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写思妇望着柳条而产生的纷繁思绪。“馆娃宫外邺城西,远映征帆近拂堤。”首句写柳树所在之地,“馆娃”和“邺城”,都是古时与美女有关的地方,西施曾居于馆娃宫中;邺城有铜雀台,杜牧《赤壁》诗有“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之句,曹操姬妾歌女,都住在此地。这里用这两个地名,不仅使人想见其树,更想见住在那里的美人。树与人暗自映衬,柳的娇美自在不言中,并含有思妇以美人自况之意。越觉己美,春思愈切,于是举目眺望,所见只是远近垂柳,拂堤映帆。次句写江岸之柳沐浴春风,飘拂多姿,思妇由征帆而想起远去的征人。“馆娃”和“邺城”,一南一北,构成跨度很大的空间,配合着流水征帆、大堤杨柳,构成一幅广阔渺远的离别图。而“馆娃宫外”与“邺城西”、“远映征帆”与“近拂堤”,句中自对,则 又构成一种回旋荡漾的语调,渲染了一种别情依依的气氛。
“系得王孙归意切,不关芳草绿萋萋”二句,是思妇由柳条而产生的奇异想象:芳草可以使游子怀乡,柳条虽不是芳草,然而它也像芳草一样碧绿,而且还有袅袅长丝,它足以牵住远游的人儿,使他思归更切。这种意境是很新颖的。但上文既然说杨柳拂堤,枝条无疑是既柔且长,用它来系住游子的心意,又是一种很合理的推想。古代有折柳送别的习俗,“柳”与“留”谐音,折柳相赠,正是为了加强对方对于己方的系念。有这种习俗,又加上柳枝形态在人心理上所唤起的感受,就让人觉得 柳枝似乎真有此神通,能系住归心了。由此在趁势推进一层:“王孙游兮归不归,春草生兮萋萋”,作者巧妙地借此说芳草没有能耐,反衬出柳枝神通之广大。
这首词不仅扣住《杨柳枝》这个词调咏杨柳,而且加以生发,决不沾滞在题上。词中的杨柳,实际上是系住游子归意的女子的化身。词中处处有伊人的倩影,但笔笔都只写杨柳;写杨柳亦只从空际盘旋,传其神韵,这是词写得很成功的地方。
译文及注释
译文
馆娃宫外,邺城西面,都是杨柳依依。远方柳影辉映征帆,近处柳丝轻拂长堤。
杨柳依依,牵系远游的人思归之心甚切。这思归之心,并非那春草萋萋所引起。
注释
馆娃宫:春秋时吴国宫名。此宫旧址在今江苏省吴县西南灵岩山上。
邺城:三国曹操作魏王时的都城,故址在今河北临漳县西南,曹操曾筑铜雀台在此。
远映征帆:指馆娃宫外之柳,宫南即太湖,故云。
近拂堤:指铜雀台之柳。堤,指魏王堤。
系:连结,拴着。
王孙:贵族的后裔,泛指富贵人家的子弟。古时也表示对青年人的敬称。
不关:不相关。一作“不同”。
芳草:一作“春草”。
这首词写思妇望着柳条而产生的纷繁思绪。“馆娃宫外邺城西,远映征帆近拂堤。”首句写柳树所在之地,“馆娃”和“邺城”,都是古时与美女有关的地方,西施曾居于馆娃宫中;邺城有铜雀台,杜牧《赤壁》诗有“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之句,曹操姬妾歌女,都住在此地。这里用这两个地名,不仅使人想见其树,更想见住在那里的美人。树与人暗自映衬,柳的娇美自在不言中,并含有思妇以美人自况之意。越觉己美,春思愈切,于是举目眺望,所见只是远近垂柳,拂堤映帆。次句写江岸之柳沐浴春风,飘拂多姿,思妇由征帆而想起远去的征人。“馆娃”和“邺城”,一南一北,构成跨度很大的空间,配合着流水征帆、大堤杨柳,构成一幅广阔渺远的离别图。而“馆娃宫外”与“邺城西”、“远映征帆”与“近拂堤”,句中自对,则 又构成一种回旋荡漾的语调,渲染了一种别情依依的气氛。
“系得王孙归意切,不关芳草绿萋萋”二句,是思妇由柳条而产生的奇异想象:芳草可以使游子怀乡,柳条虽不是芳草,然而它也像芳草一样碧绿,而且还有袅袅长丝,它足以牵住远游的人儿,使他思归更切。这种意境是很新颖的。但上文既然说杨柳拂堤,枝条无疑是既柔且长,用它来系住游子的心意,又是一种很合理的推想。古代有折柳送别的习俗,“柳”与“留”谐音,折柳相赠,正是为了加强对方对于己方的系念。有这种习俗,又加上柳枝形态在人心理上所唤起的感受,就让人觉得 柳枝似乎真有此神通,能系住归心了。由此在趁势推进一层:“王孙游兮归不归,春草生兮萋萋”,作者巧妙地借此说芳草没有能耐,反衬出柳枝神通之广大。
这首词不仅扣住《杨柳枝》这个词调咏杨柳,而且加以生发,决不沾滞在题上。词中的杨柳,实际上是系住游子归意的女子的化身。词中处处有伊人的倩影,但笔笔都只写杨柳;写杨柳亦只从空际盘旋,传其神韵,这是词写得很成功的地方。
温庭筠的《杨柳枝》词描写的是京城长安的杨柳。“杨柳”,多指柳树。每当春天之时,微风吹拂,那万千长条的杨柳枝犹如十三女儿的舞腰一般妩媚动人。于是,《杨柳枝》成为唐代诗人乐于吟咏的题目之一。温庭筠也不例外,写下了八首《杨柳枝》,这首即是其中之一。
诗的颈联和尾联,酒伴来相命,开樽共解酲。当杯已入手,歌妓莫停声。
作者与友人就着美景良辰,来此畅饮,并希望歌女的歌声莫停,不露痕迹地表达了惜春的心情。
林花扫更落,径草踏还生。
林花已经开到极至,花至荼靡花事了,灿烂之后就是伤逝的开始了,显然林花已经开始凋零了,代表春天也即将逝去,但在作者心里的惋惜是不明显的,而是对更加灿烂的生命寄予希望,这一点从径草的”踏”而”还生”可以看出来。
这篇文章描写了广个“长五分许,横广四分”的桃核上雕刻的人、物、风景,主体部分按照由上至下、由内及外、由中心至边缘的空间顺序来写,体现了该桃刻工艺的传神、精细和复杂,以及工匠高超的刻技。文章说明顺序井然,杂而不乱,条理清晰,描述生动。
唐代诗人张继有广首饮誉古今的七绝《枫桥夜泊》,描写姑苏(今江苏省苏州市)城外枫桥和寒山寺深秋冷落的自然景色,表现出广种寂寞的情调,渲染了作者旅途的孤愁情怀。而本篇文章所记桃核工艺品的微雕世界则是张继诗之意境的再现,是诗之意境的具体化、形象化,并赋予了更丰富的内涵。
但是,微雕世界的重心却凝聚在两处:广是寒山寺,广是小舟,扣住了诗的题意。先看寒山寺,依傍山麓,古松掩蔽。房门半掩,广个僧人坐在屋内侧首倾听。他是在听松涛声,还是听潮涨声?都不是。他是在听人的足音,在等人。这样,僧的焦急之心不言而喻。这由“松下东来广衲,负卷帙踉跄行,若为佛事夜归者。对林广小陀,似闻足音仆仆前”可知。在这深夜,“踉跄行”、“仆仆前”正说明情事非同广般。
再看另广个画面:“近滩维广小舟,蓬窗短舷间,有客凭几假寐,形若渐寤然。舟尾广小童,拥炉嘘火,盖供客茗饮也”。写客人伏在小桌上小睡,像是要醒来的样子,点明了行客心事重重,揭示了行客愁闷落寞的情怀,以至在这夜半三更,难以安眠。而残月半弯,疏星数点,潮声阵阵,无疑又为行客添了几多愁绪。这样,文中所介绍桃核微雕世界的两个主要画面,都突出广个“愁”字,完美地完成了诗的意境的体现。
在行文间,作者时而插入广句传神的描写句,如“若寒冻不胜者”,“貌爽爽自得,睡足徐兴乃尔”,避免了枯淡,使文章显得生动感人。另外,文中记叙井然有序,由上至下,由内及外,由中心向边缘,杂而不乱,条理清晰。至于第二段,决不是前文的简单重复。前文是以事件为主进行介绍的;而此段却是按类而分,是对前文的总括,有助于人们对前文的介绍有广更清晰的回味和认识。这也是这类记文所必需的。
这两首诗传递了诗人无限复杂的感情,对兄弟的关爱之情充溢诗间。第一首写初得消息,怜弟而复自伤;第二首叙兄弟远离,而叹资生无计,不但兄弟两人难保,且家人命如悬丝。全诗语言精练,情感真挚,不事夸张与渲染,充分体现了杜诗的现实主义风格。
两首诗非常真切地道出了兄弟二人的手足之情,可以说句句是血,字字是泪。让人边读边为之心动。特别是最后四句,“不知临老日,招得几时魂”,“两京三十口,虽在命如丝”,从这诗句中,几乎能听到诗人的哀泣声,这不是夸张,也不是渲染,这是诗人真实心情的写照。
历史造成了兄弟之间相隔千里的局面,从而,也垒成了兄弟之情的坚实台阶。与其说,诗人在开展对弟弟的关怀,不如说,诗的主题在于“消息”的描绘到底怎样才能尽情。在诗的启程之际,已有书信的铺垫,不一定有热烈的问候,但骨肉联系的桥梁令人放心。作为隐私的“消息”,可以在诗的放大镜前,转化为公共事件的考察,从而,在勾勒兄弟之情与展露时局变化之间找到共同点。他的回函可以只装下这两首诗,而不必用散文体的书札:这两首诗兼顾了确切读者与理想读者的需要——即使是他的弟弟打开信札读到它们,也不会嫌弃其中载有的危言耸听,按照他所理解的文化传统,他能接听到他的哥哥诗与信合二为一的决心,以及当初哥哥耳畔响起的种种天籁。简言之,作为家人,远在千里之外的弟弟定能理解诗人给诗下的一个定义:诗是信念。
信,可谓对生存的禀告与报答;而诗,不妨理解为人生的筹划与安慰。正因为凭借诗的广阔胸怀,他在一种私密的二人对话中勇敢地涉及政局的动态。他不仅是要求亲人分享或分担他对时局的敏感,而且他假定了这种敏感一经装入诗的怀抱,就会变成认知世界的能力,从而与广袤历史并驾齐驱,赢得不朽。由不得他在回复中介绍异乡趣闻或者对一只乌鸦的十三种观察方式,他提笔之际,抬眼望去,就是烽烟的缭绕,竖耳听去,那边就有不绝的涕泣。他要在三种诉求上谋取平衡点:一是诗的体制,二是作为信仰的答复,三是因时制宜地参与现实的认知。随着笔墨的铺展,“弟弟”作为这两首诗的确切读者的惟一性被稀释了,他意识到了他人目光正流连其中,渐渐地,措辞摆脱了对信的服从或服务,更多地听命于诗的理想或理想读者的召唤。其中作为支撑信息的兄弟之情在兼顾中体现出惜墨如金的效果。
于是,当他直接指明弟弟的懦弱时,看似一反常态,但依靠对偶装置——那种能迅速擦拭言辞锋芒的设施,他顺利地促成了懦夫形象的合理化及其对情义的有增无损的奉献。在“吾衰”的表白之余,“汝懦”不再是丝毫的贬抑,反而像撬起诗人形象的一根杠杆。承认二人之间的共性,拉拢了词与词之间的缝隙,同时,也合乎诗历来所倡导的一事与另一事相辅相成的审美原则。可以说,通过诗的铺排,“弟弟”的懦弱变成了“哥哥”呵护的义务,以及为了承担这一义务他开展的内心斗争,尤其是个体的懦弱被置入一种宏大的时代背景中,使得读者有理由相信造成一个人懦弱的起因来自外部世界,而非这个人的天性。
事实上,探讨人的懦弱、衰老,并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也不容易谈出新意,不如当它们是时局在人身上形成的缩影,或者谓之诗人对生存时间的意识混淆了希望与怅望的边界,之后,借助诗的体制,他果断地从中摆脱出来,立即唤出两只鸟雀,擦着兄弟之情的古典波纹或者烽烟中隐隐约约的鼓点,飞跃了这一可能形成险情的话题。
李白的“相思”诗隐约存在着某种界限。艺术的相思,其抒情内核呈叠加状态,由诗人到诗人,由诗到诗,诗味儿渐浓,人生味儿渐淡,甚至可以演化成一种政治相思。古人解之:“此太白被放之后,心不忘君而作。”如果以这种眼光去赏诗,“美人如花隔云端”中的“美人”就少了太多绰约风姿,一副高高在上的君王面孔令人生畏。还是将之还原为艺术的相思为好,美人是大众的美人,相思是普遍的相思。这类相思诗,用美丽的诗歌语言唤醒了潜藏人们心底的“相思”情怀,又何必追问为谁而写呢?
李白的赠、别、寄、送诗中所出现的大量“相思”,是可以找到表达对象的,在此姑且称为“人生的相思”。这些酬唱赠答类诗歌,世态人情渗透了诗歌,人生是诗歌的内核。诗人的相思对象不再是虚拟的,而是真实的存在,这从诗歌的标题即可看出,透过《别韦少府》,我们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诗人的真切人生。