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峰独立倚空苍,云去云来两不妨。
旋逐春寒生苑树,更随晴日度宫墙。
玉皇居处重楼拥,太史占时五色光。
若与山龙同作绘,也须能补舜衣裳。
瑶峰独立倚空苍,云去云来两不妨。
旋逐春寒生苑树,更随晴日度宫墙。
玉皇居处重楼拥,太史占时五色光。
若与山龙同作绘,也须能补舜衣裳。
李东阳

李东阳

李东阳(1447年-1516年),字宾之,号西涯,谥文正,明朝中叶重臣,文学家,书法家,茶陵诗派的核心人物。湖广长沙府茶陵州(今湖南茶陵)人,寄籍京师(今北京市)。天顺八年进士,授编修,累迁侍讲学士,充东宫讲官,弘治八年以礼部侍郎兼文渊阁大学士,直内阁,预机务。立朝五十年,柄国十八载,清节不渝。文章典雅流丽,工篆隶书。有《怀麓堂集》、《怀麓堂诗话》、《燕对录》。 ▶ 126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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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烟飘薄。莺花谢、清和院落。树阴翠、密叶成幄。麦秋霁景,夏云忽变奇峰、倚寥廊。波暖银塘,涨新萍绿鱼跃。想端忧多暇,陈王是日,嫩苔生阁。
淡烟飘薄¹。莺(yīng)花谢²、清和³院落。树阴翠、密叶成幄(wò)。麦秋(jì),夏云忽变奇峰、倚寥(liáo)。波暖银塘,涨新萍绿鱼跃。想端忧多暇,陈王¹⁰是日,嫩苔生阁。
译文:轻烟略微飘荡,清和四月的院落里,春景开始衰败。翠绿的树叶密集成荫,如布帛围起来的帐幕。麦秋四月,雨后景色清明,夏云如奇峰而多变地依傍着天空。清澈明净的池塘荡起层层波浪,温暖耀眼,水面上,弥漫着新生绿萍,鱼儿欢快频跃,想起离别以后有很多空闲的时间不会如陈王曹植初丧应刘的日子一样,无心游娱,以致亭阁绿苔生、芳尘凝。
注释:¹飘薄:同“飘泊”。这里有飘荡的意思。²莺花谢:意谓春天故去了。莺花,莺啼花开之意,用以泛指春天的景物。³清和:指天气清明和暖。⁴幄:篷帐。⁵麦秋:指农历四、五月麦子成熟的时候。⁶霁景:雨后放晴的景色。⁷寥廓:辽阔的天空。⁸银塘:清澈明净的池塘。⁹新萍:新生的浮萍。¹⁰陈王:曹植的封号。
正铄石天高,流金昼永,楚榭光风转蕙,披襟处、波翻翠幕。以文会友,沈李浮瓜忍轻诺。别馆清闲,避炎蒸、岂须河朔。但尊前随分,雅歌艳舞,尽成欢乐。
正铄(shuò)石天高,流金¹昼永,楚榭(xiè)²光风转蕙,披襟(jīn)处、波翻翠幕。以文会友³,沈李浮瓜忍轻诺。别馆清闲,避炎蒸、岂须河朔(shuò)。但尊前随分,雅歌艳舞,尽成欢乐。
译文:正值铄石流金、天高昼永的酷热天气,台榭上,天霁日明,微风奋发,动摇草木,皆令有光,充实兰蕙,芬芳益畅,披上外衣在翠色帷幕前,眼前一片波光鳞鳞。不忍轻易许诺,那以文会友、沉李浮瓜的消夏乐事。客馆清静悠闲,避开暑热熏蒸,何须去黄河以北。只需在酒宴上,随我本分,当为即为,独自吟雅诗、观艳舞,都是快乐。
注释:¹铄石、流金:形容天气炎热,可使金石熔化。²楚榭:台榭。所谓“楚”乃因后文引《楚辞》典故而顺及之,非谓人在楚地。³以文会友:通过文字结交朋友。⁴沈李浮瓜:将瓜果浸在水中,即今之“冰镇”。⁵轻诺:轻易许诺。⁶别馆:客馆。⁷河朔:古代泛指黄河以北的地区。⁸尊前:酒樽前。⁹随分:随我本性。

  词上片,以五韵十句四十一字从不同角度、不同方面,用不同笔法描绘初夏景象风光。五韵是为五层,在写景上,显示出柳词长于铺陈的特点。开端“淡烟飘薄”用极细致的笔触概写天气晴好的氛围,透出闲雅的情调。次韵“莺花谢、清和院落”,词人转而择取庭院中“莺花谢”这一标志春已去、夏来临的典型景物来点明时令的变换,又用“清和”二字来泛写院中的初夏气象,并暗示出词人此刻平和的心境。第三韵词人的视线集中到院落中那棵荫荫的大树,翠绿的“树阴”,像篷帐一样覆盖出浓荫的“密叶”,描绘了初夏万物生发的旺盛的生命活力。接着词人由地面的浓荫写到了天空的浮云,“麦秋”时节雨后的天气显得特别地明朗清新,而空中的云朵不时变换着形状,像“奇”异的山峰“倚”在“寥廓”的天空上,在词人的笔下,游动的云而能“倚”,可谓是神奇的自然景观,阔大、辽远、壮观,给人以一种舒朗畅快的感觉。在对自然景象描写之后,第五韵转入对院外具体景物的状写,“波暖银塘,涨新萍绿鱼跃”二句使词情达到欢乐的高潮。暖暧的阳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池塘,池塘里已长满了新鲜明绿的萍草,映着波光在水中飘摇,还有那活泼的鱼儿不时跃出水面,向人们展示它们愉悦的心情。“银”字给池塘披上了一层光亮的外衣,大大渲染了气氛;“暖”字和“新”字,不仅让人感到一种生命的喜悦,更使画面形成清新的暖色调;“涨”字和“跃”字,又写尽了万物生机的勃发之象,词人面对此大好景色的欣喜兴奋也就不言而喻了。

  “想端忧多暇”三句用于上片结尾,在绘景之后,以领字“想”引出,转入抒发感想,自然、流畅。此典见于谢庄《月赋》,原意是说曹植因丧友忧愁郁闷,无心观赏夏日美景,以致使绿苔生阁,芳尘凝榭。词人反用此典,惋惜曹植白白辜负了这大好的景色空自忧伤。而自己绝不会如此,借以表达面对美景时的舒畅心情。

  过片首韵共四句,连用三典。“铄石天高”二句,“ 铄石 ”、“流金”见于《准南子·诠言》。词人用以形容夏日天气炎热的程度,已到了可使金石熔化的地步。这也使得接下的二句“楚榭光风转惠,披襟处、波翻翠幕”更有意义,如此的炎热之际,能有阵阵轻风拂面,必然十分惬意。于是词人先以《楚辞·招魂》中“光风转蕙”一句写夏日晴风带来的美景,再接以《风赋》中楚王游于兰台披襟迎风之典,写出了“披襟处、波翻翠幕”之句,楚王“披襟”之后而赞“快哉此风”,词人敞开衣襟之后,迎风之快感,不必明言而自在其中,更何况词人还配以夏风拂水“波翻翠幕”的美景。

  这时,词人的兴致更高了,不由产生了“以文会友”的雅兴,“以文会友”出典于《论语》,原文“以文会友”的目的在于“以友辅仁”,而柳永用来,只以之表现文友相聚的欢乐,所以他兴致勃勃,来一番,“沉李浮瓜”的消夏游宴,此处又用了曹丕消夏宴游的典故,不过,曹丕之“浮甘瓜”、“沉朱李”是在伤痛中忆旧的欢会,柳永却只取其欢会之意,与上句“以文会友”相连,极好地表达了作为一个文人的清雅及情趣。但此次,柳永与友人间不是次庸俗的宴饮玩乐,这从“忍轻诺”三字可以看出,老子曰:“轻诺必寡信”,柳永在“轻诺”前先用一个“忍”字,强调了朋友间的信任,在“以文会友”二句中,三个典故一起连用,一气呵成,浑然有如一体。结拍“但尊前随分,雅歌艳舞,尽成欢乐”,欢情达到了最高潮,全词也就定格于此。结尾“尽成欢乐”四字,有一锤定音的效果。

  通过一连七个典故的运用,词人一步一步表情达意,恰如其分,不仅使词意得到进一步的扩大与展延,而且这些化用还极有助于此词古雅格调的形成。再有,此词之七处用典,除《月赋》“陈王”一典需检视原作稍嫌费解之外,其余六处都可以说达到了《颜氏家训》所说“用事不使人觉”的境地。故而用典虽多,却并没有影响全词明快畅达的总体风格。

  此词描写夏景及消夏宴饮的欢乐,在《乐章集》中是一首较为特别的词,也是一首值得称道的词。特殊之处也即为值得称道之处。

  第一,从描绘的景象看,此词描绘的是初夏的自然风光和万物生机勃勃的景象,取代了柳词中常见的或旷远萧瑟或衰败冷清的秋之暮景。

  第二,从抒发的情感看,此词没有柳词中常见的那种或浓重、或隐幽之愁绪,代之以轻快的笔调,抒写出愉悦的心境。在《乐章集》中,似此词这般闲雅欢娱的情调是不多见的。关于这一点,不仅从词的下片“别馆清闲”一语和末韵“尽成欢乐”一语的明白表述可以看出,从词的上片的绘景中,也可想见词人舒畅的心情;更有陈王“是日”、楚王“披襟”、曾子“以文会友”、曹丕“沉李浮瓜”诸典故的明示暗言,使全词充溢着闲雅欢娱的情绪。

  第三,从抒写的手法看,此词除上片之景语与下片直叙欢宴外,使用了一连串的典故,用典之多在柳词中十分少见,用典中有反用又有正用,且最关键的一点在于典故的运用能够做到“体认著题,融化不涩”(张炎《词源》),恰到好处地表达出词人要表达的感情。

  第四,从所用的语言及表现出的情调看,这是一首颇具豪气、绝不涉及艳情的极其雅致的典型的文人词。不仅典故的运用使词显得古雅,而且“披襟”的动作表现出词人的疏放,“以文会友”的举止表现出作为文人所特有的情雅。在语气上,“岂须河朔”的“岂须”二字,“但尊前随分”的“但”字,表现出其消夏的兴致和天性中的那种不拘的豪气。末韵“尊前随分,雅歌艳舞,尽成欢乐”略微透露出柳永喜好艳情的本性,但对于整首词而言,并没有任何影响。

  从审美的角度看,柳永叙写羁旅愁思与男女情爱的作品,大多写得缠绵悱恻,具有阴柔之美;而此词相对来说,是具有一定阳刚之气的。

参考资料:
1、 叶嘉莹 等.柳永词新释辑评.北京市:中华书局,2005年1月第1版:470-475
雨洗东坡月色清,市人行尽野人行。
雨洗东坡月色清,市人行尽野人¹行。
译文:雨点纷落,把东坡洗得格外干净,月亮的光辉也变得清澈。城里的人早已离开,此处只有山野中人闲游散步。
注释:¹野人:泛指村野之人;农夫。
莫嫌荦确坡头路,自爱铿然曳杖声。
莫嫌荦(luò)¹坡头路,自爱铿(kēng)²(yè)杖声。
译文:千万别去嫌弃这些坎坷的坡路不如城里平坦,我,就是喜欢这样拄着拐杖铿然的声音。
注释:¹荦确:怪石嶙峋貌,或者坚硬貌。²铿然:声音响亮貌。

  东坡是一个地名,在当时黄州州治黄冈(今属湖北)城东。它并不是什么风景胜地,但对作者来说,却是灌注了辛勤劳动、结下深厚感情的一个生活天地。宋神宗元丰初年,作者被贬官到黄州,弃置闲散,生活很困窘。老朋友马正卿看不过眼,给他从郡里申请下来一片撂荒的旧营地,苏轼加以整治,躬耕其中,这就是东坡。诗人在此不只经营禾稼果木,还筑起居室——雪堂,亲自写了“东坡雪堂”四个大字,并自称东坡居士了。所以,他对这里是倾注着爱的。

  诗一开始便把东坡置于一片清景之中。僻冈幽坡,一天月色,已是可人,又加以雨后的皎洁月光,透过无尘的碧空,敷洒在澡雪一新、珠水晶莹的万物上,这是何等澄明的境界!确实当得起一个“清”字。谢灵运写雨后丛林之象说:“密林含余清”。诗人的用字直可追步大谢。

  诗人偏偏拈出夜景来写,不是无谓的。这个境界非“市人”所能享有。“日中为市”,市人为财利驱迫,只能在炎日嚣尘中奔波。唯有“野人”,脱离市集、置身名利圈外而躬耕的诗人,才有余裕独享这胜境。唯幽人才有雅事,所以“市人行尽野人行”。这读来极其自然平淡的一句诗,使我们不禁从“市人”身上嗅到一股奔走闹市嚣尘的喧闹气息,又从“野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幽人守志僻处而自足于怀的味道,而那自得、自矜之意,尽在不言中。诗人在另一首诗里说:“也知造物有深意,故遣佳人在空谷。”那虽是咏定惠院海棠的,实际是借海棠自咏身世,正好帮助我们理解这句诗所包含的意境。

  那么,在这个诗人独有的天地里,难道就没有一点缺憾吗?有的。那大石丛错、凸凹不平的坡头路,就够磨难人的了。然而有什么了不起呢?将拐杖着实地点在上面,铿然一声,便支撑起矫健的步伐,更加精神抖擞地前进了。没有艰险,哪里来征服的欢欣!没有“荦确坡头路”,哪有“铿然曳杖声”!一个“莫嫌”,一个“自爱”,那以险为乐、视险如夷的豪迈精神,都在这一反一正的强烈感情对比中凸现出来了。这“荦确坡头路”不就是作者脚下坎坷的仕途么?作者对待仕途挫折,从来就是抱着这种开朗乐观、意气昂扬的态度,绝不气馁颓丧。这种精神是能够给人以鼓舞和力量的。小诗所以感人,正由于诗人将这种可贵的精神与客观风物交融为一,构成浑然一体的境界;句句均是言景,又无句不是言情,寓情于景,托意深远,耐人咀嚼。同一时期,作者有《定风波》词写在风雨中的神态:“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与此诗可谓异曲同工,拿来对照一读,颇为有趣。

  诗的第一段,通过景物描写,突出当时的静。说明作者对田园生活的热爱,对世俗名利的不屑,但愿长醉山水间之意。

dōng

shì sòngdài 

dōngyuèqīng shìrénxíngjìnrénxíng 
xiánluòquètóu àikēngránzhàngshēng 
杜甫,字子美,本襄阳人,后徙河南巩县。曾祖依艺,位终巩令。祖审言,位终膳部员外郎,自有传。父闲,终奉天令。
杜甫,字子美,本襄阳人,后徙(xǐ)¹河南巩县。曾祖依艺,位终巩令。祖审言,位终膳部员外郎,自有传。父闲,终奉天令。
译文:杜甫,字子美,本是襄阳人,后来搬迁到河南巩县。曾祖父杜依艺,官位最终到巩县县令。祖父杜审言,官位最终到膳部员外郎,另有传记。父亲杜闲,官位最终到奉天县县令。
注释:¹徙:迁徙,搬迁。
甫天宝初应进士不第。天宝末,献《三大礼赋》。玄宗奇之,召试文章,授京兆府兵曹参军。十五载,禄山陷京师,肃宗征兵灵武。甫自京师宵遁赴河西,谒肃宗于彭原郡,拜右拾遗。房琯布衣时与甫善,时琯为宰相,请自帅师讨贼,帝许之。其年十月,琯兵败于陈涛斜。明年春,琯罢相。甫上疏言琯有才,不宜罢免。肃宗怒,贬琯为刺史,出甫为华州司功参军。时关畿乱离,谷食踊贵,甫寓居成州同谷县,自负薪采梠,儿女饿殍者数人。久之,召补京兆府功曹。
甫天宝初应进士不第¹。天宝末,献《三大礼赋》。玄宗奇²之,召试文章,授京兆(zhào)府兵曹参军。十五载,禄山陷京师,肃宗征兵灵武。甫自京师宵遁³赴河西,谒(yè)肃宗于彭原郡,拜右拾遗。房琯(guǎn)布衣时与甫善,时琯为宰相,请自帅师讨贼,帝许之。其年十月,琯兵败于陈涛斜。明年春,琯罢相。甫上疏言琯有才,不宜罢免。肃宗怒,贬琯为刺史,出甫为华州司功参军。时关畿(jī)乱离,谷食踊(yǒng),甫寓居成州同谷县,自负薪(xīn)采梠(lǚ)¹⁰,儿女饿殍(piǎo)者数人。久之,召补京兆府功曹。
译文:杜甫天宝初年应考进士没有考中。天宝末年,献上自己写的《三大礼赋》。玄宗认为这赋写得很奇妙,就召唤他来考作文,并授给他京兆府兵曹参军一职。 天宝十五年,安禄山攻陷京师,肃宗在灵武征兵。杜甫从京城趁夜逃奔到河西地区,在彭原郡拜见肃宗,被封为右拾遗。房琯平民时和杜甫很友好,当时房琯担任宰相,向肃宗请求亲自率领军队讨伐叛贼,帝准许他。这一年的十月,房琯的军队在陈涛斜被打败。第二年春,琯被罢去宰相一职。杜甫上奏说房琯还是有才干的,不应该被罢免。肃宗生气,贬房琯当刺史,从京城赶出杜甫去担任华州司功参军。当时京城地区动乱流离,粮食一下子变得很贵,杜甫寄住在成州同谷县,只得自己背柴火采集橡栗,饿死的儿女有几个人。一段时间之后,被召回补任京兆府功曹。
注释:¹不第:科举考试不中。²奇:意动用法,认为……奇妙。³宵遁:在夜间逃奔。⁴谒:拜见。⁵拜:授予官职。⁶明年:第二年。⁷出:使……离开。⁸关畿:京城地区。⁹踊贵:变得很贵。¹⁰采梠:采集橡栗。
上元二年冬,黄门侍郎、郑国公严武镇成都,奏为节度参谋、检校尚书工部员外郎,赐绯鱼袋。武与甫世旧,待遇甚隆。甫性褊躁,无器度,恃恩放恣。尝凭醉登武之床,瞪视武曰:“严挺之乃有此儿!”武虽急暴,不以为忤。甫于成都浣花里种竹植树,结庐枕江,纵酒啸咏,与田畯野老相狎荡,无拘检。严武过之, 有时不冠,其傲诞如此。永泰元年夏,武卒,甫无所依。及郭英乂代武镇成都,英乂武人粗暴,无能刺谒,乃游东蜀依高适。既至而适卒。是岁,崔宁杀英乂,杨子琳攻西川,蜀中大乱。甫以其家避乱荆、楚,扁舟下峡,未维舟而江陵乱,乃溯沿湘流,游衡山,寓居耒阳。甫尝游岳庙,为暴水所阻,旬日不得食。耒阳聂令知之,自棹舟迎甫而还。永泰二年,啖牛肉白酒,一夕而卒于耒阳,时年五十九。
上元二年冬,黄门侍郎、郑国公严武镇成都,奏为节度参谋、检校尚书工部员外郎,赐绯(fēi)鱼袋。武与甫世旧,待遇甚隆。甫性褊(biǎn)¹,无器度,恃恩放恣(zì)。尝凭醉登武之床,瞪视武曰:“严挺之乃²有此儿!”武虽急暴,不以为³(wǔ)。甫于成都浣花里种竹植树,结庐枕江,纵酒啸咏,与田畯(jùn)野老相狎,无拘检。严武过之, 有时不冠,其傲诞如此。永泰元年夏,武卒,甫无所依。及郭英乂代武镇成都,英乂武人粗暴,无能刺谒¹⁰,乃游东蜀依高适。既至而适卒。是岁,崔宁杀英乂,杨子琳攻西川,蜀中大乱。甫以其家避乱荆、楚,扁(piān)舟下峡,未维舟而江陵乱,乃溯(sù)沿湘流,游衡山,寓居耒(lěi)阳。甫尝游岳庙,为暴水所阻,旬日¹¹不得食。耒阳聂令知之,自棹(zhào)舟迎甫而还。永泰二年,啖(dàn)牛肉白酒,一夕而卒于耒阳,时年五十九。
译文:上元二年冬,黄门侍郎、郑国公严武镇守成都,奏明皇上让杜甫担任节度参谋、检校尚书工部员外郎,并赐给他绯鱼袋。严武与杜甫是世交,对杜甫的待遇十分丰厚。但杜甫性格狭窄浮躁,没什么气量,凭着恩情放纵不羁。曾经趁酒醉登上严武的坐榻,瞪着眼睛看着严武曰:“你父亲严挺之居然有你这样的儿子!”严武虽然也是急躁暴戾,却也不认为他忤逆。 杜甫在成都的浣花村种竹子,枕靠着长江建造房屋,尽情喝酒,长啸咏唱,和一些田地里的粗野伧夫一起亲昵地游逛,没什么拘束检点。严武拜访他,他有时也不戴好官帽,他就是这样傲慢胡乱。永泰元年夏,严武去世,杜甫就没有依靠的人了。到了郭英乂代替严武镇守成都,英乂是武夫,又很粗暴,杜甫不能探望拜见,就游历东蜀去依附高适。到了之后,高适却去世了。这一年,崔宁杀死英乂,杨子琳攻陷西川,蜀中很乱。杜甫就带着他的家人到荆、楚地区躲避战乱,乘着扁舟下三峡,但是还没靠岸而江陵就动乱,于是溯流而上沿着湘江漂泊,游历衡山,寄居在耒阳。杜甫曾游览耒阳的岳庙,被洪水阻隔,十多天都得不到食物。耒阳的聂令知道这个消息,就亲自划着船去迎接杜甫回来。永泰二年,杜甫吃牛肉白酒,一个晚上就死在了耒阳,当时年纪只有五十九岁。
注释:¹褊躁:狭窄浮躁。²乃:竟,居然。³以为:认为。⁴枕江:靠近长江。⁵狎:亲昵。⁶荡:游逛。⁷拘检:约束检点。⁸过:访问。⁹不冠:不带官帽。¹⁰刺谒:拜见。¹¹旬日:十多天。
子宗武,流落湖、湘而卒。元和中,宗武子嗣业,自耒阳迁甫之柩,归葬于偃师县西北首阳山之前。
子宗武,流落湖、湘而卒。元和中,宗武子嗣业,自耒阳迁甫之柩(jiù),归葬于偃(yǎn)师县西北首阳山之前。
译文:杜甫的儿子宗武,流落在湖、湘过世。元和年间,宗武的儿子嗣业,从耒阳迁走杜甫的棺柩,回葬在偃师县西北首阳山前。
闻有山岩即去寻,亦跻云外入松阴。
闻有山岩即去寻,亦跻(jī)¹云外入松阴。
译文:我听到有山岩之景便立即去寻找,也在云雾中行走,在松树下伫立。
注释:¹跻:登。
虽然未是洞中境,且异人间名利心。
虽然未是洞中境¹,且异人间名利心。
译文:虽然还不是洞天胜境,但也与人世间的名利之心所不同了。
注释:¹洞中境:洞天胜境。道教把风景名胜叫作“洞天”,喻该处能洞察天上玄机,是修道的好地方。

xíngxiànzhìdōuyāohángqiánjiànhóumíngshěnshèngyántóngyóuluóyán--zhōudūn

wényǒushānyánxúnyúnwàisōngyīnsuīránwèishìdòngzhōngjìngqiěrénjiānmíngxīn

风拍波惊,露零秋觉,断绿衰红江上。艳拂潮妆,澹凝冰靥,别翻翠池花浪。过数点斜阳雨,啼绡粉痕冷。
风拍波惊,露零秋觉,断绿衰红¹江上。艳拂潮²妆,澹凝冰靥,别翻翠池花浪。过数点斜阳雨,啼绡粉痕冷。
注释:¹断绿衰红:一本作“断红衰白”。²潮:一本作“朝”。
宛相向。指汀洲、素云飞过,清麝洗、玉井晓霞佩响。寸藕折长丝,笑何郎、心似春荡。半掬微凉,听娇蝉、声度菱唱。伴鸳鸯秋梦,酒醒月斜轻帐。
宛相向¹。指汀洲、素云飞过,清麝洗、玉井晓霞佩响。寸藕折长丝,笑何郎、心似春荡²。半掬微凉,听娇蝉、声度菱唱³。伴鸳鸯秋梦,酒醒月斜轻帐。
注释:¹宛相向:一本以此三字作上片结句。²笑何郎、心似春荡:一本作“何郎心、似春风荡”。³听娇蝉、声度菱唱:一本作“娇蝉声、远度菱唱”。

  “法曲献仙音”,又名“越女镜心”、“献仙音”。陈旸《乐书》:“法曲兴于唐,其声始出清商部,比正律差四律,有铙、钹、钟、磬之音。《献仙音》其一也。”又云:“圣朝法曲乐器,有琵琶、五弦筝、箜篌、笙笛、觱篥、方响、拍板,其曲所存,不过道调望瀛,小石献仙音而已。其余皆不复见矣。”《乐章集》、《清真集》并入“小石调”,《白石道人歌曲》入“大石调”。周、姜两家句豆大体相同。九十二字,前片八句三仄韵,后片九句五仄韵。前片结尾是以一去声字领下五言两句,后片结尾是以一去声字领下四言一句、六言一句,周、姜全同。

  “风拍”三句。开头两句对仗。此言深秋时节,江湖上生长着的荷花,被风浪摧打得叶断梗折、花瓣零落,一派萧瑟之景。“艳拂”三句,言放在室中的盆栽荷花却仍旧生气勃勃,红白莲花随着金风在水盆上起伏不停。以此与上三句的江湖上荷花作比,并切入题意。“过数点”两句,言随着夕阳的折射,空中飘来几点雨丝。此种意境与辛弃疾《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词中的“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异曲同工,都写出了秋天的气候变化。雨丝挂在红白莲花上,使词人觉得莲花也在为秋尽冬临而流泪悲哀。

  “宛相向”三句,述清晨莲花。言清晨,当玉井星坠向西边,彩霞从东方闪现之时,红白莲花随着微风发出飒飒的响声,并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它们相对而玉立,仿佛两个娇女子在喁喁而语,并指点着说:“你看,你看,有一朵白云已经飞过了那远处小岛的上空。”“玉井”,即参星下四小星名。“寸藕”两句。言盆栽荷花的藕根虽短,但是如果折断它,那未其藕丝是抽扯不绝的,这就是“藕断丝连”啊。词人由此又联想到自己与爱人虽也是分隔两地,但心常思之也。“何郎”,即三国时的何逊,人称粉面何郎。这里借代词人自己。“半掬”两句。“掬”,离也。此言红白莲若即若连,似乎也感受到深秋的微凉,再听见寒蝉凄切,仿佛正在歌着《菱唱》曲,使寒意更加浓厚。“伴鸳鸯”两句,言盆栽的红白莲像鸳鸯般双宿水上,词人对花饮酒,自是一大雅事也。可是他偏不写饮酒,而是写酒醒后才发觉人已在床上,时候也不早了。这一曲笔,道出此词其实是词人的追忆之作也。

  全词以拟人手法,写活了红白双莲,并衬以词人自己的联想,写花即写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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