诗一开始就写出了人们的共感,叫人觉着清新可喜。如果将它放在闺情诗的序列里,它又是较早这样表现的,读者读着李白等人的作品,自然就想起了它。这里写这个女子的联想又是十分具体、细腻。春风吹动了她的罗衣裾,使她想起了对方的青袍,这是由此及彼的联想;青袍的颜色是青的,眼前的春草也是青的,眼前的春草在春风中舒展着,心上人的青袍也一定是在春风中飘拂着,这是由抽象到具体的联想。通过这些联想,对方的形貌就宛然在目,她得到了一种幻想的满足了。当然,这些联想的逻辑顺序在诗句间并未清楚展示,由“罗衣裾”到“青袍”、由“长条”再到“青袍”,其间的联结,是由读者补缀起来的。这就是诗的可味之处。这里以“春草”象喻“青袍”,也是很新鲜的,五代牛希济有一首小词《生查子》,其结尾两句“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大概是由此脱化而来的。
上面四句都是写这个女子的感情活动,可以叫“想”,下面四句写她的行动,也就是“望”。“朝登津梁上,褰裳望所思。”津梁,就是桥梁,也许当初她所怀念的人就是由此出发的。这两句说:今日一早她就登上此地,提起衣裳久久瞩望,对远人她是多么思念啊,其心情又是多么焦灼啊。自然,她是望不到“所思”的。《诗经·卫风·氓》写女主人公望“所思”方位:“乘彼诡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这里没有写她的“泣涕涟涟”,而是写她的继续期待和追求,显得含蓄而温厚。这里用了一个典故:古代有一个男子叫尾生,和一个女子相约在桥下相会,到时女子未来,河水暴涨,尾生不肯离开,抱着桥柱淹死了。这是宁死不负信约的典型。“皎日以为期”是句成语,古人往往指日为誓,以示信守。这两句是说:“怎能像尾生那样坚守信约、如期而归呢!”这两句有的解释为:“这是深怨‘所思’不可靠的意思。”恐怕未必。与其说是怨,不如说是热烈的期待,她是以尾生这样的钟情来期待她的爱人的。另外,“抱柱信”故事的引入也很自然,此地即为津梁,与故事的情境是一致的。
此诗可能为文人加工的民间作品。它即景起兴,即事发想,自然浅切,情态宛然,大概原本是“男女相从而歌”那种环境中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