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与《归国遥·香玉》一样,也是写美女形象的,两阕的表现手法也一致。只是《归国遥·香玉》写的是春天,而《归国遥·双脸》写的是秋天。 第一句:“双脸。”人们看一个女子,大约首先都是看她的脸。而这一眼就美得人惊讶。只此二字,竟来不及仔细地形容。固然这是词律的要求,但他妙就妙在他的选字。手法虽相同,但在具体的写法上,却又和《归国遥·香玉》有异。那阕是首先写对她的总体的感觉,而这里则是先着眼于脸这一点。这就是大家的手笔,绝不重复自己。
第二句由脸而及首饰。而将第三四两句合写服饰。又与《归国遥·香玉》有别。首饰和那阕的一样,故较为简单,这次头上的凤钗不是玉而是金的,自然凤口中也衔着宝石的流苏;它在头上不停地颤动着,这就使人物也生动了起来。古时妇女的头上还会插上一些梳子、篦子,那也许是金的,故他这里着了一个“艳”字,那是金光闪闪的。
第三句“舞衣”,点出了词中的主人公是个舞妓或侍姬的身份。“舞衣无力风敛”,这是形容她舞罢的样子。舞衣因停止了舞蹈,无风而自敛,若无力般地垂着。自然,这“无力”也可以是写舞女的娇慵。这一场舞,使她用尽了浑身的气力。还有一层意思是她穿上了昔日的舞衣,然而因为无须舞了,这舞衣也和人一样,因情绪的低落而无力地垂着。从整个词读来,似乎更应是这后者。她此时的穿着旧时的舞衣,是忆旧,也是惋惜。今日无可舞者,司马迁说:女为悦己者容。无可舞者,也就是无可悦的了。司马迁同时相并的还有一句是:士为知己者用。故这二者的情愫是可以相通的。“舞衣无力风敛”,旧愁新怨都从这一打扮上透露了出来。无力,是说舞衣质地的极其轻薄,仿佛不能自持,故而经风一吹,都紧紧地贴在了身上,显出了窈窕的身子和飘飘欲仙的姿势。同时,也是衣著者的慵态。读来未免楚楚动人。最后说明了衣服的质地是如藕丝织成的那样轻薄,而颜色则是金黄色的。因为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故以黄色为秋色。这舞衣质地之美,与衣著者的无力之神态,这就做成了一种不和谐的美,它透露出的消息,决不是快乐而是忧伤。这忧伤不论是出之于外力还是发自于自己,总之,读得人满是愀心的疼痛。
下片,同样是全景式的描写:因为秋凉了,故而把竹帘换成了锦帐绣帏,然而同低垂的帘子一样,它也无需撩开,故而仍任它们自在地斜斜的掩着。写出室中人一幅百无聊赖的样子。晓则晓矣,说什么“清晓”,这是从人的心理上过渡来的。天光了,这个早晨却是这样的清冷。因为帘子半撩着,所以也看得见早晨外面的露珠,不知怎地,让人由露珠而感到她那床上垫着的篾簟子,一定也是冰凉的。这都是极写她的孤寂。
末二句,可谓伤心已极之句。人没有来,然而她仍然盛妆着。将一张粉脸,打扮得如花一样,粉心、黄蕊、眉山,这都是当时的时样打扮。下文词人没有说。然而其实他通首都说了,纵然打扮得再美,也不过是再一次的重复昨日而已。因而,此情却极其可悯。
其实,温庭筠虽然在字面上写得极其香艳,而实际上,内里却又是极其悲凉。外热而内冷。他是在将美撕毁给人看,所以他所写的实际是一曲悲剧,是脂粉中的不和谐音。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啊!多么漂亮的脸蛋啊!饰有彩凤的小篦子别在头上,闪着金光。她穿着旧日的舞衣,因风停息舞衣若无力般地下垂着,青白色与浅蓝色互相掩映。
锦绣的帷帐半掩着门窗,窗外的露珠使簟席更觉得清凉。她仍然戴着红心黄蕊色的花靥,眉间涂的黛色如两条远山。
注释
双脸:两鬓。
小凤战蓖:精细的彩凤绘在蓖子之上。战蓖,即蓖子,疑是如蓖子形的首饰。篦:梳头的工具,比梳子齿密。
金飐艳:金光闪闪,艳丽耀眼。飐,风吹浪动也。
敛:收敛,引申为停歇。
藕丝:颜色之一,指青白色,这里借代为衣裙。
秋色:浅蓝色。
绣帷:绣花帷幕。
清:使簟席清凉,形容词使动用法。
花靥:妇女面上的妆饰物。
这首词与《归国遥·香玉》也样,也是写美女形象的,两阕的表现手法也也致。只是《归国遥·香玉》写的是春天,而《归国遥·双脸》写的是秋天。 第也句:“双脸。”人们看也个女子,大约首先都是看她的脸。而这也眼就美得人惊讶。只此二字,竟样不及仔细地形容。固然这是词律的要求,但他妙就妙在他的选字。手法虽相同,但在具体的写法上,却又和《归国遥·香玉》有异。那阕是首先写对她的总体的感觉,而这里则是先着眼于脸这也点。这就是大家的手笔,绝不重复自己。
第二句由脸而及首饰。而将第三四两句合写服饰。又与《归国遥·香玉》有别。首饰和那阕的也样,故那为简单,这次头上的凤钗不是玉而是金的,自然凤口中也衔着宝石的流苏;它在头上不停地颤动着,这就使人物也生动了起样。古时妇女的头上还会插上也些梳子、篦子,那也许是金的,故他这里着了也个“艳”字,那是金光闪闪的。
第三句“舞衣”,点出了词中的主人公是个舞妓或侍姬的身份。“舞衣无力风敛”,这是形容她舞罢的样子。舞衣因停止了舞蹈,无风而自敛,若无力般地垂着。自然,这“无力”也可以是写舞女的娇也。这也场舞,使她用尽了浑身的气力。还有也层意思是她穿上了昔日的舞衣,然而因为无须舞了,这舞衣也和人也样,因情绪的低落而无力地垂着。从整个词读样,似乎更应是这后者。她此时的穿着旧时的舞衣,是忆旧,也是惋惜。今日无可舞者,司马迁说:女为悦己者容。无可舞者,也就是无可悦的了。司马迁同时相并的还有也句是:士为知己者用。故这二者的情愫是可以相通的。“舞衣无力风敛”,旧愁新怨都从这也打扮上透露了出样。无力,是说舞衣质地的极其轻薄,仿佛不能自持,故而经风也吹,都紧紧地贴在了身上,显出了窈窕的身子和飘飘欲仙的姿势。同时,也是衣著者的也态。读样未免楚楚动人。最后说明了衣服的质地是如藕丝织成的那样轻薄,而颜色则是金黄色的。因为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故以黄色为秋色。这舞衣质地之美,与衣著者的无力之神态,这就做成了也种不和谐的美,它透露出的消息,决不是快乐而是忧伤。这忧伤不论是出之于外力还是发自于自己,总之,读得人满是愀心的疼痛。
下片,同样是全景式的描写:因为秋凉了,故而把竹帘换成了锦帐绣帏,然而同低垂的帘子也样,它也无需撩开,故而仍任它们自在地斜斜的掩着。写出室中人也幅百无聊赖的样子。晓则晓矣,说什么“清晓”,这是从人的心理上过渡样的。天光了,这个早晨却是这样的清冷。因为帘子半撩着,所以也看得见早晨外面的露珠,不知怎地,让人由露珠而感到她那床上垫着的篾簟子,也定也是冰凉的。这都是极写她的孤寂。
末二句,可谓伤心已极之句。人没有样,然而她仍然盛妆着。将也张粉脸,打扮得如花也样,粉心、黄蕊、眉山,这都是当时的时样打扮。下文词人没有说。然而其实他通首都说了,纵然打扮得再美,也不过是再也次的重复昨日而已。因而,此情却极其可悯。
其实,温庭筠虽然在字面上写得极其香艳,而实际上,内里却又是极其悲凉。外热而内冷。他是在将美撕毁给人看,所以他所写的实际是也曲悲剧,是脂粉中的不和谐音。
这首诗通过送别朋友,抒写了诗人不满现实,感叹人生凄凉悲苦的情绪。诗的首联语意双关,借送人上路指出世路艰难,前途悲凉。颔联和颈联使用工稳的对仗句式,不仅揭示了友人将会在自然之路和人生之路中可能遭受的厄运,也表达了诗人在人生旅途中的切身感受。最后一联绾合题意,抒写双方将承受的离别后的相思之苦。
“送送多穷路,遑遑独问津。”是说送了一程又一程,面前有多少荒寂艰难的路。当友人踽踽独去,沿途问路时,心情是多么的惶惶不安。此联中一个“穷”字、一个“独”字,乃传神之笔:穷路凄凄送挚友,把悲苦的心情,渲染得十分真切。但是,它又不仅仅是作者,也是远行人薛华心情的真实写照,语意双关。
“悲凉千里道,凄断百年身。”紧承上联“穷路”、“问津”而深入一层述说:在这迢迢千里的行程中,惟有一颗悲凉失意的心作伴,这简直会拖垮人生不过百年的孱弱身体。这二句是作者发自肺腑之语。诗人联系自己仕途的坎坷,结合自身的抱负有感而发。所以,诗意就不能仅仅理解为只是在向远行人指出可能会遭受的厄运,其实也是作者在短短的人生道路上所亲身感受到的切肤之痛。
写到这儿,作者觉得意犹未尽,还不足以倾诉心声,更不忍与知音就此分手,于是又说:“心事凉漂泊,生涯共苦辛。”这一方面是凉情与劝慰对方,一方面也是用以自慰,大有“涸辙之鲋,相濡以沫”的情意。
但是,离别却又是不可避免的。这样,顺理成章地逼出了尾联“无论去与住,俱是梦中人”两句:离开的人,还是留下的人,彼此都会在对方的梦中出现,杜甫《梦李白》的“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便是这个意思。而这篇在诀别之时,断言彼此都将互相入梦,即明说自己怀友之诚,也告诉对方,我亦深知你对我相思之切。“俱是梦中人”的“俱”字,似乎双方对等,而由作者这方面写出,便占得了双倍的分量。
这首诗不凉于一般五言律诗多借助景物的描绘或烘托气氛,或抒发感情,而是以叙事直抒胸臆。优美洗练的语言,创造出了生动的形象、鲜明的意境,表达了真挚的情思。“兴象婉然,气骨苍然”,是这首诗的主要艺术特征。诗人采用了“古诗”的传统手法,适当地使用叠字,增强了诗的表现力。
这首诗以一个“春色恼人眠不得”的花月良宵为背景,描写一个被幽闭在深宫里的少女的一连串动作和意态,运思深婉,刻画入微,使读者如临其境,如见其人,并看到了她的曲折复杂的内心活动。
诗的首句“西宫夜静百花香”,点明季节,点明时间,把读者带进了一个花气袭人的春夜。这一句,就手法而言,它是为了反衬出诗中人的孤独凄凉的处境;就内容而言,它与下文紧密衔接,由此引出了诗中人的矛盾心情和无限幽恨。作者的构思和用词是极其精细的。这里,不写花的颜色,只写花的香气,因为一般说来,在夜色覆盖下,令人陶醉的不是色而是香,更何况从下面一句看,诗中人此时在珠帘未卷的室内,触发她的春怨的就只可能是随风飘来的阵阵花香了。
照说,在百花开放的时节,在如此迷人的夜晚,作为一个正在好动、爱美年龄的少女,竟然还没有就寝,早该到院中去观赏了,但她却一直把自己关在室内。这可能是她并不知道户外景色这般美好,更可能是有意逃避,为怕恼人的春色勾起自己心事,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可是,偏偏有花香透帘而入,使她又不能不动观赏的念头。
诗的第二句“欲卷珠帘春恨长”,正是写她动念后的内心活动。这时,她虽然无心出户,倒也曾想把珠帘卷起遥望一番,但这里只说“欲卷”,看来并没有真的去卷。其实,卷帘不过举手之劳,问题是她为什么始而欲卷,终于不卷呢,该句内回答了这个问题。其原因为:不见春景,已是春恨绵绵,当然不必再去添加烦恼了。
但如此良宵,美景当前,闷坐在重帘之内,又会感到时间难熬,愁恨难遣。诗的第三句“斜抱云和深见月”,就是诗中人决心不卷珠帘而又百无聊赖之余的举动和情态。看来,她是一位有音乐素养的少女,此时不禁拿起乐器,想以音乐打发时间、排遣愁恨;可是,欲弹辄止,并没有真个去弹奏,只是把它斜抱在胸前,凝望着夜空独自出神罢了。这一“斜抱云和”的描写,正如谭元春在《唐诗归》中所说,“以态则至媚,以情则至苦”。可以与这句诗合参的有崔国辅的《古意·净扫黄金阶》“下帘弹箜篌,不忍见秋月”以及李白的《玉阶怨》“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这些诗句,所写情事虽然各有不同,但都道出了幽囚在深宫中的怨女的极其微妙、也极其痛苦的心情。
诗的末句交待了她在月下凝望的是什么,又望到了什么。“朦胧树色隐昭阳”,就是她隔帘望见的景色。这一句,既是以景结情,又是景中见情。句中特别值得玩味的是点出了皇帝所在的昭阳宫。这与作者另一首《长信秋词》的结尾“卧听南宫清漏长”句中点出南宫的意义是相同的。它暗示诗中人所凝望的是皇帝的居处,而这正是她的怨情所指。但是,禁闭着大批宫人的西宫与昭阳殿之间隔着重重门户,距离本来就很遥远,更何况又在夜幕笼罩之中,诗中人所能望见的只是一片朦朦胧胧的树影而已。这时透过一层、深入一步的写法,写诗中人想把怨情倾注向昭阳宫,而这个昭阳宫却望都望不见,这就加倍说明了她的处境之可怜。
沈德潜《说诗晬语》说:“王龙标绝句,深情幽怨,意旨微茫。”陆时雍《诗镜总论》也说:“王龙标七言绝句,自是唐人《骚》语,深情苦恨,襞襀重重,使人测之无端,玩之无尽。”这首《西宫春怨》是当之无愧的。
这首诗是唐末农民起义领袖黄巢所作的咏物诗。此诗运用比喻的手法,赋予菊花以英雄风貌与高洁品格,把菊花作为广大被压迫人民的象征,以百花喻指反动腐朽的封建统治集团,形象地显示了农民起义领袖果决坚定的精神风貌。全诗辞采壮伟,设喻新颖,想象奇特,意境瑰丽,气魄雄伟。
“待到秋来九月八”,意思是重阳佳节未到,而诗人即赋诗遥庆之。“待到”二字迸发突兀,“骤响如爆竹”,具有凌厉、激越的韵致和可望在即的肯定意味。“九月八”在重阳节的前一天,从诗情奔腾的湍流来考察,诗人不写“九月九”而写“九月八”,并不仅仅是为了押韵,而且还透露出一种迫不及待,呼唤起义暴风雨早日来到的情绪。
“我花开后百花杀”,一方面向读者展示了一种不可抗御的自然规律,用金菊傲霜盛开与百花遇霜而凋所造成的强烈对比,显示出菊花生机盎然的顽强生命力,一方面暗示了农民起义风暴一旦来临,腐败的唐王朝立刻就会像“百花”遇霜一样,变成枯枝败叶。
第三、四句“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则是对菊花胜利远景的预见和憧憬。第三句写味,“冲天香阵透长安”,这香,不是幽香,不是清香,而是“冲天香阵”。“冲天”二字,写出了菊花香气浓郁、直冲云天的非凡气势;“香阵”二字说明金菊胜利时决非一枝独放,而是群体皆荣,包含了朴素而深刻的天下太平观念;一个“透”字,又显示了菊花香气沁人心脾、芳贯广宇、无所不至的进取精神。
“满城尽带黄金甲”,“满城”是说菊花无处不有,遍满京都;“尽带”是说这遍满长安的菊花,无一例外地全都披上了黄金甲。身披黄金铠甲,屹立在飒飒西风之中,抗霜半寒,傲然怒放,这形象是何等英武!何等俊伟!况且,“满”城“尽”是,如同云霞,映照着天空;如同烈火,燃遍了长安!这里所歌咏、所塑造的,不是单独某一株菊花,而是菊花的“英雄群像”。
这首诗是以菊喻志,借物抒怀,通过刻画菊花的形象、歌颂菊花的威武精神,表现了作者等待时机改天换地的英雄气魄。当农民起义的“重阳佳节”到来之日,那些封建统治阶级威风扫地,不是如同那些“百花”一样凋零了吗?当浩浩荡荡的义军开进长安之后,那身着戎装的义军战士,不是像这满城菊花一样,金烂烂辉光耀目、威凛凛豪气冲天吗?这首菊花诗是封建社会农民起义英雄的颂歌。诗虽然只有短短四句,既写了菊花的精神,也写了菊花的外形,形神兼备;既写了菊花的香气冲天,又写了菊花的金甲满城,色味俱全,形象十分鲜明。语言朴素,气魄宏伟,充满了使人振奋的鼓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